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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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在有人要害賈敏母子的線索集中到王子敬身上的時候，林海他們幾個男人就意識到這事情絕不可能只是後宅陰私這麽簡單。
於是他們借故讓賈敦和張氏去照顧剛剛生產的賈敏，讓她們不要繼續參與這件事。
賈敦和張氏也是當家的主母，男人們能想到的事情她們也能想到。
王子敬身為王家之主，怎麽可能只為了王氏跟小姑子的一點不和就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
姑嫂二人對視一眼，只把疑惑暫時放下，反正她們各自的男人總有跟她們私下相處的時候，到時候怎麽也能問的出來的。
兩個女人也不多廢話，就去裏面照顧賈敏母子去了。
於是等到王子敬被設計抓來的時候，他要面對的就是林海、司徒炎和賈赦三個男人。
這三人當中，賈赦是賈敏的親哥哥，林海是賈敏的丈夫，他們都跟賈敏有密切的聯系，對害了賈敏的人自然沒有好臉色。
司徒炎跟賈敏的關系要遠一些，不過他的妻子賈敦跟賈敏十分要好，本著愛屋及烏的關系，他也保持著跟賈赦、林海同仇敵愾。
“你說我要害你夫人？”王子敬還在疑惑為什麽一來到林府就被人抓起來，聽到林海對他的指控，他很是疑惑。
他的神情不像是偽裝，林海眼神中有幾分詫異。
賈赦可不管這些，直接把那京中來的王氏陪房還有陳穩婆扔了出來。
“你是說是我的管家指使你做的？”王子敬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個王氏的陪房。
他沒有想到自己那用了幾十年的管家，居然會背著他做這樣的事。
王家跟賈家是姻親，這事要是被揭發出來，他的妹妹可就無法再在賈家立足了。
“我冤枉啊，我並沒有指使他做這件事。”想到這，王子敬連連喊冤。
他心裏清楚，今天要不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只怕他的命都要交代在這裏的。
“真的與你無關？”林海突然開口道，“你前幾天來見我的時候說的話，可是讓我懷疑此事與你有關。你那天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的話，你可忘了？你可是說要我小心的，別連累了家人。”
他這話還是第一次說出來，賈赦和司徒炎都看了過來。
他們都有些疑惑，這王子敬究竟跟林海說了什麽，聽這話音怎麽像是王子敬威脅過林海一樣。
他們又看向王子敬，這王子敬是王家的大家長，只是不如他弟弟王子騰在官場縱橫，只是專心在金陵經營王家的事業。
這樣的人會跟林海產生什麽糾葛呢？
聽林海提起自己之前那次拜訪，王子敬有些啞口無言，他那回是受人所托前來，因為沒有辦好別人交代他做的事情，他確實是放了狠話。
不過他那只是嚇嚇林海，並沒有當真的，他充其量在這裏面也就是個傳話的人而已。
“我冤啊！”王子敬在那嗚呼哀哉的叫了起來。
“冤不冤的，把他那個管家給審了就知道了。”賈赦惡狠狠的說。
王家的管家也隨著王子敬前來揚州，正好一並抓了來，此刻正在審著。
比起王子敬此刻毫發無傷，那管家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又過了一會，有人拿著口供，把那遍體鱗傷的管家也扔到地上。
看到自己管家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王子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看向此刻林海三人正在圍觀的那張寫滿口供的紙上。
林海三人把頭湊在一起看向那張口供，只看了兩行，司徒炎第一個皺眉，沒想到這事情還牽涉到那一家。
“原來是他們，這還是老親呢。”賈赦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隨後他又看向林海，“妹夫，沒想到你惹到了那一家，你可埋伏的夠深的。”
林海也是只看了個開頭就已經明白了，果然還是因為那件事。
他苦笑一下，對司徒炎和賈赦一拱手：“請二位隨我來。”
他有些話是不能當著王子敬說的，可是如今的情況他又不甘心把這些話帶到墳墓裏去。
賈赦和司徒炎也算是可信之人，加上他們各自的背景，這讓他有些把一切都和盤托出的想法。
林海帶著賈赦和司徒炎去到書房裏的暗室，他隨手從暗室的架子上拿出基本賬冊：“這是廢太子，義忠親王當年在江南侵吞鹽務的賬冊，我自從奉聖旨前來江南做巡鹽禦史，就一直在查這些下落不明的鹽務銀子。”
賈赦拿過兩本賬冊粗略翻了翻就隨手扔給了司徒炎，他對這些庶務一向不喜歡，看著還沒他兒子賈璉明白。
司徒炎卻對賬冊很是熟悉，拿起來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他就擡起頭來：“這個數目可信？”
林海苦笑的點點頭：“真正的數目只比這個賬冊上的多，不會比這個少的。”
“那可追回來了？”司徒炎對錢一向敏感，雖然這錢不是他的，可一想到少了這麽多銀錢，他還是會心疼的。
林海搖搖頭：“只追回一部分，另外大部分在我追查前已經落入旁人手上了。”
“可是那個？”賈赦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林海點點頭。
司徒炎看了過去，不出所料的看到一個甄字。
這是指的江南的甄家，也就是說當年廢太子克扣下的鹽務銀子落到了甄家手上。
這甄家是江南大族，在江南經營了數代，也算是富可敵國的。
他們要這銀子顯然也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們背後的那個人。
而他們背後的那個人，正是甄貴妃所出的三皇子，這筆銀子顯然是用作了三皇子奪嫡的經費了。
“這就是甄家讓王子敬過來見你的原因了，威逼利誘。如果你肯放手，甚至投靠他們更好，他們也可以仿照當年的廢太子把這鹽務銀子截留了。”
司徒炎的話得到了林海的點頭確認。
“只是我只忠於皇上，不能跟他們坐一條賊船。”
“所以他們就準備拿我妹子和未出世的外甥給你點顏色看看。”賈赦冷哼了一聲，這甄家動林海他可以當沒看見，可是動了他的妹子就不可以。
林海再次點頭。
司徒炎又發散思維：“只怕這只是第一步，他們害了四妹妹和孩子，明面上可以造成妹夫大受打擊的假象。然後可以再派人下毒，毒害侄女和妹夫，造成你們父女體弱受打擊之後，身體更不如前，最後一命嗚呼的假象。”
賈赦聽到這坐不住了：“趕緊的，去請個郎中回來，給妹夫和外甥女把脈。不行，不能從揚州請郎中，從別的地方請。”
聽了司徒炎的推測，林海也有些驚慌。
可以說司徒炎的推測很符合他的心理，要是賈敏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幾乎是心如死灰，要是真的被人下了毒，也不會察覺到的。
他並不怕死，可是要是對方連他的女兒黛玉也不放過，他真的害怕了。
“我只想忠君愛國，做個純臣，這難道也有錯嗎？”他喃喃自語道。
賈赦忽然看了眼司徒炎，然後才對林海說：“你可曾想過，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此刻忠於皇上，對未來的新皇來說，可不是他的忠臣，到時候他會怎麽對你？萬一真是甄家那個上位了……”
他殘酷的說出了一個對林海來說最殘忍的未來。
“到那時候，我只祈求能用我一命來換敏兒和玉兒的。”林海頃刻之間仿佛就老了幾歲，完全沒有過去那種意氣風發的探花郎樣子。
“我說妹夫，咱們有沒有可能不讓那個甄家的上位？”賈赦這回問的是司徒炎。
司徒炎沈吟片刻：“我那三哥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確實是看起來最有可能成功的那一個。我那二哥，過於粗陋，在過去跟廢太子爭位的時候過於表現，被皇上訓斥過，我不認為他有這可能。而且我也不相信他有這器量，能夠坐上那個位置。”
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然後就是我那五哥，他沒有三哥得寵，卻比二哥受皇上器重，已經有了不少差事。至於剩下的諸位弟弟，只怕他們還不如上面三位。這麽算來，如果是五哥上位的話……”
“對了，這次回京，我才知道一件事。我那偏心的老娘把老二家的大閨女送進宮去做女官，本來是想奔著三皇子去的，結果卻被甄貴妃送去了五皇子府。”
賈赦摸著下巴，仿佛事不關己一般敘述這件事。
司徒炎和林海都有些驚訝，這賈政雖然只是個工部員外郎，可他背靠榮國府，女兒不送進宮中也是能嫁的好的。
沒想到他居然把女兒送進宮去，還只是做個女官。
賈赦可不管他剛才這番話給兩個妹夫造成了什麽反響，他看向司徒炎：“我說妹夫，你剛剛把皇子們點了一遍，是不是少說了一個你自己啊？”
司徒炎一楞，隨後苦笑道：“大舅兄又開玩笑了，我一個個早早就藩的皇子有什麽可提的？我沒有母家，也沒有外臣投效，這一輩子也就是守著我的王府到頭了。”
他確實是這麽想的，甚至他都沒有把龍椅上的那位當成自己的親爹，平時只叫皇上，根本不會喊一句父皇。
“母家不顯，可你有妻族？這榮國公府和寧國公府可都是你的妻族。沒有外臣投效？可你有整個西北軍。我跟錦鵬那老小子聊過，他可是看好你的。他說要是你這個早早被打發就藩的皇子，笑到最後那一定很有趣。”
賈赦這一番話，讓司徒炎連連搖手擺頭表示絕無可能。
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番話確實在他心底產生了一些漣漪。
甄家又一次被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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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人要害賈敏母子的線索集中到王子敬身上的時候，林海他們幾個男人就意識到這事情絕不可能只是後宅陰私這麽簡單。
於是他們借故讓賈敦和張氏去照顧剛剛生產的賈敏，讓她們不要繼續參與這件事。
賈敦和張氏也是當家的主母，男人們能想到的事情她們也能想到。
王子敬身為王家之主，怎麽可能只為了王氏跟小姑子的一點不和就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
姑嫂二人對視一眼，只把疑惑暫時放下，反正她們各自的男人總有跟她們私下相處的時候，到時候怎麽也能問的出來的。
兩個女人也不多廢話，就去裏面照顧賈敏母子去了。
於是等到王子敬被設計抓來的時候，他要面對的就是林海、司徒炎和賈赦三個男人。
這三人當中，賈赦是賈敏的親哥哥，林海是賈敏的丈夫，他們都跟賈敏有密切的聯系，對害了賈敏的人自然沒有好臉色。
司徒炎跟賈敏的關系要遠一些，不過他的妻子賈敦跟賈敏十分要好，本著愛屋及烏的關系，他也保持著跟賈赦、林海同仇敵愾。
“你說我要害你夫人？”王子敬還在疑惑為什麽一來到林府就被人抓起來，聽到林海對他的指控，他很是疑惑。
他的神情不像是偽裝，林海眼神中有幾分詫異。
賈赦可不管這些，直接把那京中來的王氏陪房還有陳穩婆扔了出來。
“你是說是我的管家指使你做的？”王子敬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個王氏的陪房。
他沒有想到自己那用了幾十年的管家，居然會背著他做這樣的事。
王家跟賈家是姻親，這事要是被揭發出來，他的妹妹可就無法再在賈家立足了。
“我冤枉啊，我並沒有指使他做這件事。”想到這，王子敬連連喊冤。
他心裏清楚，今天要不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只怕他的命都要交代在這裏的。
“真的與你無關？”林海突然開口道，“你前幾天來見我的時候說的話，可是讓我懷疑此事與你有關。你那天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的話，你可忘了？你可是說要我小心的，別連累了家人。”
他這話還是第一次說出來，賈赦和司徒炎都看了過來。
他們都有些疑惑，這王子敬究竟跟林海說了什麽，聽這話音怎麽像是王子敬威脅過林海一樣。
他們又看向王子敬，這王子敬是王家的大家長，只是不如他弟弟王子騰在官場縱橫，只是專心在金陵經營王家的事業。
這樣的人會跟林海產生什麽糾葛呢？
聽林海提起自己之前那次拜訪，王子敬有些啞口無言，他那回是受人所托前來，因為沒有辦好別人交代他做的事情，他確實是放了狠話。
不過他那只是嚇嚇林海，並沒有當真的，他充其量在這裏面也就是個傳話的人而已。
“我冤啊！”王子敬在那嗚呼哀哉的叫了起來。
“冤不冤的，把他那個管家給審了就知道了。”賈赦惡狠狠的說。
王家的管家也隨著王子敬前來揚州，正好一並抓了來，此刻正在審著。
比起王子敬此刻毫發無傷，那管家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又過了一會，有人拿著口供，把那遍體鱗傷的管家也扔到地上。
看到自己管家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王子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看向此刻林海三人正在圍觀的那張寫滿口供的紙上。
林海三人把頭湊在一起看向那張口供，只看了兩行，司徒炎第一個皺眉，沒想到這事情還牽涉到那一家。
“原來是他們，這還是老親呢。”賈赦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隨後他又看向林海，“妹夫，沒想到你惹到了那一家，你可埋伏的夠深的。”
林海也是只看了個開頭就已經明白了，果然還是因為那件事。
他苦笑一下，對司徒炎和賈赦一拱手：“請二位隨我來。”
他有些話是不能當著王子敬說的，可是如今的情況他又不甘心把這些話帶到墳墓裏去。
賈赦和司徒炎也算是可信之人，加上他們各自的背景，這讓他有些把一切都和盤托出的想法。
林海帶著賈赦和司徒炎去到書房裏的暗室，他隨手從暗室的架子上拿出基本賬冊：“這是廢太子，義忠親王當年在江南侵吞鹽務的賬冊，我自從奉聖旨前來江南做巡鹽禦史，就一直在查這些下落不明的鹽務銀子。”
賈赦拿過兩本賬冊粗略翻了翻就隨手扔給了司徒炎，他對這些庶務一向不喜歡，看著還沒他兒子賈璉明白。
司徒炎卻對賬冊很是熟悉，拿起來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他就擡起頭來：“這個數目可信？”
林海苦笑的點點頭：“真正的數目只比這個賬冊上的多，不會比這個少的。”
“那可追回來了？”司徒炎對錢一向敏感，雖然這錢不是他的，可一想到少了這麽多銀錢，他還是會心疼的。
林海搖搖頭：“只追回一部分，另外大部分在我追查前已經落入旁人手上了。”
“可是那個？”賈赦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林海點點頭。
司徒炎看了過去，不出所料的看到一個甄字。
這是指的江南的甄家，也就是說當年廢太子克扣下的鹽務銀子落到了甄家手上。
這甄家是江南大族，在江南經營了數代，也算是富可敵國的。
他們要這銀子顯然也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們背後的那個人。
而他們背後的那個人，正是甄貴妃所出的三皇子，這筆銀子顯然是用作了三皇子奪嫡的經費了。
“這就是甄家讓王子敬過來見你的原因了，威逼利誘。如果你肯放手，甚至投靠他們更好，他們也可以仿照當年的廢太子把這鹽務銀子截留了。”
司徒炎的話得到了林海的點頭確認。
“只是我只忠於皇上，不能跟他們坐一條賊船。”
“所以他們就準備拿我妹子和未出世的外甥給你點顏色看看。”賈赦冷哼了一聲，這甄家動林海他可以當沒看見，可是動了他的妹子就不可以。
林海再次點頭。
司徒炎又發散思維：“只怕這只是第一步，他們害了四妹妹和孩子，明面上可以造成妹夫大受打擊的假象。然後可以再派人下毒，毒害侄女和妹夫，造成你們父女體弱受打擊之後，身體更不如前，最後一命嗚呼的假象。”
賈赦聽到這坐不住了：“趕緊的，去請個郎中回來，給妹夫和外甥女把脈。不行，不能從揚州請郎中，從別的地方請。”
聽了司徒炎的推測，林海也有些驚慌。
可以說司徒炎的推測很符合他的心理，要是賈敏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幾乎是心如死灰，要是真的被人下了毒，也不會察覺到的。
他並不怕死，可是要是對方連他的女兒黛玉也不放過，他真的害怕了。
“我只想忠君愛國，做個純臣，這難道也有錯嗎？”他喃喃自語道。
賈赦忽然看了眼司徒炎，然後才對林海說：“你可曾想過，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此刻忠於皇上，對未來的新皇來說，可不是他的忠臣，到時候他會怎麽對你？萬一真是甄家那個上位了……”
他殘酷的說出了一個對林海來說最殘忍的未來。
“到那時候，我只祈求能用我一命來換敏兒和玉兒的。”林海頃刻之間仿佛就老了幾歲，完全沒有過去那種意氣風發的探花郎樣子。
“我說妹夫，咱們有沒有可能不讓那個甄家的上位？”賈赦這回問的是司徒炎。
司徒炎沈吟片刻：“我那三哥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確實是看起來最有可能成功的那一個。我那二哥，過於粗陋，在過去跟廢太子爭位的時候過於表現，被皇上訓斥過，我不認為他有這可能。而且我也不相信他有這器量，能夠坐上那個位置。”
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然後就是我那五哥，他沒有三哥得寵，卻比二哥受皇上器重，已經有了不少差事。至於剩下的諸位弟弟，只怕他們還不如上面三位。這麽算來，如果是五哥上位的話……”
“對了，這次回京，我才知道一件事。我那偏心的老娘把老二家的大閨女送進宮去做女官，本來是想奔著三皇子去的，結果卻被甄貴妃送去了五皇子府。”
賈赦摸著下巴，仿佛事不關己一般敘述這件事。
司徒炎和林海都有些驚訝，這賈政雖然只是個工部員外郎，可他背靠榮國府，女兒不送進宮中也是能嫁的好的。
沒想到他居然把女兒送進宮去，還只是做個女官。
賈赦可不管他剛才這番話給兩個妹夫造成了什麽反響，他看向司徒炎：“我說妹夫，你剛剛把皇子們點了一遍，是不是少說了一個你自己啊？”
司徒炎一楞，隨後苦笑道：“大舅兄又開玩笑了，我一個個早早就藩的皇子有什麽可提的？我沒有母家，也沒有外臣投效，這一輩子也就是守著我的王府到頭了。”
他確實是這麽想的，甚至他都沒有把龍椅上的那位當成自己的親爹，平時只叫皇上，根本不會喊一句父皇。
“母家不顯，可你有妻族？這榮國公府和寧國公府可都是你的妻族。沒有外臣投效？可你有整個西北軍。我跟錦鵬那老小子聊過，他可是看好你的。他說要是你這個早早被打發就藩的皇子，笑到最後那一定很有趣。”
賈赦這一番話，讓司徒炎連連搖手擺頭表示絕無可能。
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番話確實在他心底產生了一些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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