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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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作戰計劃
◎……◎
惡魔城——姑且叫它惡魔城好了, 這裏的環境實在很難稱之為天使之城。
位於惡魔城地下的露西，觀測了下地面上的情況，它的好‘視力’能夠讓它無視地形觀測周邊情景, 根據它的觀察，跟白薔薇的心電感應投射, 令其他眼球跟李秋仁都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地圖在這座城市幾乎沒有意義, 此起彼伏的尖堡看起來不規則，但其實互相之間的間隔距離完全相同, 就像擺滿棋盤的亂七八糟的棋子，在地面上行走起來，恐怕很難辨別前後左右。
尖堡內部是什麽情況很難說，似乎這種特殊金屬物質能夠屏蔽露西的視線，露西懷疑進入裏面就能看到了, 大約類似鉛能隔絕X光這類的原理，恐怕這是一種專門用來隔絕精神感應跟天使視野的特殊物質。
但是從外部的開口處, 跟飛行巡邏的骨龍，可以推斷這些骨龍的作用是擴大天使尤莉葉的‘視野’，根據讚比特的預知，尤莉葉的能力發動需要在自己觀察所覆蓋的範圍內，因而飛天骨龍除了巡邏作用之外, 多數是一種擴展視野的道具。
“大約這種間接視野下, 祂無法直接攻擊敵人，否則祂的能力也太強大了, 入口處也根本無需設置怪蟲來做護衛。”
李秋仁如此推斷。他根據現有情況, 推斷尤莉葉的可以某種程度上操縱被祂改變過的生物與非生物, 但改變過程中, 需要該物質處於祂視野範圍內, 控制骨龍是為了了解全局，好操縱自己徒手捏出來的怪物去進行攻防操作。
有點像攻防類游戲，只不過天使是策略游戲玩家，而他們是作為電腦放敵軍控制的NPC。
如果是這樣，對策略游戲玩家來說，比起他們這樣的單兵，恐怕是人更多的集團更吸引註意力。當然，不代表他們這邊完全放任不管，頂多註意一下，避免他們推塔成功。
但作為‘塔’的尤莉葉又過於強大，完全不把他們這類小螞蟻放在眼裏，因此可能完全不在意他們。
李秋仁有了主意。
“我們先確定一下行動策略，我們的目的是獲取信息跟情報，這是最主要的任務。不可沖動而為，目前我們對於如何對付天使毫無線索。”
白薔薇：【聽到了嗎，不能沖動！】
露西：【聽到了嗎，黏黏，不能沖動。】
白薔薇：【我說的就是你，露西！】
卡卡：【……】
李秋仁長出口氣，他倒是忘記了，這些小家夥不是受訓的正規的軍人，要更耐心更細心的給它們解釋，就像帶一群童子軍。
“首先，要清楚，我們不是孤軍作戰，有總統閣下支持我們，要從集體角度來考慮作戰。簡單來說，與敵方交手之前，要摸清敵方的動向，可以增大勝算。以目前我們的已知情報來看，人類幾乎無法抵禦天使，如果我們了解更多情報，尤莉葉的能力，祂如何與同伴練習，哪怕是生活習慣之類的小細節，都可能從中分析出祂的弱點。之後再研究策略，組建專門采取行動的隊伍。”
李秋仁舉了個例子：“好比天使要不要喝水？對毒素有沒有反應？如果答案是YES，我們就可以考慮下毒，總統閣下可以通過化學鍵跟生物學者，調取相當厲害的特殊毒素。”
露西：【不行，莉莉絲怎麽辦！】
白薔薇：【好陰險，人類好陰險！】
卡卡：【只是舉例，而且下毒只是暗殺之中最基礎的一項。不說是李，任何一個人類都能想到，這就是我們爭取進行調查的原因，如果我們能找到分離尤莉葉跟莉莉絲身體的方法，可以搶在其他人攻擊莉莉絲身體之前進行操作。】
見露西被安撫下來，李秋仁繼續道：“如果我們可以采取行動，會盡力而為，但如果無法達成目的也沒關系，只要我們帶回去情報，已經是極大的勝利。露西，太過沖動非但不能救莉莉絲，反而會讓她陷入危險。答應我，要耐心等待機會，不要沖動。”
露西：【……嗯。】
李秋仁繼續道：“我先大致說一下我們所需的情報類型，從宏觀上，無論是怎樣的情報都可以先記下來，回來匯合後再匯總分析提取有用信息。如果有機會進行搜查跟現場勘測，盡量尋找天使跟同類的溝通方式，天使本身的能力，還有祂如何附身軀體之類。”
“實際上僅僅是為了潛入調查，你們要比我更有優勢，尤其是黏黏，有著極高隱蔽性，再配合露西的觀察力，跟白薔薇的心電感應，你們本身就是非常傾向於情報搜集類的集體。”
白薔薇：【哎，是這樣嗎？我還覺得黏黏的戰鬥力很高，最低限度上，近戰應該很強。】
李秋仁道：“黏黏沒有經受過系統訓練，我觀察過，它所采取的攻擊模式比較單一，基本就是偽裝靠近之後偷襲，對於警戒心較強，或者已經知道它能力的對象，很容易躲過它的襲擊。一旦躲過襲擊，它就失去了優勢。”
黏黏想起自己曾經襲擊治安官，一擊未中之後被治安官開槍驅趕時的情景，忍不住讚同：【沒錯。】
眾：——黏黏你竟然聽懂了！你真的聽懂了嗎？不可思議！
露西：【啊，等一下，我好像也可以進行攻擊，我先試試。】
露西看向土坑之中，自己眼前的一片土地，用力，嗯，用力，嗯~~
卡卡：【它在做什麽，怎麽露出李便秘時候才有的眼神？】
李秋仁：“餵，卡卡，不要洩露個人隱私，我那段時間是被關久了才便秘，現在已經沒有了！”
黏黏：【便……秘是什麽？】
從不排洩，全部完整吸收任何食物的黏黏對什麽是‘便’感到不解。
白薔薇：【不要理他們，一群糙漢。】
雖然心情眼球沒有性別，但白薔薇自認為自己的心理性別應該是跟自己主人雷莉一樣優雅的女孩子，至於卡卡跟露西，一看就是糙漢加小男孩，黏黏，嗯，黏黏才是真正沒有性別，黏黏完全是沒人教所以才什麽都不懂。本來之前還不太明顯，但是卡卡跟李混久了，越來越粗糙了，跟精致的它成為強烈對比。
對了，黏黏跟露西餵它蟲子的事，它還記著呢，笨蛋一加二！
露西忍不住噗嗤一下想笑，結果它一噗嗤，目光歪了，差點看李秋仁身上，結果李秋仁背後的土，跟李秋仁的一部分頭發直接崩散，變成了灰灰。
李秋仁：“……？！”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宛若一道看不到的網球大小的範圍的無形毀滅光線，擦臉而過？差點就打他頭上了啊，露西！
露西竟然還很羞澀：【嗯，我可以崩解視野之內的物質，在數據世界還能更厲害，現實之中沒有辦法達到那麽大的範圍。】
而且它好像看不清‘底層數據’，感覺就像一個近視眼透過小孔去看文字，小孔成像效應雖然矯正了一部分視力，卻也只能勉強只能看到很小範圍的一部分，還很費眼。
李秋仁連忙問道：“使用過後有沒有副作用？能連擊嗎？有效攻擊範圍多大？遇到物質之後的傷害數值……我看看，泥土可以達到三十厘米的深度。”
都半米了，雖然只是松軟的泥土，但已經比大部分常規武器攻擊力都更有用，尤其是這種極為特殊，近乎‘湮滅物質’一般的攻擊方式，很可能對天使也有效。
實際上按照舊世界的科技樹發展，用科技手段，也未必不能達到這樣的水平。但是大災難帶來的損害太大，讓科技有一部分倒退——尤其是武器部分，人類數量的減少，幸存者不得不相依為命，最終發展出跟AI互相依存的生存體系，導致這類殺傷力較強的武器研究減少，多數武器研究都更為傾向於海底怪獸跟犯罪威懾。人類之間一旦沒有了戰爭，武器研究自然會進展緩慢。
常見的武器是激光類武器，電磁攻擊，以及範圍性聲波攻擊這類武器，但能量類武器普遍存在使用時間跟能量釋放區間的限制，而且大小跟能源提供也成為問題。比起這類看似殺傷力強，其實卻不易於補充能源跟攜帶的武器，反倒是冷兵器適用場合更多。
露西：【連擊恐怕做不到，每次使用都很累，有效攻擊範圍是視野內能看到的東西，移動速度最好不要太快，看不清就很難辦。傷害值跟物體本身的構成沒有關系。】
李秋仁震驚，視野範圍內？別看這聽起來是與尤莉葉類似的能力，但，露西的視野範圍太光了，幾乎沒有死角！它的視野範圍，等同是全方位！
也就是說，這是個不能連發，但可以全地圖給任何敵人進行無視等級的有效攻擊的能力，唯一弱點是對象不能處於高速移動狀態，是為了鎖定攻擊？
李秋仁內心驚嘆，說實話，如果想通過摧毀天使寄宿體這種方式阻礙天使，單憑露西的能力就有很高可能性達成了，直接讓黏黏帶著它潛入偷襲，估計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暗襲了！先不論這個能力是否對天使有效，傷害值又是多少，最起碼不會像一般普通人類的攻擊一樣被天使秒殺。
視野範圍就能改變形態這個能力太BUG，哪怕大陸政府打一個遠程導彈過來，只要被尤莉葉看見，這顆導彈可能直接變成一個尖頂古堡，又或者骨龍的同伴。
但是露西的能力也是同等階層，也是‘視野範圍’內有效，威力雖小，但權能很高。
李秋仁覺得哪裏有些古怪，怎麽說，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玩游戲裏的金卡銀卡銅卡英雄，金卡英雄就算是初期沒有養肥之前，技能也比銀卡跟銅卡更強，隨著培育成長，未來同等階級的情況下，金卡英雄會比同等級的英雄強很多，因為基礎差不多的情況下，技能就會決定出雙方的實力差距。
……這家夥，說不定意外是個SSSR？
李秋仁閃過這樣的想法，被白薔薇捕捉到了。
白薔薇被他一提醒，想到露西這家夥在數據世界的時候，使用這種能力近乎無敵，直接能把蠍尾飛獅的翅膀分解掉，現在能力範圍變小，是因為它們現在處於更高維度？
白薔薇與黏黏的能力目前好像只局限於自己所在緯度，好像維度變遷對它們的能力看不出太大影響。唯有露西的能力範圍縮小了……維度會影響能力的攻擊範圍，反過來說這是一種與維度有著關系的能力，所以維度也算控制能力的變量？
對於天使跟心情眼球，它們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如果雷米爾大叔在就好了。
李秋仁在詢問了更多情報之後，忍不住問其他心情眼球，你們有沒有什麽新開發出來的我之前不知道的特殊能力？了解了大家的技能，才能更好掌握分工協作跟技能配合。
重新歸納總結一下，白薔薇跟從前一樣，基礎能力是心電感應，但整體精神系沾邊的能力，白薔薇都可以嘗試一下。附身操縱，心電感應，是它最常使用的兩項能力。李秋仁推測，它應該是精神系，心靈控制方向的技能術，以後能力的開發利用，也多數是控制方向跟遠距離通訊，一個超級輔助。
黏黏已知的能力李秋仁大致都見過了，改變形態，擬態，攜帶物體流動跟吞噬，類似大型史萊姆。在數據世界的時候，黏黏這類偽裝狩獵能力對人類危險度很高，一對一的時候是相當危險的對手。雖然沒有試驗過，但相比黏黏的生命力很強，本身沒有固定形態，也代表敵人很難傷害到它，你要如何傷害一灘水？
不過白薔薇給於補充，聲天使襲擊的時候，黏黏受到的傷害最大，恐怕‘震動’是黏黏的弱點，這種攻擊模式無視形態，會直接從分子層面破壞其結構。
李秋仁也介紹了下卡卡的情況，無法脫離他的胳膊，令卡卡的能力受到很大的限制，否則卡卡能自由活動的話，說不定可以使用在數據世界時候的飛鏢似的攻擊。現在的卡卡只能充當他的肢體武器，達成無視硬度跟強度，切割一切物體的極大破壞力。有關如何分離，李秋仁推測如果能找到重新跟月球數據庫連接的方法，也許回到那裏再重新出來一次就可以，又或者不通過數據庫，單單是卡卡進行維度跳躍，都可能完成脫離。
沒有嘗試，一來是卡卡跟接成組的小天使們不同，無法都立達成維度跳躍，二來嘛……
李秋仁：“我擔心，它一離開，我的胳膊就會出來一個洞，現在的情況這麽覆雜，我暫時不想變殘廢。”
卡卡：【啊，沒關系，我不著急，反正人類的壽命應該不長，等你退役了我再脫離都可以。】
混熟了之後，卡卡對李秋仁也算有了感情，不太忍心放李秋仁一個柔弱的人類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單獨行動。說實話，如果沒有他，李這種能力不大，又愛逞英雄胡亂作死的性格，說不定都被滅掉多少次了。就像這次的事，完全不是他一個人類能參與的好麽，他竟然獨自帶著一群心情眼球莽上來，它不看著點可能下一分鐘就掛了，真讓球沒辦法。
羅列一下就是：
白薔薇——輔助（心靈控制、心電感應）。
露西——遠程攻擊（崩解），輔助（視野）。
黏黏——近戰（吞噬），輔助（變形、攜帶移動）。
卡卡——近戰（斬擊）。
李秋仁：“好，那麽我們就按照這個來制定行動計劃。潛入偵查的時候，白薔薇與露西配合，黏黏負責隱藏跟高速移動。實戰的時候，以露西為主，黏黏主要負責帶著大家移動，避開尤莉葉的視線。除非遇到逼不得已的情況，盡量不要直接采取主動攻擊。如果一定要攻擊，避免近戰，以露西的遠程為主。白薔薇負責協調。”
白薔薇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利用心電感應來傳遞它們所探查到的情報。
之前李秋仁就說過，比起他一個人類，心情眼球更適合潛入作戰。可惜它們的經驗太淺薄，又可能看到有效線索，卻無法註意到，而探查線索，有時候發現一個線索，要及時去查看相關的事物，尋找更新線索。
所以最終決定，由黏黏帶著大家，包括李秋仁跟卡卡，先進入較為接近尤莉葉所在位置附近，之後在白薔薇能力覆蓋範圍內將李秋仁跟卡卡先放出來，隱藏起來。
原因是李秋仁無法屏息太長時間，而且一旦被尤莉葉發現，李秋仁反而容易成為拖累，所以最好他不要太過接近危險的天使。有卡卡在，只要不遇到尤莉葉，他的安全暫且有保障。
換算成游戲，就是設定一個近距離的指揮塔，通過白薔薇遠程指揮小眼球們潛入調查。
在潛入方面，卡卡也很有經驗，可以輔助李秋仁遠程指揮探查，確保它們能成功潛入到天使活動的範圍。
之後，如果沒有遇到尤莉葉最好，查看一下尤莉葉的臨時基地，哪怕天使不使用文字，也肯定會留下些什麽。它們就是需要從這些東西之中獲取有效的線索。
如果遇到了尤莉葉，以撤退為主。哪怕進行戰鬥，也是以撤退為目的進行。直接攻擊多數無效，可以嘗試，可以通過攻擊建築物或其他物體來阻礙尤莉葉。
如果進入跟尤莉葉對峙的情況，就盡力逃走，同時觀察更多尤莉葉戰鬥時候使用的能力，這些都是下次對上它時的珍貴情報。
白薔薇：【但是，要如何找到尤莉葉？我無法感知到塔內的情況，我想祂多數在塔內。】
白薔薇能感知到的‘意識體’基本只有之前那只金屬蟲，之前沙蟲沒有感知到，它還以為是因為沙蟲個體太小，但來到這裏，骨龍明明個體很大，卻很難感知到，感覺與沙蟲類似，非常微弱。恐怕它們的初始設定本身就不同，對尤莉葉來說，也許骨龍無需有自我意志，只要遵從很基礎的命令就可以，祂自己會觀察操縱骨龍軍團。而沙漠守護金屬蟲，卻要自行判斷如何阻礙跟攻擊敵人，所以被賦予了更多思考的能力。
總之在城市之中，白薔薇沒有感知到尤莉葉，要麽就是尤莉葉屏蔽自己的存在，藏身於什麽地方，要麽就是尤莉葉待在塔內——按照尤莉葉的性格，這個可能性更高。
“這是現在的城市布局，與地圖重合的話，大約這個位置附近，是莉莉絲原本的家。我想從這附近的塔尋找更合適。”
李秋仁先讓白薔薇投射出全程布局（通過露西的視野再現），之後指向一個位置，讓大家都知道他們的目標位置。
“按照白薔薇的能力範圍，可以在這裏附近放下我跟卡卡。”
李秋仁又按照白薔薇的能力半徑畫了個將那一地帶圈起來的圈。
“我想是那個天使，可能不會離開初始位置太遠。哪怕祂離開了初始祂占據莉莉絲身體的位置，祂也是在莉莉絲家成功占據莉莉絲的身體，我推測，在莉莉絲家應該留有與祂有關的線索跟證據，希望那些還在。以祂對人類的輕蔑程度，說不定根本沒有考慮過去處理。尤其是AI——”
李秋仁眼神淩厲，
“祂不一定了解AI，如果想辦法接入莉莉絲家的智能數據網，從中獲取數據，我們能獲得更充足的情報。”
李秋仁拿出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交給露西它們。
“我有好幾個，其中一個交給你們，如果看到類似能插進去的借口的地方，用這個試著插進去。”
這是一個遠程數據發送終端，當然，發送這玩意兒也需要借用衛星跟基站，李秋仁身上佩戴了個小型電子設備，只有巴掌大小，卻可以作為基站進行數據中轉。有了這個，能夠直接從‘惡魔城’之中導出上傳數據，又或者讓娜塔莎遠程控制這裏的終端。
目前一直沒有啟動，是因為擔心天使對衛星信號之類的有辦法攔截或感應，因而在不傳輸數據的時候，它一直是關閉狀態。
只要他們找到了莉莉絲家的智能端口，插上之後，李秋仁會立即開啟這個東西，爭取數據上傳。如果對方發現了，他會盡量保持在移動狀態，確保數據繼續上傳。如果對方沒發現，他們甚至可以嘗試讓娜塔莎進行反向控制！
白薔薇大吃一驚：【還有AI在莉莉絲家？我們的目的，除了盜取情報之外，其實是營救那個AI？】
李秋仁：“竟然察覺到了，看來你們已經開始了解大陸的生命了。我之前沒有提，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情況跟狀態，而且它也算不上是AI，只有可以通過自我學習來成長與思考，通過圖靈測試程度的才能被稱作是AI，莉莉絲家的智能管家，應該說只是一個可以進行簡單應答，跟按照命令來運行的自動化程序，簡單來說，它沒有‘自我’。”
說完，李秋仁還看向露西：“聽說它在莉莉絲小的時候就已經被安裝在房間裏，負責他們全家的看顧工作與日程安排，算是一直陪伴莉莉絲長大的管家。”
露西：【它叫什麽名字？】
李秋仁：“它的名字是……艾米麗。”
……
…………
智能管家艾米麗，身處黑暗之中。
自從‘那一天’，它已經太長的時間都陷身於黑暗。如果是AI，擁有自我意識的AI，恐怕也會因這樣的變故陷入恐慌，最終邏輯程序崩塌。
但，沒關系，它不是AI，只是一套程式，一如既往它只需要回應主人的命令，沒有命令的時候待機就好。現在只是待機時間變長了，對於不需要思考太多的它來說，不算什麽問題。
但是，實在太久了，哪怕對於‘程序’來說，也還是太久了。
艾米麗沒有懷疑或思索自己的處境，它沒有那麽高的智能度。
之前發生的一切，也對它沒有太大影響，誰讓它沒有類似擔心或關心之類的程序設定，主人就是這樣設計它的。的確有那種會因主人身體情況出問題，會立即自動反應，撥打急救那種類型的管家，可惜艾米麗不是，它的主人不喜歡它太聰明，它只要做好安排的事就好。
艾米麗沒有‘回應’他人的能力，也沒有所謂的‘思考’，但是，作為一段程序，它終於因為被閑置太久，而感到……自己應該運轉一下，否則很容易產生BUG，它需要準備好自己，在下次主人召喚自己的時候，確保自己能正常運轉。
……那麽運轉什麽比較好？它跟外界家電的聯系也斷掉了，它完全無法控制那些家電，那些東西仿佛集體離線了。
艾米麗最終決定，運行主人之前執行過的操作，它開始運行一段攝像內容——莉莉絲沒有生病之前，與父親一起嬉鬧玩耍的攝像。
……還有大量的數據儲備，這些能夠讓它試運轉很久了。
作者有話說：
再次掙紮與DEADLINE！
希望能趕上，啊，老在死線前掙紮，一再如此，到現在都不好意思跟編編請假了，只能盡力碼字，趴倒。
還有一萬字，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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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城——姑且叫它惡魔城好了, 這裏的環境實在很難稱之為天使之城。
位於惡魔城地下的露西，觀測了下地面上的情況，它的好‘視力’能夠讓它無視地形觀測周邊情景, 根據它的觀察，跟白薔薇的心電感應投射, 令其他眼球跟李秋仁都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地圖在這座城市幾乎沒有意義, 此起彼伏的尖堡看起來不規則，但其實互相之間的間隔距離完全相同, 就像擺滿棋盤的亂七八糟的棋子，在地面上行走起來，恐怕很難辨別前後左右。
尖堡內部是什麽情況很難說，似乎這種特殊金屬物質能夠屏蔽露西的視線，露西懷疑進入裏面就能看到了, 大約類似鉛能隔絕X光這類的原理，恐怕這是一種專門用來隔絕精神感應跟天使視野的特殊物質。
但是從外部的開口處, 跟飛行巡邏的骨龍，可以推斷這些骨龍的作用是擴大天使尤莉葉的‘視野’，根據讚比特的預知，尤莉葉的能力發動需要在自己觀察所覆蓋的範圍內，因而飛天骨龍除了巡邏作用之外, 多數是一種擴展視野的道具。
“大約這種間接視野下, 祂無法直接攻擊敵人，否則祂的能力也太強大了, 入口處也根本無需設置怪蟲來做護衛。”
李秋仁如此推斷。他根據現有情況, 推斷尤莉葉的可以某種程度上操縱被祂改變過的生物與非生物, 但改變過程中, 需要該物質處於祂視野範圍內, 控制骨龍是為了了解全局，好操縱自己徒手捏出來的怪物去進行攻防操作。
有點像攻防類游戲，只不過天使是策略游戲玩家，而他們是作為電腦放敵軍控制的NPC。
如果是這樣，對策略游戲玩家來說，比起他們這樣的單兵，恐怕是人更多的集團更吸引註意力。當然，不代表他們這邊完全放任不管，頂多註意一下，避免他們推塔成功。
但作為‘塔’的尤莉葉又過於強大，完全不把他們這類小螞蟻放在眼裏，因此可能完全不在意他們。
李秋仁有了主意。
“我們先確定一下行動策略，我們的目的是獲取信息跟情報，這是最主要的任務。不可沖動而為，目前我們對於如何對付天使毫無線索。”
白薔薇：【聽到了嗎，不能沖動！】
露西：【聽到了嗎，黏黏，不能沖動。】
白薔薇：【我說的就是你，露西！】
卡卡：【……】
李秋仁長出口氣，他倒是忘記了，這些小家夥不是受訓的正規的軍人，要更耐心更細心的給它們解釋，就像帶一群童子軍。
“首先，要清楚，我們不是孤軍作戰，有總統閣下支持我們，要從集體角度來考慮作戰。簡單來說，與敵方交手之前，要摸清敵方的動向，可以增大勝算。以目前我們的已知情報來看，人類幾乎無法抵禦天使，如果我們了解更多情報，尤莉葉的能力，祂如何與同伴練習，哪怕是生活習慣之類的小細節，都可能從中分析出祂的弱點。之後再研究策略，組建專門采取行動的隊伍。”
李秋仁舉了個例子：“好比天使要不要喝水？對毒素有沒有反應？如果答案是YES，我們就可以考慮下毒，總統閣下可以通過化學鍵跟生物學者，調取相當厲害的特殊毒素。”
露西：【不行，莉莉絲怎麽辦！】
白薔薇：【好陰險，人類好陰險！】
卡卡：【只是舉例，而且下毒只是暗殺之中最基礎的一項。不說是李，任何一個人類都能想到，這就是我們爭取進行調查的原因，如果我們能找到分離尤莉葉跟莉莉絲身體的方法，可以搶在其他人攻擊莉莉絲身體之前進行操作。】
見露西被安撫下來，李秋仁繼續道：“如果我們可以采取行動，會盡力而為，但如果無法達成目的也沒關系，只要我們帶回去情報，已經是極大的勝利。露西，太過沖動非但不能救莉莉絲，反而會讓她陷入危險。答應我，要耐心等待機會，不要沖動。”
露西：【……嗯。】
李秋仁繼續道：“我先大致說一下我們所需的情報類型，從宏觀上，無論是怎樣的情報都可以先記下來，回來匯合後再匯總分析提取有用信息。如果有機會進行搜查跟現場勘測，盡量尋找天使跟同類的溝通方式，天使本身的能力，還有祂如何附身軀體之類。”
“實際上僅僅是為了潛入調查，你們要比我更有優勢，尤其是黏黏，有著極高隱蔽性，再配合露西的觀察力，跟白薔薇的心電感應，你們本身就是非常傾向於情報搜集類的集體。”
白薔薇：【哎，是這樣嗎？我還覺得黏黏的戰鬥力很高，最低限度上，近戰應該很強。】
李秋仁道：“黏黏沒有經受過系統訓練，我觀察過，它所采取的攻擊模式比較單一，基本就是偽裝靠近之後偷襲，對於警戒心較強，或者已經知道它能力的對象，很容易躲過它的襲擊。一旦躲過襲擊，它就失去了優勢。”
黏黏想起自己曾經襲擊治安官，一擊未中之後被治安官開槍驅趕時的情景，忍不住讚同：【沒錯。】
眾：——黏黏你竟然聽懂了！你真的聽懂了嗎？不可思議！
露西：【啊，等一下，我好像也可以進行攻擊，我先試試。】
露西看向土坑之中，自己眼前的一片土地，用力，嗯，用力，嗯~~
卡卡：【它在做什麽，怎麽露出李便秘時候才有的眼神？】
李秋仁：“餵，卡卡，不要洩露個人隱私，我那段時間是被關久了才便秘，現在已經沒有了！”
黏黏：【便……秘是什麽？】
從不排洩，全部完整吸收任何食物的黏黏對什麽是‘便’感到不解。
白薔薇：【不要理他們，一群糙漢。】
雖然心情眼球沒有性別，但白薔薇自認為自己的心理性別應該是跟自己主人雷莉一樣優雅的女孩子，至於卡卡跟露西，一看就是糙漢加小男孩，黏黏，嗯，黏黏才是真正沒有性別，黏黏完全是沒人教所以才什麽都不懂。本來之前還不太明顯，但是卡卡跟李混久了，越來越粗糙了，跟精致的它成為強烈對比。
對了，黏黏跟露西餵它蟲子的事，它還記著呢，笨蛋一加二！
露西忍不住噗嗤一下想笑，結果它一噗嗤，目光歪了，差點看李秋仁身上，結果李秋仁背後的土，跟李秋仁的一部分頭發直接崩散，變成了灰灰。
李秋仁：“……？！”
這、這是什麽玩意兒？宛若一道看不到的網球大小的範圍的無形毀滅光線，擦臉而過？差點就打他頭上了啊，露西！
露西竟然還很羞澀：【嗯，我可以崩解視野之內的物質，在數據世界還能更厲害，現實之中沒有辦法達到那麽大的範圍。】
而且它好像看不清‘底層數據’，感覺就像一個近視眼透過小孔去看文字，小孔成像效應雖然矯正了一部分視力，卻也只能勉強只能看到很小範圍的一部分，還很費眼。
李秋仁連忙問道：“使用過後有沒有副作用？能連擊嗎？有效攻擊範圍多大？遇到物質之後的傷害數值……我看看，泥土可以達到三十厘米的深度。”
都半米了，雖然只是松軟的泥土，但已經比大部分常規武器攻擊力都更有用，尤其是這種極為特殊，近乎‘湮滅物質’一般的攻擊方式，很可能對天使也有效。
實際上按照舊世界的科技樹發展，用科技手段，也未必不能達到這樣的水平。但是大災難帶來的損害太大，讓科技有一部分倒退——尤其是武器部分，人類數量的減少，幸存者不得不相依為命，最終發展出跟AI互相依存的生存體系，導致這類殺傷力較強的武器研究減少，多數武器研究都更為傾向於海底怪獸跟犯罪威懾。人類之間一旦沒有了戰爭，武器研究自然會進展緩慢。
常見的武器是激光類武器，電磁攻擊，以及範圍性聲波攻擊這類武器，但能量類武器普遍存在使用時間跟能量釋放區間的限制，而且大小跟能源提供也成為問題。比起這類看似殺傷力強，其實卻不易於補充能源跟攜帶的武器，反倒是冷兵器適用場合更多。
露西：【連擊恐怕做不到，每次使用都很累，有效攻擊範圍是視野內能看到的東西，移動速度最好不要太快，看不清就很難辦。傷害值跟物體本身的構成沒有關系。】
李秋仁震驚，視野範圍內？別看這聽起來是與尤莉葉類似的能力，但，露西的視野範圍太光了，幾乎沒有死角！它的視野範圍，等同是全方位！
也就是說，這是個不能連發，但可以全地圖給任何敵人進行無視等級的有效攻擊的能力，唯一弱點是對象不能處於高速移動狀態，是為了鎖定攻擊？
李秋仁內心驚嘆，說實話，如果想通過摧毀天使寄宿體這種方式阻礙天使，單憑露西的能力就有很高可能性達成了，直接讓黏黏帶著它潛入偷襲，估計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暗襲了！先不論這個能力是否對天使有效，傷害值又是多少，最起碼不會像一般普通人類的攻擊一樣被天使秒殺。
視野範圍就能改變形態這個能力太BUG，哪怕大陸政府打一個遠程導彈過來，只要被尤莉葉看見，這顆導彈可能直接變成一個尖頂古堡，又或者骨龍的同伴。
但是露西的能力也是同等階層，也是‘視野範圍’內有效，威力雖小，但權能很高。
李秋仁覺得哪裏有些古怪，怎麽說，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玩游戲裏的金卡銀卡銅卡英雄，金卡英雄就算是初期沒有養肥之前，技能也比銀卡跟銅卡更強，隨著培育成長，未來同等階級的情況下，金卡英雄會比同等級的英雄強很多，因為基礎差不多的情況下，技能就會決定出雙方的實力差距。
……這家夥，說不定意外是個SSSR？
李秋仁閃過這樣的想法，被白薔薇捕捉到了。
白薔薇被他一提醒，想到露西這家夥在數據世界的時候，使用這種能力近乎無敵，直接能把蠍尾飛獅的翅膀分解掉，現在能力範圍變小，是因為它們現在處於更高維度？
白薔薇與黏黏的能力目前好像只局限於自己所在緯度，好像維度變遷對它們的能力看不出太大影響。唯有露西的能力範圍縮小了……維度會影響能力的攻擊範圍，反過來說這是一種與維度有著關系的能力，所以維度也算控制能力的變量？
對於天使跟心情眼球，它們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如果雷米爾大叔在就好了。
李秋仁在詢問了更多情報之後，忍不住問其他心情眼球，你們有沒有什麽新開發出來的我之前不知道的特殊能力？了解了大家的技能，才能更好掌握分工協作跟技能配合。
重新歸納總結一下，白薔薇跟從前一樣，基礎能力是心電感應，但整體精神系沾邊的能力，白薔薇都可以嘗試一下。附身操縱，心電感應，是它最常使用的兩項能力。李秋仁推測，它應該是精神系，心靈控制方向的技能術，以後能力的開發利用，也多數是控制方向跟遠距離通訊，一個超級輔助。
黏黏已知的能力李秋仁大致都見過了，改變形態，擬態，攜帶物體流動跟吞噬，類似大型史萊姆。在數據世界的時候，黏黏這類偽裝狩獵能力對人類危險度很高，一對一的時候是相當危險的對手。雖然沒有試驗過，但相比黏黏的生命力很強，本身沒有固定形態，也代表敵人很難傷害到它，你要如何傷害一灘水？
不過白薔薇給於補充，聲天使襲擊的時候，黏黏受到的傷害最大，恐怕‘震動’是黏黏的弱點，這種攻擊模式無視形態，會直接從分子層面破壞其結構。
李秋仁也介紹了下卡卡的情況，無法脫離他的胳膊，令卡卡的能力受到很大的限制，否則卡卡能自由活動的話，說不定可以使用在數據世界時候的飛鏢似的攻擊。現在的卡卡只能充當他的肢體武器，達成無視硬度跟強度，切割一切物體的極大破壞力。有關如何分離，李秋仁推測如果能找到重新跟月球數據庫連接的方法，也許回到那裏再重新出來一次就可以，又或者不通過數據庫，單單是卡卡進行維度跳躍，都可能完成脫離。
沒有嘗試，一來是卡卡跟接成組的小天使們不同，無法都立達成維度跳躍，二來嘛……
李秋仁：“我擔心，它一離開，我的胳膊就會出來一個洞，現在的情況這麽覆雜，我暫時不想變殘廢。”
卡卡：【啊，沒關系，我不著急，反正人類的壽命應該不長，等你退役了我再脫離都可以。】
混熟了之後，卡卡對李秋仁也算有了感情，不太忍心放李秋仁一個柔弱的人類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單獨行動。說實話，如果沒有他，李這種能力不大，又愛逞英雄胡亂作死的性格，說不定都被滅掉多少次了。就像這次的事，完全不是他一個人類能參與的好麽，他竟然獨自帶著一群心情眼球莽上來，它不看著點可能下一分鐘就掛了，真讓球沒辦法。
羅列一下就是：
白薔薇——輔助（心靈控制、心電感應）。
露西——遠程攻擊（崩解），輔助（視野）。
黏黏——近戰（吞噬），輔助（變形、攜帶移動）。
卡卡——近戰（斬擊）。
李秋仁：“好，那麽我們就按照這個來制定行動計劃。潛入偵查的時候，白薔薇與露西配合，黏黏負責隱藏跟高速移動。實戰的時候，以露西為主，黏黏主要負責帶著大家移動，避開尤莉葉的視線。除非遇到逼不得已的情況，盡量不要直接采取主動攻擊。如果一定要攻擊，避免近戰，以露西的遠程為主。白薔薇負責協調。”
白薔薇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利用心電感應來傳遞它們所探查到的情報。
之前李秋仁就說過，比起他一個人類，心情眼球更適合潛入作戰。可惜它們的經驗太淺薄，又可能看到有效線索，卻無法註意到，而探查線索，有時候發現一個線索，要及時去查看相關的事物，尋找更新線索。
所以最終決定，由黏黏帶著大家，包括李秋仁跟卡卡，先進入較為接近尤莉葉所在位置附近，之後在白薔薇能力覆蓋範圍內將李秋仁跟卡卡先放出來，隱藏起來。
原因是李秋仁無法屏息太長時間，而且一旦被尤莉葉發現，李秋仁反而容易成為拖累，所以最好他不要太過接近危險的天使。有卡卡在，只要不遇到尤莉葉，他的安全暫且有保障。
換算成游戲，就是設定一個近距離的指揮塔，通過白薔薇遠程指揮小眼球們潛入調查。
在潛入方面，卡卡也很有經驗，可以輔助李秋仁遠程指揮探查，確保它們能成功潛入到天使活動的範圍。
之後，如果沒有遇到尤莉葉最好，查看一下尤莉葉的臨時基地，哪怕天使不使用文字，也肯定會留下些什麽。它們就是需要從這些東西之中獲取有效的線索。
如果遇到了尤莉葉，以撤退為主。哪怕進行戰鬥，也是以撤退為目的進行。直接攻擊多數無效，可以嘗試，可以通過攻擊建築物或其他物體來阻礙尤莉葉。
如果進入跟尤莉葉對峙的情況，就盡力逃走，同時觀察更多尤莉葉戰鬥時候使用的能力，這些都是下次對上它時的珍貴情報。
白薔薇：【但是，要如何找到尤莉葉？我無法感知到塔內的情況，我想祂多數在塔內。】
白薔薇能感知到的‘意識體’基本只有之前那只金屬蟲，之前沙蟲沒有感知到，它還以為是因為沙蟲個體太小，但來到這裏，骨龍明明個體很大，卻很難感知到，感覺與沙蟲類似，非常微弱。恐怕它們的初始設定本身就不同，對尤莉葉來說，也許骨龍無需有自我意志，只要遵從很基礎的命令就可以，祂自己會觀察操縱骨龍軍團。而沙漠守護金屬蟲，卻要自行判斷如何阻礙跟攻擊敵人，所以被賦予了更多思考的能力。
總之在城市之中，白薔薇沒有感知到尤莉葉，要麽就是尤莉葉屏蔽自己的存在，藏身於什麽地方，要麽就是尤莉葉待在塔內——按照尤莉葉的性格，這個可能性更高。
“這是現在的城市布局，與地圖重合的話，大約這個位置附近，是莉莉絲原本的家。我想從這附近的塔尋找更合適。”
李秋仁先讓白薔薇投射出全程布局（通過露西的視野再現），之後指向一個位置，讓大家都知道他們的目標位置。
“按照白薔薇的能力範圍，可以在這裏附近放下我跟卡卡。”
李秋仁又按照白薔薇的能力半徑畫了個將那一地帶圈起來的圈。
“我想是那個天使，可能不會離開初始位置太遠。哪怕祂離開了初始祂占據莉莉絲身體的位置，祂也是在莉莉絲家成功占據莉莉絲的身體，我推測，在莉莉絲家應該留有與祂有關的線索跟證據，希望那些還在。以祂對人類的輕蔑程度，說不定根本沒有考慮過去處理。尤其是AI——”
李秋仁眼神淩厲，
“祂不一定了解AI，如果想辦法接入莉莉絲家的智能數據網，從中獲取數據，我們能獲得更充足的情報。”
李秋仁拿出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交給露西它們。
“我有好幾個，其中一個交給你們，如果看到類似能插進去的借口的地方，用這個試著插進去。”
這是一個遠程數據發送終端，當然，發送這玩意兒也需要借用衛星跟基站，李秋仁身上佩戴了個小型電子設備，只有巴掌大小，卻可以作為基站進行數據中轉。有了這個，能夠直接從‘惡魔城’之中導出上傳數據，又或者讓娜塔莎遠程控制這裏的終端。
目前一直沒有啟動，是因為擔心天使對衛星信號之類的有辦法攔截或感應，因而在不傳輸數據的時候，它一直是關閉狀態。
只要他們找到了莉莉絲家的智能端口，插上之後，李秋仁會立即開啟這個東西，爭取數據上傳。如果對方發現了，他會盡量保持在移動狀態，確保數據繼續上傳。如果對方沒發現，他們甚至可以嘗試讓娜塔莎進行反向控制！
白薔薇大吃一驚：【還有AI在莉莉絲家？我們的目的，除了盜取情報之外，其實是營救那個AI？】
李秋仁：“竟然察覺到了，看來你們已經開始了解大陸的生命了。我之前沒有提，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情況跟狀態，而且它也算不上是AI，只有可以通過自我學習來成長與思考，通過圖靈測試程度的才能被稱作是AI，莉莉絲家的智能管家，應該說只是一個可以進行簡單應答，跟按照命令來運行的自動化程序，簡單來說，它沒有‘自我’。”
說完，李秋仁還看向露西：“聽說它在莉莉絲小的時候就已經被安裝在房間裏，負責他們全家的看顧工作與日程安排，算是一直陪伴莉莉絲長大的管家。”
露西：【它叫什麽名字？】
李秋仁：“它的名字是……艾米麗。”
……
…………
智能管家艾米麗，身處黑暗之中。
自從‘那一天’，它已經太長的時間都陷身於黑暗。如果是AI，擁有自我意識的AI，恐怕也會因這樣的變故陷入恐慌，最終邏輯程序崩塌。
但，沒關系，它不是AI，只是一套程式，一如既往它只需要回應主人的命令，沒有命令的時候待機就好。現在只是待機時間變長了，對於不需要思考太多的它來說，不算什麽問題。
但是，實在太久了，哪怕對於‘程序’來說，也還是太久了。
艾米麗沒有懷疑或思索自己的處境，它沒有那麽高的智能度。
之前發生的一切，也對它沒有太大影響，誰讓它沒有類似擔心或關心之類的程序設定，主人就是這樣設計它的。的確有那種會因主人身體情況出問題，會立即自動反應，撥打急救那種類型的管家，可惜艾米麗不是，它的主人不喜歡它太聰明，它只要做好安排的事就好。
艾米麗沒有‘回應’他人的能力，也沒有所謂的‘思考’，但是，作為一段程序，它終於因為被閑置太久，而感到……自己應該運轉一下，否則很容易產生BUG，它需要準備好自己，在下次主人召喚自己的時候，確保自己能正常運轉。
……那麽運轉什麽比較好？它跟外界家電的聯系也斷掉了，它完全無法控制那些家電，那些東西仿佛集體離線了。
艾米麗最終決定，運行主人之前執行過的操作，它開始運行一段攝像內容——莉莉絲沒有生病之前，與父親一起嬉鬧玩耍的攝像。
……還有大量的數據儲備，這些能夠讓它試運轉很久了。
作者有話說：
再次掙紮與DEADLINE！
希望能趕上，啊，老在死線前掙紮，一再如此，到現在都不好意思跟編編請假了，只能盡力碼字，趴倒。
還有一萬字，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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