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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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鈴音沒有談過戀愛，因為她喜歡的那個人是跡部景吾，所以她也不曾去幻想戀愛是什麽樣子。
和跡部景吾確定關系，對她來說好像沒什麽變化。
他依舊是隔幾天跑來一次，在這裏過夜，再陪她待一天，下午離開。
兩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大概是很久之前……吃蛋糕時那個吻？
她隱約感覺到這戀愛談的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既然戀愛了，鈴音覺得還是要通知一下家人的，可她想了想，自己除了一個不著調的叔叔，也沒有家人了。
最後，她給夏目貴志編輯了一則消息發過去。
[我和他確定關系了。]
[夏目：鈴音你和跡部君不是早就在一起了麽？]
[鈴音：……]
是這樣的嗎？
帶著疑惑，鈴音又去和妖怪們說了這件事，得到的答案幾乎都和和夏目貴志一樣。
用鈴鐺的話來講就是：“如果不是戀人，為什麽那個人類總是跑過來看你？每次還要給你帶東西，他簡直恨不得在山上給你重新建造個家！”
這話倒是不假，跡部景吾每次來都會給她的家增添很多新東西，她玩的游戲機，看的漫畫書，沙發，地毯，臺燈，小到一支筆都有他的痕跡。
主要是以她對那個人的了解，他也不是會委屈自己那種人，確實她的小屋和他的別墅比起來天差地別，她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會留宿才會一直在裝扮這個家的。
雖然……游戲機這個她確實知道是為了她。
坦白講，她這段時間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有些意外的是，在確認戀愛關系後，她捋了捋時間，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個多月了。
他沒有強迫她離開，也沒有催促她回答，相反，他倒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跑過來見她。
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是回到人類的世界，回到人群之中什麽的……她不是很想。
她不想面對警察，也不想面對那個女人，不想一遍又一遍去跟人解釋自己去了哪裏，更不想被迫去回憶什麽。
……突然好煩。
十二月。
山裏的氣溫已經完全是冬天，山風寒涼刺骨，即使晚上有篝火，她也極少出門了。
大多時候，都是在院子裏直接點火取暖的。
山上沒有供暖，夏天倒是一點都不熱，唯獨冬天，冷的要命。
入冬以後，鈴音賴床的時間明顯增加，從最開始跡部景吾過來時的上午，到中午，下午，傍晚時分他過來，都要輕車熟路的去她房間，將縮在被子裏的人揪出來。
晚上，兩人一起坐在院子裏的那個雙人秋千上，腳邊燃著一團火焰。
“北海道下雪了，你要去看看嗎？”
寂靜的夜裏，跡部景吾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
鈴音慢了半拍才意識到他在問自己，“你要帶我去北海道？”
“你是怕冷麽？”
“下雪不是更冷？”
“你以前不是喜歡下雪天？”跡部扭頭，聲調是懶散的笑，“而且，可以泡溫泉，你應該會喜歡。”
在寒冷的天氣裏泡溫泉，確實是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提議。
鈴音低著頭，細細密密的睫毛緩慢地眨著，像是在思考。
“你想好了嗎？”半晌，跡部景吾朝她問道。
他一開口，鈴音便蹙起眉，顯得有些遲疑：“……什麽時候去？”
“如果你想去的話，就這周末。”
“我……”
“不會很多人，會把你安全送回來。”
像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麽，跡部直接打斷她，將她沒說完的話堵在嗓子裏。
鈴音沒話說了，她點點頭：“那好吧，我去。”
夜色漸沈，鈴音從秋千上跳下來，撲滅了那團火焰。
“回房間吧，起風了。”
洗完澡，鈴音像是往常一樣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走出來坐在沙發上，跡部景吾拿著風筒走到她背後，開始給她吹頭發。
有點習慣了。
雖然在以前是她不敢奢望的畫面，但是現在確實已經習慣了。
似乎從她恢覆記憶以來，都是他在遷就她。
談戀愛之後……好像和沒確定關系時相比也沒什麽變化。
頭頂是呼呼的風聲，等到風聲停止，看著背後的人將風筒放回原位，又走到她身旁坐下。
鈴音忍不住開口：“景吾。”
“啊恩？”跡部景吾回頭，望進那雙橙色的眼睛。
“如果有……”話剛開頭她就卡了殼，睫羽眨個不停，到最後因為想不出準確的形容詞，磕磕巴巴的補了句，“你覺得不對的地方，要跟我說。”
跡部：？
他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句話，不太確定的問：“你是想說，如果在戀愛方面我有什麽不滿意的，要跟你溝通？”
鈴音認真的點頭：“嗯！”
“你的表達能力什麽時候退化到這種地步？”他的語氣聽起來頗為無奈。
“沒有退化。”鈴音一本正經的否認，“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跡部景吾笑了，“能坦誠的說出這句話的你確定是在害羞？”
鈴音不想說話了，她覺得不好意思和害羞是兩碼事。
明明就是兩碼事，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是有些令人浮想聯翩的暧昧。
“不過……”在她低著頭自閉的時候，他再次開口，拉長的尾音帶著幾分刻意，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傳入耳中，“我確實覺得我們進度有些慢。”
鈴音的大腦當場宕機，只餘下一片空白。
“鈴音，我不想讓你感到不適，循序漸進也可以。”
他能感覺到她不太適應，也不太習慣他們之間的關系轉變，這並非是針對是他個人，而是時間和這段時間的經歷帶來的改變。
相較於她不曾聯系過的其他人來講，他已經是目前唯一的特殊了。
最重要的是，琴吹鈴音生氣起來，很難哄。
就算是他，也沒那個自信能在一兩天哄好。
“如果……我也覺得我們進度有點慢呢？”少女的聲音顫抖著，像是用盡了力氣。
“什麽？”
鈴音哽了哽：“……”連這都聽不到，跡部景吾你是聾子嗎！
她眼一閉，不耐煩的推開他：“沒什麽，不說了！”
跡部景吾握住她的手，微微低頭，湊近她耳邊，呵出的溫熱氣息落在她臉頰。
有點癢，鈴音剛想躲，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你的建議我聽到了。”
跡部景吾將聲線壓的很輕：“那麽，琴吹鈴音小姐，你覺得，我們的戀愛應該從哪一步繼續呢？”
他貼的很近，鈴音擡起眼睫便撞入那雙湛藍眼眸裏，那裏平靜的像是深夜的湖泊，漾著淺淺的笑意。
鈴音鼓起勇氣湊上前，輕輕親了下他的唇角。
“這樣？”親完，她小聲的問。
跡部盯著她的眼睛，“有點敷衍。”
於是，她再次湊過去，這一次，她沒有像是剛才那樣不到一秒鐘就退開，而是在心底默念著，數了三秒，才睜開眼後退。
“這，這次呢？”鈴音幹巴巴的問道，神色慌張極了。
跡部景吾被她這像是小貓偷吃食物一般小心翼翼的試探給逗笑了。
“上次教你的，還記得嗎？”
說到上次，那片白皙的臉頰唰的一下散開紅暈，聲音含含糊糊的咕噥著：“上次沒有教。”
只是在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把她放開了而已。
跡部將她扯過來，指縫游走著金色的發絲，托著她的腦袋低頭親下去。
“這次慢慢教你。”
鈴音的腦袋暈乎乎的，在他湊過來時已經先一步閉上眼睛，睫羽顫抖的停不下來。
出於意料的是，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的窒息感，他吻的很輕，也很溫柔，呼吸交纏，她感覺自己被溫熱的氣息裹挾。
他咬了下她的下唇，迫使她開口，然後，她聞到淡淡的蜜桃味，是她買的洗漱用品的味道，摻雜著他身上清淡的香氣，形成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唔……！”
在她走神的時間，猝不及防被咬了下，鈴音吃痛的皺起眉，掀開睫羽看到他有些不高興的表情。
“這種時候走神，本大爺會懷疑自己魅力。”
他這麽說著，指腹撫平她蹙起的眉梢，然後，再次貼上溫熱的唇。
臉頰燙的驚人，額頭相抵著，耳邊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她在喘息之間推著他後退，卻在下一秒被追上來，再次被對方毫不留情碾過。
到最後，原本是坐在沙發上的鈴音不知什麽時候完全無法保持坐姿半躺在那裏，後背壓著他環過來的手臂。
他們擠在沙發這個狹窄的空間裏，將房間內所有溫度都鎖在這個懷抱和親吻裏。
呼吸是甜的，手中抓著的布料是軟的，混亂之中是喘氣聲是令人心跳加快的。
過了不知多久，空氣一下子散開，被遮住的燈光毫無預兆的闖入視線，晃得刺眼。
鈴音擡手遮住眼睛，在這突如其來的冷空氣中深呼吸著。
少女的臉頰紅撲撲一片，呼吸淩亂的不像樣子，視線下移，跡部景吾看到她微腫起的唇。
心跳漏了半拍。
她放下手，露出沁著霧氣的眼睛，濕漉漉的朝他看過來，眼尾泛著淺淺的紅。
鈴音望著他，將手環在他的脖頸。
“還繼續麽？”她遲疑著問。
跡部將手從她後背抽出來，沒入她細密的發絲，輕輕揉了揉。
“這裏不行，稍微忍耐一下。”莫名的，他的嗓音有點啞。
鈴音：？
怎麽？沙發只能接一次吻嗎？
她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看著他坐起來扯了下領口，然後將她拉起來。
相較於他此刻衣衫整齊的模樣，她的衣服就有些亂了。
鈴音將堆積在腰間的上衣往下扯，僵硬著端坐在那裏，板正的像是個正在上課的三好同學。
跡部景吾幫她將頭發理了理，剛收回手，就聽到她說：“我要回去睡了。”
他看了眼時間問：“不打游戲了麽？”
鈴音忙不疊點頭：“對，不打了！”
“那晚安？”他說，“希望你有個美夢。”
“你也是，晚安。”
說完，鈴音匆忙起身，幾乎是沖到門口開了門，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那模樣，生怕晚一步自己被留下。
跡部景吾：“……”
扯謊話時間到底有沒有看時間啊，晚上九點。
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她會睡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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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大概是很久之前……吃蛋糕時那個吻？
她隱約感覺到這戀愛談的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既然戀愛了，鈴音覺得還是要通知一下家人的，可她想了想，自己除了一個不著調的叔叔，也沒有家人了。
最後，她給夏目貴志編輯了一則消息發過去。
[我和他確定關系了。]
[夏目：鈴音你和跡部君不是早就在一起了麽？]
[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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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惑，鈴音又去和妖怪們說了這件事，得到的答案幾乎都和和夏目貴志一樣。
用鈴鐺的話來講就是：“如果不是戀人，為什麽那個人類總是跑過來看你？每次還要給你帶東西，他簡直恨不得在山上給你重新建造個家！”
這話倒是不假，跡部景吾每次來都會給她的家增添很多新東西，她玩的游戲機，看的漫畫書，沙發，地毯，臺燈，小到一支筆都有他的痕跡。
主要是以她對那個人的了解，他也不是會委屈自己那種人，確實她的小屋和他的別墅比起來天差地別，她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會留宿才會一直在裝扮這個家的。
雖然……游戲機這個她確實知道是為了她。
坦白講，她這段時間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有些意外的是，在確認戀愛關系後，她捋了捋時間，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個多月了。
他沒有強迫她離開，也沒有催促她回答，相反，他倒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跑過來見她。
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是回到人類的世界，回到人群之中什麽的……她不是很想。
她不想面對警察，也不想面對那個女人，不想一遍又一遍去跟人解釋自己去了哪裏，更不想被迫去回憶什麽。
……突然好煩。
十二月。
山裏的氣溫已經完全是冬天，山風寒涼刺骨，即使晚上有篝火，她也極少出門了。
大多時候，都是在院子裏直接點火取暖的。
山上沒有供暖，夏天倒是一點都不熱，唯獨冬天，冷的要命。
入冬以後，鈴音賴床的時間明顯增加，從最開始跡部景吾過來時的上午，到中午，下午，傍晚時分他過來，都要輕車熟路的去她房間，將縮在被子裏的人揪出來。
晚上，兩人一起坐在院子裏的那個雙人秋千上，腳邊燃著一團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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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裏，跡部景吾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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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冷麽？”
“下雪不是更冷？”
“你以前不是喜歡下雪天？”跡部扭頭，聲調是懶散的笑，“而且，可以泡溫泉，你應該會喜歡。”
在寒冷的天氣裏泡溫泉，確實是個非常有誘惑力的提議。
鈴音低著頭，細細密密的睫毛緩慢地眨著，像是在思考。
“你想好了嗎？”半晌，跡部景吾朝她問道。
他一開口，鈴音便蹙起眉，顯得有些遲疑：“……什麽時候去？”
“如果你想去的話，就這周末。”
“我……”
“不會很多人，會把你安全送回來。”
像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麽，跡部直接打斷她，將她沒說完的話堵在嗓子裏。
鈴音沒話說了，她點點頭：“那好吧，我去。”
夜色漸沈，鈴音從秋千上跳下來，撲滅了那團火焰。
“回房間吧，起風了。”
洗完澡，鈴音像是往常一樣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走出來坐在沙發上，跡部景吾拿著風筒走到她背後，開始給她吹頭發。
有點習慣了。
雖然在以前是她不敢奢望的畫面，但是現在確實已經習慣了。
似乎從她恢覆記憶以來，都是他在遷就她。
談戀愛之後……好像和沒確定關系時相比也沒什麽變化。
頭頂是呼呼的風聲，等到風聲停止，看著背後的人將風筒放回原位，又走到她身旁坐下。
鈴音忍不住開口：“景吾。”
“啊恩？”跡部景吾回頭，望進那雙橙色的眼睛。
“如果有……”話剛開頭她就卡了殼，睫羽眨個不停，到最後因為想不出準確的形容詞，磕磕巴巴的補了句，“你覺得不對的地方，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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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音，我不想讓你感到不適，循序漸進也可以。”
他能感覺到她不太適應，也不太習慣他們之間的關系轉變，這並非是針對是他個人，而是時間和這段時間的經歷帶來的改變。
相較於她不曾聯系過的其他人來講，他已經是目前唯一的特殊了。
最重要的是，琴吹鈴音生氣起來，很難哄。
就算是他，也沒那個自信能在一兩天哄好。
“如果……我也覺得我們進度有點慢呢？”少女的聲音顫抖著，像是用盡了力氣。
“什麽？”
鈴音哽了哽：“……”連這都聽不到，跡部景吾你是聾子嗎！
她眼一閉，不耐煩的推開他：“沒什麽，不說了！”
跡部景吾握住她的手，微微低頭，湊近她耳邊，呵出的溫熱氣息落在她臉頰。
有點癢，鈴音剛想躲，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你的建議我聽到了。”
跡部景吾將聲線壓的很輕：“那麽，琴吹鈴音小姐，你覺得，我們的戀愛應該從哪一步繼續呢？”
他貼的很近，鈴音擡起眼睫便撞入那雙湛藍眼眸裏，那裏平靜的像是深夜的湖泊，漾著淺淺的笑意。
鈴音鼓起勇氣湊上前，輕輕親了下他的唇角。
“這樣？”親完，她小聲的問。
跡部盯著她的眼睛，“有點敷衍。”
於是，她再次湊過去，這一次，她沒有像是剛才那樣不到一秒鐘就退開，而是在心底默念著，數了三秒，才睜開眼後退。
“這，這次呢？”鈴音幹巴巴的問道，神色慌張極了。
跡部景吾被她這像是小貓偷吃食物一般小心翼翼的試探給逗笑了。
“上次教你的，還記得嗎？”
說到上次，那片白皙的臉頰唰的一下散開紅暈，聲音含含糊糊的咕噥著：“上次沒有教。”
只是在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把她放開了而已。
跡部將她扯過來，指縫游走著金色的發絲，托著她的腦袋低頭親下去。
“這次慢慢教你。”
鈴音的腦袋暈乎乎的，在他湊過來時已經先一步閉上眼睛，睫羽顫抖的停不下來。
出於意料的是，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的窒息感，他吻的很輕，也很溫柔，呼吸交纏，她感覺自己被溫熱的氣息裹挾。
他咬了下她的下唇，迫使她開口，然後，她聞到淡淡的蜜桃味，是她買的洗漱用品的味道，摻雜著他身上清淡的香氣，形成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唔……！”
在她走神的時間，猝不及防被咬了下，鈴音吃痛的皺起眉，掀開睫羽看到他有些不高興的表情。
“這種時候走神，本大爺會懷疑自己魅力。”
他這麽說著，指腹撫平她蹙起的眉梢，然後，再次貼上溫熱的唇。
臉頰燙的驚人，額頭相抵著，耳邊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她在喘息之間推著他後退，卻在下一秒被追上來，再次被對方毫不留情碾過。
到最後，原本是坐在沙發上的鈴音不知什麽時候完全無法保持坐姿半躺在那裏，後背壓著他環過來的手臂。
他們擠在沙發這個狹窄的空間裏，將房間內所有溫度都鎖在這個懷抱和親吻裏。
呼吸是甜的，手中抓著的布料是軟的，混亂之中是喘氣聲是令人心跳加快的。
過了不知多久，空氣一下子散開，被遮住的燈光毫無預兆的闖入視線，晃得刺眼。
鈴音擡手遮住眼睛，在這突如其來的冷空氣中深呼吸著。
少女的臉頰紅撲撲一片，呼吸淩亂的不像樣子，視線下移，跡部景吾看到她微腫起的唇。
心跳漏了半拍。
她放下手，露出沁著霧氣的眼睛，濕漉漉的朝他看過來，眼尾泛著淺淺的紅。
鈴音望著他，將手環在他的脖頸。
“還繼續麽？”她遲疑著問。
跡部將手從她後背抽出來，沒入她細密的發絲，輕輕揉了揉。
“這裏不行，稍微忍耐一下。”莫名的，他的嗓音有點啞。
鈴音：？
怎麽？沙發只能接一次吻嗎？
她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看著他坐起來扯了下領口，然後將她拉起來。
相較於他此刻衣衫整齊的模樣，她的衣服就有些亂了。
鈴音將堆積在腰間的上衣往下扯，僵硬著端坐在那裏，板正的像是個正在上課的三好同學。
跡部景吾幫她將頭發理了理，剛收回手，就聽到她說：“我要回去睡了。”
他看了眼時間問：“不打游戲了麽？”
鈴音忙不疊點頭：“對，不打了！”
“那晚安？”他說，“希望你有個美夢。”
“你也是，晚安。”
說完，鈴音匆忙起身，幾乎是沖到門口開了門，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那模樣，生怕晚一步自己被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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