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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都有些不自量力的人,即使明知實力的差距,他們不以卵擊石,或許其中有什麽奇跡,或許所謂的強者不過是被誇大的。

就比如在這個比鬥會上,即使看到三大高僧的高強武藝,還有不怕死的上前挑戰,只不過三大高僧念在是佛門中人,也不會出手太重。

直到眾人陷入絕望,心下對少林寺故弄玄虛之時,突然從外面走來一批人,為首的,正是棄婚而去早不知去相張無忌與趙敏等人。

冷雨明顯感覺身邊的周芷若身體一僵,看來往日的種種還在眼前,她的心情想必不能平靜。只不過張無忌會來,她們也早料到,張無忌大概最大的優點就是重情義,此時義夫身陷圇圄,他怎麽會做事不理。

冷雨一把按住周芷若的手,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周芷若回過神來,臉色一變,心裏暗怨,自己怎麽就差沖動壞了計劃,轉頭望了望冷雨,隨後便將視線集中在場內。

此時張無忌與三大高僧已經拼鬥起來,三大高僧一直是坐著迎戰的,其中一人放在武林,一定是排在前十的高強,然而張無忌身懷九陽神功與乾坤大挪移等高深武功,卻也不遑多讓,竟然與三大高僧打的難分難解,場下看的無不心血澎湃,這便是看高手過招,真真讓人眼花繚亂。

張無忌武功不凡,內力更是少有的渾厚,即使是三大高僧心裏也驚訝連連,方丈此前已經提過此人,但是他們不問世事也沒放在心下,然而眼下,不得不重新打量張無忌,根本不敢有一絲放松。

只是越打,越出現難分難的局面,三大高僧心裏一橫,不用言情,自然心意相通,同是出招與張無忌纏鬥,直至最後的內力互鬥,不知過了多久,四人身子同時一陣,張無忌向後跳出數步,雖然仍然坐著紋絲不動,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比張無忌更加慘白。

“張施主果然武功了得,你贏了。”許久的沈默過去渡厄雙手拿起,念了一句佛句便道。本來以三位高僧的武功,少有人能及,贏得了他們其中之一便算贏,但打鬥中三人默契的一起出招,張無忌與他三人打鬥,雖說打了個平手,但是高下已分,“謝施主便由張施主帶回吧。”說罷,三位高僧已經閉眼坐定,顯然不會再管接下來的事情了。

張無忌心下大喜,走到臉上微變的方丈身側,剛想說什麽,場中卻傳來一聲嬌喝。

“慢著,峨嵋派還未出招,怎算結束。”周芷若此時盈盈走來,身帶飄飄,張無忌心裏又是一喜,當日因為義夫之事走的太急,他自知傷了周芷若,此時看她眉目如畫似比從前還美上幾分,心裏放心之餘,都是再相遇的喜悅。

然而周芷若看了張無忌臉上的表情,心裏卻是一怒,這人好不要臉,當初棄她而去,現在心裏不但無任何愧疚,反倒一臉開心,本來心中還僅有的期待,此時全部消散,周芷若心裏只剩下誓拿謝遜的的決心。

“芷若,你……過的可好……”千言萬語,最後張無忌只是眼神微動,問了這句。

周芷若心裏冷笑,轉眼看向一旁站著,臉上鐵青的趙敏,突然覺得很可悲。想他們都是花樣的少女,雖不會太過自誇,但是憑其的美麗,還是少有人能及。然而不止她們,善解人意的小昭,雖然只知旁門左道的功夫但只對張無忌溫柔的蛛兒,以後是否還會有其它的女子呢!

此時周芷若心裏自問,對張無忌更是越發心涼:“無需多言,出招吧。”

見周芷若的冷顏,張無忌心裏微驚,一段時間不見,那個乖巧可人的女子怎麽似變了一個人手上也不敢太狠,但又想到義父的情況,張無忌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

只是周芷若卻不給他再多的思考,此時一劍刺來,即快又準,讓比重無忌不敢再怠慢,只不過周芷若進步再神速,內力還是遠遠不如張無忌,見自己一直處於下方,周芷若突然停止攻勢,將劍一扔,本來秀美的手突然如鷹爪一樣抓起,就在眾人還搞不清狀況時,周芷若再攻向張無忌,這一次全場靜莫,或者說忘記了呼吸。

張無忌武功如何,即使他們再不想承認,可是都清楚的很。那周芷若年紀輕輕,又沒什麽特別的跡遇,竟然在短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不但與張無忌打的不相伯仲,因為出招狠戾,竟有漸漸壓制張無忌的趨勢。

但若說震憾,怕是沒人了解張無忌,不是為周芷若武功的增進,而是周芷若身上散發的氣息,那種陰冷到骨子裏殺意,他以為只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會有。發生了什麽事,張無忌也無心顧虎,他只知道現在若有一絲放松,那麽命喪當場的就是他。

然而他的奮力抵抗,卻更加令周芷若身上戾氣大盛,到最後,張無忌甚至覺得在周芷若眼中看到了死亡之氣,他甚至懷疑,如果繼續打下去,不知會發生什麽的惡果。

此時張無忌已無心再想其它,當周芷若爪鋒再揮過來時,他巧妙躲過死穴將肩榜露給周芷若,周芷若得見毫不猶豫,一爪爪去,張無忌立即血流如柱。現場的人一驚,沒想到張無忌會輸給周芷若,也想不到周芷若武功竟這樣出神入化。

“我贏了,人要交給我。”打傷張無忌後,周周若本沒消氣,只不過此時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轉身對方丈說道,方丈點點頭。

周周若一把跳進土洞中,劈開謝遜身上的鎖鏈,帶人上了地面後,一爪爪在謝遜頭上,大義淩然般道:“謝遜在江湖上作惡多時,今天我峨嵋派便要替天行道。”說著便要爪去。

“芷若,慢著。”張無忌此時卻跳出來。

“你剛才已經輸給我,現在還想做什麽?”周芷若心裏頗急,如果她有屠龍刀與倚天劍的事情敗露出來便麻煩了,所以她要殺人滅口,而在這時由她來動手,也可揚峨眉之聲望簡直一舉兩得。

“我知,我只是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過我義父,我願帶他受你一爪。”今日前來張無忌不是沒料到會碰到周芷若,只是不想會有這個局面。

冷雨一直坐在觀眾席裏,看著場上的局面,心裏微思,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時候,周芷右太過急功近利,誰的話她也不聽,往日喜歡之人勸說希望能助她。冷雨現雖心心念念有奪屠龍刀與倚天劍,卻不想這個女子真的出事。

然而此時的周芷若臉上泛著絲詭異,像是含著怨咒生的魔鬼一樣,笑起來帶著幾分妖異,那股殺氣是人都可以感受的出。

而此時張無忌見勢不妙,已經出招阻止,誰知周芷若不知哪來的氣力,竟然一把揮開他,再下的一爪竟然出手極快,就往謝遜頭上抓去。

卻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蕭聲,那簫聲亦遠亦近,使得在場人無不在意,皆向山路望去。卻在這時,見到兩排女子出現,一排黑衣,一排白衣,出場頗講排場,一邊撒著花瓣而行,就在從人錯愕之時,空中突然飄過一人,此人黃衣飄蕩,影影約約間好似神仙下凡。

女子一路飛到周芷若身前,回手一揮,其實卻是要救謝遜。周芷若見此爪印跟來,誰知那女子似知周芷若的招式,輕松一躲,然而她忽的飛來一腳,卻令周芷若躲不去,她一咬牙更為兇狠的一招使來,那黃衣女子與其過了幾招,周芷若漸漸被人壓制住。

冷雨微微皺眉,望著場中的黃衣女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砰。”卻在這時,黃衣女子忽然伸手一推,周芷若被一掌拍在地上,驚魂未定之時,卻聽那黃衣女子冷淡的聲音:“周掌門,是想殺人滅口嗎?”

“胡說什麽,我乃替天行道。”周芷若心驚,面上佯裝怒意,然而黃衣女子並不與她執著於此。

“周掌門太過急躁,如此以往,必會自損經脈,心魔入體而亡。”周芷若微頓,此時心口被黃衣女子一拍,心血正在翻騰,然而神識卻像回來一些。想到往日之事,心下微郁,若不是黃衣女子,她怕是必會心魔入體。

黃衣女子此時卻不願再留,轉身便要離開,就在眾人被她弄的糊塗之時,一個女子稍然站在黃衣女子身前。

兩人同樣有著清淡的氣質,但是一個嬌艷,一個清麗脫俗,同是美麗不凡卻又完全不同。黃衣女子望向冷雨,猜測她是何意。

“終南山上,活死人墓……”

黃衣女子眼睛一睜,望望冷雨,唇角不自覺挑起:“神雕俠侶,絕跡江湖。”

冷雨神情一頓,眼底蕩著笑意:“他們可好。”

黃衣女子淡笑:“我聽祖母講過你的事情,他們很掛念你。”對於冷雨的十年如一日的樣貌,黃衣女子並沒有特別驚奇,只是細細打量冷雨,果然與祖母說的十分相像。

冷雨也回望黃衣女子,之所以肯定,就是因為黃衣女子那與小龍女十分想像的樣貌,不經意想到給楊過他們解情花毒的時候,便念了出來。

“你與她認識?”周芷若撫著胸口,看著兩人的略顯熱絡的談話,她可不記得冷雨對誰有這樣親切過。

“嗯,與她有些淵源。”具體什麽冷雨不想多談。

“周掌門,你也算是得一奇緣,可不要因為過於急切而毀了一切唾手可及的東西,不然後悔的是你。”黃衣女子看著周芷若的神態緩和許多,然後又沖冷雨道,“你可願與我如聊聊。”

“好……”冷雨點頭,離開時對周芷若道,“過些日子我會去取你欠我的東西。”說完,一千幾人,漸行漸遠,不一會便消失在眾人眼前,真有如曇花一現,時間雖短但讓人久久不能忘記。

周芷若呆呆地看著,忽然覺得很可悲,對著峨嵋派眾人命令一聲,一行人也跟著離開回去峨嵋,至於之後的事已不想過問。

回到峨嵋後,周芷若雖只顧著養傷,但腦子裏一直回想著黃衣女子的話,果然武功不是急盡可行的,靜下心來,也覺得近日她真的做錯許多。

半個月後,冷雨在一個晚上來到周芷若房間,當時周芷若沒睡,只是靜靜的坐臥在床邊,見冷雨進來,她指指不遠處的桌子,那裏有一個布包,冷雨拿起定定看了看周芷若:“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周芷若平視她半晌:“後山,你去過的。”

冷雨拿著東西轉身要走,卻聽周芷若聲音悠悠傳來:“當時,我若繼續下去會死,你早知道了。”

“是。”

“但是你沒有阻止我。”

“你知道的,我有。”

“可是你沒有像那黃衣姑娘那樣阻止。”

“我盡了我的力量,你真心不想聽,我怎麽阻止的了。”說完冷雨便離開了。

“是啊……”周芷若輕嘆一聲,就比如她的感情,最後還是傷了張無忌,對於喜歡的人她竟然總去傷害,只不過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傷害,讓她的感情慢慢轉談了。

她想,等她傷好之時,會全力用在發揚峨嵋派,這一次她不會極功盡力,至於感情之事,隨緣罷。

走去後山的冷雨,腳步越來越慢,看著周芷若突然少了幾分生氣,不免深深一嘆。感情真是磨人的東西,怪不得祖輩們不願她接觸,然而腦子裏不禁想到一人,那人靜身而立,瀟灑非常,甩甩頭,冷雨不再去想。

這一次魂片吸收力更大,已經有意識一般自己吸入體內,然而冷雨的腦子裏卻有些混亂起來。

還有兩個魂片,她就可以完全原來的目標,只是心理突然有些沈重起來,但是因為什麽,她自己卻說不清楚。

五天後,冷雨留給周芷兩個字:珍重,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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