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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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周延對於知道賈敦這個侄女是又驚又喜，他父親一直惦念著姐姐，幾十年來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如今看到賈敦，知道周氏的消息，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不過賈敦姓賈，卻讓周延有些糾結。
那老榮寧二公，還有賈代善、賈代化兄弟等人當年在西北也曾與他們對抗，雙方互有死傷的。
沒想到周氏卻嫁給了賈源，弄得兩家仇敵變成了姻親。
這賈敦身上既有賈家的血，又有他們周家的血，讓人想要親近，又有些尷尬。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還嫁給了皇子，成了司徒家的媳婦。
他們周家是堅定的前朝死忠，對新朝的一切都很敵視。
這下好了，敵視來敵視去，直接敵視起了自家孩子來。
周延的兩個兒子當時就看他們的老父親在那裏愁眉苦臉半天，然後一拍大腿：“算了，上一輩的恩怨是上一輩的，我何苦去難為一個小丫頭。回頭見了你們祖父，怕也得落埋怨。”
周延的父親如今年事已高，早就把飛閻王的兵權交給了兒子。
不過老爺子耳聰目明，周延想瞞著他是不可能的。
於是周延打算見賈敦一面，他還有個想法：這賈敦是周氏的血脈，要是孩子願意幹脆帶回去好了。
於是就有了賈敦和他的這一面。
聽了周嬤嬤的解釋，賈敦恍然大悟，沒想到這在西北赫赫有名官府屢次剿滅不成的飛閻王居然是她祖母娘家的隊伍。
想想自己賈家跟周家的恩怨情仇，賈敦也有些尷尬。
不過現在周延笑臉看著她，她也含笑下拜：“見過叔叔，兩位表兄。”
這聲叔叔她叫的很痛快，比起其他的親戚叔伯，還是祖母家的叔叔讓她覺得更親切些。
“好好好，侄女有禮了。”
周延笑著受了賈敦這一禮，回頭又搓搓手：“我這次出來做生意，出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麽貴重的東西在身上。”
他想著自己第一次見賈敦，怎麽也要給些見面禮的。
現在他有些糾結給什麽，給的輕了，丟的可是周家的人。
周延的兩個兒子也跟著犯愁，他們是表兄，也要給見面禮的，寒酸了可不行。
說來也奇怪，周家歷來陽盛陰衰，女孩子極少。
周氏那一輩，就她一個女孩子。
周延和他兒子這兩代，更是一個女孩子也沒有。
現在乍一見一個跟他們家有關系的女孩子，幾個大男人心裏都十分歡喜，想著在人家姑娘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周延父子三人那一臉苦惱的樣子，賈敦見了都忍不住笑了下，她這表叔和表哥實在有趣。
賈敦靈機一動，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她又盈盈下拜道：“侄女此次前來是為了贖回丈夫的，侄女懇求叔叔能夠放了我的丈夫。”
既然周延現在拿不出見面禮，不如用司徒炎頂了見面禮。
賈敦剛才已經從周嬤嬤口中知道了周家的來歷，以周家的身份只怕是得了贖金也未必願意放了司徒炎。
如今有了她跟周家的關系，說不定周延還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司徒炎。
周延聽了賈敦的話，微微皺眉。
賈敦丈夫的身份實在是膈應人，可是女子三從四德，賈敦嫁什麽人又不是她的錯，都是他那個素未謀面也不想見面的表兄賈代善的錯。
原本周延確實沒想過要放了司徒炎的，如今看在賈敦的面子上倒未必不可。
“也罷，我拿不出什麽見面禮，不如就把那個小子當見面禮送給侄女你了。”
周延也算是為放人找了一個臺階，回頭回去他父親知道了也怨不得他。
賈敦一聽喜出望外，又再三拜謝。
周延撓撓頭：“我說侄女，那姓司徒的小子對你可好？要是不好，幹脆人也別放了，你也跟叔叔走，還能回去見見你舅公。你舅公上了年紀，真是見一面少一面了。”
讓他就這麽放了司徒炎，他還真的有些不甘心，索性又開始鼓動賈敦就此一走了之。
西北民風彪悍，周家又經歷特殊，他真沒覺得賈敦嫁過人有什麽。
在他看來，要是司徒炎對賈敦不好，那他就替賈敦宰了司徒炎。
等以後賈敦再看中哪家的小子，再另嫁也無所謂。
周延打量著賈敦，心裏想著他這侄女長的好看，真的一點不愁嫁。
賈敦有些臉紅，她當著旁人的面還真不好意思說司徒炎對她如何。
不過眼見著她要是不說話，周延可能立刻就命人去宰了司徒炎，她還是趕緊點了點頭。
“他也是個苦命人，他母妃不受寵，又早逝。他在宮中也是被皇上忽略的，要不也不會被發配到西北就藩的。”
“司徒家的老皇帝不喜歡的兒子？哈哈哈，大侄女，你說要是我捧著你男人去當皇帝如何？”
周延這話嚇了賈敦一跳，她是從來沒想過司徒炎當皇帝的可行性。
應該說他們夫妻有自知之明，就像司徒炎以前自我解嘲的那樣，除非他所有的兄弟都死了，這皇位才有可能輪到他的。
周延說的興起：“真的，別的不說在這西北，我周家軍可是數萬。別看官府叫我們飛閻王，罵我們是匪，實際上咱家都是精心訓練的。咱們還跟脂坨人交過手，不比西寧郡王的精兵差。”
賈敦見他越說越來勁，趕緊阻止他：“我們初來乍到，就是對那位置有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唉，可惜了。”周延有些失望，卻也心知奪嫡可不是憑幾萬兵就能成事的，還要有文官的支持，有足夠的金錢。
“算了，我讓人把那小子帶過來，你們走吧。”周延一揮手命令把賈知縣等人也一並放了。
他又囑咐賈敦幾句：“過些日子，我讓你嬸子和嫂子們去看你。長輩們以前不知道你，如今知道了，也要給你備一份嫁妝的。回頭，我讓她們過去的時候給你帶去。”
賈敦含笑應下。
周延也不廢話，讓人帶賈敦還有周嬤嬤過去跟司徒炎等人匯合。
“那小子要是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我收拾他。”周延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手上更是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賈敦心裏有些感動，上一世她遠嫁魏家，曾經很想身邊有這麽一個親人能夠護住自己。
不過她又有些好笑，上一世她能把日子過成那樣子，還是因為她自己過於軟弱的關系。
要是她自己能強硬起來，魏家那些人又能奈何她嗎？
賈敦辭別了周延和兩個表兄，帶著周嬤嬤出來。
“嬤嬤，今天的事情先不要提起。就說……就說是綁匪聽你說起我是賈家的女兒，以前受過老太爺的恩惠才同意放了我們的。”
賈敦覺得這麽說有些玷汙了周家，不過事急從權，周家的真正身份實在不適合讓那麽多人知道。
周嬤嬤也是知道利害關系的，她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
“齊嬤嬤之前隱約聽過些消息，懷疑舅爺他們在西北。老太太在世的時候，最想的就是跟家裏人團聚的……”周嬤嬤輕聲說道。
賈敦有些明白了，周氏生前一定是一直在尋找娘家人。
只是當年經歷過戰亂，周家又隱匿行蹤，雙方聯系不上。
周氏去世之後，齊嬤嬤應該是謹記著主人的掛念，也仍然在尋找周家的消息。
她把周嬤嬤薦到賈敦身邊，除了周嬤嬤確實是管家的一把好手能夠幫到賈敦之外，可能也是賦予了她在西北尋找周家的任務。
賈敦有些恍惚，覺得原本無比清晰的周氏和齊嬤嬤的影響變得模糊，仿佛有一層面紗遮擋著。
她現在覺得周氏和齊嬤嬤身上有很多謎團，如果她有機會回京的話，一定要去見齊嬤嬤，她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她。
周延的人把賈敦和周嬤嬤帶去跟司徒炎等人匯合。
賈敦一眼就看到了司徒炎，打量了他一番，發現除了有些狼狽之外，應該沒吃到苦頭。
“你沒事吧？”司徒炎關切的問賈敦。
在賈敦打量的同時，司徒炎也在打量她。
他原本被單獨關在一處，突然被拎出來，然後就跟賈知縣等人匯合。
等到聽到賈知縣說賈敦親自來贖他，還被匪徒帶走的消息，他是真的很擔心賈敦。
現在見賈敦平安無事的回來，他的心多少放下一些。
“王爺，我們可以走了，趕緊離開這裏吧。”
司徒炎聽賈敦這麽一說，就是一楞，怎麽能這麽容易就離開呢。
他被關的時間長，也註意觀察過。
這些匪徒訓練有素，並不像那種普通的百姓聚集一處占山為王。
而且這些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對他的敵意格外重，這讓他很是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叛軍之類的。
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沒想到妻子輕描淡寫就來了句沒事了可以走人了。
不光是他，就連賈知縣還有焦大等人也有些不敢置信。
賈敦只能拿出之前跟周嬤嬤商量好編造的理由來，說這匪首跟賈家有些淵源。
賈家兩代人都在西北打過仗，在此地有些恩怨也是可信的。
眾人有些慶幸，幸好他們這次遇上的是恩不是仇。
“這次辛苦你了。”回程的路上，司徒炎跟賈敦坐在馬車裏，他把手覆在賈敦手上。
他已經聽賈知縣說起過，賈敦是如何毫不猶豫奔赴虎穴來救他的。
他心裏十分感動，覺得自己遇到了難得的賢妻，心裏更是發誓以後要更好的對待妻子。
賈敦含笑點頭：“無妨。”
她看著司徒炎，心裏默默想著：但願你一如往昔，不要讓我失望。
賈敦的娘家靠山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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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對於知道賈敦這個侄女是又驚又喜，他父親一直惦念著姐姐，幾十年來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
如今看到賈敦，知道周氏的消息，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不過賈敦姓賈，卻讓周延有些糾結。
那老榮寧二公，還有賈代善、賈代化兄弟等人當年在西北也曾與他們對抗，雙方互有死傷的。
沒想到周氏卻嫁給了賈源，弄得兩家仇敵變成了姻親。
這賈敦身上既有賈家的血，又有他們周家的血，讓人想要親近，又有些尷尬。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還嫁給了皇子，成了司徒家的媳婦。
他們周家是堅定的前朝死忠，對新朝的一切都很敵視。
這下好了，敵視來敵視去，直接敵視起了自家孩子來。
周延的兩個兒子當時就看他們的老父親在那裏愁眉苦臉半天，然後一拍大腿：“算了，上一輩的恩怨是上一輩的，我何苦去難為一個小丫頭。回頭見了你們祖父，怕也得落埋怨。”
周延的父親如今年事已高，早就把飛閻王的兵權交給了兒子。
不過老爺子耳聰目明，周延想瞞著他是不可能的。
於是周延打算見賈敦一面，他還有個想法：這賈敦是周氏的血脈，要是孩子願意幹脆帶回去好了。
於是就有了賈敦和他的這一面。
聽了周嬤嬤的解釋，賈敦恍然大悟，沒想到這在西北赫赫有名官府屢次剿滅不成的飛閻王居然是她祖母娘家的隊伍。
想想自己賈家跟周家的恩怨情仇，賈敦也有些尷尬。
不過現在周延笑臉看著她，她也含笑下拜：“見過叔叔，兩位表兄。”
這聲叔叔她叫的很痛快，比起其他的親戚叔伯，還是祖母家的叔叔讓她覺得更親切些。
“好好好，侄女有禮了。”
周延笑著受了賈敦這一禮，回頭又搓搓手：“我這次出來做生意，出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麽貴重的東西在身上。”
他想著自己第一次見賈敦，怎麽也要給些見面禮的。
現在他有些糾結給什麽，給的輕了，丟的可是周家的人。
周延的兩個兒子也跟著犯愁，他們是表兄，也要給見面禮的，寒酸了可不行。
說來也奇怪，周家歷來陽盛陰衰，女孩子極少。
周氏那一輩，就她一個女孩子。
周延和他兒子這兩代，更是一個女孩子也沒有。
現在乍一見一個跟他們家有關系的女孩子，幾個大男人心裏都十分歡喜，想著在人家姑娘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周延父子三人那一臉苦惱的樣子，賈敦見了都忍不住笑了下，她這表叔和表哥實在有趣。
賈敦靈機一動，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她又盈盈下拜道：“侄女此次前來是為了贖回丈夫的，侄女懇求叔叔能夠放了我的丈夫。”
既然周延現在拿不出見面禮，不如用司徒炎頂了見面禮。
賈敦剛才已經從周嬤嬤口中知道了周家的來歷，以周家的身份只怕是得了贖金也未必願意放了司徒炎。
如今有了她跟周家的關系，說不定周延還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司徒炎。
周延聽了賈敦的話，微微皺眉。
賈敦丈夫的身份實在是膈應人，可是女子三從四德，賈敦嫁什麽人又不是她的錯，都是他那個素未謀面也不想見面的表兄賈代善的錯。
原本周延確實沒想過要放了司徒炎的，如今看在賈敦的面子上倒未必不可。
“也罷，我拿不出什麽見面禮，不如就把那個小子當見面禮送給侄女你了。”
周延也算是為放人找了一個臺階，回頭回去他父親知道了也怨不得他。
賈敦一聽喜出望外，又再三拜謝。
周延撓撓頭：“我說侄女，那姓司徒的小子對你可好？要是不好，幹脆人也別放了，你也跟叔叔走，還能回去見見你舅公。你舅公上了年紀，真是見一面少一面了。”
讓他就這麽放了司徒炎，他還真的有些不甘心，索性又開始鼓動賈敦就此一走了之。
西北民風彪悍，周家又經歷特殊，他真沒覺得賈敦嫁過人有什麽。
在他看來，要是司徒炎對賈敦不好，那他就替賈敦宰了司徒炎。
等以後賈敦再看中哪家的小子，再另嫁也無所謂。
周延打量著賈敦，心裏想著他這侄女長的好看，真的一點不愁嫁。
賈敦有些臉紅，她當著旁人的面還真不好意思說司徒炎對她如何。
不過眼見著她要是不說話，周延可能立刻就命人去宰了司徒炎，她還是趕緊點了點頭。
“他也是個苦命人，他母妃不受寵，又早逝。他在宮中也是被皇上忽略的，要不也不會被發配到西北就藩的。”
“司徒家的老皇帝不喜歡的兒子？哈哈哈，大侄女，你說要是我捧著你男人去當皇帝如何？”
周延這話嚇了賈敦一跳，她是從來沒想過司徒炎當皇帝的可行性。
應該說他們夫妻有自知之明，就像司徒炎以前自我解嘲的那樣，除非他所有的兄弟都死了，這皇位才有可能輪到他的。
周延說的興起：“真的，別的不說在這西北，我周家軍可是數萬。別看官府叫我們飛閻王，罵我們是匪，實際上咱家都是精心訓練的。咱們還跟脂坨人交過手，不比西寧郡王的精兵差。”
賈敦見他越說越來勁，趕緊阻止他：“我們初來乍到，就是對那位置有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唉，可惜了。”周延有些失望，卻也心知奪嫡可不是憑幾萬兵就能成事的，還要有文官的支持，有足夠的金錢。
“算了，我讓人把那小子帶過來，你們走吧。”周延一揮手命令把賈知縣等人也一並放了。
他又囑咐賈敦幾句：“過些日子，我讓你嬸子和嫂子們去看你。長輩們以前不知道你，如今知道了，也要給你備一份嫁妝的。回頭，我讓她們過去的時候給你帶去。”
賈敦含笑應下。
周延也不廢話，讓人帶賈敦還有周嬤嬤過去跟司徒炎等人匯合。
“那小子要是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我收拾他。”周延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手上更是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賈敦心裏有些感動，上一世她遠嫁魏家，曾經很想身邊有這麽一個親人能夠護住自己。
不過她又有些好笑，上一世她能把日子過成那樣子，還是因為她自己過於軟弱的關系。
要是她自己能強硬起來，魏家那些人又能奈何她嗎？
賈敦辭別了周延和兩個表兄，帶著周嬤嬤出來。
“嬤嬤，今天的事情先不要提起。就說……就說是綁匪聽你說起我是賈家的女兒，以前受過老太爺的恩惠才同意放了我們的。”
賈敦覺得這麽說有些玷汙了周家，不過事急從權，周家的真正身份實在不適合讓那麽多人知道。
周嬤嬤也是知道利害關系的，她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
“齊嬤嬤之前隱約聽過些消息，懷疑舅爺他們在西北。老太太在世的時候，最想的就是跟家裏人團聚的……”周嬤嬤輕聲說道。
賈敦有些明白了，周氏生前一定是一直在尋找娘家人。
只是當年經歷過戰亂，周家又隱匿行蹤，雙方聯系不上。
周氏去世之後，齊嬤嬤應該是謹記著主人的掛念，也仍然在尋找周家的消息。
她把周嬤嬤薦到賈敦身邊，除了周嬤嬤確實是管家的一把好手能夠幫到賈敦之外，可能也是賦予了她在西北尋找周家的任務。
賈敦有些恍惚，覺得原本無比清晰的周氏和齊嬤嬤的影響變得模糊，仿佛有一層面紗遮擋著。
她現在覺得周氏和齊嬤嬤身上有很多謎團，如果她有機會回京的話，一定要去見齊嬤嬤，她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她。
周延的人把賈敦和周嬤嬤帶去跟司徒炎等人匯合。
賈敦一眼就看到了司徒炎，打量了他一番，發現除了有些狼狽之外，應該沒吃到苦頭。
“你沒事吧？”司徒炎關切的問賈敦。
在賈敦打量的同時，司徒炎也在打量她。
他原本被單獨關在一處，突然被拎出來，然後就跟賈知縣等人匯合。
等到聽到賈知縣說賈敦親自來贖他，還被匪徒帶走的消息，他是真的很擔心賈敦。
現在見賈敦平安無事的回來，他的心多少放下一些。
“王爺，我們可以走了，趕緊離開這裏吧。”
司徒炎聽賈敦這麽一說，就是一楞，怎麽能這麽容易就離開呢。
他被關的時間長，也註意觀察過。
這些匪徒訓練有素，並不像那種普通的百姓聚集一處占山為王。
而且這些人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對他的敵意格外重，這讓他很是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叛軍之類的。
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沒想到妻子輕描淡寫就來了句沒事了可以走人了。
不光是他，就連賈知縣還有焦大等人也有些不敢置信。
賈敦只能拿出之前跟周嬤嬤商量好編造的理由來，說這匪首跟賈家有些淵源。
賈家兩代人都在西北打過仗，在此地有些恩怨也是可信的。
眾人有些慶幸，幸好他們這次遇上的是恩不是仇。
“這次辛苦你了。”回程的路上，司徒炎跟賈敦坐在馬車裏，他把手覆在賈敦手上。
他已經聽賈知縣說起過，賈敦是如何毫不猶豫奔赴虎穴來救他的。
他心裏十分感動，覺得自己遇到了難得的賢妻，心裏更是發誓以後要更好的對待妻子。
賈敦含笑點頭：“無妨。”
她看著司徒炎，心裏默默想著：但願你一如往昔，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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