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現實】逃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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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現實】逃獄
◎……◎
李秋仁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心情眼球：“卡卡, 你是不是變大了？難道那些家夥做的研究影響到了你？”
但是最近他接受研究的時候感覺，好像那些醫生也沒有做什麽特別的行為。現代醫療發達了，研究生理結構只要掃描一下就行, 之後最多抽血采集表皮細胞，好像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難道放射線對心情眼球有影響？
【有嗎, 我自己沒感覺, 說不定是因為來到你們這個世界就會產生這種變化。】
卡卡之前也沒進行過維度跳躍，難以確定是否維度跳躍本身就會影響像他這樣的維度生物。
【不過之前不知道為什麽, 有一種毛骨悚然，仿佛會倒大黴一樣的預感。你確定今晚就要離開研究所？】
因為曾經執行過類似暗殺的任務，卡卡還是非常相信自己的預感。該不會今晚不適合越獄，不是，離開研究所, 所以它才有這種‘仿佛要倒大黴’一般的奇怪預感？
“研究所的醫生們雖然對我們比較和藹，但我們在這裏等待了太久都沒得到正式回覆, 差不多該行動了。”
是的，他們在這裏並未遭受不好的對待，很可能因為心情眼球的稀有性，研究的醫生並不希望傷害到心情眼球，所以研究的過程非常小心翼翼。而且, 心情眼球的存在很可能涉及到傳說中的‘天使’——哪怕只是另一個數據世界的‘天使’, 依然讓研究員們非常在意，慎重以待。
宗教, 據說在大災難前的世界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大家都會選擇自己所崇尚的宗教, 也可以成為無信仰者。但是災難本身就讓人類非常容易產生對自然, 對神靈的敬畏之心, 尤其是最艱難的那段時期，如果沒有任何宗教信仰，很難支撐過去，於是到了現在，大部分的人都信教。
只不過在這個時代流行的不是現代宗教，而是融合了舊時代多種宗教體系，以及涵蓋了現代關於AI相關倫理討論的‘新聖教’。好比‘靈魂的平等’，AI也有‘靈魂’這類理念在新聖教之中有體現，所以很多AI也是新聖教的信徒。而且由於融合多種宗教體系，有關天使的說法自然也在新聖教之中含括。
這導致，給他們做檢查的醫生，無論是AI還是人類，都對卡卡非常體貼敬畏，在這裏接受研究，李秋仁跟卡卡倒是沒有吃什麽苦。
從李秋仁個人的角度來說，一直呆在這裏說不定才是對自己，對大陸政府最好的選擇。
但是他有不能放棄的信念，跟一定想要做到的事。跟唐博士不同，他沒有什麽為了全人類的壯麗的情懷，或者犧牲一切成就大家的大義凜然，他自認為自己的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事也非常有限。他對自己的定義，就是一個稍微有一些專業技能的普通人。他所想做到的事，也一直都沒有超出自己的工作範疇。
以前是想找到自己同事‘死亡’的真相，現在，則是想要竭盡全力去將自己認識的一名少女從電子數據的世界帶出來，僅此而已。他從沒想過，僅僅是想抓住一個女孩的手，將她帶回現實世界，竟然要經歷如此繁雜的過程，甚至要面臨有關世界危機的抉擇。
“而且吉米發來通訊，說莉莉絲的父親將她從醫院接回去了，選用了家庭醫生服務。這是很多植物人家庭會選擇的服務，能讓AI醫生上門問診，一般這意味著醫院無法對病人進行有效治療，因此只能讓患者回家觀察。”
很難講莉莉絲的父親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從讓莉莉絲在醫院接受治療，到改用家庭醫生服務，但是，考慮到這個男人很可能是殺死了唐博士的兇手，李秋仁不得不從最壞的角度來考慮這個情況變化。
卡卡不得不提醒他：【就算你去找莉莉絲的父親，將她的身體帶回來，你又該如何保存她的身體？喚醒莉莉絲需要時間，這段時間她的身體只能依賴於醫療儀器來維持。】
在不能確保喚醒莉莉絲的前提下，醫院，或者莉莉絲自己家才是最好的選擇，他們都有相應維持生活的醫療設施。
“我知道，所以必須加快速度。”
目前李秋仁所在的是一家隸屬大陸政府的全封閉式研究所，他還沒托大到僅憑他一個人突破這裏。
所以，他通過娜塔莎嘗試著下單雇傭了‘便利店’。
這對他來說是很冒險的行為，他其實對便利店的了解不多，一般而言他不會將自己的希望寄托於完全不認識的人，但，這是ONLY-ONE（娜塔莎）都使用過還給了好評的一家‘便利店’，他決定相信覆蓋大陸的總控AI所做的選擇。
李秋仁很有耐心，他一如既往的配合研究，到了點就去睡覺。直到淩晨兩點的時候，一臺抽血用的護士AI安靜進入他的房間，早在這臺機體進入房門之事他就已經從床上起來，飛速將自己的病號服稍許改造，用自制繩帶系在身上，避免它影響行動。之後他迅速從床頭的金屬管之中之中抽出一把不知道怎麽弄到手的手術刀，在手上旋轉一下握在手中。
卡卡：【其實我早就想說，你比我認識的專業暗殺者更擅長用刀。】
據它所知，這個世界的人好似多數用更新穎的激光類武器或暗器類（槍），使用刀的真的好像挺少見。
李秋仁：“啊，曾經很喜歡的偵探小說之中的一個主角曾說過，在你遭遇危險的時候，會發現身上多帶幾把刀能救你一命，所以我很喜歡用刀。這也是衣服跟鞋子被迫換掉，否則有更趁手的。”
卡卡有些無語，雖然它一個心情眼球不算太懂人類，但它覺得這樣的人類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不該被定義為普通人的好嗎？
見李秋仁起身，抽血用護士AI直接從機體之中彈出一卷類似卷尺一樣的東西。李秋仁拿起來抽開一看，那不是卷尺，被卷在裏面的是一卷強度跟高的碳纖維繩索，旁側還有一個較小的飛天爪（用來掛住墻壁的鉤子），看起來體積很小，但一按中央，從那看似纖細的抓鉤處又折疊彈出了很長一節，如同蜘蛛腿一樣細，強度卻很高，也有一定彈性。
李秋仁內心哇哦了一聲，這東西一看就是定制的，對方不愧是專業人士，對於這類‘營救任務’恐怕沒少做。
這也是必然的事，大陸政府的大部分武裝人員都擊中在軍備上，為了抗擊來自海底的危險跟人類或者AI之間的矛盾沖突，需要大量的軍力。這導致在很多情況下，好比人類之間發生沖突的時候，會發生警衛力度不足的問題。於是類似便利店這樣的營救類民間傭兵組織不在少數。專業的事就要找專業人士，他們或許無法跟正規軍沖突，但是幫人越獄，他們是專業的。
之後護士機又放出一個機械蜘蛛，也同樣是通過折疊方式藏在護士機體內。之後護士機體就離開了房間，但機械蜘蛛朝另一個方向快速爬動，離開一段距離後，又爬回來一些，似乎在催促他跟上。
李秋仁看了下護士機，就跟上了機械蜘蛛。顯然逃亡需要以高速移動，並且靈活躲過監控。擁有GPS定位，行動還相對笨拙的護士機肯定不適合做引路的操作。來見他的這段GPS能夠被臨時修改，事後難以查證，但如果帶著他跑到外面去，別人還察覺不到護士機丟失那才有問題。
機械蜘蛛的動作果然靈巧，所選道路都是避開監控的死角，有的地方明顯是‘剛剛制造出的死角’，攝像頭看似還在，運轉燈卻沒有亮起，明顯已經被人為切斷或者換上迷惑性錄像了。
機械蜘蛛帶他來到一道門跟前，突然，機械蜘蛛爬到門上，啪啦一下跳在他腦袋上！
李秋仁差點條件反射發動攻擊，但很快他註意到眼前出現一道光幕。
是的，如同抱臉蟲一樣撲在他臉上的蜘蛛，很巧妙的用機械肢體抱住他的頭部，之後懸停在他眼前，緊接著，一道光學模擬影像出現——他的臉面前又出現一張臉！機械蜘蛛用某種原理，將他的臉擬態成了別人的臉！
李秋仁頓悟，他迅速四顧，找到了一身不知道哪個醫生留下的白大褂，迅速套上之後，又拿文件夾擋住胸口會暴露出病服的部分。這麽巧會有一套衣服，恐怕是對方白天時候就準備好的。
之後他來到電子鎖面前，電子鎖哢啪一聲開啟了。
電子鎖肯定需要生物認證，但是一般可以用一些方法想辦法繞過，說不定白天的時候已經被做過手機。至於使用擬態臉，恐怕是為了給門衛監控制造出假象。李秋仁聽說過這種開鎖措施，除了正常生物認證等，離開整個封閉機構的時候，需要門衛親自遠程看臉認證，而且這種認證會利用很多方法確認這段內容不是來自錄像，確保門衛看到的是實況景象。
不光門衛會用視覺觀察，攝像頭也會自動掃描臉部凸起，確定不是平面照片或攝像，機械蜘蛛就是起到這個作用。
門開了，李秋仁迅速走出電子門，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之後要繞開警衛，在不觸發警報下撤退。在有著行內人的配合幫助下，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連續幾條過道跟電子門都很順利，唯有最後一道的時候，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門被鎖死了。
警報響起，李秋仁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
“卡卡。”
他的手臂立即浮現出刀翼，就像魚鰭一樣在他的手臂跟手的側面顯現出來。
李秋仁閉上眼，再睜開，他以很快速度朝那極為厚重，厚度超過十厘米，以特殊金屬所制造的門揮去！
他抱著會產生強烈沖撞，甚至讓胳膊被反作用力撞傷的覺悟揮下這一擊。
然而，跟他所想不同，他沒有感覺到非常強硬的阻力，感覺就像在游泳劃過水面似的微弱阻力，又或者用刀劃過豆腐時候一樣的觸感，超強度的厚重金屬門被輕松切割開了！
跟隨他一路的機械蜘蛛往後縮了一下，簡直就如活物被嚇一跳一樣的動作，但很快它反應過來，快速一跳拔在李秋仁的身上，跟著李秋仁才能更快脫離此地，要是自己一直留在這裏，很可能在敵人或自己人清掃現場的時候被處理掉。
李秋仁註意到了，但他也沒在意，他想著後續機械蜘蛛可能還會繼續給他帶路，離開這裏之後也需要到達接應地點，所以他很快帶著機械蜘蛛快跑離開了研究所。
如此一來他走的路徑不完全是之前所計劃的路徑，沿途看到有攝像頭的地方他也小心避開，在一處難以避開的攝像頭附近，他將手術刀飛出，直接破壞了攝像頭。至於遇到的警衛，也被他全部放倒，不過在對付警衛的時候他沒有使用卡卡，而是使用自己的拳頭，基本這些警衛都來不及向其他同伴預警就被他放倒了。
卡卡再度汗顏，這比它所見過的最厲害的暗殺者還厲害啊，正牌以暗殺為目的的暗殺者可能更依賴毒素跟刺殺，這種純粹靠拳腳放倒所有阻礙者的手段非常視覺暴力，它被震得連槽都不會吐了。
之後來到金屬網附近，電網似乎啟動了，李秋仁有些沒有底。
“卡卡，沒問題嗎？”
卡卡也不太有底氣：【誰知道，你也清楚我們之中的大部分都沒辦法對抗電流，像那個大叔球一樣的畢竟是少數。】
這時候機械蜘蛛突然用爪子點了點他的後背，示意他等一下。
李秋仁有些驚訝，突然，整個設施全部停電了，包括電網！
也就是說，有人通過機械蜘蛛一直實時監控他的路線！發現他的問題之後，立即當場幫他解決了！
“不愧是她所推薦的便利屋，真是可靠。”
說完李秋仁再次利用卡卡突破了金屬網，在機械蜘蛛的方向指引下沒跑出多久，就有一輛懸浮車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裏面沒有駕駛員，李秋仁直接鉆進去，心情卻放松下來。
果然，車輛中傳出娜塔莎的聲音：“怎麽樣，他們是專業的吧？”
李秋仁笑了：“啊，這單結束，一定要幫我給他們一個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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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他接受研究的時候感覺，好像那些醫生也沒有做什麽特別的行為。現代醫療發達了，研究生理結構只要掃描一下就行, 之後最多抽血采集表皮細胞，好像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難道放射線對心情眼球有影響？
【有嗎, 我自己沒感覺, 說不定是因為來到你們這個世界就會產生這種變化。】
卡卡之前也沒進行過維度跳躍，難以確定是否維度跳躍本身就會影響像他這樣的維度生物。
【不過之前不知道為什麽, 有一種毛骨悚然，仿佛會倒大黴一樣的預感。你確定今晚就要離開研究所？】
因為曾經執行過類似暗殺的任務，卡卡還是非常相信自己的預感。該不會今晚不適合越獄，不是，離開研究所, 所以它才有這種‘仿佛要倒大黴’一般的奇怪預感？
“研究所的醫生們雖然對我們比較和藹，但我們在這裏等待了太久都沒得到正式回覆, 差不多該行動了。”
是的，他們在這裏並未遭受不好的對待，很可能因為心情眼球的稀有性，研究的醫生並不希望傷害到心情眼球，所以研究的過程非常小心翼翼。而且, 心情眼球的存在很可能涉及到傳說中的‘天使’——哪怕只是另一個數據世界的‘天使’, 依然讓研究員們非常在意，慎重以待。
宗教, 據說在大災難前的世界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大家都會選擇自己所崇尚的宗教, 也可以成為無信仰者。但是災難本身就讓人類非常容易產生對自然, 對神靈的敬畏之心, 尤其是最艱難的那段時期，如果沒有任何宗教信仰，很難支撐過去，於是到了現在，大部分的人都信教。
只不過在這個時代流行的不是現代宗教，而是融合了舊時代多種宗教體系，以及涵蓋了現代關於AI相關倫理討論的‘新聖教’。好比‘靈魂的平等’，AI也有‘靈魂’這類理念在新聖教之中有體現，所以很多AI也是新聖教的信徒。而且由於融合多種宗教體系，有關天使的說法自然也在新聖教之中含括。
這導致，給他們做檢查的醫生，無論是AI還是人類，都對卡卡非常體貼敬畏，在這裏接受研究，李秋仁跟卡卡倒是沒有吃什麽苦。
從李秋仁個人的角度來說，一直呆在這裏說不定才是對自己，對大陸政府最好的選擇。
但是他有不能放棄的信念，跟一定想要做到的事。跟唐博士不同，他沒有什麽為了全人類的壯麗的情懷，或者犧牲一切成就大家的大義凜然，他自認為自己的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事也非常有限。他對自己的定義，就是一個稍微有一些專業技能的普通人。他所想做到的事，也一直都沒有超出自己的工作範疇。
以前是想找到自己同事‘死亡’的真相，現在，則是想要竭盡全力去將自己認識的一名少女從電子數據的世界帶出來，僅此而已。他從沒想過，僅僅是想抓住一個女孩的手，將她帶回現實世界，竟然要經歷如此繁雜的過程，甚至要面臨有關世界危機的抉擇。
“而且吉米發來通訊，說莉莉絲的父親將她從醫院接回去了，選用了家庭醫生服務。這是很多植物人家庭會選擇的服務，能讓AI醫生上門問診，一般這意味著醫院無法對病人進行有效治療，因此只能讓患者回家觀察。”
很難講莉莉絲的父親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從讓莉莉絲在醫院接受治療，到改用家庭醫生服務，但是，考慮到這個男人很可能是殺死了唐博士的兇手，李秋仁不得不從最壞的角度來考慮這個情況變化。
卡卡不得不提醒他：【就算你去找莉莉絲的父親，將她的身體帶回來，你又該如何保存她的身體？喚醒莉莉絲需要時間，這段時間她的身體只能依賴於醫療儀器來維持。】
在不能確保喚醒莉莉絲的前提下，醫院，或者莉莉絲自己家才是最好的選擇，他們都有相應維持生活的醫療設施。
“我知道，所以必須加快速度。”
目前李秋仁所在的是一家隸屬大陸政府的全封閉式研究所，他還沒托大到僅憑他一個人突破這裏。
所以，他通過娜塔莎嘗試著下單雇傭了‘便利店’。
這對他來說是很冒險的行為，他其實對便利店的了解不多，一般而言他不會將自己的希望寄托於完全不認識的人，但，這是ONLY-ONE（娜塔莎）都使用過還給了好評的一家‘便利店’，他決定相信覆蓋大陸的總控AI所做的選擇。
李秋仁很有耐心，他一如既往的配合研究，到了點就去睡覺。直到淩晨兩點的時候，一臺抽血用的護士AI安靜進入他的房間，早在這臺機體進入房門之事他就已經從床上起來，飛速將自己的病號服稍許改造，用自制繩帶系在身上，避免它影響行動。之後他迅速從床頭的金屬管之中之中抽出一把不知道怎麽弄到手的手術刀，在手上旋轉一下握在手中。
卡卡：【其實我早就想說，你比我認識的專業暗殺者更擅長用刀。】
據它所知，這個世界的人好似多數用更新穎的激光類武器或暗器類（槍），使用刀的真的好像挺少見。
李秋仁：“啊，曾經很喜歡的偵探小說之中的一個主角曾說過，在你遭遇危險的時候，會發現身上多帶幾把刀能救你一命，所以我很喜歡用刀。這也是衣服跟鞋子被迫換掉，否則有更趁手的。”
卡卡有些無語，雖然它一個心情眼球不算太懂人類，但它覺得這樣的人類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不該被定義為普通人的好嗎？
見李秋仁起身，抽血用護士AI直接從機體之中彈出一卷類似卷尺一樣的東西。李秋仁拿起來抽開一看，那不是卷尺，被卷在裏面的是一卷強度跟高的碳纖維繩索，旁側還有一個較小的飛天爪（用來掛住墻壁的鉤子），看起來體積很小，但一按中央，從那看似纖細的抓鉤處又折疊彈出了很長一節，如同蜘蛛腿一樣細，強度卻很高，也有一定彈性。
李秋仁內心哇哦了一聲，這東西一看就是定制的，對方不愧是專業人士，對於這類‘營救任務’恐怕沒少做。
這也是必然的事，大陸政府的大部分武裝人員都擊中在軍備上，為了抗擊來自海底的危險跟人類或者AI之間的矛盾沖突，需要大量的軍力。這導致在很多情況下，好比人類之間發生沖突的時候，會發生警衛力度不足的問題。於是類似便利店這樣的營救類民間傭兵組織不在少數。專業的事就要找專業人士，他們或許無法跟正規軍沖突，但是幫人越獄，他們是專業的。
之後護士機又放出一個機械蜘蛛，也同樣是通過折疊方式藏在護士機體內。之後護士機體就離開了房間，但機械蜘蛛朝另一個方向快速爬動，離開一段距離後，又爬回來一些，似乎在催促他跟上。
李秋仁看了下護士機，就跟上了機械蜘蛛。顯然逃亡需要以高速移動，並且靈活躲過監控。擁有GPS定位，行動還相對笨拙的護士機肯定不適合做引路的操作。來見他的這段GPS能夠被臨時修改，事後難以查證，但如果帶著他跑到外面去，別人還察覺不到護士機丟失那才有問題。
機械蜘蛛的動作果然靈巧，所選道路都是避開監控的死角，有的地方明顯是‘剛剛制造出的死角’，攝像頭看似還在，運轉燈卻沒有亮起，明顯已經被人為切斷或者換上迷惑性錄像了。
機械蜘蛛帶他來到一道門跟前，突然，機械蜘蛛爬到門上，啪啦一下跳在他腦袋上！
李秋仁差點條件反射發動攻擊，但很快他註意到眼前出現一道光幕。
是的，如同抱臉蟲一樣撲在他臉上的蜘蛛，很巧妙的用機械肢體抱住他的頭部，之後懸停在他眼前，緊接著，一道光學模擬影像出現——他的臉面前又出現一張臉！機械蜘蛛用某種原理，將他的臉擬態成了別人的臉！
李秋仁頓悟，他迅速四顧，找到了一身不知道哪個醫生留下的白大褂，迅速套上之後，又拿文件夾擋住胸口會暴露出病服的部分。這麽巧會有一套衣服，恐怕是對方白天時候就準備好的。
之後他來到電子鎖面前，電子鎖哢啪一聲開啟了。
電子鎖肯定需要生物認證，但是一般可以用一些方法想辦法繞過，說不定白天的時候已經被做過手機。至於使用擬態臉，恐怕是為了給門衛監控制造出假象。李秋仁聽說過這種開鎖措施，除了正常生物認證等，離開整個封閉機構的時候，需要門衛親自遠程看臉認證，而且這種認證會利用很多方法確認這段內容不是來自錄像，確保門衛看到的是實況景象。
不光門衛會用視覺觀察，攝像頭也會自動掃描臉部凸起，確定不是平面照片或攝像，機械蜘蛛就是起到這個作用。
門開了，李秋仁迅速走出電子門，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之後要繞開警衛，在不觸發警報下撤退。在有著行內人的配合幫助下，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連續幾條過道跟電子門都很順利，唯有最後一道的時候，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門被鎖死了。
警報響起，李秋仁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
“卡卡。”
他的手臂立即浮現出刀翼，就像魚鰭一樣在他的手臂跟手的側面顯現出來。
李秋仁閉上眼，再睜開，他以很快速度朝那極為厚重，厚度超過十厘米，以特殊金屬所制造的門揮去！
他抱著會產生強烈沖撞，甚至讓胳膊被反作用力撞傷的覺悟揮下這一擊。
然而，跟他所想不同，他沒有感覺到非常強硬的阻力，感覺就像在游泳劃過水面似的微弱阻力，又或者用刀劃過豆腐時候一樣的觸感，超強度的厚重金屬門被輕松切割開了！
跟隨他一路的機械蜘蛛往後縮了一下，簡直就如活物被嚇一跳一樣的動作，但很快它反應過來，快速一跳拔在李秋仁的身上，跟著李秋仁才能更快脫離此地，要是自己一直留在這裏，很可能在敵人或自己人清掃現場的時候被處理掉。
李秋仁註意到了，但他也沒在意，他想著後續機械蜘蛛可能還會繼續給他帶路，離開這裏之後也需要到達接應地點，所以他很快帶著機械蜘蛛快跑離開了研究所。
如此一來他走的路徑不完全是之前所計劃的路徑，沿途看到有攝像頭的地方他也小心避開，在一處難以避開的攝像頭附近，他將手術刀飛出，直接破壞了攝像頭。至於遇到的警衛，也被他全部放倒，不過在對付警衛的時候他沒有使用卡卡，而是使用自己的拳頭，基本這些警衛都來不及向其他同伴預警就被他放倒了。
卡卡再度汗顏，這比它所見過的最厲害的暗殺者還厲害啊，正牌以暗殺為目的的暗殺者可能更依賴毒素跟刺殺，這種純粹靠拳腳放倒所有阻礙者的手段非常視覺暴力，它被震得連槽都不會吐了。
之後來到金屬網附近，電網似乎啟動了，李秋仁有些沒有底。
“卡卡，沒問題嗎？”
卡卡也不太有底氣：【誰知道，你也清楚我們之中的大部分都沒辦法對抗電流，像那個大叔球一樣的畢竟是少數。】
這時候機械蜘蛛突然用爪子點了點他的後背，示意他等一下。
李秋仁有些驚訝，突然，整個設施全部停電了，包括電網！
也就是說，有人通過機械蜘蛛一直實時監控他的路線！發現他的問題之後，立即當場幫他解決了！
“不愧是她所推薦的便利屋，真是可靠。”
說完李秋仁再次利用卡卡突破了金屬網，在機械蜘蛛的方向指引下沒跑出多久，就有一輛懸浮車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裏面沒有駕駛員，李秋仁直接鉆進去，心情卻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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