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廢柴同盟·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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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廢柴同盟·其十
像綱吉所說，這確實是個天大的機會沒錯。
小夜決定暫時放下那一家子小孩不管，而且仔細想想，那都是些成精的付喪神了，隨便抓一個年齡都是她的好幾十倍，她怎麽還真把他們當孩子了。
到家後她立刻給幸村打電話，可是沒人聽轉到語音留言了。
小夜有些喪氣，她果然應該以家庭為重的。
“小夜，今天真早啊。”小夜媽媽聽到聲音倍感意外，現在這個時間段小夜都是在外面的，然後聽到開門聲後又一直沒看到人進屋，便走出來看看玄關這邊的樣子。
“我回來用電話。”自從知道媽媽不再抓她晚歸後，她都很理直氣壯，現在事情辦完了又去門口穿回外出鞋，“媽媽拜拜。”
“等會。”
“嗯？”
小夜媽媽走到她身邊伸手替打整理衣領後，忽然捏著她的脖子瘋狂前後搖擺，“你早兩天趁我出門放在桌上讓我簽的是什麽東西？”
“就……小測卷子。”
媽媽總有辦法在不揍人不留傷的情況下讓小夜感到痛苦，此刻也是手沒用力掐著，反而是好好托著保護她脖子的情況下把她甩出滿天星。
“腦子裏的水還沒甩幹嗎？我當然知道是小測卷子，我指的是分數。”媽媽換了個方向，開始左右晃她了，好像這樣水才能更容易從雙耳流出來。
本來小夜腦殼中是水腦分明的，媽媽這樣均勻搖晃，反讓她腦子變成一灘漿糊。
“分數……多少……來著？”
“你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嗎？還是要我提醒你？是兩分！”媽媽暫時放過了小夜，可等小夜定睛一看，媽媽的雙眼就在自己眼前，那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似的，嚇了她一跳趕緊脖子往後一縮。
媽媽這才滿意地續道：“卷子倒是沒留空白填得密密麻麻的，可反過來說寫了那麽多也只有一個勾得分，其他題你都是全憑想象力回答嗎？”
“是壓力。”小夜嚴肅回答，“老師旁邊盯著。”
“……”
在放小夜出門前，媽媽還是恐嚇了她一下。
“再考兩分我零用錢就只給你兩元。”
那考一百分不也只有一百元而已嗎？那還是比現在少很多啊，而且兩元根本買不到任何東西好吧……等等的抱怨小夜只敢想不敢說，因為可以預見的是，如果不是零用錢的話就可能是兩粒米、兩滴水什麽的。
此刻小夜有點感激本丸的存在，至少有吃的有喝的都不用錢餓不死她。只是孩子們的花費統統都需要錢，目前連禦守都得輪著用，太心酸了。
然後今天的本丸也有新成員加入，她要養的孩子又多了一位。
這次的初見與以往的都不同，小夜對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螢丸……”小夜看著這位在短刀中都沒任何優勢的個子，“總覺得，應該要再高很多。”
螢丸立刻皺著一張臉，“主公真壞心眼，我也想長高高啊。”
然而狐之助卻誤解了什麽，“審神者大人，難不成是你去研究了各種刀劍的歷史了嗎？螢丸的外形跟本體的是差別是有點大……”
“毛，很吵。”小夜打斷狐之助的說明，親自領著螢丸去與大家見面了。
她跟大家打聲招呼後就退到一邊，讓刀劍們大家好好交流。
這時狐之助看小夜反應怪怪的便走到她身邊，“審神者大人是有什麽心事嗎？”
“……不知道。”
只是她對螢丸好像有點不一樣的想法，從他剛出現時內心就比平常要來得激動，到現在還有些心癢癢的，卻不知道原因。
“毛，不是所有審神者都能接手本丸，是什麽意思？”小夜順嘴一問，這是狐之助以前安慰她時提過的。
狐之助一聽，立刻開啟了誇誇模式，“當然是說審神者大人對刀劍的重視也很重要啊，小夜大人一直都為大家著想，存起來的錢都花在他們身上，從來都沒想過要裝飾本丸或自己房間，也很努力學習。小夜大人是我見過最為刀劍們著想的審神者呢，而且靈力強大，為本丸帶來良好的基礎，完全不用費心考慮怎樣容納多位刀劍付喪神。在處理事務方面的進步也很快，想別不用多久就完全不用我幫忙了。”
他這模式開啟起來，到完結時一連串的字句沒有重覆也沒有停頓。
小夜低頭看著狐之助高興地甩著尾巴卻沒有下文，發起了質疑，“就這樣？”
狐之助心想是哪裏沒有誇夠還是他漏掉什麽細節了？
“算了。”小夜抱起了狐之助，往房間走去，“還有事要忙。”
該說是小夜進步神速，還是時之政府上層反過來適應了小夜的風格，初初困擾她很久的報告如今很快就能簡潔地完成。剩下來的就是未來的本丸工作安排，每次靈數變多都差不多要重新一換，幸好他們都基本上沒什麽怨言任她指哪去哪。
不過就是偶爾路過聽到有點小怨言，她基本上都沒放到心上，除非真的找到她這裏來抗議。
基本工作告一段落後，狐之助替她去送文件去了，她便整理了一下桌面。
小夜自認為她在家都沒這麽勤奮，不過日常整個房間的打掃都有刀劍輪流負責，她偶爾偷懶一下不收拾桌面都沒問題。
看著記載本丸基本資料的文件夾越來越厚，小夜不由得感嘆，這裏每多一位刀劍付喪神就會多一張紙，不知道上限在哪……應該不會多到上三位數吧？那樣的話已經不能說是大家庭，都成了個小村落了。
既然她對螢丸那麽在意，那看看螢丸的資料好了。
說回來，好像也有她自己的資料來著。
這上面建立日的年份是不是寫錯了？都是她小學以前的事了吧，還是說這本丸還有上一個審神者？嗯，看資料是只有她一位審神者沒錯。
所以說，狐之助在她小時候就把她拐過來這裏了嗎？真是狐不可貌相。
等等，她忽然想起“初次見面”時這本丸只有清光。
小夜那天剛來本丸時看到的老舊模樣，清光對她的態度，以及當天種種記憶模糊但好像不太對勁的細節……如果真是這樣，那不等於她把清光丟在這裏快有十年了嗎？
嗚哇，這罪惡感好重。
十年前的清光也只是個孩子而已啊……不對，付喪神不能只看外表年齡，而且估計十年前他也是現在的樣子。
嗯，找天去藥妝店買點現代的指甲油給他補償一下吧，但這先要等她存夠錢。
回頭她還得找狐之助問問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不對，她本來是想看螢丸來著，差點就忘了。
小夜往下一頁翻下去，卻看到自己的資料還有後續，背面的備註寫了不少。
全部看完後，小夜有些不肯定這是不是放錯頁還是寫錯地方了。那些經歷看著就跟刀劍們的差不多，都像是會寫在歷史課本上的事，還有些神奇的傳言及神秘的結局。
上面寫著在江戶時代，她以肉身走進了連接現世與常世的門，從裏面完全封印，切開了現世與常世的聯系。此後現世不用再擔心萬一常世之門打開會有什麽麻煩，她也因此下落不明。
……果然很像是刀劍們的說明文呢，有夠玄乎的。
小夜摸著那些人手寫上的說明文，盡管怎看都不像是在說她，更是沒有任何記憶，但看到當中的一些文字內心卻有所觸動。
常世……這個本丸所在的地方也算是常世吧，那麽她應該可以在本丸以外的地方走動。
要不要去逛一下呢？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狐之助都說了她靈力很強，靈力算是在常世的武力值，就算未至於能在這裏橫著走，起碼不會出什麽大事。
可對本丸都只是一知半解的她，生怕走遠了回不來，還是先等狐之助回來抓他陪自己再去吧。
回家時小夜想到出門時的狼狽本有些害怕，幸好媽媽已經回覆正常，還告訴她有個叫幸村的男生打電話來找她，媽媽答應替幸村傳話，內容就寫在電話旁邊的便利貼上。
——星期五放學後，米花第一小學校門口。
“這是……”
“這不是約會的約定時間及地點麽？”小夜媽媽顯然沒把幸村的話完整記下，只寫了她認為的重點，“行啊你，剛上初中就交到男朋友。”
聽媽媽的語氣貌似一點都不擔心她早戀還相當支持？
小夜仍然半信半疑，“有這麽好的事？”剛說了喜歡就天降男朋友給她？
“肯定是知道你上次分數太差，特地帶你回小學重溫一下。”媽媽溫和地笑道，“要是他能把你這腦子扯至符合外貌的水平，那媽媽就放心了。”
看來對小夜媽媽來說兩分的打擊比想象中要深刻。
她還是別說太多話較好。
不過約會麽……這詞讓她感覺有點小興奮。可她就這麽輕易脫單的話，好像太對不起連跟京子閑聊幾句都很奢侈的綱吉。
不過緣份來了擋也沒法擋，說不定這是她以成績退步為代價換來的。在本來就很低的分數上限中再犧牲些分數，又遭到媽媽的毒手，不來點好事也太過不去了。
嗯，一定是上天派幸村這個學霸來拯救在成績的泥潭中打滾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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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綱吉所說，這確實是個天大的機會沒錯。
小夜決定暫時放下那一家子小孩不管，而且仔細想想，那都是些成精的付喪神了，隨便抓一個年齡都是她的好幾十倍，她怎麽還真把他們當孩子了。
到家後她立刻給幸村打電話，可是沒人聽轉到語音留言了。
小夜有些喪氣，她果然應該以家庭為重的。
“小夜，今天真早啊。”小夜媽媽聽到聲音倍感意外，現在這個時間段小夜都是在外面的，然後聽到開門聲後又一直沒看到人進屋，便走出來看看玄關這邊的樣子。
“我回來用電話。”自從知道媽媽不再抓她晚歸後，她都很理直氣壯，現在事情辦完了又去門口穿回外出鞋，“媽媽拜拜。”
“等會。”
“嗯？”
小夜媽媽走到她身邊伸手替打整理衣領後，忽然捏著她的脖子瘋狂前後搖擺，“你早兩天趁我出門放在桌上讓我簽的是什麽東西？”
“就……小測卷子。”
媽媽總有辦法在不揍人不留傷的情況下讓小夜感到痛苦，此刻也是手沒用力掐著，反而是好好托著保護她脖子的情況下把她甩出滿天星。
“腦子裏的水還沒甩幹嗎？我當然知道是小測卷子，我指的是分數。”媽媽換了個方向，開始左右晃她了，好像這樣水才能更容易從雙耳流出來。
本來小夜腦殼中是水腦分明的，媽媽這樣均勻搖晃，反讓她腦子變成一灘漿糊。
“分數……多少……來著？”
“你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嗎？還是要我提醒你？是兩分！”媽媽暫時放過了小夜，可等小夜定睛一看，媽媽的雙眼就在自己眼前，那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似的，嚇了她一跳趕緊脖子往後一縮。
媽媽這才滿意地續道：“卷子倒是沒留空白填得密密麻麻的，可反過來說寫了那麽多也只有一個勾得分，其他題你都是全憑想象力回答嗎？”
“是壓力。”小夜嚴肅回答，“老師旁邊盯著。”
“……”
在放小夜出門前，媽媽還是恐嚇了她一下。
“再考兩分我零用錢就只給你兩元。”
那考一百分不也只有一百元而已嗎？那還是比現在少很多啊，而且兩元根本買不到任何東西好吧……等等的抱怨小夜只敢想不敢說，因為可以預見的是，如果不是零用錢的話就可能是兩粒米、兩滴水什麽的。
此刻小夜有點感激本丸的存在，至少有吃的有喝的都不用錢餓不死她。只是孩子們的花費統統都需要錢，目前連禦守都得輪著用，太心酸了。
然後今天的本丸也有新成員加入，她要養的孩子又多了一位。
這次的初見與以往的都不同，小夜對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螢丸……”小夜看著這位在短刀中都沒任何優勢的個子，“總覺得，應該要再高很多。”
螢丸立刻皺著一張臉，“主公真壞心眼，我也想長高高啊。”
然而狐之助卻誤解了什麽，“審神者大人，難不成是你去研究了各種刀劍的歷史了嗎？螢丸的外形跟本體的是差別是有點大……”
“毛，很吵。”小夜打斷狐之助的說明，親自領著螢丸去與大家見面了。
她跟大家打聲招呼後就退到一邊，讓刀劍們大家好好交流。
這時狐之助看小夜反應怪怪的便走到她身邊，“審神者大人是有什麽心事嗎？”
“……不知道。”
只是她對螢丸好像有點不一樣的想法，從他剛出現時內心就比平常要來得激動，到現在還有些心癢癢的，卻不知道原因。
“毛，不是所有審神者都能接手本丸，是什麽意思？”小夜順嘴一問，這是狐之助以前安慰她時提過的。
狐之助一聽，立刻開啟了誇誇模式，“當然是說審神者大人對刀劍的重視也很重要啊，小夜大人一直都為大家著想，存起來的錢都花在他們身上，從來都沒想過要裝飾本丸或自己房間，也很努力學習。小夜大人是我見過最為刀劍們著想的審神者呢，而且靈力強大，為本丸帶來良好的基礎，完全不用費心考慮怎樣容納多位刀劍付喪神。在處理事務方面的進步也很快，想別不用多久就完全不用我幫忙了。”
他這模式開啟起來，到完結時一連串的字句沒有重覆也沒有停頓。
小夜低頭看著狐之助高興地甩著尾巴卻沒有下文，發起了質疑，“就這樣？”
狐之助心想是哪裏沒有誇夠還是他漏掉什麽細節了？
“算了。”小夜抱起了狐之助，往房間走去，“還有事要忙。”
該說是小夜進步神速，還是時之政府上層反過來適應了小夜的風格，初初困擾她很久的報告如今很快就能簡潔地完成。剩下來的就是未來的本丸工作安排，每次靈數變多都差不多要重新一換，幸好他們都基本上沒什麽怨言任她指哪去哪。
不過就是偶爾路過聽到有點小怨言，她基本上都沒放到心上，除非真的找到她這裏來抗議。
基本工作告一段落後，狐之助替她去送文件去了，她便整理了一下桌面。
小夜自認為她在家都沒這麽勤奮，不過日常整個房間的打掃都有刀劍輪流負責，她偶爾偷懶一下不收拾桌面都沒問題。
看著記載本丸基本資料的文件夾越來越厚，小夜不由得感嘆，這裏每多一位刀劍付喪神就會多一張紙，不知道上限在哪……應該不會多到上三位數吧？那樣的話已經不能說是大家庭，都成了個小村落了。
既然她對螢丸那麽在意，那看看螢丸的資料好了。
說回來，好像也有她自己的資料來著。
這上面建立日的年份是不是寫錯了？都是她小學以前的事了吧，還是說這本丸還有上一個審神者？嗯，看資料是只有她一位審神者沒錯。
所以說，狐之助在她小時候就把她拐過來這裏了嗎？真是狐不可貌相。
等等，她忽然想起“初次見面”時這本丸只有清光。
小夜那天剛來本丸時看到的老舊模樣，清光對她的態度，以及當天種種記憶模糊但好像不太對勁的細節……如果真是這樣，那不等於她把清光丟在這裏快有十年了嗎？
嗚哇，這罪惡感好重。
十年前的清光也只是個孩子而已啊……不對，付喪神不能只看外表年齡，而且估計十年前他也是現在的樣子。
嗯，找天去藥妝店買點現代的指甲油給他補償一下吧，但這先要等她存夠錢。
回頭她還得找狐之助問問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不對，她本來是想看螢丸來著，差點就忘了。
小夜往下一頁翻下去，卻看到自己的資料還有後續，背面的備註寫了不少。
全部看完後，小夜有些不肯定這是不是放錯頁還是寫錯地方了。那些經歷看著就跟刀劍們的差不多，都像是會寫在歷史課本上的事，還有些神奇的傳言及神秘的結局。
上面寫著在江戶時代，她以肉身走進了連接現世與常世的門，從裏面完全封印，切開了現世與常世的聯系。此後現世不用再擔心萬一常世之門打開會有什麽麻煩，她也因此下落不明。
……果然很像是刀劍們的說明文呢，有夠玄乎的。
小夜摸著那些人手寫上的說明文，盡管怎看都不像是在說她，更是沒有任何記憶，但看到當中的一些文字內心卻有所觸動。
常世……這個本丸所在的地方也算是常世吧，那麽她應該可以在本丸以外的地方走動。
要不要去逛一下呢？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狐之助都說了她靈力很強，靈力算是在常世的武力值，就算未至於能在這裏橫著走，起碼不會出什麽大事。
可對本丸都只是一知半解的她，生怕走遠了回不來，還是先等狐之助回來抓他陪自己再去吧。
回家時小夜想到出門時的狼狽本有些害怕，幸好媽媽已經回覆正常，還告訴她有個叫幸村的男生打電話來找她，媽媽答應替幸村傳話，內容就寫在電話旁邊的便利貼上。
——星期五放學後，米花第一小學校門口。
“這是……”
“這不是約會的約定時間及地點麽？”小夜媽媽顯然沒把幸村的話完整記下，只寫了她認為的重點，“行啊你，剛上初中就交到男朋友。”
聽媽媽的語氣貌似一點都不擔心她早戀還相當支持？
小夜仍然半信半疑，“有這麽好的事？”剛說了喜歡就天降男朋友給她？
“肯定是知道你上次分數太差，特地帶你回小學重溫一下。”媽媽溫和地笑道，“要是他能把你這腦子扯至符合外貌的水平，那媽媽就放心了。”
看來對小夜媽媽來說兩分的打擊比想象中要深刻。
她還是別說太多話較好。
不過約會麽……這詞讓她感覺有點小興奮。可她就這麽輕易脫單的話，好像太對不起連跟京子閑聊幾句都很奢侈的綱吉。
不過緣份來了擋也沒法擋，說不定這是她以成績退步為代價換來的。在本來就很低的分數上限中再犧牲些分數，又遭到媽媽的毒手，不來點好事也太過不去了。
嗯，一定是上天派幸村這個學霸來拯救在成績的泥潭中打滾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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