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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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賈敦有感周氏對自己的諸多安排，放聲大哭起來。
齊嬤嬤安靜的任她哭個夠，把情緒都發洩出來，不過她自己眼角也帶著淚花。
她並不是一個情緒外露之人，只是此情此景讓她不由得不觸景生情。
賈敦又哭了一場，眼睛已經紅腫，顯然會嚇到許多人。
不過她的眼睛卻變得格外明亮，整個人氣質都有了變化。
“祖母為我所計之深，讓賈敦愧對祖母。賈敦在此立誓，無論這端順王府是龍潭還是虎穴，賈敦都闖上一番，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讓祖母放心！”
齊嬤嬤讚許的點點頭，此刻的賈敦如同蒙塵的明珠再放光明，這才是老太太養大的大姑娘該有的氣勢。
“老奴一定把所學都教給姑娘。”
賈敦點點頭：“有勞嬤嬤了，等我洗把臉就請嬤嬤上課吧。”
原本心還很亂的賈敦，此時平靜下來，甚至可以用心靜如水來形容。
此刻的她甚至迫不及待想要齊嬤嬤給她上課，讓她抓緊利用婚前的每一刻吸收更多的知識。
“姑娘今天還是好好歇歇，養養眼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天姑娘乏了，就是學也是沒多少效果的。不如今天早早歇了，養足精神明天開始。”
“好。”
這邊賈敦沈下心來要跟齊嬤嬤學習，賈代善夫妻也在商量著如何給賈敦備嫁。
賈赦和賈政兩對夫妻也各有私房話，商量著如何給賈敦添妝。
賈敏有些擔心賈敦高嫁之後的婚姻生活是否順利，賈致則是又妒忌賈敦能夠高嫁，又想著自己能不能利用這個機會也得一門好婚事。
而賈家的下人則沈浸在家裏要出王妃的喜悅中，還有些機靈的人，已經在考慮能不能做大姑娘的陪房去王府享福了。
“海棠，你說你早早的被大姑娘打發出來了，要不妥妥的能跟大姑娘去王府，說不定也能有大造化。”海棠的娘在數落自己那個無福的女兒。
本來她想著女兒長得俊，還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鬟，將來姑娘出門子一定要跟著去的，弄不好就能混個姨娘當當。
不想海堂卻被賈敦用裁減人手的名義逐了出來，不光未來的前途沒有了，就連每月那一兩銀子的月錢也沒有了。
海棠默不作聲，聽自己老娘翻來覆去的絮叨。
自從大姑娘要做王妃的消息傳來，她已經說了多少遍了。
“娘，前些天那個李管事給自己兒子提親，這門親事我答應了。”海棠突然開口說。
海棠娘正數落著女兒，沒想到一直沈默的女兒突然開口，而且一開口就是說自己的婚事。
“你這丫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你想男人想瘋了嗎？”海棠娘氣的沖地上啐了一口。
她覺得不解氣又罵了起來：“那李管事才肯出多少聘禮，上回那王秀才娶續弦給的更多，就你嫌人家年紀大。還有綢緞莊的崔賬房，你又嫌人家是納小……”
她還想繼續罵，海棠突然來了一句：“李管事是老太太的重用過的，大姑娘又是老太太養大的，他多半是要做大姑娘的陪房的。再加上我這個在大姑娘跟前做過大丫鬟的，這陪房是一定的。”
海棠娘一下子不說話了，眨巴著眼睛仔細想了起來。
海棠說的有些彎彎繞，她不能立刻想明白，又扒拉兩下手指頭才想明白。
她猛地一拍大腿：“喲，海棠你這腦袋怎麽長的？絕啦，我這就去告訴李家，這婚事定下來了。唉，可惜你到時候是以媳婦子的身份陪過去，這要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說不定還能……”
“娘說這些還早呢。”海棠平靜的說。
“對，你說的對，娘都聽你的。”海棠娘興沖沖的出去把李家的婚事定下來。
“媳婦子又如何？以前還有二嫁的皇後呢！大姑娘，奴婢兜兜轉轉又要跟著你了。”海棠握緊拳頭，任由長長的指甲戳在掌心上。
在她被迫離開賈敦院子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報覆賈敦。
她一直在等待機會，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賈家女兒要做王妃的消息隨著聖旨也在京中傳開了。
諸王受到消息先是一楞，隨後就都不當做回事。
司徒炎跟他們是同胞兄弟，從小就是個不受寵的，他們比誰都清楚。
如今皇上把榮國公的女兒嫁給他，多半是為了之前老子連兒子都沒認出來的事情找面子呢。
尤其是當他們聽說，那未來的端順親王雖是榮國公之女，卻只是個庶女之後，更是確定了。
他們兄弟的王妃，哪個不是家中的嫡出女兒，庶女有的給他們做側妃都不夠格呢。
那些個對皇位有野心的王爺，也沒有在意。
真要等他們都死絕了，甚至連被圈禁的義忠親王都死了，這老六才有機會上位的。
“到時候，等老六成親的時候送份差不多的禮物就行了。對了，他喜歡什麽來著？”
司徒炎喜歡什麽，這個問題估計除了他的貼身太監富貴最清楚之外，連他的父皇兄弟們都不清楚，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位如同隱形人一般。
賜婚的旨意除了榮府，端順親王府也收到了。
“恭喜王爺。”傳旨太監笑瞇瞇的恭喜。
這種賜婚的旨意是喜事，是宮中傳旨太監搶著的差事，去一趟收獲頗豐的。
他喜滋滋的等著司徒炎給賞。
不料司徒炎就是點點頭，接過聖旨就準備走人。
這傳旨太監傻眼了，這跟往常怎麽不一樣。
別的王府他也去傳過旨，一趟下來，荷包都鼓鼓的。
他的神情讓一旁的富貴看在眼裏，他當然知道這傳旨太監是一樁肥差，按規矩是要給賞的。
他連忙拉住司徒炎：“爺，這是喜事，多少給點吧。”
“爺沒錢。”司徒炎毫不客氣的說。
富貴趕忙把他拉的離傳旨太監遠一些：“爺，這是規矩，給點打發了吧。”
司徒炎猶豫著，瞪著富貴，富貴也瞪大眼睛看著他。
“給他十個銅板，打發走吧。”
富貴傻眼，他看著他家主子那一臉肉疼的樣子：“十個銅板？”
司徒炎肉疼的想要捂住心口：“十個銅板，可以在街邊吃一碗加肉加蛋的陽春面了。”
富貴簡直想翻個白眼，十個銅板給街上的乞丐，一定會得到乞丐的千恩萬謝。
可是這十個銅板打發宮裏的太監，只怕就是結仇了。
他也是宮中出來的太監，自然知道那些太監有多記仇，也有多大的能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給你使絆子的。
所以富貴今天一定堅持要司徒炎給賞錢，還不能太少。
司徒炎雖然小氣，卻也是聽勸的。
更何況他也不是根本拿不出賞錢那種人，他就是覺得這筆錢花的不值，還不如花到其他更需要的地方。
“算了，給二兩，二十兩吧。”司徒炎這下子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他的心好疼啊。
二十兩已經少的不能少的賞錢了，富貴也知道他這位爺也不能再逼了。
再逼下去，怕是連這二十兩都沒有了。
不過說起來給這二十兩，他都覺得肉疼的。
這主仆兩個一臉肉疼把賞錢給了傳旨太監，那傳旨太監幾乎不敢相信堂堂六皇子端順親王居然是這麽小氣的一個人，他去哪個府傳旨也沒拿過這麽少的賞錢。
“那就恭喜王爺了。”他也沒心情多說什麽好話，拱拱手回去覆命，順便告訴自己的同僚們這端順親王有多麽小氣。
等傳旨太監一走，司徒炎直接捂著胸口坐了下來：“哎呦，我的銀子啊。二十兩，能買多少陽春面啊？不行了，爺今天午飯、晚飯都不吃了，明天早飯也不吃了。”
富貴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主子那痛心疾首的樣子，然後故意說：“那我就告訴廚房不要蒸包子了，香菇鮮蝦豆幹餡的哦。”
司徒炎動動耳朵，這是他很喜歡，廚房又很拿手的餡料的包子。
“算了，少吃點吧，錢沒了還能再攢。”
這時候王府的長使來跟他請示有關婚事的事情。
司徒炎剛剛開府不久，府裏的事情還沒理清楚，內裏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弄得什麽事情都要請示他，更何況這回又是迎娶王妃的事情。
“按規矩是不是本王的聘禮由內務府出？”司徒炎問長使。
長使點頭：“規矩是這樣的，然後王爺可以酌情再添一些。”
司徒炎一聽要添些聘禮，又一臉肉疼的神情。
富貴以為他要拒絕的，沒想到他卻說：“行，等我看看添點什麽。”
司徒炎又跟長使聊了娶王妃的流程，這才吩咐他開始去準備。
等長使一走，富貴立刻好奇的問他：“王爺舍得給王妃添聘禮？”
這不是他主子的風格，難道他主子是隱藏的妻管嚴，媳婦還沒娶進門腿就已經軟了？
司徒炎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舍得的？不過她既然嫁了我這個沒出息的王爺，我總不能讓她沒了面子。”
他有自知之明，嫁自己這樣一個不受寵的王爺，還不如選一個京中的勳貴人家或者是有上升潛力的讀書人。
那位國公家的小姐，嫁他除了有個王妃的虛名，別的好處也得不到的。
他能做的就是盡量給她一些體面，多一些尊重，好好待她。
“但願她是個好相處的。”司徒炎別無所有，只希望未來的妻子好相處，能做到起碼的相敬如賓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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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敦有感周氏對自己的諸多安排，放聲大哭起來。
齊嬤嬤安靜的任她哭個夠，把情緒都發洩出來，不過她自己眼角也帶著淚花。
她並不是一個情緒外露之人，只是此情此景讓她不由得不觸景生情。
賈敦又哭了一場，眼睛已經紅腫，顯然會嚇到許多人。
不過她的眼睛卻變得格外明亮，整個人氣質都有了變化。
“祖母為我所計之深，讓賈敦愧對祖母。賈敦在此立誓，無論這端順王府是龍潭還是虎穴，賈敦都闖上一番，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讓祖母放心！”
齊嬤嬤讚許的點點頭，此刻的賈敦如同蒙塵的明珠再放光明，這才是老太太養大的大姑娘該有的氣勢。
“老奴一定把所學都教給姑娘。”
賈敦點點頭：“有勞嬤嬤了，等我洗把臉就請嬤嬤上課吧。”
原本心還很亂的賈敦，此時平靜下來，甚至可以用心靜如水來形容。
此刻的她甚至迫不及待想要齊嬤嬤給她上課，讓她抓緊利用婚前的每一刻吸收更多的知識。
“姑娘今天還是好好歇歇，養養眼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天姑娘乏了，就是學也是沒多少效果的。不如今天早早歇了，養足精神明天開始。”
“好。”
這邊賈敦沈下心來要跟齊嬤嬤學習，賈代善夫妻也在商量著如何給賈敦備嫁。
賈赦和賈政兩對夫妻也各有私房話，商量著如何給賈敦添妝。
賈敏有些擔心賈敦高嫁之後的婚姻生活是否順利，賈致則是又妒忌賈敦能夠高嫁，又想著自己能不能利用這個機會也得一門好婚事。
而賈家的下人則沈浸在家裏要出王妃的喜悅中，還有些機靈的人，已經在考慮能不能做大姑娘的陪房去王府享福了。
“海棠，你說你早早的被大姑娘打發出來了，要不妥妥的能跟大姑娘去王府，說不定也能有大造化。”海棠的娘在數落自己那個無福的女兒。
本來她想著女兒長得俊，還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鬟，將來姑娘出門子一定要跟著去的，弄不好就能混個姨娘當當。
不想海堂卻被賈敦用裁減人手的名義逐了出來，不光未來的前途沒有了，就連每月那一兩銀子的月錢也沒有了。
海棠默不作聲，聽自己老娘翻來覆去的絮叨。
自從大姑娘要做王妃的消息傳來，她已經說了多少遍了。
“娘，前些天那個李管事給自己兒子提親，這門親事我答應了。”海棠突然開口說。
海棠娘正數落著女兒，沒想到一直沈默的女兒突然開口，而且一開口就是說自己的婚事。
“你這丫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你想男人想瘋了嗎？”海棠娘氣的沖地上啐了一口。
她覺得不解氣又罵了起來：“那李管事才肯出多少聘禮，上回那王秀才娶續弦給的更多，就你嫌人家年紀大。還有綢緞莊的崔賬房，你又嫌人家是納小……”
她還想繼續罵，海棠突然來了一句：“李管事是老太太的重用過的，大姑娘又是老太太養大的，他多半是要做大姑娘的陪房的。再加上我這個在大姑娘跟前做過大丫鬟的，這陪房是一定的。”
海棠娘一下子不說話了，眨巴著眼睛仔細想了起來。
海棠說的有些彎彎繞，她不能立刻想明白，又扒拉兩下手指頭才想明白。
她猛地一拍大腿：“喲，海棠你這腦袋怎麽長的？絕啦，我這就去告訴李家，這婚事定下來了。唉，可惜你到時候是以媳婦子的身份陪過去，這要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說不定還能……”
“娘說這些還早呢。”海棠平靜的說。
“對，你說的對，娘都聽你的。”海棠娘興沖沖的出去把李家的婚事定下來。
“媳婦子又如何？以前還有二嫁的皇後呢！大姑娘，奴婢兜兜轉轉又要跟著你了。”海棠握緊拳頭，任由長長的指甲戳在掌心上。
在她被迫離開賈敦院子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報覆賈敦。
她一直在等待機會，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賈家女兒要做王妃的消息隨著聖旨也在京中傳開了。
諸王受到消息先是一楞，隨後就都不當做回事。
司徒炎跟他們是同胞兄弟，從小就是個不受寵的，他們比誰都清楚。
如今皇上把榮國公的女兒嫁給他，多半是為了之前老子連兒子都沒認出來的事情找面子呢。
尤其是當他們聽說，那未來的端順親王雖是榮國公之女，卻只是個庶女之後，更是確定了。
他們兄弟的王妃，哪個不是家中的嫡出女兒，庶女有的給他們做側妃都不夠格呢。
那些個對皇位有野心的王爺，也沒有在意。
真要等他們都死絕了，甚至連被圈禁的義忠親王都死了，這老六才有機會上位的。
“到時候，等老六成親的時候送份差不多的禮物就行了。對了，他喜歡什麽來著？”
司徒炎喜歡什麽，這個問題估計除了他的貼身太監富貴最清楚之外，連他的父皇兄弟們都不清楚，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位如同隱形人一般。
賜婚的旨意除了榮府，端順親王府也收到了。
“恭喜王爺。”傳旨太監笑瞇瞇的恭喜。
這種賜婚的旨意是喜事，是宮中傳旨太監搶著的差事，去一趟收獲頗豐的。
他喜滋滋的等著司徒炎給賞。
不料司徒炎就是點點頭，接過聖旨就準備走人。
這傳旨太監傻眼了，這跟往常怎麽不一樣。
別的王府他也去傳過旨，一趟下來，荷包都鼓鼓的。
他的神情讓一旁的富貴看在眼裏，他當然知道這傳旨太監是一樁肥差，按規矩是要給賞的。
他連忙拉住司徒炎：“爺，這是喜事，多少給點吧。”
“爺沒錢。”司徒炎毫不客氣的說。
富貴趕忙把他拉的離傳旨太監遠一些：“爺，這是規矩，給點打發了吧。”
司徒炎猶豫著，瞪著富貴，富貴也瞪大眼睛看著他。
“給他十個銅板，打發走吧。”
富貴傻眼，他看著他家主子那一臉肉疼的樣子：“十個銅板？”
司徒炎肉疼的想要捂住心口：“十個銅板，可以在街邊吃一碗加肉加蛋的陽春面了。”
富貴簡直想翻個白眼，十個銅板給街上的乞丐，一定會得到乞丐的千恩萬謝。
可是這十個銅板打發宮裏的太監，只怕就是結仇了。
他也是宮中出來的太監，自然知道那些太監有多記仇，也有多大的能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給你使絆子的。
所以富貴今天一定堅持要司徒炎給賞錢，還不能太少。
司徒炎雖然小氣，卻也是聽勸的。
更何況他也不是根本拿不出賞錢那種人，他就是覺得這筆錢花的不值，還不如花到其他更需要的地方。
“算了，給二兩，二十兩吧。”司徒炎這下子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他的心好疼啊。
二十兩已經少的不能少的賞錢了，富貴也知道他這位爺也不能再逼了。
再逼下去，怕是連這二十兩都沒有了。
不過說起來給這二十兩，他都覺得肉疼的。
這主仆兩個一臉肉疼把賞錢給了傳旨太監，那傳旨太監幾乎不敢相信堂堂六皇子端順親王居然是這麽小氣的一個人，他去哪個府傳旨也沒拿過這麽少的賞錢。
“那就恭喜王爺了。”他也沒心情多說什麽好話，拱拱手回去覆命，順便告訴自己的同僚們這端順親王有多麽小氣。
等傳旨太監一走，司徒炎直接捂著胸口坐了下來：“哎呦，我的銀子啊。二十兩，能買多少陽春面啊？不行了，爺今天午飯、晚飯都不吃了，明天早飯也不吃了。”
富貴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主子那痛心疾首的樣子，然後故意說：“那我就告訴廚房不要蒸包子了，香菇鮮蝦豆幹餡的哦。”
司徒炎動動耳朵，這是他很喜歡，廚房又很拿手的餡料的包子。
“算了，少吃點吧，錢沒了還能再攢。”
這時候王府的長使來跟他請示有關婚事的事情。
司徒炎剛剛開府不久，府裏的事情還沒理清楚，內裏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弄得什麽事情都要請示他，更何況這回又是迎娶王妃的事情。
“按規矩是不是本王的聘禮由內務府出？”司徒炎問長使。
長使點頭：“規矩是這樣的，然後王爺可以酌情再添一些。”
司徒炎一聽要添些聘禮，又一臉肉疼的神情。
富貴以為他要拒絕的，沒想到他卻說：“行，等我看看添點什麽。”
司徒炎又跟長使聊了娶王妃的流程，這才吩咐他開始去準備。
等長使一走，富貴立刻好奇的問他：“王爺舍得給王妃添聘禮？”
這不是他主子的風格，難道他主子是隱藏的妻管嚴，媳婦還沒娶進門腿就已經軟了？
司徒炎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舍得的？不過她既然嫁了我這個沒出息的王爺，我總不能讓她沒了面子。”
他有自知之明，嫁自己這樣一個不受寵的王爺，還不如選一個京中的勳貴人家或者是有上升潛力的讀書人。
那位國公家的小姐，嫁他除了有個王妃的虛名，別的好處也得不到的。
他能做的就是盡量給她一些體面，多一些尊重，好好待她。
“但願她是個好相處的。”司徒炎別無所有，只希望未來的妻子好相處，能做到起碼的相敬如賓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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