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鮫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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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鮫人（三）
王家不愧是鎮上最富有的人家，下人的早點都很豐盛，言殤都快看花眼了。
“別看了言殤，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吃的，快吃吧。”司枂吃著糍糕說著。
曲念說的不錯，王家待遇的確很好，只是個早點就有糍糕，蒸餅，羊肉餡包子，言殤拿起糍糕咬一口，香糯可口。
吃著吃著便聽李姐說：“待會吃飽了就開始煮粥，今日老爺要上街施粥，可得多煮些，大家辛苦辛苦，到了晚上啊，有肉吃。”
此話一出，群情激昂。煮粥的事也輪不到言殤一行人來做，他們只需要負責摘菜洗菜就夠了。
“司言殤，你過來一下。”
言殤聽見有人喊她，回頭一看，李姐在對自己招手，她放下菜葉起身走過去，李姐將剛做好的桂花糕遞給她：“去，把這個送到戲臺，大夫人愛吃桂花糕，切記要快，大夫人不喜吃涼的。”
言殤點點頭，將桂花糕送到戲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正準備離開，無意間瞟到了王老爺腰帶上的鑰匙，那一定是他房間的鑰匙！
她立刻回到廚房，走到裴澤淵身邊低聲說：“鑰匙在王老爺身上，待會我負責吸引註意，你趁機拿走鑰匙，我再找機會脫身，我們正房見。”
裴澤淵輕點一下頭，隨後捂著肚子：“哎呀，我好像吃壞肚子了！李姐，我能不能去一下茅廁啊？”
李姐微微蹙眉：“怎麽就吃壞肚子了呢？快去快回。”
裴澤淵一走，言殤大叫一聲：“哎呀！完了完了，我剛才送錯地方了，把桂花糕送到大夫人房裏了，我這就去趕緊送到戲臺，要是涼了，大夫人降罪於我怎麽辦！”
李嬸長嘆一口氣：“孫管家怎麽招的人，毛毛躁躁的，你也快去快回，還有你們幾個也別偷懶。”
司枂看著門口：“這兩個人同時出去了，不會私奔去了吧？”
瑾渝擡手剛想敲她腦袋，又看到自己手上拿著菜葉，便放下手來：“你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麽，他們肯定是有什麽線索了，只可惜我們脫不開身。”
司枂撇撇嘴：“瑾渝你又兇我，陸祈州，身為我的妹夫，我開始同情你了。”
瑾渝面帶微笑：“我看，你是又想挨敲是吧？”
說話間，言殤和裴澤淵已經到了戲臺，裴澤淵站在王老爺身後，言殤則上前躬身：“老爺，我想為您和夫人展示一段才藝，以表謝意。”
王老爺笑著說：“好啊，那你會些什麽才藝啊？”
“我會舞劍。”言殤答道。
王老爺來了興趣，扭頭對一旁的孫管家說：“孫管家，取把劍來。”
不一會兒，孫管家便拿著普通的木劍過來，交到言殤手裏，言殤拿著劍走上戲臺，回頭看了一眼陳規，琴聲響起。
言殤手裏的劍越舞越快，讓人眼花繚亂，裴澤淵趁這個時候悄悄取走鑰匙，他朝言殤點了下頭，輕輕離開。
言殤舞完劍躬身：“獻醜了。”
戲臺下的人人紛紛拍手叫好，言殤放下劍：“我還有雜活沒做完，就先告辭了。”
她趕緊來到正房，房門上已經沒有鎖了，她左看右看，輕輕推門進去，再輕輕關上門。
轉身看見裴澤淵正在到處尋找暗格，自己也跟著一起尋找起來，她被墻上一幅畫吸引了視線，畫中的女子在哭泣，人身魚尾。
裴澤淵見她一動也不動，便開口問：“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這幅畫，你來一下。”
裴澤淵來到她身旁，看著那幅畫：“這不是鮫人嗎？”
他伸手將畫拿下來，“啪噠”一聲，一把扇子掉在地上，這把扇子似乎藏在這幅畫後面。
言殤將扇子撿起來，這是把折扇，扇骨是淺藍色的，她將扇子打開，扇面上有山有水。
言殤將扇子放回去，將畫也放回去，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和裴澤淵互看一眼，趕緊躲進衣櫃裏，大戶人家的衣櫃就是大，有很寬的空間。
衣櫃裏裴澤淵牽著言殤的手，柔聲道：“別怕，會沒事的。”
言殤點點頭，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王老爺，李姐讓我帶您去看一下煮的粥夠不夠，如果夠的話，很快就可以上街了。”沈預白的聲音傳來。
王老爺道：“好啊，我去看看也放心些。”
腳步聲漸漸走遠了，言殤長舒一口氣，裴澤淵見她這樣，輕笑一聲。
言殤聽他笑了，便問：“你笑什麽？”
他答：“笑你方才緊張的模樣。”
她蹙眉：“你怎麽看見的？衣櫃裏只有投進來的一點點光。”
裴澤淵捏了捏她的手：“你方才將我的手抓的那麽緊，我當然知道你緊張了。”
“我是不是抓疼你了？”
“沒有。”
腳步聲徹底消失了，但他們誰也沒動，言殤忍不住問：“我們……不出去嗎？萬一王老爺回來了怎麽辦？”
“還沒那麽快，再待一小會吧。”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此刻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言殤忽然想到，自己每次有危險的時候，他都會來救她，她問：“裴澤淵，為什麽每次你都會來救我，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
裴澤淵沒有接著說下去，他伸手捂住言殤的眼睛，
言殤感覺到他在靠近，她的心跳的很快，快要跳出來似得，她緊緊攥著衣角。
他輕輕吻住她的唇，只有一小會，接著他便湊近她耳邊，輕輕說了句：“情不自禁。”
說完他便將手放下來，推開衣櫃門，見言殤楞在原地久久不動，他又捏了捏她的手：“夫人，我們該走了，再不走的話，便要來不及了。”
“你……先走吧……我……我一會跟上。”
裴澤淵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我們廚房見。”
等裴澤淵走遠，言殤長舒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趕緊將門重新鎖上再離開正房。
忽然她又想到一個問題，這鑰匙拿的時候好拿，還回去可不好還啊。等她來到廚房的時候，大家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司枂見到言殤便走過去挽著她胳膊：“言殤，你臉這麽紅啊？你們去哪了？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言殤立刻道：“我們在正房看見一幅畫，上面畫著鮫人，而且還是女鮫人，但是他房間並沒有什麽暗格密室，王家沒有小怡。”
“那怎麽辦？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你看我的手……都皺起來了。”司枂伸手在言殤面前晃了晃。
忽聽李姐說了句：“趕緊出發了，要是誤了老爺的事，有你們好看的。”
言殤走在最後面，沈預白放慢腳步與她並肩同行，言殤覺得蹊蹺，沈預白怎麽偏偏那麽巧，在那個時候出現了，她問：“你知道我們在裏面，對嗎？”
沈預白悠然道：“門上沒鎖，我本想進去，卻看見王老爺往這邊走，想著你們肯定還在裏面，就隨便找個借口把他支開了。”
他輕輕笑著，停下腳步。
言殤走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人，回頭一看，沈預白就站在那裏，與言殤不同的是，言殤站在陽光下，而沈預白，站在屋檐下。
言殤輕聲問：“怎麽了？我們還沒到呢。”
他打趣道：“你說我要是剛才沒來，你和裴澤淵被發現了，後果會怎麽樣？要是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們可怎麽辦啊？”
他還有句話在心裏沒說出來：“他這麽不小心，我怎麽放心把你讓給他。”
言殤莞爾一笑：“那我就只好祈禱，不會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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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不愧是鎮上最富有的人家，下人的早點都很豐盛，言殤都快看花眼了。
“別看了言殤，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吃的，快吃吧。”司枂吃著糍糕說著。
曲念說的不錯，王家待遇的確很好，只是個早點就有糍糕，蒸餅，羊肉餡包子，言殤拿起糍糕咬一口，香糯可口。
吃著吃著便聽李姐說：“待會吃飽了就開始煮粥，今日老爺要上街施粥，可得多煮些，大家辛苦辛苦，到了晚上啊，有肉吃。”
此話一出，群情激昂。煮粥的事也輪不到言殤一行人來做，他們只需要負責摘菜洗菜就夠了。
“司言殤，你過來一下。”
言殤聽見有人喊她，回頭一看，李姐在對自己招手，她放下菜葉起身走過去，李姐將剛做好的桂花糕遞給她：“去，把這個送到戲臺，大夫人愛吃桂花糕，切記要快，大夫人不喜吃涼的。”
言殤點點頭，將桂花糕送到戲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正準備離開，無意間瞟到了王老爺腰帶上的鑰匙，那一定是他房間的鑰匙！
她立刻回到廚房，走到裴澤淵身邊低聲說：“鑰匙在王老爺身上，待會我負責吸引註意，你趁機拿走鑰匙，我再找機會脫身，我們正房見。”
裴澤淵輕點一下頭，隨後捂著肚子：“哎呀，我好像吃壞肚子了！李姐，我能不能去一下茅廁啊？”
李姐微微蹙眉：“怎麽就吃壞肚子了呢？快去快回。”
裴澤淵一走，言殤大叫一聲：“哎呀！完了完了，我剛才送錯地方了，把桂花糕送到大夫人房裏了，我這就去趕緊送到戲臺，要是涼了，大夫人降罪於我怎麽辦！”
李嬸長嘆一口氣：“孫管家怎麽招的人，毛毛躁躁的，你也快去快回，還有你們幾個也別偷懶。”
司枂看著門口：“這兩個人同時出去了，不會私奔去了吧？”
瑾渝擡手剛想敲她腦袋，又看到自己手上拿著菜葉，便放下手來：“你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麽，他們肯定是有什麽線索了，只可惜我們脫不開身。”
司枂撇撇嘴：“瑾渝你又兇我，陸祈州，身為我的妹夫，我開始同情你了。”
瑾渝面帶微笑：“我看，你是又想挨敲是吧？”
說話間，言殤和裴澤淵已經到了戲臺，裴澤淵站在王老爺身後，言殤則上前躬身：“老爺，我想為您和夫人展示一段才藝，以表謝意。”
王老爺笑著說：“好啊，那你會些什麽才藝啊？”
“我會舞劍。”言殤答道。
王老爺來了興趣，扭頭對一旁的孫管家說：“孫管家，取把劍來。”
不一會兒，孫管家便拿著普通的木劍過來，交到言殤手裏，言殤拿著劍走上戲臺，回頭看了一眼陳規，琴聲響起。
言殤手裏的劍越舞越快，讓人眼花繚亂，裴澤淵趁這個時候悄悄取走鑰匙，他朝言殤點了下頭，輕輕離開。
言殤舞完劍躬身：“獻醜了。”
戲臺下的人人紛紛拍手叫好，言殤放下劍：“我還有雜活沒做完，就先告辭了。”
她趕緊來到正房，房門上已經沒有鎖了，她左看右看，輕輕推門進去，再輕輕關上門。
轉身看見裴澤淵正在到處尋找暗格，自己也跟著一起尋找起來，她被墻上一幅畫吸引了視線，畫中的女子在哭泣，人身魚尾。
裴澤淵見她一動也不動，便開口問：“你在看什麽？”
“我在看這幅畫，你來一下。”
裴澤淵來到她身旁，看著那幅畫：“這不是鮫人嗎？”
他伸手將畫拿下來，“啪噠”一聲，一把扇子掉在地上，這把扇子似乎藏在這幅畫後面。
言殤將扇子撿起來，這是把折扇，扇骨是淺藍色的，她將扇子打開，扇面上有山有水。
言殤將扇子放回去，將畫也放回去，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和裴澤淵互看一眼，趕緊躲進衣櫃裏，大戶人家的衣櫃就是大，有很寬的空間。
衣櫃裏裴澤淵牽著言殤的手，柔聲道：“別怕，會沒事的。”
言殤點點頭，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王老爺，李姐讓我帶您去看一下煮的粥夠不夠，如果夠的話，很快就可以上街了。”沈預白的聲音傳來。
王老爺道：“好啊，我去看看也放心些。”
腳步聲漸漸走遠了，言殤長舒一口氣，裴澤淵見她這樣，輕笑一聲。
言殤聽他笑了，便問：“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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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抓疼你了？”
“沒有。”
腳步聲徹底消失了，但他們誰也沒動，言殤忍不住問：“我們……不出去嗎？萬一王老爺回來了怎麽辦？”
“還沒那麽快，再待一小會吧。”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此刻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言殤忽然想到，自己每次有危險的時候，他都會來救她，她問：“裴澤淵，為什麽每次你都會來救我，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
裴澤淵沒有接著說下去，他伸手捂住言殤的眼睛，
言殤感覺到他在靠近，她的心跳的很快，快要跳出來似得，她緊緊攥著衣角。
他輕輕吻住她的唇，只有一小會，接著他便湊近她耳邊，輕輕說了句：“情不自禁。”
說完他便將手放下來，推開衣櫃門，見言殤楞在原地久久不動，他又捏了捏她的手：“夫人，我們該走了，再不走的話，便要來不及了。”
“你……先走吧……我……我一會跟上。”
裴澤淵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我們廚房見。”
等裴澤淵走遠，言殤長舒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趕緊將門重新鎖上再離開正房。
忽然她又想到一個問題，這鑰匙拿的時候好拿，還回去可不好還啊。等她來到廚房的時候，大家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司枂見到言殤便走過去挽著她胳膊：“言殤，你臉這麽紅啊？你們去哪了？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言殤立刻道：“我們在正房看見一幅畫，上面畫著鮫人，而且還是女鮫人，但是他房間並沒有什麽暗格密室，王家沒有小怡。”
“那怎麽辦？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你看我的手……都皺起來了。”司枂伸手在言殤面前晃了晃。
忽聽李姐說了句：“趕緊出發了，要是誤了老爺的事，有你們好看的。”
言殤走在最後面，沈預白放慢腳步與她並肩同行，言殤覺得蹊蹺，沈預白怎麽偏偏那麽巧，在那個時候出現了，她問：“你知道我們在裏面，對嗎？”
沈預白悠然道：“門上沒鎖，我本想進去，卻看見王老爺往這邊走，想著你們肯定還在裏面，就隨便找個借口把他支開了。”
他輕輕笑著，停下腳步。
言殤走了幾步，發現身邊沒人，回頭一看，沈預白就站在那裏，與言殤不同的是，言殤站在陽光下，而沈預白，站在屋檐下。
言殤輕聲問：“怎麽了？我們還沒到呢。”
他打趣道：“你說我要是剛才沒來，你和裴澤淵被發現了，後果會怎麽樣？要是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們可怎麽辦啊？”
他還有句話在心裏沒說出來：“他這麽不小心，我怎麽放心把你讓給他。”
言殤莞爾一笑：“那我就只好祈禱，不會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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