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星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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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星之子
◎……◎
心情眼球毫不意外的流行了起來。
學生之中除了熟悉的幾人之外，也有很多同學在養。
巴澤老師甚至出了新規定，不許大家將心情眼球帶到課堂，否則將受到作業加倍的懲罰。
果然這條規定極為有效，對大部分的學生來說，作業加倍比任何一條勒令都有效。很多同學們相約到一些地方見面，從家拿來心情眼球來互相炫耀，甚至還有精明的家夥趁機將空餘的場地借用給人使用——因此還出現了心情眼球地下格鬥等相關競技。
不過此類競技立即被教會取締，約瑟夫神父對此非常反感，為此還請求治安官發布了法令。其實哪怕沒有法令，恐怕也沒人願意得罪一名神父。之前說了，神父還兼職醫生的工作，沒有一個人願意得罪整個小鎮擁有最厲害治療能力跟醫療資源的神父。
自然，這些暫時對學生們來說還有些遙遠，大部分孩子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寵物，哪怕有的養了一段時間感到膩歪了，也可以到女巫店退回換錢，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莉莉絲也終於下定決心去開個盲盒，看自己能養出什麽眼球，因為她在家中找到了保險箱——保險箱的鑰匙就在父母房間的抽屜下側貼著，打開保險箱之後，裏面有不少金幣跟一些銀幣和銅板，還有一些不記名的匯票跟父母的存折。
存折裏有多少錢她不太清楚，但考慮到父母已經去世，姑姑又負責父母的喪葬事宜，說不定那些錢已經用掉了大部分。
莉莉絲開始隱約懷疑，姑姑沒有聯系她，或許跟遺囑跟遺產有關系。畢竟從家中的布置跟生活用品來看，父母應該算有一定存款的中等家庭。
同時這也讓莉莉絲感到困惑，如果真的是為了財產，為什麽放過這個保險櫃跟這個家？恐怕房屋跟土地也不算便宜對吧？她找到了地契，證明這塊土地跟房產都屬於她的父母。
總不可能，是她的姑姑也同時出了什麽事？
這種預感過於不詳，讓莉莉絲再次懷疑角色人設到底隱藏何種秘密。
但現在，她沒有心思去探索背後的隱秘，因為她還是個初始賬號，要錢不多，學識也不豐厚，熟悉可靠的人也難找，對她來說這裏的人都是陌生人。她準備先靜觀其變一段時間，目前她能選擇的備選人員是治安官，神父跟老師，他們三個最適合出面幫她調查尋找途徑來聯系上她的姑姑，她希望再花一點時間了解他們三個再做決定。
除此之外，讓她遲疑沒有立即行動的原因自然就是心情眼球。現在有了錢，代表她能還清欠款，這枚心情眼球可以真正的屬於她！有什麽比開盲盒更重要的事？應該沒有！
莉莉絲找到屬於自己的財產後，立即拿出心情眼球的卵準備開盲盒。
她雙手合十：“希望不要是大叔球，希望不是大叔球，希望不是大叔球！”
感覺上有點微妙對不起路瓦特，不是她歧視，但她真的希望得到一只可愛的小眼球，而不是一只大叔！
沒辦法，她就是喜歡可愛一些的寵物嘛！如果能選，還是希望能獲得一只可可愛愛的小眼球。
她找到一根針，燒過又用酒擦過之後才刺破自己的手指——真的好疼！天，路瓦特竟然要天天這麽做，堅持上一到兩周，他實在太有耐心了！
真是的，痛覺真的沒必要這麽真實。
最糟糕的是她自己覺得挺疼，實際紮得卻不深，莉莉絲又擠了半天，才擠出血擦在卵上。
卵沒有任何反應。
……？
難道是太淺了？
莉莉絲試圖擠出更多血，可惜傷口太淺，只擠出一點就愈合了。
將血塗上去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莉莉絲絕望，她不想再紮一次。
“要不，明天問問雷莉是怎麽孵化的，如果孵不出來應該是可以退錢的吧？”
假如是一種生物，有活卵跟死卵的區別也很正常，哪怕是雞蛋也有受精卵跟無精卵。
卵還是毫無反應，甚至讓莉莉絲懷疑，她是不是受了女巫的騙，給了她一塊看起來像心情眼球卵的石頭。
“原來也存在無效道具？難道要不斷氪金才能刷出真正的卵？”
胡思亂想著，莉莉絲正準備收好卵，卻發現卵比剛才熱了許多，之前如冰冷的石頭，現在卻有點熱熱的。
“可以了？！”
她握著卵等待著，但又過了十分鐘，還是什麽都沒發生。
最終她將卵放回盒子裏，像前一天一樣抱著盒子去睡覺——或許它需要時間跟溫度來孵化？雖然不是小雞，但既然是生物，大約都差不多，對溫度有一定要求？她如此猜測。放在盒子裏是擔心自己不小心睡著壓到卵，既然是孵化盒，剛孵化後還能放置在裏面，可見應該適合眼球生存，如果孵化出來之後，小眼球應該安靜的呆在裏面才對。
這樣想著，莉莉絲抱著盒子沈入睡眠。
……
…………
【 ▇▇▇▇，醒來吧，我心愛的……快醒來……】
似乎有誰在悲切的呼喚。
【不想死，我不想死！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
【救命！奶奶，媽媽！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吧！殺了我！！！】
雜亂的，吵雜的，痛苦的哀嚎與憤怒的詛咒，還有絕望的種種聲音交織，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孩子，這些聲音交錯重疊的在腦中回響，吵得她頭疼。她想擺脫這些聲音，卻在噩夢中無法掙脫，那些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環繞在她的身周，仿佛有人趴在她耳邊按著她的頭對她大聲吵嚷著！一個個看不清臉的人，圍著她叫喊著，怎樣都不肯放過她。
“……嘰。”
跟那些回旋在腦中的聲音不同，一聲極為清晰，很明顯是從真正通過耳朵聽到的聲音打斷了那些雜音。
“嘰嘰嘰~”
有點像是剛出生的小鳥，又有點像某種蟲子的叫聲，一種非常奇妙，人類聲帶很難模仿出的叫聲，將她從如同淺層睡眠的混沌噩夢狀態喚醒。
女孩睜開眼，下意識摸向放在被子旁的孵化盒。
盒子在微微顫動。
她連忙坐起來，將盒子拿到自己眼前。
周圍太黑了，她還沒有看清裏面的東西，只能勉強看出黑色的輪廓動了一下。
“……？！”
孵出來了？
莉莉絲馬上忘記了之前的糟糕的噩夢，迅速跳起來打開燈一看，她看到一個圓咕嚕嚕的東西“嘰！”的尖叫一聲後又往盒子裏鉆了鉆。
“啊，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忙關掉燈，終於想起這是一只小眼球，對眼球來說，完全黑暗的環境突然給予強烈光線肯定受不了。
於是她拿著盒子走到窗前，打開窗簾，外面的月光要柔和許多。
此時她借助月光看清了盒子裏的生物。
沒有看到類似蛋殼的東西，但，那圓球形狀的生物比之前卵的形態小很多，只有之前卵形態的一半左右大小。
它的顏色暫時還看不出，光線還是比較暗。但看起來估計不是純黑色，只能等明天在光線更好的地方觀察一下了。外觀看來也沒有非常特別明顯的變化跟變形，就是一只普普通通圓滾滾，如同彈力球一般形狀的物體。
莉莉絲小心的用手戳了一下，觸感非常奇妙，有些像膠皮，卻比那更軟，要形容的話大約要比豆腐軟一些，比果凍硬一些。她趕緊收回手，不敢繼續用力戳。
被碰了一下的小圓球嚇一跳，往旁邊滾了滾，又安靜了一會兒，才悄悄探出一根小觸須——類似蝸牛伸出觸角，緩慢又小心翼翼的探索周邊。
“噗！”
莉莉絲忍不住偷笑，她忍住再用手去戳一下它的沖動，安靜的看著它。
觸角小心觸碰一下周圍，碰了碰盒子的旁側，又碰了碰下面所軟如木屑一樣的防震物，最終小心卷起一小片木屑拽到自己身體裏。
“……？”
莉莉絲驚訝，吃進去了？嘴在哪裏？跟明顯有類似嘴一樣攝食口的大叔球完全不同，好像史萊姆哦！
果然，發現鋪墊物能吃後，小號史萊姆貪婪的開始伸出好幾根小觸角，偷偷席卷著周圍的木屑，發出細碎的索索聲。沒過幾分鐘，鋪墊物就沒有了。
然後它開始嘗試啃盒子。
“啊，等等，不要吃！”
莉莉絲連忙沖去冰箱，找了一些放在冷藏室的蘑菇，迅速跑回來將蘑菇掰成小塊丟到盒子裏。
吃了大約三只蘑菇的量，小東西終於滿足了。
“啪。”
莉莉絲以為是它頭頂的部分突然從中間分開一條縫，順著這條縫往兩邊分開——皮往外一翻，露出一只眼睛！
這是一只非常圓，圓到了讓人沒有真實感的眼睛，眼瞳完全是個純粹的圓形，圓形外面還有一圈顏色較淺金色的環狀物，跟瞳孔呈現同心圓，瞳孔之上沒有任何真實瞳孔應該有的紋路，完全是純粹的一種顏色——有點像銀灰色，卻讓人又不算很確定，因為它似乎反光了月光，呈現一種如同月球反光一般銀灰慘白的顏色。
它不像生物，更像一種……難以描述的，反射了什麽的天然物質。
正如現在它倒映著月亮，所以眼瞳看起來也很像月亮一般。
看著它，你的思維仿佛飄到空中，極為接近月亮的地方，因為太過接近，有一種自己被吸入月亮之中的夢幻感，仿佛你進入了一顆遙遠宇宙之中的星。
不知道你看著月亮跟星星的時候，是否有過類似的感覺，不，哪怕不說那麽遙遠的地方，當你平躺在地面上，背靠大地的時候，也會有偶爾產生這樣的感覺……這顆龐大的，緩慢移動的龐然大物，明明是非生物，卻給予你一種它不僅‘活著’，甚至有著旺盛生命力與自我思想的錯覺。
“好美，好像星星的種子。你是星星的孩子？”
莉莉絲用雙手捧起來眼球，在月光下，神秘的生物看起來仿佛不同時空的某種存在，你難以描述它，難以形容它，不能用你所知的一切去定義它，你只能說，它就是它。
“莉莉絲可愛的小眼球，我美麗的星之子，我叫你露西好嗎？”
如果，露娜（Luna）是月球的名字，那麽你就是Lucy，只屬於我的星之子。
“嘰？”
小眼球似乎有些困惑，但它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名字。
我是莉莉絲可愛的小眼球，美麗的星之子，我的名字是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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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眼球毫不意外的流行了起來。
學生之中除了熟悉的幾人之外，也有很多同學在養。
巴澤老師甚至出了新規定，不許大家將心情眼球帶到課堂，否則將受到作業加倍的懲罰。
果然這條規定極為有效，對大部分的學生來說，作業加倍比任何一條勒令都有效。很多同學們相約到一些地方見面，從家拿來心情眼球來互相炫耀，甚至還有精明的家夥趁機將空餘的場地借用給人使用——因此還出現了心情眼球地下格鬥等相關競技。
不過此類競技立即被教會取締，約瑟夫神父對此非常反感，為此還請求治安官發布了法令。其實哪怕沒有法令，恐怕也沒人願意得罪一名神父。之前說了，神父還兼職醫生的工作，沒有一個人願意得罪整個小鎮擁有最厲害治療能力跟醫療資源的神父。
自然，這些暫時對學生們來說還有些遙遠，大部分孩子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寵物，哪怕有的養了一段時間感到膩歪了，也可以到女巫店退回換錢，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莉莉絲也終於下定決心去開個盲盒，看自己能養出什麽眼球，因為她在家中找到了保險箱——保險箱的鑰匙就在父母房間的抽屜下側貼著，打開保險箱之後，裏面有不少金幣跟一些銀幣和銅板，還有一些不記名的匯票跟父母的存折。
存折裏有多少錢她不太清楚，但考慮到父母已經去世，姑姑又負責父母的喪葬事宜，說不定那些錢已經用掉了大部分。
莉莉絲開始隱約懷疑，姑姑沒有聯系她，或許跟遺囑跟遺產有關系。畢竟從家中的布置跟生活用品來看，父母應該算有一定存款的中等家庭。
同時這也讓莉莉絲感到困惑，如果真的是為了財產，為什麽放過這個保險櫃跟這個家？恐怕房屋跟土地也不算便宜對吧？她找到了地契，證明這塊土地跟房產都屬於她的父母。
總不可能，是她的姑姑也同時出了什麽事？
這種預感過於不詳，讓莉莉絲再次懷疑角色人設到底隱藏何種秘密。
但現在，她沒有心思去探索背後的隱秘，因為她還是個初始賬號，要錢不多，學識也不豐厚，熟悉可靠的人也難找，對她來說這裏的人都是陌生人。她準備先靜觀其變一段時間，目前她能選擇的備選人員是治安官，神父跟老師，他們三個最適合出面幫她調查尋找途徑來聯系上她的姑姑，她希望再花一點時間了解他們三個再做決定。
除此之外，讓她遲疑沒有立即行動的原因自然就是心情眼球。現在有了錢，代表她能還清欠款，這枚心情眼球可以真正的屬於她！有什麽比開盲盒更重要的事？應該沒有！
莉莉絲找到屬於自己的財產後，立即拿出心情眼球的卵準備開盲盒。
她雙手合十：“希望不要是大叔球，希望不是大叔球，希望不是大叔球！”
感覺上有點微妙對不起路瓦特，不是她歧視，但她真的希望得到一只可愛的小眼球，而不是一只大叔！
沒辦法，她就是喜歡可愛一些的寵物嘛！如果能選，還是希望能獲得一只可可愛愛的小眼球。
她找到一根針，燒過又用酒擦過之後才刺破自己的手指——真的好疼！天，路瓦特竟然要天天這麽做，堅持上一到兩周，他實在太有耐心了！
真是的，痛覺真的沒必要這麽真實。
最糟糕的是她自己覺得挺疼，實際紮得卻不深，莉莉絲又擠了半天，才擠出血擦在卵上。
卵沒有任何反應。
……？
難道是太淺了？
莉莉絲試圖擠出更多血，可惜傷口太淺，只擠出一點就愈合了。
將血塗上去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莉莉絲絕望，她不想再紮一次。
“要不，明天問問雷莉是怎麽孵化的，如果孵不出來應該是可以退錢的吧？”
假如是一種生物，有活卵跟死卵的區別也很正常，哪怕是雞蛋也有受精卵跟無精卵。
卵還是毫無反應，甚至讓莉莉絲懷疑，她是不是受了女巫的騙，給了她一塊看起來像心情眼球卵的石頭。
“原來也存在無效道具？難道要不斷氪金才能刷出真正的卵？”
胡思亂想著，莉莉絲正準備收好卵，卻發現卵比剛才熱了許多，之前如冰冷的石頭，現在卻有點熱熱的。
“可以了？！”
她握著卵等待著，但又過了十分鐘，還是什麽都沒發生。
最終她將卵放回盒子裏，像前一天一樣抱著盒子去睡覺——或許它需要時間跟溫度來孵化？雖然不是小雞，但既然是生物，大約都差不多，對溫度有一定要求？她如此猜測。放在盒子裏是擔心自己不小心睡著壓到卵，既然是孵化盒，剛孵化後還能放置在裏面，可見應該適合眼球生存，如果孵化出來之後，小眼球應該安靜的呆在裏面才對。
這樣想著，莉莉絲抱著盒子沈入睡眠。
……
…………
【 ▇▇▇▇，醒來吧，我心愛的……快醒來……】
似乎有誰在悲切的呼喚。
【不想死，我不想死！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
【救命！奶奶，媽媽！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吧！殺了我！！！】
雜亂的，吵雜的，痛苦的哀嚎與憤怒的詛咒，還有絕望的種種聲音交織，有男人有女人也有孩子，這些聲音交錯重疊的在腦中回響，吵得她頭疼。她想擺脫這些聲音，卻在噩夢中無法掙脫，那些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環繞在她的身周，仿佛有人趴在她耳邊按著她的頭對她大聲吵嚷著！一個個看不清臉的人，圍著她叫喊著，怎樣都不肯放過她。
“……嘰。”
跟那些回旋在腦中的聲音不同，一聲極為清晰，很明顯是從真正通過耳朵聽到的聲音打斷了那些雜音。
“嘰嘰嘰~”
有點像是剛出生的小鳥，又有點像某種蟲子的叫聲，一種非常奇妙，人類聲帶很難模仿出的叫聲，將她從如同淺層睡眠的混沌噩夢狀態喚醒。
女孩睜開眼，下意識摸向放在被子旁的孵化盒。
盒子在微微顫動。
她連忙坐起來，將盒子拿到自己眼前。
周圍太黑了，她還沒有看清裏面的東西，只能勉強看出黑色的輪廓動了一下。
“……？！”
孵出來了？
莉莉絲馬上忘記了之前的糟糕的噩夢，迅速跳起來打開燈一看，她看到一個圓咕嚕嚕的東西“嘰！”的尖叫一聲後又往盒子裏鉆了鉆。
“啊，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忙關掉燈，終於想起這是一只小眼球，對眼球來說，完全黑暗的環境突然給予強烈光線肯定受不了。
於是她拿著盒子走到窗前，打開窗簾，外面的月光要柔和許多。
此時她借助月光看清了盒子裏的生物。
沒有看到類似蛋殼的東西，但，那圓球形狀的生物比之前卵的形態小很多，只有之前卵形態的一半左右大小。
它的顏色暫時還看不出，光線還是比較暗。但看起來估計不是純黑色，只能等明天在光線更好的地方觀察一下了。外觀看來也沒有非常特別明顯的變化跟變形，就是一只普普通通圓滾滾，如同彈力球一般形狀的物體。
莉莉絲小心的用手戳了一下，觸感非常奇妙，有些像膠皮，卻比那更軟，要形容的話大約要比豆腐軟一些，比果凍硬一些。她趕緊收回手，不敢繼續用力戳。
被碰了一下的小圓球嚇一跳，往旁邊滾了滾，又安靜了一會兒，才悄悄探出一根小觸須——類似蝸牛伸出觸角，緩慢又小心翼翼的探索周邊。
“噗！”
莉莉絲忍不住偷笑，她忍住再用手去戳一下它的沖動，安靜的看著它。
觸角小心觸碰一下周圍，碰了碰盒子的旁側，又碰了碰下面所軟如木屑一樣的防震物，最終小心卷起一小片木屑拽到自己身體裏。
“……？”
莉莉絲驚訝，吃進去了？嘴在哪裏？跟明顯有類似嘴一樣攝食口的大叔球完全不同，好像史萊姆哦！
果然，發現鋪墊物能吃後，小號史萊姆貪婪的開始伸出好幾根小觸角，偷偷席卷著周圍的木屑，發出細碎的索索聲。沒過幾分鐘，鋪墊物就沒有了。
然後它開始嘗試啃盒子。
“啊，等等，不要吃！”
莉莉絲連忙沖去冰箱，找了一些放在冷藏室的蘑菇，迅速跑回來將蘑菇掰成小塊丟到盒子裏。
吃了大約三只蘑菇的量，小東西終於滿足了。
“啪。”
莉莉絲以為是它頭頂的部分突然從中間分開一條縫，順著這條縫往兩邊分開——皮往外一翻，露出一只眼睛！
這是一只非常圓，圓到了讓人沒有真實感的眼睛，眼瞳完全是個純粹的圓形，圓形外面還有一圈顏色較淺金色的環狀物，跟瞳孔呈現同心圓，瞳孔之上沒有任何真實瞳孔應該有的紋路，完全是純粹的一種顏色——有點像銀灰色，卻讓人又不算很確定，因為它似乎反光了月光，呈現一種如同月球反光一般銀灰慘白的顏色。
它不像生物，更像一種……難以描述的，反射了什麽的天然物質。
正如現在它倒映著月亮，所以眼瞳看起來也很像月亮一般。
看著它，你的思維仿佛飄到空中，極為接近月亮的地方，因為太過接近，有一種自己被吸入月亮之中的夢幻感，仿佛你進入了一顆遙遠宇宙之中的星。
不知道你看著月亮跟星星的時候，是否有過類似的感覺，不，哪怕不說那麽遙遠的地方，當你平躺在地面上，背靠大地的時候，也會有偶爾產生這樣的感覺……這顆龐大的，緩慢移動的龐然大物，明明是非生物，卻給予你一種它不僅‘活著’，甚至有著旺盛生命力與自我思想的錯覺。
“好美，好像星星的種子。你是星星的孩子？”
莉莉絲用雙手捧起來眼球，在月光下，神秘的生物看起來仿佛不同時空的某種存在，你難以描述它，難以形容它，不能用你所知的一切去定義它，你只能說，它就是它。
“莉莉絲可愛的小眼球，我美麗的星之子，我叫你露西好嗎？”
如果，露娜（Luna）是月球的名字，那麽你就是Lucy，只屬於我的星之子。
“嘰？”
小眼球似乎有些困惑，但它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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