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現實】藍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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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現實】藍血人
◎……◎
約翰遜.喬.彼得洛夫, 網名喬治。
真實身份是大陸最大財團“立維普”的財務首席。
他的日常非常緊密，幾乎所有的行程都排滿，你想知道他哪天去了哪裏, 基本對照他智能管家給他安排的電子日歷就能找到。
哪怕是不在日歷的時間也基本有跡可循，因為他的行程就是如此的繁忙。
所以, 一個問題就來了, 他是怎麽跟某位科學家搞出一個孩子來？
吉米的黑客水平有限，他不是不敢去摸大財團防火墻的後門, 是怕摸了之後被法律團隊打上門。是的，這些財團都是一個德行，他們或許沒有最強的IT團隊，但是他們絕對有最強的追蹤系統，他們的律師團隊如同張牙舞爪的豺狼, 跟當地法務體系跟稅務系統沆瀣一氣，就算你藏在海底人那裏, 他們都能下海深潛把你打撈出來！
有事叫老大，吉米自認為自己的聰明之處是對自己的能力從來都認知的很清楚，在需要的時候求助有能力的人。他將自己調查出的東西發給了ONLY-ONE，沒過多久，大佬就給了他回覆。
只能說大佬的世界跟他真的不一樣, 又讓他想起那個傳說中, 某些科學家團隊試圖克服科研困難數十年難以獲取結論，最後求了一位大佬數學家, 人家十分鐘解決了問題, 甚至不好意思收費, 因為‘太簡單了’的真實故事。人跟人, 真的是不一樣的。
看完大佬給出的‘正確答案’, 吉米直呼Holly Shit！真是科幻電影跟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唐.莉莉絲這個女孩的官方註冊父母，的確是喬治先生跟唐.修斯諾，但是，你知道，這女孩住院了，所以大佬也弄到了醫院那邊的監測報告。醫院是在財團名下的私人醫院，所有的信息全都嚴格對外封鎖，甚至就連醫院內部也僅僅有主治醫師擁有閱覽權限，但大佬還是弄到了！
有生產證明，莉莉絲就是在這家私家醫院出生的，對外，他們聲稱是‘自然生產’所以沒有試管配對記錄。但實際上，莉莉絲昏迷至今的真正原因是——一起非常小的事故，一般人早就能接受治療之後康覆，但是莉莉絲，在被發現事故現場的醫療團隊送去急救之時，輸血後發生了排斥反應！
她所登記的血型記錄是假的！她的血型跟她登記中的父母完全不一樣，甚至是一種從沒見過的血型！在急救人員的醫療筆記上曾提到，她的血液甚至不是紅色，而是淡藍偏粉的顏色！
不要見到藍色的血就嚇得驚叫了，世上的確有藍色血液的動物，被統稱為藍血動物（cephalopod），但，那是非常古老的頭足綱生物，現代大家都知道的品種就是烏賊、章魚跟‘鱟’（hou），（鱟也被人稱作馬蹄蟹，與三葉蟲一個時代的生物）。哺乳類動物的血是紅色，是因為血液中罕有豐富的鐵，而藍血動物的血是藍色，則是因為裏面含有銅。
就說最常見的章魚好了，它們的智慧極高，甚至有科學家認為，它們本該進化成地球的統治者，取代‘愚蠢的靈長類’，但它們的最大劣勢就是生性孤僻，最終還是靈長類的群體生存策略令我們成為萬物之長。
那麽人類有沒有藍色的血的人種？
實際上沒有官方的正式記錄，但是有這樣的傳聞，在高原地區由於缺氧，導致血液裏的血紅細胞會顯現出青色，從而從外表看來似乎血管非常藍，但實際上血液還是富含鐵元素的紅色血。
譬如在古老神話中，統治權只有神及神之血脈才有，而‘神之血脈’，高貴的血統被稱作Blue Blood，藍血。西班牙貴族就以自己的血管深藍而驕傲——當然他們的血管顏色只是按照上述說法，缺氧下含鐵血紅蛋白的表現罷了。但是，這讓人不由懷疑‘藍血高貴’的理念，是不是真的存在，‘神’的血真的是藍色？
吉米連續發散思維想了很多，等他回過神，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也就是說，這女孩其實不是唐，也不是喬治的孩子，她，甚至不是現存人種，而是某種很古老的人種後裔？”
ONLY-ONE的女聲響起：“她的確是唐.修斯諾的女兒，也是由唐.修斯諾懷孕生產出來。”
吉米人間迷惑：“不，等等，這怎麽可能，她怎麽生出一個連血液成分都跟她不同的女兒，返祖嗎？”
很明顯，吉米的常識局限了他的想象力，就算他有很豐富的知識儲備，人類能做到的事總會挑戰他的想象力。
ONLY-ONE：“你知道基因克隆技術是如何實現的嗎？”
就此一句話，吉米就全明白了。
他呆滯了很久。
克隆人，克隆羊，克隆貓，不管是克隆什麽，其基礎都是提取基因物質後，註入卵細胞內，與卵細胞結合形成胚胎。
很多人誤以為‘克隆’這個此是COPY的意思，基因完全跟克隆母體一致。實際上這是誤解，克隆的本質只是一種‘無性繁殖’的技術，跟植物嫁接類似，那麽被克隆出的生物肯定也會帶有DNA所註入的卵細胞的一部分特性。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貓，克隆貓的花色不一定會與原本的花色相同，因為決定貓毛花色的是卵細胞中的微量基因與線粒體，因此毛色決定於母體的卵細胞，而不是克隆體。
所以，看起來像普通人類這點非常有可能，因為母體卵細胞只是普通的人類。
但，被註入的DNA是什麽就難說了。
一般來說，跨物質的DNA結合技術很難實現，如果物種跨度太大，DNA序列差別太大，不是組合失敗就是會出現怪物，這就是科幻電影裏奇美拉的原型，為了覆原古生物然後造出怪物什麽的。
但，如果被克隆的對象與母體卵細胞的DNA非常接近，或者序列排列正好是成對能對應上的，那就有很高概率成功。雖然我們不確定後代是什麽，說不定是獅虎獸那樣奇奇怪怪，完全沒有繁衍能力的物種，但理論上，這種生物能被‘制造’出來。
吉米很難形容現在他自己的感受，恐懼，興奮，厭惡，還有一種強烈的同情與悲憤。
“天，他們做了什麽，他們做了什麽，他們……瘋子，科學家都是瘋子！”
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毫無根據的聯想。
但除了這個聯想，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在月球，他們的確發現了三眼人的屍骸。
他們提取出了三眼人的DNA，不知道以何等基因操作，最終成功完成了克隆！
這顯然違背倫理與法律，但不知處於何種瘋狂想法，又或者，是曾經了解過‘大災難’如何發生的人們的共同瘋狂——修斯諾這麽做了，她自己生下了克隆體！以自己女兒的名義，在喬治的支持下！之後喬治在秘密撫養這個孩子！
“我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他們都幹了什麽，天，這女孩，這女孩……”
這女孩，是個可憐的孩子，一個可憐的小怪物。
她昏迷到現在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世上只有她自己一個而已，現有的醫學手段可能都不了解她的生理構造，又該如何幫助她？能維持她活著，已經證明了財團的科技與醫療技術全都走在世界最前沿。
ONLY-ONE回答：“這是正常現象，越是接近高位，看到的越多。在目前，月球被固定在最外軌道，但無人知道何時那個儀器會失效，而且很長時間以來，曾經發生過好幾次月球軌道的調整變動，也就是說——是月球的AI自己認定後做出了調整。它自行做出了判斷，達成了軌道修正。但那是完全看不出任何原因，對地球沒有好處的軌道修正。這讓了解此事的科學家懷疑，AI已經完全失控，哪怕重新聯系上月球AI，也無法命令它修正軌道。”
吉米：“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是了，他們不可能告訴民眾，無能為力的事說出來，只會讓人更加絕望，甚至陷入全世界的恐慌。”
你要大陸政府怎麽說，難道告訴人民，‘大災難’完全沒有過去，月亮隨時會離開我們或直接墜落到地球，我們根本無法控制月球的AI，世界末日說不定就在下一秒，而我們，甚至沒有足夠的資源登上月球嗎？
太絕望了。
人人都沈浸在劫後餘生，世界重新恢覆秩序，人類能再次繁衍，只要時間夠長總有一日能解決所有困難的妄想之中，現在，卻要告訴大家，妄想只是妄想，我們實際上無能為力。
吉米有些了解了修斯諾女士的處境。她了解太多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報，她又是一個科學家，有著強烈的責任感。在重新連接月球AI的項目上行進的很艱難，甚至項目幾乎要擱淺——更甚至，可能正是因為這個項目，讓她獲得足夠數據，能夠觀察到月球AI完全失控的事實。哪怕重新聯系上了月球AI也無法控制AI，了解這一事實，她才想要放手一搏，嘗試任何可能性。
ONLY-ONE繼續道：“但我不明白，在瘋狂下她這樣做的意義何在，難道覆原古代物種，將其當做神靈禱告就能實現願望？”
吉米道：“說不定她只是瘋了。不，說不定……”
他想到，如果僅僅是一個女人的瘋狂，是無法說服這麽多人，還有喬治這樣冷靜理智的人投資她。一定有能解釋得通，讓喬治深信不疑的說法。
“說不定，她認為古代人種擁有的特殊能力，可以超越維度與空間！”
她有理由這樣相信，否則月球上怎麽會出現人類的痕跡，明明，連任何看起來像是飛行器的存在都沒有！
而且有很多關於維度生物的說法認為，單純的距離感，對高維生物不存在！各種理論都有，好比翹曲空間，或者空間跳躍什麽的，反正，大家似乎都認為傳說中的神跟惡魔處於另一個維度，而利用這個維度能實現遠距離傳輸。
“如果古代人種能做到，就能在沒有完成飛船的情況下登上月球。這或許要花十多年的時間來養育一個孩子並進行研究，但顯然要比五十年，一百年為基礎的航天飛船制造進度的周期更短。”
說到這裏，吉米再度懷疑：“但是，她怎麽能確定自己能成功，而古代人能跳躍空間？就算她深信不疑，她又要如何說服喬治跟其他人相信她的說法？”
他突然想起之前安娜說，唐堅持說自己能證明——她有證據！有其他，更實質的證據！那個能夠實現空間穿越的證據握在她手裏！而知道那是什麽的，恐怕只有協會的高層！他們見過那個證據，所以才相信了她，給了她巨額投資，甚至秘密從事這項違背人倫的研究！
“她握有一個能說服其他人的關鍵性的證據，到底會是什麽？”
ONLY-ONE提醒他：“那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縮小了嫌疑犯的範圍。”
吉米聽到這裏，渾身一軟癱倒在椅子上。
“放過我吧，姐姐，他們都是什麽人，我完全得罪不起。就算知道他們做了什麽，我應該怎麽做？制止他們嗎？或許他們真的在拯救世界。這些事我真的不擅長，我最初，明明只是答應了李幫他一把手，為什麽最後卻變成了拯救世界這種完全不符合我能力範圍的大事件？”
ONLY-ONE也沈默了，大約她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誰是對，誰是錯，在世界危機之前全都變得含糊不清。個人英雄主義很美好，但那只是電影，現實是，我們誰都想活下去。
吉米：“我這種小人物，就算想見喬治先生，預約可能都要排隊到明年，甚至完全排隊不上。DEAD END，我們進入死胡同了，現在就算能證明真的他跟這事有關系，甚至就是兇手，我們能做什麽？跑去指責他然後被他安排一下失蹤嗎？我只是一個黑客，不是警察，也不是超級英雄。”
話說他追蹤調查的原因之一是為了哥們，另一個原因是感覺這事扯上靈異覺得很恐怖，想弄清楚。結果調查到現在，他的確感到恐怖了，另一種現實意義很強的恐怖。
ONLY-ONE安慰道：“我們已經盡力了，我會繼續跟蹤調查，如果有新發現會告訴你。”
吉米嘆口氣：“那我就繼續在協會裏混著，看看其他人知道什麽，聊勝於無。”
抱歉，李，我真的把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已經超出我能力太多了。要是你在，肯定能想出更好的方法，但我不是你啊，你到底什麽時候醒來？快醒醒，你兄弟我，面對這樣的壓力真的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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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遜.喬.彼得洛夫, 網名喬治。
真實身份是大陸最大財團“立維普”的財務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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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不在日歷的時間也基本有跡可循，因為他的行程就是如此的繁忙。
所以, 一個問題就來了, 他是怎麽跟某位科學家搞出一個孩子來？
吉米的黑客水平有限，他不是不敢去摸大財團防火墻的後門, 是怕摸了之後被法律團隊打上門。是的，這些財團都是一個德行，他們或許沒有最強的IT團隊，但是他們絕對有最強的追蹤系統，他們的律師團隊如同張牙舞爪的豺狼, 跟當地法務體系跟稅務系統沆瀣一氣，就算你藏在海底人那裏, 他們都能下海深潛把你打撈出來！
有事叫老大，吉米自認為自己的聰明之處是對自己的能力從來都認知的很清楚，在需要的時候求助有能力的人。他將自己調查出的東西發給了ONLY-ONE，沒過多久，大佬就給了他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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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大佬給出的‘正確答案’, 吉米直呼Holly Shit！真是科幻電影跟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唐.莉莉絲這個女孩的官方註冊父母，的確是喬治先生跟唐.修斯諾，但是，你知道，這女孩住院了，所以大佬也弄到了醫院那邊的監測報告。醫院是在財團名下的私人醫院，所有的信息全都嚴格對外封鎖，甚至就連醫院內部也僅僅有主治醫師擁有閱覽權限，但大佬還是弄到了！
有生產證明，莉莉絲就是在這家私家醫院出生的，對外，他們聲稱是‘自然生產’所以沒有試管配對記錄。但實際上，莉莉絲昏迷至今的真正原因是——一起非常小的事故，一般人早就能接受治療之後康覆，但是莉莉絲，在被發現事故現場的醫療團隊送去急救之時，輸血後發生了排斥反應！
她所登記的血型記錄是假的！她的血型跟她登記中的父母完全不一樣，甚至是一種從沒見過的血型！在急救人員的醫療筆記上曾提到，她的血液甚至不是紅色，而是淡藍偏粉的顏色！
不要見到藍色的血就嚇得驚叫了，世上的確有藍色血液的動物，被統稱為藍血動物（cephalopod），但，那是非常古老的頭足綱生物，現代大家都知道的品種就是烏賊、章魚跟‘鱟’（hou），（鱟也被人稱作馬蹄蟹，與三葉蟲一個時代的生物）。哺乳類動物的血是紅色，是因為血液中罕有豐富的鐵，而藍血動物的血是藍色，則是因為裏面含有銅。
就說最常見的章魚好了，它們的智慧極高，甚至有科學家認為，它們本該進化成地球的統治者，取代‘愚蠢的靈長類’，但它們的最大劣勢就是生性孤僻，最終還是靈長類的群體生存策略令我們成為萬物之長。
那麽人類有沒有藍色的血的人種？
實際上沒有官方的正式記錄，但是有這樣的傳聞，在高原地區由於缺氧，導致血液裏的血紅細胞會顯現出青色，從而從外表看來似乎血管非常藍，但實際上血液還是富含鐵元素的紅色血。
譬如在古老神話中，統治權只有神及神之血脈才有，而‘神之血脈’，高貴的血統被稱作Blue Blood，藍血。西班牙貴族就以自己的血管深藍而驕傲——當然他們的血管顏色只是按照上述說法，缺氧下含鐵血紅蛋白的表現罷了。但是，這讓人不由懷疑‘藍血高貴’的理念，是不是真的存在，‘神’的血真的是藍色？
吉米連續發散思維想了很多，等他回過神，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也就是說，這女孩其實不是唐，也不是喬治的孩子，她，甚至不是現存人種，而是某種很古老的人種後裔？”
ONLY-ONE的女聲響起：“她的確是唐.修斯諾的女兒，也是由唐.修斯諾懷孕生產出來。”
吉米人間迷惑：“不，等等，這怎麽可能，她怎麽生出一個連血液成分都跟她不同的女兒，返祖嗎？”
很明顯，吉米的常識局限了他的想象力，就算他有很豐富的知識儲備，人類能做到的事總會挑戰他的想象力。
ONLY-ONE：“你知道基因克隆技術是如何實現的嗎？”
就此一句話，吉米就全明白了。
他呆滯了很久。
克隆人，克隆羊，克隆貓，不管是克隆什麽，其基礎都是提取基因物質後，註入卵細胞內，與卵細胞結合形成胚胎。
很多人誤以為‘克隆’這個此是COPY的意思，基因完全跟克隆母體一致。實際上這是誤解，克隆的本質只是一種‘無性繁殖’的技術，跟植物嫁接類似，那麽被克隆出的生物肯定也會帶有DNA所註入的卵細胞的一部分特性。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貓，克隆貓的花色不一定會與原本的花色相同，因為決定貓毛花色的是卵細胞中的微量基因與線粒體，因此毛色決定於母體的卵細胞，而不是克隆體。
所以，看起來像普通人類這點非常有可能，因為母體卵細胞只是普通的人類。
但，被註入的DNA是什麽就難說了。
一般來說，跨物質的DNA結合技術很難實現，如果物種跨度太大，DNA序列差別太大，不是組合失敗就是會出現怪物，這就是科幻電影裏奇美拉的原型，為了覆原古生物然後造出怪物什麽的。
但，如果被克隆的對象與母體卵細胞的DNA非常接近，或者序列排列正好是成對能對應上的，那就有很高概率成功。雖然我們不確定後代是什麽，說不定是獅虎獸那樣奇奇怪怪，完全沒有繁衍能力的物種，但理論上，這種生物能被‘制造’出來。
吉米很難形容現在他自己的感受，恐懼，興奮，厭惡，還有一種強烈的同情與悲憤。
“天，他們做了什麽，他們做了什麽，他們……瘋子，科學家都是瘋子！”
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毫無根據的聯想。
但除了這個聯想，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在月球，他們的確發現了三眼人的屍骸。
他們提取出了三眼人的DNA，不知道以何等基因操作，最終成功完成了克隆！
這顯然違背倫理與法律，但不知處於何種瘋狂想法，又或者，是曾經了解過‘大災難’如何發生的人們的共同瘋狂——修斯諾這麽做了，她自己生下了克隆體！以自己女兒的名義，在喬治的支持下！之後喬治在秘密撫養這個孩子！
“我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他們都幹了什麽，天，這女孩，這女孩……”
這女孩，是個可憐的孩子，一個可憐的小怪物。
她昏迷到現在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世上只有她自己一個而已，現有的醫學手段可能都不了解她的生理構造，又該如何幫助她？能維持她活著，已經證明了財團的科技與醫療技術全都走在世界最前沿。
ONLY-ONE回答：“這是正常現象，越是接近高位，看到的越多。在目前，月球被固定在最外軌道，但無人知道何時那個儀器會失效，而且很長時間以來，曾經發生過好幾次月球軌道的調整變動，也就是說——是月球的AI自己認定後做出了調整。它自行做出了判斷，達成了軌道修正。但那是完全看不出任何原因，對地球沒有好處的軌道修正。這讓了解此事的科學家懷疑，AI已經完全失控，哪怕重新聯系上月球AI，也無法命令它修正軌道。”
吉米：“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是了，他們不可能告訴民眾，無能為力的事說出來，只會讓人更加絕望，甚至陷入全世界的恐慌。”
你要大陸政府怎麽說，難道告訴人民，‘大災難’完全沒有過去，月亮隨時會離開我們或直接墜落到地球，我們根本無法控制月球的AI，世界末日說不定就在下一秒，而我們，甚至沒有足夠的資源登上月球嗎？
太絕望了。
人人都沈浸在劫後餘生，世界重新恢覆秩序，人類能再次繁衍，只要時間夠長總有一日能解決所有困難的妄想之中，現在，卻要告訴大家，妄想只是妄想，我們實際上無能為力。
吉米有些了解了修斯諾女士的處境。她了解太多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報，她又是一個科學家，有著強烈的責任感。在重新連接月球AI的項目上行進的很艱難，甚至項目幾乎要擱淺——更甚至，可能正是因為這個項目，讓她獲得足夠數據，能夠觀察到月球AI完全失控的事實。哪怕重新聯系上了月球AI也無法控制AI，了解這一事實，她才想要放手一搏，嘗試任何可能性。
ONLY-ONE繼續道：“但我不明白，在瘋狂下她這樣做的意義何在，難道覆原古代物種，將其當做神靈禱告就能實現願望？”
吉米道：“說不定她只是瘋了。不，說不定……”
他想到，如果僅僅是一個女人的瘋狂，是無法說服這麽多人，還有喬治這樣冷靜理智的人投資她。一定有能解釋得通，讓喬治深信不疑的說法。
“說不定，她認為古代人種擁有的特殊能力，可以超越維度與空間！”
她有理由這樣相信，否則月球上怎麽會出現人類的痕跡，明明，連任何看起來像是飛行器的存在都沒有！
而且有很多關於維度生物的說法認為，單純的距離感，對高維生物不存在！各種理論都有，好比翹曲空間，或者空間跳躍什麽的，反正，大家似乎都認為傳說中的神跟惡魔處於另一個維度，而利用這個維度能實現遠距離傳輸。
“如果古代人種能做到，就能在沒有完成飛船的情況下登上月球。這或許要花十多年的時間來養育一個孩子並進行研究，但顯然要比五十年，一百年為基礎的航天飛船制造進度的周期更短。”
說到這裏，吉米再度懷疑：“但是，她怎麽能確定自己能成功，而古代人能跳躍空間？就算她深信不疑，她又要如何說服喬治跟其他人相信她的說法？”
他突然想起之前安娜說，唐堅持說自己能證明——她有證據！有其他，更實質的證據！那個能夠實現空間穿越的證據握在她手裏！而知道那是什麽的，恐怕只有協會的高層！他們見過那個證據，所以才相信了她，給了她巨額投資，甚至秘密從事這項違背人倫的研究！
“她握有一個能說服其他人的關鍵性的證據，到底會是什麽？”
ONLY-ONE提醒他：“那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縮小了嫌疑犯的範圍。”
吉米聽到這裏，渾身一軟癱倒在椅子上。
“放過我吧，姐姐，他們都是什麽人，我完全得罪不起。就算知道他們做了什麽，我應該怎麽做？制止他們嗎？或許他們真的在拯救世界。這些事我真的不擅長，我最初，明明只是答應了李幫他一把手，為什麽最後卻變成了拯救世界這種完全不符合我能力範圍的大事件？”
ONLY-ONE也沈默了，大約她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誰是對，誰是錯，在世界危機之前全都變得含糊不清。個人英雄主義很美好，但那只是電影，現實是，我們誰都想活下去。
吉米：“我這種小人物，就算想見喬治先生，預約可能都要排隊到明年，甚至完全排隊不上。DEAD END，我們進入死胡同了，現在就算能證明真的他跟這事有關系，甚至就是兇手，我們能做什麽？跑去指責他然後被他安排一下失蹤嗎？我只是一個黑客，不是警察，也不是超級英雄。”
話說他追蹤調查的原因之一是為了哥們，另一個原因是感覺這事扯上靈異覺得很恐怖，想弄清楚。結果調查到現在，他的確感到恐怖了，另一種現實意義很強的恐怖。
ONLY-ONE安慰道：“我們已經盡力了，我會繼續跟蹤調查，如果有新發現會告訴你。”
吉米嘆口氣：“那我就繼續在協會裏混著，看看其他人知道什麽，聊勝於無。”
抱歉，李，我真的把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已經超出我能力太多了。要是你在，肯定能想出更好的方法，但我不是你啊，你到底什麽時候醒來？快醒醒，你兄弟我，面對這樣的壓力真的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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