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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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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什麽

鬼殿坍塌,自會有新一任鬼王繼任,眾人逃出了鬼殿後,立即下了忘憂山,過了沈靈瑤和薛應離來時所路過的三道階。

可出鬼城的路與入鬼城的路完全是反方向。

若要出鬼城便必須前往冥河,傳聞冥河畔有一盲眼老嫗,名為玲瓏,從她手裏過冥河,難度可不小。

蕭與塵帶眾人來到冥河畔時,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死寂之氣,幽冷的寒風吹得沈靈瑤不禁抖了兩下。

薛應離瞥見沈靈瑤的異動,輕掀了掀眼皮。

“啪嗒”聲起,沈靈瑤的肩上蓋上了件輕軟的外氅。

這不是薛應離的衣裳麽?

沈靈瑤擡頭看向薛應離,卻見薛應離移開了目光,側身道:“別凍死在這兒,可沒人管你。”

沈靈瑤系好了外氅的衣帶,小聲應答道:“噢......那麽兇幹嘛?”

薛應離沒理她,只是定神看向前方的冥河。

蕭與塵同薛應離聯手用靈法搭建起一座拱橋,然而拱橋兩端方才觸及到冥河之水便被腐蝕。

冥河內漂浮著的血水掀起波瀾,猶如猛獸豁然張開大口將靈橋吞噬殆盡。

恰逢其時,冥河畔卻顯露出一道佝僂的身影,來人雙眼被一條黑色布斤覆蓋,周身縈繞著黑紫色的暗氣。

她在眾人身前停住,手中神.杵“哐當”落定:“諸位怎麽仗著人多來欺負我一個老婆子?”

蕭與塵擰眉:“玲瓏大人守在這冥河畔,遇見擅闖者自然該盤問一番,但我等的確事出有因,所以必須要過這冥河。”

老嫗雖然雙眼蒙著黑布,倒是精準地對著蕭與塵道:“諸位來路不凡,我這個老婆子不過是守在冥河畔的神使罷了,若你們當真要對我舉薦相向,恐怕我並非是你們的對手,但諸位需得知道,這冥河雖然由我守護,可卻不是聽我命令的,諸位要想過這冥河,可得等上三日才行。”

“倘若我們不等呢?”少年的一道冷音從蕭與塵背後響起,薛應離微擡起眼簾,凝視著玲瓏。

卻見玲瓏輕笑著開口:“這位小公子何必如此心急?我這個老婆子難不成還會騙你們?”

薛應離眼眸輕瞇,手中寒冰劍一轉,當即便想上前一步卻被蕭與塵給攔了下來。

蕭與塵朝薛應離使了個眼色,轉而對玲瓏道:“神使勿怪,只是在下想問問神使為何要等上三日才能過這冥河呢?”

只見玲瓏攥緊了手中的神.杵,緩緩擡頭,柔聲道:“因為......三日後便要入冬了,而那二位的魂靈就該回來了,只有等到那二位的魂靈,才能過這冥河。”

沈靈瑤聞言倒是一驚,在心魔鏡待上了數月,竟已從盛夏到了冬季?

那她可得想辦法增加薛應離的厭惡值,以求早日回家。

“你等人,為何不讓我們過冥河?”薛應離擡了擡眉,嗤笑著說到。

卻聽玲瓏冷聲道:“我等的人乃是這冥河真正的主人,只有他們的魂靈回來了,冥河裏的禁制才會自動解除,你們方能過河。”

蕭與塵擰了擰眉,思忖了片刻後才應聲:“好,我們......便在這兒等上三日。”

聞言,玲瓏面上的冷色才漸漸消退,反倒是笑了起來:“甚好,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談好了,諸位不妨去我的浮生客棧暫住三日?”

蕭與塵頷首道:“那邊叨擾神使了。”

蕭與塵扶著身子尚未痊愈的席玉往浮生客棧的方向而去,沈靈瑤和薛應離則跟在其後。

可沈靈瑤才走了幾步,卻被玲瓏叫住。

“這位姑娘且慢!”玲瓏雖然雙眼瞧不見,但卻快步追上了沈靈瑤。

“怎麽啦?”沈靈瑤拽緊了薛應離給她的外氅,警惕地應聲。

玲瓏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左右擺了擺頭,皺眉道:“姑娘可是戴了一只簪子?”

沈靈瑤點點頭,發間的蝴蝶簪也隨之輕晃,發出清脆的響動。

玲瓏即刻便抓住了沈靈瑤的小臂:“姑娘所戴的簪子可是海納閣的蝴蝶簪?”

“海納閣?”沈靈瑤疑惑開口,她擡眼對上薛應離,誰知薛應離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奇怪,這不就是薛應離在地上隨便撿回來的蝴蝶簪嗎?

怎麽會是海納閣的?

海納閣的蝴蝶簪可是需要九十九兩黃金的呢,薛應離怎麽可能給她戴這麽貴的蝴蝶簪?

沈靈瑤輕輕推開了玲瓏的手,笑道:“阿嬤,你認錯啦,這個就是地上隨便撿的簪子,不是什麽海納閣的蝴蝶簪,不信你問他!”

沈靈瑤擡手指向薛應離,可那玲瓏卻繼續攥著她的手:“不,我絕不可能錯認,這清脆的鈴響非海納閣的蝴蝶簪莫屬,不知姑娘......”

玲瓏還想多問,卻被薛應離擋住了去路。

薛應離先是轉身看向沈靈瑤:“跟著蕭與塵一道去浮生客棧。”

沈靈瑤抱著舟舟應聲:“噢......”

隨後才跟著嘯天一道前往了浮生客棧。

“你攔著我做什麽?”玲瓏氣得將神杵往下一砸,整個冥河為之顫動。

卻聽薛應離冷聲笑道:“玲瓏神使貴為神使,怎麽喜歡刨根問底地去尋找俗世的答案?”

玲瓏也不甘下風:“哼,這位小公子你管我這一老婆子做什麽?況且我問的是那位姑娘,與你有什麽關系?怎麽你是她的誰?竟然連這也管?”

玲瓏看不清眼前人的神色,但只能聽見少年的一聲輕嗤。

“你說我是她的誰?”

浮生客棧就位於冥河之畔,雖是藏在鬼城裏的客棧,但卻意外繁華。笙歌不斷,觥籌交錯,連客棧內的店小二都是蛤蟆妖充任的。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薛應離才將沐浴完,一身的水珠子還沒來得及擦去,清水沿著少年的下頜滾落,他偏頭朝睡在門邊的嘯天道:“嘯天,去開門。”

嘯天一個精神抖擻地翻坐起身,狗尾左右搖了搖:“噢,屬下這就去開門。”

嘯天才將門打開一條細縫,便見著一只大蛤蟆蹦了進來:“喲,這兒的客官還帶了只小狗呢。”

嘯天豎耳:“本狗是神犬!大蛤蟆會不會說話?”

蛤蟆精倒是不以為意,只將手中的香爐擱放在了圓桌上便退了出去:“哎呀,我只是來給房客送這熏香爐的,這檀香有靜心凝神的功效,望這位客官睡得安心些。”

薛應離冷著眼註視著大蛤蟆退出了房門後,才從屏風後而出。

微涼的水珠潤濕了他白色的中衣,其中的肌理盡顯,薛應離緩步走到圓桌前掃了眼熏香爐,只輕輕擡手便掐滅了裏邊兒的香。

什麽安神香,分明就是玲瓏派人送來的化骨散。

玲瓏記恨薛應離今日攔下了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薛應離將沈香掩滅後,才合衣躺上了榻,而嘯天則睡在床榻邊兒上。

照理說如此安靜的環境,薛應離入睡應當是快的,畢竟這兒已經沒有了沈靈瑤的聲音。

可半個時辰過去了,薛應離卻毫無睡意,直到臨近子時時,意識才稍稍混沌了些。

然而,這一夜薛應離卻是難得的做了個夢。

夢裏的他身處一間雅室。

室內正中放著炭盆,燃著上好的銀絲炭,升起的青煙如同霧朧一般將暖屋環繞。

暗黃的燭燈撒下幽光,襯得一室的旖旎。

薛應離皺了皺眉,這是何處?

分明他從未來過此地。

薛應離往前挪了幾步。

炭盆背後的臘梅畫屏上則呈現出一道纖細的身影。

薛應離繞過了屏風,直接奔向前去,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

少女只單單著了件暗紫色的小衣躺在貴妃椅上,身前蓋了條白色的絨毯,將白雪掩蓋,修長的雙腿則若隱若現。

整個人如同熟睡的貓兒一樣癱在貴妃椅上,面容恬靜,纖細的睫毛似羽般輕輕顫動了兩下。

薛應離的目光不自覺地便落在了少女露出的雙腿上……

燭光落在那腿上,猶如白霧籠罩,帶著神秘。

薛應離的目光緩緩向上移動,略過少女的小腿,膝蓋……

繼續向上。

“啪嗒”一聲,少女攥在手裏的書冊落地,將人驚醒,也將薛應離的思緒拉回。

“阿離?”沈靈瑤從貴妃椅上撐著坐了起來,看著身前的人甜聲一笑。

薛應離頓了片刻,忽然覺得耳朵有些燙,連帶著兩頰也有些發熱。

“阿離?你怎麽不理我啊?”沈靈瑤下了貴妃椅,身前的絨毯也滾了下去,露出雪白的胸脯。

薛應離眸光稍頓,轉身便想走向畫屏背後,卻被沈靈瑤拉住了手。

“阿離!你這才回來呢!還要去哪兒啊?”沈靈瑤赤足走在毛絨毯子上,快步上前環保住了薛應離的腰。

少女輕柔都身軀貼靠了過來,讓薛應離楞在了原地。

沈大小姐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她的攻略方法什麽時候還出了這一招?

“阿離!你今晚不親我了嗎?”沈靈瑤巴巴地擡眼望向薛應離。

薛應離太陽穴突突一跳:“你說什麽?親你?我為何要親你?”

沈靈瑤一個轉身繞到了薛應離的身前。

由於少年比她高了許多,因此在看向沈靈瑤時,是俯視。

薛應離垂眸看向靈瑤,本想立即開口,卻在看見沈靈瑤起伏的胸口時,目光漸漸變得幽深起來。

他移開了目光,將沈靈瑤從自己身前推開:“沈大小姐打算玩兒什麽把戲?”

沈靈瑤攔在薛應離身前,薄如蟬翼的衣裳劃過少年的指尖。

薛應離深吸一口氣,汗水沿著他的鬢角滑落。

只聽沈靈瑤道:“你著急走什麽?往日都是你鬧個沒玩,怎生今日還數落起我來了?這麽久沒見,你就不想我嗎?”

註意到薛應離沒動靜,靈瑤還踮起腳尖,用手環住了薛應離的脖頸,眨了眨水靈的眸子,再次委屈開口:“不想我嗎?嗯?”

嗅到了少女身上淺香的薛應離將臉別開,冷聲笑道:“是,我想你,想要你離我遠一……”

薛應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身前人朝他撲了過來,隨即少女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柔軟的觸感只停留了一瞬,沈靈瑤很快起身,覷了一眼還楞在原地的薛應離,支支吾吾道:“你……兇什麽兇,再兇今晚我就不讓你碰了……”

梨子今天去獻血了,整個人精神恍惚……

祝我順利完成外國文學的作業

阿離做 chun.

夢也這麽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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