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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只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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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只狐貍

次日即是情人節當天,還沒走進學校,我就感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桃紅色氣息,就連平時鐵面無私的風紀委員也難得沒有掛上她標志性的冷臉,在和一個男孩打招呼時,還露出堪稱柔和的笑容,那個人我記得是學生會的會長,和風紀委員正好性格相反,是個很隨和好說話的人。

這不禁讓我多看了幾眼,但也僅限於在內心揣測一下二人的關系,再不快點進學校就要被攔下來罰站了。

我穩穩當當地踏入稻荷崎高校的屬地時,心也瞬間變得踏實起來,身後已經有人被陸續攔住了,正在厚臉皮地請求不近人情的風紀委員能不能放他一馬,那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啦。

“小愛,小愛,小愛。”

咦?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在哪裏呢?

我轉頭打量著周圍,發現大家都在和身邊的同伴說話,只有少數幾個人在註意到我的視線後投來疑惑的目光。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都出現幻聽了?還是說我遇到了類似背後靈的存在?

越是這樣想,剛才的聲音就越像是我的一種錯覺,我握緊制服包的帶子,背上隱約出現一層冷汗。

算了,還是趕緊去教室要緊,今天第一節就是班主任中村的課,二年級的到來近在咫尺,得認真聽課才行,雖然我的成績還沒到會留級的程度,但我的目標可是升學班。

於是我不再多想,再次往教學大樓的方向走去。

“小愛,等等,小愛!”

話末墜了重音,讓原以為的幻聽變得有了實感,我再次回頭,迷茫地尋找起聲音的來源,也有不少人聽到了這個聲音,跟我一起回頭張望著。

聲音消失了,這段莫名其妙的小插曲也不再被大家所關註,都回過頭去走自己的路。

但那個聲音很明顯就是在叫我,難道這個世界的設定又被神給修改了嗎,充滿惡趣味的神把情人節和愚人節的時間給對調了。

“這邊,看這裏啊。”

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被人給壓低了,似乎是不想再引起其他人註意,但卻是異常明晰地落進了我的耳裏。

這次好像是從更高的地方傳來的,我將視野的水平線擡高,看向聲音的來源。

我去!!!!

(抱歉抱歉抱歉,稻荷神我不應該說臟話的,只是不來上這麽一句,很難表現出我此時的震撼)

只見稻荷崎高高的圍墻上似乎正坐著一個人,因為那個地方有一顆紫藤樹,密密匝匝的樹冠擋住了對方的一部分身形,再加上圍墻比較高,所以剛才沒有人發現那裏還有個人,就算是有人能夠註意到那邊的動靜,想必也會當成是松鼠之類的小動物在作祟。

我瞇起眼睛,讓視線更加聚焦,從樹葉的罅隙之間,隱約透出一點金黃的顏色。

不會...不會是那個家夥吧?如果是他的話,感覺就沒這麽意外了。

一個隱約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之中,我掃視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註意到我之後,故作自然地走向紫藤樹,但還是躡手躡腳的,我自己都感覺像是在做賊。

周圍的人正在同我擦肩而過,我的耳朵偶爾會捕捉到他們口裏的只言片語,比如前陣子送出的情書得到了回應,昨天電視上的綜藝節目出現了什麽新梗,周末有寶冢劇團的新劇目...每個人都擁有著自己的世界,放在平時,我絕對不會放過觀察人類的機會,但今天就沒辦法了。

我逆著人群的行進方向,盡力避開撞到別人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往那個掛在墻頭的笨蛋走去。

走到墻根下的時候,我仰頭一看。

首先進入視野的是黏在鞋底上的一團口香糖,已經被揉進太多的灰塵,變成了黑黃黑黃的顏色。

總感覺,稍微有點想吐呢。

我努力迫使自己的註意力從口香糖上移開,視線費勁地上擡,頸部肌肉因拉伸而緊繃著,被幾縷明晃的日光刺目後,我連忙把手掌擋在額頭處。

果然就是他。

“宮侑?”

宮侑見我出現,忙不疊地嚷嚷起來,“你是聾掉了嗎?怎麽現在才聽到!”

這熟悉的欠揍語氣撲面而來,我轉身作勢就要走。

才不慣他這臭毛病。

沒等我走出兩步,宮侑急忙挽留起來,只是語氣聽起來依舊非常任性,“等一下,給我等一下。”

不搭理他,我繼續往前走著。

“我說你...停下!別想把我丟這!”除了他的聲音之外,我還聽到布料摩挲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運動挎包上的搭扣急促地碰撞出脆響。

這麽高的圍墻,他該不會要直接跳下來吧,很容易受傷的啊,這個莽撞的家夥,我連忙開口阻止:

“風紀委員,請過來這邊。”

這句話非常有效,宮侑那邊果然安靜了下來。

但只是一秒鐘,那張嘴就又開始說個不停。

“你在做什麽呢,別把那個兇巴巴的針女叫過來。”

“用妖怪來稱呼女孩子太失禮了,腳底上還黏著口香糖的獨眼山童同學。”我走回墻根下,抱起雙臂仰頭看他,嘴角翹起一個得逞的弧度,“還有剛才是嚇唬你的,風紀委員已經走了。”

“嚇唬我是你的什麽娛樂項目嗎!”宮侑揮著拳頭埋怨道。

“所以你這是怎麽一回事,以及給我長話短說,馬上要上課了。”我一邊說一邊點了點自己手上並不存在的腕表。

“上課而已,比我還重要嗎?”

“嗯。”我直接秒答,猶豫半秒都絕對會讓這個家夥膨脹起來。

“別嗯啊你!鬧鐘的電池壞掉了,豬治那家夥自己起床也不知道叫下我,實在是太倒黴了有這麽一個自私的弟弟,反正我現在就是遲到了,還卡在這裏下不去,這個月再收到學生會警告的話,老師就要告訴我老爸老媽了,要是被北前輩知道,他肯定也要訓我,這些人一個個的真是麻煩死了。”

宮侑七七八八地埋怨了一大通,還不忘說上一句宮治和北信介的壞話,我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你笑什麽?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抱歉,宮侑同學你可以換個姿勢嗎?這樣我鏡頭裏就只剩下你鞋底上的口香糖了。”我舉著手機對他哢嚓就是幾下,謝謝角名同學讓我也潛移默化地變成了宮侑出醜記錄員。

“好煩啊你,別太過分了!”宮侑惱怒地瞪著我,他嘴巴微張,似乎還想說什麽,但視線卻越過我的頭頂落在更遠的地方,隨即臉色一變,眼睛都瞪大了,出聲不停地催促著,“快點快點,快幫下我,我看到教導主任正在往這邊過來。”

“什麽?”我手下的動作一頓。

教導主任可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即便我就站在這裏什麽也沒有做,他也絕對會把我歸成是宮侑的同黨,和宮侑一起被帶到辦公室裏去訓話,說不定還會扣我的學分,那簡直是要我的命!我又不能像宮侑一樣通過比賽來拿到丟失的學分。

思及此,我手忙腳亂地收起手機,雙臂張開,做出一個接人的姿勢,“快點宮侑,你快點跳下來,我來接住你。”

“你是笨蛋嗎!還是思考能力被笨蛋細菌給吃掉了,我可是有七十多公斤啊,你那個細胳膊怎麽可能接得住,笨蛋!白癡!”宮侑不停地往外蹦著笨蛋之類的話。

不能浪費時間在這種國小生鬥嘴上,我已經是個成熟的高中生了...

才怪!!

什麽教導主任,風紀委員,學生會長,都給我一邊去,我要好好罵罵這個不知感恩,不會看人眼色的刻薄家夥。

“你才是笨蛋,會卡在墻上的白癡家夥,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獨眼山童!你就和你包裏的排球一樣被打到界外去吧!!”我毫不客氣地回懟著。

“呃!竟然說界外這種惡毒的詛咒。”宮侑說著說著,再次擡眼看向不遠處,語氣也變軟了些,“哎呀沒工夫說那些了,你快點想想辦法。”

“那你就頭沖地跳下來吧,那東西反正也沒用,手腳都得留著給我們稻荷崎打排球才行。”

甫一擡頭,我就對上了宮侑難以置信的眼神。

“餵,你竟然不是在開玩笑嗎?”宮侑再三確定著我的表情,試圖從上面找出開玩笑的痕跡,“哈...?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會體貼人!好冷血!好無情!”

“剛才體貼的時候你又不肯跳,現在還說我冷血無情,到底要我咋辦嘛!”我愈發焦灼起來,似乎都聽到了教導主任的腳步聲。

宮侑打量著我,更準確的應該說是在欣賞,他剛才還同樣著急的臉突然舒展開,嘴邊綻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伸手往前一勾,宮侑抓住紫藤樹的枝幹,借力一躍,旋即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我面前的地面上。

紫藤樹的枝幹並不粗壯,此時正因為宮侑的動作而撲簌簌地往下掉著細碎的花苞,像是下起了一陣紫藤花雨。

“原來小愛這麽擔心我啊。”他擡手輕輕撣走落了滿身的紫藤花苞,又甩了甩頭發,再次看向我時嘴邊堆滿戲謔的笑意。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宮侑揚了一下眉梢,手滑過我的發絲,落下時手心裏躺了一枚半開的紫藤花苞,“順便一提,教導主任是騙你的,算是你嚇唬我的懲罰,怎麽樣,我演技還不錯吧。”

他洋洋得意地說著,像摸小狗一樣擼著我的頭,把我打理好的頭發都弄成亂糟糟的一團。

我拳頭硬了。

宮侑絕對會被我按在地上暴打。

“宮侑,你去死吧!!!”

我迅猛地出拳,被人輕松地接住。

可惡啊,真是煩死肌肉發達的家夥了。

“你們兩個學生在這裏幹什麽,就算我校的校規比較寬松,你們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啊。”

這不是教導主任的聲音嗎?說好的騙我呢!怎麽真的來了,還不如被騙。

我看向宮侑,發現他的臉唰一下變得蒼白。

“看到我來了還不知道松手嗎?現在的孩子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時我才發覺自己的右手被宮侑給整個包住了,一點松動的餘地都沒有。

於是我還是很倒黴地和宮侑一起進了辦公室。

還是以早戀的名義。

最後還是我百般解釋下,教導主任才半信半疑地讓我們離開,走前還不忘說一句讓宮侑專心打排球,以及讓我好好學習。

從辦公室出來之後,我悟了一個道理。

和宮侑遇上,準沒好事!

但宮侑卻是一臉神清氣爽,這人腦回路太不正常了,被訓話了還能露出那種神氣的表情,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在課間的時候,我聽說九條所在的3組天降了一位轉學生,那位轉學生的到來引起了大家的廣泛關註。

轉學生這種事情並不稀奇,一般在短暫的討論後大家就會失去興趣。

不過同學們的表現並不是被一粒小石子蕩起的微弱波浪,而是一大塊山石滾落水底,激起了洶湧的千疊浪花。

只因為轉校生在自我介紹後的一句驚人發言。

蛇川椿,這就是那位轉校生的名字,因為父母的工作調動,所以從富山縣的一所高校轉學來了稻荷崎,北陸地區和關西在距離上並不近,她的自我介紹裏也沒提到曾經來過關西,但蛇川卻在自我介紹後很有指向性地說了一句:我是為了某人而來的。

這番極具神秘色彩的發言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有幾位外向的女孩好奇地前去詢問,對方卻是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麽。

於是大家紛紛猜測起蛇川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有人說是幼時的玩伴,有人說其實蛇川是極道來尋仇的,畢竟蛇是公認的會令人畏懼的動物,所以含有蛇字的姓氏也相當罕見,還有人說這只是蛇川想引起大家關註的小伎倆而已...總之就是大家已經給蛇川編出了幾十種來歷,每一種猜測都被說得有鼻子有眼,像是確有其事一般,有人還應該因為所站的猜測不同而爭執起來。

轉學生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我和有為子也好奇起這位神秘的轉學生來,剛好九條就是3組的,我們一拍即合,決定午休的時候去問問[目擊證人]。

時間來到中午,由於距離高一結束只剩下半個月了,中村老師特意來交代了一些關於升學的事情。

其實內容也簡單,考試不及格的人會補考,補考還不通過就會留級,並且近期會開通咨詢通道,因為高二的時候需要同學們選擇文理方向,也會重新進行分班,是高中生涯裏相當重要的第一步,中村老師叮囑我們一定要在認真思考後再做決定,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教職工辦公室找他。

說完後,他就夾著厚厚的課本離開了教室。

“趕緊和九條匯合吧!感覺今天會有很多事情需要聊。”有為子拿出自己的便當,火急火燎地就要往外走。

我也沒有半點遲疑,拿出自己的午餐也跟了上去,“關於這一點我也非常讚同。”

到了3組的教室門前,我探頭朝裏面張望,卻發現教室裏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人,但九條並不在其中。

“九條不在教室裏呢,她會不會已經先去天臺了?”我轉頭說道。

“有可能哦,那我們也去天臺看看吧。” 有為子說。

於是我們往天臺的方向走去,來到平時我們吃飯的地方。

還沒走近時,我就隱約看到氣候箱的後面站著一個人。

有為子顯然也看到了,她拉住我的胳膊往前走著,“我看到九條了,快走快走。”

“等一下。”我按住她的手,仔細地看了一下,“好像還有別人在。”

有為子驚嘆,“欸?”

“噓——”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既然九條在和別人說話,那我們還是別打擾了吧。”

有為子點頭同意了我的話,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九條的聲音讓我們硬生生停下了步伐。

“蛇川同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九條是在和那位神秘的轉學生說話嗎?

“真遙,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蛇川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是音樂廳裏頂級大提琴才能發出的綢緞般的琴音,她說著一口標準日語,但在一些音節上還留有淡淡的奧羽方言,不過這只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更加輕柔了。

而且她還親昵地叫九條的名字,感覺像是認識許久的老朋友重逢。

“抱歉,我...”

“不要向我道歉,真遙。”

“啊...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不記得有見過你,還有那個、你不是從富山縣來的嗎?我也從來都沒有去過那邊。”

“沒事,是我太著急了,剛剛化...搬來這邊就很著急地跑來見你,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

“是...是有一點被嚇到。”

“為了表達我的歉意,這個給你吃。”

“欸?是奶油饅頭!”九條的聲音聽著很驚喜,但很快又恢覆成了怯生生的狀態,“謝謝蛇川同學,我很喜歡這個。”

“那就好,既然我都叫你真遙了,那你也可以叫我椿。”

“可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吧。”

“不,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見面,早在你不認識我之前,我就已經認識了你。”蛇川頓了頓,聲音變得充滿懷念,“只是你忘記了而已,不過沒關系,現在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你好,九條真遙,我叫蛇川椿,你可以叫我椿。”

“是...是!椿......椿同學!”

“不用加敬語也可以的,真遙。”蛇川似乎往後看了看,話裏帶著笑意,“你的朋友好像在那邊等你,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午飯了。”

“蛇...椿同學也可以一起來吃的。”

“不用,我的食物比較特殊。”蛇川回絕了九條的邀請,“那就先這樣,上課時再見吧。”

蛇川從氣候箱後走出,一頭海藻般的黑色長發,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虹膜的顏色是很特別的淡青色,像兩粒漂亮的綠蒼石,她看向我們,然後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彎起嘴角的時候,尖利的犬齒從唇縫探出。

美麗得有點讓人害怕。

在蛇川離開後,有為子驚嘆道:“哇,那真是大美人啊,電視明星也不過如此吧。”

“沒錯,剛才她看我的時候差點就忘記呼吸了。”我也附和了她的話,只是心裏隱約感覺到不對勁,話鋒陡然一轉,“但...”

“怎麽了?”有為子問。

“沒什麽。”我看著蛇川遠去的背影,心裏的不安愈發濃烈,那個人絕對不是一句神秘能夠概括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蛇川的瞳孔形狀比普通人更加細長。

但這些都只是我內心的猜測,只是出於一種直覺的判斷,所以我並沒有馬上就說出來,得再觀察一陣才行。

於是我調動起臉上的肌肉,浮現出一個如常的笑容,然後和有為子一起走向九條。

有為子:“九條~抱歉偷聽了你們的對話。”

“沒事,請過來這邊坐吧。”九條擺擺手表示別在意。

“所以剛才那是怎麽一回事呀?該不會蛇川的那句話其實是對九條說的?”有為子剛坐下就馬上問道。

“我也不知道。”九條迷茫地搖搖頭,“現在都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我聽著九條的話,她竟然什麽也沒有發覺嗎?

有為子:“話說回來,之前給你寫信的那個孩子有來找你嗎?”

九條回答道:“沒有,信裏說會在天臺見面,但沒說是什麽時候。”

“真是的,看來對方是個粗心大意的家夥。”有為子吐槽了兩句,“不說那個了,九條是真的沒有見過蛇川嗎?”

九條聞言沈思了一陣,之後堅定地點點頭。

“我確信,真的沒有,椿同學很漂亮,要是見過那種漂亮的人,我應該是會有印象的。”

有為子說:“說的也是呢,這樣一想蛇川還真是更加神秘了。”

她繼續說著,還撒嬌地搖了搖九條的手臂,“既然她都能叫你真遙了,那我們也互相叫名字吧!吶,好不好好不好?”

這時我舉起右手表示了同意,“有為子官員的投票數+1,認識這麽久,我們也差不多到可以互稱名字的關系了吧。”

“當然,小愛,有為子。”真遙用力地點點頭,笑容的弧度已經擴大到了堪稱罕見的程度。

“嗯嗯!高中生涯交到兩個好朋友的目標達成,我的青春沒有遺憾了!”

“好耶!”

有為子興奮地揮舞著雙臂。

看著兩人高興的樣子,我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聊著關於升學的問題,慢吞吞地吃完了各自的午餐。

有為子大概率會選擇文科方向,真遙文理的成績都很好,她還在糾結之中,打算用占蔔來決定,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我絕對會說一句太草率了,但她也許是貨真價實的魔女呢!此處不需要雙引號。

而我也想選擇文科,單純是因為理科科目比玄學還要難以理解。

吃完午飯後,我想著要不要現在就把巧克力給大家,但排球部的人氣實在火爆,經過2組的時候,班級門口已經被拿著精致巧克力的女孩子們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想都不用想,絕對是給宮侑的,這麽有人氣,幹脆請個經紀人,再雇傭上一隊保鏢好了,我在心裏默默地吐槽著。

那些被女孩子拿在手裏的漂亮盒子,紮著各種鮮亮顏色的緞帶,有一些女孩的袋子裏除了巧克力之外,還裝了其他的小禮物。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的受歡迎程度。

明明...明明就只是一個連翻墻都下不來的笨蛋家夥。

而回到自己的班級後,角名和宮治不在教室裏,但桌子上也出現了女孩送來的巧克力,雖然比不上宮侑那邊堪稱可怕的數量,但都是如出一轍的精致且漂亮的包裝,在光線的折射下亮閃閃的,稍微有一點晃眼。

耀眼的排球選手和精致漂亮的巧克力是兩種光是文字挨在一起就會讓人感覺到賞心悅目的存在。

我無法控制自己去比較的念頭,在那些精致巧克力的襯托之下,我所制作的巧克力顯得是如此地微不足道,普通而又無聊。

算了,也沒什麽比較的必要,我做的本來就是義理巧克力,那些女孩送的應該都是本命巧克力吧,這麽想就好受多了,應該,吧...

明明做的就是義理巧克力,卻還想要對方能夠特別地去對待,這樣的想法真是太過分,太不講理了,別把自己看得太特殊了啊,龍野愛。

普通地交給他們就好,這樣就好,不要亂七八糟地想太多了。

算是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消極的情緒被壓在心底不為人知的一隅。

我有些洩氣地趴在課桌上,準備的巧克力就裝在制服包裏,手按在硬挺的滌綸面料上,猶豫著要不要幹脆把巧克力拿出來,趁人不在教室,直接混入那堆巧克力之中。

但猶豫再三,我還是收回了已經放在拉鏈上的手,

等見到他們的時候再把巧克力交到他們手上吧,哪怕普通、無聊和微不足道。

身為神社繼承人的巫女親手制作的巧克力,你們就應該給我感恩戴德地收下!

不然我就給稻荷神告狀,讓你們吃壽司沒有米飯,吃拉面沒有魚餅,吃海膽只能吃殼!

像是給自己鼓勁一般惡劣地想著,吐槽自己內心戲實在太多的同時,也好受了許多。

關於蛇川身份都是一些非常明顯的暗示,因為有為子和九條那邊都安排了一定篇幅的支線劇情,我也不想自己的配角只是工具人一樣的存在,會從情人節寫到白情,然後結束掉高一。

下章會寫到送巧克力的場合以及有為子的支線劇情,然後才會寫到周末的神秘約會,想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有一些以前埋的關於九條和有為子的伏筆我自己都要忘了,這一回合將會揭開一部分wwww

兩人的支線劇情靈感來源分別是一部電影以及一部番劇,會在結束的時候告訴大家,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猜中呢hhhhh

請輕松地閱讀我的故事吧!我希望他們能是真正活著的,在另一個世界有血有肉的人物,我會為此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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