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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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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夕陽染紅了街道,大樹的影子拉的老長,兩個人在樓下摟摟抱抱,像是舍不得分開的小情侶。

於雛講出關於沈瞳的事情時本來很害怕,還哭唧唧的撲到穆珈身上,請求他幫助自己,而穆珈很快就同意了,這讓他很高興。

直到穆珈抱著他的力道越來越緊,還一直不松手。

幾分鐘後,於雛都沒有求安慰了,穆珈還不松開,而放在他後背的那只手也開始輕微的活動起來。

“……”於雛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用膝蓋頂了頂穆珈,試圖讓他後退,“你的手在幹嘛?”

果然,他就不該對穆珈抱有什麽好的幻想,他分明就是在趁自己失落而吃豆腐!

穆珈的小動作被發現,只好悻悻的松開手,“我這不是想安慰你嘛。”

青年的細腰摟起來的時候,和他想象中的觸感絲毫不差,而且由於青年穿的衣服褲子都很貼身纖薄,他甚至還覺得自己隱隱約約觸碰到了一對可愛的腰窩。

青年穿了件單薄的深V藍色短袖,白皙的頸間掛著一根銀項鏈,貼身的絲綢質的八分褲,沒有皮帶。穆珈覺得自己沒有摸錯。

穆珈能想象出他纖薄的衣服下面,那皮膚擁有豆腐一樣軟彈滑的觸感。

可惜他只是匆匆略過那裏,就被於雛給打斷了動作。

穆珈收回視線,很快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而且我很擔心你。”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沈瞳可就危險了,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要麽就是因為沈瞳身上毫無邪氣,要麽就是因為沈瞳力量強大還收放自如,所以才能一絲一毫都不外洩。厲鬼偽裝成正常人,潛伏在於雛身邊和他同居,想想就很……讓穆珈感到不悅。

於雛嘆氣,“我本來相信他不會傷害我,但是最近他看我的目光很奇怪,陰沈又壓抑。我昨天半夜驚醒,發現他居然一直沒睡,而是看著我……”

於雛晚上睡覺從來都不會睡的很深,因為他習慣了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狀態。昨天晚上他因為夢見了林語峴,而半夜驚醒過一次。

他當時醒來,正好對上了沈瞳的目光。

那樣沈沈的目光,懸滿禁忌夜色,一如他夢裏所見的那個人。

長夜的造影在沈瞳骨感分明的面孔上切割開陰影,於雛睡意纏綿,沒察覺自己渾身濕透,而沈瞳那喘息聲略重。

更奇怪的是,沈瞳正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兩人身體靠的很近,沈瞳解釋說是想要給他掖被子。於雛迷迷瞪瞪的相信了。

也許於雛在夢裏根本就沒有見到那人的面孔,他是驚醒後見到了沈瞳。

不過於雛當時一心都是那個噩夢,根本沒有察覺到沈瞳的異樣,還真就以為沈瞳是在給他掖被子,所以他很快就又繼續睡了。

第二天醒來時他還以為那是個夢。

於雛現在開始懷疑,昨天晚上的也許不僅僅是場噩夢。

穆珈見他小臉緊張兮兮的,打趣道:“那你今天早上沒有看看你身上嗎,也許會有什麽印記。”

“印記……”

於雛昳麗的小臉唰的一下白了。

痕跡是有的,但他以為那是被蚊子咬的,夏天蚊子防不勝防,而且昨天晚上他們忘了關好窗戶,也沒用驅蚊液,於雛一向很招蚊子咬,所以他也沒太在意腿上的那些紅痕,怪只怪蚊子無縫不入。

穆珈一直觀察著於雛,自然立即看懂了於雛的神情。他居然沒有反駁,而是雙唇囁嚅著,卻不知該從何說起的茫然失措模樣。

顯然,是被穆珈說中了。

穆珈也倏然不悅起來,緊皺著眉頭,“你這麽大人了,怎麽還會被那個小鬼得逞?”

“我也不知道……”於雛弱弱的回道。

一雙漂亮的眼水光瀲灩,委屈時的模樣異常惹人愛憐。

但是此時此刻穆珈心裏卻全然不是“憐惜”這類的情緒。

而是……

於雛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沈瞳那個小鬼輕薄了?

也就是說,沈瞳比他先一步見過於雛更多更隱私的模樣,也許沈瞳把青年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時候,青年的模樣會比此刻更讓人心動一百倍一千倍。

也許他會渾身嬌軟無力,被人隨意擺弄的時候,想要逃走,卻沒爬多遠就被拽著腳踝拖回去。

他纖細的腰肢會如花枝亂顫,眼裏會簌簌的落下晶瑩的淚花。

他虛弱時的掙紮嗚咽,又必定會喚醒人輾轉的欲求。

穆珈的不甘心的情緒很快發酵、膨脹起來,瘋狂的擠滿了他的大腦。

沒人能在發現自己的心上人被他人輕薄之後,還能做到心如止水的。

但現在以他們的關系來說,他還不足夠有合適的資格和理由生氣。所以穆珈只能強自壓住怒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我有個辦法,你在家裏安個監控,錄下沈瞳的那些可疑的畫面,然後給我,我來對癥分析。”

於雛雖不知道穆珈為何突然這樣積極,但不妨礙他從善如流應下:“好,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接下來,二人便搜了搜附近的店,找去買了幾個監視器。

等他們快走到家時,穆珈見於雛心有戚戚的樣子,知他是害怕回家。

穆珈寬慰他道:“你把它放在臥室就行,明天拿給我,這期間如果你有任何危險,我都會看見的,我會來救你的。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公主殿下。”

“好。謝謝你,再見。”知曉穆珈那樣喊他只是在開玩笑,於雛就沒搭理他。

穆珈把他送到樓下就又出門去了,說是要去找他的朋友請教鏡鬼和沈瞳的事。離開時穆珈轉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目送自己的單薄青年,他的神情無比脆弱,讓穆珈差點就心軟了。

穆珈匆匆離開。他生怕自己如果在於雛身邊再多呆一陣,會忍不住內心的渴望,把於雛帶走藏在自己家裏。

於雛本是要立刻回家的。

他在門口猶豫了一陣,不料這時丁若渝發來了消息,[於先生,我能邀請你共進晚餐嗎,以便簽訂合同事宜。]

於雛現在還不想回家,反正他今天下班早,沈瞳現在還沒下課,所以他還不如去工作。

思及此,他便心安理得地答應了丁若渝。丁若渝這個要求來的正是時候。

[好啊。]

[嗯,我馬上來接你。]

於雛沒有拒絕。

他回家去把監視器放好,就出門了。

隔壁的哀曲要奏好幾天,還好於雛家裏隔音效果好,不然他大概會舉報的。

於雛到樓下花園等丁若渝來接他,這裏總算聽不見那些哀悼曲了。

不過這裏有群跳廣場舞的大媽,正在健身器材附近高談闊論。於雛深受其擾。

最近社區裏流言紛紛的,於雛本來是很在意附近的情況的,可是聽說的流言蜚語多了,各有各的版本,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誇大的趨勢,他就不太想了解了。

“你聽說了嗎,我們小區有人得疫病死了,死的時候那個樣子可嚇人了。”

“什麽疫病?應該不是傳染病吧?”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聽診所裏的醫生說了,那個人渾身都是像膿皰一樣的東西,還會擴大潰爛,惡心死了,這不是疫病還能是什麽?”

“不會吧,咱這裏多少年沒得過時疫了。”

……

於雛隱約聽到了汽車鳴笛聲,這才取下耳機,果然見到丁若渝從車上下來,他是一個人來的,但這排場絲毫沒有降低他的逼格。

開玩笑,開著這種價值幾億的車,他就是整座城市最靚的。

於雛有點受寵若驚,但是想想按照他的貧窮人設來說,他應該是不知道這車的價值的。或者說,就算他知道,他也得虛偽的假裝矜持。

於是他又按耐住了跑上去的沖動,收回視線,假裝什麽都不知道,重新戴好耳機,乖乖的呆在原地等丁若渝親自走過來找他。

活像一朵單純的小白花。

那清脆的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於雛視線範圍內。

而後挺拔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和下午初見時的裝束一樣,可這姿態和氣質明顯更加溫和了些,看來他私下裏就是個很隨和的人。

於雛訝然起身,對上丁若渝笑意盈盈的目光,明知故問道:“丁先生,你親自來的?”

青年和他的距離不過兩步之遙,他身上有著似有若無的香味,說話時粉唇微微啟合,丁若渝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很難從這張漂亮的臉上移開視線,哪怕他們幾個小時前才剛剛見過。

丁若渝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動了動,摩挲著拐杖,斯文一笑:“你是我的客人,當然應該由我親自招待你。”

丁若渝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極具紳士風度。於雛很樂意跟紳士交往,便跟他多客氣了幾句,終於聽丁若渝道:“於先生,請跟我走吧。”

於雛跟在他後面,隨口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用客氣。”

丁若渝是個紳士,行動和語言上都很會讓於雛感到舒適,對於如何稱呼當然也是由著於雛。於是二人就自然而然的過渡到了可以互相稱呼名字的地步。

於雛看見車時小小的驚呼一聲,開玩笑道:“你這車應該很貴吧?我都不敢上去了。”

丁若渝左手扶著拐杖,隨意的在車門上點了點,仿佛是在隨意對待一塊板磚,淡淡的說:“只是便車,我家裏還有幾輛,不用在意。”

“……”於雛覺得三觀都在這一瞬間刷新了,心靈遭受了強烈的洗滌,在滾筒洗衣機裏被卷來卷去,最後變成一個皺皺巴巴的洗白掉色的破抹布——跟旁邊閃著金錢的光芒的丁若渝比起來。

於雛倒也沒有不識好歹,只是雙眼發光的上了丁若渝的車。

於雛吸了吸鼻子:“好香!你噴的香水好好聞!”

丁若渝莞爾一笑:“謝謝。”

於雛緊張的差點同手同腳,系安全帶的時候也不敢用力扯。

仿佛自己是坐在一堆金子裏面,一動不敢動 ,而他的腳只敢輕輕地踩在皮墊上,免得被他鞋底的汙垢玷汙了。

丁若渝只覺得他可愛,暗自觀察著他那些蠢萌的舉動。

半小時後,於雛抱著安全帶癱在副駕駛睡的死死的,腳踩在門背上。

丁若渝在半路停了一陣,從後車位拿了薄毯給於雛蓋上。

坐上車後,他從車門下拿出一個小噴瓶,又往於雛的方向噴了點。香味很快彌漫開來,於雛睡的更香了。

……

於雛醒來的時候天色都黑了,他迷迷瞪瞪的伸了個懶腰,碰到腰間橫放著的一只手,他猛的擡頭,發現丁若渝在撐在他身上,另一手搭在膝彎。

丁若渝大概是正準備把他從副駕駛上抱起來。

但是為什麽丁若渝會來抱他?

像這樣略顯親密的接觸,對於他們兩個目前的關系來說,似乎顯得並不太合適啊!

於雛的神智很快清醒了,像受到驚嚇的兔子,猛的彈了一下,膝蓋往前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然後他痛的整個人都僵住了。“啊——”

然後於雛又因為覺得丟臉,只敢偷偷摸摸的把手放過去輕輕摸了摸,靠在後背上導致微翹的呆毛更襯得他可愛。

丁若渝大概也被他萌到了,沒有人會在被他那雙羔羊般呆萌的眼睛註視下無動於衷,他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丁若渝很有自制力的很快恢覆了平淡的表情。

“不好意思。”丁若渝很快把手拿出去,“到家有一會兒了,見你睡的香,不忍打擾。”

“是我不好,我居然睡著了。”於雛非常尷尬的從車上下來,隨即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丁若渝用的那個詞,有些奇怪。

“不過……到家?”於雛有些呆萌的跟著丁若渝走了幾步,品了品丁若渝的話,悶聲問了兩個字,然後差點撞上丁若渝的後背。

他捂著額頭,本來還想繼續追問的。

然後他的視線挪到了丁若渝身前的這座莊園,所有的話都哽住了。這莊園是歐洲建築風格,花園裏大多是幾何形狀,非常具有規則美。

但是,於雛真沒想到丁若渝說的共進晚餐,是要去他家裏吃飯!而且看這花園也沒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必要啊,聘請他來幹嘛?

那棟古典的中世紀城堡似的房子在寬闊的花園裏,貴族氣息鋪面而來,於雛雖不喜歡這種花園,但無可否認整體來說挺協調的。

見到於雛驚訝的視線,丁若渝禮貌微笑:“是我忘記解釋了,我想邀請你來我家吃飯,順便幫我家的花園換一個風格。”

於雛:“不必,這樣就很好啊。”

丁若渝抿唇,視線從花園上略過,像是有些出神:“但是我的愛人生性浪漫,他不會喜歡的。”

於雛訝然,這人都死了,管他喜不喜歡的呢。

丁若渝領著於雛往裏面走去,一邊向他解釋道:“我相信人死後會化成靈魂,所以我希望我家會是他喜歡的樣子,這樣他的靈魂才願意留在我身邊。”

“這樣啊……”於雛對此也不知該如何評論,只能默默地聽他敘述,然後不時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不過二人沒走幾步,就有保安開了輛小車來接他們,把車停去車庫,而後把他們倆人送到房子的大門前。

保安還尊敬的給他們開了門,稱呼於雛為“小先生”。

於雛:“……”

就是說感覺自己在夢游。

視線略過道路兩邊的大樹時,於雛發現樹幹上似乎隱約有些黑色的鳥類在活動。其中有只倒掛著,而後徑直載下,一個俯沖順著風飛向了於雛這邊,飛快的從他頭上略過。

原來是蝙蝠。於雛眼皮跳了跳,心臟跳動的速度莫名地快了點。

房子裏面的裝潢和外面保持一致性,高貴典雅的風格。丁若渝帶他在裏面走了走,最後來到餐廳。

餐桌上,於雛和丁若渝坐的距離有點遠,為了避免說話聽不見,丁若渝讓人把椅子搬近,以便於雛能挨近著他。

丁若渝沒怎麽吃,冰冷的餐具慢條斯理的切割著肉塊,而後被他遞到於雛面前,“你吃這份吧,我已經切好了。”

“嗯嗯!”於雛緊張的慌張咽下正在咀嚼的魚肉,而後吞下一口紅酒。98年的酒,被他配來吃魚了。

“謝謝你,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吃就行的。”

不過於雛為了不辜負丁若渝的心意,還是把那盤牛排吃了。

丁若渝一直在給他介紹花園的花卉,和幾個備選方案的風格,全程大概只喝了幾口酒。

於雛這時才註意到,丁若渝左手邊上放了個高腳杯,裏面的液體看起來還挺濃稠的,至少不像一般的紅酒。

可惜於雛醉的看出了五個虛影,什麽異樣都分辨不出來。

於雛晃了晃頭,覺得醉倒在這裏太失態了,他得掙紮一下,便扶著椅子站起來,“我去一下衛生間。”

“好,在那邊。”丁若渝給他指了方向,途中也有人為於雛引路。

在廁所用冰冷的水沖了沖臉,水珠貼著他的白皙皮膚流下,於雛好歹喚醒了點神智。

他今天喝的酒大概酒勁很足,平時他不會醉的這麽快的。

然後他見到一只蝙蝠落在他腳邊,以及人聲。

“人類,快逃!”

行,看來他醉的確實很重。

於雛揉了揉眼,還是覺得天旋地轉,並且越來越嚴重了。他只能勉強扶著洗手臺站好。

蝙蝠卻往他腳步靠近的跳了幾步,那個聲音再次出現在耳邊。

“快逃!離開這裏!”

似乎不是錯覺?於雛定眼仔細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第二個人,只有這蝙蝠黑漆漆的小眼睛正緊緊的看著他。

但是蝙蝠會說話……據於雛的經驗,這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血族。

這與他的猜測所差無幾。

於雛試探著問了句:“是你在說話嗎?你是什麽意思?”

[已觸發:NPC血蝠感情模式,好感度99%。屬性分析:它非常喜歡你的味道。]

接著,血蝠的話陸續傳到耳邊。

“你被騙進來這個全都是血族的地方了。”

“我被轉化成血族前,是血獵,他們不知道。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試著給一些誤入這裏的人類傳遞信息。”

“我見過祖宗的珍藏畫像,你和那上面的人很像……你今天吃的東西也有問題,你應該意識到了吧,反正,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裏。”

於雛一開始只覺不可置信,如果說丁若渝是血族他能相信,但要說丁若渝對他心懷不軌,那怎麽可能呢,丁若渝是那樣紳士溫柔的一個人。

不過於雛立刻感覺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到底是不是副本劇情?如果是的話,進程應該不會有這麽快,這不是靈異副本嗎,為什麽還會有血族出現?

而且這個丁若渝的設定難道不是有愛人嗎?他看起來是那麽的深愛著他的愛人。

難道說,丁若渝覺得自己跟他的愛人長得很像,所以想……

那小蝙蝠又支支吾吾的補充了一句:“而且,因為受到了祖宗的影響,這裏的所有血族都特別喜歡你的味道。你在這裏很危險的。”

話音剛落。

拐杖輕輕點地的聲音在於雛身後響了一聲。

丁若渝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後,並且不知道聽見了多少。於雛身體微僵。

而後傳來丁若渝斯文的聲音:“原來雜種裏混進了一只血獵啊。”

血蝠也驚叫了一聲,隨即似乎是被什麽看不見的力量禁錮住了,被迫貼在墻壁上。

於雛沒敢轉身看過去,只聽見有人正在向丁若渝請罪求饒。

心跳越來越快,於雛愈發慌張。如此眩暈的情況下,他想不出任何解決事情的辦法。

丁若渝冷清道:“我不想再看見它。”

這句話才說完,於雛就看見那只向他通風報信的小蝙蝠,在他不遠處體爆而亡,化為一攤七零八亂的肉沫。

血腥的味道瞬間蔓延開來,眼前都是猩紅的血色。

於雛眼前一陣發黑,越來越頭暈,雙腿發軟的快要站不住了。

努力抓著洗手臺的邊緣,於雛那雙白皙小手的指節都快發青了。

丁若渝便是在這時走到他身邊的,伸手將他扶著,於雛卻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他禮貌的微笑著,自然而然的說:“又想睡覺了嗎?我帶你去。”

丁若渝的姿態依舊優雅,疏浚的目光隱在月色裏。冰冷的觸感纏上了於雛,像被異蛇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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