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家訪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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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家訪迷團
◎……◎
李秋仁的到來沒有改變巴澤先生的生活規律, 他的重心依然在教學上。其實他沒有完全相信這個世界是游戲的說法，選擇與莉莉絲跟李秋仁組隊調查，是因他本身對身周的異變產生困惑與疑慮。
但, 不管怎麽說，比起世界明天是否毀滅, 這裏是否是游戲世界, 他的學生的學習問題依然排在第一位。
巴澤先生事先征求過簡的意見，如果簡不願意放棄學習, 想要繼續嘗試升學，他需要事先跟她的家長溝通一下。
倒也不是勸退學生，主要是每個人的青春有限，如果簡改變主意轉學到技術類學校，其實越早越好, 一來節省了期間的學費跟時間浪費，二來, 無論什麽類型的知識都是年紀越小越容易上手學習。明知道簡不適合讀書的情況下，是否要浪費她接下來的時間與花費大量的精力跟金錢在專門升學類的學校裏學習？這些都要跟她的監護人溝通清楚。
他知道簡想要留在學校是為了她的朋友們，可是朋友無法陪你過一輩子，你總要考慮未來的生活問題。等她成年之後遇到經濟跟生活問題才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就太晚了，所以哪怕清楚簡跟她的父親或許有矛盾, 他還是認為要親自見一下她的父親, 探討這個問題。他會盡量勸說一下，讓簡的父親不要因為她的成績而將怒氣宣洩在她身上。
巴澤先生以為簡會猶豫一下, 畢竟大部分成績不好的孩子都不希望被約見家長。
簡滿臉的抵觸跟拒絕, 但還是答應了。
“巴澤先生, 我的成績……不可能跟路瓦特進入同一所學校對嗎？路瓦特是不是準備去大城市讀書？”
沿途中, 簡一邊用腳踢開路邊的石子, 一邊隨口詢問道。
巴澤先生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內心呢喃了一句，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青春期。
每個人都會經歷這樣的階段，一般都是家中成年人跟自己的孩子交談，幫助對方來尋求戀慕心與現實學習生活之間的平衡。但是在簡的特殊家庭環境之中，恐怕她也沒有可以交談這方面話題的對象。
“簡，我不想欺騙你，路瓦特的學習極好，他真的很擅長學習，尤其是數學物理等相關的理科學科，他極為擅長。我雖然還沒跟路瓦特的家長談過，但我想，如果知道他的天分，他的家長肯定更傾向於送他去高等學府進修。”
“可是路瓦特說他想留在鎮上做木匠。”
簡固執的說道。
巴澤先生解釋：“那是因為他從小接觸的只有木匠類的工作，他想接手自己感興趣的，也是自己祖傳的家族事業。但是，如果他前往更廣闊的世界，就會發現有更多更為有趣又能充分發揮他特長的工作。他很喜歡制作小工具，也對精密的計算類工作很擅長——很多機械跟魔道具的制造也用得到這些知識，他可以使用比木頭更多種類的材料，制造出更多功能跟用途的物品。如果他有這樣的機會，實際嘗試過各種各樣的工作，他還會繼續堅持做木匠嗎？”
簡沈默的往前走著，她知道巴澤先生說的沒錯。他們的見識有限，只能看到周圍的方圓幾裏地，自然也認為世界只有這麽大，工作只有這些種類。一旦見識過更廣闊的世界，路瓦特會怎麽選？作為青梅竹馬，簡非常清楚路瓦特學習好不僅僅是因為他擅長學習，更重要的是他喜歡學習。否則，僅僅是想成為木匠的話，他完全沒必要來學校。
巴澤先生又安慰道：“你現在想這些還有些早，哪怕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也沒有大家必須進入同一所學校學習這樣的說法。就像我，來到這座城鎮之前沒有想到過會遇到我的夫人。先不要想太遙遠的事，先把眼前的問題處理好，一步一步的來。”
簡立即紅了臉：“才沒有那回事，巴澤先生你說什麽呀！我跟他只是從小認識而已，我、我就是想著未來要是分開，只有我一個人留下會感到寂寞。”
巴澤先生沒再說什麽，這個年齡的孩子臉皮薄，大家心裏有數就好。
來到簡的家門口，還沒等敲門，門就自內向外被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下巴有一些短小的胡子茬，眼睛下方還有濃重的黑眼圈，面色蠟黃雙眼無神。
巴澤先生微微一楞，他覺得簡的父親與上次見面相比較看起來，有些微妙的不同之處，但他們之前見面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有些變化很正常。
“您好，好久不見，菲安迪先生。我是簡的老師巴澤，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今天想跟您談一談簡學習的問題。”
巴澤先生禮貌的說道。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雙目無神，如同夢游似的看著他。
“菲安迪先生？”
巴澤先生微微皺眉。
“抱歉，父親可能還沒酒醒，先進來說話吧！”
簡連忙道推開門，還用手推了一下堵在門口的男人。
“……您好。”
男人仿佛慢半拍一樣，對巴澤先生這樣說了一聲，後續隨著簡的動作被推進門。
巴澤忍不住微微一頓，他記得這位先生的脾氣不怎麽好，上次跟他說話可完全沒用敬語，一副我付了錢所以我就是顧客，就是學校的上帝，老師就是給我服務的嘴臉，完全不顧學校的學費大部分是小鎮所承擔，每個學生只付出相當低廉的基本費用這項事實。
不過這樣的困惑也僅僅是一掃而過，正如簡所說，他可能喝醉了，沒有完全醒過來酒勁。這種狀態下真的適合談話嗎？巴澤先生有些擔心。
幾人進屋之後，巴澤察覺到房間裏有一種潮濕悶熱之感，還有一點類似黴菌的味道。
“簡，可以開一下窗戶通風嗎？這樣的空氣不利於生活。”
巴澤先生忍不住提醒道，一般來說客人做出此類提醒有些不夠禮貌，但是簡跟她的父親都不像會註意到細節，能照顧好自己的樣子。兒童的呼吸道很脆弱，黴菌感染也容易造成肺炎。
“嗯？啊，好。”
簡有些不安的看一眼她的父親，快步走到窗口，推開窗戶。
“菲安迪先生，有關簡的學習——”
巴澤言簡意賅的將簡的情況概述了下，又說了一下讓簡繼續堅持參加升學考試的利弊。關鍵還是對於孩子的個人規劃，以及家長方面到底如何考慮。如果一定要簡升學，下定了這個決心，那麽哪怕今年沒機會，重讀一年也可以嘗試下。只是要看家長覺得這麽做是否值得。
就像雷莉的家長，不用問巴澤先生就知道，遇到同樣情況下，他們一定會逼著雷莉升學，哪怕重讀一年。他甚至要跟她的家長好好溝通下，不要因為成績不理想，進不了想進入的學校就逼著雷莉放棄其他學校重讀，跟簡的情況對比，完全是從一個極端跑到另一個極端。
結果他說完之後，坐在他對面椅子上的男人依然一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
……也許選擇今天過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巴澤忍不住這樣想。
“其實我跟父親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簡快步走過來，站在她父親所坐的椅子後面，雙手按著她父親的肩膀說道，“我們決定還是繼續學習，在期末之前盡力嘗試一下看，父親您說是吧？”
被簡情輕搖晃了下肩膀的男人終於開口：“是的。”
簡又快言快語道：“總之就是這樣，抱歉，就像你看到的，今天父親的狀態不太好，可能不能好好接待您。”
巴澤先生有些無奈，他也覺得的確如此，只得站起身：“總之還請你們認真考慮一下，期末前我還會再過來一趟。”
兩人將巴澤先生送到門口，他離開時，簡肉眼可見的松口氣，她露出笑容，對自己的老師揮揮手。
“謝謝您前來，再見！”
就在此時，跟隨她一起走到門口的男人雙唇勾起，扭曲出一個跟簡完全弧度相同的笑容！
“……再見。”
他說。
門，在眼前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教師打個冷顫，剛才最後那一幕，讓他毛骨悚然！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簡的父親……？！
不，大概是那個男人的確喝醉了，最近連續遭遇太過匪夷所思的事，連他都變得疑神疑鬼，神經敏感起來。
巴澤先生嘆口氣，決定今天趕緊回家，好好睡一覺，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展開工作。
雙手推上門的簡，維持著雙手推門的姿勢，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再敲門，老師的確走了之後，她才放下手。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擡手掩唇笑起來，哪怕拼命捂著自己的嘴，還是難以壓下她激烈又興奮的情緒。
“太棒了，這可真是太棒了！我能繼續留在學校了！”
她開心的看向她身側的男人——從她的角度，能輕松看到男人的後背，是扁平的光滑切面，什麽都沒有！
是的，就像一個人類形狀的模子裏融入了某種液體，倒模出來一個人類形狀的物質，但背面卻是扁平的——那個站立著的，充當她父親角色的不明物質，根本不是人類！
這也是簡一開始站在‘他’背後的原因，是為了避免被人從後面或側面看出端倪。
此時，人形之物從頭部往下卷曲，就像蛋卷一樣自上而下卷起來，變成一個很大的卷型物，卷曲部分很快溶解消失，之後又繼續縮小折疊，最終形成一個人頭大小，枯葉黃色的軟體凝膠狀物。
“真是太棒了，幸好有你在，菲拉莫特，你簡直就是我的幸運星！”
她的幸運星化作一個眼球形狀的生物，用它黑色立方體的眼瞳旋轉了一下。
“餓……了……。”
它發出類似人類，也就是剛才擬人狀態時候男人的聲音。
簡腳步輕快的走到廚房，拿起一把菜刀，又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
“你可真是貪吃鬼。”
她說。
作者有話說：
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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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仁的到來沒有改變巴澤先生的生活規律, 他的重心依然在教學上。其實他沒有完全相信這個世界是游戲的說法，選擇與莉莉絲跟李秋仁組隊調查，是因他本身對身周的異變產生困惑與疑慮。
但, 不管怎麽說，比起世界明天是否毀滅, 這裏是否是游戲世界, 他的學生的學習問題依然排在第一位。
巴澤先生事先征求過簡的意見，如果簡不願意放棄學習, 想要繼續嘗試升學，他需要事先跟她的家長溝通一下。
倒也不是勸退學生，主要是每個人的青春有限，如果簡改變主意轉學到技術類學校，其實越早越好, 一來節省了期間的學費跟時間浪費，二來, 無論什麽類型的知識都是年紀越小越容易上手學習。明知道簡不適合讀書的情況下，是否要浪費她接下來的時間與花費大量的精力跟金錢在專門升學類的學校裏學習？這些都要跟她的監護人溝通清楚。
他知道簡想要留在學校是為了她的朋友們，可是朋友無法陪你過一輩子，你總要考慮未來的生活問題。等她成年之後遇到經濟跟生活問題才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就太晚了，所以哪怕清楚簡跟她的父親或許有矛盾, 他還是認為要親自見一下她的父親, 探討這個問題。他會盡量勸說一下，讓簡的父親不要因為她的成績而將怒氣宣洩在她身上。
巴澤先生以為簡會猶豫一下, 畢竟大部分成績不好的孩子都不希望被約見家長。
簡滿臉的抵觸跟拒絕, 但還是答應了。
“巴澤先生, 我的成績……不可能跟路瓦特進入同一所學校對嗎？路瓦特是不是準備去大城市讀書？”
沿途中, 簡一邊用腳踢開路邊的石子, 一邊隨口詢問道。
巴澤先生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內心呢喃了一句，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青春期。
每個人都會經歷這樣的階段，一般都是家中成年人跟自己的孩子交談，幫助對方來尋求戀慕心與現實學習生活之間的平衡。但是在簡的特殊家庭環境之中，恐怕她也沒有可以交談這方面話題的對象。
“簡，我不想欺騙你，路瓦特的學習極好，他真的很擅長學習，尤其是數學物理等相關的理科學科，他極為擅長。我雖然還沒跟路瓦特的家長談過，但我想，如果知道他的天分，他的家長肯定更傾向於送他去高等學府進修。”
“可是路瓦特說他想留在鎮上做木匠。”
簡固執的說道。
巴澤先生解釋：“那是因為他從小接觸的只有木匠類的工作，他想接手自己感興趣的，也是自己祖傳的家族事業。但是，如果他前往更廣闊的世界，就會發現有更多更為有趣又能充分發揮他特長的工作。他很喜歡制作小工具，也對精密的計算類工作很擅長——很多機械跟魔道具的制造也用得到這些知識，他可以使用比木頭更多種類的材料，制造出更多功能跟用途的物品。如果他有這樣的機會，實際嘗試過各種各樣的工作，他還會繼續堅持做木匠嗎？”
簡沈默的往前走著，她知道巴澤先生說的沒錯。他們的見識有限，只能看到周圍的方圓幾裏地，自然也認為世界只有這麽大，工作只有這些種類。一旦見識過更廣闊的世界，路瓦特會怎麽選？作為青梅竹馬，簡非常清楚路瓦特學習好不僅僅是因為他擅長學習，更重要的是他喜歡學習。否則，僅僅是想成為木匠的話，他完全沒必要來學校。
巴澤先生又安慰道：“你現在想這些還有些早，哪怕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也沒有大家必須進入同一所學校學習這樣的說法。就像我，來到這座城鎮之前沒有想到過會遇到我的夫人。先不要想太遙遠的事，先把眼前的問題處理好，一步一步的來。”
簡立即紅了臉：“才沒有那回事，巴澤先生你說什麽呀！我跟他只是從小認識而已，我、我就是想著未來要是分開，只有我一個人留下會感到寂寞。”
巴澤先生沒再說什麽，這個年齡的孩子臉皮薄，大家心裏有數就好。
來到簡的家門口，還沒等敲門，門就自內向外被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下巴有一些短小的胡子茬，眼睛下方還有濃重的黑眼圈，面色蠟黃雙眼無神。
巴澤先生微微一楞，他覺得簡的父親與上次見面相比較看起來，有些微妙的不同之處，但他們之前見面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有些變化很正常。
“您好，好久不見，菲安迪先生。我是簡的老師巴澤，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我，今天想跟您談一談簡學習的問題。”
巴澤先生禮貌的說道。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雙目無神，如同夢游似的看著他。
“菲安迪先生？”
巴澤先生微微皺眉。
“抱歉，父親可能還沒酒醒，先進來說話吧！”
簡連忙道推開門，還用手推了一下堵在門口的男人。
“……您好。”
男人仿佛慢半拍一樣，對巴澤先生這樣說了一聲，後續隨著簡的動作被推進門。
巴澤忍不住微微一頓，他記得這位先生的脾氣不怎麽好，上次跟他說話可完全沒用敬語，一副我付了錢所以我就是顧客，就是學校的上帝，老師就是給我服務的嘴臉，完全不顧學校的學費大部分是小鎮所承擔，每個學生只付出相當低廉的基本費用這項事實。
不過這樣的困惑也僅僅是一掃而過，正如簡所說，他可能喝醉了，沒有完全醒過來酒勁。這種狀態下真的適合談話嗎？巴澤先生有些擔心。
幾人進屋之後，巴澤察覺到房間裏有一種潮濕悶熱之感，還有一點類似黴菌的味道。
“簡，可以開一下窗戶通風嗎？這樣的空氣不利於生活。”
巴澤先生忍不住提醒道，一般來說客人做出此類提醒有些不夠禮貌，但是簡跟她的父親都不像會註意到細節，能照顧好自己的樣子。兒童的呼吸道很脆弱，黴菌感染也容易造成肺炎。
“嗯？啊，好。”
簡有些不安的看一眼她的父親，快步走到窗口，推開窗戶。
“菲安迪先生，有關簡的學習——”
巴澤言簡意賅的將簡的情況概述了下，又說了一下讓簡繼續堅持參加升學考試的利弊。關鍵還是對於孩子的個人規劃，以及家長方面到底如何考慮。如果一定要簡升學，下定了這個決心，那麽哪怕今年沒機會，重讀一年也可以嘗試下。只是要看家長覺得這麽做是否值得。
就像雷莉的家長，不用問巴澤先生就知道，遇到同樣情況下，他們一定會逼著雷莉升學，哪怕重讀一年。他甚至要跟她的家長好好溝通下，不要因為成績不理想，進不了想進入的學校就逼著雷莉放棄其他學校重讀，跟簡的情況對比，完全是從一個極端跑到另一個極端。
結果他說完之後，坐在他對面椅子上的男人依然一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
……也許選擇今天過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巴澤忍不住這樣想。
“其實我跟父親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簡快步走過來，站在她父親所坐的椅子後面，雙手按著她父親的肩膀說道，“我們決定還是繼續學習，在期末之前盡力嘗試一下看，父親您說是吧？”
被簡情輕搖晃了下肩膀的男人終於開口：“是的。”
簡又快言快語道：“總之就是這樣，抱歉，就像你看到的，今天父親的狀態不太好，可能不能好好接待您。”
巴澤先生有些無奈，他也覺得的確如此，只得站起身：“總之還請你們認真考慮一下，期末前我還會再過來一趟。”
兩人將巴澤先生送到門口，他離開時，簡肉眼可見的松口氣，她露出笑容，對自己的老師揮揮手。
“謝謝您前來，再見！”
就在此時，跟隨她一起走到門口的男人雙唇勾起，扭曲出一個跟簡完全弧度相同的笑容！
“……再見。”
他說。
門，在眼前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教師打個冷顫，剛才最後那一幕，讓他毛骨悚然！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簡的父親……？！
不，大概是那個男人的確喝醉了，最近連續遭遇太過匪夷所思的事，連他都變得疑神疑鬼，神經敏感起來。
巴澤先生嘆口氣，決定今天趕緊回家，好好睡一覺，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展開工作。
雙手推上門的簡，維持著雙手推門的姿勢，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再敲門，老師的確走了之後，她才放下手。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擡手掩唇笑起來，哪怕拼命捂著自己的嘴，還是難以壓下她激烈又興奮的情緒。
“太棒了，這可真是太棒了！我能繼續留在學校了！”
她開心的看向她身側的男人——從她的角度，能輕松看到男人的後背，是扁平的光滑切面，什麽都沒有！
是的，就像一個人類形狀的模子裏融入了某種液體，倒模出來一個人類形狀的物質，但背面卻是扁平的——那個站立著的，充當她父親角色的不明物質，根本不是人類！
這也是簡一開始站在‘他’背後的原因，是為了避免被人從後面或側面看出端倪。
此時，人形之物從頭部往下卷曲，就像蛋卷一樣自上而下卷起來，變成一個很大的卷型物，卷曲部分很快溶解消失，之後又繼續縮小折疊，最終形成一個人頭大小，枯葉黃色的軟體凝膠狀物。
“真是太棒了，幸好有你在，菲拉莫特，你簡直就是我的幸運星！”
她的幸運星化作一個眼球形狀的生物，用它黑色立方體的眼瞳旋轉了一下。
“餓……了……。”
它發出類似人類，也就是剛才擬人狀態時候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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