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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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雖然看上去很疲憊了，但是姜星波到底是一直跟著自己的助理，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駁她的面子，也欣然答應了。
只是說：“可不要選我不會唱的，讓我出洋相哦。”
姜星波說：“那是自然，是卡拉OK點唱率最高的，你怎麽能不會唱呢？我保準你會唱。”
姜星波點的是一首《廣島之戀》，這的確是每個歌廳裏面點唱率最高的曲目。
可是，她的曲目才剛剛點好，江總監和張副總帶著幾個人從外面進來了。
王老師拍了拍手，讓音樂暫時先停一來，他對大家說：“請大家先停一下啊，我給大家帶了幾個朋友，介紹大家認識一下啊。”
我向門口望去，跟在張副總他們身後進來的人卻是馬龍和譚新明，還有一個，穿著一身淡粉色低胸小禮服、搖曳多姿的，美的不可方物的，不是那個餘曼露，卻又是誰？
“紮姆！”子寒的聲音低低得，幾不可聞地叫了一聲，在我聽起來卻是如雷貫耳。
江總監再介紹什麽，我沒有聽清，我只看見子寒的視線完完全全地鎖定在了餘曼露的身上，半天也不曾挪開。
有什麽東西在我的心裏裂開了。
他們的互相介紹和寒暄完了，音樂聲音又再度響了起來。
我聽見有人再問，這首歌是誰點的？有人回答說是陸子寒的。
“是子寒啊？子寒你也喜歡這首歌啊？我陪你唱好不好？”餘曼露熱情地對子寒說。
裏面的人看著這樣美的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絕代佳人，這麽主動地邀約子寒給大家獻歌，紛紛拍手叫好。
也許是因為情勢所迫，也許是出於禮貌，姜星波畢竟還是子寒的助理，她得處處為子寒著想，又怎麽能在客人面前搶了子寒的風頭呢？
她極其不情願地將手裏的話筒遞給了餘曼露。
不知道子寒是盛情難卻，還是心甘情願，我看見他拿著話筒走上了那一方小小的舞臺，跟餘曼露並肩站在屏幕前面。
音樂想起，兩人的對唱猶如天籟之音：
“你早就該拒絕我，
不該放任我的追求
給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丟不掉的名字”
……
子寒的聲音是低沈渾厚的，而餘曼露的聲音卻是高亢激越的，跟她出類拔萃的人才一樣清亮優越；
“愛過你”
“愛過你”
“愛過你”
“愛過你”
接連四句愛過你，兩個人唱的是纏綿悱惻，蕩氣回腸，相互凝視的目光中，飽含著款款深情，
似乎在傾訴彼此的心聲一樣
那個名字，紮姆，
那個丟不掉的名字，
他與她之間真的只是因為那個名字的關系嗎？
“紮姆！”
如果餘曼露真的是那個紮姆，
那麽，我呢？
一直知道那個姜星波是參加什麽選拔賽得過獎的，卻不曾曉得是個什麽獎，坐在我身邊的樂樂小聲告訴我說：姜星波參加的那個選拔賽是選歌手的，姜星波是冠軍，那首的曲目就是這一首經典傳唱的《廣島之戀》。
她大約原本是要拿出來壓軸，作為自己的精彩亮相的，想要給子寒和我們大家一個驚喜和震撼的，沒想到，天不助她，被那個餘曼露半路截胡了。
一對珠聯璧合的佳人在前，天籟之音環繞不絕，眾人聽得如癡如醉。
不去看姜星波那色彩豐富的臉，我的傷心黯然，和她的憋屈憤懣，又有多大的區別呢？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我默默地拿起自己的小包，在無人註意的時候，
悄然離開了。
曲終人散，並不是我要的結局。
關於我的工作的事情，我其實也可以自己做主的，又哪裏需要問家人的意見呢？
即便是問了，我那個爹也絕對是不會同意的，自從我上大學報志願的時候，違背他的意願，沒有填報他要我學的財會或者金融貿易專業之後，他已經不管我的事情了！
可是，愈是這樣，我愈是小心謹慎，因為我只有自己，自己要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未來慎重起見，周末的時候，我特地回了一趟爺爺家，給爺爺匯報了一下我的打算，爺爺老了，早已經不再幹涉我的選擇。他說自己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管不好，又憑什麽來對隔了一代的我來指手畫腳的呢？
我原本也沒有報什麽指望，於是我去了黃叔叔家，當我遇到自己拿不定註意的事情的時候，我總是喜歡過來聽聽黃叔叔的意見和建議，至少他會給我一個很中肯的建議。
黃叔叔語重心長地告誡我說：“人吶，一輩子選擇走什麽樣的路，選擇做什麽，一定要跟自己的心商量一下，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麽，要看看自己的心想要的是什麽。自己的路是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走的，不然，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黃叔叔自己一輩子的人生經驗和教訓。
雖然他什麽建議都沒有給我，甚至沒有問我在一個什麽樣的公司，可是，我心裏卻是豁然開朗了。
臨走的時候，實在是怪自己多事，順道拐到孟昭陽家去看看他爸爸和媽媽，小時候，我沒少吃昭陽的媽媽做的好吃的，好久不見了，理應過去看看的！
可是，誰知道孟昭陽竟然也在家。
說他到我們宿舍去過了，可是卻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他埋怨我搬家也不給他說一聲，打了我好幾次電話，卻總是關機，他一氣之下把我的電話號碼都刪掉了。
既然我還記得他，還知道親自登門來看望他，他也就既往不究了，可是，有一個條件，他一定要到我的新家去看看，給我慶賀一下喬遷之喜！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正好周末，就定在明天好了。
沒辦法，我只好答應了他。
臨走的時候，雲阿姨又把家裏做好的水晶蝦餃，醬豬蹄、醬牛肉、鹵雞爪等，我喜歡吃的東西給我裝了一大包，讓我帶回去放在冰箱裏，想吃的時候蒸熱了就可以吃了。
星期天下午，昭陽果然來了。
這家夥，來就來嘛，還搞什麽浪漫，給我帶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
有那個浪漫細胞嗎？
孟昭陽看見開門的人竟然是夏陽，他似乎吃了一驚。我並沒有告訴他夏陽跟我住在一起。
夏陽順手就將他的花接了過去，開心地說：“哇，好漂亮的玫瑰花，昭陽，是送給我的嗎？”
靦腆的孟昭陽不好意思掃了夏陽的興，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我放下手裏正在切的醬牛肉，趕緊從廚房出來，說：“那是必須的，我跟昭陽這麽熟了他也不會給我送花呀，他要給我送，也指定是好吃的，是不，昭陽？”
嗯，嗯呢昭陽扭扭捏捏地答應著。
夏陽從衛生間裏找了一個廣口瓶，盛了水，細心地將花插好，放在客廳的電視櫃上。
很快我就準備了四涼四熱八個菜，其實都是現成的，我也就只是弄熱了就好。
孟昭陽開心地說：“想不到木頭還這麽能幹啊，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那是，必須的！”我大言不慚地說。
要是子寒也能這麽說我該有多好啊！
唉，想起子寒，一陣心痛，如今他恐怕只會說那個餘曼露好了吧？！
夏陽從冰箱裏拿了啤酒，我豪情萬丈地說：“來！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
黎明醒來，一室清輝。
偶爾的閑暇，不知道該幹什麽，意識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於是我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楞。
古老的小區，林木幽深，深秋的天氣，帶著絲絲的涼意，樹上有鳥兒清脆婉轉的聲音。
想到這一周，即將要面臨的抉擇，我的心惆悵而迷茫。
人，總是要將自己的心徹底放空，給自己的生活留出一段空白，才會有機會面對自己，才能夠認識自己，讀懂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細細回味短短的這一段時間裏，發生的那些瑣屑的點點滴滴的事情，如今，卻主宰著我的生活，決定著我的去留和抉擇。
夏陽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身邊，昨夜喝了太多的酒，我都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裏來的。
孟昭陽也喝多了，我記得夏陽幫忙把他安頓到隔壁的房間了，所以，她就只好跟我擠在一張床上了。
記得是什麽人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
水愈喝愈冷，
酒愈喝愈暖
讓他喝冰鎮啤酒試試，他保準再不會這麽說了。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我是愈喝心愈寒，愈喝愈想念子寒。
子寒，子寒，
我的心裏只有這個名字，可是，這個人，如今卻在離我最近的天涯。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心裏想著你，你卻想著別人。
我推開窗戶，望向遙遙相對的對面那幢大樓裏子寒的窗戶，雖然我知道那裏空無一人。
子寒已經搬回了他那個豪華隱秘的別墅，為了安全，也為了不被人打擾。
有好幾次，葉琳和她媽媽晚上在子寒下班的時候，說要過來看望子寒，子寒不願意穿過半個城市過來，只為了應付她們。
就讓我幫忙過去收拾整理一下，應酬一下她們母女倆，對她們說，子寒在外面有應酬，回來的會很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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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可不要選我不會唱的，讓我出洋相哦。”
姜星波說：“那是自然，是卡拉OK點唱率最高的，你怎麽能不會唱呢？我保準你會唱。”
姜星波點的是一首《廣島之戀》，這的確是每個歌廳裏面點唱率最高的曲目。
可是，她的曲目才剛剛點好，江總監和張副總帶著幾個人從外面進來了。
王老師拍了拍手，讓音樂暫時先停一來，他對大家說：“請大家先停一下啊，我給大家帶了幾個朋友，介紹大家認識一下啊。”
我向門口望去，跟在張副總他們身後進來的人卻是馬龍和譚新明，還有一個，穿著一身淡粉色低胸小禮服、搖曳多姿的，美的不可方物的，不是那個餘曼露，卻又是誰？
“紮姆！”子寒的聲音低低得，幾不可聞地叫了一聲，在我聽起來卻是如雷貫耳。
江總監再介紹什麽，我沒有聽清，我只看見子寒的視線完完全全地鎖定在了餘曼露的身上，半天也不曾挪開。
有什麽東西在我的心裏裂開了。
他們的互相介紹和寒暄完了，音樂聲音又再度響了起來。
我聽見有人再問，這首歌是誰點的？有人回答說是陸子寒的。
“是子寒啊？子寒你也喜歡這首歌啊？我陪你唱好不好？”餘曼露熱情地對子寒說。
裏面的人看著這樣美的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絕代佳人，這麽主動地邀約子寒給大家獻歌，紛紛拍手叫好。
也許是因為情勢所迫，也許是出於禮貌，姜星波畢竟還是子寒的助理，她得處處為子寒著想，又怎麽能在客人面前搶了子寒的風頭呢？
她極其不情願地將手裏的話筒遞給了餘曼露。
不知道子寒是盛情難卻，還是心甘情願，我看見他拿著話筒走上了那一方小小的舞臺，跟餘曼露並肩站在屏幕前面。
音樂想起，兩人的對唱猶如天籟之音：
“你早就該拒絕我，
不該放任我的追求
給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丟不掉的名字”
……
子寒的聲音是低沈渾厚的，而餘曼露的聲音卻是高亢激越的，跟她出類拔萃的人才一樣清亮優越；
“愛過你”
“愛過你”
“愛過你”
“愛過你”
接連四句愛過你，兩個人唱的是纏綿悱惻，蕩氣回腸，相互凝視的目光中，飽含著款款深情，
似乎在傾訴彼此的心聲一樣
那個名字，紮姆，
那個丟不掉的名字，
他與她之間真的只是因為那個名字的關系嗎？
“紮姆！”
如果餘曼露真的是那個紮姆，
那麽，我呢？
一直知道那個姜星波是參加什麽選拔賽得過獎的，卻不曾曉得是個什麽獎，坐在我身邊的樂樂小聲告訴我說：姜星波參加的那個選拔賽是選歌手的，姜星波是冠軍，那首的曲目就是這一首經典傳唱的《廣島之戀》。
她大約原本是要拿出來壓軸，作為自己的精彩亮相的，想要給子寒和我們大家一個驚喜和震撼的，沒想到，天不助她，被那個餘曼露半路截胡了。
一對珠聯璧合的佳人在前，天籟之音環繞不絕，眾人聽得如癡如醉。
不去看姜星波那色彩豐富的臉，我的傷心黯然，和她的憋屈憤懣，又有多大的區別呢？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我默默地拿起自己的小包，在無人註意的時候，
悄然離開了。
曲終人散，並不是我要的結局。
關於我的工作的事情，我其實也可以自己做主的，又哪裏需要問家人的意見呢？
即便是問了，我那個爹也絕對是不會同意的，自從我上大學報志願的時候，違背他的意願，沒有填報他要我學的財會或者金融貿易專業之後，他已經不管我的事情了！
可是，愈是這樣，我愈是小心謹慎，因為我只有自己，自己要對自己的未來負責！
未來慎重起見，周末的時候，我特地回了一趟爺爺家，給爺爺匯報了一下我的打算，爺爺老了，早已經不再幹涉我的選擇。他說自己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管不好，又憑什麽來對隔了一代的我來指手畫腳的呢？
我原本也沒有報什麽指望，於是我去了黃叔叔家，當我遇到自己拿不定註意的事情的時候，我總是喜歡過來聽聽黃叔叔的意見和建議，至少他會給我一個很中肯的建議。
黃叔叔語重心長地告誡我說：“人吶，一輩子選擇走什麽樣的路，選擇做什麽，一定要跟自己的心商量一下，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麽，要看看自己的心想要的是什麽。自己的路是要自己一步一步地走的，不然，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黃叔叔自己一輩子的人生經驗和教訓。
雖然他什麽建議都沒有給我，甚至沒有問我在一個什麽樣的公司，可是，我心裏卻是豁然開朗了。
臨走的時候，實在是怪自己多事，順道拐到孟昭陽家去看看他爸爸和媽媽，小時候，我沒少吃昭陽的媽媽做的好吃的，好久不見了，理應過去看看的！
可是，誰知道孟昭陽竟然也在家。
說他到我們宿舍去過了，可是卻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他埋怨我搬家也不給他說一聲，打了我好幾次電話，卻總是關機，他一氣之下把我的電話號碼都刪掉了。
既然我還記得他，還知道親自登門來看望他，他也就既往不究了，可是，有一個條件，他一定要到我的新家去看看，給我慶賀一下喬遷之喜！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正好周末，就定在明天好了。
沒辦法，我只好答應了他。
臨走的時候，雲阿姨又把家裏做好的水晶蝦餃，醬豬蹄、醬牛肉、鹵雞爪等，我喜歡吃的東西給我裝了一大包，讓我帶回去放在冰箱裏，想吃的時候蒸熱了就可以吃了。
星期天下午，昭陽果然來了。
這家夥，來就來嘛，還搞什麽浪漫，給我帶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
有那個浪漫細胞嗎？
孟昭陽看見開門的人竟然是夏陽，他似乎吃了一驚。我並沒有告訴他夏陽跟我住在一起。
夏陽順手就將他的花接了過去，開心地說：“哇，好漂亮的玫瑰花，昭陽，是送給我的嗎？”
靦腆的孟昭陽不好意思掃了夏陽的興，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我放下手裏正在切的醬牛肉，趕緊從廚房出來，說：“那是必須的，我跟昭陽這麽熟了他也不會給我送花呀，他要給我送，也指定是好吃的，是不，昭陽？”
嗯，嗯呢昭陽扭扭捏捏地答應著。
夏陽從衛生間裏找了一個廣口瓶，盛了水，細心地將花插好，放在客廳的電視櫃上。
很快我就準備了四涼四熱八個菜，其實都是現成的，我也就只是弄熱了就好。
孟昭陽開心地說：“想不到木頭還這麽能幹啊，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那是，必須的！”我大言不慚地說。
要是子寒也能這麽說我該有多好啊！
唉，想起子寒，一陣心痛，如今他恐怕只會說那個餘曼露好了吧？！
夏陽從冰箱裏拿了啤酒，我豪情萬丈地說：“來！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
黎明醒來，一室清輝。
偶爾的閑暇，不知道該幹什麽，意識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於是我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楞。
古老的小區，林木幽深，深秋的天氣，帶著絲絲的涼意，樹上有鳥兒清脆婉轉的聲音。
想到這一周，即將要面臨的抉擇，我的心惆悵而迷茫。
人，總是要將自己的心徹底放空，給自己的生活留出一段空白，才會有機會面對自己，才能夠認識自己，讀懂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細細回味短短的這一段時間裏，發生的那些瑣屑的點點滴滴的事情，如今，卻主宰著我的生活，決定著我的去留和抉擇。
夏陽四仰八叉地躺在我的身邊，昨夜喝了太多的酒，我都不知道最後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裏來的。
孟昭陽也喝多了，我記得夏陽幫忙把他安頓到隔壁的房間了，所以，她就只好跟我擠在一張床上了。
記得是什麽人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
水愈喝愈冷，
酒愈喝愈暖
讓他喝冰鎮啤酒試試，他保準再不會這麽說了。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我是愈喝心愈寒，愈喝愈想念子寒。
子寒，子寒，
我的心裏只有這個名字，可是，這個人，如今卻在離我最近的天涯。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心裏想著你，你卻想著別人。
我推開窗戶，望向遙遙相對的對面那幢大樓裏子寒的窗戶，雖然我知道那裏空無一人。
子寒已經搬回了他那個豪華隱秘的別墅，為了安全，也為了不被人打擾。
有好幾次，葉琳和她媽媽晚上在子寒下班的時候，說要過來看望子寒，子寒不願意穿過半個城市過來，只為了應付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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