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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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我要加入你們。”
Lance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任由葉煙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
銀狼靠在墻上，手裏拿著一顆黑色的小玩意上下拋著，而英迪拉緊張又不安，坐臥不寧，看看葉煙又看看Lance，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葉煙問道。
Lance挑眉，看了一眼英迪拉，說道：“她還算不錯，不過我更強。”
英迪拉臉色一白，囁喏著看向葉煙，葉煙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轉而對Lance說道：“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但我不信任你，”
“真遺憾。”Lance嘴上說著遺憾，但卻毫無遺憾的樣子。
“看來我們之間無法達成一致，看來之後只能在監獄看到你了。”
他作勢起身要走，但沒走出去，葉煙攔住了他。
“我之前沒有邀請你來這裏，現在也沒有同意你離開。”
雪亮刀鋒橫在頸間，而Lance臉上毫無懼色，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你無法阻攔我。”
“是嗎？”葉煙往前遞了遞刀，利刃輕易割開一道血痕，“現在你還是這麽認為的嗎？”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麽做。”Lance的笑容更大了些，“除非你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博物館被盜案件實際上是一次狹隘民族主義者的覆仇行動。”
葉煙瞳孔縮緊了些，而Lance帶著惡意的笑靠了過來：“以及，華國政府在這些案件中的共犯角色，我想，這一定是絕佳的外交攻訐把柄。”
葉煙與Lance對視：“我會把你留在這裏，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
Lance輕蔑撇了撇薄唇：“這聽起來真是個好辦法，雖然再落伍的老家夥都知道提前準備一封定時郵件。”
葉煙眼神一凝，與此同時，地下基地內突然響起警報聲。
“葉，葉！”英迪拉沖到電腦前，而顯示屏上大段大段刷過巨量字符，“有人在攻擊基地網絡！”
英迪拉手忙腳亂地敲擊鍵盤，卻無法阻擋對方的攻擊。對方的攻勢來勢洶洶，暴力突破數道防火墻。
在一陣亂碼後，數個顯示屏上同時刷出葉煙、銀狼和英迪拉的檔案，還有多張搬運文物的照片。
葉煙猛然看向Lance，他單手撫胸做行禮狀：“這是我給大家的一點小禮物，還請各位笑納。”
銀狼無聲靠近，從後勒住Lance脖頸，將他重重拖倒在地。Lance的西裝皺成一團，頭發淩亂，卻還在斷斷續續地笑。
“哈，哈哈，你們可以殺了我，為什麽不敢呢？”
銀狼手上使了點力，壓迫住頸動脈竇，只一會兒，Lance終於安靜下來。
“葉，對不起，要不是我沒能防護住，他也不會找到這裏來……”英迪拉絞著手，內疚不已地說道。
葉煙搖搖頭：“不關你的事，他蓄謀已久。”
銀狼踢了踢地上的人，問道：“怎麽處理？我可以清理到世界上找不到他的任何DNA/片段。”
葉煙聽了非常心動，但還是忍痛拒絕：“他留了後手，殺了他會有後患。”
“那就讓他加入嗎？”
葉煙撐著頭坐在沙發上，看看地上昏迷的Lance，想想還是氣，擡腳踹過去，在襯衣下擺留下一個清晰腳印。
“先問問他想幹什麽。”
銀狼接了一盆冷水，裏面倒了一袋冰塊，待冰塊稍融了些，嘩地直接潑到Lance臉上。極度冰冷刺激下，他嗆咳著醒了過來。
想起昏迷前的一切，Lance咳嗽著說：“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待客之道。”
葉煙假笑：“你不是要加入我們嗎？這就是加入的待遇。”
見三人坐在沙發上對他虎視眈眈，Lance索性坐在地上，脫了西服外套，隨手擦擦臉上頭上的冰水，看起來倒比之前一絲不茍的模樣看著順眼了些。
“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一下加入與否的問題了。”
葉煙收了笑，問道：“你為什麽要加入我們？你是私家偵探，我們是拿走博物館文物的人，你為什麽要加入你的敵人？”
Lance也配合地收斂了神色，正色道：“我要找回家族失落的藏品。”
葉煙又問：“既然是你的家族藏品，為什麽會落到博物館？”
Lance哂笑：“這個問題你不覺得滑稽嗎？就像‘既然是華國文物，為什麽會落到外國博物館’？”
葉煙突然感覺有些手癢，想把手握成拳頭，然後送到那張金發碧眼的臉上止止癢。
Lance乖覺極了，不待她付諸實施就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別生氣，只是一個玩笑。”
然後他笑著，帶著幾分厭倦說道：“那是因為我的父母。”
Lance的父母一個是廢黜王室旁支，一個是落魄小國貴族，祖上的榮光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輪到他們當家做主時家底薄得很，日常連堂表勳貴圈的party都混不進去。
即便如此，Lance家光憑祖上剩下來的錢也能過上中產階級日子，還綽綽有餘得很，珠寶箱裏還放著幾套撐門面的珠寶。
偏偏他的父母破鍋配爛蓋，一個放不下王室後代的架子，交著高額的房產稅也要住在鬼宅般的城堡中，雇不起傭人只能封閉大部分房間，花園亂過雜草窩；另一個是標準頹廢一代，酗酒嗑藥濫|交樣樣都行，當代最時髦的傳染病也沒放過，唯一幸運的在於得病在Lance出生之後。
在這倆輪番折騰下，銀行賬戶裏的數字越來越短，珠寶箱日益變空，最後只剩下幾幅債權人不稀罕的祖先畫像。
“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葉煙鼓了兩下掌：“有志氣。不過我們的目標不同，沒可能一起搭檔。”
“被掠奪的文物嗎？”Lance看起來不太意外，“我有一個建議，可以同時滿足我們雙方的需求。”
他拿出手機操作了一下，隨後顯示屏上投射出一張張照片：紅色鳥居，石頭狛犬，西式風格的主體建築。
“東瀛國立博物館——收藏大量戰爭期間掠奪的華國文物，而且正在展出王室珠寶，裏面有一頂王冠是來自我的家族，以及配套的鉆石項鏈耳墜胸針，對了還有一套鴿血紅和祖母綠的鑲嵌項圈。”
葉煙：“……你直接說珠寶展的展品都是你家的得了。”
Lance欣然道：“那就都帶回來吧。”
葉煙站起來，垂眸看他：“你可真是貪得無厭。”
Lance也站了起來，比葉煙還高一頭，並不生氣：“多謝誇獎。”
離開前，葉煙問道：“你不是偵探嗎？就這樣背叛你的客戶？”
Lance不以為意：“偵探只是一份謀生的短期工作，但現在我有更好的選擇。”
關上門，英迪拉不安地問葉煙：“真的去要倭國嗎？”
葉煙有些無奈：“沒辦法，現在我們三個的把柄在他手裏，而且還沒有什麽反制手段。至少也要抓到這個家夥的狐貍尾巴再說。”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倭國。”英迪拉說道。
葉煙搖搖頭，“不，你就留在這裏，找出那家夥的所在地，把所有我們相關的文件都統統銷毀，不要留下任何備份。”
英迪拉用力點頭：“我會的！”
葉煙看向銀狼，“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銀狼挑起一側嘴角：“一直準備著。”
陸成江站在巨大的貨廂外，目瞪口呆地看著廂內塞得滿滿當當的文物。
這實在太震撼了。
極致精美的瓷器，從古樸無華的青瓷，到燦如煙霞的鈞瓷，再到絢麗多彩的琺瑯彩瓷，歷朝歷代的珍奇匯聚於此。
然後是栩栩如生的雕像，漢朝的跪坐宮女銅燈，唐代的騎駱駝女俑，宋朝秀骨清像的木雕菩薩，邊邊角角還塞著尊染上土沁的玉像。
隨手打開一個包裹嚴實的盒子，穿越千年的佛頭嘴角一抹舒緩微笑。
還有一卷又一卷的書畫，紙張脆弱，搬運人員沒敢打開，預備運至文物修覆室後，由專業人員在避光環境下小心展開。
“小成，你老實跟我說，這些，這些文物都是從哪兒弄回來的？你怎麽認識的人？”被派來負責接收的莊秘書明顯震驚不已，常年波瀾不驚的人此時卻失態地連連追問。
陸成江哭笑不得：“我說我只是搭了個車您信嗎？”
莊秘書鍥而不舍：“在哪兒搭的車？我也去搭一個，要是能帶回來這麽多文物，就算是黑車都值了。”
陸成江招架不住莊大秘，落荒而逃。
在無數珍貴文物中，現場負責的專家卻對著一尊不起眼的青銅人像連聲驚嘆，直囑咐工作人員小心搬運，千萬別磕碰著一星半點。
當有人問起這個人像的來源時，專家說道：“這可能是金村大墓流落出來的。你們看，深衣跣足，面相圓潤，頭梳小辮，這和目前已知的金村人俑的風格非常相近。”
陸成江在旁邊聽了一耳朵，也被震驚了。
金村大墓是近現代考古史上一道巨大的傷痕，由於當時國力衰微保護不當，位於金村的商周王墓被瘋狂盜掘，無數珍奇文物流失海外，散落在多個國家的博物館中，至今未能追回。
如果這個青銅人像真的來自金村大墓，它的價值不可估量，誇張點說，甚至比這一箱的文物都要珍貴。
停雲到底是怎麽把這些文物從看管嚴密的博物館偷出來，又神不知鬼不覺送回國的？
她之後還會再送文物回國嗎？
什麽時候會再見呢？
陸成江突然有些期待。
著實沒想到DNA/片段也會觸發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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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加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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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靠在墻上，手裏拿著一顆黑色的小玩意上下拋著，而英迪拉緊張又不安，坐臥不寧，看看葉煙又看看Lance，眼睛瞪得又大又圓。
“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葉煙問道。
Lance挑眉，看了一眼英迪拉，說道：“她還算不錯，不過我更強。”
英迪拉臉色一白，囁喏著看向葉煙，葉煙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轉而對Lance說道：“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但我不信任你，”
“真遺憾。”Lance嘴上說著遺憾，但卻毫無遺憾的樣子。
“看來我們之間無法達成一致，看來之後只能在監獄看到你了。”
他作勢起身要走，但沒走出去，葉煙攔住了他。
“我之前沒有邀請你來這裏，現在也沒有同意你離開。”
雪亮刀鋒橫在頸間，而Lance臉上毫無懼色，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你無法阻攔我。”
“是嗎？”葉煙往前遞了遞刀，利刃輕易割開一道血痕，“現在你還是這麽認為的嗎？”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麽做。”Lance的笑容更大了些，“除非你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博物館被盜案件實際上是一次狹隘民族主義者的覆仇行動。”
葉煙瞳孔縮緊了些，而Lance帶著惡意的笑靠了過來：“以及，華國政府在這些案件中的共犯角色，我想，這一定是絕佳的外交攻訐把柄。”
葉煙與Lance對視：“我會把你留在這裏，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
Lance輕蔑撇了撇薄唇：“這聽起來真是個好辦法，雖然再落伍的老家夥都知道提前準備一封定時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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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葉！”英迪拉沖到電腦前，而顯示屏上大段大段刷過巨量字符，“有人在攻擊基地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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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亂碼後，數個顯示屏上同時刷出葉煙、銀狼和英迪拉的檔案，還有多張搬運文物的照片。
葉煙猛然看向Lance，他單手撫胸做行禮狀：“這是我給大家的一點小禮物，還請各位笑納。”
銀狼無聲靠近，從後勒住Lance脖頸，將他重重拖倒在地。Lance的西裝皺成一團，頭發淩亂，卻還在斷斷續續地笑。
“哈，哈哈，你們可以殺了我，為什麽不敢呢？”
銀狼手上使了點力，壓迫住頸動脈竇，只一會兒，Lance終於安靜下來。
“葉，對不起，要不是我沒能防護住，他也不會找到這裏來……”英迪拉絞著手，內疚不已地說道。
葉煙搖搖頭：“不關你的事，他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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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煙撐著頭坐在沙發上，看看地上昏迷的Lance，想想還是氣，擡腳踹過去，在襯衣下擺留下一個清晰腳印。
“先問問他想幹什麽。”
銀狼接了一盆冷水，裏面倒了一袋冰塊，待冰塊稍融了些，嘩地直接潑到Lance臉上。極度冰冷刺激下，他嗆咳著醒了過來。
想起昏迷前的一切，Lance咳嗽著說：“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待客之道。”
葉煙假笑：“你不是要加入我們嗎？這就是加入的待遇。”
見三人坐在沙發上對他虎視眈眈，Lance索性坐在地上，脫了西服外套，隨手擦擦臉上頭上的冰水，看起來倒比之前一絲不茍的模樣看著順眼了些。
“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一下加入與否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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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也配合地收斂了神色，正色道：“我要找回家族失落的藏品。”
葉煙又問：“既然是你的家族藏品，為什麽會落到博物館？”
Lance哂笑：“這個問題你不覺得滑稽嗎？就像‘既然是華國文物，為什麽會落到外國博物館’？”
葉煙突然感覺有些手癢，想把手握成拳頭，然後送到那張金發碧眼的臉上止止癢。
Lance乖覺極了，不待她付諸實施就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別生氣，只是一個玩笑。”
然後他笑著，帶著幾分厭倦說道：“那是因為我的父母。”
Lance的父母一個是廢黜王室旁支，一個是落魄小國貴族，祖上的榮光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輪到他們當家做主時家底薄得很，日常連堂表勳貴圈的party都混不進去。
即便如此，Lance家光憑祖上剩下來的錢也能過上中產階級日子，還綽綽有餘得很，珠寶箱裏還放著幾套撐門面的珠寶。
偏偏他的父母破鍋配爛蓋，一個放不下王室後代的架子，交著高額的房產稅也要住在鬼宅般的城堡中，雇不起傭人只能封閉大部分房間，花園亂過雜草窩；另一個是標準頹廢一代，酗酒嗑藥濫|交樣樣都行，當代最時髦的傳染病也沒放過，唯一幸運的在於得病在Lance出生之後。
在這倆輪番折騰下，銀行賬戶裏的數字越來越短，珠寶箱日益變空，最後只剩下幾幅債權人不稀罕的祖先畫像。
“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葉煙鼓了兩下掌：“有志氣。不過我們的目標不同，沒可能一起搭檔。”
“被掠奪的文物嗎？”Lance看起來不太意外，“我有一個建議，可以同時滿足我們雙方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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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瀛國立博物館——收藏大量戰爭期間掠奪的華國文物，而且正在展出王室珠寶，裏面有一頂王冠是來自我的家族，以及配套的鉆石項鏈耳墜胸針，對了還有一套鴿血紅和祖母綠的鑲嵌項圈。”
葉煙：“……你直接說珠寶展的展品都是你家的得了。”
Lance欣然道：“那就都帶回來吧。”
葉煙站起來，垂眸看他：“你可真是貪得無厭。”
Lance也站了起來，比葉煙還高一頭，並不生氣：“多謝誇獎。”
離開前，葉煙問道：“你不是偵探嗎？就這樣背叛你的客戶？”
Lance不以為意：“偵探只是一份謀生的短期工作，但現在我有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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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煙有些無奈：“沒辦法，現在我們三個的把柄在他手裏，而且還沒有什麽反制手段。至少也要抓到這個家夥的狐貍尾巴再說。”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倭國。”英迪拉說道。
葉煙搖搖頭，“不，你就留在這裏，找出那家夥的所在地，把所有我們相關的文件都統統銷毀，不要留下任何備份。”
英迪拉用力點頭：“我會的！”
葉煙看向銀狼，“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銀狼挑起一側嘴角：“一直準備著。”
陸成江站在巨大的貨廂外，目瞪口呆地看著廂內塞得滿滿當當的文物。
這實在太震撼了。
極致精美的瓷器，從古樸無華的青瓷，到燦如煙霞的鈞瓷，再到絢麗多彩的琺瑯彩瓷，歷朝歷代的珍奇匯聚於此。
然後是栩栩如生的雕像，漢朝的跪坐宮女銅燈，唐代的騎駱駝女俑，宋朝秀骨清像的木雕菩薩，邊邊角角還塞著尊染上土沁的玉像。
隨手打開一個包裹嚴實的盒子，穿越千年的佛頭嘴角一抹舒緩微笑。
還有一卷又一卷的書畫，紙張脆弱，搬運人員沒敢打開，預備運至文物修覆室後，由專業人員在避光環境下小心展開。
“小成，你老實跟我說，這些，這些文物都是從哪兒弄回來的？你怎麽認識的人？”被派來負責接收的莊秘書明顯震驚不已，常年波瀾不驚的人此時卻失態地連連追問。
陸成江哭笑不得：“我說我只是搭了個車您信嗎？”
莊秘書鍥而不舍：“在哪兒搭的車？我也去搭一個，要是能帶回來這麽多文物，就算是黑車都值了。”
陸成江招架不住莊大秘，落荒而逃。
在無數珍貴文物中，現場負責的專家卻對著一尊不起眼的青銅人像連聲驚嘆，直囑咐工作人員小心搬運，千萬別磕碰著一星半點。
當有人問起這個人像的來源時，專家說道：“這可能是金村大墓流落出來的。你們看，深衣跣足，面相圓潤，頭梳小辮，這和目前已知的金村人俑的風格非常相近。”
陸成江在旁邊聽了一耳朵，也被震驚了。
金村大墓是近現代考古史上一道巨大的傷痕，由於當時國力衰微保護不當，位於金村的商周王墓被瘋狂盜掘，無數珍奇文物流失海外，散落在多個國家的博物館中，至今未能追回。
如果這個青銅人像真的來自金村大墓，它的價值不可估量，誇張點說，甚至比這一箱的文物都要珍貴。
停雲到底是怎麽把這些文物從看管嚴密的博物館偷出來，又神不知鬼不覺送回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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