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異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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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異型生命
◎……◎
這到底, 是怎樣的怪物？
哪怕對他們此行不會太順利，對方一定會做各種布置有所預期，實際見到還是讓心情眼球們跟李秋仁都相當吃驚。
在隔離帶, 那片如同荒漠的區域地下，竟然有這體型龐大, 如同巨大蚯蚓或沙蟲一樣的金屬生命體！
從露西的視野來看, 那應該是一種結構特殊的金屬，堅固的同時也有很良好的韌性與延展性, 是一種相當特殊的金屬。它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某種機械或者AI，來到陸地世界之後，它已經見過幾種外形不同的AI，那麽有體積大一些的AI應該也沒什麽太奇怪。
但是白薔薇否定了它的想法, 她無法感知到AI的思維——大約是AI思維的存儲交流形式與人類有差異，但是它竟然能感知到地下生物的思維活動！雖然不算太聰明, 更類似低等動物或昆蟲，但是那種‘存在感’難以忽視。
……這是什麽，某種金屬生命？或者進化版本的終結者AI？
感到不解的小眼球們忍不住詢問李秋仁，這是地球上的原生物種嗎，這是個什麽東西？
李秋仁：……？
李秋仁：……！！！
“不, 從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也許是某種機械, 被個體更小的生命體內置操縱？”
總不可能是現實版本的變形金剛吧，那也太誇張了。
露西聽了再次掃描了一下, 最終確定, 這種‘生物’, 該說是生物嗎, 基本很類似正常的生命體, 只不過一切都是金屬構成，而且它的內部跟外部也不存在其他的生物。
——竟然真的是變形金剛！那個稀奇古怪的天使，在這片土地下藏了個龐大的變形金剛！這不太像是偶然，不是這個廣闊的宇宙的確存在變形金剛，對方把這玩意兒給帶到了地球上，就是這個天使也是變形金剛迷，用一些手段再現了類似的設定。
天使也會網上沖浪？不會吧，應該不會。
李秋仁不確定的想。
卡卡提醒：【不是思考這玩意兒是什麽，天使又怎麽想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僅僅是潛入更深處，那麽繞開這東西就行了。首先要弄清楚它如何從地底感知上面行動的人類，避開它的感官系統。】
李秋仁心想，怎麽考慮這東西應該都對聲音跟震動敏感，地下生存的生物大部分都是通過這類手段來感知獵物。不，也不一定，從機械的角度考慮，有類似紅外掃描的措施也毫不奇怪。
白薔薇：【應該不是，我想應該是震動，剛才李說話了，如果它對聲音敏感，應該早就動作了。恐怕我們靠近它的附近，地面震動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從空中走怎樣？】
李秋仁這回在心中回答——哪怕白薔薇說了可能對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該預防也應該預防。反正與心情眼球溝通，只要腦中想就好了。
【不行，太明顯了，埋伏這樣的機關就是為了讓我們從空中走，再看那些高塔一般，唯有高空位置開窗的建築物……我想這座變異過的城市之中，有某種空防措施，更甚至空防是他們的主要軍事力量。】
李秋仁一邊討論，一邊發簡訊給總統閣下，提醒對方地下有此等機關。想必總統閣下會傳話給洛夫上將。
他腦海之中一瞬閃過，或許讓AI出動會比使用人類士兵更合適，AI的機體損毀不等同於死亡，只要保持芯片完整即可更換機體重新活動。更甚至，存在不少類似娜塔莎一樣，可以雲操作多個機械機體，自身作為控制塔類型的AI，怎麽看，它們都比人類更適合作為試探進入的偵察兵。
但，負責此次行動的洛夫上將是人類主義者，對AI極為不信任，是否采用此種模式行動，可能會存在對方不信任AI偵察兵的可能性。畢竟是關系全人類未來的事，比起AI更信任自己的同類是更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而且這種想法其實略帶‘種族歧視’嫌疑，AI的機體損壞就沒關系了嗎？AI也有很高概率芯片破損。
李秋仁控制住自己發散的思維，這都是總統閣下需要考慮的事，他需要想的是如何潛入這片區域，而且動作要盡快。萬一上將那邊行動的時候不小心激活這玩意兒，他們也會連帶倒黴，這東西太龐大了，鉆出來的話，這一地帶恐怕會立即變成沙坑，再動作上個兩下，會同時引起地震跟沙塵暴，再加上它本身的巨大破壞力，真的跟變形金剛大戰地球人類沒兩樣了。
【不用，擔心，我，可以流動。】
一直不怎麽插話的黏黏表示完全沒問題，我不是一種液體嗎？我可以流動過去，完全不會震動也毫無聲息。
眾人沈默。
啊，對，黏黏它是一種液體！恍然大悟！
李秋仁立即想到了自己過去的方法：【我用帆布把自己裹進去，然後躺在你們身上，你們流動的時候把我也‘滑’過去，能夠做到嗎？如果不行，我就需要找個平整木板爬上去分散重力，再想辦法慢慢從沙地上滑過去。】
黏黏：【可以，帶你，過去。以前，帶過，你這麽大的食物，能做到。】
眾人再次沈默。
究竟是什麽樣的食物，會是人類的大小？不要深思，千萬不要深思！（暴漫臉！）
卡卡：【真可怕，再次感受到能拉它入夥的你們可真夠厲害。】
白薔薇：【厲害的是露西，它真的有夠遲鈍。】
露西：【嗯，也沒那麽厲害，謝謝！】
白薔薇：【不是在誇獎你，笨蛋。】
黏黏變形之後包裹其他的心情眼球，之後化作液態流體，李秋仁拿出一塊卷起來作為野營遮掩物用的帆布，主要將自己的上半身尤其是頭部裹起來，避免沙子進入，之後躺在流體之上。
白薔薇：【怎麽樣，能行嗎？】
李秋仁：【……挺舒服的，有些像水床。】
白薔薇：【我問的不是你，黏黏？】
黏黏：【可，以。】
於是李秋仁就很神奇的被流動的黃色‘史萊姆’帶走，一路七裏拐彎的流向前方。一開始他還覺得很新奇，但很快他就感到了頭暈，跟暈船一樣……不，比暈船更嚴重！流體代表著它經過表面的時候，會隨著表面起伏而改變，因而他除了左右被來回甩動之外，還要經歷坎坷的上下不斷起伏顛簸，還是跟過山車一樣沿著沙丘本來的形狀上上下下。
李秋仁再次感到，把自己頭蒙住真是再聰明不過的決策了，如果要是睜著眼，恐怕更痛苦。這要是上將那邊的人把地下的東西驚醒……
很快，不祥預感應驗！突然地面劇烈震動，明顯那玩意恐怕察覺上面有人，開始行動了！
黏黏加快流動速度，過山車變成了瘋狂過山車！李秋仁胃部反酸水，幾次差點吐出來，上上下上下下左右上左——嘔！
李秋仁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能吐！他臉上裹著東西呢，吐出來會直接糊自己臉上，然後直接來個被自己的嘔吐物燜窒息，那也太淒慘了！
最後一段路途的時候，他都流出了眼淚，天，一輩子沒有這麽憋屈過，讓他想起小時候肚子不舒服，眼看要一瀉千裏卻不得不咬牙挺著往廁所移動時候的悲憤感，社死程度竟然也不相上下，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終於，他們沖出了沙漠地帶！
黏黏剛一停下，李秋仁就趕緊扯掉自己臉上的布，翻身吐了出來！
黏黏：——？
此時此刻，白薔薇也與他仿佛產生了同樣的緊迫感，它驚恐的在思維連線之中吼道：【快帶著我們躲開，黏黏！】
它們全都被裹在黏黏裏！如果黏黏自己閃開，把它們留下，就要它們接受嘔吐物洗禮！更可怕的是，白薔薇想到黏黏的生冷不忌，更可怕的是它怕自己不提醒，黏黏根本不會躲！
黏黏迅速帶它們避開，之後才把它們放出來。露西跟白薔薇都產生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吐完之後，李秋仁就地取材用沙子洗洗嘴，之後又把臉上粘的沙子撲棱掉。
“好了，我們快走。”
三只眼球非常嫌棄的離他遠了一點。
它們，看到了李秋仁擦嘴的那只手……的手臂上，卡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是的，它近距離觀看了下從上而下傾瀉的彩虹瀑布，還被沙子迷了一下眼。在那種情況下，李秋仁根本沒註意自己用哪只手捂著嘴，後續是哪只手上沾了東西，用沙子去清洗。
卡卡，慘！
三只心情眼球頓覺跟彼此結成隊的自己真是太幸運了，落單之後不得不跟人類一起行動的心情眼球，真的好慘！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不是聊天的時候，從沙土之中突然鉆出很多沙子所構成的蠕蟲狀物，彈射到他們身上！
李秋仁反應很快，他立即擡手利用卡卡的協助，用利刃快速切斷了好幾條沙蟲，但這玩意兒貌似不會因此而死，變成兩節的沙蟲會迅速蠕動長出新的頭，之後再次發動攻擊！
“艹（植物），這東西是什麽玩意兒！”
李秋仁意識到自己放松的太早，要是他不要太過掉以輕心，依然保持警惕心態，恐怕不會因動靜太大引來新的怪物。
至於三只心情眼球那裏，顯然不用他操心，黏黏迅速變大如同一張透明的布，將沙蟲攻擊直接阻礙……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是的，它看到這些東西很像蟲子，立即推測它們是生命體，應該是美味的食物！
可惜現實令它難過，黏黏呸呸了兩下，吐出兩口沙子。
失望，不是生命，這是什麽東西，很類似AI的外殼，能動但沒有蘊含血肉與生命，不好吃。
露西：【抱歉，它們的構成完全跟沙子一樣，只有外形是蟲子，我看出來。】
是的，這些沙蟲就跟純粹用沙子捏成了蟲子形狀，之後再行動的木偶一般，從露西的視野來看，完全跟周圍的沙子沒兩樣，不移動的時候……不，如果是在地下，哪怕移動的時候，它也看不出。
白薔薇心生警惕：【是天使的能力，我們已經進入這位天使的能力覆蓋範圍，最好盡快移動，希望只是被動能力。】
如果是主動能力，證明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那潛入計劃就是個笑話。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它們沒那麽倒黴。
幾人相當狼狽的撤離沙漠地區，那些沙蟲竟然還追著過來，雖然不清楚被它們近身會怎樣，但想一想被這類未知怪物爬在身上，渾身都覺得癢癢。
最終李秋仁當機立斷舍棄了一瓶飲用水，砍殺過沙蟲之後，用水澆在沙蟲的斷體上，終於讓這些沙子不再移動了。
白薔薇驚訝：【你怎麽知道它們的弱點是水？】
李秋仁：【不知道，只是突發奇想。】
如果這不是生物，而是天使的能力，那麽能力具體是什麽呢？恐怕是操縱沙子移動，攻擊接近他們的對象。也就是說泥土之類可能不在‘沙子’的範疇內……只是猜想，沒有任何證據。潑了水的砂礫非常類似泥土，移動會比較困難，他一開始的想法僅僅是阻礙它移動，沒想到沙蟲會被‘殺死’。
這種能力的本質到底是什麽？
李秋仁思考了下，推測可能是類似控制小顆粒沙子，令其改變結構之後再操縱其行動之類的。水——水分子可以滲透在沙子的縫隙之中，雖然看似是很普通的自然原理，卻破壞了對方的‘結構’，恐怕操縱沙蟲移動的前提是‘結構必須遵照之前的設定’。
……這到底是什麽能力？好像跟一般常識之中操縱類能力還不太一樣？
白薔薇也感到困惑，不過它想到了之前它們遇到過的聲天使，提醒李秋仁，這些天使的能力可能具有一定的‘概念性’，與它們平常所了解的一些常識不太相符。
【我們之前遇到過的聲天使，不僅僅能發出聲音，利用聲音來進行攻擊，祂的攻擊形式更類似於‘震顫’，以一種類似電磁波，不知道是什麽的什麽原理，強制讓我們跟它共振，達成破壞性攻擊。】
李秋仁有些明白了，在心中回答：【考慮到祂們能游曳在不同的維度，恐怕其他維度的世界之中的物理原理跟定律跟我們完全不同。有些原理也許不完全是遵照我們世界的物理規律來運行。】
就像海底火山噴發的時候，會帶出很多化學物質跟氣泡，那些物質跟氣泡在海中往上飄動，直至達到海平面。在達到海面之前，‘空氣’，這種與海水完全不同的介質的確存在於海水之中。
維度生物恐怕也是如此，能在一定條件之下使用遵照不同維度自然規律下運行的‘能力’，更甚至，很可能那些看起來非常神奇難以理解的能力，本身就是某個維度的‘常識’與‘規律’。試圖去揣摩對方能力的原理說不定會毫無結果，因為它們本就是不同維度世界的客觀現象，你連那個維度的規律都不清楚，自然無法闡述原理。
卡卡隱約GET到意思：【反正我們不用去思考為什麽，只要知道會發生什麽，跟怎樣應對就好。】
李秋仁道：【思考原理也很重要，如果我們知道對方的攻擊原理，也許能有效回避攻擊。】
他都不敢托大說能擊退天使，只能說，也許知道，能更方便茍命。
露西也發動想象力思考：【能改變沙子外形，操縱對方行動，還有地底的金屬怪……這個天使，是不是能輕松改變物質形態，令對方如同擁有生命一樣行動？】
賦予生命太誇張了，露西都不敢這麽說。
但大家都想到了，之前白薔薇鑒定過，地底的金屬巨蟲有生命，也就是說，對方能重組物質成為固定形態之後，再賦予其生命，如果結構從很微小的層面改變，很可能就破壞了對方的能力發動。
至於沙蟲，它們的體型比起巨蟲小太多了，巨蟲可是非常龐大，如同加粗幾倍的石油管道，直徑輕松能吞下三兩個人，沙蟲卻跟拉長的蚯蚓差不多，也許只是因為金屬巨蟲的體型太大了，白薔薇才感到了對方的自我意識，沙蟲太小，太過微妙，白薔薇才沒有感覺到。
李秋仁的臉有些麻木，徒手捏怪物啊，這個天使莫不是個德魯伊？
他看向不遠處被改變過形狀，僅有高窗的一個尖頂塔，產生不祥預感，該不會他們之前所推測的空中防禦，就是從那些窗戶飛出很多被徒手捏出來的怪異生命？
你知道的，不祥預感往往會被立即應驗，果然，從那些窗戶飛出來東西——以骨頭縮組成的類似鳥類的生物，正扇動翅膀，魚貫而出！
不，應該不是鳥，距離這麽遠都能看到如此龐大的身形，難道，是骨龍，骨頭組成的翼龍？
李秋仁嘴角抽搐，確定了，這個奇怪的天使，恐怕是個電影迷！一看就是從哪個奇幻電影看到了設定，直接給捏出來了不是嗎？
白薔薇：【糟糕，它們過來了！可惡，肯定祂在什麽地方看著我們！】
露西靈機一動：【黏黏，你在流體狀態能滲地下走嗎？】
它記得以前見過黏黏這樣流走！
黏黏：【可以。我們，走。】
李秋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突然長大的巨型史萊姆嚇一跳，緊接著，史萊姆直接把他從頭吞下去了！
李：——啊啊啊啊！！！
卡卡：啊啊啊啊啊啊！！！
白薔薇慈祥安慰：【沒關系，第一次都會這樣。】
呵呵呵，你們懂了我們第一次被這家夥吞了時候的心情了吧，尤其是，你知道它之前什麽活得東西都吃的基礎上。
露西：【太好了，原來能這樣帶上李，我還擔心李該怎麽辦。等一下，為什麽過沙漠的時候，你不這麽做？】
還要背著李流動，把他搞得吐了。
黏黏：【短時間，沒問題，時間太長，人類，會窒息。】
李秋仁：……
很好，鍛煉我潛水能力的時候來了，堅持住，我的肺！
黏黏所化成的流體鉆入地下，很快消失不見。
*
“哎呀呀，跑掉了嘛~”
電腦臺之前，臉都快貼到電腦上的‘吸血鬼少女’外形的尤莉葉感慨了兩聲。
“真稀奇，是Basic？這個星球竟然還有其他基礎粒子存在？三……不，是四只，它們為什麽跟人類一起行動？”
尤莉葉沒有想到對方結成組的可能性，那也太稀奇了，完全沒有編入正式隊伍的‘天使幼體’自行成組非常少見。遠程監控難以觀察到對方的真正狀態，所以尤莉葉才想派骨質的翼龍把他們抓回來，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匿了。
“算了，要從整個領域去一點點的找也太麻煩了，來都來了，早晚都會遇到。”
哪怕是符合自己樂趣的玩鬧性質的占據根據地，尤莉葉依然討厭麻煩事。而且四個心情眼球跟一個人類，不太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尤莉葉反倒對另一邊的人類軍隊更感興趣，因為沈睡太久，與社會脫節，尤莉葉不太了解現代社會的人類軍隊都是怎樣進行戰鬥，有什麽武器，能做到什麽程度。這些情報，對於身為‘形天使’的自己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武器’。
有一些種類的天使，可以通過獲取更多信息，了解更多情報，來增強自身的能力，這就是所謂的‘智天使’。
好比他們的‘真理樹’，就是一個智天使。哪怕跟它們形態跟構成不同，只要符合剛才描述的理念跟邏輯，就屬於‘智天使’範疇。智天使，怎麽說，對天使來說，更類似‘賢者’頭銜的意思。你可以同時是劍士也是賢者，兩者並不沖突。
身為形天使的尤莉葉，顯然也同樣是個智天使，了解越多的知識，就能更好的利用這些知識重組到自己的能力之中，提升整體戰鬥力。
對於能徒手捏高達的尤莉葉來說，其實可以輕松捏一個龐然大物一腳幹掉這群人類。但祂不想這麽做，祂制造一個非常顯眼的基地作為‘惡魔城’的意義，就是吸引更多的當地生物過來找自己。正如任何一個天使一般，‘群體作戰’方式依然是祂極為關註的一個方面。因此不管人類的每一個個體的力量到底有多麽的弱小，擁有群體作戰方式的‘人類軍隊’，其‘行軍作戰經驗’對尤莉葉來說，還是至關重要。
每個天使，無關力量強弱，全都是為了群體服務，哪怕是把其他Basic當做齒輪隨意拋棄的形天使，依然有著所有天使都有的共同理念。
“嗯，那就繼續這邊的進度，讓我看看你們要怎麽配合作戰。”
尤莉葉的雙手搭在一起，支撐著自己的下巴，祂繼續看著電腦上，人類特種兵隊伍試圖躲避金屬蟲怪進入城市的情景。
“在收獲之前，在可愛的文明成為灰塵之前，讓我學習更多，可愛的新人類~”
其實，從祂的角度，完全不討厭這些弱小的生命，祂喜歡人類創造的文明跟知識，哪怕人類是低維度的生命體，在祂看來也總有很多新奇的想法，跟各種有趣的文明，令祂新奇不已。
但，沒辦法嘛，這是工作。哪怕鹹魚到最後，工作還是早晚都要自己來完成嘛，誰讓祂是‘六翼’呢？在上司面前有頭有臉的六翼天使，就連摸個魚都只能有限劃水，小眼球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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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 是怎樣的怪物？
哪怕對他們此行不會太順利，對方一定會做各種布置有所預期，實際見到還是讓心情眼球們跟李秋仁都相當吃驚。
在隔離帶, 那片如同荒漠的區域地下，竟然有這體型龐大, 如同巨大蚯蚓或沙蟲一樣的金屬生命體！
從露西的視野來看, 那應該是一種結構特殊的金屬，堅固的同時也有很良好的韌性與延展性, 是一種相當特殊的金屬。它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某種機械或者AI，來到陸地世界之後，它已經見過幾種外形不同的AI，那麽有體積大一些的AI應該也沒什麽太奇怪。
但是白薔薇否定了它的想法, 她無法感知到AI的思維——大約是AI思維的存儲交流形式與人類有差異，但是它竟然能感知到地下生物的思維活動！雖然不算太聰明, 更類似低等動物或昆蟲，但是那種‘存在感’難以忽視。
……這是什麽，某種金屬生命？或者進化版本的終結者AI？
感到不解的小眼球們忍不住詢問李秋仁，這是地球上的原生物種嗎，這是個什麽東西？
李秋仁：……？
李秋仁：……！！！
“不, 從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也許是某種機械, 被個體更小的生命體內置操縱？”
總不可能是現實版本的變形金剛吧，那也太誇張了。
露西聽了再次掃描了一下, 最終確定, 這種‘生物’, 該說是生物嗎, 基本很類似正常的生命體, 只不過一切都是金屬構成，而且它的內部跟外部也不存在其他的生物。
——竟然真的是變形金剛！那個稀奇古怪的天使，在這片土地下藏了個龐大的變形金剛！這不太像是偶然，不是這個廣闊的宇宙的確存在變形金剛，對方把這玩意兒給帶到了地球上，就是這個天使也是變形金剛迷，用一些手段再現了類似的設定。
天使也會網上沖浪？不會吧，應該不會。
李秋仁不確定的想。
卡卡提醒：【不是思考這玩意兒是什麽，天使又怎麽想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僅僅是潛入更深處，那麽繞開這東西就行了。首先要弄清楚它如何從地底感知上面行動的人類，避開它的感官系統。】
李秋仁心想，怎麽考慮這東西應該都對聲音跟震動敏感，地下生存的生物大部分都是通過這類手段來感知獵物。不，也不一定，從機械的角度考慮，有類似紅外掃描的措施也毫不奇怪。
白薔薇：【應該不是，我想應該是震動，剛才李說話了，如果它對聲音敏感，應該早就動作了。恐怕我們靠近它的附近，地面震動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從空中走怎樣？】
李秋仁這回在心中回答——哪怕白薔薇說了可能對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該預防也應該預防。反正與心情眼球溝通，只要腦中想就好了。
【不行，太明顯了，埋伏這樣的機關就是為了讓我們從空中走，再看那些高塔一般，唯有高空位置開窗的建築物……我想這座變異過的城市之中，有某種空防措施，更甚至空防是他們的主要軍事力量。】
李秋仁一邊討論，一邊發簡訊給總統閣下，提醒對方地下有此等機關。想必總統閣下會傳話給洛夫上將。
他腦海之中一瞬閃過，或許讓AI出動會比使用人類士兵更合適，AI的機體損毀不等同於死亡，只要保持芯片完整即可更換機體重新活動。更甚至，存在不少類似娜塔莎一樣，可以雲操作多個機械機體，自身作為控制塔類型的AI，怎麽看，它們都比人類更適合作為試探進入的偵察兵。
但，負責此次行動的洛夫上將是人類主義者，對AI極為不信任，是否采用此種模式行動，可能會存在對方不信任AI偵察兵的可能性。畢竟是關系全人類未來的事，比起AI更信任自己的同類是更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而且這種想法其實略帶‘種族歧視’嫌疑，AI的機體損壞就沒關系了嗎？AI也有很高概率芯片破損。
李秋仁控制住自己發散的思維，這都是總統閣下需要考慮的事，他需要想的是如何潛入這片區域，而且動作要盡快。萬一上將那邊行動的時候不小心激活這玩意兒，他們也會連帶倒黴，這東西太龐大了，鉆出來的話，這一地帶恐怕會立即變成沙坑，再動作上個兩下，會同時引起地震跟沙塵暴，再加上它本身的巨大破壞力，真的跟變形金剛大戰地球人類沒兩樣了。
【不用，擔心，我，可以流動。】
一直不怎麽插話的黏黏表示完全沒問題，我不是一種液體嗎？我可以流動過去，完全不會震動也毫無聲息。
眾人沈默。
啊，對，黏黏它是一種液體！恍然大悟！
李秋仁立即想到了自己過去的方法：【我用帆布把自己裹進去，然後躺在你們身上，你們流動的時候把我也‘滑’過去，能夠做到嗎？如果不行，我就需要找個平整木板爬上去分散重力，再想辦法慢慢從沙地上滑過去。】
黏黏：【可以，帶你，過去。以前，帶過，你這麽大的食物，能做到。】
眾人再次沈默。
究竟是什麽樣的食物，會是人類的大小？不要深思，千萬不要深思！（暴漫臉！）
卡卡：【真可怕，再次感受到能拉它入夥的你們可真夠厲害。】
白薔薇：【厲害的是露西，它真的有夠遲鈍。】
露西：【嗯，也沒那麽厲害，謝謝！】
白薔薇：【不是在誇獎你，笨蛋。】
黏黏變形之後包裹其他的心情眼球，之後化作液態流體，李秋仁拿出一塊卷起來作為野營遮掩物用的帆布，主要將自己的上半身尤其是頭部裹起來，避免沙子進入，之後躺在流體之上。
白薔薇：【怎麽樣，能行嗎？】
李秋仁：【……挺舒服的，有些像水床。】
白薔薇：【我問的不是你，黏黏？】
黏黏：【可，以。】
於是李秋仁就很神奇的被流動的黃色‘史萊姆’帶走，一路七裏拐彎的流向前方。一開始他還覺得很新奇，但很快他就感到了頭暈，跟暈船一樣……不，比暈船更嚴重！流體代表著它經過表面的時候，會隨著表面起伏而改變，因而他除了左右被來回甩動之外，還要經歷坎坷的上下不斷起伏顛簸，還是跟過山車一樣沿著沙丘本來的形狀上上下下。
李秋仁再次感到，把自己頭蒙住真是再聰明不過的決策了，如果要是睜著眼，恐怕更痛苦。這要是上將那邊的人把地下的東西驚醒……
很快，不祥預感應驗！突然地面劇烈震動，明顯那玩意恐怕察覺上面有人，開始行動了！
黏黏加快流動速度，過山車變成了瘋狂過山車！李秋仁胃部反酸水，幾次差點吐出來，上上下上下下左右上左——嘔！
李秋仁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能吐！他臉上裹著東西呢，吐出來會直接糊自己臉上，然後直接來個被自己的嘔吐物燜窒息，那也太淒慘了！
最後一段路途的時候，他都流出了眼淚，天，一輩子沒有這麽憋屈過，讓他想起小時候肚子不舒服，眼看要一瀉千裏卻不得不咬牙挺著往廁所移動時候的悲憤感，社死程度竟然也不相上下，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終於，他們沖出了沙漠地帶！
黏黏剛一停下，李秋仁就趕緊扯掉自己臉上的布，翻身吐了出來！
黏黏：——？
此時此刻，白薔薇也與他仿佛產生了同樣的緊迫感，它驚恐的在思維連線之中吼道：【快帶著我們躲開，黏黏！】
它們全都被裹在黏黏裏！如果黏黏自己閃開，把它們留下，就要它們接受嘔吐物洗禮！更可怕的是，白薔薇想到黏黏的生冷不忌，更可怕的是它怕自己不提醒，黏黏根本不會躲！
黏黏迅速帶它們避開，之後才把它們放出來。露西跟白薔薇都產生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吐完之後，李秋仁就地取材用沙子洗洗嘴，之後又把臉上粘的沙子撲棱掉。
“好了，我們快走。”
三只眼球非常嫌棄的離他遠了一點。
它們，看到了李秋仁擦嘴的那只手……的手臂上，卡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是的，它近距離觀看了下從上而下傾瀉的彩虹瀑布，還被沙子迷了一下眼。在那種情況下，李秋仁根本沒註意自己用哪只手捂著嘴，後續是哪只手上沾了東西，用沙子去清洗。
卡卡，慘！
三只心情眼球頓覺跟彼此結成隊的自己真是太幸運了，落單之後不得不跟人類一起行動的心情眼球，真的好慘！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不是聊天的時候，從沙土之中突然鉆出很多沙子所構成的蠕蟲狀物，彈射到他們身上！
李秋仁反應很快，他立即擡手利用卡卡的協助，用利刃快速切斷了好幾條沙蟲，但這玩意兒貌似不會因此而死，變成兩節的沙蟲會迅速蠕動長出新的頭，之後再次發動攻擊！
“艹（植物），這東西是什麽玩意兒！”
李秋仁意識到自己放松的太早，要是他不要太過掉以輕心，依然保持警惕心態，恐怕不會因動靜太大引來新的怪物。
至於三只心情眼球那裏，顯然不用他操心，黏黏迅速變大如同一張透明的布，將沙蟲攻擊直接阻礙……到了自己的肚子裏。
是的，它看到這些東西很像蟲子，立即推測它們是生命體，應該是美味的食物！
可惜現實令它難過，黏黏呸呸了兩下，吐出兩口沙子。
失望，不是生命，這是什麽東西，很類似AI的外殼，能動但沒有蘊含血肉與生命，不好吃。
露西：【抱歉，它們的構成完全跟沙子一樣，只有外形是蟲子，我看出來。】
是的，這些沙蟲就跟純粹用沙子捏成了蟲子形狀，之後再行動的木偶一般，從露西的視野來看，完全跟周圍的沙子沒兩樣，不移動的時候……不，如果是在地下，哪怕移動的時候，它也看不出。
白薔薇心生警惕：【是天使的能力，我們已經進入這位天使的能力覆蓋範圍，最好盡快移動，希望只是被動能力。】
如果是主動能力，證明對方已經發現了他們，那潛入計劃就是個笑話。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它們沒那麽倒黴。
幾人相當狼狽的撤離沙漠地區，那些沙蟲竟然還追著過來，雖然不清楚被它們近身會怎樣，但想一想被這類未知怪物爬在身上，渾身都覺得癢癢。
最終李秋仁當機立斷舍棄了一瓶飲用水，砍殺過沙蟲之後，用水澆在沙蟲的斷體上，終於讓這些沙子不再移動了。
白薔薇驚訝：【你怎麽知道它們的弱點是水？】
李秋仁：【不知道，只是突發奇想。】
如果這不是生物，而是天使的能力，那麽能力具體是什麽呢？恐怕是操縱沙子移動，攻擊接近他們的對象。也就是說泥土之類可能不在‘沙子’的範疇內……只是猜想，沒有任何證據。潑了水的砂礫非常類似泥土，移動會比較困難，他一開始的想法僅僅是阻礙它移動，沒想到沙蟲會被‘殺死’。
這種能力的本質到底是什麽？
李秋仁思考了下，推測可能是類似控制小顆粒沙子，令其改變結構之後再操縱其行動之類的。水——水分子可以滲透在沙子的縫隙之中，雖然看似是很普通的自然原理，卻破壞了對方的‘結構’，恐怕操縱沙蟲移動的前提是‘結構必須遵照之前的設定’。
……這到底是什麽能力？好像跟一般常識之中操縱類能力還不太一樣？
白薔薇也感到困惑，不過它想到了之前它們遇到過的聲天使，提醒李秋仁，這些天使的能力可能具有一定的‘概念性’，與它們平常所了解的一些常識不太相符。
【我們之前遇到過的聲天使，不僅僅能發出聲音，利用聲音來進行攻擊，祂的攻擊形式更類似於‘震顫’，以一種類似電磁波，不知道是什麽的什麽原理，強制讓我們跟它共振，達成破壞性攻擊。】
李秋仁有些明白了，在心中回答：【考慮到祂們能游曳在不同的維度，恐怕其他維度的世界之中的物理原理跟定律跟我們完全不同。有些原理也許不完全是遵照我們世界的物理規律來運行。】
就像海底火山噴發的時候，會帶出很多化學物質跟氣泡，那些物質跟氣泡在海中往上飄動，直至達到海平面。在達到海面之前，‘空氣’，這種與海水完全不同的介質的確存在於海水之中。
維度生物恐怕也是如此，能在一定條件之下使用遵照不同維度自然規律下運行的‘能力’，更甚至，很可能那些看起來非常神奇難以理解的能力，本身就是某個維度的‘常識’與‘規律’。試圖去揣摩對方能力的原理說不定會毫無結果，因為它們本就是不同維度世界的客觀現象，你連那個維度的規律都不清楚，自然無法闡述原理。
卡卡隱約GET到意思：【反正我們不用去思考為什麽，只要知道會發生什麽，跟怎樣應對就好。】
李秋仁道：【思考原理也很重要，如果我們知道對方的攻擊原理，也許能有效回避攻擊。】
他都不敢托大說能擊退天使，只能說，也許知道，能更方便茍命。
露西也發動想象力思考：【能改變沙子外形，操縱對方行動，還有地底的金屬怪……這個天使，是不是能輕松改變物質形態，令對方如同擁有生命一樣行動？】
賦予生命太誇張了，露西都不敢這麽說。
但大家都想到了，之前白薔薇鑒定過，地底的金屬巨蟲有生命，也就是說，對方能重組物質成為固定形態之後，再賦予其生命，如果結構從很微小的層面改變，很可能就破壞了對方的能力發動。
至於沙蟲，它們的體型比起巨蟲小太多了，巨蟲可是非常龐大，如同加粗幾倍的石油管道，直徑輕松能吞下三兩個人，沙蟲卻跟拉長的蚯蚓差不多，也許只是因為金屬巨蟲的體型太大了，白薔薇才感到了對方的自我意識，沙蟲太小，太過微妙，白薔薇才沒有感覺到。
李秋仁的臉有些麻木，徒手捏怪物啊，這個天使莫不是個德魯伊？
他看向不遠處被改變過形狀，僅有高窗的一個尖頂塔，產生不祥預感，該不會他們之前所推測的空中防禦，就是從那些窗戶飛出很多被徒手捏出來的怪異生命？
你知道的，不祥預感往往會被立即應驗，果然，從那些窗戶飛出來東西——以骨頭縮組成的類似鳥類的生物，正扇動翅膀，魚貫而出！
不，應該不是鳥，距離這麽遠都能看到如此龐大的身形，難道，是骨龍，骨頭組成的翼龍？
李秋仁嘴角抽搐，確定了，這個奇怪的天使，恐怕是個電影迷！一看就是從哪個奇幻電影看到了設定，直接給捏出來了不是嗎？
白薔薇：【糟糕，它們過來了！可惡，肯定祂在什麽地方看著我們！】
露西靈機一動：【黏黏，你在流體狀態能滲地下走嗎？】
它記得以前見過黏黏這樣流走！
黏黏：【可以。我們，走。】
李秋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突然長大的巨型史萊姆嚇一跳，緊接著，史萊姆直接把他從頭吞下去了！
李：——啊啊啊啊！！！
卡卡：啊啊啊啊啊啊！！！
白薔薇慈祥安慰：【沒關系，第一次都會這樣。】
呵呵呵，你們懂了我們第一次被這家夥吞了時候的心情了吧，尤其是，你知道它之前什麽活得東西都吃的基礎上。
露西：【太好了，原來能這樣帶上李，我還擔心李該怎麽辦。等一下，為什麽過沙漠的時候，你不這麽做？】
還要背著李流動，把他搞得吐了。
黏黏：【短時間，沒問題，時間太長，人類，會窒息。】
李秋仁：……
很好，鍛煉我潛水能力的時候來了，堅持住，我的肺！
黏黏所化成的流體鉆入地下，很快消失不見。
*
“哎呀呀，跑掉了嘛~”
電腦臺之前，臉都快貼到電腦上的‘吸血鬼少女’外形的尤莉葉感慨了兩聲。
“真稀奇，是Basic？這個星球竟然還有其他基礎粒子存在？三……不，是四只，它們為什麽跟人類一起行動？”
尤莉葉沒有想到對方結成組的可能性，那也太稀奇了，完全沒有編入正式隊伍的‘天使幼體’自行成組非常少見。遠程監控難以觀察到對方的真正狀態，所以尤莉葉才想派骨質的翼龍把他們抓回來，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匿了。
“算了，要從整個領域去一點點的找也太麻煩了，來都來了，早晚都會遇到。”
哪怕是符合自己樂趣的玩鬧性質的占據根據地，尤莉葉依然討厭麻煩事。而且四個心情眼球跟一個人類，不太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尤莉葉反倒對另一邊的人類軍隊更感興趣，因為沈睡太久，與社會脫節，尤莉葉不太了解現代社會的人類軍隊都是怎樣進行戰鬥，有什麽武器，能做到什麽程度。這些情報，對於身為‘形天使’的自己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武器’。
有一些種類的天使，可以通過獲取更多信息，了解更多情報，來增強自身的能力，這就是所謂的‘智天使’。
好比他們的‘真理樹’，就是一個智天使。哪怕跟它們形態跟構成不同，只要符合剛才描述的理念跟邏輯，就屬於‘智天使’範疇。智天使，怎麽說，對天使來說，更類似‘賢者’頭銜的意思。你可以同時是劍士也是賢者，兩者並不沖突。
身為形天使的尤莉葉，顯然也同樣是個智天使，了解越多的知識，就能更好的利用這些知識重組到自己的能力之中，提升整體戰鬥力。
對於能徒手捏高達的尤莉葉來說，其實可以輕松捏一個龐然大物一腳幹掉這群人類。但祂不想這麽做，祂制造一個非常顯眼的基地作為‘惡魔城’的意義，就是吸引更多的當地生物過來找自己。正如任何一個天使一般，‘群體作戰’方式依然是祂極為關註的一個方面。因此不管人類的每一個個體的力量到底有多麽的弱小，擁有群體作戰方式的‘人類軍隊’，其‘行軍作戰經驗’對尤莉葉來說，還是至關重要。
每個天使，無關力量強弱，全都是為了群體服務，哪怕是把其他Basic當做齒輪隨意拋棄的形天使，依然有著所有天使都有的共同理念。
“嗯，那就繼續這邊的進度，讓我看看你們要怎麽配合作戰。”
尤莉葉的雙手搭在一起，支撐著自己的下巴，祂繼續看著電腦上，人類特種兵隊伍試圖躲避金屬蟲怪進入城市的情景。
“在收獲之前，在可愛的文明成為灰塵之前，讓我學習更多，可愛的新人類~”
其實，從祂的角度，完全不討厭這些弱小的生命，祂喜歡人類創造的文明跟知識，哪怕人類是低維度的生命體，在祂看來也總有很多新奇的想法，跟各種有趣的文明，令祂新奇不已。
但，沒辦法嘛，這是工作。哪怕鹹魚到最後，工作還是早晚都要自己來完成嘛，誰讓祂是‘六翼’呢？在上司面前有頭有臉的六翼天使，就連摸個魚都只能有限劃水，小眼球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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