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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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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待葉緒離開後,葉宣便出了府門,往忠勇侯府去了。

這個好消息,也要快點告訴婉婉才行。

房內,溫若婉得知了這個喜訊,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嗷嗷直叫後,才真正相信這個事實,隨後拉著葉宣出門逛街,為了慶賀葉宣痊愈,今日逛街的花費就由葉宣來出。

葉宣拍了拍胸脯,表示沒問題。她現在是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這話惹的溫若婉,又羨慕又嫉妒。

二人並排進了玲瓏閣,挑選首飾。玲瓏閣是玉京城內排行第一的首飾鋪子,多寶架、櫃臺上擺放的首飾釵,環琳瑯滿目,讓人移不開眼睛。

葉宣剛要拿起一支八寶攢珠釵,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女聲,扭頭一看,原來是謝瀅。

謝瀅見葉宣與溫若婉也在,邁著步子走過來打招呼,待謝瀅知曉葉宣的口吃好了以後,先是一驚,而後又撇嘴抱怨道:“三嬸,這大好的消息,你竟然也不告知我一聲,真是拿我當外人了。”

葉宣忙言道:“我這不是還沒顧上呢,這樣吧,你瞧好了首飾,我來付錢如何?”

話落,一旁的溫若婉笑嘻嘻的看著謝瀅,補充道:“我們蓁蓁現在可是手握財政大權呢。”

葉宣聽罷,嗔了溫若婉一眼,就知道打趣她。

謝瀅這便明白了,笑呵呵的說道:“三嬸請客,我便不客氣了。”

葉宣、溫若婉、謝瀅三人挑好了自己喜歡的首飾,葉宣來負責付錢,隨後三人出了玲瓏閣,往酒樓的方向去。

若是要慶祝,怎麽能少的了酒呢。

酒樓二樓雅間內,溫若婉給自己和葉宣、謝瀅斟滿了第一杯酒,提起酒杯說道:“祝我們蓁蓁得償所願。”

溫若婉知道,葉宣嘴上不說,但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渴望自己的口吃能夠痊愈,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一杯酒下肚,葉宣感覺自己身上暖洋洋的。

連著幾杯酒下去,謝瀅臉上已然泛起了紅暈,左手托著腮,右手提著酒杯慢飲,看著葉宣,卸下了傲嬌的外殼,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三嬸,其實一開始,我挺瞧不上你的,我想著一個口吃女落了水,就賴上了我三叔,可現在我明白了,是我一開始就錯了,委屈的是你,你又哪裏有選擇的權利,不過,我三叔真的是個好夫婿的人選,我又有些羨慕你了。”

謝瀅說罷這一連串的話,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都過去了,你就別再提了。”說罷,葉宣也提了一杯酒。

溫若婉看著謝瀅與葉宣兩個人一人一杯,便也陪了一杯,對著謝瀅說道:“你羨慕什麽?你夫君褚則風是端嘉長公主的長子,儀表堂堂的,對你又好。”

上次,她瞧著褚則風特意來襄王府接謝瀅,就知道她們兩個人的感情不錯。

葉宣聽完,看向了謝瀅,等著下文。

謝瀅擺了擺手,言道:“我是羨慕三嬸你,有我祖母這麽個好婆婆。”隨後,謝瀅將托著下巴的左手放下,講道:“你可還記得,上次我回謝府,本來說是要留下吃午膳的,可後來又走了。”

葉宣聽罷,回道:“記得,那時你不是說昱哥兒哭鬧,端嘉長公主哄不下,才派人叫你回去的。”

溫若婉對這一件事,可是一無所知,只靜靜地聽著。

謝瀅擺了擺手,解釋道:“我那時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卻看見昱哥兒睡得安穩的很,我婆母只說昱哥兒哭累了,便睡了。後來,我問了昱哥兒的奶母才知道,昱哥兒壓根兒就沒有醒,我婆母就是故意折騰我。”

“啊”,溫若婉聽罷,不敢置信的出聲,眸子滿是詫異。

“為何?”葉宣跟著問道。

“因為夫君他聽我的話,休沐時帶我出去游玩,我回來玉京就又去了謝府,我婆母看不慣我夫君圍著我打轉,又不舍得訓斥兒子,便只能磋磨我了。”

“那後來呢?姐夫不知道嗎?”溫若婉追問道,她想知道下文。

“他知道又能怎樣?那是他母親,不過他心裏還是向著我的,沒答應納妾。”謝瀅笑著說道。

溫若婉將酒杯重重的放在紫檀木桌子上,義憤填膺道:“端嘉長公主瞧著端莊大氣,不想人後竟是這般模樣,幸好她不是我婆母,要不然……”

“怎的,她若是,你還想與她過兩招?”謝瀅聽著溫若婉的話頭,接話道。

“那可真說不定。”溫若婉笑吟吟的回道。

葉宣將杯中酒喝完,看向溫若婉說道:“你那未來的婆母是你親姑母,怎麽會磋磨你呢。”溫若婉一個月前正式與表哥杜長筠定下了婚約。

“真好”,謝瀅跟著說道。

酒過三巡,日頭也偏了西,染紅了一片雲霞。

葉宣、謝瀅、溫若婉三人便也散了,各自回府去。

葉宣上了馬車以後,才覺得酒勁上頭,到了容安伯爵府門前,只讓碧雲下馬車去告訴周瓊華與葉鎮一聲,說她回魏國公府去了。

黃花梨木馬車穩穩地停在了魏國公府門前,碧雲與碧桃兩個人扶著葉宣下了馬車,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葉宣回松月堂去。

葉宣此刻腦子有些昏昏沈沈的,腳下的步子也一深一淺的,好不容易到了正屋內,碧雲與碧桃將葉宣放在小榻上。

碧雲去吩咐小廚房熬醒酒湯,碧桃則倒了一杯清茶給葉宣潤潤嗓子。

葉宣喝了兩口茶,將杯子放回去時,發覺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光線。

葉宣眉頭微顰,擡眼一看,是謝珩,隨後笑著站起身,但重心有些不穩,幸好被眼疾手快的碧桃扶住了。

謝珩見狀,大步的走過來,碧桃適時的退了出去。

“你喝酒了?”謝珩眉頭皺起,語氣平淡,沒有了素日裏的溫潤。

“你生氣了。”葉宣對上謝珩的視線,小心翼翼的問道。隨後又擡起手指比了比,“我就喝了一點點。”

“一點點?就醉成這個樣子。”謝珩知曉葉宣的腦子已經不大清醒了。

“高興嘛,下次不會了,你就別生氣了。”說著,葉宣伸出手去扯謝珩的袖口,好似在撒嬌服軟。

謝珩反握住葉宣的手,將人往懷裏一帶,桂花酒的味道彌漫出來。

“我不是生氣,你大病初愈,怎麽能喝酒,是誰帶著你喝的,嗯?”

葉宣擡頭望著謝珩,仔細回想道:“我和婉婉兩個人一起,後來遇上了謝瀅,我高興,給她們買了首飾,後來就去喝酒了。我做東,銀子都是我掏的。”

謝珩靜靜地聽完。

葉宣口中的‘婉婉’應當就是閨中好友,忠勇侯府的二姑娘溫若婉,卻不想謝瀅那丫頭也在,待她再回府,一定要好好告誡幾句。

“銀子是小,下次且不可喝這般多了。”謝珩看著眼神迷離的葉宣,溫聲道。

“知道了。”葉宣撅著嘴說完,眼皮子一耷拉便靠在了謝珩懷裏。

謝珩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卻微微揚起,打橫將人抱起來,放進內室的床榻上。

葉宣的衣服上都是酒味,這樣睡一晚應該不會舒服,謝珩下意識的要幫葉宣寬衣,待手放在葉宣的羅裙上時,意識到了什麽,又將手收了回去。

還是喚碧桃進來寬衣為好。

謝珩打定主意,剛要起身,床榻上的葉宣已然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謝珩聽到動靜,伸出手扶著葉宣起身,見葉宣眉心顰成一團,問道:“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還是要喝水。”

葉宣理智尚存一些,要推開謝珩下床,可是她的嘴比她的手要快上一步,“嘔——”

葉宣一吐為快,胃裏舒暢多了,眼皮子又耷拉下來。

謝珩見狀,沒敢低頭瞧自己的衣裳,只小心的先將葉宣放倒在床上,而後才起身去更衣。

謝珩更衣回來後,碧雲與碧桃已然幫著葉宣寬衣,又餵了些醒酒湯。

碧桃看著謝珩,出聲道:“侯爺,夫人今晚,就由我和碧雲照顧吧。”

言外之意便是請謝珩去書房睡。

一旁的碧雲也是出聲附和。

謝珩瞧著拔步床上熟睡的葉宣,擺了擺手,示意碧雲與碧桃下去。

二人見狀,相視一眼,便掩門出去了。

葉宣喝了醒酒湯,睡得沈穩,也沒有再鬧,這一晚,謝珩睡得倒是比想象中的安逸。

翌日,日上三竿。

葉宣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坐起來後,感覺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朝著門外喊了一聲:“碧桃。”

碧桃端著銅盆進來給葉宣梳洗,說了謝珩提前向謝老夫人打過招呼了,不必急著去福安堂請安。

隨後,葉宣坐在梳妝臺前,由碧桃梳妝時,才得知自己昨日醉酒,吐了謝珩一身。

起先,葉宣還有些不相信,以為碧桃是在誆她,又問了兩遍,才終於相信。

天啊,她竟然吐在謝珩身上了。

又出糗了。

以後,還是不喝醉的好。

可是,等謝珩回來,她該怎麽解釋呢,算了,不該做的已經做了,還是道歉為好。

待梳妝完畢,葉宣去外間用了些粥點,便去福安堂給謝老夫人請安去。

雖說謝珩知會過謝老夫人了,但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待葉宣踏進福安堂正屋以後,朝著羅漢床上的謝老夫人恭恭敬敬的福了個身,言道:“兒媳給母親請安。”隨後,又朝著坐在一旁紫檀木玫瑰圈椅上的孫氏打了招呼。

“坐吧。”謝老夫人笑盈盈的說道,絲毫沒有怪罪和生氣的意思。

正因如此,一旁的孫氏卻是瞧不慣了,幽幽開口道:“三弟妹,這小酌怡情,大酌傷身。昨日有如此雅興,也不知是與何人共飲啊?”

孫氏的話猛一聽,是在擔心葉宣的身體,勸她少喝些酒,實際上是在說她忘了身份,與人把酒言歡。

葉宣笑著答道:“謝二嫂關心,昨日恰巧碰上了瀅姐兒,一時高興,便多喝了幾杯。”

孫氏聽到謝瀅的名字時,整個臉色都變了變,隨後自圓其說道:“是瀅姐兒啊,那就該約在家裏,我與母親也好做陪啊。”

謝老夫人卻是不願,孫氏將自己擡出來做說辭,不鹹不淡的說道:“瀅姐兒與宣兒年紀相仿,自然說的到一起去,你都這把年紀了,就別湊熱鬧了。”

孫氏被謝老夫人,當著葉宣的面,回懟了,手裏緊握著帕子,面上卻還是謙卑的附和著。

‘這把年紀’,她也沒多老,還年輕著呢。

隨後,孫氏找了個由頭,連忙離開了。

早知道與葉宣喝酒的人是謝瀅,她就不提這茬了,好好的又得了謝老夫人一頓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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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蕭鈺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著飯,一旁的顧雲棠看不過眼,出聲勸道:“你慢些吃,又無人與你搶。”

蕭鈺大咧咧道:“天都黑了,快些吃完,好上床睡覺。”

顧雲棠陡然紅了臉。

待顧雲棠沐浴更衣,又特意塗了香膏以後,回到內室,只見床榻上呼吸綿長、睡得四仰八叉的蕭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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