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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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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背

葉宣與謝珩四目相對,謝珩也楞住了,他沒有想到葉宣會突然回頭。

葉宣反應過來後,連忙用手臂擋在胸前,下意識的往後退,一張小臉紅的滴血,“侯爺,怎麽是你,碧桃呢?”

謝珩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處理刑部的事情嗎?

何時回來的?

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碧桃又去了何處?

為何不告訴她一聲?

葉宣腦子裏亂糟糟的,全是疑惑。

謝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碧桃肚子不舒服,我來幫你搓背,不是一樣的嗎?”

葉宣信以為真,微垂著頭,連忙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侯爺還是出去吧。”

一想到方才是謝珩在給她搓背,葉宣又羞又窘。

謝珩瞧著葉宣這般羞怯,倒是起了挑逗的心思,言道:“我已然沾了手,蓁蓁不若讓我幫你洗完。”

“真的不用了,你快出去吧。”葉宣不敢擡頭看謝珩,語氣卻十分堅定,又帶著幾分請求。

謝珩目的達到,也不敢再繼續,怕真的惹惱了葉宣,便答應了一聲,闊步走了出去。

葉宣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才松了一口氣,將手臂從胸前移開。

在外面守著的碧桃,見謝珩出來了,便福了個身。

謝珩朗聲道:“進去幫夫人沐浴吧。”話落,謝珩心滿意足的往正屋的方向去了。

碧桃不明所以,但還是快步走了進去。

浴桶中的葉宣,聽到門‘嘎吱’一聲響,以為是謝珩去而覆返,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當看到碧桃時,才安心的將手放下來。

“碧桃,你肚子不疼了?”

碧桃有些疑惑,隨後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葉宣解釋了一遍。

葉宣聽完,又羞又氣。

原來謝珩是故意的。

待葉宣冷靜下來後,想著謝珩今晚突然如此,是不是想……

說來,她與謝珩成婚也快三個月了,圓房的事情是不好再耽擱下去的。

沐浴完畢後,葉宣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寢衣,碧桃替葉宣擦幹頭發後,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子,碧桃停在了外間,葉宣則邁步進內室。

謝珩端坐在雕花木窗下的羅漢床上看書,看到謝珩的那一刻,葉宣在浴房中做的心理建設頓時土崩瓦解,腦海中只有謝珩給她搓背的場景。

葉宣快步走過去,躺在裏側,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謝珩手裏拿著書,心卻早就亂了,第一次感覺時間過得這麽慢,葉宣這個澡好似洗了好幾個時辰。

方才葉宣的一系列動作,皆被謝珩收入眼底。

謝珩將書往炕桌上一撩,起身走近了拔步床,見葉宣將自己包裹的如同一個蠶蛹一般,便伸出去拽葉宣身上的被子。

葉宣感覺到謝珩的動作,將被子攥的更緊了。

她如今確實沒有勇氣瞧謝珩。

謝珩見狀,出聲問道:“蓁蓁可是生氣了?”

屋子裏十分安靜,葉宣縱使用被子蒙著頭,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沒有。”葉宣的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那為何要將自己捂的這麽嚴實?不悶嗎?”謝珩的聲音再次傳來。

謝珩這麽一說,葉宣是感覺有點兒悶熱,便移動身子側躺著,而後才將被子從頭上掀開,只留了一個單薄的背給謝珩。

謝珩哭笑不得,問道:“還說沒生氣,都不願意瞧我了?”說罷,謝珩自顧自的嘆了口氣,平躺在外側。

少頃,葉宣不見謝珩說話,便扭頭瞅了一眼,見謝珩雙目緊閉,隨後翻了個身,用手肘撐著身下的褥子,出聲道:“侯爺,我沒有生氣。”

做丈夫的給妻子搓背,這於情於理都沒有問題的。

她剛才,只是太過羞怯罷了。

謝珩聽罷,雙目依舊緊閉著,淡淡的應了一聲。

葉宣見謝珩好似是不信這話,便又重覆了一遍,“我真的沒生氣,真的。”

謝珩感覺到葉宣話音裏的誠懇與緊張,便不再逗葉宣了,睜開眼睛後,正欲說話時,卻瞥見了那月白寢衣中緊緊靠攏在一起的兩團雪球。

葉宣如今趴著與他說話,那寢衣領子松垮下來,一覽無餘,可惜葉宣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心思都在謝珩身上。

謝珩猛的得翻身將葉宣壓在身下,聲音有些喑啞,“蓁蓁,我都知道。”

葉宣明白過來方才謝珩是故意的,只是眼下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寢衣,臉頰暈上一抹紅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蓁蓁,可以嗎?”謝珩忍住身下的異樣,出聲詢問道。

這種事情還是要兩人心意相通,方可水到渠成,若是葉宣還沒有做好準備,他便等著。

葉宣知道謝珩這話不是在挑逗她,而是真的在詢問她的意見,便拋去羞澀,擡眼看著謝珩,堅定的‘嗯’了一聲。

她想做他名副其實的妻子,與他長長久久的過下去。

謝珩得到答案,隨即噙住了那柔軟的櫻唇。一番糾纏後,密密麻麻的吻從臉頰移到耳朵,再到脖子。

葉宣只覺得被謝珩留下印記的地方,都酥酥癢癢的。

謝珩忽的停下來,捧著葉宣的臉頰說道:“蓁蓁,疼了要告訴我。”

葉宣紅著臉應了一聲。

謝珩隨即低下頭,沿著脖子一路向下,一只手探到葉宣的衣帶處,利落的解開衣帶,將月白色的寢衣剝落。

少頃,葉宣只覺自己身處雲端,渾身軟綿綿的,隨後承受不住,輕哼出了聲,床帳內一片旖旎之色,直到夜深才消停下來,而窗外朦朧的圓月如玉盤一般掛在樹梢……

翌日清晨,葉宣醒來時,只覺得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

去福安堂給謝老夫人請安時,葉宣是強忍著腰酸腿軟,陪著說話,生怕謝老夫人看出端倪來。

但謝老夫人終究是過來人,怎會瞧不出來,知道葉宣面子薄,也並無戳破,早早的讓人回去了。

葉宣回了松月堂,便窩在小榻上做些繡活兒。

待謝珩從官署回來時,帶回來昨晚葉宣提起過得玫瑰露和桃脯。

葉宣意外之餘,更多的是欣喜。

謝珩將油皮紙拆開,拿起一片桃脯餵給葉宣,葉宣見碧雲與碧桃兩個丫鬟都在,不好意思直接張口,便想用手將桃脯接過來,謝珩卻是不願。

葉宣望了一眼碧雲與碧桃,兩個小丫鬟識趣的走了出去,葉宣這才安心的吃下謝珩餵過來的桃脯。

而後謝珩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燕七的職責就是要保護葉宣的安全,盡管葉宣已經交代過,但燕七思來想去還是要告訴謝珩的。

彼時在官署的謝珩得知了這件事以後,便吩咐玄墨去查,原來昨日醉酒調戲葉宣的人便是蔣禦史的獨子。

謝珩便將蔣禦史請到了官署,讓人喝了一整壺的茶水。片刻功夫,蔣禦史內急,便硬著頭皮提出去小解。

謝珩卻不放人,蔣禦史這時才明白應當是什麽地方得罪了謝珩,便出言請求。

謝珩見蔣禦史憋的面如土色,才開口放人,奈何憋的時間太長,蔣禦史剛走到官房門口,便一洩而出了。

丟了這麽大的人,蔣禦史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了家,明白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惹了禍事以後,拿著板子狠狠的將人打了一頓。

葉宣聽罷,微垂著頭道:“你的人,果然只聽你的。”

謝珩握住葉宣的手,言道:“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憂心,但保護你是燕七的責任,他若真的不告訴我,待我從旁人嘴裏知曉以後,少了要責罰他。”

“可這麽一來,你豈不是又與蔣禦史結了仇怨?”葉宣出聲問道。

謝珩伸出手刮了一下葉宣的鼻尖,出聲道:“結仇便結仇,我做到首輔的位置,還怕別人參我不成。”

葉宣不再說話了,謝珩伸手將人摟過來,葉宣順勢靠在了謝珩的肩頭。

午後,謝瀅邀請葉宣與溫若婉來端嘉長公主府賞花喝茶。

謝瀅喜愛菊花,褚則風便收羅了不少稀有的菊花來,踏進院子裏,滿是菊花的清香味。

謝瀅見葉宣與溫若婉二人來了,便將懷裏的昱哥兒遞給了一旁的乳母,笑著迎過去。

乳母懷裏的昱哥兒,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葉宣。

葉宣對上了昱哥兒的視線,朝著昱哥兒伸出了手,誰知昱哥兒咧著小嘴,高高興興的舉起小手撲騰著。

葉宣穩穩的將昱哥兒從乳母懷裏接過來,讓昱哥兒坐在自己的臂彎處。她在葉家時,也常抱著檀姐兒玩。

謝瀅眼中滿是詫異,看著葉宣懷裏安靜的小人兒說道:“我們昱哥兒認生,平日不願讓生人抱的,今日不但主動讓你抱,還這麽乖,看來是喜歡三嬸你呢。”

溫若婉聽了,便要試一試,也學著葉宣方才的模樣,微笑著朝昱哥兒伸了伸手,昱哥兒卻緊緊的抱著葉宣,還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葉宣懷裏,表示拒絕。

謝瀅倒是被自家兒子的反應,笑得直不起腰來。

小孩子精力旺盛,困得卻也快,葉宣見懷裏的小人兒眼皮子耷拉下來,便將昱哥兒遞給乳母懷裏。

乳母朝著謝瀅等人福了個身,便抱著昱哥兒下去哄睡了。

葉宣等人在才坐下來,一邊欣賞著院子裏的菊花,一邊喝茶聊天。

謝瀅瞧著葉宣,問道:“三嬸今日與以往好似有些不同?”

“沒有呀。”葉宣瞧著謝瀅敏銳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虛。

正在吃菊花糕的溫若婉聽見了,說道:“蓁蓁的氣色是比前幾日好了些。”

謝瀅搖了搖腦袋,肯定道:“不是氣色,我雖然說不上來,但三嬸確實有變化。”

溫若婉見謝瀅一本正經的分析,便也將葉宣從頭發絲開始看起。

葉宣見兩個人認真的盯著自己看,好似要將自己看穿,便岔開了話題,將兩人的目光轉移到院子裏的菊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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