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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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司徒炎從他的皇帝老子宣布要傳位給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就像二皇子他們說的那樣，他一個母妃早逝沒有外祖家，早早就被打發去了藩地的不受寵皇子何德何能能夠當太子，甚至幾個月之後就會當皇帝。
所以當司徒芮把他叫過去的時候，他真是忍不住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為什麽是我？”
司徒芮把他叫過去，是想訓誡他一番的。
老皇帝還沒有死，就要把權力移交給新皇帝，司徒芮也是很不情願的，為此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本來他還不想這麽早禪位的，只是今天看了幾個兒子還有朝臣的表現，他意識到必須在他還沒死之前就把皇位傳給司徒炎。
否則那些已經把野心養大了的人，恐怕會在他死後不安分。
司徒炎又不像其他的皇子，有強力母族，自小就受過這方面的教育，只怕到那個時候就會被人生吞活剝了。
司徒芮想著先教給他一些帝王心術，卻不想他那個傻兒子居然問出了一個傻問題。
不過回過頭來，司徒芮覺得也許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麽傻。
他為什麽會舍棄京中那幾個皇子選擇了遠在西北的司徒炎？
原先在最早宣旨讓諸皇子就藩的時候，司徒芮是已經劃定了未來儲君的人選範圍，他確實想要在留京的幾個皇子當中選一個的。
不過並不像大家想的那樣，他會選擇最疼愛的三皇子為儲君。
雖然三皇子確實是他最寵愛的皇子，不過他卻並不認為三皇子是適合的儲君人選，尤其是當他知道了三皇子和他的母族甄家做的某些事情。
二皇子也不是他的選擇，因為二皇子性格暴躁，也不夠聰明。
司徒芮中意的人選是四皇子，四皇子擅長處理庶務，這正是一個皇帝需要的技能。
而且一直以來，司徒芮都認為四皇子沈默寡言，冷靜自持，這都是一個君王需要的素質。
只是，在司徒芮加派了更多的密探去監視四皇子之後，他有些失望，四皇子背地裏的表現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完美。
在京中的幾個兒子，被司徒芮挑剔出了各種毛病，一個個都被排除出儲君的人選。
可是不選他們又選哪個呢？
司徒芮這兩年一直為這個問題犯難。
群臣請他立儲，他一直沒有表態，不是他不想立儲，而是他不知道要立誰。
直到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做了那個有些古怪的夢。
司徒芮有些迷信，帝王輕易不會做夢，一旦做夢就是上天的暗示。
他之後反覆回憶那個夢，甚至還招了國師旁敲側擊一番。
最終還是他自己把那個夢解釋了一遍，那夢就是暗示他未來的儲君人選的，一個對皇位不在意，旁人也覺得不會有希望問鼎的人。
於是司徒芮把視線投向了遠在西北的司徒炎身上。
他那些個兒子，除了在京的那三個之外，就藩的也有些野心勃勃的，一直對京中的事態呈觀望態度的。
這些人，一早就被他排除在繼承人之外的，現在也不例外。
當然也有些並沒有野心的，只安心做一個太平王爺，庸庸碌碌過完這一生的，這些人司徒芮更加不會考慮。
只剩下司徒炎，這個他一直沒搞懂的兒子。
司徒炎很好懂，喜歡錢，小氣，一個銅板都要想著掰成兩半花。
可司徒炎又不好懂，他可以花錢買種子，消耗人力去試驗那些不知道能不能種活的種子。
他也可以很勇猛的面對外敵的入侵，做到一個皇子能夠做到的一切。
他也可以只守著一個妻子過活，哪怕他們夫妻婚後幾年都沒有生育。
司徒芮在第一次從密探那裏得到有關司徒炎的消息之後，就對這個兒子感興趣，這麽多年一直把圍觀司徒炎一家的言行當作自己無聊的皇帝生涯的消遣。
現在他猛地發現，從那時起他就對這個陌生的兒子產生了興趣，也許無形當中司徒炎逐漸變成了他一個很重視的兒子。
在又想了幾天之後，司徒芮下了聖旨，讓就藩的兒子們回京為他祝壽，他想近距離再觀察一下這個兒子。
之後，司徒炎的表現雖然不能讓他完全滿意，卻也算是通過了他的考驗，這才有了今天的聖旨。
現在司徒炎居然大咧咧的問出來，為什麽會選他做太子。
司徒芮有些心煩，因為到今天他自己也沒有完全搞明白。
“朕是你老子，朕想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問這麽多做什麽，滾！”
剛剛上任的太子殿下，只說了一句話就激怒了他的皇子老子要被轟出去了。
不過司徒炎剛回身走了兩步又被司徒芮叫了回去：“你給我滾回來。”
“朕已經命人收拾東宮，等過幾天收拾好了，你就帶著老婆孩子搬進去。”
司徒炎有些不樂意，他的端順親王府，雖然也沒住多久，可比他那廢太子大哥住過的東宮要好的多，起碼沒那麽晦氣。
對了，他那花錢收拾過的王府是不是要交回給內務府，那他豈不是又賠了？
看他那一臉糾結的樣子，司徒芮沒好氣道：“你那破爛王府就留給你自己，你願賞人就賞人，願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心裏充滿對這小氣兒子的鄙視，都要當太子和皇帝了，那他住過的王府也就是潛邸，內務府也不得隨意處置的。
司徒炎顯然剛想到這茬，摸摸鼻子謝恩。
“進了宮，你讓你那兩個女兒收斂點，別動不動就揮鞭子。宮中都是她們的庶祖母，姑母，別把人臉給抽花了。”司徒芮顯然想起了之前聽密探匯報的司徒埡用鞭子把賈寶玉抽了的事。
司徒炎應下了，心裏想著這事是有些大，萬一他的寶貝女兒把他老子的小老婆臉抽花了，他可沒錢去賠。
“還有你媳婦將來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這宮中的事情也要學著管起來了。這宮中原本是甄貴妃管著，我讓她跟你媳婦交接，教教她。算了，她的身子骨怕是最近都不行，到時候再說。”
司徒芮想起剛才有人來稟報的甄貴妃一病不起的事情，有些心虛。
雖然年華不再，甄貴妃確實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只是他愛美人更愛江山，美人的兒子的不中用，他也只有對不起美人了。
想了想，司徒芮打算回頭再給甄貴妃送三個太醫過去，最近這段時間他是不會去甄貴妃宮中了。
接下來司徒芮又絮絮叨叨的跟司徒炎說了很多，說到最後，他看著司徒炎越發的來氣，直接一揮手又把他給轟走了。
等司徒炎一走，司徒芮有些沒形象的癱坐在龍椅上。
“到最後選了這麽個混球。”他嘟囔了一句，隨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作為一個在龍椅上的日子可以數著過的皇帝，他是真的看著接班人來氣，可是又忍不住要趁著自己還活著多教一些。
司徒炎被轟出來，一路都是暈乎乎的回到王府。
等見到賈敦他越發的唉聲嘆氣起來，這皇帝真不是人當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還沒繼位都覺得那椅子燙得慌，他們一個個怎麽搶的那麽厲害？”
“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他們要罵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要跟你拼命的。”
賈敦本來自己還心煩意亂的，聽了司徒炎的話，心裏反而舒坦了許多。
接下來夫妻兩個又說了幾句梯己話，賈敦還是忍不住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等你繼位了，可要納妃？這麽多年對著我一個人，只怕是都厭煩了？”
司徒炎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連想都沒想說：“納什麽妃，我連私庫都要搭進去了，再納妃哪有錢？不納，不納！哎，我說你以後能不能不提這事，要不我怕我心疼的受不了，都要減壽幾年的。人家都說萬歲萬萬歲，你真以為當皇帝真能活萬歲？錢都要給別人了，命還是我自己的，我惜命，還想多活幾年！”
賈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過暫時是放下心來。
她不相信司徒炎對所謂愛情的忠貞，倒是相信司徒炎對金錢的看重。
為了能讓司徒炎多活幾年，她連忙轉移話題詢問替搬進宮的事情。
司徒炎又跟她絮叨了許多，期間夾雜著對他皇帝老子的吐槽，對東宮黴運的擔心等等，又讓賈敦好一通安慰。
接下來夫妻兩個開始商量入宮的事情，直到很晚才睡下。
不想第二天張氏一大早就上門來了。
“我是來接玉兒的。”張氏一開口就表明了來意。
司徒炎夫妻要搬進東宮是板上釘釘的。
賈赦昨天回去之後，躲在張氏的臥室裏大笑三聲。
他當初就曾設想過推司徒炎上位的可行性，只是當時條件不成熟。
不想還沒等他做什麽，司徒芮就幫司徒炎掃清了障礙。
“我妹夫要做皇帝了，我妹妹也要做皇後了，老子也有當國舅的一天，哈哈哈哈……”
等賈赦高興之後，他又想起一件事，趕忙吩咐張氏：“你明天一大早就去端順王府接外甥女，妹妹他們要住東宮的，外甥女住那裏不適合。咱們是外甥女的舅家，這接外甥女過來，照顧她理所應當的。”
張氏也深以為然，所以一大早就來接黛玉回榮府了。
老皇帝交班心情自然是覆雜的，既想又不想。
本來是想著把黛玉也帶進宮的，但是仔細想想，她跟著進宮不是太適合，所以最後還是來了一出林妹妹進賈府，不過賈府有賈赦夫妻在，她吃不了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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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炎從他的皇帝老子宣布要傳位給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就像二皇子他們說的那樣，他一個母妃早逝沒有外祖家，早早就被打發去了藩地的不受寵皇子何德何能能夠當太子，甚至幾個月之後就會當皇帝。
所以當司徒芮把他叫過去的時候，他真是忍不住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為什麽是我？”
司徒芮把他叫過去，是想訓誡他一番的。
老皇帝還沒有死，就要把權力移交給新皇帝，司徒芮也是很不情願的，為此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本來他還不想這麽早禪位的，只是今天看了幾個兒子還有朝臣的表現，他意識到必須在他還沒死之前就把皇位傳給司徒炎。
否則那些已經把野心養大了的人，恐怕會在他死後不安分。
司徒炎又不像其他的皇子，有強力母族，自小就受過這方面的教育，只怕到那個時候就會被人生吞活剝了。
司徒芮想著先教給他一些帝王心術，卻不想他那個傻兒子居然問出了一個傻問題。
不過回過頭來，司徒芮覺得也許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麽傻。
他為什麽會舍棄京中那幾個皇子選擇了遠在西北的司徒炎？
原先在最早宣旨讓諸皇子就藩的時候，司徒芮是已經劃定了未來儲君的人選範圍，他確實想要在留京的幾個皇子當中選一個的。
不過並不像大家想的那樣，他會選擇最疼愛的三皇子為儲君。
雖然三皇子確實是他最寵愛的皇子，不過他卻並不認為三皇子是適合的儲君人選，尤其是當他知道了三皇子和他的母族甄家做的某些事情。
二皇子也不是他的選擇，因為二皇子性格暴躁，也不夠聰明。
司徒芮中意的人選是四皇子，四皇子擅長處理庶務，這正是一個皇帝需要的技能。
而且一直以來，司徒芮都認為四皇子沈默寡言，冷靜自持，這都是一個君王需要的素質。
只是，在司徒芮加派了更多的密探去監視四皇子之後，他有些失望，四皇子背地裏的表現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完美。
在京中的幾個兒子，被司徒芮挑剔出了各種毛病，一個個都被排除出儲君的人選。
可是不選他們又選哪個呢？
司徒芮這兩年一直為這個問題犯難。
群臣請他立儲，他一直沒有表態，不是他不想立儲，而是他不知道要立誰。
直到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做了那個有些古怪的夢。
司徒芮有些迷信，帝王輕易不會做夢，一旦做夢就是上天的暗示。
他之後反覆回憶那個夢，甚至還招了國師旁敲側擊一番。
最終還是他自己把那個夢解釋了一遍，那夢就是暗示他未來的儲君人選的，一個對皇位不在意，旁人也覺得不會有希望問鼎的人。
於是司徒芮把視線投向了遠在西北的司徒炎身上。
他那些個兒子，除了在京的那三個之外，就藩的也有些野心勃勃的，一直對京中的事態呈觀望態度的。
這些人，一早就被他排除在繼承人之外的，現在也不例外。
當然也有些並沒有野心的，只安心做一個太平王爺，庸庸碌碌過完這一生的，這些人司徒芮更加不會考慮。
只剩下司徒炎，這個他一直沒搞懂的兒子。
司徒炎很好懂，喜歡錢，小氣，一個銅板都要想著掰成兩半花。
可司徒炎又不好懂，他可以花錢買種子，消耗人力去試驗那些不知道能不能種活的種子。
他也可以很勇猛的面對外敵的入侵，做到一個皇子能夠做到的一切。
他也可以只守著一個妻子過活，哪怕他們夫妻婚後幾年都沒有生育。
司徒芮在第一次從密探那裏得到有關司徒炎的消息之後，就對這個兒子感興趣，這麽多年一直把圍觀司徒炎一家的言行當作自己無聊的皇帝生涯的消遣。
現在他猛地發現，從那時起他就對這個陌生的兒子產生了興趣，也許無形當中司徒炎逐漸變成了他一個很重視的兒子。
在又想了幾天之後，司徒芮下了聖旨，讓就藩的兒子們回京為他祝壽，他想近距離再觀察一下這個兒子。
之後，司徒炎的表現雖然不能讓他完全滿意，卻也算是通過了他的考驗，這才有了今天的聖旨。
現在司徒炎居然大咧咧的問出來，為什麽會選他做太子。
司徒芮有些心煩，因為到今天他自己也沒有完全搞明白。
“朕是你老子，朕想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問這麽多做什麽，滾！”
剛剛上任的太子殿下，只說了一句話就激怒了他的皇子老子要被轟出去了。
不過司徒炎剛回身走了兩步又被司徒芮叫了回去：“你給我滾回來。”
“朕已經命人收拾東宮，等過幾天收拾好了，你就帶著老婆孩子搬進去。”
司徒炎有些不樂意，他的端順親王府，雖然也沒住多久，可比他那廢太子大哥住過的東宮要好的多，起碼沒那麽晦氣。
對了，他那花錢收拾過的王府是不是要交回給內務府，那他豈不是又賠了？
看他那一臉糾結的樣子，司徒芮沒好氣道：“你那破爛王府就留給你自己，你願賞人就賞人，願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心裏充滿對這小氣兒子的鄙視，都要當太子和皇帝了，那他住過的王府也就是潛邸，內務府也不得隨意處置的。
司徒炎顯然剛想到這茬，摸摸鼻子謝恩。
“進了宮，你讓你那兩個女兒收斂點，別動不動就揮鞭子。宮中都是她們的庶祖母，姑母，別把人臉給抽花了。”司徒芮顯然想起了之前聽密探匯報的司徒埡用鞭子把賈寶玉抽了的事。
司徒炎應下了，心裏想著這事是有些大，萬一他的寶貝女兒把他老子的小老婆臉抽花了，他可沒錢去賠。
“還有你媳婦將來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這宮中的事情也要學著管起來了。這宮中原本是甄貴妃管著，我讓她跟你媳婦交接，教教她。算了，她的身子骨怕是最近都不行，到時候再說。”
司徒芮想起剛才有人來稟報的甄貴妃一病不起的事情，有些心虛。
雖然年華不再，甄貴妃確實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只是他愛美人更愛江山，美人的兒子的不中用，他也只有對不起美人了。
想了想，司徒芮打算回頭再給甄貴妃送三個太醫過去，最近這段時間他是不會去甄貴妃宮中了。
接下來司徒芮又絮絮叨叨的跟司徒炎說了很多，說到最後，他看著司徒炎越發的來氣，直接一揮手又把他給轟走了。
等司徒炎一走，司徒芮有些沒形象的癱坐在龍椅上。
“到最後選了這麽個混球。”他嘟囔了一句，隨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作為一個在龍椅上的日子可以數著過的皇帝，他是真的看著接班人來氣，可是又忍不住要趁著自己還活著多教一些。
司徒炎被轟出來，一路都是暈乎乎的回到王府。
等見到賈敦他越發的唉聲嘆氣起來，這皇帝真不是人當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還沒繼位都覺得那椅子燙得慌，他們一個個怎麽搶的那麽厲害？”
“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只怕他們要罵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要跟你拼命的。”
賈敦本來自己還心煩意亂的，聽了司徒炎的話，心裏反而舒坦了許多。
接下來夫妻兩個又說了幾句梯己話，賈敦還是忍不住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等你繼位了，可要納妃？這麽多年對著我一個人，只怕是都厭煩了？”
司徒炎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連想都沒想說：“納什麽妃，我連私庫都要搭進去了，再納妃哪有錢？不納，不納！哎，我說你以後能不能不提這事，要不我怕我心疼的受不了，都要減壽幾年的。人家都說萬歲萬萬歲，你真以為當皇帝真能活萬歲？錢都要給別人了，命還是我自己的，我惜命，還想多活幾年！”
賈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過暫時是放下心來。
她不相信司徒炎對所謂愛情的忠貞，倒是相信司徒炎對金錢的看重。
為了能讓司徒炎多活幾年，她連忙轉移話題詢問替搬進宮的事情。
司徒炎又跟她絮叨了許多，期間夾雜著對他皇帝老子的吐槽，對東宮黴運的擔心等等，又讓賈敦好一通安慰。
接下來夫妻兩個開始商量入宮的事情，直到很晚才睡下。
不想第二天張氏一大早就上門來了。
“我是來接玉兒的。”張氏一開口就表明了來意。
司徒炎夫妻要搬進東宮是板上釘釘的。
賈赦昨天回去之後，躲在張氏的臥室裏大笑三聲。
他當初就曾設想過推司徒炎上位的可行性，只是當時條件不成熟。
不想還沒等他做什麽，司徒芮就幫司徒炎掃清了障礙。
“我妹夫要做皇帝了，我妹妹也要做皇後了，老子也有當國舅的一天，哈哈哈哈……”
等賈赦高興之後，他又想起一件事，趕忙吩咐張氏：“你明天一大早就去端順王府接外甥女，妹妹他們要住東宮的，外甥女住那裏不適合。咱們是外甥女的舅家，這接外甥女過來，照顧她理所應當的。”
張氏也深以為然，所以一大早就來接黛玉回榮府了。
老皇帝交班心情自然是覆雜的，既想又不想。
本來是想著把黛玉也帶進宮的，但是仔細想想，她跟著進宮不是太適合，所以最後還是來了一出林妹妹進賈府，不過賈府有賈赦夫妻在，她吃不了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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