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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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是我。”
林橙一拍腦門，這兩天光顧著忙家裏，都忘了醫院那邊，“我馬上就來！”留下這句話，她火速換衣服穿鞋，準備去醫院。
“快吃飯了，去哪？”許母從廚房探頭。
“醫院。”
“那也要先吃了飯再去。”
“不吃了，回來再說。”
“那怎麽行！”許母不答應，這幾天林橙連傷帶累，迅速瘦了一大圈，看著都心疼。
互不退讓，林橙讓許母把她的飯打包，順便給柳鶴也帶一份，彌補一下。
許母心疼林橙，把整鍋燉好的玉竹老鴨湯都給她放到了保溫盒裏。
病房門開的那一刻，柳鶴跟江雲霆都松了一口氣，互相沈默的兩個人住在一間房裏，真是尷尬。
“林橙姐姐。”小孩子恢覆的就是快，才幾天沒見，他已經能坐起來了，看樣子還要下地。
林橙趕緊制止了他，“小心傷口，別下來了。”
柳鶴乖乖的坐在那裏，小臉滿是歡喜。
“還沒吃飯吧，看我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了。”林橙打開飯盒，第一層是菜，半份焦溜丸子，半份炒土豆，都是她愛吃的。第二層是米飯，第三層則是湯，湯好多，滿滿一大盒，林橙心裏暖暖的，有人關心的感覺就是好。
而她也願意把這份美好分給別人，“快來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林橙拿出一雙筷子遞給柳鶴。
柳鶴躊躇，其實他跟江雲霆已經吃過飯了。但這丸子好誘人，他拿過筷子一嘗，立刻兩眼冒光，風卷殘雲起來，好吃，就跟他媽媽做的一樣。
“好吃就多吃點。”林橙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江雲霆，“江先生，這兩天家裏有事……”
江雲霆臉色黑黑的，眼圈更黑，就像兩個熊貓眼一樣。
林橙更愧疚了，是柳鶴在這裏讓他睡不著吧！“那個，那個……”她給江雲霆盛了一碗老鴨湯，“對不起，再過幾天我一定接他走，麻煩你了。還有，模型的事我一定會努力的。”她保證。
江雲霆想發火，可是克己的性格不允許，他接過老鴨湯喝了起來，平覆著心情。
喝道第三口，他忽然停住了，這湯比他想的要好喝。
“好喝吧？這是我媽親手熬的，熬了整整兩個小時呢，她一口沒喝，都帶給我了。”林橙臉上有種名為自豪的東西在閃耀，十分明媚。
江雲霆低頭，避開了視線。
“我媽也會做！”柳鶴一邊大口吃著，一邊急道，“她做的排骨特別好吃，還有紅燜大蝦。”在林橙面前，柳鶴展示了他孩子的一面。
林橙點頭，許母做的紅燒排骨她也喜歡吃。
兩個人立刻熱烈的討論起來，江雲霆則坐在一邊看著，看著，神思倦頓。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橙想起給江雲霆再添一碗湯的時候，卻發現他好像睡著了？
林橙小聲的叫，“江先生？”沒反應，真的睡著了，兩個大黑眼圈一動不動。這麽吵也能睡著，林橙心裏更不好意思了，看來柳鶴真的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噓！小聲點。”林橙指了指江雲霆。
柳鶴點頭。
林橙正色，問起了柳鶴他媽的信息，她要趕緊幫他找到他媽媽才好。
柳鶴也焦急起來，說了白穆秋的信息。
林橙詳細記錄下來，保證有消息一定立刻告訴柳鶴，這才收拾東西離開。
等江雲霆醒來的時候，屋裏就剩下他跟柳鶴了，柳鶴一點沒了半天那種歡快乖巧的樣子，兩個人又相對無言起來。
當天晚上林橙就撥打了白穆秋的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不管撥幾次，對面都是這種提示，林橙放棄。
第二天一早，林橙去柳家查看。敲門，沒人應聲，林橙拿出了柳鶴給她的鑰匙，一邊試著開門，一邊道：“我沒有惡意，是柳鶴讓我……”
門開了，林橙後面的話也不用說了，屋裏根本沒人，看客廳的那瓶綠蘿都快沒水了就知道這屋裏已經有段時間沒人住了。
聯系不上白穆秋，林橙有理由懷疑是粱鈞睿把她藏起來了。
四處查看，林橙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沒有，房間似乎被人特意收拾過，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留下。
不行只能去警察局問一下了，但林橙不抱什麽希望，她說她懷疑白穆秋被綁架了，警察局的人會信嗎？但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試一下。
正要出門，林橙發現客廳的茶幾下面有張紙條，剛才因為角度問題，她都沒看見。
立刻回來撿起那張紙條，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
撥通，等了四五聲，對面才接起來，是一個中年男聲。
林橙很客氣的問他是誰，認不認識白穆秋，她是她的朋友，想找她有點事。男人還真認識，說起來還挺氣惱的。原來白穆秋跟柳爸都不是這個城市的人，這男人是她的遠房表哥，這次來桐塬辦事，想在他們家借宿幾天，就讓白家二老幫他聯系。
白穆秋答應了，這電話號碼就是那時她記得，也跟男人說的好好的，到時去車站接他。
可是，男人真到了，卻沒見到人，打電話關機，可把他氣了半死。
“不想幫忙就直說，我又不是非懶著她。”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男人還是耿耿於懷，“她是不是欠了你們的錢，我先說明，這跟我可沒半點關系啊！
要找你找別人。”
林橙趁機道，“那你能告訴我白家二老的電話嗎？”
男人似乎在猶豫。
林橙也只能當一次惡人了，對他這樣的人，說軟話估計沒用，“我們這裏只有你的電話，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只能找你了。”她煞有其事的道。
男人聽了果然怕粘包，立刻給了林橙白家二老的電話號碼，然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就這還怪白穆秋沒接待你，這種親戚，早斷早好！林橙恨恨的掛斷，給白家二老打電話。
這次接通的很快，是白母，她聽林橙說聯系不到白穆秋，解釋道，“聽她說她換了工作，這個工作工資比較高，但管的嚴，所以只能她有空的時候才能給我們打電話。
柳鳴去了，她一個人還要照顧小鶴，實在是苦了她了。哎，我們沒用，也幫不上她……”白母不斷的訴說著對白穆秋的虧欠。
林橙提取到一個信息，白穆秋是給他們打過電話的，“我是柳鶴的老師，找她有點事，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她。”
“小鶴怎麽了，他沒闖禍吧？”白母問。
“沒有，就是上次開家長會她沒來，我就問一下。”
“哦，可能她太忙了。好，等她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她。”
“那麻煩您了，你讓她打這個電話，就說我有一些關於柳鶴的情況跟她說。”這麽說，林橙相信，只要白穆秋給白母打電話，一定明白她的意思，然後聯系她。
“好。”白母答應，不過她也不知道白穆秋什麽時候給她打電話，可能一個星期，也能半個月。
這時間太長了，林橙委婉的問他們能不能替白穆秋來甚至照顧柳鶴。
“小鶴不是被梁先生收為養子了嗎？”白母問。
原來他們知道這件事，林橙說粱鈞睿太忙了，有時照顧不到柳鶴。
白母則說了很多對粱鈞睿的感激，他是那麽大方，不但賠給柳家二老一大筆錢，還給他們、白穆秋都賠了很多錢，這樣的老板上哪去找？他還很熱心，親自處理柳鳴的後事，甚至收養柳鶴。
總之一句話，他收養柳鶴他們很放心，他那麽忙，有時照顧不到柳鶴也情有可原，而柳鶴當他的養子才是享福，以後一定能像他一樣有錢的。
至於他們，他們跟兒子一起住，恐怕不方便照顧柳鶴。
林橙冷淡的嗯了兩聲，掛了電話。怪不得白穆秋要到這個城市生活，看來她的父母也不怎麽可靠。
跟著粱鈞睿是享福，以後成為柳鶴也會成為他那樣的人？簡直諷刺至極，享福是看不出來，成為他那樣的人倒是真成了，甚至比他還狠辣、不擇手段，就怕白母看了會害怕！
總算有一點線索了，林橙去醫院告訴柳鶴，讓他先等等。
至於報警，白穆秋根本不算失蹤，警察也不會受理的。
柳鶴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以為可以很快能見到媽媽了。
五天過去，他這種高興轉為急躁，他已經能下地走了，有些等不住，想親自去找。
林橙當然不敢讓他去，還是她去，問柳家的鄰居，問白穆秋、柳鳴的其它親戚，看有沒有消息。
沒有，都沒有，如大海撈真一樣。
柳鶴越發焦急，林橙終於決定從粱鈞睿身上尋找線索。
這幾天粱鈞睿其實都給她發過短信，也打過電話，只是她根本不想見他，一直敷衍了事，現在……拿起手機，林橙斟酌著給他發短信。
寫完，刪掉，又寫，又刪，最後林橙還是放棄了，她實在不想跟粱鈞睿聯系，他上次看她的眼光讓她發毛，這幾天，他的短信已經越來越熱切了，誰知道她湊上去他會幹出什麽事。
那麽悄悄跟蹤粱鈞睿？
林橙不覺得自己能做到，而且覺得危險。
但……忽然，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術業有專攻，她不能做到的事，有人肯定能做。想了想，她給江雲霆發短信，“江先生，能不能介紹個私家偵探給我。”
很快，她又補上一條，“最好不是太貴的，五萬以內。”
“兩萬也行。”其實林橙想說越便宜越好，可是說不出口，江雲霆認識的私家偵探，這點小錢根本拿不出手吧！可是讓她自己找，她怕找不到可靠的。
江雲霆收到她第一條短信並不意外，可收到第二條、第三條，他忍不住彎了眼角，原來林橙這麽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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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林橙一拍腦門，這兩天光顧著忙家裏，都忘了醫院那邊，“我馬上就來！”留下這句話，她火速換衣服穿鞋，準備去醫院。
“快吃飯了，去哪？”許母從廚房探頭。
“醫院。”
“那也要先吃了飯再去。”
“不吃了，回來再說。”
“那怎麽行！”許母不答應，這幾天林橙連傷帶累，迅速瘦了一大圈，看著都心疼。
互不退讓，林橙讓許母把她的飯打包，順便給柳鶴也帶一份，彌補一下。
許母心疼林橙，把整鍋燉好的玉竹老鴨湯都給她放到了保溫盒裏。
病房門開的那一刻，柳鶴跟江雲霆都松了一口氣，互相沈默的兩個人住在一間房裏，真是尷尬。
“林橙姐姐。”小孩子恢覆的就是快，才幾天沒見，他已經能坐起來了，看樣子還要下地。
林橙趕緊制止了他，“小心傷口，別下來了。”
柳鶴乖乖的坐在那裏，小臉滿是歡喜。
“還沒吃飯吧，看我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了。”林橙打開飯盒，第一層是菜，半份焦溜丸子，半份炒土豆，都是她愛吃的。第二層是米飯，第三層則是湯，湯好多，滿滿一大盒，林橙心裏暖暖的，有人關心的感覺就是好。
而她也願意把這份美好分給別人，“快來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林橙拿出一雙筷子遞給柳鶴。
柳鶴躊躇，其實他跟江雲霆已經吃過飯了。但這丸子好誘人，他拿過筷子一嘗，立刻兩眼冒光，風卷殘雲起來，好吃，就跟他媽媽做的一樣。
“好吃就多吃點。”林橙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江雲霆，“江先生，這兩天家裏有事……”
江雲霆臉色黑黑的，眼圈更黑，就像兩個熊貓眼一樣。
林橙更愧疚了，是柳鶴在這裏讓他睡不著吧！“那個，那個……”她給江雲霆盛了一碗老鴨湯，“對不起，再過幾天我一定接他走，麻煩你了。還有，模型的事我一定會努力的。”她保證。
江雲霆想發火，可是克己的性格不允許，他接過老鴨湯喝了起來，平覆著心情。
喝道第三口，他忽然停住了，這湯比他想的要好喝。
“好喝吧？這是我媽親手熬的，熬了整整兩個小時呢，她一口沒喝，都帶給我了。”林橙臉上有種名為自豪的東西在閃耀，十分明媚。
江雲霆低頭，避開了視線。
“我媽也會做！”柳鶴一邊大口吃著，一邊急道，“她做的排骨特別好吃，還有紅燜大蝦。”在林橙面前，柳鶴展示了他孩子的一面。
林橙點頭，許母做的紅燒排骨她也喜歡吃。
兩個人立刻熱烈的討論起來，江雲霆則坐在一邊看著，看著，神思倦頓。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橙想起給江雲霆再添一碗湯的時候，卻發現他好像睡著了？
林橙小聲的叫，“江先生？”沒反應，真的睡著了，兩個大黑眼圈一動不動。這麽吵也能睡著，林橙心裏更不好意思了，看來柳鶴真的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噓！小聲點。”林橙指了指江雲霆。
柳鶴點頭。
林橙正色，問起了柳鶴他媽的信息，她要趕緊幫他找到他媽媽才好。
柳鶴也焦急起來，說了白穆秋的信息。
林橙詳細記錄下來，保證有消息一定立刻告訴柳鶴，這才收拾東西離開。
等江雲霆醒來的時候，屋裏就剩下他跟柳鶴了，柳鶴一點沒了半天那種歡快乖巧的樣子，兩個人又相對無言起來。
當天晚上林橙就撥打了白穆秋的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不管撥幾次，對面都是這種提示，林橙放棄。
第二天一早，林橙去柳家查看。敲門，沒人應聲，林橙拿出了柳鶴給她的鑰匙，一邊試著開門，一邊道：“我沒有惡意，是柳鶴讓我……”
門開了，林橙後面的話也不用說了，屋裏根本沒人，看客廳的那瓶綠蘿都快沒水了就知道這屋裏已經有段時間沒人住了。
聯系不上白穆秋，林橙有理由懷疑是粱鈞睿把她藏起來了。
四處查看，林橙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沒有，房間似乎被人特意收拾過，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留下。
不行只能去警察局問一下了，但林橙不抱什麽希望，她說她懷疑白穆秋被綁架了，警察局的人會信嗎？但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試一下。
正要出門，林橙發現客廳的茶幾下面有張紙條，剛才因為角度問題，她都沒看見。
立刻回來撿起那張紙條，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
撥通，等了四五聲，對面才接起來，是一個中年男聲。
林橙很客氣的問他是誰，認不認識白穆秋，她是她的朋友，想找她有點事。男人還真認識，說起來還挺氣惱的。原來白穆秋跟柳爸都不是這個城市的人，這男人是她的遠房表哥，這次來桐塬辦事，想在他們家借宿幾天，就讓白家二老幫他聯系。
白穆秋答應了，這電話號碼就是那時她記得，也跟男人說的好好的，到時去車站接他。
可是，男人真到了，卻沒見到人，打電話關機，可把他氣了半死。
“不想幫忙就直說，我又不是非懶著她。”事情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男人還是耿耿於懷，“她是不是欠了你們的錢，我先說明，這跟我可沒半點關系啊！
要找你找別人。”
林橙趁機道，“那你能告訴我白家二老的電話嗎？”
男人似乎在猶豫。
林橙也只能當一次惡人了，對他這樣的人，說軟話估計沒用，“我們這裏只有你的電話，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們只能找你了。”她煞有其事的道。
男人聽了果然怕粘包，立刻給了林橙白家二老的電話號碼，然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就這還怪白穆秋沒接待你，這種親戚，早斷早好！林橙恨恨的掛斷，給白家二老打電話。
這次接通的很快，是白母，她聽林橙說聯系不到白穆秋，解釋道，“聽她說她換了工作，這個工作工資比較高，但管的嚴，所以只能她有空的時候才能給我們打電話。
柳鳴去了，她一個人還要照顧小鶴，實在是苦了她了。哎，我們沒用，也幫不上她……”白母不斷的訴說著對白穆秋的虧欠。
林橙提取到一個信息，白穆秋是給他們打過電話的，“我是柳鶴的老師，找她有點事，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她。”
“小鶴怎麽了，他沒闖禍吧？”白母問。
“沒有，就是上次開家長會她沒來，我就問一下。”
“哦，可能她太忙了。好，等她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她。”
“那麻煩您了，你讓她打這個電話，就說我有一些關於柳鶴的情況跟她說。”這麽說，林橙相信，只要白穆秋給白母打電話，一定明白她的意思，然後聯系她。
“好。”白母答應，不過她也不知道白穆秋什麽時候給她打電話，可能一個星期，也能半個月。
這時間太長了，林橙委婉的問他們能不能替白穆秋來甚至照顧柳鶴。
“小鶴不是被梁先生收為養子了嗎？”白母問。
原來他們知道這件事，林橙說粱鈞睿太忙了，有時照顧不到柳鶴。
白母則說了很多對粱鈞睿的感激，他是那麽大方，不但賠給柳家二老一大筆錢，還給他們、白穆秋都賠了很多錢，這樣的老板上哪去找？他還很熱心，親自處理柳鳴的後事，甚至收養柳鶴。
總之一句話，他收養柳鶴他們很放心，他那麽忙，有時照顧不到柳鶴也情有可原，而柳鶴當他的養子才是享福，以後一定能像他一樣有錢的。
至於他們，他們跟兒子一起住，恐怕不方便照顧柳鶴。
林橙冷淡的嗯了兩聲，掛了電話。怪不得白穆秋要到這個城市生活，看來她的父母也不怎麽可靠。
跟著粱鈞睿是享福，以後成為柳鶴也會成為他那樣的人？簡直諷刺至極，享福是看不出來，成為他那樣的人倒是真成了，甚至比他還狠辣、不擇手段，就怕白母看了會害怕！
總算有一點線索了，林橙去醫院告訴柳鶴，讓他先等等。
至於報警，白穆秋根本不算失蹤，警察也不會受理的。
柳鶴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以為可以很快能見到媽媽了。
五天過去，他這種高興轉為急躁，他已經能下地走了，有些等不住，想親自去找。
林橙當然不敢讓他去，還是她去，問柳家的鄰居，問白穆秋、柳鳴的其它親戚，看有沒有消息。
沒有，都沒有，如大海撈真一樣。
柳鶴越發焦急，林橙終於決定從粱鈞睿身上尋找線索。
這幾天粱鈞睿其實都給她發過短信，也打過電話，只是她根本不想見他，一直敷衍了事，現在……拿起手機，林橙斟酌著給他發短信。
寫完，刪掉，又寫，又刪，最後林橙還是放棄了，她實在不想跟粱鈞睿聯系，他上次看她的眼光讓她發毛，這幾天，他的短信已經越來越熱切了，誰知道她湊上去他會幹出什麽事。
那麽悄悄跟蹤粱鈞睿？
林橙不覺得自己能做到，而且覺得危險。
但……忽然，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術業有專攻，她不能做到的事，有人肯定能做。想了想，她給江雲霆發短信，“江先生，能不能介紹個私家偵探給我。”
很快，她又補上一條，“最好不是太貴的，五萬以內。”
“兩萬也行。”其實林橙想說越便宜越好，可是說不出口，江雲霆認識的私家偵探，這點小錢根本拿不出手吧！可是讓她自己找，她怕找不到可靠的。
江雲霆收到她第一條短信並不意外，可收到第二條、第三條，他忍不住彎了眼角，原來林橙這麽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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