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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你瘋了嗎那是你姐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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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忽然伸手捏著上官靖羽的肩膀,笑得冷冽,“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來人!”上官鳳冷然起身,“把這個不成器的給我帶下去,嚴加看管。以後,不許他沾酒!”

“爹……”上官寧靜冷笑兩聲,“別忙啊!”

他剛說完,竟然從袖中取出了短刃,鋒利的刃口,在燭光下泛著懾人的寒光。便是這一瞬,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甚至於,誰都沒有想到,上官寧靜突然會……

連上官靖羽也沒有防備,等到短刃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什麽都晚了。

上官鳳啞然,死死盯著上官寧靜手中的短刃。

“姐姐?”上官致遠心驚,意欲上前,卻被上官鳳一把按住。

此刻上前,無疑會激怒上官寧靜。

“我不想殺人。”上官寧靜打了個酒嗝,“我就是想看看,沒了這張臉,你還能做什麽?沒了招搖的籌碼,就算你是相府嫡女,我看還有誰敢娶你?二皇子……什麽美人沒有,怎麽會要你這個醜八怪?”

上官鳳冷斥,“寧靜,你瘋了嗎?那是你姐姐。”

“姐姐?”上官寧靜神智不太清楚,“你以為我跟上官致遠一樣蠢?她當我是弟弟們?我為何要當她是姐姐?當日她大庭廣眾,如此羞辱,我……”

他晃了晃身子,握著短刃的手有些輕顫,不自覺的在上官靖羽的脖頸上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沿著她白皙的肌膚,緩緩而下。

“阿靖?”上官鳳冷然,那一刻,她看見父親眼中的焦灼,只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擔慮。

她笑了笑,“爹,我沒事,你讓寧靜把話說完!”

上官致遠一楞,“姐姐你……”

她眨了眨眼睛,示意上官致遠不要輕舉妄動。

“不用假惺惺的,我知道,你們都巴不得我死!我什麽都沒了,這一次,我要拉你當墊背的。”上官寧靜的身子又是一搖晃,刀子險些劃在她的臉上。

“阿靖?”暮雨哽咽著,“這可如何是好?奴家去叫人來。”

“不必!”上官靖羽冷了聲,“還嫌相府丟人丟不夠嗎?六姨娘不必忙活,等著寧靜把話說完,把這口怨氣出了,自然會放開我。”

上官寧靜冷笑兩聲,“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放過你?休想!”

“我問你,你會什麽?詩詞歌賦,還是兵法騎射?”她問。

上官寧靜喝的醉醺醺,只是搖頭,竟也如實回答,“都不會。”

“那你會什麽?除了吃喝嫖賭,還能做什麽?”她繼續問。

誰都沒有作聲。

這上官寧靜雖說長得倒也極好,然則卻身無長處,若非身為上官家的長子,原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你是個廢物。上官家的廢物!”上官靖羽冷笑,“不思進取,不圖光耀門楣,更做不到忠君報國。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若我是你,早該一脖子吊死,浪費糧食,活著也只是個累贅。”

“你說什麽?”上官寧靜雙目通赤,握著短刃的手,更是止不住的顫抖,“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就算你殺了我,你還是個廢物。”她已然淡定自若。

“廢物?”上官寧靜一屁股坐下,“我是廢物?為何沒人告訴我……”

“因為你是相府長子,親你者有求於你,遠你者言行懼之,誰敢跟你說實話?就算你娘,從小到大,可曾教過你什麽是忠孝節義?沒有,都沒有!”她稍稍扭頭看他,脖子劃過刀刃,有血不斷往下淌。

看得上官致遠整顆心都揪起,整張臉已然怒到極致。

“你面色不好,怕是最近食不下咽,夜不成寐吧!”上官靖羽道,“你用力按一按腋下的穴道,是不是覺得很疼?”

誰都不知道上官靖羽是什麽意思,上官寧靜醉得神志不清,竟然依樣畫葫蘆照著她說的,去按了腋下的穴道,而後連續摁了身上其他六處大穴。

幾聲慘叫過後,上官寧靜手中的短刃“砰然……”落地。

“姐姐?”上官致遠第一時間扯了上官靖羽行至一旁,下意識的將她藏在身後,死死盯著倒地哀嚎的上官寧靜。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官寧靜哀嚎了幾聲,便在地上打滾,最後竟沒了聲響。

“大抵是醉過頭了。”四姨娘劉玉道。

上官鳳俯身查探,上官寧靜呼吸猶在,只是雙眸緊閉,若睡著一般。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上官鳳盛怒般揉著眉心,“帶下去,沒我的吩咐,以後不許他踏出丹桂閣半步。”

管家頷首,忙不疊喚人將上官寧靜帶下去。

“姐姐,你怎樣?”上官致遠忙問,濕了眼眶瞧著她脖頸上的鮮血,“疼嗎?”“不疼。”她淡淡的笑著,“寧靜只是心結難舒,不叫他發發瘋,只怕真的會發瘋。”她望著上官鳳,開口笑道,“爹不必擔心,阿靖只是用了七穴散勁之法,讓寧靜疲軟無力,不會讓他怎樣。爹只有兩個兒子

,阿靖舍不得讓爹難過。”

上官鳳長長吐出一口氣,“都散了吧!”繼而端詳著上官靖羽的傷,“如何?”

“小姐?”芙蕖急忙上前攙著上官靖羽,“奴婢帶你去治傷。”

她一笑,“無妨,不疼。”

“回去吧!”上官鳳道。

眾人行了禮皆一一散去,上官鳳在此,誰也不敢多嘴饒舌。

及至眾人散去,管家才上前道,“長公子已經送回丹桂閣,也找了大夫,說是睡著了,並無大礙。”

上官鳳輕嘆一聲,“這丫頭越發了不得,明裏訓著寧靜,暗地裏卻是說給我聽的。”繼而他不怒反笑,帶著幾分讚許,“倒有幾分皇家媳婦的模樣。”

如此,才好。

快速回了鴻羽閣,芙蕖急忙去取藥箱。

上官靖羽睨一眼床榻,這褥子什麽時候被攤開來?好似有些淩亂?怎的,有人進來過?她以巾絹捂著脖頸,緩步朝著床榻走去。鼻間,似乎有些腥臭味,好似也有幾分血腥氣。站在床沿,上官靖羽嬌眉微蹙,死死盯著平攤開來的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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