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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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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的事情,雲岫並不知道,她只是單純地覺得在藥研藤四郎和小狐丸的眼中,自己所喜愛的那把燒刃似乎格外的不受歡迎。

她懷裏抱著燒刃,邁著小短腿,朝著鍛造刀劍的房間跑去,朝房中久等的小紙片人打了一個招呼後,她便直接把狐之助之前告訴自己的資源數量投進了爐中,期待地貼上了時之政府友情贈送的加速符。

“我是山姥切國廣……那個眼神是怎麽回事。對仿刀的身份感到在意嗎?”在光芒散去之後,一位刀劍付喪神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手裏握著本體的刀柄處,身上披著白色的破鬥篷,金色的頭發從那帽檐處灑落了些許,閃爍著漂亮的光輝,在看向雲岫的時候,這個刀劍付喪神似乎還有些害羞,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帽檐,小聲地介紹著自己。

雲岫盯著對方帽檐處露出的金色頭發,楞了一下,她的記憶中隱隱約約也有這樣發色的身影存在,向前邁了一步,她眼前的山姥切國廣就往後退了一步,她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也是一個神奇有趣的反應,便又一次向前走了一步,結果對方再一次退了一步,就這樣反覆,一路退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你的頭發……”雲岫張了張嘴,問道,“是金色的嗎?”

“是,是的。”山姥切國廣不太適應雲岫這種全神貫註的關註,他拉低了自己的帽檐,將自己的臉都掩藏了起來,不讓雲岫瞧見半分,他有些尷尬地偏過了頭,想要將自己整個人都隱藏起來,但是這本身就要比審神者大的身形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隱藏起來的。

“我喜歡這個顏色!”拍著小手,雲岫大聲地說著,她甚至還拉了拉自己那璀璨的宛如陽光頭發,伸出手,抓住了山姥切那有些破爛的鬥篷下沿,認真地看著他。

被雲岫這麽註視著,山姥切國廣的臉有些紅,他偏過頭,咳嗽了一聲,想要掩飾自己有些開心的心情,卻又什麽都無法掩飾,只能作罷,他沈默了片刻後,小聲地說道,“謝謝。”

發現山姥切國廣的性情就是有些害羞,其實並沒有什麽大問題,雲岫也就變得更大膽了,她扶了一下懷裏的燒刃,湊到了山姥切國廣那兒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

山姥切國廣的手不由得顫了顫,他沒有想到自家審神者居然是這麽主動的人,而且也沒有什麽太多的互動,這個孩子就想要把自己直接拉出鍛刀室。

“走吧走吧,我跟你介紹小狐丸爸爸和藥研君!”雲岫現在已經可以很流暢地稱呼藥研藤四郎為“藥研君”了,而不是直接叫“藥研爺爺”,對她來說,雖然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總感覺敬稱是不可以隨意丟去的。

“是,審神者大人。”迷迷糊糊地被審神者拉了出去,山姥切國廣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就已經被直接拉到了本丸的庭院中央處,在那時空轉換器旁,小狐丸和藥研藤四郎已經準備好打算出發了。

“小狐丸爸爸!”下意識地松開了抓著山姥切國廣的手,雲岫朝小狐丸那邊用力地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大聲地叫道,吸引來對方的註意力,這才拽了一下旁邊的山姥切國廣,“這位是新來的山姥切哥哥!”

她如此說著,認真地朝山姥切國廣介紹小狐丸,“小狐丸爸爸是三條家的刀劍付喪神,山姥切哥哥也要和我一樣叫他為爸爸哦!”

“等等,爸爸是什麽?”山姥切國廣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這個邏輯是從哪裏推理出來的,按照正常來說,自己難道不就只是一個簡單的刀劍付喪神嗎?為什麽還會變成什麽“哥哥”?又為什麽突然頭上有多了一個“爸爸”來呢?

山姥切國廣還沒有緩過神來,便瞧見小狐丸走到自己的面前,對方抿著淡淡的笑意,雙眸中卻只到映出了雲岫的身形,他長呼了一口氣,朝小狐丸微頷首,“你好,小狐丸殿下,我是山姥切國廣。”

“你好啊,我是小狐丸。”小狐丸的目光在山姥切國廣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確定了對方的屬性,大概是一個不怎麽厲害的“對手”,按照正常來說,應該不至於和自己還有藥研藤四郎搶奪審神者大人。

他是如此判斷的,而且在狐之助那兒更是聽說了一些山姥切國廣的訊息,對方貌似是一個靦腆乖巧的孩子,不擅長與別人進行交際,只有等到出去修行回來,性格才會漸漸開朗一些。

目光在山姥切國廣的那件白色臟鬥篷上停頓了片刻,他陷入了沈默,總感覺對方這個的性格貌似也有些問題啊,如果能夠總是披著這樣的衣服,真的在幹凈方面沒有問題嗎?

小狐丸自認是雲岫的“父親”,縱然並無血緣關系,自己更只是一個刀劍付喪神,他也不是很希望自家“女兒”和邋遢的人在一起玩耍,萬一被帶壞了怎麽辦?

他的腦洞瞬間廢除了天際,想到了別的層面上去,更是進一步擔憂起了雲岫的未來成長,一個姑娘家,還是要註重衛生的問題,不然未來怎麽會有男孩子喜歡呢?

想了想,小狐丸默默地伸出了手,拉住了雲岫的小手,將她抱起,若無其事地帶走她,“相比起這個,審神者大人,我們今天撿了一把刀劍哦。”

“誒?”小狐丸的舉動有些出乎雲岫的預料,她一個措不及防就被小狐丸抱了起來,並且帶到了藥研藤四郎那邊。

由於對方的特異掩飾,她沒有註意到小狐丸的心情變化,只是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那地面上一把短刀,“這是什麽刀劍啊?”

“是短刀今劍哦。”小狐丸如此說著,他沒有任何掩飾,直接把今劍的來歷告訴了雲岫。

原來在戰場的時候,小狐丸和藥研藤四郎戰鬥的時候陷入了糟糕的境地之中,兩個人都招架不住這源源不斷的時間溯行軍,甚至被逼到了死路上去,就在這危難關頭,有一個短刀跑了出來,他便是雲岫眼前的這把今劍,對方三下兩下地解決掉了時間溯行軍,救了他們一命。

“你們受傷了?!”雲岫沒有太過於註意其中的細節,更多的註意力落在了小狐丸所說的戰局的危機上,她有些焦急地伸出手,去拉扯小狐丸的衣服,鼻子湊了過去嗅了嗅,卻沒有從對方的身上聞到什麽血腥的味道,不免有些懵。

一旁的狐之助若無其事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審神者大人,您不必找了,我剛剛已經為兩位大人治療過了。”

它邁著輕盈的步伐落在了小狐丸他們面前,一爪子拍在了那把短刀今劍的身上,淡淡地說道,“這是一把極短,已經經歷了修行,擁有著非同尋常的心智以及豐富的經驗,也是我們特意為您尋來的刀劍付喪神。”

“是時之政府派來的?!”藥研藤四郎楞了一下,他被今劍救的時候可沒有發現這一點,那個今劍跳出來的時候,身上可是布滿了細小的傷口,在戰鬥過後便直接變回了本體的模樣,若不是因為這刀劍的身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們也不會把這今劍帶回來。

“這是自然了,我們要為審神者大人的安全著想,再者,審神者大人接下來需要去出席那些比較麻煩的場所,身旁必定要有一個得力的戰鬥力強大的侍從陪伴。”狐之助並不覺得這個是否存在什麽問題,他只是默默地將今劍推到了雲岫的面前,問道,“審神者大人,這個本丸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連帶著您本身也是一個足夠特殊的存在。”

對於雲岫的身份問題,狐之助之前有簡單的和雲岫說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便直接跳過,直截了當地說出了時之政府的決定,“也因為這個問題,我們會為您準備一些實力高超的刀劍付喪神,他們將會是這個本丸裏的頂梁柱,負責您的安全以及外出活動,也會負責這個本丸與我們之間的交接。”

“是必須要留下來的嗎?”雲岫眨了眨眼睛,她看的出小狐丸和藥研藤四郎對這個事情的排斥,沈默了片刻,又問道,“這些刀劍付喪神是安全的嗎?”

“請放心,絕對是安全的,他們都是一些本丸審神者離職後留下的刀劍付喪神,我們不會為您準備那種稀有的刀劍付喪神,而是會將那些無家可歸、身份沒有任何問題的普通刀劍付喪神派到您這裏來。”

狐之助知道雲岫的擔憂,之前桔梗有跟這個孩子提過暗墮付喪神的危害,想來,雲岫是在擔憂這些刀劍付喪神是否會有心理問題之類的。

“這樣的話,我是不可以拒絕的對嗎?”微抿嘴,雲岫看著今劍,思索了片刻,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審神者,算是時之政府的一份子,他們選擇下批的刀劍付喪神自己也是沒有權利去拒絕的,畢竟從某個意義上來說,擁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刀劍付喪神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好事情啊!

“是的,請您收下吧,他們絕對會忠心於您的。”狐之助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們也不過是與他們簽訂了契約,遵循了他們的意願,送他們過來見您的,他們從來都不是信奉我們,而是信奉您的。”

它的話裏似乎蘊含著什麽意思,但是雲岫並沒有辦法從中分離出什麽重要的訊息,只是簡單的意識到,狐之助在暗示自己,接下來送到這裏的那群刀劍付喪神應該是和自己有所關系的。

她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卻又沒有辦法再繼續分析下去,只能是作罷。

雲岫扯了扯小狐丸的衣袖,示意對方放自己下來,她蹲下身來,手心貼在了刀刃上,身上泛起淡淡的光芒,體內的力量自然地調動了起來。

她本想要如同之前召喚刀劍付喪神一般,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到這把今劍的身上,沒有想到被排擠到一邊的妖力此刻蠢蠢欲動起來,在靈力傳輸出來的那一刻,妖力暴漲,直接擊飛了靈力,直接註入到了刀劍的身上。

“誒?!”沒有想到最後進入今劍的力量居然是妖力,雲岫不禁有些驚慌,她驚呼了一聲,連忙把自己的小手收了回來,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今劍,卻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

今劍的刀刃閃動了一下,幻化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對方踩著紅色的木屐,目光一轉,略過了三條家的兄弟小狐丸,一下子就撲向了雲岫,把對方抱的緊緊的,叫道,“我是今劍!請多指教了,審神者大人!”

他明顯很是興奮,連帶著本來認主所應該說的話都給省略了過去,在雲岫還有些呆楞的時候,今劍拉起了雲岫,兩個人快樂地轉起了圈圈,“我們可以一起玩耍哦,要是以後巖融在的話,我們還可以趴在他的身上一起玩舉高高!”

“舉高高!”註意力一下子就被今劍話中的內容所吸引,雲岫一下子也跟著有些期待起來,她還記得昨晚看的名冊之中,巖融那個高大的身材,如果被巖融舉高高的話,一定會比被小狐丸爸爸舉高高還要更加高吧?!

“是啊,我們還可以玩高蹺!一起爬樹!一起搭積木!一起買漂漂亮亮的衣服!”今劍見雲岫似乎很期待,又一連串地說出了一大堆的詞語,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我還有一個朝漂亮的弟弟,叫做三日月宗近,弟弟他是天下第一漂亮的刀劍付喪神哦,你一定會喜歡他的,還有一個總是喜歡以神官身份自居的弟弟,叫做石切丸,那個孩子有些呆板,不是很好逗,見到他的話,還是最好繞路走。”

今劍細細碎碎地說著,將自己所知道的三條家刀劍付喪神的事情都塞進了雲岫的腦海中。

雲岫也是全都一攬了下來,並且在腦海中記得清清楚楚的,以至於後來石切丸來到後被雲岫躲了無數次,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完全就是在坑未來出現的弟弟石切丸,今劍也沒有想那麽多,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雲岫關系更好一些,比所有人都要好的話就更好了,至少也要比在這個本丸裏的現在三個刀劍付喪神都要好才可以!

心裏盤算著什麽,今劍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拉著雲岫去擼了一遍狐之助,嘴裏不忘問道,“審神者大人,您現在還有什麽刀劍付喪神嗎?除了我現在可以看到的這幾位,我還想去串個門呢!”

“沒有了,”雲岫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今劍已經認識了小狐丸和藥研藤四郎,她噠噠噠地跑了出去,一把把在旁邊假裝自己並不存在的山姥切國廣拉了過來,說道,“剩下的就是這位了,他是我今天鍛造出來的刀劍付喪神,山姥切國廣!”

雲岫看向山姥切國廣的眼神格外的亮,她尤其喜歡對方那頭金色的頭發,至今為止,她的本丸裏還沒有一個金色頭發的刀劍付喪神,山姥切國廣是第一個,所以也會自然地變成最特別的一個。

今劍見狀,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山姥切國廣,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發現了雲岫喜歡山姥切國廣的原因,他朝山姥切國廣伸出了手,握住對方的手搖了搖,笑道,“那真是太幸運了,在這裏還可以遇到你的存在!”

山姥切國廣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今劍在說什麽,他只是迷茫地順著今劍的動作也跟著搖了搖手,小聲地說道,“你好,今劍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啦,我們關系這麽好!”搖了搖頭,今劍大聲地說著,甚至有要撲上去的模樣,嚇得山姥切國廣向後退了一步。

露出有些委屈的神色,今劍似乎不是很能夠理解山姥切這麽躲著自己的原因,委屈巴巴地扭頭看向審神者,問道,“審神者大人,山姥切是不是不喜歡我啊?他躲著我呢……”

“不會吧,我覺得山姥切很喜歡你哦,”雲岫眨巴眨巴眼睛,她的目光落在山姥切國廣的身上,並沒有錯過對方偏頭前臉上閃過的一絲害羞神色,笑道,“山姥切哥哥就是有些害羞,不太擅長和人進行接觸。”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今劍松了一口氣,他湊到了山姥切國廣的面前,認真地註視著對方,大聲地說道,“放心吧,山姥切,我這一次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什麽?”不是很能夠理解今劍對自己格外親近的情況,山姥切國廣也不是沒有聽見狐之助之前對今劍來歷的介紹,只是隱約覺得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問題。

小狐丸身為今劍的弟弟,自然是不會客氣,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口,“今劍,這其中是有什麽原因嗎?”

“吶,這個啊……”被問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今劍頓了頓,低下頭,露出了一點頹廢的神色,小聲地說道,“之前我們本丸出陣的時候,正好遇上了檢非違使,山姥切也在那一次碎刀了。”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悲傷,下一秒卻又直接揮散了這些情緒,露出了笑顏,抓著雲岫的手,笑道,“沒有關系的哦,雖然那位山姥切已然離開了,但是我覺得他並不後悔哦,所以,沒有關系的,就讓我們繼承山姥切的想法,繼續在刀生的道路上走下去吧!”

“是的,今劍,未來還很長呢!我們要向前看!”雲岫楞了一下,她的直覺告訴她,今劍應該是隱瞞了什麽東西沒有說出來,但是這個並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相比起那個,她更加在意的是今劍是自己用妖力召喚出來的,桔梗師傅只教授給了自己用靈力召喚刀劍付喪神的方法,並沒有說過用妖力召喚刀劍付喪神的方法,這其中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雲岫註意著今劍的一舉一動,見對方貌似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稍稍放了心,她沒有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小狐丸他們,以免引起對方的驚慌,相較之下,倒不如告訴狐之助?對方或許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其實,她也是進行了一定的斟酌,畢竟按照正常的想法來說,時之政府那邊明顯是知道自己身世上的一些秘密,只是礙於什麽原因不能告訴自己,而桔梗師傅也是知道這些秘密的人,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自己在妖力上出了什麽問題的話,時之政府和桔梗師傅說不定可以給自己一個比較好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目光落在今劍的身上,雲岫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對方的安危,現在這把今劍也是自己的刀劍付喪神了,自己也要為對方的安全著想。

本著審神者應該為刀劍付喪神的安全著想的想法,她握緊了今劍的手,決定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都要和對方好好的相處,接觸中去觀察對方的情況。

她微偏頭,目光投向狐之助,問道,“我的下一次課是什麽時候啊?”

“回審神者大人,是在下一周哦。”狐之助已經在這個地方蹲了許久,實在是有些想要蹭到廚房去吃一下油豆腐,它的目光在山姥切國廣的身上打轉了一圈,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慢悠悠地說道,“山姥切殿下到達此處的話,那就需要選擇新的房間了,審神者大人安排好了嗎?”

“這個倒是還沒有,我直接帶著山姥切哥哥來找你們了。”雙手一拍,雲岫想起自己究竟是漏了什麽事情沒有幹,她有些悲傷地低下頭,為自己的考慮不周感到抱歉,“對不起,我沒有考慮到這個事情。”

“審神者大人,請不要為此而道歉,”山姥切國廣見雲岫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有些悲傷自責,連忙說道,“像我這樣的仿品,被人不註意才是正常的事情。”

“誒……”雲岫聽到了山姥切國廣的話,心情更加低落了。

沒有想到自己的安慰居然還起了反作用,山姥切國廣這下子就有些尷尬了,他的目光在雲岫的身上停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安慰的話,只能是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然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小狐丸他們。

“審神者大人,請不要傷心,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為山姥切殿下準備妥當的。”藥研藤四郎將雲岫攬入了自己的懷中,輕聲哄著對方,想要讓這個自責的孩子重新恢覆原本的笑容。

“可是,我是審神者啊,理所應該註意到山姥切哥哥的事情,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是我鍛造出山姥切國廣之後應該履行的義務!”雲岫記得桔梗對自己的囑咐,也記得柳幸子暗中和自己所說的話。

——刀劍付喪神雖然是神明,但也如同人類一般,擁有著喜怒哀樂,他們會因為你的關註而欣喜,也會因為你的態度而悲傷,你便是他們的天,也是他們的地,一定要註意你的一言一行對他們的影響力。

“這……”藥研藤四郎楞了一下,忍不住說道,“審神者大人現在還小,沒有辦法考慮周全也是正常的事情,以後等審神者大人再長大一些,就會熟練這些事情了。”

“這不是年齡小的問題吧,”雲岫擡起頭,認真地看著藥研藤四郎,她的雙眸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輝,妖力在體內沸騰著,伴著她的心跳聲跳躍著。

那一刻,她的神色近乎於莊肅,隱約可以從她的身上感知到強大的威壓,那是來自於妖怪的血統,“因為我是你們的審神者,所以我擁有這樣的職責,每個人都不可以丟棄自己的職責,這個事情既然是我的過錯,那就需要我自己承擔下來,而不是把這些問題推給所謂的年齡。”

今劍楞了一下,見眼前的情況居然瞬間變了一個狀況,他抱著自己是這個地方資質最深的身份,一個上千,他伸出了手,認真地抓住了山姥切國廣,並沒有說出安慰雲岫的話,而是直接朝山姥切國廣說道:

“你怎麽可以這樣子說,就算是仿品,你也是你的制作者自豪的作品啊!也是被大家所認可的刀劍,不然的話,你又如何能夠成為刀劍付喪神,位列高天原的末端呢?!”

山姥切國廣張了張嘴,有些驚訝今劍所說的話,隨後又聽對方繼續說:

“你是審神者大人鍛造出來的刀劍啊,既然會出現,也就是說你是應了審神者大人的召喚吧?”

“是這樣也沒有錯。”山姥切國廣尋不到反駁的話語來回答今劍,只能是選擇了接受。

“所以,審神者大人的行為,審神者大人的心情,審神者大人的話語,都是你想要去瞧見的東西,你想要去回應審神者大人的話,去回應審神者大人的祈願,去回應審神者大人的心,這才是我們刀劍付喪神所應該去做的,因為我們是審神者大人的刀劍付喪神啊。”

今劍認真地說著,他不過是一個小孩的模樣,卻在眨眼間綻放出了大人才有的沈穩與睿智。

“我們都是因為審神者大人才聚在這裏,審神者大人因為你的心情而感到傷心,那麽你呢?你會因為審神者大人的一舉一動而悲傷吧?承認自己的心情,承認自己對審神者大人的在意,然後去選擇接受這份心情,告訴審神者大人。”

今劍的手貼在了山姥切國廣的胸口處,感知著對方猛然加快的心跳速度。

他笑了起來,揚起的笑容燦爛奪目,讓人不自覺想要去回應他的話,去相信他的話,“只要坦誠,才可以心意相通,因為信任,才可以相互交流,請交付給審神者大人你的心吧,這樣子,你就會得到來自審神者大人的認可,也可以滿足你回應召喚時所想要得到的心情。”

山姥切國廣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來,他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抓住雲岫的手,低聲說道,“審神者大人,請原諒我,我……我想要審神者大人……”

他頓了頓,在今劍的鼓勵下,緩緩地說道,“多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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