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念稍微平靜了些，顧南衍在她耳邊，溫柔又帶著笑意調侃開了口。

“怎麽，終於發現我的好，所以投懷送抱了？放心，我永遠不會拒絕你的懷抱，我的懷抱也永遠為你敞開。記住，不管遇到什麽事，不管經歷多少，我的懷抱永遠都只為你敞開。還有，寶貝兒，我很喜歡你的主動熱情，希望你在床上也能主動一些，熱情一些。”

原本心還在微微顫栗的蘇念聽到顧南衍這調侃的話，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心裏的那點害怕也消失了，舉起拳頭，砸在了顧南衍的胸口上。

“就知道調戲我，除了調戲我你還會做什麽？”

“寶貝，我會做的事可多了，比如說，讓你欲、仙、欲、死。”顧南衍在蘇念的耳朵裏吹了口熱氣。

“恩，你，你不要調戲我，你個色胚。”蘇念受不住狠狠一顫，嘴裏發出了一聲嬌媚的低吟，擡頭，瞪了眼笑的一臉邪肆惑人的顧南衍。

“寶貝，可是你先投懷送抱的，怎麽，難道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顧南衍勾著唇，黑如曜石的瞳孔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蘇念稍稍移開了視線：“本來就是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要抱一抱你，單純的抱抱，沒有別的意思。”

“別的什麽意思？”顧南衍明知故問道。

“就是你想上我的意思。”蘇念的臉有些紅，但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噗。”顧南衍很不客氣的笑出了聲，在蘇念的羞惱怒等下，勾著唇，笑的風流倜儻，還勾起了她的下巴：“寶貝，我什麽時候說過別的意思是上你了？我剛剛可真的沒這麽想，倒是你，你想了。別害羞，想了就想了，有需求也是正常的，你放心，你老公我還是能餵飽你的。今晚，咱們就試試新姿勢。”

“顧南衍，你要點臉行不？”蘇念狠狠瞪著顧南衍，臉微微紅潤，誘人的很。

“要點臉，你就跟我試新姿勢嗎？”顧南衍突然傾身，將熱浪噴灑在蘇念的臉上。

蘇念渾身一顫，臉上的紅暈更甚，瞪著顧南衍，卻不知道此刻的她看起來多麽的誘人可口，就算瞪眼，也如同拋媚眼一樣，看的顧南衍一陣激情澎湃。

經過鬥嘴，蘇念那點心魔早已化為了平靜。

兩人鬧了一陣便相視一笑，緊緊擁抱著對方，不需要做什麽，只需要這樣安靜待著就好。

“回去了嗎？”顧南衍笑著問道。

“我想去看看她。”蘇念搖頭，眼底的神色堅決的很。

雖然蘇念沒有說她是誰，但顧南衍卻明白的很，他什麽也沒說，擁著蘇念便朝老婆婆的病房走去。

老婆婆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眼睛像是睜開又像是閉上，整個人氣若游絲，看樣子張圓還真就沒打算讓老婆婆活著，可惜，被人阻止了，搶回了半條命。

護士一直有問老婆婆一些話，只是老婆婆楞是沒有開過口，直到蘇念出現，老婆婆忽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坐了起來，指著蘇念，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大張，啊啊啊想說什麽。

蘇念輕輕推了推顧南衍，顧南衍會意，放開了她，看著她走到病床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十分‘興奮’的老婆婆。

“你，你是，是……”老婆婆很是激動，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可她看著蘇念，眼神覆雜極了，又是害怕、又是激動、又是愧疚、又是救贖。

蘇念並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老婆婆，像是在看一個陌生，哦不，是一個死人，沒有任何感情，不需要有任何想法，更不會有那該死的同情心。

這個老人，她為了一己之私殘害了一個對她全家有知遇之恩的人，她這是恩將仇報，像她這樣的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輪回，永遠在十八層地獄受苦。

蘇念不會對她做什麽，因為不需要了不是嗎，她的所作所為讓她的家人替她先一步償還了一些，都死了，而且據說死的都還挺慘的，這就是她的報應。

她活著這麽多年，每活一天就是煎熬，可她又不甘心死，所以就算再痛苦也要強撐著。

在蘇念跟老婆婆對視的時間，顧南衍已經讓護士離開了，連帶著另外兩床的病人跟家屬也都請了出去。

沒有了外人在，聊起天來，也更加的暢通無阻，不需要顧及什麽了。

蘇念拉了把椅子，在老婆婆面前坐下，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閑的看著她，完全不像是來尋找當年真相，來質問兇手的。

老婆婆皺巴巴的臉上那點肉在看到蘇念後一直就在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念，又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渾身顫栗，驚恐、不安、自責、後悔、哀求。

老婆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神色渙散，似乎在嘀咕著什麽，只是聲音太輕，必須要湊近仔細去聽，才能聽到她斷斷續續說出來的一些話。

“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混蛋，我該死，我恩將仇報，我罪有應得，我該死了您，也害死了我所有的家人，都是我的錯，是我貪得無厭，是我鬼迷心竅，夫人，對不起，對不起，請您饒了我的家人吧，要怪就怪我一人，都是我的錯，他們，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是我讓他們做的，他們只是照做而已，夫人，求您饒了他們吧，求您了夫人……”

忽然，老婆婆跪在了蘇念面前，可蘇念磕頭，嘴裏說出的聲音響了一些：“夫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饒了他們吧，要怪就怪我，求您了，只要您饒了他們，我什麽都願意做，夫人，求您了，求您了。”

蘇念跟顧南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現在的老婆婆神志不清，把蘇念當成了她媽媽，或許可以趁著她神志不清的時候問出點什麽來，畢竟想要懲治張圓，沒有實際證據，是不可能將張圓繩之以法，不可能讓母親的死大白於天下，她需要證據，需要一個置張圓死刑的證據。

蘇念有些激動，顧南衍立即上前，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給予她溫暖，讓她的心慢慢平覆下來。

她要問出真相，更要問出證據在哪，老婆婆手上一定有證據，她需要她手上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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