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歸（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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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歸（十二）
幾人一狗匆匆下山。
期間因為劍影十分不配合，鏡花換了好幾個姿勢制住他，直到後來鏡花試圖一手托著他的膝蓋窩一手插進他的胳肢窩將他打橫抱起來的時候，劍影終於徹底消停了。
阿念好久沒有睡得如此香甜了。她也曾驚醒過一次，守在一旁的蕭琴寶立刻上前安撫她，告訴她一切都好，她便又安下心來一頭紮進夢裏。
阿念再次醒來的時候精神好了很多。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仔細包紮過了，頭臉也是清清爽爽的，應該是蕭琴寶幫她擦洗過。身邊是一個簡單的屏風隔斷，屏風外隱隱能聽到人聲。
“舅母？阿旸？”阿念輕輕喚了一聲。腳步聲漸近，蕭琴寶轉過屏風走了進來，輕聲道：“阿念，你醒啦？是再睡一會兒還是先起來吃點東西？”阿念看向蕭琴寶，短短幾個月不見，她原本圓潤的臉頰有些微瘦，眼角也出現了皺紋，烏黑的頭發中更是藏了些許不協調的白發。阿念心中愧疚，低頭道：“舅母……”
蕭琴寶輕輕拍打著阿念的背，安慰道：“好孩子，受苦了。”
“舅母，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你舅舅給你療過傷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阿念感受了一下，雖然身上還有些虛弱，但是精神好了不少，靈脈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覆。她一邊起身一邊問道：“舅舅他們呢？你們都還好吧？”
蕭琴寶幫她收拾著，順便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了她。
原來，那天阿念讓劍影偷偷叫來了采芹，采芹一看到阿念的樣子就嚇得哭了起來，對她連聲說對不起，說自己當初只是不想讓阿念離開桐山，所以不希望她成功破靈，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阿念這才明白過來采芹的心結。她來不及多解釋，只能拜托采芹趕快去山下找雲家的人。不久前采芹幫她給雲家人送過信，當時雲家人離開時在桐山腳下留了線人，采芹知道去哪裏找他們。采芹抹幹眼淚，答應了下來。這才有後來的事。
線人立馬召喚澤精通知了雲景爍。好在他們本來就在趕往桐山的路上，得知變故後更是馬不停蹄趕來。若是桐山原本被結界保護的情況下，他們攻山還沒有那麽容易。只嘆秋不回對阿念的赤水脈太過忌憚，竟撤了桐山結界專門圍困阿念，他們因此找到機會，用靈火一路燒往山上。與此同時，雲旸和鏡花跟隨雀翎，沿小路上山，最終在山間碰到了阿念和劍影。他們撤下了之後便通知了雲景爍，既然人已救出，他們就沒有過多糾纏，隨便放了幾把火後就退了回來。
“舅母，對不起，都怪我輕信了秋不回。”
蕭琴寶攏了攏她額上的碎發，說：“你讓采芹送信過來的那天早上，我們正好收到了一封密信，讓我們千萬小心秋不回，說他心思深沈，恐對你不利。但是他勸我們不要強攻，而是在桐山下派人守著。這樣如果有變故，可以及時行動。來人身手很厲害，你舅舅都沒追上他。只不過看他往桐山去了，想來應該是叛軍之中不滿秋不回的人。”
阿念皺了皺眉頭：“身手比舅舅還厲害？我在桐山上怎麽沒見過這號人物？”
“琴寶，阿念好些了嗎？你們在裏面嘀嘀咕咕說些什麽呢？還不能讓我們聽到了？哈哈哈。”外面傳來男子的聲音，是她舅舅雲景爍。
蕭琴寶笑了笑，拍拍她，說：“你既然起來了，就去跟你舅舅還有幾個叔叔見一下，跟大家說說你這一年到底是什麽情況。”
阿念點點頭，她正想仔細詢問一下雲旸從虛淵出來的事。
他們身處一個山神廟。廟裏的供像因為長期荒敗而變得花一塊白一塊，看著有些陰森。但是廟中燃著篝火，木柴燃燒發出嗶啵聲和淡淡的松香，溫暖燦爛的火光驅散了廟中的陰氣。圍坐在篝火旁的，除了雲旸、雀翎、鏡花和捆在一旁的劍影外，還有四個男人。看見蕭琴寶帶著阿念過來，大家都站了起來。阿念一眼就認出來舅舅雲景爍，比起幾年前初見時松松散散的樣子，如今的他渾身上下多了一些劍拔弩張的感覺，是一把被拉開到最大的長弓。雲景爍過來，拍了拍阿念的肩膀：“沒事了？”
阿念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雲景爍給她介紹另外三個男人。
只見第一個男人頭發遮住半邊臉，灰色衣衫，只中間系一條金色腰帶，低調中透著些許奢華。雲景爍指著他對阿念說：“這是你瀟灑叔，他這一年來都留在這裏等你的消息，這次也是他通知的我們。”雲瀟灑掀了掀眼前的發絲，向阿念挑了挑眉。
第二個男人是個敦實的矮胖子，胸肚挺起，卻並不顯得笨拙，沖著阿念和善地點了點頭，自己就接口道：“我叫雲磊，阿旸平時叫我石頭叔。早就想去看看你了，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最後一個男人一身的花團錦簇，頭上紮一條磚紅色的頭巾，正摟著雲旸的脖子，笑容也是格外燦爛，雲景爍讓阿念叫他飛天叔。
這三個中年男子年紀相仿，又是從小一起跟在雲景爍後面玩的，感情很好。
阿念一一認過，感謝了一番大家過來相救的情誼，愧疚道：“早就想回南岳看看了，一直未能成行，真是對不住。這次還勞煩大家日夜奔波過來相救。阿念真是感激不盡！”
雲景爍擺了擺手：“無妨，等此間事了再隨時回去。還有一些人現在在你昭姐姐那邊，這次都沒有過來，以後有機會再帶你見見。”
雲飛天一邊狂揉雲旸的臉，一邊笑道：“都是自家人，以後常回家看看，可多熱鬧看呢。”
雲磊笑道：“我們飛天最喜歡看熱鬧，”說著樂呵呵地望著阿念：“不過他說得對，常回家。咱們雲家從來都是一條心，不管是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娶回來的媳婦，我們從來不會不管。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別放在心上。”
阿念看著眼前的家人，眼眶發熱。
“阿念，秋不回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他死攔著我們不讓見你，我就覺得奇怪。我們寫信問過洪家，洪天堇說秋不回想給你用破靈陣，不會害你，現在怎麽……”
見舅舅發問，阿念趕緊把這段時間的經過和她後來想明白的一些事情娓娓道來。
蕭琴寶聽完，恨恨道：“原來他竟是威帝的人！他害了阿昭和晗光，現在還要取阿念性命，太可惡了！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
雲磊捏著自己的小胖手，笑嘻嘻地說：“嫂子別生氣，沒的氣壞了身子。這秋不回太狡猾，縮在山上不出來，我們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要不我們去昆侖虛找個人揍一頓？”
雲瀟灑甩了甩頭，白了他一眼：“胖子盡出餿主意，你這和稀泥的性格，跟你肚子上的肉一樣！我們就往山上一點一點去搜，我就不信逮不到他。”
“什麽意思？我肚子上的肉礙著你了？還我出餿主意？你沒聽阿念說嗎？他們山上要啥有啥，人要是存心要躲，可以躲一輩子。你去搜啊，等你搜到的時候，沒準人家早壽終正寢，你正好去給人墳前上個香。”
雲飛天笑瞇瞇地看熱鬧，嘴裏不痛不癢地說：“哎呀呀，都行、都行，你們少說幾句行不行？”
一行人正吵吵鬧鬧，阿念起身道：“舅舅，各位叔叔，秋不回現在還不知道劍影在我們手上吧？他們原本約定的是在山腳的歸去來客棧見面，我們不如去那裏守株待兔？”
“歸去來？應該就在附近。”雲瀟灑對這裏比較熟悉，一聽就知道所指何處。
雲景爍一拍手：“好！只要他敢出來，我們就能逮住他！”
阿念忙補充道：“秋不回心思深沈，只怕輕易不肯現身。好在他頗為自負，若是讓他放下戒心，便可事半功倍。我跟你們同去，有我和劍影當誘餌，你們在外面守著便是。”
“不行，”蕭琴寶想也沒想就拒絕：“你身體還沒恢覆，不能去冒險！”
“舅母！秋不回知道很多相繇的事情，而且他取我靈脈到底意欲何為，我也一定要搞清楚。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你放心，我不會逞強的，何況舅舅、阿旸還有叔叔們都在。”
蕭琴寶還要再說，雲景爍擡手制止了：“阿旸身形與劍影差不多，他換上劍影的衣服，扮成他的樣子，跟阿念一起進去，這樣兩個人在裏面可以互相照應。我跟瀟灑和飛天在客棧外面守著。琴寶、鏡花、石頭，你們三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帶著劍影去客棧同我們會合。這個山神廟畢竟不太方便。”
蕭琴寶無奈同意。雲旸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雲景爍帶著幾人先行出發，很快借著夜色悄悄潛伏到了歸去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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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狗匆匆下山。
期間因為劍影十分不配合，鏡花換了好幾個姿勢制住他，直到後來鏡花試圖一手托著他的膝蓋窩一手插進他的胳肢窩將他打橫抱起來的時候，劍影終於徹底消停了。
阿念好久沒有睡得如此香甜了。她也曾驚醒過一次，守在一旁的蕭琴寶立刻上前安撫她，告訴她一切都好，她便又安下心來一頭紮進夢裏。
阿念再次醒來的時候精神好了很多。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仔細包紮過了，頭臉也是清清爽爽的，應該是蕭琴寶幫她擦洗過。身邊是一個簡單的屏風隔斷，屏風外隱隱能聽到人聲。
“舅母？阿旸？”阿念輕輕喚了一聲。腳步聲漸近，蕭琴寶轉過屏風走了進來，輕聲道：“阿念，你醒啦？是再睡一會兒還是先起來吃點東西？”阿念看向蕭琴寶，短短幾個月不見，她原本圓潤的臉頰有些微瘦，眼角也出現了皺紋，烏黑的頭發中更是藏了些許不協調的白發。阿念心中愧疚，低頭道：“舅母……”
蕭琴寶輕輕拍打著阿念的背，安慰道：“好孩子，受苦了。”
“舅母，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你舅舅給你療過傷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阿念感受了一下，雖然身上還有些虛弱，但是精神好了不少，靈脈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覆。她一邊起身一邊問道：“舅舅他們呢？你們都還好吧？”
蕭琴寶幫她收拾著，順便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了她。
原來，那天阿念讓劍影偷偷叫來了采芹，采芹一看到阿念的樣子就嚇得哭了起來，對她連聲說對不起，說自己當初只是不想讓阿念離開桐山，所以不希望她成功破靈，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阿念這才明白過來采芹的心結。她來不及多解釋，只能拜托采芹趕快去山下找雲家的人。不久前采芹幫她給雲家人送過信，當時雲家人離開時在桐山腳下留了線人，采芹知道去哪裏找他們。采芹抹幹眼淚，答應了下來。這才有後來的事。
線人立馬召喚澤精通知了雲景爍。好在他們本來就在趕往桐山的路上，得知變故後更是馬不停蹄趕來。若是桐山原本被結界保護的情況下，他們攻山還沒有那麽容易。只嘆秋不回對阿念的赤水脈太過忌憚，竟撤了桐山結界專門圍困阿念，他們因此找到機會，用靈火一路燒往山上。與此同時，雲旸和鏡花跟隨雀翎，沿小路上山，最終在山間碰到了阿念和劍影。他們撤下了之後便通知了雲景爍，既然人已救出，他們就沒有過多糾纏，隨便放了幾把火後就退了回來。
“舅母，對不起，都怪我輕信了秋不回。”
蕭琴寶攏了攏她額上的碎發，說：“你讓采芹送信過來的那天早上，我們正好收到了一封密信，讓我們千萬小心秋不回，說他心思深沈，恐對你不利。但是他勸我們不要強攻，而是在桐山下派人守著。這樣如果有變故，可以及時行動。來人身手很厲害，你舅舅都沒追上他。只不過看他往桐山去了，想來應該是叛軍之中不滿秋不回的人。”
阿念皺了皺眉頭：“身手比舅舅還厲害？我在桐山上怎麽沒見過這號人物？”
“琴寶，阿念好些了嗎？你們在裏面嘀嘀咕咕說些什麽呢？還不能讓我們聽到了？哈哈哈。”外面傳來男子的聲音，是她舅舅雲景爍。
蕭琴寶笑了笑，拍拍她，說：“你既然起來了，就去跟你舅舅還有幾個叔叔見一下，跟大家說說你這一年到底是什麽情況。”
阿念點點頭，她正想仔細詢問一下雲旸從虛淵出來的事。
他們身處一個山神廟。廟裏的供像因為長期荒敗而變得花一塊白一塊，看著有些陰森。但是廟中燃著篝火，木柴燃燒發出嗶啵聲和淡淡的松香，溫暖燦爛的火光驅散了廟中的陰氣。圍坐在篝火旁的，除了雲旸、雀翎、鏡花和捆在一旁的劍影外，還有四個男人。看見蕭琴寶帶著阿念過來，大家都站了起來。阿念一眼就認出來舅舅雲景爍，比起幾年前初見時松松散散的樣子，如今的他渾身上下多了一些劍拔弩張的感覺，是一把被拉開到最大的長弓。雲景爍過來，拍了拍阿念的肩膀：“沒事了？”
阿念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雲景爍給她介紹另外三個男人。
只見第一個男人頭發遮住半邊臉，灰色衣衫，只中間系一條金色腰帶，低調中透著些許奢華。雲景爍指著他對阿念說：“這是你瀟灑叔，他這一年來都留在這裏等你的消息，這次也是他通知的我們。”雲瀟灑掀了掀眼前的發絲，向阿念挑了挑眉。
第二個男人是個敦實的矮胖子，胸肚挺起，卻並不顯得笨拙，沖著阿念和善地點了點頭，自己就接口道：“我叫雲磊，阿旸平時叫我石頭叔。早就想去看看你了，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最後一個男人一身的花團錦簇，頭上紮一條磚紅色的頭巾，正摟著雲旸的脖子，笑容也是格外燦爛，雲景爍讓阿念叫他飛天叔。
這三個中年男子年紀相仿，又是從小一起跟在雲景爍後面玩的，感情很好。
阿念一一認過，感謝了一番大家過來相救的情誼，愧疚道：“早就想回南岳看看了，一直未能成行，真是對不住。這次還勞煩大家日夜奔波過來相救。阿念真是感激不盡！”
雲景爍擺了擺手：“無妨，等此間事了再隨時回去。還有一些人現在在你昭姐姐那邊，這次都沒有過來，以後有機會再帶你見見。”
雲飛天一邊狂揉雲旸的臉，一邊笑道：“都是自家人，以後常回家看看，可多熱鬧看呢。”
雲磊笑道：“我們飛天最喜歡看熱鬧，”說著樂呵呵地望著阿念：“不過他說得對，常回家。咱們雲家從來都是一條心，不管是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娶回來的媳婦，我們從來不會不管。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別放在心上。”
阿念看著眼前的家人，眼眶發熱。
“阿念，秋不回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他死攔著我們不讓見你，我就覺得奇怪。我們寫信問過洪家，洪天堇說秋不回想給你用破靈陣，不會害你，現在怎麽……”
見舅舅發問，阿念趕緊把這段時間的經過和她後來想明白的一些事情娓娓道來。
蕭琴寶聽完，恨恨道：“原來他竟是威帝的人！他害了阿昭和晗光，現在還要取阿念性命，太可惡了！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
雲磊捏著自己的小胖手，笑嘻嘻地說：“嫂子別生氣，沒的氣壞了身子。這秋不回太狡猾，縮在山上不出來，我們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要不我們去昆侖虛找個人揍一頓？”
雲瀟灑甩了甩頭，白了他一眼：“胖子盡出餿主意，你這和稀泥的性格，跟你肚子上的肉一樣！我們就往山上一點一點去搜，我就不信逮不到他。”
“什麽意思？我肚子上的肉礙著你了？還我出餿主意？你沒聽阿念說嗎？他們山上要啥有啥，人要是存心要躲，可以躲一輩子。你去搜啊，等你搜到的時候，沒準人家早壽終正寢，你正好去給人墳前上個香。”
雲飛天笑瞇瞇地看熱鬧，嘴裏不痛不癢地說：“哎呀呀，都行、都行，你們少說幾句行不行？”
一行人正吵吵鬧鬧，阿念起身道：“舅舅，各位叔叔，秋不回現在還不知道劍影在我們手上吧？他們原本約定的是在山腳的歸去來客棧見面，我們不如去那裏守株待兔？”
“歸去來？應該就在附近。”雲瀟灑對這裏比較熟悉，一聽就知道所指何處。
雲景爍一拍手：“好！只要他敢出來，我們就能逮住他！”
阿念忙補充道：“秋不回心思深沈，只怕輕易不肯現身。好在他頗為自負，若是讓他放下戒心，便可事半功倍。我跟你們同去，有我和劍影當誘餌，你們在外面守著便是。”
“不行，”蕭琴寶想也沒想就拒絕：“你身體還沒恢覆，不能去冒險！”
“舅母！秋不回知道很多相繇的事情，而且他取我靈脈到底意欲何為，我也一定要搞清楚。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你放心，我不會逞強的，何況舅舅、阿旸還有叔叔們都在。”
蕭琴寶還要再說，雲景爍擡手制止了：“阿旸身形與劍影差不多，他換上劍影的衣服，扮成他的樣子，跟阿念一起進去，這樣兩個人在裏面可以互相照應。我跟瀟灑和飛天在客棧外面守著。琴寶、鏡花、石頭，你們三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帶著劍影去客棧同我們會合。這個山神廟畢竟不太方便。”
蕭琴寶無奈同意。雲旸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雲景爍帶著幾人先行出發，很快借著夜色悄悄潛伏到了歸去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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