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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與你在一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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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得知賬簿之事,與年世重一道舉兵控制了整個東都。皇帝蕭盛與貴妃被困皇宮,諸位大臣更是被禁金鑾殿。二皇子蕭東銘與丞相上官鳳,不知所蹤。

直到今日,眾臣才知道,年世重竟然是太子的幕僚。

一貫的隱藏,委實太了不得。

竟然連蕭盛,都未曾察覺。

年世重手中有兵,如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太子蕭東幹無疑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蕭東幹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以免駐軍在外的三軍統帥會回來勤王,到那時自己就會毫無勝算。

若然等到自己登高一呼,這才算塵埃落定。

望著小小的四合院,倒也幹凈別致,像個小家。她道,“可是要金屋藏嬌嗎?”

他搖頭,“江山為聘才好。”

她嗤鼻,“我寧願你一人一馬,不願與皇權有半點幹系。”

他輕笑,不語。

她帶著輕紗鬥笠走在街上,與他並肩而行。誰也不曾見過他,自然誰也不認得,倒也無妨。

“這香葉鎮有一味好菜,來了就該嘗嘗,雖然不是這個季節,但勉強應該還有。”重錫牽著他的手,走進了一家僻靜的農家菜館。

待坐定,店小二上前笑道,“二位來點什麽?”

重錫瞧了四下空蕩蕩的座位,唯有三三兩兩的食客,“稻花魚。”

“這個季節沒有新鮮的稻花魚,倒是有些魚幹,可要試試?”店小二忙道。

他點頭,“好。”

上官靖羽不說話,有些不明所以。

不趕路,不躲閃,卻堂而皇之的出來嘗這裏的特色菜。她不懂,他的心裏,到底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他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人生短短數十載,我只想著,若能跟你在一起,不管走哪兒都與你嘗遍地方美食,走遍每一個能入得了你眼的地方。讓你生命裏所有的美好,都沾著我的影子。”

她嗤笑兩聲,“矯情。”

他點頭,“矯情點也好。”

兩個人矯情,總好過一個人矯情。

聽得隔壁桌兩個人竊竊道,權且當做食客甲和乙。食客甲道,“可是聽說了,那工部尚書的兒子,總算找到了。”

食客乙點頭,“可不是,聽說被歹人綁了,整個玉龍府翻轉過來,都沒有找到。後來還是交了百萬金子才在西山破廟的棺材裏找到的!”

“棺材?死了嗎?”食客甲的這話帶著顫。

食客乙搖頭,“死倒是沒死,不過聽說渾身是血,而且--”他故意壓低了聲音,湊到那人的耳朵旁嘀咕了一聲。

這聲音太小,尋常人自然聽不見。

但上官靖羽曾經雙目失明,聽力和嗅覺上的敏感度,自然是極好。而重錫武功極高,當然能聽見這些話。

那人說的是:斷了子孫根。

這話一出口,食客甲倒吸一口冷氣,“這些人還真夠狠的,那得有多疼?”

上官靖羽的指尖在杯口打著圈,心道,這可怪不得素顏,誰讓何書成老爹險些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呢?這叫父債子還。

若非她攔著,素顏必定要卸何書成一條胳膊一條腿,最後切了一根小拇指作罷。

她撩開輕紗望著身邊的重錫,眉頭微挑。他面色從容,仿佛壓根不曾耳聞身旁之人的竊竊私語,“這稻花魚其實就是小鯉魚,將鯉魚養在稻田裏,這田裏的小蟲子和稻花則會把鯉魚餵養得極好。等著最後的稻花落盡,鯉魚也就有半斤重。這個時候

的稻花魚,才是最肥美的。”

他擡頭看她,笑得溫和,“下次找好時間,再來一趟。”

上官靖羽險些笑出聲來,“裝傻充楞。”

聞言,重錫也跟著她笑,“不好麽?”

她點頭,“只要你說的,什麽都好。”

這魚幹也是極好的,滿滿的稻花香,確實很開胃。他是知道她的,素來喜歡吃魚,可偏偏不會吐刺,便小心的將刺都輕輕剔掉,將肉都揀進她的碗裏。

這裏的口味有些重,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辣得圈紅了眼眶,還是--別的什麽。

一頓飯下來,他就光顧著給她挑刺,旁的什麽都沒做。

飯後,他問,“好吃嗎?”

她點了頭,“就是有點辣。”

他點頭,“不是新鮮的稻花魚,所以多放點辣子爆香,不然味道不夠。”繼而又道,“下次還是我給你做吧!”

“還是我吃魚,你啃刺嗎?”她眨著眼睛問。

“怎麽能啃刺?還要拿刺給你熬湯喝!”他一本正經的挑眉,眉心朱砂如血,灼著她的眸,有些微微的疼。

“小氣。”她故作輕松的輕嗤一聲,放下碗筷,也放下了撩開的輕紗,遮去了彼此的視線。

及至回了小四合院,上官靖羽放下頭上的輕紗鬥笠,“爺,我想問你件事。”

“為何不著急回東都?”他扭頭看她,繼而將視線拋向院中的一株臘梅。嫩黃色的臘梅開得正好,除夕將至,平添了幾分喜慶與生機。

只是今年的除夕,怕是熱鬧過頭了。

她站在他身後,“是。”

“東都太亂,那些人都還沒上臺,還沒把戲唱完,我去湊什麽熱鬧?”他手心攤開,一朵臘梅置於掌心。

她用指尖小心的夾起,置於自己的掌心把玩,“你這個那些人,是指我爹嗎?”

“不單單是你爹。”他負手而立。

“二皇子?貴妃?年世重?還是皇上?”她蹙眉。

重錫瞧著她,勾唇淺笑,“你為何不把滿殿眾臣都編排一遍?”

她嗤鼻,“你知道的,我不太懂朝政,朝中大臣我也不太識得。”

“以前不識得倒也罷了,以後卻要識得。”他拽了她的手握在掌心,“很多事,不是不識得,就可以置之不理的。生與死只有握在自己的手裏,才算安心。”

上官靖羽不解的望著她,“如何手握生死?”

他一笑,帶著她回房。一支筆,一疊紙張,朝中大臣,但凡手中握權的,他都細細的說與她聽。這番折騰,好似他是君,她是子,他將傳位於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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