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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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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賈致夫妻也是回京的。

賈致的丈夫杜清是個人物,一介寒門子弟從一個小知縣做起,十多年的時間出了不少成績。

如今一紙調令,他就要回京做禦史了。

夫妻兩個帶著家人回京,不想居然跟賈敦還有賈赦他們兩家人碰到一處。

“這可真是巧了,我還想著我們見不著呢,沒想到除了四妹妹居然都見到了。”賈致笑著說。

她這十多年過的算是很得意的,丈夫事業一帆風順,又不曾納妾。她連生了兩個兒子,兒子們又很成器,她也算是站穩了腳跟。

經過這十多年的婚姻生活,賈致心態已經變得很好,見到賈敦並不會去比較誰過的更好。

不過她還是挺直了腰桿,說起話來雷厲風行的,帶著一種果敢。

賈敦笑了,然後把黛玉拉了過來:“四妹妹雖然你見不到,見見她閨女,我們的侄女也是好的。瞧瞧,我們玉兒生的多好,就好像那仙女下凡一般,眼饞不?”

賈致聽了上下打量黛玉一番,又拉過她的手來:“大姐姐這回可沒說錯,真跟那小仙女一般。回頭我得寫封信問問四妹妹,當初生玉兒的時候可是做了夢,夢到仙女來投胎不成?”

她的話說的風趣,逗得眾人大笑起來,就連黛玉也忍不住笑了下。

賈致又見過了賈敦和賈赦家的孩子們,也把自己的兩個兒子叫過來見禮。

眾人忙亂亂的互相給了見面禮,眾多表兄弟妹也相互認識了。

“行了,等到了京中,我安頓下來,做個東道,咱們好好聚聚。”賈致快人快語的說。

“還用你說,這麽多年了,難得能吃到你一頓,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頭一天不吃飯了。”賈敦笑道。

她嫁給司徒炎這麽多年,多少也把司徒炎那小氣算計的毛病沾染上了。

賈致給了她一個就你沒出息的眼神:“行,你放心,到時候饅頭鹹菜管夠。我這次回來,可是從任上帶回來不少鹹菜罐子的。”

她這可沒開玩笑,杜清是個清官,她平日裏也要考慮如何開源節流的,如何用最少的銀子養活全家的。

眾人說說笑笑,然後合作一處一起進京。

這下子這支隊伍裏,既有親王,又有國公,再加上新上任的禦史大人,呼啦啦一大群人很是熱鬧。

賈赦邀請杜清一道,跟司徒炎一起與他聊了一路。

杜清家底薄,住的還是賈致陪嫁的宅子,進京是最先告辭的。

等他們一家離開,賈赦才對司徒炎說:“咱們這個二妹夫也是個不錯的人,回頭給四妹夫寫封信引薦他們認識。禦史嘛,沒事不就是寫折子參人的嗎?”

他這話說的很有深意,司徒炎也是會意的點點頭。

司徒炎知道賈赦的意思是讓杜清想辦法把甄家給參了,畢竟他是禦史,即使他不自己出手還有他的同僚可以用的。

“咱們是姻親,自然要多親厚些的。”司徒炎說。

“行了,我也到了,回頭等你們見過皇上,早點過來。”眼看著快到榮寧街了,賈赦也告辭帶著家眷離開了。

司徒炎的王府雖然是離皇宮最遠的,但也是在皇城的內城,他們一家是最後到家的。

“終於又回來了。”賈敦在馬車即將進入王府的時候,掀開簾子看了眼已經有些陌生的京中端順王府的牌匾。

十多年沒有回來,她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想她當年離京的時候,帶著陪房周嬤嬤等人,身邊還有蓮心。

可她這次回來,周嬤嬤留守在西北王府。

蓮心多年前嫁人了,嫁的正是那脂坨人吳名。

吳名也算上進,如今在西北軍中做了將軍,蓮心也是將軍夫人了。

想當年,吳名提出要娶蓮心的時候,賈敦一臉錯愕,根本不想答應的。

因為她經歷兩世,蓮心都是她最忠誠的丫鬟,她也發誓一定要讓蓮心幸福。

在她看來,那吳名並不是蓮心的良配。

只是蓮心紅著臉扭扭捏捏的說一切憑她做主的時候,她意識到原來蓮心也是喜歡吳名的。

在認清這個事實之後,即使再不舍,賈敦也做主把蓮心嫁給了吳名。

她給蓮心準備了豐厚的陪嫁,一般的富裕人家嫁女兒也未必有她準備的多。

就這樣蓮心嫁給了吳名,婚後生兒育女,每次賈敦見她都看得出她氣色紅潤,生活幸福。

看到蓮心這樣子,賈敦也算放下心來,發自內心為她感到高興。

如今賈敦回京,身邊跟著的丫鬟已經是新人了,不過最心腹的也是她從陪房的孩子中挑選出來的,甚至還有一個是她的周家表叔送來的特意調教過會武藝的。

賈敦定定心神,帶著眾人進了王府。

她一一安排了四個兒女的住處,又把留守王府的管事和嬤嬤叫過來敲打一番。

忙過這些之後,司徒炎也過來了。

司徒炎也是一番忙碌,加上連日趕路,一臉的疲憊。

他攤在椅子上,抱著一個茶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賈敦聊天,他們夫妻要商量明天進宮的事情。

“明天我遞牌子帶兩個小子去見皇上,見不見不一定。你也要帶兩個丫頭去後宮請安,怕是躲不過去的。”

賈敦點點頭,她一路從西北回來也是惡補過如今京中的形勢的。

司徒炎說完,又嗤笑一聲:“我這個兒子見老子也請旨,還不一定能見到。你這個皇子嫡妻卻要去給一個不是皇後的請安,放到民間就是給小老婆姨娘請安,說來也滑稽。”

“王爺噤聲,隔墻有耳。”賈敦忙出聲止住他要說的話。

“我失言了,這裏不是西北。咱們在西北自由慣了,回來也不習慣了,你以後記得多提醒我。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回頭我寫個條幅掛書房裏。”司徒炎輕輕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賈敦有些同情的摸摸他的手,就像司徒炎說的那樣。

人人都覺得西北是個苦寒地方,他們夫妻卻在那裏自由自在了十多年,在那裏賈敦覺得自己都仿佛變成了脫韁的野馬一般。

如今回到京中,真的跟馬兒上了籠頭一般,憋悶的很。

“等萬壽節過了,該見的親戚都見了,咱們就啟程回去吧。”她說。

司徒炎點點頭,把妻子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在歸京的第一時間,司徒炎就遞了牌子請旨覲見。

他想著自己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估計司徒芮不一定會見他。

不想讓他第二天進宮見駕的旨意很快就來了,而且旨意上還要他把兩個兒子都帶進宮去。

司徒炎撇撇嘴,他實在無法想像跟就沒見過幾面的皇帝老子父慈子孝的樣子,不過還是把兩個兒子拎來一一囑咐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炎帶著兩個兒子進宮,賈敦也帶著兩個女兒去後宮。

司徒芮的皇後早就故去,如今後宮最大的就是甄貴妃。

以前司徒芮下過旨意讓甄貴妃代替皇後接受命婦們的朝拜,賈敦和女兒們這次要見的也是她。

“你們小心,謹言慎行。”夫妻兩個要去不同的地方,在後宮入口分開的時候,司徒炎壓低聲音在賈敦的馬車旁囑咐了一句。

賈敦微微的點了下頭,頭上的釵環連動都沒動。

夫妻兩個互相試了個小心的眼神,這才分開。

賈敦帶著兩個女兒進入後宮,其實她進宮的次數,一只手就數的過來。

她還記得自己成親入宮請安的情景,那時候她是和司徒炎一路走著的,起碼這一回她和女兒們還能坐著馬車,之後又換上了轎子。

賈敦母女來到甄貴妃寢宮,賈敦下了轎,她飛速的掃過眼前的宮殿。

這裏跟她記憶中沒什麽變化,不過卻讓她有一種怪異的哪裏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這個地方,也容不得她仔細去想這種感覺的由來,她掃過同樣下轎跟了過來的女兒:“走。”

“王妃和兩位郡主來了,娘娘已經等了一早上了。”從甄貴妃寢宮裏迎出一個嬤嬤打扮的人,嘴上熱情卻隱隱指責賈敦一行來晚了讓甄貴妃久等。

賈敦看了眼這嬤嬤,有些眼生,並不是當年在甄貴妃宮中見過的。

她笑著回道:“是我們來晚了,要跟娘娘請罪的。”

說話間一行人進到內殿,正殿的主座上端坐的正是甄貴妃。

賈敦微微擡頭打量了一眼甄貴妃,比起十幾年前,甄貴妃老了一些,不過還是保養的好,比同齡人看著年輕許多。

“是老六媳婦來了,快快過來讓我看看。”甄貴妃說的十分熱情。

賈敦帶著兩個女兒給甄貴妃見禮。

司徒埡和司徒幸兩個女孩自幼長在西北,西北沒那麽大的規矩,再加上她們兩個又是西北最尊貴的兩個女孩,這規矩上難免有些欠缺。

如今的這一言一行,還是賈敦回來的路上給她們一通惡補的成果。

只是這兩個女孩過於活潑,對規矩這些還是多少有些漫不經心。

不過甄貴妃畢竟是執掌後宮多年的人,那種身上自帶的威勢,也讓這兩個女孩規矩了不少,一板一眼的行禮。

甄貴妃打量過賈敦,又打量了兩個女孩,這才笑著說:“這十多年未見,你看起來沒變,可見日子是過的舒心了。這兩個孩子也生的好,像你,真俊。”

賈敦笑著應了,又陪著甄貴妃說笑了幾句。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母妃這裏好熱鬧啊。”

隨後一個王妃服色的女子走了進來。

賈敦久不在京中,對這個女子有些陌生,可聽她喊甄貴妃為母妃,想來只能是三皇子妃了。

可是賈敦依稀記得三皇子妃不是長這個樣子的,這個女子比三皇子妃要年輕許多。

她猛地想起,京中前幾年傳過書信來,三皇子妃去世了,那麽這位就是後來續弦的三皇子妃了。

“喲,你這個猴兒來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三嫂子,這是你六弟妹,剛從西北回來。”

賈敦心想居然真的是三皇子妃,雖然對方比她年輕,可長幼有序,她立刻起身見禮。

“原來是六弟妹,弟妹一路回來辛苦了。”那三皇子妃拉著賈敦的手打量一番,嘖嘖說道,“我聽家裏人說起過,西北風沙大,不想弟妹的氣色不錯。這兩個孩子也長得白嫩嫩的,沒被西北的沙子毀了。”

她這話說的賈敦心裏有些不舒服,只是礙於這種場合,她只能笑著不說話。

甄貴妃一皺眉,她這個後娶的兒媳婦不如前一個會做人,只是前兒媳婦家裏出了事,只能讓她去世了。

而這個娘家勢力又不錯,可以對三皇子有些助力,不想卻是個沒腦子的。

她今天本來想替三皇子拉攏司徒炎的,卻被這個蠢貨給攪亂了。

想到這,她就笑著對賈敦說:“你們剛回來,只怕也是累了。索性還要在京中一段時日,來日方長,到時候你沒事就帶兩個孩子過來跟我聊天。對了,聽說你這次回來把你妹妹家的孩子也帶回來了?我還記得你妹妹當初也是京中閨秀當中的翹楚,不知道那孩子長的可像你妹妹,到時候你也帶來讓我見見。”

賈敦含笑應下,只是心裏並不打算帶黛玉進宮見甄貴妃。

她臨離開揚州的時候,賈敏曾經吞吞吐吐的提及如果有可能不要讓黛玉碰到跟甄家或者三皇子有關的人。

雖然賈敏沒說的那麽明白,賈敦還是從中理會了她的意思。

很顯然林家跟甄家是有些矛盾的,這種矛盾會讓甄家不顧及跟賈家的老親,對黛玉出手。

這也給她提了個醒,一定要遠離甄貴妃,絕不能攙和到奪嫡的亂鬥中。

雖然出生成長在京中,賈敦現在卻無比盼著能早日回到西北。

人人都道西北苦寒。

只是這麽多年司徒炎在西北又是種土豆,又是試著種植各種瓜果,連樹都種了不少,還有大片的種草建牧場養牛羊,西北如今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在要是有曾經多年前去西北的人再去西北,一定會大為驚訝,如今的西北已經大變樣了。

這樣的西北,賈敦呆了多年,早就適應了,反而覺得比京城呆的要舒心。

現在聽到甄貴妃提到黛玉,賈敦心中暗自戒備。

沒想到甄貴妃耳目這麽多,連她把黛玉也帶進京中都知道,那是不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京中各路人馬的掌握之中。

帶著這個疑慮,賈敦帶著兩個女兒出了甄貴妃的寢宮。

她們原路返回,去到宮門那裏。

不想司徒炎父子卻沒有到,她們母女只能在馬車裏等。

又等了會,才聽到動靜,司徒炎帶著兩個兒子過來了。

賈敦沖司徒炎使了個眼神,問他可順利。

司徒炎點點頭,做了個回去再說的手勢。

夫妻兩個上了一輛馬車,馬車緩緩出了宮門。

等到馬車駛出一段距離,賈敦才看向司徒炎壓低聲音問了句:“可順利?”

司徒炎點點頭,又反問她今天進宮如何。

賈敦就把在甄貴妃宮中的所見所聞都一五一十的跟司徒炎學了一遍,重點說到了甄貴妃提及黛玉的事情。

“我們這王府多年不住,跟冷宮也差不多,沒有什麽價值。只怕裏面的探子都是在我們得了聖旨之後才安插進來的,回頭讓他們查查。”司徒炎說。

賈敦一想確實如此,也不多說,雖然司徒炎有各種毛病,但頭腦絕對是夠用的。

接下來夫妻兩個都沒有說話,賈敦是剛剛一路提高警惕弄得如今有些身心疲憊,很不想多說什麽。

而司徒炎則是在回憶剛剛見他那皇帝老子時發生的事情,有些地方,他也覺得有些古怪。

司徒炎帶著兩個兒子跟賈敦母女分開之後,就直接去見皇帝司徒芮了。

他記得自己少有的兩三次見駕的經驗,每次都不是到了那裏就能得到旨意進去的,多多少少是要在外面等一會的。

而且進去之後,也不會呆多久,說幾句話就被打發出來了。

因此他又一次提醒兩個兒子:“待會在裏面就一會的功夫,你們兩個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要出了錯漏。”

他這兩個兒子,一個十二歲,一個才三歲,他還真擔心兩個家夥不靠譜,短短時間給他惹出點麻煩來。

司徒圭和司徒垣兩個都點點頭,他們老爹自從昨天得了旨意要帶他們進宮,真是隔一會就要提醒他們一次,弄得他們十分煩躁。

不料他們剛到,就見司徒芮貼身的大太監戴權走了出來:“王爺和兩位小王爺來了,快請進吧,皇上等著了。”

司徒炎有些發楞,他老子居然在等他。

他兩個兒子也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老爹這跟你說的不一樣。”

司徒炎率先邁出了沈重的一步,他總覺得在邁入這個宮門的時候,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

等到進到裏面,父子三人在禦案前站定,按照規矩三跪九叩請安行禮。

“你們來了,起來吧。”上面傳來一個蒼老的男聲。

司徒炎借著起身的動作偷偷往上瞟了眼,心裏有些驚訝。

他這皇帝老子,十多年真的老了不少。

想當年他離京的時候,這位的頭發還是黑的,如今已經白的差不多了。

司徒炎心有戚戚然,這龍椅可真不是人做的,再加上還有那麽多人惦記著,他這老子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的。

在司徒炎偷偷打量司徒芮的時候,司徒芮則是明目張膽的打量司徒炎父子三人。

看了一圈,他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十多年沒多少變化,那兩個小子也長大壯實,看著比他那二十來個鬧心兒子順眼許多。

難道不納妾,不多生兒子,日子就能過的舒心不成?

因為司徒炎當年在脂坨戰役中的表現,這麽多年司徒芮一直通過暗衛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可以說司徒炎在西北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的這位皇帝老子都是一清二楚的。

通過暗衛的匯報,這個曾經司徒芮最陌生的兒子反而逐漸成了他最熟悉的一個,每次看從西北來的密報反而成了他難得的休閑。

更甚至,司徒芮還知道了司徒炎私底下寫志怪小說的事情,把兒子的大作也買了當睡前讀物。

看的多了,司徒芮覺得自己似乎了解了一個過去從來沒有了解過的兒子,反而找到了當一個父親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那還是廢太子剛出生的那段時日,只是隨著廢太子的逐漸長大也漸漸煙消雲散。

司徒芮曾經有幾次想著把司徒炎召回京中,但提筆寫旨意的時候又放棄了。

只是隨著他年紀漸長,儲位又一直懸而未決,群臣的催促,幾個兒子的蠢蠢欲動弄的他無比厭煩。

他曾經想過立某個皇子,也是旨意寫好了就燒了,總覺得還不是最好的選擇。

而今年大年初一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在用骨頭餵狗,一群狗圍著他爭奪他手上的肉骨頭。

餵到最後剩最後一根,也是最大肉最多的一根骨頭。

那些狗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大有他不把骨頭拋給他就要沖上來把他連那肉骨頭一並碎屍萬段的感覺。

他有些厭煩又有些惱怒,那根肉骨頭遲遲沒有扔出去。

他也在猶豫,究竟要把骨頭拋給哪條狗,猶豫半天突然看到不遠處樹底下正在悠閑睡覺的那只狗。

他心頭火更大,憑什麽自己在這裏被一群狗纏著,你卻在那邊睡的天昏地暗。

想到這,他手上使勁把肉骨頭對準樹底下那只狗的狗頭砸了過去。

“汪!”那條狗睡的正香被砸醒,發出一聲狗叫,又匆忙的用前爪捂住頭上被砸的地方,那地方已經起了一個大包了。

司徒芮看那狗的狼狽樣子,不禁大笑起來,這一笑頓時從夢中醒來。

等他醒來之後,這個夢還記得很清楚,他總覺得在大年初一做這樣一個夢可能是祖先還有神明對他的提示。

可能上天也看不下去他遲遲不立儲,打算給他一些提示了。

可這代表什麽提示呢?

司徒芮想了好幾天,突然在西北密探又送來密報的時候有了靈感。

這才有他下旨讓司徒炎帶著一家人回來給他祝壽的事情。

司徒炎看著站在面前的父子三人,先把司徒炎晾在一邊,跟兩個孫子聊起天來。

司徒垣年紀還小,他只是問了幾句話,看這孩子的口齒還算伶俐,滿意的點點頭。

而對司徒圭他就問的格外多,從他的學業功課到騎馬射箭的武學課都問了一遍,或者說考較了一遍。

好在司徒圭平日裏功課也算紮實,不至於臨時抱佛腳,就這樣也是被問的一身冷汗。

“你這兩個孩子教的也算不錯,回來了也別松懈,回頭我讓翰林院還有兵部給你選幾個人出來,教他們兄弟功課。”

司徒炎茫然謝恩。

司徒芮猶豫再三又問了一句:“對了你過年的時候可頭疼來著?可想吃肉骨頭?”

明天要去趟醫院,就把明天那章合並到今天一起發了,明天就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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