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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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間隙
◎……◎
讓人魂飛魄散的小測驗之後，孩子們獲得半天自由時間，於是大家討論一下後決定去路瓦特家看噠噠跟大叔球。
沿途莉莉絲講起有關蘑菇的事，幾個孩子聽著嘖嘖稱奇。
“原來你們是去抓蘑菇了啊。”
簡感慨道，明顯松了口氣。
要是以往，雷莉肯定會私下揶揄一番，但今天的小測驗燒掉了雷莉的靈魂，她腦海之中還在思索測驗裏的題，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下次我們抓到之後可以試著按照瑪麗小姐的說法烹飪一下，”路瓦特建議道，“說不定真的很好吃。”
莉莉絲為難：“烹飪？”
雖然她很想吃就是，但是抓那些後蹦亂跳的蘑菇，跟把它們吃掉是兩個概念，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到。
路瓦特了然：“沒關系，抓到我來做。再說這是以後的事，先把你欠瑪麗小姐的蘑菇還清。”
莉莉絲感動：“路瓦特，你真是我一生的好友！”
路瓦特汗顏：“為了吃的就輕易許諾一生有點誇張哦，莉莉絲。對了，大叔球最近有點小變化。”
說著，路瓦特打開家門，這回大家在院子裏看到了大叔球的窩——跟噠噠的狗窩並排，不過看起來更豪華一些，竟然是兩層！
“一不小心就做成這樣了，”路瓦特摸摸後腦勺，“這樣一來對噠噠可能有些不公平，哈哈哈，但是反正噠噠也用不到二樓，不像大叔行動靈活。”
眾人一臉震驚的看向蠕動出來的大叔球，果然，完全不一樣了，大叔球！
雷莉表情呆滯：“它外面那層是什麽，毛？他竟然跟狗一樣長毛了？”
莉莉絲捂嘴：“好厲害，是模仿噠噠嗎？因為跟噠噠相處的時間更長？顏色也完全變成巧克力色，看起來還挺好看？”
大叔球的眼球反光，露出一副類似慵懶的抽煙男人一般的氣質，雖頹廢，但很帥！正如大家驚嘆的那樣，它的外層跟噠噠很相似，長出黑褐色的皮毛，很像品種良好的軍犬，但它還是球形，而且眼神裏那種慵懶氣質怎麽都消除不掉，非常有個人特色。
簡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
“怎麽了，簡，驚呆了吧，它變化很大。”
路瓦特立即註意到，隨口對簡感慨。
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嗯？啊，是、是啊，變化很大。”
隨即簡又露出松口氣的表情，很快追問：“也就是說心情眼球會隨著飼養環境而改變外形？”
路瓦特：“應該是這樣？我們對它的了解還是太少，等莉莉絲湊齊學費，就能咨詢瑪麗小姐關於心情眼球的更多問題了。”
雷莉有些失落：“我家白薔薇沒有長大，還是原來的樣子，看起來你比我養得好，路瓦特，我是不是也應該給白薔薇餵一些別的食物？”
其他人沒敢多說話，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食物之外，雷莉瞞著家人偷偷飼養，總把白薔薇放在盒子裏才是導致白薔薇成長緩慢的原因。但客觀條件就是這樣，在雷莉主動改變現狀之前，其他人也沒辦法給出更好的建議。
“我家的露西也變大了！你們看，當當當！”
莉莉絲拿出露西，給大家展示。
“而且我發現，露西能做到這樣！”
說著她從書包裏拿出瓶子——眾人都噴了，為什麽她之前會拿著瓶子去學校啊！幸好老師沒看到！之後她讓露西表演了下，小眼球，是一種液體，確定！
簡張大嘴巴，雷莉也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倒是路瓦特見怪不怪。
“啊，這我早就發現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叔球會溜到我的房間。一開始我以為是沒關門，結果後來發現它是從門縫鉆進來。”
大叔球閉眼挺球，貌似很得意。
路瓦特忍不住用拳頭輕敲它一下：“別一臉得意啊笨蛋，會把外面的塵土帶到家！進門前要記得用掛在門口的毛巾擦身子！”
大叔球沒理他，而是跑去在姑娘們跟前蹭蹭去了。
路瓦特握緊拳頭，似乎很想狠狠揍它，這只色大叔！面對女孩們倒是挺會裝可愛！面對他的時候就是一只懶洋洋的吃貨！勢利眼！
露西見到大叔球，嘗試伸出小觸角，不過它的小觸角還是很短。
大叔球看到了，裝作沒看到，依然繼續討好女孩們，被女孩們撫摸令他得意的瞇起眼。
露西：……。
露西也有點不開心，突然跳起來啪得砸了一下大叔球，又彈回到莉莉絲的手中。
速度太快，在眾人看來就像莉莉絲突然拿小眼球丟了下大叔球。
眾人審視的看向莉莉絲，似乎在想，沒看出原來你是這樣的女孩，莉莉絲，竟然用你自己的小眼球砸大叔球！
莉莉絲立即搖頭：“不是我，是露西，信我啊大家！”
大叔球繼續無視。
露西怒，露西再度跳起來！
這回大家看到了，是露西自己跳起來的！
大叔球迅速伸出一個擬肢，化作拍子的形狀把露西給拍回去了！
露西：“……？！”
露西憤怒再撲！
再被拍走！
小朋友們看著都樂死了，就跟大叔在打乒乓球一樣，他倆咋這麽逗！
見到大叔球被露西吸引走，噠噠才小跑過來，蹭蹭小主人，然後發出委屈的嗚嗚嗚聲，好似在告狀。也不知道大黃狗跟大叔球留在家的時候，都被大叔球怎麽欺負折騰了一番。看看露西就知道，大叔球絕對是個難纏的家夥。
路瓦特摸摸噠噠的腦袋：“抱歉，委屈你了噠噠，我不在家的時候只能由你看著這家夥，回頭給你加餐！”
噠噠聽到加餐，滿意了。別看它是只狗，表情也挺豐富。
莉莉絲感慨：“路瓦特你家的狗都能聽懂話，你可真會養小動物！”
路瓦特：“啊，也沒有啦，平常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多，會經常與它們說話，可能是這個原因。”
莉莉絲向路瓦特請教起來飼養心得，雷莉註意到莉莉絲跟路瓦特的關系好像比以前親近了許多，她有些驚訝的看看兩人，發現自己有點難以插上話，她基本跟白薔薇沒什麽對話。如果路瓦特跟莉莉絲養的是動物，她簡直像是在養植物跟昆蟲，基本沒有太多的互動跟對話，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被家人發現。
他倆關系突然變好，那麽簡……
雷莉看向簡，發現簡根本沒在看那兩人，反而有點心神不寧，不知道在想什麽。
“簡，怎麽了，有什麽事發生嗎？”
雷莉詢問道，她很少見開朗的簡這個樣子。
“啊？沒有，什麽都沒有。”
簡敷衍道。
雷莉眼尖，看到抱著胳膊的簡手肘部位有淤青。
“這是怎麽回事，在哪裏磕到了？”
簡連忙放下手臂，甚至很誇張的掄了掄胳膊：“不小心摔倒了，但不嚴重，你看，一點都沒事！”
“你等一下。”
雷莉從書包裏拿出藥膏，打開藥膏幫簡擦上。
“太誇張了吧，你竟然還隨身帶著藥膏？”
簡故作誇張道，雷莉沒理會她的浮誇表演。
說起來也奇怪，明明她倆的性格完全相反，雷莉卻總比其他人更快註意到簡的心情變化。他們的交流不多，有時卻意外的了解對方。
就像某種心照不宣，雷莉從來不去追問簡為什麽總會笨手笨腳的摔傷，而簡也從不問雷莉為什麽很多時候不能跟他們一起出來玩，而是被關在家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體諒他人的心情才是朋友該做的事。
“藥膏你拿去，我還有很多。”
簡不客氣的把藥膏揣在兜裏：“謝啦~寶貝兒~”
雷莉哼笑一聲：“沒個正經樣。”
此時跟大叔球打完，確切的說被大叔球當球打著玩的露西委屈的蹦回莉莉絲手心裏，含著淚花嘰嘰嘰了一番，似乎在訴苦，甚是委屈的樣子。
莉莉絲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噗！不哭，不哭啊，等你長大就能打贏大叔了。”
路瓦特沒忍住還是給了大叔一拳：“你別老欺負別人，欺負噠噠就算了，連別人家的小眼球你都欺負！”
噠噠：“汪汪汪！”為什麽欺負我就算了？不能算，小主人！
雷莉提醒：“路瓦特要跟莉莉絲周末一起去抓蘑菇，你不一起去嗎，簡？”
簡偏過頭：“再說吧。反正你也不會去不是嗎？”
雷莉：“我周末還有家教的課。”
簡迅速回答：“我也有別的事。”
雷莉知道，簡是在鬧別扭，路瓦特沒有邀請她，簡因此置氣，覺得主動請求加入太掉價，除非路瓦特邀請，否則她不會去。
但從路瓦特的角度，這是一次屬於他的工作，莉莉絲是雇主，他怎麽可能會在莉莉絲開口之前主動去邀請簡？
可是在莉莉絲看來，這件事本身有一定危險性，本來讓路瓦特幫忙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她不可能再去邀請其他女性朋友一起幫忙抓蘑菇。
雷莉沒再多說什麽。正如最初說的那樣，做朋友就該體諒對方的想法。就像她，難道其他人勸她一起出來玩不要上家教的課，她就能做到嗎？你不是對方，所以不要擅自以自己的角度要求對方。
雷莉產生了一種預感，或許四個人的小團體，會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的疏遠。從前小團體的核心是簡跟路瓦特，現在明顯轉變成了莉莉絲跟路瓦特，而簡因為自身的感情因素對此抵觸，才造成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局面。身為局外人的雷莉，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看著一切發生，僅此而已。
這樣說來，白薔薇其實也很像她，從來都不說也不動，只是看著，安靜的觀察著，對周圍的一切變化無能為力也不想改變……就像植物一般，沒有自身欲望，僅僅是‘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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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魂飛魄散的小測驗之後，孩子們獲得半天自由時間，於是大家討論一下後決定去路瓦特家看噠噠跟大叔球。
沿途莉莉絲講起有關蘑菇的事，幾個孩子聽著嘖嘖稱奇。
“原來你們是去抓蘑菇了啊。”
簡感慨道，明顯松了口氣。
要是以往，雷莉肯定會私下揶揄一番，但今天的小測驗燒掉了雷莉的靈魂，她腦海之中還在思索測驗裏的題，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下次我們抓到之後可以試著按照瑪麗小姐的說法烹飪一下，”路瓦特建議道，“說不定真的很好吃。”
莉莉絲為難：“烹飪？”
雖然她很想吃就是，但是抓那些後蹦亂跳的蘑菇，跟把它們吃掉是兩個概念，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到。
路瓦特了然：“沒關系，抓到我來做。再說這是以後的事，先把你欠瑪麗小姐的蘑菇還清。”
莉莉絲感動：“路瓦特，你真是我一生的好友！”
路瓦特汗顏：“為了吃的就輕易許諾一生有點誇張哦，莉莉絲。對了，大叔球最近有點小變化。”
說著，路瓦特打開家門，這回大家在院子裏看到了大叔球的窩——跟噠噠的狗窩並排，不過看起來更豪華一些，竟然是兩層！
“一不小心就做成這樣了，”路瓦特摸摸後腦勺，“這樣一來對噠噠可能有些不公平，哈哈哈，但是反正噠噠也用不到二樓，不像大叔行動靈活。”
眾人一臉震驚的看向蠕動出來的大叔球，果然，完全不一樣了，大叔球！
雷莉表情呆滯：“它外面那層是什麽，毛？他竟然跟狗一樣長毛了？”
莉莉絲捂嘴：“好厲害，是模仿噠噠嗎？因為跟噠噠相處的時間更長？顏色也完全變成巧克力色，看起來還挺好看？”
大叔球的眼球反光，露出一副類似慵懶的抽煙男人一般的氣質，雖頹廢，但很帥！正如大家驚嘆的那樣，它的外層跟噠噠很相似，長出黑褐色的皮毛，很像品種良好的軍犬，但它還是球形，而且眼神裏那種慵懶氣質怎麽都消除不掉，非常有個人特色。
簡目瞪口呆，半天都說不出話。
“怎麽了，簡，驚呆了吧，它變化很大。”
路瓦特立即註意到，隨口對簡感慨。
簡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嗯？啊，是、是啊，變化很大。”
隨即簡又露出松口氣的表情，很快追問：“也就是說心情眼球會隨著飼養環境而改變外形？”
路瓦特：“應該是這樣？我們對它的了解還是太少，等莉莉絲湊齊學費，就能咨詢瑪麗小姐關於心情眼球的更多問題了。”
雷莉有些失落：“我家白薔薇沒有長大，還是原來的樣子，看起來你比我養得好，路瓦特，我是不是也應該給白薔薇餵一些別的食物？”
其他人沒敢多說話，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食物之外，雷莉瞞著家人偷偷飼養，總把白薔薇放在盒子裏才是導致白薔薇成長緩慢的原因。但客觀條件就是這樣，在雷莉主動改變現狀之前，其他人也沒辦法給出更好的建議。
“我家的露西也變大了！你們看，當當當！”
莉莉絲拿出露西，給大家展示。
“而且我發現，露西能做到這樣！”
說著她從書包裏拿出瓶子——眾人都噴了，為什麽她之前會拿著瓶子去學校啊！幸好老師沒看到！之後她讓露西表演了下，小眼球，是一種液體，確定！
簡張大嘴巴，雷莉也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倒是路瓦特見怪不怪。
“啊，這我早就發現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叔球會溜到我的房間。一開始我以為是沒關門，結果後來發現它是從門縫鉆進來。”
大叔球閉眼挺球，貌似很得意。
路瓦特忍不住用拳頭輕敲它一下：“別一臉得意啊笨蛋，會把外面的塵土帶到家！進門前要記得用掛在門口的毛巾擦身子！”
大叔球沒理他，而是跑去在姑娘們跟前蹭蹭去了。
路瓦特握緊拳頭，似乎很想狠狠揍它，這只色大叔！面對女孩們倒是挺會裝可愛！面對他的時候就是一只懶洋洋的吃貨！勢利眼！
露西見到大叔球，嘗試伸出小觸角，不過它的小觸角還是很短。
大叔球看到了，裝作沒看到，依然繼續討好女孩們，被女孩們撫摸令他得意的瞇起眼。
露西：……。
露西也有點不開心，突然跳起來啪得砸了一下大叔球，又彈回到莉莉絲的手中。
速度太快，在眾人看來就像莉莉絲突然拿小眼球丟了下大叔球。
眾人審視的看向莉莉絲，似乎在想，沒看出原來你是這樣的女孩，莉莉絲，竟然用你自己的小眼球砸大叔球！
莉莉絲立即搖頭：“不是我，是露西，信我啊大家！”
大叔球繼續無視。
露西怒，露西再度跳起來！
這回大家看到了，是露西自己跳起來的！
大叔球迅速伸出一個擬肢，化作拍子的形狀把露西給拍回去了！
露西：“……？！”
露西憤怒再撲！
再被拍走！
小朋友們看著都樂死了，就跟大叔在打乒乓球一樣，他倆咋這麽逗！
見到大叔球被露西吸引走，噠噠才小跑過來，蹭蹭小主人，然後發出委屈的嗚嗚嗚聲，好似在告狀。也不知道大黃狗跟大叔球留在家的時候，都被大叔球怎麽欺負折騰了一番。看看露西就知道，大叔球絕對是個難纏的家夥。
路瓦特摸摸噠噠的腦袋：“抱歉，委屈你了噠噠，我不在家的時候只能由你看著這家夥，回頭給你加餐！”
噠噠聽到加餐，滿意了。別看它是只狗，表情也挺豐富。
莉莉絲感慨：“路瓦特你家的狗都能聽懂話，你可真會養小動物！”
路瓦特：“啊，也沒有啦，平常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多，會經常與它們說話，可能是這個原因。”
莉莉絲向路瓦特請教起來飼養心得，雷莉註意到莉莉絲跟路瓦特的關系好像比以前親近了許多，她有些驚訝的看看兩人，發現自己有點難以插上話，她基本跟白薔薇沒什麽對話。如果路瓦特跟莉莉絲養的是動物，她簡直像是在養植物跟昆蟲，基本沒有太多的互動跟對話，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被家人發現。
他倆關系突然變好，那麽簡……
雷莉看向簡，發現簡根本沒在看那兩人，反而有點心神不寧，不知道在想什麽。
“簡，怎麽了，有什麽事發生嗎？”
雷莉詢問道，她很少見開朗的簡這個樣子。
“啊？沒有，什麽都沒有。”
簡敷衍道。
雷莉眼尖，看到抱著胳膊的簡手肘部位有淤青。
“這是怎麽回事，在哪裏磕到了？”
簡連忙放下手臂，甚至很誇張的掄了掄胳膊：“不小心摔倒了，但不嚴重，你看，一點都沒事！”
“你等一下。”
雷莉從書包裏拿出藥膏，打開藥膏幫簡擦上。
“太誇張了吧，你竟然還隨身帶著藥膏？”
簡故作誇張道，雷莉沒理會她的浮誇表演。
說起來也奇怪，明明她倆的性格完全相反，雷莉卻總比其他人更快註意到簡的心情變化。他們的交流不多，有時卻意外的了解對方。
就像某種心照不宣，雷莉從來不去追問簡為什麽總會笨手笨腳的摔傷，而簡也從不問雷莉為什麽很多時候不能跟他們一起出來玩，而是被關在家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體諒他人的心情才是朋友該做的事。
“藥膏你拿去，我還有很多。”
簡不客氣的把藥膏揣在兜裏：“謝啦~寶貝兒~”
雷莉哼笑一聲：“沒個正經樣。”
此時跟大叔球打完，確切的說被大叔球當球打著玩的露西委屈的蹦回莉莉絲手心裏，含著淚花嘰嘰嘰了一番，似乎在訴苦，甚是委屈的樣子。
莉莉絲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噗！不哭，不哭啊，等你長大就能打贏大叔了。”
路瓦特沒忍住還是給了大叔一拳：“你別老欺負別人，欺負噠噠就算了，連別人家的小眼球你都欺負！”
噠噠：“汪汪汪！”為什麽欺負我就算了？不能算，小主人！
雷莉提醒：“路瓦特要跟莉莉絲周末一起去抓蘑菇，你不一起去嗎，簡？”
簡偏過頭：“再說吧。反正你也不會去不是嗎？”
雷莉：“我周末還有家教的課。”
簡迅速回答：“我也有別的事。”
雷莉知道，簡是在鬧別扭，路瓦特沒有邀請她，簡因此置氣，覺得主動請求加入太掉價，除非路瓦特邀請，否則她不會去。
但從路瓦特的角度，這是一次屬於他的工作，莉莉絲是雇主，他怎麽可能會在莉莉絲開口之前主動去邀請簡？
可是在莉莉絲看來，這件事本身有一定危險性，本來讓路瓦特幫忙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她不可能再去邀請其他女性朋友一起幫忙抓蘑菇。
雷莉沒再多說什麽。正如最初說的那樣，做朋友就該體諒對方的想法。就像她，難道其他人勸她一起出來玩不要上家教的課，她就能做到嗎？你不是對方，所以不要擅自以自己的角度要求對方。
雷莉產生了一種預感，或許四個人的小團體，會隨著時間推移漸漸的疏遠。從前小團體的核心是簡跟路瓦特，現在明顯轉變成了莉莉絲跟路瓦特，而簡因為自身的感情因素對此抵觸，才造成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局面。身為局外人的雷莉，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看著一切發生，僅此而已。
這樣說來，白薔薇其實也很像她，從來都不說也不動，只是看著，安靜的觀察著，對周圍的一切變化無能為力也不想改變……就像植物一般，沒有自身欲望，僅僅是‘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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