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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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屋裏似乎有動靜，林橙繼續敲。
那動靜卻越來越遠了，聽著向往後面去的，林橙奇怪，饒過樓角往後看，只見幾個半大的孩子拿著玩具槍跟受驚的兔子一樣四處狂奔。
怎麽回事？林橙跟過去，發現原來這樓後面有個破倉庫，倉庫上掛著鎖卻沒鎖，裏面一片狼藉，看來剛才那些孩子就在這裏玩來著，她一敲門他們受驚，自然就跑了。
倉庫什麽都有，破紙箱、包裝袋，還有很多堆積的陳年舊貨，其中兩個箱子被打開了，一個是那種玩具槍、陀螺什麽的，撒的到處都是，另一個則是玩具模型，那些孩子似乎對這箱不怎麽感興趣，所以只翻了翻就放在那裏。
林橙眼尖，一眼就看出這些模型跟陳大爺後來給她看的那些一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物件。只不過沒有陳大爺那裏保管的好，所以這些模型歪的歪，臟的臟，看起來比廢品也好不到哪去。
銀藍色的，銀藍色的，林橙視線往下，正好看見那個銀藍色的宇宙大帝模型，歪頭看生產日期，86年，就是它！沒想到它真的在這裏……
林橙驚訝、驚喜，立刻返回樓前又開始敲門。
敲了半天，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這家主人並不在。也是，要是主人在，那些孩子也不敢到這裏來玩。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門上貼的售樓電話。
“咚咚……”手機響了七八聲也沒人接。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林橙又撥。
這次響了四五聲，那邊終於有人接了。
“餵，你好，我是……”
“你煩不煩，正忙著呢，有事明天再打。”咚，男人掛了電話。
林橙看了看手機，心中慍惱，忙什麽忙，當她沒聽見裏面嘩啦嘩啦的麻將聲嗎？有心再打，她知道不行，惹怒了他，事情就不好辦了。
可是就這麽回去……其實這裏沒有監控……某個想法才一冒頭就被林橙掐滅了，她來到後面的倉庫，將鎖鎖上，又細心的擦掉上面自己的指紋，這才轉身回去。
其實她多此一舉，先不說有沒有人發現這裏的異常，就算發現了，在別人眼裏這裏全是廢品，為了這個報警？開玩笑一樣。
一夜不安，第二天一早，林橙又來到這小樓前。小樓跟昨天一樣，看得出自從昨天她走後那群孩子或者老板都沒來過。
拿出電話，林橙撥通了昨天那個號碼。
這次也好半天才接通，對面的人似乎還沒睡醒，但這次他答應馬上就過來。
林橙站在那裏等，想一會兒怎麽跟那個老板說。
田胖子就住在附近，五分鐘穿衣服，十分鐘他就見到了林橙，“姑娘，買樓啊？看不出，小小年紀就這麽有魄力。
跟你說，你的決定沒錯的，這片馬上就要拆遷了，知道我這樓多少一共多少平米嗎？上下580多平米，這要是換成樓房能換幾套？你自己算！
要不是實在缺錢，我根本不會賣的。
這樣，我也不跟你玩虛的，兩百八十萬，你拿走。
你也別嫌貴，我這都是有正規房本的，跟他們那可不一樣！”
老城區唯一的指望就是拆遷了，居民時常也談起這件事，但真拆遷，誰知道等什麽時候呢，田胖子就是在忽悠林橙。
林橙卻知道，大概十年以後這裏就會拆遷，這樓要兩百八十萬，回遷房房價8000的話，確實能賺一筆錢，可是別忘了，要等十年，十年通貨膨脹都多少了，桐塬的房價卻很穩定，所以這買賣並不劃算。
“我不是來買樓的。”林橙道。
“不買樓，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田胖子一下火了。
林橙比他還火，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他給她機會說了嗎？“你這裏不是商店嗎，我想買點東西。”
田胖子轉身想走，可是這兩天手氣不好，他手頭實在緊，“你想買什麽？太普通的東西我這裏可沒有。還有，你這麽大老早的把我叫起來，不買兩百塊的東西我可懶得給你開門。”
林橙懂，他這裏什麽都沒有，有也是一些舊貨。
這於她倒是沒關系，正要開口，那邊來了一老一少，爺爺攥著孫子的耳朵，把他拎到了這裏，孫子的手裏拿著一把玩具□□，兩個陀螺，林橙認識這老者，他不就是昨天那個熱心幫她指路的楊大爺嗎？
“老楊，這麽早？”論年紀，田胖子該管楊大爺叫一聲叔，可是他就是這麽沒禮貌。
楊大爺也習慣了，搶過孫子手裏的玩具對田胖子道，“小孩子不懂事，拿了你店裏的東西，多少錢，我給。”
曉東也知道錯了，低著頭不說話，看來昨天那幫孩子裏就有他。
田胖子接過那玩具，他都不記得這是他店裏的了，“我店裏？在哪拿的？”
曉東指了指後面的倉庫。
田胖子繞過去，打開倉庫門，看到了那箱被翻的亂七八糟的玩具，有些生氣。
“也不是我一個人拿的，強子、二林，他們都拿了，他們說這裏沒人要了。”曉東抱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
楊大爺瞪了他一眼，別人都拿你就能拿啊！
這本不是太大的事兒，那箱玩具總共值多少錢，何況楊大爺還主動要求賠償，可是田胖子心眼多還缺錢，他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
一把抓住曉東，他指著墻角痛心疾首的質問，“我墻角那瓶好酒呢？是不是也被你們拿了？”
“酒？”曉東懵了，他們都是孩子，誰拿那個，而且他記得那裏根本就沒有酒。
“就是，我爸爸留下的好酒，上次有人跟我出五千我都沒舍得賣。”
楊大爺也急了，狠狠的掐了曉東一把，“你拿人家酒了？”
一聽五千塊，曉東十分害怕，“沒有，那裏根本就沒酒。”
“你胡說什麽，我記得很清楚就在那裏的。”
“我沒看見。”
“撒謊，是不是你們拿去偷偷喝了！不行，我得報警。”田胖子作勢拿出手機。
楊大爺趕緊攔住他，“都是街裏街坊的，有事好商量。”
“那好，你就賠我酒錢！五千塊，我可沒跟你多要。”
“五千？”楊大爺一聽也著急，他家也不富裕，這五千塊不跟剜肉一樣。
“爺爺，我沒拿酒。”曉東嚇得哇哇直哭，五千塊，在他心裏就跟天一樣，再說，他真的沒拿。
“還嘴硬，走，跟我去警察局，要是我還丟了什麽，一起讓你們還。”田胖子拖住曉東就往外走。
“爺爺，救我，爺爺，我沒拿，爺爺……”曉東哭的跟淚人一樣。
楊大爺又急又氣，忍著心疼給曉東來了一巴掌，“讓你好好在家待著你偏不，這下闖禍了吧！”回頭，他又對田胖子道，“曉東不是個壞孩子，他或許真沒看到你的酒，不然你去問問別的孩子，也許是他們拿的呢？”
“我去問誰，我就問你！”田胖子明顯訛上他了。
曉東捂著臉恨恨的看著楊大爺，都怪他，別人都沒事，他非要來，現在還不相信他，打他！
楊大爺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他也沒想到田胖子這麽不講道理，他也明白曉東可能是冤枉的，可是他們有錯在先，現在只能息事寧人，他跟田胖子說著好話，想少賠點。
田胖子卻咬死不答應，還揚言再說就賠六千。
林橙實在看不下去了，若是平時，她一定把警察叫過來評理，田胖子這樣的人，就得這麽治他，可是現在，“五千塊，我替他賠，不過這兩箱玩具得歸我。”她道。
田胖子跟楊大爺都楞了。
“姑娘，可別，這事跟你沒關系。”楊大爺認出林橙，又感激又惶恐。
田胖子可找到好事了，楊大爺家裏窮，他知道，要不是實在沒錢了，他也懶得跟他墨跡，現在有人這麽爽快的出錢，不是天上掉餡餅？至於那兩箱玩具，他早就想賣廢品了，一是懶，二也賣不了多少錢，這才一直沒動。
“好，就這麽說定了，錢呢？”田胖子眼冒精光的道。
“我用手機轉給你。”林橙沒帶那麽多現金。
“好。”
兩個人拿出手機。
“姑娘，別。”“小田，這跟她沒關系。”楊大爺還在那裏說，根本沒人理他。
很快，錢到賬，田胖子樂的眼睛都沒了，沒想到一大早就白撿了五千塊，“謝謝了，看你這麽痛快，你要是想買什麽，我給你打九折。”
“不買了！”林橙幹脆道，要買的已經到手，她還買什麽。
田胖子卻以為她在生氣，無所謂，反正他錢到手了，“自己搬，我可不管送貨。”他指著那兩箱玩具道。
林橙去搬，楊大爺跟曉東趕緊過來幫忙。
東西搬出來，田胖子想鎖門，忽然想到什麽，他把門虛掩住就離開了。
“以後再也不許拿別人的東西，哪怕一根針都不行。”楊大爺看他這樣，哪還不明白他的打算，嚴厲的教育曉東。
曉東點頭，卻不說話，他還在怪楊大爺。
林橙把那箱玩具放到地上，“這些送給你，你爺爺說的對，不能偷拿別人的東西。你也別怪他，他是為了你好。”
“這怎麽行？姑娘，跟我回家，我把錢還給你。”楊大爺拉住林橙。
林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他道，“大爺，你也別怪他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報警，就因為您是好人，他才敢這樣。”
楊大爺點頭，只是他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一輩子信奉以和為貴，對警察有種莫名的懼感……
總算拿到手了，林橙蹲下，摸了摸曉東的頭，這才抱著那箱玩具上了出租車。
曉東望著她遠去的方向眼睛晶亮。
“回家吧，以後記住了。”楊大爺抱起地上的玩具對他道。
“嗯。”曉東點頭，他這次真的記住了。
楊大爺對此感到欣慰。
林橙坐在車上，翻了幾下就翻到了那個變形金剛模型，拿出手機跟裏面的照片一一對照，果然一點不錯，她心情大好，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要見江雲霆了，這種欠別人人情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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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似乎有動靜，林橙繼續敲。
那動靜卻越來越遠了，聽著向往後面去的，林橙奇怪，饒過樓角往後看，只見幾個半大的孩子拿著玩具槍跟受驚的兔子一樣四處狂奔。
怎麽回事？林橙跟過去，發現原來這樓後面有個破倉庫，倉庫上掛著鎖卻沒鎖，裏面一片狼藉，看來剛才那些孩子就在這裏玩來著，她一敲門他們受驚，自然就跑了。
倉庫什麽都有，破紙箱、包裝袋，還有很多堆積的陳年舊貨，其中兩個箱子被打開了，一個是那種玩具槍、陀螺什麽的，撒的到處都是，另一個則是玩具模型，那些孩子似乎對這箱不怎麽感興趣，所以只翻了翻就放在那裏。
林橙眼尖，一眼就看出這些模型跟陳大爺後來給她看的那些一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物件。只不過沒有陳大爺那裏保管的好，所以這些模型歪的歪，臟的臟，看起來比廢品也好不到哪去。
銀藍色的，銀藍色的，林橙視線往下，正好看見那個銀藍色的宇宙大帝模型，歪頭看生產日期，86年，就是它！沒想到它真的在這裏……
林橙驚訝、驚喜，立刻返回樓前又開始敲門。
敲了半天，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這家主人並不在。也是，要是主人在，那些孩子也不敢到這裏來玩。
拿出手機，她撥通了門上貼的售樓電話。
“咚咚……”手機響了七八聲也沒人接。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林橙又撥。
這次響了四五聲，那邊終於有人接了。
“餵，你好，我是……”
“你煩不煩，正忙著呢，有事明天再打。”咚，男人掛了電話。
林橙看了看手機，心中慍惱，忙什麽忙，當她沒聽見裏面嘩啦嘩啦的麻將聲嗎？有心再打，她知道不行，惹怒了他，事情就不好辦了。
可是就這麽回去……其實這裏沒有監控……某個想法才一冒頭就被林橙掐滅了，她來到後面的倉庫，將鎖鎖上，又細心的擦掉上面自己的指紋，這才轉身回去。
其實她多此一舉，先不說有沒有人發現這裏的異常，就算發現了，在別人眼裏這裏全是廢品，為了這個報警？開玩笑一樣。
一夜不安，第二天一早，林橙又來到這小樓前。小樓跟昨天一樣，看得出自從昨天她走後那群孩子或者老板都沒來過。
拿出電話，林橙撥通了昨天那個號碼。
這次也好半天才接通，對面的人似乎還沒睡醒，但這次他答應馬上就過來。
林橙站在那裏等，想一會兒怎麽跟那個老板說。
田胖子就住在附近，五分鐘穿衣服，十分鐘他就見到了林橙，“姑娘，買樓啊？看不出，小小年紀就這麽有魄力。
跟你說，你的決定沒錯的，這片馬上就要拆遷了，知道我這樓多少一共多少平米嗎？上下580多平米，這要是換成樓房能換幾套？你自己算！
要不是實在缺錢，我根本不會賣的。
這樣，我也不跟你玩虛的，兩百八十萬，你拿走。
你也別嫌貴，我這都是有正規房本的，跟他們那可不一樣！”
老城區唯一的指望就是拆遷了，居民時常也談起這件事，但真拆遷，誰知道等什麽時候呢，田胖子就是在忽悠林橙。
林橙卻知道，大概十年以後這裏就會拆遷，這樓要兩百八十萬，回遷房房價8000的話，確實能賺一筆錢，可是別忘了，要等十年，十年通貨膨脹都多少了，桐塬的房價卻很穩定，所以這買賣並不劃算。
“我不是來買樓的。”林橙道。
“不買樓，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田胖子一下火了。
林橙比他還火，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他給她機會說了嗎？“你這裏不是商店嗎，我想買點東西。”
田胖子轉身想走，可是這兩天手氣不好，他手頭實在緊，“你想買什麽？太普通的東西我這裏可沒有。還有，你這麽大老早的把我叫起來，不買兩百塊的東西我可懶得給你開門。”
林橙懂，他這裏什麽都沒有，有也是一些舊貨。
這於她倒是沒關系，正要開口，那邊來了一老一少，爺爺攥著孫子的耳朵，把他拎到了這裏，孫子的手裏拿著一把玩具□□，兩個陀螺，林橙認識這老者，他不就是昨天那個熱心幫她指路的楊大爺嗎？
“老楊，這麽早？”論年紀，田胖子該管楊大爺叫一聲叔，可是他就是這麽沒禮貌。
楊大爺也習慣了，搶過孫子手裏的玩具對田胖子道，“小孩子不懂事，拿了你店裏的東西，多少錢，我給。”
曉東也知道錯了，低著頭不說話，看來昨天那幫孩子裏就有他。
田胖子接過那玩具，他都不記得這是他店裏的了，“我店裏？在哪拿的？”
曉東指了指後面的倉庫。
田胖子繞過去，打開倉庫門，看到了那箱被翻的亂七八糟的玩具，有些生氣。
“也不是我一個人拿的，強子、二林，他們都拿了，他們說這裏沒人要了。”曉東抱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
楊大爺瞪了他一眼，別人都拿你就能拿啊！
這本不是太大的事兒，那箱玩具總共值多少錢，何況楊大爺還主動要求賠償，可是田胖子心眼多還缺錢，他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
一把抓住曉東，他指著墻角痛心疾首的質問，“我墻角那瓶好酒呢？是不是也被你們拿了？”
“酒？”曉東懵了，他們都是孩子，誰拿那個，而且他記得那裏根本就沒有酒。
“就是，我爸爸留下的好酒，上次有人跟我出五千我都沒舍得賣。”
楊大爺也急了，狠狠的掐了曉東一把，“你拿人家酒了？”
一聽五千塊，曉東十分害怕，“沒有，那裏根本就沒酒。”
“你胡說什麽，我記得很清楚就在那裏的。”
“我沒看見。”
“撒謊，是不是你們拿去偷偷喝了！不行，我得報警。”田胖子作勢拿出手機。
楊大爺趕緊攔住他，“都是街裏街坊的，有事好商量。”
“那好，你就賠我酒錢！五千塊，我可沒跟你多要。”
“五千？”楊大爺一聽也著急，他家也不富裕，這五千塊不跟剜肉一樣。
“爺爺，我沒拿酒。”曉東嚇得哇哇直哭，五千塊，在他心裏就跟天一樣，再說，他真的沒拿。
“還嘴硬，走，跟我去警察局，要是我還丟了什麽，一起讓你們還。”田胖子拖住曉東就往外走。
“爺爺，救我，爺爺，我沒拿，爺爺……”曉東哭的跟淚人一樣。
楊大爺又急又氣，忍著心疼給曉東來了一巴掌，“讓你好好在家待著你偏不，這下闖禍了吧！”回頭，他又對田胖子道，“曉東不是個壞孩子，他或許真沒看到你的酒，不然你去問問別的孩子，也許是他們拿的呢？”
“我去問誰，我就問你！”田胖子明顯訛上他了。
曉東捂著臉恨恨的看著楊大爺，都怪他，別人都沒事，他非要來，現在還不相信他，打他！
楊大爺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他也沒想到田胖子這麽不講道理，他也明白曉東可能是冤枉的，可是他們有錯在先，現在只能息事寧人，他跟田胖子說著好話，想少賠點。
田胖子卻咬死不答應，還揚言再說就賠六千。
林橙實在看不下去了，若是平時，她一定把警察叫過來評理，田胖子這樣的人，就得這麽治他，可是現在，“五千塊，我替他賠，不過這兩箱玩具得歸我。”她道。
田胖子跟楊大爺都楞了。
“姑娘，可別，這事跟你沒關系。”楊大爺認出林橙，又感激又惶恐。
田胖子可找到好事了，楊大爺家裏窮，他知道，要不是實在沒錢了，他也懶得跟他墨跡，現在有人這麽爽快的出錢，不是天上掉餡餅？至於那兩箱玩具，他早就想賣廢品了，一是懶，二也賣不了多少錢，這才一直沒動。
“好，就這麽說定了，錢呢？”田胖子眼冒精光的道。
“我用手機轉給你。”林橙沒帶那麽多現金。
“好。”
兩個人拿出手機。
“姑娘，別。”“小田，這跟她沒關系。”楊大爺還在那裏說，根本沒人理他。
很快，錢到賬，田胖子樂的眼睛都沒了，沒想到一大早就白撿了五千塊，“謝謝了，看你這麽痛快，你要是想買什麽，我給你打九折。”
“不買了！”林橙幹脆道，要買的已經到手，她還買什麽。
田胖子卻以為她在生氣，無所謂，反正他錢到手了，“自己搬，我可不管送貨。”他指著那兩箱玩具道。
林橙去搬，楊大爺跟曉東趕緊過來幫忙。
東西搬出來，田胖子想鎖門，忽然想到什麽，他把門虛掩住就離開了。
“以後再也不許拿別人的東西，哪怕一根針都不行。”楊大爺看他這樣，哪還不明白他的打算，嚴厲的教育曉東。
曉東點頭，卻不說話，他還在怪楊大爺。
林橙把那箱玩具放到地上，“這些送給你，你爺爺說的對，不能偷拿別人的東西。你也別怪他，他是為了你好。”
“這怎麽行？姑娘，跟我回家，我把錢還給你。”楊大爺拉住林橙。
林橙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他道，“大爺，你也別怪他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報警，就因為您是好人，他才敢這樣。”
楊大爺點頭，只是他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一輩子信奉以和為貴，對警察有種莫名的懼感……
總算拿到手了，林橙蹲下，摸了摸曉東的頭，這才抱著那箱玩具上了出租車。
曉東望著她遠去的方向眼睛晶亮。
“回家吧，以後記住了。”楊大爺抱起地上的玩具對他道。
“嗯。”曉東點頭，他這次真的記住了。
楊大爺對此感到欣慰。
林橙坐在車上，翻了幾下就翻到了那個變形金剛模型，拿出手機跟裏面的照片一一對照，果然一點不錯，她心情大好，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要見江雲霆了，這種欠別人人情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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