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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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23）
化野搬出了幾樣舊物，有些是銀古替化野淘來的，有些是化野找了些門道來的。
銀古給的東西大多保證無危害性，向來只取到一個罕見觀賞性的價值。
而這些東西中，也藏著一些假物。化野好歹是有些分辨能力的，但也算不得百般精通，有些是真是假說不清楚的，化野便把它們和他半路淘來卻發現是水貨的放在一起，不扔也不擺著，就裝進一個大箱子裏頭。
化野偶爾會拿出來，以防自己真有看走眼的時候，但這偶爾的時間還是蠻長的，有些半年內能想起，有些兩三年都能忘個精通，誰讓他自己把箱子放在倉庫的一個偏僻小角落，平時又看不到。
起先把箱子位置放的太偏，後來往內添上東西，箱子就搬不動了。倉庫裏的東西不好對外說明，化野也不好請人過來，想起來純靠運氣和心情。
化野是打算清理一下，箱子是木頭做的，要是長了蟲卵生蟲可不行。
“噗。”化野剛拿出一件銀古給的藏品便笑了。
藏品是一件經書，據說是來自一位旅行研究的法師。按照銀古當時的說辭，他是經過了一家老‘蟲師’的家門，被人硬拉著收下這本時不時會冒出一條魚的經書。經書上有一種‘蟲’，時間太長，化野都快忘記銀古當時說的‘蟲名’。
現在想想，銀古當時話裏不是沒有漏洞，只是當年的化野還是太年輕，銀古說什麽便也信了。
經書充滿了年代的氣息，有些地方破破爛爛的，難為銀古能淘來本舊書。
把經書放下，化野撿起箱子裏的一個小木盒，依舊是銀古給的。按照銀古的說辭，這個木盒寄居著一個成繭的‘蟲’，醒來覆蘇可能需要百來年。
據說這‘蟲’能夠破繭成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景，蝴蝶揮灑的花粉更能醫治老年白發、脫發等問題。化野噗嗤一笑，他當初到底是怎麽相信的。
化野把木盒重新塞了回去，又兩手端上一瓶陶瓷玩意兒。陶瓷上的花紋是一幅秀美的山水圖，化野當初買，也是為了對方的顏值。銀古具體說的好，化野倒是沒怎麽在意。只是現在再研究一下，化野買下這個陶瓷瓶完全不值當。
等把亂七八糟的物件通通拿了出來，就耗費了化野很多力氣。給箱子上了層蠟，化野汗涔涔的，這累活。
化野對他自己淘來的假貨並沒有什麽興趣，看了幾眼就放了進去，全當長個記性。可是望著銀古給的那堆東西，化野一邊憤慨，一邊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銀古想到這些糊弄的話，是暗地裏背了多少臺詞。
把物件放回箱子中，化野站起身，長久盤坐的腿起先有些不適，彎過腰揉了揉腿。
化野從上方看了底下這些賠錢玩意兒，笑著盒上蓋子，嘛，也不是全沒有什麽用處，偶爾拿出來回憶一下也不錯。
出了倉庫，化野微微瞇起眼，倉庫陰暗，在裏面還需點著蠟燭，陽光險些刺到他的眼。
小黑和小伊還在外面的空地上玩耍，手鞠被小黑用頭頂了出來，彈跳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小伊舍身用身子擋住前進的手鞠，卻被地上的石子絆倒，手鞠堪堪停在距離它不到一米的地方。
化野松了口氣，上前把小伊拎起。
“小心一點。”化野擦著小伊頭頂的泥塊碎粒。
小伊點點頭，和走過來的小黑繼續玩著。
化野去廚房洗手，望著盆裏的魚，差點忘了今天還有四個小孩要過來。
化野煲了鮮美的魚湯，一時間廚房裏裏外外都飄著香味。
小黑被吸引過來，在化野腳旁邊叫喚，小伊可憐巴巴地邁著小腿跟在小黑後面。
瞧小伊氣喘籲籲，化野失笑：“去那坐一坐。”
考慮到有小孩要來，化野另外找了個地方盛上兩碗給小伊和小黑。
“醫生！醫生！”男孩站在外面道十分忌憚裏面藏著的小黑。
化野聽到聲音，關上小黑和小伊所處的房間門，叮囑道：“乖，等那群小孩子走了才能出來啊。”
小黑和小伊都是懂事的孩子，聽話地坐在小碗前，再是眼巴巴地望著化野，害得化野嚴重良心不安。
艱難地移開眼，化野道：“馬上放你們出來。”
把四個小孩帶進來，化野收拾出桌子。
四個小孩不是第一次來化野這裏，在出‘噬雲’的事之前，他們一直把化野這裏當探險的地盤。
在來之前，他們都有和家裏人說過，愜意地坐在化野家內。
在他們心中，化野是個平易近人但卻飽含秘密的大人，不過對於他們這麽點大的孩子而言，化野的這份秘密顯得他更加與眾不同，越是想要來靠近。
化野對這一點心照不宣，只要這些孩子不再亂碰東西，他也不會阻止孩子好奇心地到他這裏來。
在化野這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午飯時間，孩子們擦著嘴，試圖讓化野給他們講有趣的故事。
化野收著碗，敷衍道：“大約在五百年前，有一株樹修煉成精，然後它被人砍了當柴火燒飯。”
孩子興致缺缺，腹誹著化野的行為。
化野開玩笑道：“你們怎麽知道是假的，今天燒飯的柴火就是五百前那棵大樹。”
孩子們翻著白眼，他們可不是那群沒心眼的小孩子。
化野晃晃腦袋，忽悠也是門大學問。
化野一走，孩子們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醫生說的該不會是真的？”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醫生在騙我們。”
“怎麽不可能了，爸爸說大樹能活很多年的。”
“難道我們真的吃了樹精煮的魚湯！”
“不是樹精煮的，是醫生煮的。”
兩個人為此爭執起來，化野擦著手回來一臉懵，好好的，怎麽就吵架了。
一問，化野嘀笑皆非，這群傻孩子嘴上說著不信，但心底卻搖擺不定。
瞧化野的態度，四個孩子意識到自己上了當，嘟唇道：“醫生是大壞蛋。”
化野摸著下巴，也不在意，目送這男孩氣沖沖地跑開。
最後唯獨剩下一個女孩，女孩靦腆道：“醫生不是壞蛋。”說完便跟上大部隊跑了。
化野不由一笑，想起還拘束在小房間裏的小伊和小黑，化野趕緊動身去拉開障子。
小伊和小黑已然吃飽，正躺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
化野把它們吃空的碗端走，臨時在它們身上蓋了一件外套。
小黑動了動身子，沒有其他反應，小伊掙紮著開眼，發現是化野，又給睡了。
把廚房裏的鍋碗洗幹凈，閑來無事的化野給銀古寫了封家信。
信的內容很日常，說的都是家裏的事情，順便讓銀古報個平安。
遠方在一家農戶借宿的銀古收到化野的來信，鋪開張白紙給他寫了兩字平安，後續收到信的化野險些氣得岔氣。
化野逮著小伊和小黑，一通指責銀古，讓它們待銀古回來後，要和他站在一條線上。
小伊和小黑不解，但小伊常常聽到莫奇馬茲的念叨，也耳濡目染，覺得化野是在和銀古進行著它們不懂的情趣。
瞧小伊和小黑認同的模樣，化野心滿意足。
大好時光，化野曬了家裏的幾條被褥。現在步入秋季，每日的天氣迅速轉涼，前幾日下了場雨，最近難得有幾個大太陽。
小伊在洗香菇，這是化野交與它的工作，好打發小伊一直跟著他進進出出。
化野想做壽喜燒，小伊洗的香菇是要留到晚上。
小黑在外面庭院裏撲蝴蝶，怡然自樂。
化野站在曬被子的竹竿旁邊，嘴角揚起一個幅度，以前沒有比較，現在看來，家裏多出幾張嘴確實是不一樣的。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化野的頭發。烈陽晴天，這陣風帶來了幾分愜意。
化野走進屋，問外間陽光底下的小黑要不要喝些水。
小黑扭過頭，小伊給化野翻譯，小黑這才跑了進來。
化野給它們每個人都準備了各自使用的碗，找出小黑的水碗，化野倒上水給小黑解渴。
小黑舔著水，尾巴不自禁地晃動。
化野揉了揉它卷曲的尾巴，想到獵戶當初是想把小黑培養成獵狗，不禁一哂。
小伊孜孜不倦地洗完了三個香菇，獻寶似的推給化野看三個被洗的幹幹凈凈的菇。
化野誇獎道：“謝謝小伊。”
小伊臉上笑開了花，羞澀地撲到化野腿邊。
化野心一軟，當初把小伊送走的決定並不輕松，他潛意識裏也把小伊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不管是小古還是莫奇馬茲，還有新來的小黑。
忙碌了一整天，夜深人靜時，化野期待起冬日的來臨。冬天是冷，但有一個人卻會準時回家，在這度過一個季節。
可是沒過幾天，化野收到了銀古距離兩字平安之後的信件。暗搓搓想著等銀古回家後帶小伊它們一起好生教育的化野打開信，唇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
化野把信揉成團，丟到一個角落，但沒過多久就給撿了起來，把信讀完。
看來這個冬天，得要他和小伊它們三個人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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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野搬出了幾樣舊物，有些是銀古替化野淘來的，有些是化野找了些門道來的。
銀古給的東西大多保證無危害性，向來只取到一個罕見觀賞性的價值。
而這些東西中，也藏著一些假物。化野好歹是有些分辨能力的，但也算不得百般精通，有些是真是假說不清楚的，化野便把它們和他半路淘來卻發現是水貨的放在一起，不扔也不擺著，就裝進一個大箱子裏頭。
化野偶爾會拿出來，以防自己真有看走眼的時候，但這偶爾的時間還是蠻長的，有些半年內能想起，有些兩三年都能忘個精通，誰讓他自己把箱子放在倉庫的一個偏僻小角落，平時又看不到。
起先把箱子位置放的太偏，後來往內添上東西，箱子就搬不動了。倉庫裏的東西不好對外說明，化野也不好請人過來，想起來純靠運氣和心情。
化野是打算清理一下，箱子是木頭做的，要是長了蟲卵生蟲可不行。
“噗。”化野剛拿出一件銀古給的藏品便笑了。
藏品是一件經書，據說是來自一位旅行研究的法師。按照銀古當時的說辭，他是經過了一家老‘蟲師’的家門，被人硬拉著收下這本時不時會冒出一條魚的經書。經書上有一種‘蟲’，時間太長，化野都快忘記銀古當時說的‘蟲名’。
現在想想，銀古當時話裏不是沒有漏洞，只是當年的化野還是太年輕，銀古說什麽便也信了。
經書充滿了年代的氣息，有些地方破破爛爛的，難為銀古能淘來本舊書。
把經書放下，化野撿起箱子裏的一個小木盒，依舊是銀古給的。按照銀古的說辭，這個木盒寄居著一個成繭的‘蟲’，醒來覆蘇可能需要百來年。
據說這‘蟲’能夠破繭成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景，蝴蝶揮灑的花粉更能醫治老年白發、脫發等問題。化野噗嗤一笑，他當初到底是怎麽相信的。
化野把木盒重新塞了回去，又兩手端上一瓶陶瓷玩意兒。陶瓷上的花紋是一幅秀美的山水圖，化野當初買，也是為了對方的顏值。銀古具體說的好，化野倒是沒怎麽在意。只是現在再研究一下，化野買下這個陶瓷瓶完全不值當。
等把亂七八糟的物件通通拿了出來，就耗費了化野很多力氣。給箱子上了層蠟，化野汗涔涔的，這累活。
化野對他自己淘來的假貨並沒有什麽興趣，看了幾眼就放了進去，全當長個記性。可是望著銀古給的那堆東西，化野一邊憤慨，一邊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銀古想到這些糊弄的話，是暗地裏背了多少臺詞。
把物件放回箱子中，化野站起身，長久盤坐的腿起先有些不適，彎過腰揉了揉腿。
化野從上方看了底下這些賠錢玩意兒，笑著盒上蓋子，嘛，也不是全沒有什麽用處，偶爾拿出來回憶一下也不錯。
出了倉庫，化野微微瞇起眼，倉庫陰暗，在裏面還需點著蠟燭，陽光險些刺到他的眼。
小黑和小伊還在外面的空地上玩耍，手鞠被小黑用頭頂了出來，彈跳了幾下才停了下來。
小伊舍身用身子擋住前進的手鞠，卻被地上的石子絆倒，手鞠堪堪停在距離它不到一米的地方。
化野松了口氣，上前把小伊拎起。
“小心一點。”化野擦著小伊頭頂的泥塊碎粒。
小伊點點頭，和走過來的小黑繼續玩著。
化野去廚房洗手，望著盆裏的魚，差點忘了今天還有四個小孩要過來。
化野煲了鮮美的魚湯，一時間廚房裏裏外外都飄著香味。
小黑被吸引過來，在化野腳旁邊叫喚，小伊可憐巴巴地邁著小腿跟在小黑後面。
瞧小伊氣喘籲籲，化野失笑：“去那坐一坐。”
考慮到有小孩要來，化野另外找了個地方盛上兩碗給小伊和小黑。
“醫生！醫生！”男孩站在外面道十分忌憚裏面藏著的小黑。
化野聽到聲音，關上小黑和小伊所處的房間門，叮囑道：“乖，等那群小孩子走了才能出來啊。”
小黑和小伊都是懂事的孩子，聽話地坐在小碗前，再是眼巴巴地望著化野，害得化野嚴重良心不安。
艱難地移開眼，化野道：“馬上放你們出來。”
把四個小孩帶進來，化野收拾出桌子。
四個小孩不是第一次來化野這裏，在出‘噬雲’的事之前，他們一直把化野這裏當探險的地盤。
在來之前，他們都有和家裏人說過，愜意地坐在化野家內。
在他們心中，化野是個平易近人但卻飽含秘密的大人，不過對於他們這麽點大的孩子而言，化野的這份秘密顯得他更加與眾不同，越是想要來靠近。
化野對這一點心照不宣，只要這些孩子不再亂碰東西，他也不會阻止孩子好奇心地到他這裏來。
在化野這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午飯時間，孩子們擦著嘴，試圖讓化野給他們講有趣的故事。
化野收著碗，敷衍道：“大約在五百年前，有一株樹修煉成精，然後它被人砍了當柴火燒飯。”
孩子興致缺缺，腹誹著化野的行為。
化野開玩笑道：“你們怎麽知道是假的，今天燒飯的柴火就是五百前那棵大樹。”
孩子們翻著白眼，他們可不是那群沒心眼的小孩子。
化野晃晃腦袋，忽悠也是門大學問。
化野一走，孩子們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醫生說的該不會是真的？”
“這怎麽可能！一定是醫生在騙我們。”
“怎麽不可能了，爸爸說大樹能活很多年的。”
“難道我們真的吃了樹精煮的魚湯！”
“不是樹精煮的，是醫生煮的。”
兩個人為此爭執起來，化野擦著手回來一臉懵，好好的，怎麽就吵架了。
一問，化野嘀笑皆非，這群傻孩子嘴上說著不信，但心底卻搖擺不定。
瞧化野的態度，四個孩子意識到自己上了當，嘟唇道：“醫生是大壞蛋。”
化野摸著下巴，也不在意，目送這男孩氣沖沖地跑開。
最後唯獨剩下一個女孩，女孩靦腆道：“醫生不是壞蛋。”說完便跟上大部隊跑了。
化野不由一笑，想起還拘束在小房間裏的小伊和小黑，化野趕緊動身去拉開障子。
小伊和小黑已然吃飽，正躺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
化野把它們吃空的碗端走，臨時在它們身上蓋了一件外套。
小黑動了動身子，沒有其他反應，小伊掙紮著開眼，發現是化野，又給睡了。
把廚房裏的鍋碗洗幹凈，閑來無事的化野給銀古寫了封家信。
信的內容很日常，說的都是家裏的事情，順便讓銀古報個平安。
遠方在一家農戶借宿的銀古收到化野的來信，鋪開張白紙給他寫了兩字平安，後續收到信的化野險些氣得岔氣。
化野逮著小伊和小黑，一通指責銀古，讓它們待銀古回來後，要和他站在一條線上。
小伊和小黑不解，但小伊常常聽到莫奇馬茲的念叨，也耳濡目染，覺得化野是在和銀古進行著它們不懂的情趣。
瞧小伊和小黑認同的模樣，化野心滿意足。
大好時光，化野曬了家裏的幾條被褥。現在步入秋季，每日的天氣迅速轉涼，前幾日下了場雨，最近難得有幾個大太陽。
小伊在洗香菇，這是化野交與它的工作，好打發小伊一直跟著他進進出出。
化野想做壽喜燒，小伊洗的香菇是要留到晚上。
小黑在外面庭院裏撲蝴蝶，怡然自樂。
化野站在曬被子的竹竿旁邊，嘴角揚起一個幅度，以前沒有比較，現在看來，家裏多出幾張嘴確實是不一樣的。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化野的頭發。烈陽晴天，這陣風帶來了幾分愜意。
化野走進屋，問外間陽光底下的小黑要不要喝些水。
小黑扭過頭，小伊給化野翻譯，小黑這才跑了進來。
化野給它們每個人都準備了各自使用的碗，找出小黑的水碗，化野倒上水給小黑解渴。
小黑舔著水，尾巴不自禁地晃動。
化野揉了揉它卷曲的尾巴，想到獵戶當初是想把小黑培養成獵狗，不禁一哂。
小伊孜孜不倦地洗完了三個香菇，獻寶似的推給化野看三個被洗的幹幹凈凈的菇。
化野誇獎道：“謝謝小伊。”
小伊臉上笑開了花，羞澀地撲到化野腿邊。
化野心一軟，當初把小伊送走的決定並不輕松，他潛意識裏也把小伊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不管是小古還是莫奇馬茲，還有新來的小黑。
忙碌了一整天，夜深人靜時，化野期待起冬日的來臨。冬天是冷，但有一個人卻會準時回家，在這度過一個季節。
可是沒過幾天，化野收到了銀古距離兩字平安之後的信件。暗搓搓想著等銀古回家後帶小伊它們一起好生教育的化野打開信，唇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
化野把信揉成團，丟到一個角落，但沒過多久就給撿了起來，把信讀完。
看來這個冬天，得要他和小伊它們三個人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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