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九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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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九淩
“倒是沒見過有人這麽眼巴巴地關心別人口袋裏的靈石花在了何處，若是需要，大可找我來打欠條的嘛，九出十三歸，你要多少，本公子都借得起！”
九淩攔住了清卉別出聲，卻攔不住蘇卿無。
他出身狐族，狐族底蘊豐厚，家底頗豐，靈石自然不在話下。
此話一出，梁由之還想再說些什麽，似乎是被瑤晨攔住了，終是沒有那些挑釁言語，整個拍賣行中的氣氛都安靜下來。
九淩心思不在外頭，仙降靈耳這樣的壓軸物，少說要等到倒數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她眼神落在桌上那顆蛋上，方才蘇卿無給了靈石，拍賣行的人立刻便將這蛋送了過來，頗有一種害怕他們反悔的意味。
這顆蛋通體紅色，方才在樓下沒看清，此時距離極近，九淩才看出其蛋殼之上都一縈繞著一種淡金色的花紋，非常淡，只有在燭火的照耀下才能勉強看清那是一只鳳凰的形狀。
蘇卿無只看了一眼，便道：“沒找錯，是你族人。”
九淩小心翼翼將其收進納靈袋中，心裏有種奇異的感覺，她即將遇到第一個族人了，真正的族人。
思緒逐漸凝集到樓下的拍賣當中，現在正在拍的是一柄劍，劍身通體玉質，似乎是用一種青玉打造的，氣質極為特別，可以應當不能在戰鬥之中使用，青玉材料雖然漂亮，但是不夠堅固。
果然，大半人都對其反應平平，沒什麽心思在這樣的裝飾品上面。
隨著一件接一件的藏品展出，樓下的人已經逐漸躁動起來，這一樣接一樣的，竟沒有一樣的價格能超過第一件的鳳凰蛋的，幾乎所有人都在望眼欲穿地等待著那株蓋著紅布甚至連陣容都沒有暴露出來的仙降靈耳。
蘇卿無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終於，第十五件七七八八沒人在意的藏品蓋上紅布被送下去以後，臺上空了大半。
最後一個水晶箱子裏的紅布愈發耀眼起來，綠衣緩步輕移到這水晶箱子旁側，燭火也十分聽話地跟過來，水晶箱子在燭火的照耀下十分奪目，一片的眼神幾乎要將那紅布盯穿了。
“知曉大家等候多時，今日最後一件拍品——仙降靈耳，今日綠衣便請大家一觀！”
綠衣伸手將那紅布揭開，一株通體碧綠的青草懸浮在半空之中，其枝丫之中甚至還留著幾顆晶瑩剔透的露水，足見其新鮮程度。
“今日諸位大多是為了這靈草而來，綠衣便也不賣關子了，此仙降靈耳的起拍價為——”
臺下所有人都扯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用眼睛將那仙降靈耳用眼神吞掉。
“五百萬枚上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十萬枚上品靈石！”
此話一出，倒吸氣聲此起彼伏的，大堂裏的大部分人都是出不起的，因而只能用羨慕的眼神在二樓各包廂之中轉了一圈，心道，不知是哪位人物能將此物拍走。
綠衣話音剛落，便有幾道零星的聲音開始加價，但最多的不過加到六百萬，都不太有底氣。
梁由之忍耐多時，此時終於揚眉吐氣一般：“一千萬枚上品靈石！”
又是一陣倒吸氣聲，幾乎所有目光都投向梁由之的包廂，張嘴便翻倍，這財力，到底是什麽人？
聲音寂靜了好一會兒，蘇卿無正要出聲，被九淩按住手，果然，下一瞬，那道嬌蠻的聲音再度響起來：“一千零一萬枚上品靈石！”
是跟著餘竟幾人的那個女子，她不知怎的戴上了面紗，那串糖葫蘆一顆也沒吃，用了油紙墊著放在桌上，眼神也落在仙降靈耳之上，充滿了勢在必得。
梁由之臉色立刻沈下來，跟對面竟起價來。
一連數次加價，對面仿佛故意要跟他作對一般，每次都故意只比梁由之多一萬枚靈石，梁由之臉都氣紅了，可他的錢袋也不是沒有止境的，叫價到兩千萬枚靈石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心底發虛，希望對面的人趕緊放棄別再加價了。
可對面輕輕巧巧地一句：“兩千零一萬枚靈石。”
瞬間將梁由之給壓得面色漲紅，不再出聲了，他沒有再多一點的錢了，心下惱怒又不想為此在瑤晨面前承認。
想到瑤晨若是沒有這仙降靈耳，壽命只不到一年了，他咬咬牙，硬是道：“兩千五百萬！”
終於，如他所願，那道嬌蠻的女聲沒有再繼續，梁由之心下瞬間松了口氣，這個數，已經是他現今能拿出的最大的數目了，若再有人加碼，他便沒法……
下一瞬，他便看見二樓包廂裏的小金鈴晃了晃，一道清越的聲音忽然響起：“三千萬！”
在場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梁由之拍桌而起，走到欄桿邊，試圖看清那包廂中的究竟是何人，但不等他擡眼，便被瑤晨制止了：“由之，稍安勿躁，這位公子應當也是急需這靈草，若是能分得我一枝半葉的，再給他一些報酬，世人皆善，應當是會同意的。”
莫名的，梁由之那口氣徹底松下來，不知是為那沒有花出去的兩千五百萬枚靈石慶幸，還是為即使沒有拍到這靈草卻依舊有辦法給瑤晨尋來救命靈草而慶幸。
綠衣掌心握著的錘子敲響三下，此事已定，她笑著看向蘇卿無的包廂，聲音更加嬌媚：“恭喜這位公子拍得此物，稍候我們行內的鑒寶師會親自將此仙草送過來，請稍候片刻。”
蘇卿無手裏的扇子用力揮開，朝九淩拋了個媚眼，一副期望九淩誇他做得好的樣子。
九淩視線卻越過他，看向梁由之包廂欄桿上的那雙手，膚若凝脂，雪白如玉，指甲都是細細修剪過的圓潤，無一不透露著息塵對她的愛護。
還有她身上淡淡流轉的靈力，那股熟悉感，即便過了這麽久隔了這麽遠，她都感受的清清楚楚，那本該是屬於她的力量。
緩緩閉上眼睛，那陣痛苦仿佛重回她的身上，所以她有什麽理由就這麽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凡魄就這麽安然無恙的回去仙都府？
“九淩？”
清卉喚了幾聲，九淩才回神，搖搖頭，問：“仙草什麽時候送過來？”
拍賣在仙降靈耳的拍定下結束，提前便有半妖過來提醒過，說他們行內的鑒寶師很快便到，希望九淩他們再稍等片刻。
不多時，一發須皆白的矮個老頭一手背在身後，單手推門而進，發須雖白，但精神矍鑠，那雙眼睛似乎透著看穿人心的本事。
他一進來，身後跟著呼呼啦啦一大群人，最前面兩個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蓋著紅布，充沛的靈力讓九淩瞬間便認了出來，那是仙降靈耳。
九淩微微後退一小步，這人腳步輕盈，周身不見靈力，看似只是個凡人，但九淩能感受得到這人身上隱隱傳出來的神秘感，還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似乎一眼便看透了他們幾人的偽裝。
蘇卿無一把便將九淩拉到身後。
那白發老頭摸了摸胡子笑了，揮揮手，讓身後的人把端著的盤子遞過去，伸手揭開紅布，裏面赫然是裝在琉璃盒子內的仙降靈耳。
他拿起這透明的琉璃盒子，遞給蘇卿無身後的九淩，道：“多年未曾見過玄鳳一族了，不曾想半截身子入土了，倒是能見上了。”
光是這麽一看便知她是玄鳳族，九淩心中對這人的警戒心又上升了幾分。
“不愧是鑒寶師，您這眼睛夠毒的。”蘇卿無道。
九淩接過這盒子，確認裏面是仙降靈耳無疑後，沖著蘇卿無點點頭。
見之二人的動作，這人面上笑意更深了，看起來很是滿意的樣子：“老夫騰祟，是此地鑒寶師。”
進門的時候不打招呼，偏生到這時候才自報家門，多少有點奇怪。
九淩站到蘇卿無身側，清卉也站過來，三人一齊看向這位叫騰祟的人。
“此物歸於你二人之手，也算是物歸原主，我這些年便沒有白費。”
話說得是越來越奇怪了，九淩收好那仙降靈耳，不禁問道：“騰先生此話何意？”
騰祟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人都退了出去，關上門，樓下賓客皆已散去，只餘下這一個包廂的燈還亮著。
騰祟目光在九淩和蘇卿無身上梭巡，笑瞇瞇地，以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眼神。
“鳳狐二族交好多年，如今總算得見婚事成了，也算了了卻當初你二人父輩的期望。”
九淩大驚，望向同樣震驚卻面色不顯的蘇卿無，被他扯了下衣角，道：“敢問騰先生何出此言？”
“那顆蛋，除了鳳族，誰拿走皆無用，你二人既有把握買下，自然是有鳳族的蹤跡，你是狐族，縱使容貌變化，但瞞不過我，還有，”他轉向九淩，眼神溫和，“你是九淩吧。”
九淩後背繃緊，垂在身側的手已經作勢要握劍了，她眼神灼灼地盯著這個一來便將他們幾人身份一眼識出之人，緩緩問道：“你究竟是誰？”
清卉也一臉防備，紫色的靈力在指尖幽幽閃動。
騰祟明知他們幾人已是極為防備，卻還是道：“蒼薇族人，向來與玄鳳一族形影不離，老夫沒有猜錯吧。”
“您有話，請直言。”九淩道。
“當年玄鳳族幼女誕生，大喜，宴席大擺，老夫有幸前去喝了幾杯喜酒，你那時，”他指指蘇卿無，“不過是個被抱在懷裏的嬰兒。”
“這仙降靈耳的種子本就是玄鳳族交予老夫的，老夫培育其多年，終是得了這麽小小的一株仙降靈耳，世間再無第二株了，望你二人好生得用。已過去多年了，老夫也已是半截入黃土了，生前還有幸能見到鳳狐二族的後人，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說完，騰祟便轉身往外走，邊走邊往後擺擺手，甚至不容九淩解釋她二人並非他以為的關系。
九淩想去攔，被蘇卿無阻止：“走吧，先回去。”
幾人才剛出門，青天白日下，清卉退到九淩身側：“有人。”
九淩早便知曉：“老熟人了。不必憂心。”
她側頭看向圍墻之上：“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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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半人都對其反應平平，沒什麽心思在這樣的裝飾品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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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梁由之那口氣徹底松下來，不知是為那沒有花出去的兩千五百萬枚靈石慶幸，還是為即使沒有拍到這靈草卻依舊有辦法給瑤晨尋來救命靈草而慶幸。
綠衣掌心握著的錘子敲響三下，此事已定，她笑著看向蘇卿無的包廂，聲音更加嬌媚：“恭喜這位公子拍得此物，稍候我們行內的鑒寶師會親自將此仙草送過來，請稍候片刻。”
蘇卿無手裏的扇子用力揮開，朝九淩拋了個媚眼，一副期望九淩誇他做得好的樣子。
九淩視線卻越過他，看向梁由之包廂欄桿上的那雙手，膚若凝脂，雪白如玉，指甲都是細細修剪過的圓潤，無一不透露著息塵對她的愛護。
還有她身上淡淡流轉的靈力，那股熟悉感，即便過了這麽久隔了這麽遠，她都感受的清清楚楚，那本該是屬於她的力量。
緩緩閉上眼睛，那陣痛苦仿佛重回她的身上，所以她有什麽理由就這麽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凡魄就這麽安然無恙的回去仙都府？
“九淩？”
清卉喚了幾聲，九淩才回神，搖搖頭，問：“仙草什麽時候送過來？”
拍賣在仙降靈耳的拍定下結束，提前便有半妖過來提醒過，說他們行內的鑒寶師很快便到，希望九淩他們再稍等片刻。
不多時，一發須皆白的矮個老頭一手背在身後，單手推門而進，發須雖白，但精神矍鑠，那雙眼睛似乎透著看穿人心的本事。
他一進來，身後跟著呼呼啦啦一大群人，最前面兩個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蓋著紅布，充沛的靈力讓九淩瞬間便認了出來，那是仙降靈耳。
九淩微微後退一小步，這人腳步輕盈，周身不見靈力，看似只是個凡人，但九淩能感受得到這人身上隱隱傳出來的神秘感，還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似乎一眼便看透了他們幾人的偽裝。
蘇卿無一把便將九淩拉到身後。
那白發老頭摸了摸胡子笑了，揮揮手，讓身後的人把端著的盤子遞過去，伸手揭開紅布，裏面赫然是裝在琉璃盒子內的仙降靈耳。
他拿起這透明的琉璃盒子，遞給蘇卿無身後的九淩，道：“多年未曾見過玄鳳一族了，不曾想半截身子入土了，倒是能見上了。”
光是這麽一看便知她是玄鳳族，九淩心中對這人的警戒心又上升了幾分。
“不愧是鑒寶師，您這眼睛夠毒的。”蘇卿無道。
九淩接過這盒子，確認裏面是仙降靈耳無疑後，沖著蘇卿無點點頭。
見之二人的動作，這人面上笑意更深了，看起來很是滿意的樣子：“老夫騰祟，是此地鑒寶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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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淩站到蘇卿無身側，清卉也站過來，三人一齊看向這位叫騰祟的人。
“此物歸於你二人之手，也算是物歸原主，我這些年便沒有白費。”
話說得是越來越奇怪了，九淩收好那仙降靈耳，不禁問道：“騰先生此話何意？”
騰祟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人都退了出去，關上門，樓下賓客皆已散去，只餘下這一個包廂的燈還亮著。
騰祟目光在九淩和蘇卿無身上梭巡，笑瞇瞇地，以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眼神。
“鳳狐二族交好多年，如今總算得見婚事成了，也算了了卻當初你二人父輩的期望。”
九淩大驚，望向同樣震驚卻面色不顯的蘇卿無，被他扯了下衣角，道：“敢問騰先生何出此言？”
“那顆蛋，除了鳳族，誰拿走皆無用，你二人既有把握買下，自然是有鳳族的蹤跡，你是狐族，縱使容貌變化，但瞞不過我，還有，”他轉向九淩，眼神溫和，“你是九淩吧。”
九淩後背繃緊，垂在身側的手已經作勢要握劍了，她眼神灼灼地盯著這個一來便將他們幾人身份一眼識出之人，緩緩問道：“你究竟是誰？”
清卉也一臉防備，紫色的靈力在指尖幽幽閃動。
騰祟明知他們幾人已是極為防備，卻還是道：“蒼薇族人，向來與玄鳳一族形影不離，老夫沒有猜錯吧。”
“您有話，請直言。”九淩道。
“當年玄鳳族幼女誕生，大喜，宴席大擺，老夫有幸前去喝了幾杯喜酒，你那時，”他指指蘇卿無，“不過是個被抱在懷裏的嬰兒。”
“這仙降靈耳的種子本就是玄鳳族交予老夫的，老夫培育其多年，終是得了這麽小小的一株仙降靈耳，世間再無第二株了，望你二人好生得用。已過去多年了，老夫也已是半截入黃土了，生前還有幸能見到鳳狐二族的後人，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說完，騰祟便轉身往外走，邊走邊往後擺擺手，甚至不容九淩解釋她二人並非他以為的關系。
九淩想去攔，被蘇卿無阻止：“走吧，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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