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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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番外（一）
溫少川過完生日之後，兩個人雖然沒有明確用語言表達，可卻用親額頭這種方式確定了關系。
回到學校上課，杜微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刻意地和溫少川保持，兩個人同進同出，幾乎形影不離，算是默默地公開了情侶關系。
班主任馬老師找過二人，兩個人一起保證不會因為談戀愛耽誤了學業。
馬老師嘆氣之後只說了一句：“溫少川，杜微我不擔心，但是你要長點心，爭口氣，給老馬我也考出個情侶狀元來。”
溫少川靠在馬老師的桌子邊笑著沒答話，杜微淡淡看了他一眼，溫少川立馬站直了，非常認真地說了聲好。
那之後，溫少川真的收斂了性子，上課不睡覺，放學也背書包了。每天送杜微回家之後，再回到自己家，都要和杜微兩個人視頻學習。
兩個人開著視頻，誰也不說話，各自學自己的。
就這樣過了一半個月，高三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杜微依然穩坐文科班的第一把交椅，而溫少川從上次月考的倒數躥到了文科前十。
出了成績放了榜的那天放學，走在路上，溫少川笑得意味深長把臉湊過去和杜微要獎賞。
杜微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的臉推出去好遠，神情認真，溫吞吞地問道：“要什麽獎勵？一個巴掌嗎？”說完，不再看他，直接往前走。
溫少川看著那毫不留情走在前面瘦削的身影，忍不住嘆氣，追上去低下頭小聲問：“杜微，你說實話，那天你親我那一下，到底是真的因為喜歡我才親的，還是看我可憐才親的？”
不然那一下之後，為什麽就剝奪了他這身為男朋友的權利，再也不親他，也不讓他親？
杜微斜了他一眼，軟軟地答道：“你有什麽好可憐的，你是吃不上飯，還是穿不起褲子？”
眼看著杜微在他面前越來越放得開，溫少川悶笑好半天，伸手揉了揉杜微的頭發：“杜微，你少跟虞可琪學，什麽叫穿不起褲子？”
“虞可琪還不是跟你的好朋友秦彬學的，你還說我？我好好的同桌都被他給帶壞了。”杜微瞪他，伸手把他的臉推遠，往前走。
溫少川笑著追上去：“杜微，那你說，要考多少名才能有獎勵……”
高三的生活緊張又乏味，鋪天蓋地的卷子，連綿不斷的各種考試。
溫少川和杜微一直不上晚自習，可也不輕松，每天各自回到家吃過飯，就打開視頻，面對面學習。
兩個人一直沒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在沒人的時候拉拉小手算是頂天了。
有的時候溫少川看著視頻對面那張全神貫註認真學習的精致臉蛋，忍不住嘆氣：“杜微，我這哪裏是找了個女朋友，我這是找了個學習搭檔吧？”
杜微擡頭，伸出手指頭對著屏幕，軟軟地威脅道：“再說廢話浪費時間我掛斷了。”
溫少川無奈繼續低頭做題。
就這樣，轉眼就過了期末考試，杜微依然全文科第一，溫少川比杜微少了五分，第二。
出了成績那天，高三才開始放寒假。
溫少川找杜微索要獎勵，依然無果。可他在放寒假的時候約杜微出去看電影的時候，還是親了她的臉。杜微沒有躲，眉眼彎彎笑著回親了他一口。
溫少川整個寒假的情緒都很高昂，沒天和杜微視頻學習的最後都要例行約她出來，可杜微卻沒有答應。
臘月二十八這一天，溫少川又被拒絕了，沈了臉，語氣有些霸道：“我明天早上到你家樓下，如果打電話你不下來，我就上來砸門。”
杜微嘆了口氣，有些蔫蔫的：“溫少川，我媽媽這兩天要回來。”
“你媽媽？”溫少川蹙眉。
自打溫少川生日過後，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過自己家的糟心事，溫少川沒提過他在國外修養的表哥和時不時來找麻煩的舅媽，杜微也沒提過她爸爸媽媽的事情。
兩個人像是可以回避著一切不開心的事，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現在杜微冷不丁提起她媽媽要回來，溫少川不太理解。
“我爸爸和杜池說，我媽媽要回來過年。”杜微拿著筆在草稿紙上用力戳了幾下，語氣悶悶的：“說是有些事情會跟我解釋清楚，可是我……”
溫少川想起之前溫少廷幫他查的那些事，沈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想聽嗎？”
杜微睫毛低垂，放下筆，走到床邊躺了上去，手機放到一邊：“溫少川，如果當時她肯和我好好解釋，我願意聽也願意理解她。可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不管是什麽天大的原因，總歸是她不要我了。”
溫少川看著對面屏幕裏的天花板，伸手按了按眉心，無奈嘆了口氣，也躺倒了自家的床上：“杜微，我再警告你一次，跟我聊天的時候，你把攝像頭對著你自己，哪怕對著腳丫子也行。但別給我看你家天花板，我不愛看！”
“哦，我忘記了。”杜微拿起手機，對著自己。
看著屏幕裏出現的精致的臉蛋，溫少川滿意了。
“杜微，如果你明天不想見你媽媽，不然我接你出來玩？”溫少川舊話重提。
“我……”杜微說到一半停住了。
溫少川了然，建議道：“杜微，不然你還是聽聽看你媽媽怎麽說，聽完之後，原諒不原諒她是另外一回事，你覺得呢？”
杜微想了一會兒，點頭，模樣乖巧：“那我聽你的。”
想著杜微她爸媽那些陳年舊事，溫少川說道：“這兩天我都有空，包括過年那天，你什麽時候想見我，我都在。”
聽到溫少川突然嚴肅起來的聲音，杜微一楞，笑了：“幹嘛突然這麽正經。”
溫少川低笑：“哥哥我本就是個正經的人。”
被溫少川一番插科打諢，杜微本來悶悶的情緒淡了許多，兩個人又有的沒的，興致盎然東拉西扯好半天才把電話掛掉。
第二天，溫少川早上起來先是給杜微發了微信，問她在幹嘛，杜微簡單回了句說是她媽媽回來了，晚點聯系。
溫少川回了個好，穿好衣裳，拿上手機喊上司機出了門。
在大門口遇到剛回來的溫少廷，溫少川按下車窗：“哥，我出去一下。”
溫少廷微微探出頭：“少川，今天說好回家，這兩天住爸媽那裏，你這是又想跑？”
溫少川一邊把車窗按上去一邊說：“我去找杜微。”
看著一溜煙就不見的邁巴赫，溫少廷搖了搖頭嘆口氣，發動車子：“男大不中留啊。”
杜微家裏，一家四口都坐在沙發上。四個人坐了四個方向，其他三人都神色小心地看著杜微。
“所以，你為了你的年少愛情，在你女兒人生中最重要的關頭，選擇離她而去。”杜微面色平靜地看著媽媽林曉雲，聲音平淡，情緒毫無波瀾。
林曉雲整個人明顯地比兩個多月前和杜微最後見面時瘦了許多，面色憔悴，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
被自己的女兒如此平淡的質問，她眼眶發紅，答不上話。
杜池靠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緊緊盯著杜微，也沒說話。
杜微爸爸杜澤坤看了看面色痛哭的前妻，又看了看平靜得反常的自家女兒，伸手抹了一把臉，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微微，當年的事怪爸爸，你要怪就怪爸爸，你媽媽她也很為難……”
“不用解釋那麽多。”杜微起身，看著兩人說道：“當然，你們有你們的原因，我理解，但，我沒辦法接受。”不管是什麽原因，沒有辦法接受就這麽把我丟下不管。
說完，杜微轉身就往房間走。
“微微，對不起！”林曉雲站起來就跟著往裏走，想去追杜微。
可剛追到門口，門就被杜微嗙地一聲關上了。
林曉雲站在門口，看著那道關上的門，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對著門低聲說：“對不起。”
杜池和杜澤坤父子站在走廊看著這邊，都沈默著，臉色很難看。
沒一會兒，杜微拎著行李箱出來。
林曉雲抹了抹眼睛，忙上前想拉住杜微：“微微，你去哪兒？”
杜微甩開她的胳膊，繼續往前走，沒理走上前來想和她說話的杜澤坤，只是跟冷著臉看著她的杜池說了一句：“我去虞可琪家過年，你們三在家過吧。”
杜池冷著臉：“微微，聽話……”
杜微猛地轉身，用力頓了一下手裏的拉桿箱，聲音微微發抖，像只憤怒的小獸：“不要叫我聽話，我就是太聽話了，你們才不拿我當回事。”
看著壓抑得在發抖的杜微，屋內的三個人齊齊沈默了，沒人敢出聲再攔，也沒人上前。
大門打開又關上，屋內的三人才回過神來。
林曉雲捂著臉低聲哭出來。杜澤坤黑著臉坐回了沙發上，低垂著頭。
杜池看了看兩人，拿了車鑰匙往外走：“我去送微微，不用擔心。”
杜微拉著行李箱進了電梯，拿手背胡亂抹了抹不爭氣的眼淚，掏出手機打給虞可琪。不知虞可琪在忙什麽，電話響了很多聲她才接起來。
同一時刻，電梯打開，杜微一邊拽著行李箱往外走，一邊和虞可琪說話：“餵，可琪，我能到你家裏……”
杜微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溫少川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抽走了她的手機直接掛斷。
“小傻子？這是去哪兒啊？”溫少川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一手轉著她的手機，臉上帶著痞痞的笑，正低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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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溫少川過完生日之後，兩個人雖然沒有明確用語言表達，可卻用親額頭這種方式確定了關系。
回到學校上課，杜微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刻意地和溫少川保持，兩個人同進同出，幾乎形影不離，算是默默地公開了情侶關系。
班主任馬老師找過二人，兩個人一起保證不會因為談戀愛耽誤了學業。
馬老師嘆氣之後只說了一句：“溫少川，杜微我不擔心，但是你要長點心，爭口氣，給老馬我也考出個情侶狀元來。”
溫少川靠在馬老師的桌子邊笑著沒答話，杜微淡淡看了他一眼，溫少川立馬站直了，非常認真地說了聲好。
那之後，溫少川真的收斂了性子，上課不睡覺，放學也背書包了。每天送杜微回家之後，再回到自己家，都要和杜微兩個人視頻學習。
兩個人開著視頻，誰也不說話，各自學自己的。
就這樣過了一半個月，高三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杜微依然穩坐文科班的第一把交椅，而溫少川從上次月考的倒數躥到了文科前十。
出了成績放了榜的那天放學，走在路上，溫少川笑得意味深長把臉湊過去和杜微要獎賞。
杜微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的臉推出去好遠，神情認真，溫吞吞地問道：“要什麽獎勵？一個巴掌嗎？”說完，不再看他，直接往前走。
溫少川看著那毫不留情走在前面瘦削的身影，忍不住嘆氣，追上去低下頭小聲問：“杜微，你說實話，那天你親我那一下，到底是真的因為喜歡我才親的，還是看我可憐才親的？”
不然那一下之後，為什麽就剝奪了他這身為男朋友的權利，再也不親他，也不讓他親？
杜微斜了他一眼，軟軟地答道：“你有什麽好可憐的，你是吃不上飯，還是穿不起褲子？”
眼看著杜微在他面前越來越放得開，溫少川悶笑好半天，伸手揉了揉杜微的頭發：“杜微，你少跟虞可琪學，什麽叫穿不起褲子？”
“虞可琪還不是跟你的好朋友秦彬學的，你還說我？我好好的同桌都被他給帶壞了。”杜微瞪他，伸手把他的臉推遠，往前走。
溫少川笑著追上去：“杜微，那你說，要考多少名才能有獎勵……”
高三的生活緊張又乏味，鋪天蓋地的卷子，連綿不斷的各種考試。
溫少川和杜微一直不上晚自習，可也不輕松，每天各自回到家吃過飯，就打開視頻，面對面學習。
兩個人一直沒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舉動，在沒人的時候拉拉小手算是頂天了。
有的時候溫少川看著視頻對面那張全神貫註認真學習的精致臉蛋，忍不住嘆氣：“杜微，我這哪裏是找了個女朋友，我這是找了個學習搭檔吧？”
杜微擡頭，伸出手指頭對著屏幕，軟軟地威脅道：“再說廢話浪費時間我掛斷了。”
溫少川無奈繼續低頭做題。
就這樣，轉眼就過了期末考試，杜微依然全文科第一，溫少川比杜微少了五分，第二。
出了成績那天，高三才開始放寒假。
溫少川找杜微索要獎勵，依然無果。可他在放寒假的時候約杜微出去看電影的時候，還是親了她的臉。杜微沒有躲，眉眼彎彎笑著回親了他一口。
溫少川整個寒假的情緒都很高昂，沒天和杜微視頻學習的最後都要例行約她出來，可杜微卻沒有答應。
臘月二十八這一天，溫少川又被拒絕了，沈了臉，語氣有些霸道：“我明天早上到你家樓下，如果打電話你不下來，我就上來砸門。”
杜微嘆了口氣，有些蔫蔫的：“溫少川，我媽媽這兩天要回來。”
“你媽媽？”溫少川蹙眉。
自打溫少川生日過後，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過自己家的糟心事，溫少川沒提過他在國外修養的表哥和時不時來找麻煩的舅媽，杜微也沒提過她爸爸媽媽的事情。
兩個人像是可以回避著一切不開心的事，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現在杜微冷不丁提起她媽媽要回來，溫少川不太理解。
“我爸爸和杜池說，我媽媽要回來過年。”杜微拿著筆在草稿紙上用力戳了幾下，語氣悶悶的：“說是有些事情會跟我解釋清楚，可是我……”
溫少川想起之前溫少廷幫他查的那些事，沈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想聽嗎？”
杜微睫毛低垂，放下筆，走到床邊躺了上去，手機放到一邊：“溫少川，如果當時她肯和我好好解釋，我願意聽也願意理解她。可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不管是什麽天大的原因，總歸是她不要我了。”
溫少川看著對面屏幕裏的天花板，伸手按了按眉心，無奈嘆了口氣，也躺倒了自家的床上：“杜微，我再警告你一次，跟我聊天的時候，你把攝像頭對著你自己，哪怕對著腳丫子也行。但別給我看你家天花板，我不愛看！”
“哦，我忘記了。”杜微拿起手機，對著自己。
看著屏幕裏出現的精致的臉蛋，溫少川滿意了。
“杜微，如果你明天不想見你媽媽，不然我接你出來玩？”溫少川舊話重提。
“我……”杜微說到一半停住了。
溫少川了然，建議道：“杜微，不然你還是聽聽看你媽媽怎麽說，聽完之後，原諒不原諒她是另外一回事，你覺得呢？”
杜微想了一會兒，點頭，模樣乖巧：“那我聽你的。”
想著杜微她爸媽那些陳年舊事，溫少川說道：“這兩天我都有空，包括過年那天，你什麽時候想見我，我都在。”
聽到溫少川突然嚴肅起來的聲音，杜微一楞，笑了：“幹嘛突然這麽正經。”
溫少川低笑：“哥哥我本就是個正經的人。”
被溫少川一番插科打諢，杜微本來悶悶的情緒淡了許多，兩個人又有的沒的，興致盎然東拉西扯好半天才把電話掛掉。
第二天，溫少川早上起來先是給杜微發了微信，問她在幹嘛，杜微簡單回了句說是她媽媽回來了，晚點聯系。
溫少川回了個好，穿好衣裳，拿上手機喊上司機出了門。
在大門口遇到剛回來的溫少廷，溫少川按下車窗：“哥，我出去一下。”
溫少廷微微探出頭：“少川，今天說好回家，這兩天住爸媽那裏，你這是又想跑？”
溫少川一邊把車窗按上去一邊說：“我去找杜微。”
看著一溜煙就不見的邁巴赫，溫少廷搖了搖頭嘆口氣，發動車子：“男大不中留啊。”
杜微家裏，一家四口都坐在沙發上。四個人坐了四個方向，其他三人都神色小心地看著杜微。
“所以，你為了你的年少愛情，在你女兒人生中最重要的關頭，選擇離她而去。”杜微面色平靜地看著媽媽林曉雲，聲音平淡，情緒毫無波瀾。
林曉雲整個人明顯地比兩個多月前和杜微最後見面時瘦了許多，面色憔悴，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
被自己的女兒如此平淡的質問，她眼眶發紅，答不上話。
杜池靠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緊緊盯著杜微，也沒說話。
杜微爸爸杜澤坤看了看面色痛哭的前妻，又看了看平靜得反常的自家女兒，伸手抹了一把臉，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微微，當年的事怪爸爸，你要怪就怪爸爸，你媽媽她也很為難……”
“不用解釋那麽多。”杜微起身，看著兩人說道：“當然，你們有你們的原因，我理解，但，我沒辦法接受。”不管是什麽原因，沒有辦法接受就這麽把我丟下不管。
說完，杜微轉身就往房間走。
“微微，對不起！”林曉雲站起來就跟著往裏走，想去追杜微。
可剛追到門口，門就被杜微嗙地一聲關上了。
林曉雲站在門口，看著那道關上的門，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對著門低聲說：“對不起。”
杜池和杜澤坤父子站在走廊看著這邊，都沈默著，臉色很難看。
沒一會兒，杜微拎著行李箱出來。
林曉雲抹了抹眼睛，忙上前想拉住杜微：“微微，你去哪兒？”
杜微甩開她的胳膊，繼續往前走，沒理走上前來想和她說話的杜澤坤，只是跟冷著臉看著她的杜池說了一句：“我去虞可琪家過年，你們三在家過吧。”
杜池冷著臉：“微微，聽話……”
杜微猛地轉身，用力頓了一下手裏的拉桿箱，聲音微微發抖，像只憤怒的小獸：“不要叫我聽話，我就是太聽話了，你們才不拿我當回事。”
看著壓抑得在發抖的杜微，屋內的三個人齊齊沈默了，沒人敢出聲再攔，也沒人上前。
大門打開又關上，屋內的三人才回過神來。
林曉雲捂著臉低聲哭出來。杜澤坤黑著臉坐回了沙發上，低垂著頭。
杜池看了看兩人，拿了車鑰匙往外走：“我去送微微，不用擔心。”
杜微拉著行李箱進了電梯，拿手背胡亂抹了抹不爭氣的眼淚，掏出手機打給虞可琪。不知虞可琪在忙什麽，電話響了很多聲她才接起來。
同一時刻，電梯打開，杜微一邊拽著行李箱往外走，一邊和虞可琪說話：“餵，可琪，我能到你家裏……”
杜微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溫少川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抽走了她的手機直接掛斷。
“小傻子？這是去哪兒啊？”溫少川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一手轉著她的手機，臉上帶著痞痞的笑，正低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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