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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只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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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只狐貍

“想要貝殼的話就自己去沙灘上撿啊,我又不是什麽漁夫,怎麽不讓我們給你們一個人帶一只海膽上來呢?”我指著沙灘上那群正在撿貝殼的小孩對面前的幾人說道。

宮治的眼裏一下放射出光芒來,“欸?海膽是可以帶上來的嗎?”

“阿治你這家夥一聽到吃的就兩眼放光了。”宮侑吐槽道。

“噗。”旁邊的角名發出憋笑失敗的聲音。

宮治循聲看去,不解地看向角名,“角名你在憋笑什麽呢?”

“沒什麽,只是聽到龍野剛才的話,想到了...噗。”角名搖搖頭,用手捂著自己的嘴,但笑聲還是不停地從指縫漏出來,“地獄漁夫。”

地獄漁夫?是在說我嗎?

我微笑著看向角名,後槽牙被我磨得哢嚓作響,“角名君放心好了,我會在三途川旁邊負責打撈你的屍體的。”

“不要用可愛的臉說出這麽恐怖的話啊,龍野學妹。”大耳前輩說著。

我嘆了口氣,妥協地說:“嘛,先說好給大夥帶貝殼沒問題,但裏面可能會是有原住民的。”

“把原住民吃掉就沒問題了吧。”宮治面帶笑容地說著,一副因為自己的機智而沾沾自喜的模樣。

尾白前輩不留餘力地吐槽道:“把原住民吃掉是什麽鬼啊,地獄廚師嗎你!”

“尾·有趣·白前輩,我感覺你可以在M-1大賽*上拿下冠軍哦。”我驚嘆地看向尾白前輩,不禁被他強大的吐槽能力所折服。

“啊我懂的。”宮侑說,“阿蘭君的犀利吐槽已經成為他的被動技能了。”

“請看這個——”像是為了讓他的話更有可信度,宮侑直接拉著宮治開始了漫才。

宮侑:“各位好。”

宮治:“我們是來自江戶的水果賓治武士No.1&2,請大家好好記住我們哥兒倆的名字吧。”

宮治“我是水果。”

宮侑“我是賓治。”

二人和聲指向尾白,“這位是武士。”

尾白楞了一下之後開始了瘋狂吐槽,“我為什麽變成武士了啊,尾白歲三嗎?幹脆直接去投靠征夷大將軍好了,話說組合名竟然還是平均分配的嗎?拜托你們也當個人吧!”

“俺,參上!”我說了一句《浪X劍心》裏的臺詞,在接收到尾白前輩無奈的眼神後又毫無歉意地說:“抱歉,一不小心就給尾白武士配音了呢。”

“什麽鬼啊,龍野學妹你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設定嗎?”尾白選手的吐槽真是火力十足!

“加油哦,幕府的走狗以及稅金小偷尾白十四郎先生。”於是我也加入了這場漫才混戰,無感情地棒讀著,“以及不是什麽鬼,是真選組的鬼之副長!”

尾白:“請不要借玩梗的名義來人身攻擊我啊,這已經完全不是歷史,是《銀X》了吧!”

“噢噢,雙胞胎上演了即興漫才呢。”

“真是期待已久。”

“龍野學妹和阿蘭也完全融入進去了。”

旁邊的大家已經自覺坐在了地上,在我們胡亂說了一通之後還鼓起掌來,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見狀我不禁吐槽:“餵,大夥就已經坐好進入觀眾模式了嗎?這種爛梗一堆的漫才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沒想到...”宮侑一臉感動地看向我。

“沒想到...”宮治則是一臉驚訝。

“沒想到龍野學妹也如此具有吐槽天賦。”尾白前輩一臉欣慰,就像對我寄予厚望的長輩。

角名揶揄地說著:“龍野,恭喜你。”

銀島:“恭喜你啊。”

赤木:“真是恭喜了呢。”

排球部的人一邊鼓掌一邊微笑著對我說恭喜,這場面未免過於眼熟了。

我吐槽道:“恭喜我什麽啊,不要在這裏給我上演eva名場面了,我開的是高達不是初號機啊餵!”

“真是讓我感動吶,來到稻荷崎真是百依百順*!”宮侑似乎已經落下了寬面條淚,正在扯過他兄弟的外套擦拭著。

“北前輩,這裏有奇怪的人正在用廣島方言說話哦,已經完全變成諧音梗的形狀了。”我指著宮侑向北信介告狀。

北信介依舊是認真的模樣:“這樣嗎?我真是完全無法理解你們,還有小愛為什麽要突然叫我北前輩?”

“因為信介你是機器人嘛。”我輕輕嘖了一聲,然後戳了戳他的手臂,“還是振金打造的。”

尾白前輩托著下巴說:“但這樣的人比那對裝傻的兄弟更讓我有吐槽的欲望了。”

“是啊,我懂的,尾白前輩。”我和尾白前輩交換了一個感同身受的眼神。

角名:“餵,這裏已經完全變成搞笑綜藝的錄制現場了吧,就差一個馬臉大叔突然跑出來說‘整蠱從現在開始哦’之類的話了。”

宮侑又是一副感動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專門挖掘搞笑藝人的星探,“沒想到,角名君你也頗有吐槽的天分,果然我們兵庫是塊漫才寶地,連愛知縣人都能同化。”

角名對此表示了強烈的抗拒,還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有什麽可驕傲的,我來這是是為了打排球,不是來進修漫才。”

宮侑窮追不舍,“可別小瞧漫才了,北野武導演以前可是搞笑藝人的巔峰,請馬上像野野村那樣給大夥道歉。”

“容我拒絕。”角名生無可戀地看向北信介,“北前輩,我對你肅然起敬了。”

宮侑:“阿治,每一個來這裏的外地人之前都是這麽說的呢,還記得之後他們變成什麽樣了嗎?”

宮治:“啊,我記得的哦阿侑,他們後來全都變成了漫才神的信徒。”

“角名君突然拿手機出來幹什麽?”

“讓爸媽給我訂回愛知縣的車票,我對兵庫水土不服了。”

和幾人閑扯了一會後,我終於坐上了快艇,來到海水偏深的區域,從這裏看向沙灘,上面人已經變成了拇指大小,耳邊也只能聽見海風以及快艇引擎的轟鳴聲。

再次確定裝備一切正常,我將潛泳鏡又拉緊了一點,帶上氧氣罐的呼吸泵,然後向後仰倒進海水裏。

在重力和浮力的相互作用下,我的身體在海水之中浮潛到了一個適合的深度,水壓也恰到好處,沒有讓我的肺太過於難受。

身下就是五顏六色的珊瑚,海葵花以及各種水生植物,正隨著海水的運動而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巖石的縫隙裏還藏著不少螃蟹和小蝦。

往上可以依稀看見快艇的形狀,透亮的藍色往遠處延申過去,直到變成濃郁的蒼藍色,比天空更加觸手可及,那些不明的海域裏說不定真的藏著龍宮。

身邊的魚群特意避開了我的身體,銀白色的魚身上是粗細均等的金色紋路,我故意伸手往魚群裏一撈,它們迅速分開,又迅速合攏。

果然海裏才是真正的消暑聖地,涼意從頭頂包裹到足尖,我可以肆意地在這個世界暢游,不需要飛行器就能懸浮於海裏的半空之中。

被海水所包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種極為纖細的歸屬感,從我小時候因為跌倒滑進幼稚園的池塘裏時,我就有這種感覺了。

我在海底自由自在地探索著,當然也沒忘記答應大家的事情。

這兩個挨在一起的黃白色海螺就給宮侑和宮治吧,像錐子一樣有個尖角的海螺給角名,黑色的很襯他的發型,鼓鼓的白色貝殼給信介,這個扇貝可以給銀島,噢噢,這邊有個海螺身上的紋路形狀還挺像星星的,給尾白前輩好了,這邊的明黃色貝殼給愛吃芝士的赤木前輩,貓眼螺就給大耳前輩...

我將挑選的這些貝殼和海螺都放進隨身的一個小框裏,然後往快艇的方向上浮。

等我回到海灘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了,不少人都在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去,但有一個地方卻被人給團團圍住了。

“請問一下那裏為什麽這麽多人呀?”我詢問了剛從那邊走過來的一個女孩。

“你不知道嗎?那裏正在進行二對二的沙灘排球比賽。”

聽到沙灘排球的時候,我大概就知道稻荷崎的大家都去哪裏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

我先回去更衣室把腳蹼和氧氣瓶那些東西放好,頭發之前被泳帽好好地包起來了,所以並沒有怎麽濕掉,為了防止頭發被身上濕漉漉的泳衣弄濕,我用發繩隨手將頭發挽在腦後。

做完這些後,我才回到沙灘上,沙排比賽的場地被人圍得水洩不通,我站在最外一層根本擠不進去,剛踮起腳尖就陷進了沙子裏。

“你是《千與千尋》裏面的小煤球嗎?在這裏蹦來蹦去的。”身後突然傳來角名的聲音,難道他真的是什麽背後靈嗎?

我回過頭看向他,“哦呀,這不是角名君嗎?你怎麽在這裏,其他人呢?”

“我和治剛才輸給了兩個大叔,現在是侑和尾白前輩在和那兩個大叔比賽。”角名指了指人群中間的方向。

我好奇地問道:“沙排和室內排球比更難嗎?”

角名:“沙排需要更多地考慮到環境因素,對習慣了室內排球的我們來說,難度的確提升了不少。”

我附和地點點頭,“也是呢,剛才我只是稍微踮了一下腳,就陷到沙子裏去了。”

角名接著給我科普道:“除了沙子之外,風向也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哪怕是輕微的風也會對球路造成影響,落地點更是會比原先判斷的要偏離一大截。”

“那現在的比賽狀況怎麽樣了?”果然我看得懂的就只有那個記分牌了。

“侑和阿蘭落後了幾分,而且他們看上去很累。”角名看了一眼比賽場地後回頭對我說道,“你想看嗎?”

個子高的就是好啊,我跳起來都看不見的地方,角名擡了一下頭就看見了。

“想是想看啦,但我擠不進去。”

“坐上來。”

只見角名半蹲在沙灘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旋即仰頭看向我。

“什麽?”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角名挑了一下眉梢,“我說的應該是日語吧。”

“是日語沒錯,可是角名君你這是打算讓我坐哪裏?”我看向角名的肩膀,那裏根本就不是坐人的地方吧。

角名:“肩膀上。”

“啊?這樣不太好吧,而且別看我個子不高,體重可是不低的哦,萬一肌肉被拉傷就糟糕了。”除此之外,這樣的接觸未免太過親昵了,雖然我穿著連體泳衣,但布料總歸是貼身的。

“沒關系,以前我妹妹也會坐到我的肩膀上去看表演。”角名似乎沒覺得有哪裏不對,難道是我想太多了嗎?

他又接著補充道:“以前體育祭應該都玩過三人騎馬賽吧,當成那個就行。”

此時人群的中央突然傳出叫好聲,讓我的好奇心更加膨脹了,於是我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樣的話,那好吧。”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角名的一邊肩膀上,他的手臂繞到我的膝蓋前固定了一下,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說起來角名的手掌還真是比我想得大許多,幾乎能夠包裹住我的兩個膝蓋了,肩膀也很寬厚,能夠感受到是經過長期訓練的身體。

高度的突然改變讓我的身形晃了晃,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角名的另一邊肩膀,他的另一只手也稍微扶了我一下,一定是因為今天天氣太熱了,所以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在隱隱發燙。

由於前方又傳來了歡呼聲,我沒察覺到身下少年突然緊繃的肌肉,註意力全部到放在了眼前。

“哇,視野好開闊。”我感慨著。

之前我眼前全是別人的背或者後腦勺,現在需要低頭才能看見別人的腦袋,我還發現了幾個禿頂的大叔。

角名問道:“現在比賽怎麽樣了?”

我看向賽場,宮侑和尾白正和對方打得難舍難分,只穿著一條沙灘褲的身上滿是汗水,但臉上卻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兩邊打平了。”我看了記分牌後給角名傳達道。

“好像馬上進入賽點了,對方正在窮追猛打呢。”我繼續傳達著。

宮侑將球托給尾白後,由他扣下了一個直線球,我也隨著叫好的人群大聲地對場上的兩人喊著:

“水果武士加油!!”

宮侑循聲看來,在我和對上視線的時候揚起了一個笑容,但隨著他視線的下移,這個笑容凝固在了他的嘴邊。

大概是因為在沙灘上的作戰經驗不足,宮侑和尾白還是輸掉了這場比賽。

最後稻荷崎的全員圍著那個亞軍獎品有些哽咽,一個看起來是打西瓜游戲剩下的西瓜,而旁邊贏得冠軍的大叔正在享用海鮮大餐,雖然西瓜也很美味,但跟海鮮大餐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我咽了咽口水,選擇不去看那邊桌子上擺放的螃蟹,生魚片,龍蝦等美味。

“對了,我給大夥從海底上帶來了獨一無二的獎品。”我一邊說一邊把小框裏的貝殼和海螺拿出來給大家。

“雖然沒有海鮮可以吃,但這些貝殼和海螺都很漂亮,希望大夥不要嫌棄地收下吧,這是龍野愛的特供獎品!”

“果然很漂亮呢。”銀島接過貝殼,對著陽光照了照。

赤木前輩爽朗地笑著,“謝謝龍野學妹。”

“海鮮吃多了總是會膩的,但學妹給的貝殼是獨一無二的。”大耳前輩非常鄭重其事地收下了貝殼。

“可是讓我吃一百個海膽也不會膩欸。”宮治非常壞氣氛地來了這麽一句。

旁邊的赤木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宮治,“治,會不會看場合說話啊,大耳這是在自我安慰呢。”

我試圖將氣氛再次拉回來,“嘛,別洩氣了,今天能來海邊大家應該都挺開心的吧。”

“我不開心。”宮侑賭氣似的蹲在地上,正在用自己的食指在沙灘上畫圈。

“都能打排球了為什麽還是不開心?”我不解地問著。

“我又不是滿腦子只有排球,而且你就不能拿根凳子來比賽嗎?都怪你讓我分心了。”宮侑看上去更加消極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狀況。

我:“我還以為宮侑同學滿腦子都只有排球呢。”

“當然不是!你一來就去潛水了,又不和我們玩,別以為拿個海螺來就能打發掉我。”宮侑一下站起來,手裏緊緊攥著我剛才給他的海螺。

我感覺有些束手無策,誰知道該怎麽哄幼稚園的小朋友啊,我只能耐心地問道:“那怎麽樣才能打發掉宮侑同學?”

宮侑:“你這樣說我感覺自己像什麽惹人煩的病菌。”

宮治:“沒想到你竟然意識到了這件事情。”

角名:“看來你也不算遲鈍嘛。”

宮侑:“角名,細菌二號,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好了好了,那我們大家一起去游泳吧!”我笑咪咪地拉過宮侑剛剛正在沙灘上畫圈的那根手指,又往他手心裏放了一枚貝殼,“再給你一個貝殼,別不開心啦。”

看著宮侑支支吾吾地點頭,我突然覺得這人其實也挺好哄的。

“欸?去海裏嗎?”宮侑回過神來後問道。

“海水很可怕的。”宮治看了一眼大海的方向,抱住了自己胳膊。

“抱歉,差點忘了有人不會游泳,那就我們去吧。”我拉著其他人往海的方向走去。

“誰說我不會了!”宮侑立馬追了上來。

宮治:“我今天就要學會游泳,阿侑,你給我等著瞧!”

宮侑:“為什麽要對我放狠話,我才不會輸給你的,就比誰先學會游泳。”

看著兩個帶著小黃鴨游泳圈的人在海水裏翻騰來翻騰去,我只覺得好笑。

由於之前潛泳時消耗了不少體力,我幹脆直接抱著一個充氣鯊魚開始在海面上休息起來。

已經接近下午時分的陽光褪去了中午時的毒辣,曬起來還算舒服,只當我感覺無比愜意時,一捧水淋到了我的身上。

睜眼就看見了正在沖我壞笑的宮侑。

“竟然偷襲,也太卑鄙了。”

我不甘示弱地回敬著,越來越多的人被我們扯入戰局,逐漸演變成了稻荷崎排球部的水上大作戰,就連北信介都沒能逃脫,被赤木前輩淋了個透心涼。

“完蛋,機器人進水了。”宮侑說完這句話後,收到了來自北信介的死亡凝視。

“你們這些家夥,得好好管教才行。”北信介一臉正色地活動了一下手腕。

等到大夥都玩得筋疲力盡時,這才氣喘籲籲地回到岸上,然後我們發現...剛才贏來的西瓜被人拿走了!

“可惡,我一定要找出是哪個小偷拿走了我們獎品,這可是我和阿蘭君費了好多勁才贏回來的。”宮侑生氣地在原地走來走去。

宮治的眉眼間也是瞬間攏滿了陰雲,“偷竊食物的人,不可原諒。”

“先問問周圍的人吧,說不定會有人看見。”北信介提出了一條可行的建議。

“福爾摩介上線了。”我小小地調侃了一下,在接觸到北信介眼神的時候瞬間改口:“總是大家一起去問問看吧。”

大家也讚同了這個做法,開始四散開來。

“等一下小愛。”宮治從後面叫住了我。

“怎麽了嗎?”我回頭道。

“從剛才我就想說了,雖然你的泳衣毫無漏洞,但太緊身了。”宮治把他的白色外套披在了我的肩膀上,“用這個稍微披一下吧,沙灘可是會有很多不懷好意的目光。”

宮侑:“阿治說得對,雖然比基尼才是沙灘上的焦點,但你這種獨特的泳衣更加引人註目。”

“這個帽子你也帶上,皮膚曬傷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宮侑往我腦袋上扣了一頂草帽。

“你們突然這麽體貼,我只會感到恐怖的哦。”我開玩笑地說著。

“煩死了,我好不容易體貼一次,你就好好地收下吧。”宮侑撓著自己腦後那些被剃青的發茬,瞪了我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治君,也謝謝侑君。”我朝兩人道著謝。

宮侑一臉不可思議,“你...你剛才是叫我名字了嗎?”

我糊弄道:“叫了嗎?我記得叫的是宮侑同學啊。”

宮治:“沒錯,我可以證明。”

角名:“我也可以。”

“你們別給我瞎起哄啊!”宮侑向幾人揚了一下拳頭。

只是經過剛才的混戰,我的頭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掉了,濕噠噠的頭發黏在後背有些不舒服。

“用這個吧。”正當我苦惱之際,北信介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情,把我送給他的穿著一根紅色繩子的貝殼遞給我。

我感激地接過來,但是由於繩子沒有松緊,綁起頭發來並不是很方便。

“我來吧,小愛你轉過身去。”北信介從我手裏拿走紅繩,然後將我的頭發攏在掌心細細地梳理著,最後在腦後固定住,用紅繩束起一個小小的結。

“好了。”

聽到北信介的話後,我摸了摸後腦的頭發,果然固定得非常牢固。

“謝謝信介,那我就去那邊問問人。”

在沙灘上沿路問過去,我都沒有得到任何線索,但卻偶遇了角名,他正靠在樹幹上看著自己的手機。

“角名君,你這是在偷懶嗎?”我背著手突然靠近他。

角名並沒有被嚇到,反倒是用手指抵住我的額頭,“不,剛剛銀島發簡訊過來,說西瓜是被海水浴場的管理員拿走的,為了防止有人偷走。”

他將手機屏幕放在我面前,我看完簡訊的內容後說:

“找到了就好,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等一下。”角名伸手拉住了我頭上的帽子,然後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想拍張照片紀念一下嗎?”

我從他手裏把帽子給拽了回來,“回去的時候和大家一起拍吧。”

“現在拍一張讓我試試這個手機的像素吧。”

角名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不好再拒絕。

“既然角名君這麽堅持,那好吧。”

我往後退了幾步,找到一個距離鏡頭不近不遠的位置,擺的姿勢也是萬年不變的剪刀手。

角名將攝像頭對準了我,大概是覺得有哪裏不太滿意,走過來幫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隨著哢嚓一聲響起,角名擡眼看向我,“拍好了。”

我走上前去看他拍的照片,發現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什麽東西,“嗯?這個是什麽?”

我順著照片上的位置摸索到自己泳衣的拉環處,發現上面赫然墜著一個大熊貓掛墜,小小的一個像極了芝麻餡的團子。

“這是禮物。”角名的小指勾起位於後頸處的大熊貓吊墜,“不用想著給我回禮,剛才的海螺就算是回禮了。”

“欸,謝謝。”我把那個吊墜摘下,攏在手心裏仔細地看了看,這不就是我在東京動物園的周邊店裏看到的嗎?

“角名君,這個...”

我的話還沒說完,角名就轉身往之前的位置走去了,他擺了擺手。

“不客氣,回去吧。”

在和大家匯合後,我們一起分吃了那個亞軍西瓜,然後我也吃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紅豆冰,之後還一起拍了許多搞怪的照片。

乘坐電車回去的路上,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了某個人的肩膀上,中間的時候頭好像還被人輕輕地擡起,然後安置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

“噓,小愛睡著了。”隱約之間,似乎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等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剩下我和信介了,他守著我的潛水裝備,掌心小心翼翼地托著我的頭,金棕色的眼睛裏帶著柔和的笑意。

“醒了嗎?下一站就到家了哦。”

*(註:尾白的“尾”與“白”讀音同日語中的“有趣”有相似部分;M-1大賽是日本全國電視漫才大賽。)

*(註:稻荷崎的發音與廣島方言百依百順的發音相似。)

暑假應該到這裏就結束了,祭典和煙花大會留給明年的暑假好了,嘿嘿,今天一不小心就寫超字數了,寫到了封面畫的場景,但我沒有存稿的習慣,藏不住東西,寫完就想放出來給大家看,內陸孩子只去過一次海邊,啊,我也好想去海邊玩!如果不是這麽熱就好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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