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那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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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那是誰啊？
別看目暮十三長得圓潤敦實，笑起來也挺和藹，但認真起來時，表情一冷眼神一厲，很有老刑警的威懾力。
基於對這位涉及案件大概率就會碰到的眼熟NPC的一丟丟尊重，玩家就這個名字在空空如也的大腦裏進行了一番搜索。
然後誠懇發問：
“那是誰啊？”
不動聲色旁聽全程的安室透：“我插一句話。”
對著目暮警官和條野久司，金發深膚的帥氣服務員笑瞇瞇問道：“條野君，你還記得江戶川柯南嗎？”
玩家：“這又是誰啊？”
早在看到目暮警官就仗著身高優勢從人群中擠過來，暗暗潛伏偷聽的西裝小蘿蔔頭被安室透提溜出來。
江戶川柯南無語的睜著一對半月眼，大聲抗議：“是我啦！”
簡直了，又不是第一次在波洛咖啡廳見到他了。就算對他印象不深，剛剛也算是正兒八經打過交道了吧，轉頭就忘，這是七秒鐘記憶嗎！
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名偵探啊！
偵探推理破案往往少不了發現細節的敏銳與良好的記憶力。
但條野久司眼裏壓根就沒有細節，他甚至敢保證這個咖啡廳條野久司就記得安室透，榎本梓他都不一定記得。
哈、哈，說不定在他記憶裏安室透叫凱瑟琳呢。
玩家掃了眼柯南頭頂的名字，“哦哦，是你，然後呢？”
安室透：“目暮警官你也發現了吧，可能是每天打交道的人實在太多了，條野君對人名的記憶力不太深，你只說一個名字他是想不起來的。”
玩家：“……”
嗯？
怎麽好像被凱瑟琳吐槽了？
但這個事要玩家說起來，他還覺得很冤呢。
一個地區就幾十個NPC隔三差五都要打交道路過的情況下，他都記不住建模不同的卡池角色之外的那些路人NPC的名字。
更別說柯學世界這麽多NPC，建模都差不多，還每個NPC頭頂都有個名字，起名風格還特別喜歡什麽一郎次郎三郎，活像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這段時間做了大量任務的玩家接觸過的NPC數不勝數，都不知道裏面有幾個X郎了，哪還記得那麽多。
目暮十三無奈，這裏實在不是個適合談話的環境。
雖說案子牽涉了條野久司，但並不是說懷疑對方殺人。
他對於行事怪異但幫了警視廳不少忙的條野久司還是很有好感的，偵探牽扯進案子裏也很正常，因此態度並不嚴厲。
“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玩家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這一長串感嘆號，又看了看目暮十三。
雖然這些任務來得簡單獎勵也基本只有日元，但算起來就是原材料過了道烹飪的程序一倒手賺了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差價，下次能不能有這種機會還不知道呢。
可目暮警官又是他做的那些偵探式任務裏最常出場的警方NPC，任務獎勵打底也有三十個時之沙，多幾個環節的話也能有五十個，和日元獎勵不是一個等級的。
多線任務同時做不是正常的嗎，怎麽還會有任務要專門占據他單獨場景的啊！
安室透默默把手搭在條野久司肩膀上，“走吧，條野君。”
好歹當了這麽久的“凱瑟琳”，安室透已經發現了，條野久司對他比對別人更熟，會默認他說的話是任務的一環，更聽得進去點。
果然。
凱瑟琳往目暮十三處一加碼，玩家選擇先走這邊的任務劇情。
安室透臨走前還跟榎本梓和店內顧客道了聲歉，麻煩大家先稍等一會，可謂是面面俱到。
目暮警官原本打算帶人回警車上談話的，但附近的記者已經舉著相機對著警車和他們哢嚓哢嚓了。
加上安室透和柯南車子也坐不下，索性叫上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準備去毛利偵探事務所借個安靜的場地。
江戶川柯南可是最知道被搶了生意的毛利大叔對條野久司的怨念的。
甚至今天樓下排了這麽長隊，裏面還大多是年輕女性，他想也知道毛利大叔肯定已經嫉妒地不行了。
果然，站在樓下擡頭看二樓的玻璃窗時，正對上一張不甘心的扒在窗戶上的臉，乍一看和惡鬼面具是同一等級的恐嚇度。
柯南：“呵呵。”
目暮十三無語的扶了扶帽子：“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啊。”
安室透：“等等……”
他沒能攔住。
很少走樓梯、習慣走直線的玩家，已經從墻上唰唰唰爬到了二樓，跟還沒來得及尷尬躲開熟人的毛利小五郎撞了個正著。
嚇得滿身煙酒氣的中年大叔一聲大叫，而他已經從窗口跳進去抵達目的地了。
而後屋子裏傳來了單方面且從氣勢不足到怒火中燒的吼聲。
“你小子在幹什麽啊”“一點都不尊重前輩”“快從我家滾出去”“別翻櫃子！雜志！別扔我的寶貝雜志！”之類的。
柯南：“……”
目暮十三：“……”
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低聲說：“條野偵探還是一如既往的……嗯……”
佐藤美和子無語：“我懂，由美現在提起他都是咬牙切齒的。”
安室透帶著已經習以為常的笑容：“師傅他可能有點被嚇到了，我們也快點上去吧。”
一行人上樓的時間才短短幾分鐘，屋裏卻已經從本來就不太整潔的狀態變成了幾乎沒地下腳。
毛利小五郎手忙腳亂的滿屋子收拾著他的寶貝們，邊撿邊罵。偶爾還因為自己收藏的經典被翻出來了抱著感動落淚，表情變化之豐富活像個精神患者。
罪魁禍首條野久司雖然沒找到什麽隱藏寶箱，但也收獲了一些掉落的食材，此刻在桌子旁邊等待著進入劇情對話。
更有常識的一行人選擇先擼起袖子幫毛利小五郎收拾幹凈。
安室透負責幹活之餘扯住等得不耐煩爬窗戶想往樓下跳的條野久司。
等到大致收拾完，在想看條野久司熱鬧的毛利小五郎也參與進來的情況下，終於開始講起這個案子。
佐藤美和子拿出照片與一張報紙，放在桌子上，說道：
“三天前，有居民在河邊發現一具被沖上岸的屍體。”
“警方確定了他的身份，即為十二天前被他家人報案失蹤的九木雄一郎。”
照片上，背景是熱鬧的聚會場所，鏡頭主角的青年男性神色不耐，周圍的人們卻對他非常熱情，有幾個甚至笑得有點諂媚。
報紙印著發現浮屍的新聞，因屍體長久泡在水中，被發現時腐爛得慘不忍睹，是一眼看過去都會讓人不適的程度。
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挪開視線，除了條野久司外，神情紛紛嚴肅起來。
高木涉接道：“屍檢結果表明，九木雄一郎死亡時間為十三天前。身上無反抗痕跡，被鈍物重擊後腦勺致死。案發現場已經找到了，就在河邊，兇器大概率是河邊的石頭。”
“被襲擊死亡後，他被繩子捆起來系在石頭上推入河中沈屍，但因繩索斷裂，屍體上浮，被目擊者發現。”
“除了他本身的衣物外，沒能在他身上找到任何財物，他個人關系又比較覆雜，警方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聽到這裏，柯南忍不住問道：“死者身上沒有財物的話，搶劫殺人的可能性呢？”
“暫且排除掉了。”目暮十三說道，“如果是一個月前的九木雄一郎還有可能，但在他被殺害前一段時間，他家企業因資金鏈斷裂倒閉了。
他母親說他是個大手大腳的性子，當時估計身上花得只剩兩三萬日元了。”
柯南秒懂。
如果是搶劫殺人，兩三萬日元，把人打暈完全夠了，背上一件命案是完全不值得的事。
“他的社會關系呢？跟師傅學習的過程裏，很多殺人案的兇手都是與死者有某種仇怨。”安室透點點照片，“單從這裏看來，他人緣似乎不太好。”
佐藤美和子對案件情況相當了解。
“九木雄一郎在朋友裏的風評並不好，被評價是仗著有錢就看不起人，當他家破產後，他的這些朋友就遠離他了。案發當日，他們正在酒吧聚會，酒吧監控錄像屬實，他們擁有不在場證明。”
“至於家庭關系，九木雄一郎是家中獨子，其他親戚也只有一個大伯和堂姐。”
“他的父母破產後基本沒再出過門。他大伯是醫藥公司的總經理，堂姐是大伯的養女。恰巧的是，他們四人的不在場證明都屬於兩兩互相作證。”
“但是，沒有任何可以佐證的證據。”
柯南微微皺起眉頭，九木雄一郎死得太幹凈了。
他破產後大手大腳可能導致家人怨恨他，但時間還太短，應該還不至於到殺害自己親生兒子的程度。
至於大伯和堂姐，以這些描述裏九木雄一郎的性格來看，他厭惡仍舊富貴的親戚的可能性更高。
不對。
如果不是出去跟朋友聚會的話，身上只有兩三萬日元的九木雄一郎是要去做什麽？
……他大伯的醫藥公司！
假如黑衣組織插手了，九木雄一郎死的這麽幹凈毫無兇手痕跡就很正常了。
警方為什麽會找上條野久司，難道條野久司參與了這個任務留下了破綻？
柯南想得後背發寒，一顆心卻又激動起來。
他正想蹭到高木涉那裏詢問九木雄一郎朋友的證詞裏有沒有提到過這人說自己還會發達之類的話，就聽見毛利小五郎大咧咧的聲音。
“我大概聽懂了，這是個麻煩的案子。”毛利小五郎指向條野久司，“但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你們不是來找他的嗎？”
警方的案子通常不會委托給偵探。命案現場被偵探撞上破了案也就算了，日常都這麽做，警視廳是別想擡頭了。
毛利小五郎以前是刑警現在是偵探，對這些道道是門兒清。
目暮十三說：“這也是我們的一個疏忽。忙於調查案件相關者，之後才反應過來，死者丟失的財物並不是只有現金，應當還有他會隨身攜帶的手機。
很幸運的是，雖然發現時撥打手機已經關機了，但我們調到了它之前的軌跡，與九木雄一郎的被害地點並不重疊。
可以確認是某人在九木雄一郎死前沒多久，獲得了這臺手機，之後一直帶在身上。
但在九木雄一郎死亡時間段，他正在別的地方，有不少拜托他幫忙的委托人為證，他並不是兇手。
根據這些，嗯……奇怪的遍布日本的軌跡，我們確定了唯一重合的人。”
隨著目暮警官的話，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一眼都能看得出完全沒認真聽正在放空的條野久司。
畢竟就像目暮警官能那麽快確認是條野久司一樣，有關註條野久司的人都能知道，能像主人不在家的貓一樣跑得整個日本地圖滿地圖都是淩亂路線的，也只有條野久司了。
……話說你不是個名偵探嗎！這就是你對案子的態度嗎！
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玩家破案跟腦子沒關系，劇情對話能跳就跳，推理證據全靠關鍵詞瞎蒙。
反正蒙錯了系統只會讓他重選，也不會放出去，結果就是所有人眼中他是個從不出錯的神探，不知道他在背後用排除法破案。
玩家在等這些自動播放的巨長的劇情結束，順便在後臺切了個小游戲玩。
意識到很久都沒有嘰裏呱啦對話的背景音時，才從建設基地小游戲切回來。
然後就聽到目暮警官說：
“就是你，條野久司！”
腦子沒轉過來的玩家：“條野久司是誰？”
眾人：“……”
在滿屋子NPC不知道為什麽看上去很想掐人中自我搶救的表情中，玩家恍然大悟。
“哦哦哦，是我啊。”
“所以找我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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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對這位涉及案件大概率就會碰到的眼熟NPC的一丟丟尊重，玩家就這個名字在空空如也的大腦裏進行了一番搜索。
然後誠懇發問：
“那是誰啊？”
不動聲色旁聽全程的安室透：“我插一句話。”
對著目暮警官和條野久司，金發深膚的帥氣服務員笑瞇瞇問道：“條野君，你還記得江戶川柯南嗎？”
玩家：“這又是誰啊？”
早在看到目暮警官就仗著身高優勢從人群中擠過來，暗暗潛伏偷聽的西裝小蘿蔔頭被安室透提溜出來。
江戶川柯南無語的睜著一對半月眼，大聲抗議：“是我啦！”
簡直了，又不是第一次在波洛咖啡廳見到他了。就算對他印象不深，剛剛也算是正兒八經打過交道了吧，轉頭就忘，這是七秒鐘記憶嗎！
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名偵探啊！
偵探推理破案往往少不了發現細節的敏銳與良好的記憶力。
但條野久司眼裏壓根就沒有細節，他甚至敢保證這個咖啡廳條野久司就記得安室透，榎本梓他都不一定記得。
哈、哈，說不定在他記憶裏安室透叫凱瑟琳呢。
玩家掃了眼柯南頭頂的名字，“哦哦，是你，然後呢？”
安室透：“目暮警官你也發現了吧，可能是每天打交道的人實在太多了，條野君對人名的記憶力不太深，你只說一個名字他是想不起來的。”
玩家：“……”
嗯？
怎麽好像被凱瑟琳吐槽了？
但這個事要玩家說起來，他還覺得很冤呢。
一個地區就幾十個NPC隔三差五都要打交道路過的情況下，他都記不住建模不同的卡池角色之外的那些路人NPC的名字。
更別說柯學世界這麽多NPC，建模都差不多，還每個NPC頭頂都有個名字，起名風格還特別喜歡什麽一郎次郎三郎，活像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這段時間做了大量任務的玩家接觸過的NPC數不勝數，都不知道裏面有幾個X郎了，哪還記得那麽多。
目暮十三無奈，這裏實在不是個適合談話的環境。
雖說案子牽涉了條野久司，但並不是說懷疑對方殺人。
他對於行事怪異但幫了警視廳不少忙的條野久司還是很有好感的，偵探牽扯進案子裏也很正常，因此態度並不嚴厲。
“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玩家戀戀不舍的看了看這一長串感嘆號，又看了看目暮十三。
雖然這些任務來得簡單獎勵也基本只有日元，但算起來就是原材料過了道烹飪的程序一倒手賺了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差價，下次能不能有這種機會還不知道呢。
可目暮警官又是他做的那些偵探式任務裏最常出場的警方NPC，任務獎勵打底也有三十個時之沙，多幾個環節的話也能有五十個，和日元獎勵不是一個等級的。
多線任務同時做不是正常的嗎，怎麽還會有任務要專門占據他單獨場景的啊！
安室透默默把手搭在條野久司肩膀上，“走吧，條野君。”
好歹當了這麽久的“凱瑟琳”，安室透已經發現了，條野久司對他比對別人更熟，會默認他說的話是任務的一環，更聽得進去點。
果然。
凱瑟琳往目暮十三處一加碼，玩家選擇先走這邊的任務劇情。
安室透臨走前還跟榎本梓和店內顧客道了聲歉，麻煩大家先稍等一會，可謂是面面俱到。
目暮警官原本打算帶人回警車上談話的，但附近的記者已經舉著相機對著警車和他們哢嚓哢嚓了。
加上安室透和柯南車子也坐不下，索性叫上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準備去毛利偵探事務所借個安靜的場地。
江戶川柯南可是最知道被搶了生意的毛利大叔對條野久司的怨念的。
甚至今天樓下排了這麽長隊，裏面還大多是年輕女性，他想也知道毛利大叔肯定已經嫉妒地不行了。
果然，站在樓下擡頭看二樓的玻璃窗時，正對上一張不甘心的扒在窗戶上的臉，乍一看和惡鬼面具是同一等級的恐嚇度。
柯南：“呵呵。”
目暮十三無語的扶了扶帽子：“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啊。”
安室透：“等等……”
他沒能攔住。
很少走樓梯、習慣走直線的玩家，已經從墻上唰唰唰爬到了二樓，跟還沒來得及尷尬躲開熟人的毛利小五郎撞了個正著。
嚇得滿身煙酒氣的中年大叔一聲大叫，而他已經從窗口跳進去抵達目的地了。
而後屋子裏傳來了單方面且從氣勢不足到怒火中燒的吼聲。
“你小子在幹什麽啊”“一點都不尊重前輩”“快從我家滾出去”“別翻櫃子！雜志！別扔我的寶貝雜志！”之類的。
柯南：“……”
目暮十三：“……”
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低聲說：“條野偵探還是一如既往的……嗯……”
佐藤美和子無語：“我懂，由美現在提起他都是咬牙切齒的。”
安室透帶著已經習以為常的笑容：“師傅他可能有點被嚇到了，我們也快點上去吧。”
一行人上樓的時間才短短幾分鐘，屋裏卻已經從本來就不太整潔的狀態變成了幾乎沒地下腳。
毛利小五郎手忙腳亂的滿屋子收拾著他的寶貝們，邊撿邊罵。偶爾還因為自己收藏的經典被翻出來了抱著感動落淚，表情變化之豐富活像個精神患者。
罪魁禍首條野久司雖然沒找到什麽隱藏寶箱，但也收獲了一些掉落的食材，此刻在桌子旁邊等待著進入劇情對話。
更有常識的一行人選擇先擼起袖子幫毛利小五郎收拾幹凈。
安室透負責幹活之餘扯住等得不耐煩爬窗戶想往樓下跳的條野久司。
等到大致收拾完，在想看條野久司熱鬧的毛利小五郎也參與進來的情況下，終於開始講起這個案子。
佐藤美和子拿出照片與一張報紙，放在桌子上，說道：
“三天前，有居民在河邊發現一具被沖上岸的屍體。”
“警方確定了他的身份，即為十二天前被他家人報案失蹤的九木雄一郎。”
照片上，背景是熱鬧的聚會場所，鏡頭主角的青年男性神色不耐，周圍的人們卻對他非常熱情，有幾個甚至笑得有點諂媚。
報紙印著發現浮屍的新聞，因屍體長久泡在水中，被發現時腐爛得慘不忍睹，是一眼看過去都會讓人不適的程度。
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挪開視線，除了條野久司外，神情紛紛嚴肅起來。
高木涉接道：“屍檢結果表明，九木雄一郎死亡時間為十三天前。身上無反抗痕跡，被鈍物重擊後腦勺致死。案發現場已經找到了，就在河邊，兇器大概率是河邊的石頭。”
“被襲擊死亡後，他被繩子捆起來系在石頭上推入河中沈屍，但因繩索斷裂，屍體上浮，被目擊者發現。”
“除了他本身的衣物外，沒能在他身上找到任何財物，他個人關系又比較覆雜，警方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聽到這裏，柯南忍不住問道：“死者身上沒有財物的話，搶劫殺人的可能性呢？”
“暫且排除掉了。”目暮十三說道，“如果是一個月前的九木雄一郎還有可能，但在他被殺害前一段時間，他家企業因資金鏈斷裂倒閉了。
他母親說他是個大手大腳的性子，當時估計身上花得只剩兩三萬日元了。”
柯南秒懂。
如果是搶劫殺人，兩三萬日元，把人打暈完全夠了，背上一件命案是完全不值得的事。
“他的社會關系呢？跟師傅學習的過程裏，很多殺人案的兇手都是與死者有某種仇怨。”安室透點點照片，“單從這裏看來，他人緣似乎不太好。”
佐藤美和子對案件情況相當了解。
“九木雄一郎在朋友裏的風評並不好，被評價是仗著有錢就看不起人，當他家破產後，他的這些朋友就遠離他了。案發當日，他們正在酒吧聚會，酒吧監控錄像屬實，他們擁有不在場證明。”
“至於家庭關系，九木雄一郎是家中獨子，其他親戚也只有一個大伯和堂姐。”
“他的父母破產後基本沒再出過門。他大伯是醫藥公司的總經理，堂姐是大伯的養女。恰巧的是，他們四人的不在場證明都屬於兩兩互相作證。”
“但是，沒有任何可以佐證的證據。”
柯南微微皺起眉頭，九木雄一郎死得太幹凈了。
他破產後大手大腳可能導致家人怨恨他，但時間還太短，應該還不至於到殺害自己親生兒子的程度。
至於大伯和堂姐，以這些描述裏九木雄一郎的性格來看，他厭惡仍舊富貴的親戚的可能性更高。
不對。
如果不是出去跟朋友聚會的話，身上只有兩三萬日元的九木雄一郎是要去做什麽？
……他大伯的醫藥公司！
假如黑衣組織插手了，九木雄一郎死的這麽幹凈毫無兇手痕跡就很正常了。
警方為什麽會找上條野久司，難道條野久司參與了這個任務留下了破綻？
柯南想得後背發寒，一顆心卻又激動起來。
他正想蹭到高木涉那裏詢問九木雄一郎朋友的證詞裏有沒有提到過這人說自己還會發達之類的話，就聽見毛利小五郎大咧咧的聲音。
“我大概聽懂了，這是個麻煩的案子。”毛利小五郎指向條野久司，“但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你們不是來找他的嗎？”
警方的案子通常不會委托給偵探。命案現場被偵探撞上破了案也就算了，日常都這麽做，警視廳是別想擡頭了。
毛利小五郎以前是刑警現在是偵探，對這些道道是門兒清。
目暮十三說：“這也是我們的一個疏忽。忙於調查案件相關者，之後才反應過來，死者丟失的財物並不是只有現金，應當還有他會隨身攜帶的手機。
很幸運的是，雖然發現時撥打手機已經關機了，但我們調到了它之前的軌跡，與九木雄一郎的被害地點並不重疊。
可以確認是某人在九木雄一郎死前沒多久，獲得了這臺手機，之後一直帶在身上。
但在九木雄一郎死亡時間段，他正在別的地方，有不少拜托他幫忙的委托人為證，他並不是兇手。
根據這些，嗯……奇怪的遍布日本的軌跡，我們確定了唯一重合的人。”
隨著目暮警官的話，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一眼都能看得出完全沒認真聽正在放空的條野久司。
畢竟就像目暮警官能那麽快確認是條野久司一樣，有關註條野久司的人都能知道，能像主人不在家的貓一樣跑得整個日本地圖滿地圖都是淩亂路線的，也只有條野久司了。
……話說你不是個名偵探嗎！這就是你對案子的態度嗎！
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玩家破案跟腦子沒關系，劇情對話能跳就跳，推理證據全靠關鍵詞瞎蒙。
反正蒙錯了系統只會讓他重選，也不會放出去，結果就是所有人眼中他是個從不出錯的神探，不知道他在背後用排除法破案。
玩家在等這些自動播放的巨長的劇情結束，順便在後臺切了個小游戲玩。
意識到很久都沒有嘰裏呱啦對話的背景音時，才從建設基地小游戲切回來。
然後就聽到目暮警官說：
“就是你，條野久司！”
腦子沒轉過來的玩家：“條野久司是誰？”
眾人：“……”
在滿屋子NPC不知道為什麽看上去很想掐人中自我搶救的表情中，玩家恍然大悟。
“哦哦哦，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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