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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平地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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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佩好劍,轉眼便江湖,只願千帆後,歸來仍少年。

葉琳說:“你不要這樣說子寒,他為我們這個家,為這個院子付出的還少嗎?還不夠償還他對你的虧欠嗎?你為什麽這麽憎恨他?”

“你懂什麽!”高秀美呵斥著葉琳。

葉琳拔高的聲音,委屈而憤怒地說:“你就不能放下你們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破事嗎!”

我聽見什麽人摔門而去的聲音“砰”地一聲,嚇的我的瞌睡一下子就沒有了。

葉琳爸爸的聲音說道:“行了,你莫這樣說了,琳兒跟他走的近乎,還不是你的主意嗎?”

“我原本是為她好,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的那些冤家債主們已經找上門來了,聽說那些人上一次在沙漠裏已經抓住他了,又被他溜掉了,這小子從小就陰險狡猾,這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高秀美很不友好的聲音這樣說道。

雖然我老早就感覺到高秀美很不喜歡子寒,可萬萬料想不到,她對於子寒的評價竟是這樣的惡劣,她對他,竟然是這樣的厭惡和憎恨。

似乎,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很不愉快的事情,究竟是什麽樣的過往,使的原本應該是相依為命的親人的他們倆人,彼此之間會產生這樣大的仇怨呢?

使得她對子寒有著這麽深切的仇視和怨氣。

我無法相像的出,小小的子寒,在著貧瘠的孤兒院裏,到底是怎麽惹怒和傷害到了她的呢?在她的怒火和怨氣中,有事如何長大的?

難怪上一次我請葉琳吃飯的時候,她會那麽傷感地說,她媽媽對子寒有些誤解了。

我屏住呼吸,繼續聽下去。

過了一陣子,我聽見葉琳爸爸嘆氣的聲音,他說:“可是琳兒看起來很在乎他。”

“哼!在乎有什麽用!他那個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背後的麻煩可不會少,她已經將他自己的親哥哥都斷送掉了,我看她怎樣保住她自己跟那個小子的命!這些年也不曉得她是真的死了,還是躲到哪裏去了!”

他那個娘?

她指的莫非是子寒的媽媽?看來,子寒猜測的沒有錯,高秀美還真的知道子寒親生母親的事情。

聽不見葉琳爸爸說話的聲音,又過了一陣,葉琳媽媽的聲音緩和了一些,說道:

“你告訴琳琳,他們娘兒倆惹下的的那些破事,我們不要摻和進去,這個陸圓圓,她自己甘願做人家的小老婆就算了,十八年前,她害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如今還想要連累我們,那些人到孤兒院裏來威脅我交出什麽東西,我哪裏知道她拿了人家的什麽東西?又藏在那裏了?”

葉琳的爸爸老好人似得附和著說:“對頭,我們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又病又殘又弱的,哪裏有那個閑工夫跟那些挨千刀的亡命之徒打交道。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唉,對了,你不是說子寒的舅舅臨走的時候, 說過把那個東西還給人家了嗎?咋個那些人還來找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既然把那個惹禍的東西都還給那個狐貍精了,怎麽還就沒完了呢?”

“說也奇怪,我把原來住的房子都翻遍了,也沒有從他的遺物裏面找到什麽牛角印鑒啊?”

“什麽?牛角印鑒?”我吃了一驚。

可是,後來,那邊卻再也沒有聲音了。

我默默地坐在葉琳的小房間裏,消化著這些令我非常震驚的消息

……

葉琳回來了,我看得出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葉琳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小牧姐姐,你餓壞了吧?”

“沒事沒事,怎麽樣,那邊忙完了嗎?”

她說:“孩子們的午餐已經開完了,都安頓好了,好了,現在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不好意思啊,這裏沒什麽好吃的招待你。”

下午短暫的休息之後,我們將曬幹的衣服被褥風門別類地收拾整理好,等忙完了,

天色也不早了,葉琳跟他爸爸一再地挽留我跟他們一起吃過晚餐再走,我謝絕了,打車回到了學校。

葉琳媽媽的話,好像一石激起千層浪。

讓我模模糊糊地似乎看到了很多隱藏在子寒撲朔迷離的身世背後的故事,我迫切地想要跟子寒求證,可是,子寒的電話卻總是打不通。

夏陽的電話的倒是打通了,告訴我說他們都還在忙著工作,那邊一切平安,並沒有什麽異常。

“哦,這樣就好。”我心不在焉地答應著。

就在我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夏陽說:“木頭,那個……那個餘曼露跟姜星波都在這裏,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怎麽了?”

很奇怪夏陽怎麽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麽一句話,那兩個人加盟一起拍攝的新聞和花絮不是早就發布在網絡上了嗎?

我既不是瞎子又不是聾子,怎麽會連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夏陽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她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讓我心裏一驚。

電話裏面傳來了盲音,我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連那些從葉琳家裏剛剛聽來的消息帶給我的震撼都忽略了。

我對夏陽太了解了,直覺告訴我,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那個姜星波,我對她了解的不多,僅有的一點點認識得出的結論這是一個不甘寂寞和沈寂的,野心勃勃的女人。

絕對是個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的人,見人沒有三分真話的綠茶婊!

我自信子寒是不會跟她有什麽交集的。

可是,這個餘曼露,我就不敢確定了。

在離我這麽遙遠的地方,即便是我加上牛角的靈力,對子寒的影響再大,只怕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變得很淡了。

如果說我是沙漠中那一顆倔強、突兀、永不屈服的胡楊,那個餘曼露就是養在溫室裏面的那一朵千嬌百媚的牡丹。

嬌貴艷麗而華貴,是需要人精心呵護的。

似乎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夠跟子寒那樣清雅高貴,睿智暢達的男子,並肩站在一起,相互輝映彼此的光芒

何況,我深深地記得,子寒曾經叫她“紮姆!”

在子寒的心裏,是否只有那樣的人,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尋找的呢?

而我,正如孟昭陽的烏鴉嘴不幸言中的那樣,只是因為那個牛角的幹擾和影響,才會讓他錯付了自己的光陰與愛戀呢?

想到這些,我的心被嫉妒與痛苦撕扯著。

什麽是喜歡?喜歡就是你的樣子,正好是我喜歡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子寒喜歡的應該是餘曼露那樣的女子。

什麽是愛情?

就是你所擁有的恰好是我所需要的,是我所想要擁有的。

毋庸置疑,那個餘曼露正是子寒會需要的那一類人,不僅能夠跟子寒在事業上互補,而且能夠彼此成就對方。

而我呢,我有什麽?我能為子寒做什麽呢?

第一次發現,愛是這樣的苦澀和艱難。

一份忘我的愛戀,能夠讓人的心低到塵埃裏去。

即便是我能夠選擇黯然離去,那個餘曼露就能夠跟子寒走到一起嗎?

且不論我自己的心裏是否甘心放手,單說那個餘曼露,上一次我參加弟弟的生日宴會的時候,我分明看見她跟著那個人走進了五星級的酒店。

那個人,後來我特地翻看財經雜志,找到了那個人的資料,是一個新晉的地產大亨,坐擁百億資產,身邊眾星環繞。

那是一個邪魅、霸道、張揚的男子,並不是我曾經惡意地想象中的腦滿腸肥、腆著水缸一樣粗的啤酒肚子的糟老頭。

他能跟那個餘曼露如此低調神秘地走進酒店,絕不是為了吃吃飯、喝個酒那麽簡單的事情!

那些美麗的女明星,總是跟那些豪門有著千絲萬縷的糾隔

我曾經私下認為,似乎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夠有那個實力和能力保護的了餘曼露周全。一直以為餘曼露已經心有所屬了,或者說是身有所屬了,不會再跟子寒有什麽交集了,所以才會一度忽略了對她的防範和戒備,甚至在知道他們在一起拍戲的時候,也沒有當成一回事。

盡管我憂心忡忡很是擔心,但是,卻沒有辦法跟過去探班。

無名無份,而且還不得不千方百計地隱瞞,我,有什麽資格什麽理由什麽立場,趕到子寒的身邊去探班呢?

我脫下高跟鞋,揉揉自己腫脹酸痛的腳,從床底下將自己舒適的球鞋又拖了出來。

雖然現在我已經能夠給自己買得起自己心儀的品牌球鞋了,可是,戀舊習俗的我,還是喜歡穿自己以前一直穿著的鞋子

我脫下幹了一天活的臟衣服,換上幹凈舒適的運動服,到學校的操場上,去開始已經中斷了的鍛煉。

不僅僅是為了減肥,只是為了健康和力量。

無論我們倆的將來會怎麽樣,既然我現在有機會守護在他的身邊,而且知道了他隨時面臨的艱難的處境,我唯有讓自己變得強大,希望能夠在關鍵的時候,自己能作為他身邊一道安全的屏障。

子寒,他那比任何一個女子還要精致的容顏,是我此生也無法企及的!

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所以我只有讓自己變的更好,才能夠在他的身邊待的更長久,才能夠陪著他走的更遠。

不期望天長地久,不奢望永遠,朝夕相伴、白首不離,我只要自己能夠在我最美麗的年華,以自己最好的姿態陪伴在他的身邊就好。

也許我們不會在一起走到最後,無論是他特殊離奇的身世背負的使命,還是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跟我之間的懸殊差距,似乎都預示著我們的未來是不容樂觀的。

每當我一旦觸及的時候,心便會酸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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