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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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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傷了

祖宅裏的小廝被張二綁了起來,去到柴房,虞穗讓雲桃給他們解綁。

張管家被虞穗趕走了,孟氏知道這件事後,給她挑了個靠譜的人過來,虞穗一個人住在祖宅,找個管家處理府裏的事宜是必須的。

新來的管家姓李,李管家羞愧難當,“小姐,您沒事吧?張二趁我們不註意,拿著匕首威脅我們,把我們給綁了起來,還堵著我們的嘴。我在柴房裏,最擔心的就是小姐您,我們不中用,沒辦法通知小姐您一聲。”

“李管家,我沒事,是裴恕救了我,張二也被裴恕解決了,事情的經過我也都知道了。”虞穗道:“今夜大家都受驚了,明天早上,你把那個歹人送去府衙,把他的惡行都告訴官差,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

李管家急忙應下,“是,小姐。”

夜裏現身的只有張二一人,但以防萬一,還是確認一遍才讓人心安,裴恕走過來,出了聲,“虞小姐,方便我把祖宅檢查一遍嗎?”

怎麽會不方便,虞穗求之不得呢!

她笑著道:“裴恕,今天晚上真是麻煩你了,讓李管家和你一塊去吧。”

裴恕“嗯”了聲,跟著李管家出了屋子。

虞家祖宅有兩進,檢查一遍用不了太長時間,不多時,裴恕與李管家一道回來。

李管家稟道:“小姐,都檢查過了,祖宅沒有其他人。”

“這就好。”這下,虞穗是徹底放心了。

夜深人靜,若不是出了意外,他本不該進來虞家,裴恕不欲再待下去,淡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裴恕是她的救命恩人,沒有裴恕的話,她可能會落到張二的手裏,被張二羞辱,失去清白,虞穗很是感激,“裴恕,往常這個時候你都在武館,今天晚上因為我,耽誤你時間了,抱歉。”

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客氣,裴恕看她一眼,“我回來不過是拿些東西,沒耽誤什麽。”

裴恕待會兒還要去武館,虞穗雖然想向裴恕再說些道謝的話,但她也不好繼續耽誤裴恕的時間。

就在她打算送裴恕出門的那一刻,目光落到裴恕的右手,虞穗一怔,“裴恕,你手受傷了。”

剛剛她問裴恕有沒有受傷,裴恕說沒有,可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明顯的血痕。

聞言,裴恕低下頭,看了右手手背一眼,張二手裏拿著刀,應當是剛才打架的時候,他被劃了一下。

傷痕並不深,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裴恕不怎麽在意,“無礙,不嚴重。”

虞穗歉疚地咬了下唇,都流血了,怎麽不嚴重?受傷了,總歸是會疼的。

“阿桃,你快去把治劃傷的藥膏拿過來。”虞穗吩咐道。

然後她看向裴恕,“裴恕,那藥膏挺有效的,你待會兒清洗傷口後,塗抹一遍。”

從小到大,裴恕自己都數不清他受過多少傷,幼時家境貧寒,他的養母和養父打了他,可不會好心給他買藥膏的銀子,不管傷的多重,裴恕都是咬牙挺過去,只要死不了,他就不會去醫館。

是以,一道劃傷而已,裴恕根本沒當回事,可虞穗卻這樣在意,裴恕覺得有些好笑,“不疼的。”

“不疼也要抹藥膏,你不能放任不管。”虞穗認真地道。

在長安的時候,她聽大夫說過,一道細微的劃傷或咬傷,是有可能產生很嚴重影響的。曾有一位病人被刀子劃傷了,不過兩三天,傷口就愈合了,可又過了幾天,那人卻呼吸困難,身體僵硬,全身抽搐。

大夫告訴虞穗,這個病人之所以出現這些癥狀,就是由那一道劃傷引起的,病人得了破傷風,也叫七日風,再嚴重些,還有可能死亡。

看裴恕的樣子,好像並不放在心上,虞穗實在不放心,又叮囑一遍,“裴恕,你一定要抹藥膏。”

看著虞穗擔心的神色,裴恕只好應下來,“好。”

離開虞家,裴恕回了裴家,拿了東西,他轉身去了武館。

吳寶福和李狗子看見他,湊過來,“裴哥,你怎麽現在才來?”

裴恕大致把事情講了一遍,吳寶福拍了下桌子,氣呼呼地道:“張二那小子敢欺負虞小姐! 裴哥,我怎麽沒有跟你一塊回去,我要是跟你一塊回去,也能替虞小姐出口氣。”

李狗子附和道:“就是就是,趕在張二被送到府衙之前,我一定要好好踹他幾腳,把他打得狗都認不出來!”

他從張二手裏買了支金釵,沒想到那支金釵是張二從虞家祖宅庫房偷出來的,李狗子自認倒黴,做好財物兩失的準備,可虞小姐很是心善,不僅把那五兩銀子還給了他,還給他出了主意。後來,小桃收到他送的首飾,高興極了。

從此以後,李狗子就特別喜歡虞穗。

裴恕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吳寶福和李狗子倒是關心虞穗。

他淡聲道:“別弄出人命就行。”

李狗子嘿嘿笑了一下,“裴哥,我們有分寸的。”

看到裴恕手裏的白瓷瓶,站在裴恕身邊的吳寶福納悶地道:“裴哥,你受傷了?怎麽手裏拿著藥膏?”

“沒什麽,小傷而已。”裴恕低下頭,摩/挲了下手中的白瓷瓶。

想起那位嬌小姐的交代,頓了頓,他把藥膏抹到傷口處。

吳寶福吃驚地盯著裴恕,“裴哥,你變了,你以前不是不當回事的嗎?”

裴恕唇角漾起一抹淺笑,這抹笑意很快散去,塗了藥,他把白瓷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語氣一如既往,“年紀大了,得多註意點。”

吳寶福:……

裴哥你才十七歲,哪裏就年紀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寶福和李狗子狠狠揍了張二一頓,張二這個狗東西頂著一身的傷,被送去了府衙。

這一次,不把牢底坐穿,張二是出不來的!

經過這一遭,也給了虞穗一個教訓,她一個弱女子住在祖宅,沒有長輩在身邊,還是不太安全。

虞穗讓李管家換了祖宅各個屋子的鎖,她還打算讓李管家找幾個人高馬壯的小廝看守院門。

還有,裴恕是她的救命恩人,除了嘴上道謝,還要送些謝禮才行。

不過,虞穗並不知道裴恕喜歡什麽,她雙手托腮,直接給銀子?

不行不行,這樣太不尊重裴恕了,並且裴恕應該不會收下的。

如果裴恕是讀書人,那就簡單了,送他些上好的筆墨紙硯就行,既貴重,又得體,可裴恕不是讀書人。聽說裴恕常在武館裏和人比賽,虞穗想要送他一對護腕,可是,送這種貼身之物,又顯得太親密了些。

想到最後,虞穗決定從揚州城最大的酒樓叫頓席面,再備上幾瓶好酒,好好款待裴恕,然後再給裴恕送盒她親手調的香。

回到祖宅後,虞穗沒有得閑的時間,沒怎麽調香,手邊沒有現成的香料,要送給裴恕的話,她得制些香才行。

就在她準備制香的時候,雲桃匆匆跑進來,“小姐,王公子來了,他就在門口等著,說要見您一面。”

虞穗譏諷笑了一下,王辭這個狗東西還敢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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