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不懂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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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二人在醫館走廊裏邊走邊聊時，忽然看到幾個醫生帶著興奮的表情朝一個診室跑去。
“啊呀，方神醫又要施展神通了，這回可不能錯過了。”
“是啊，方神醫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坐診一次，機會難得，快走快走。”
“方神醫？”
古寒聽到醫生的話，有些好奇地看著曉沁問道。
“他們說的方神醫，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醫館鎮館老醫師。都說此人醫術通神，要不要去看看？”
“讓看嗎？”
古寒心裏癢癢的，神醫坐診，這可是不容錯過的新奇事，而且他現在決定學醫，更是想見識見識醫學高人。
“當然讓看，只要別出聲，不要打擾神醫看病就行。”
曉沁大眼睛眨了眨說道。
於是，二人便跟著那幾個醫生，來到了一個診室。
不大的屋子裏幾乎站滿了人，其中有看病的，也有一睹神醫風采的醫生。
但是診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醫師身上。
老醫師六十歲左右光景，其花白的頭發朝後倒梳，露出光滑明亮的額頭，臉上容光煥發，幾乎不見什麽皺紋。
只見其閉目觀鼻，將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搭在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腕脈之上，沈吟不語。
“這就是那個方神醫吧，果然是鶴發童顏，氣度不凡。”
古寒心中暗嘆。
幾分鐘過後，方神醫緩緩擡起眼簾，將右手從婦人的手腕上移開，也不說話，直接開方子。
“此方一共三濟藥，日服一濟，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辰時，晚酉時分服，三日後可除病根。”
方神醫將方子遞給婦人，神色淡然地說道。
“多謝方神醫！”
婦人接過方子，對方神醫恭敬道謝。
“不要叫我神醫，這都是世人的虛捧，去吧。”
方神醫和藹一笑，對婦人說道。
婦人離開後，下一位坐到診座上的是一個神色有些萎頓的中年男子。
“方神醫，我最近幾天一直頭暈，什麽腦CT、頸椎核磁共振、腦電圖都查了，血壓、血糖也查了，都找不出原因。您給看看，我這到底是怎麽啦？”
中年男子一坐下，就苦著臉說道。
“說了，不要叫我神醫，你不要說話，放松就好。”
方神醫又將三根手指搭在中年男子的手腕上，靜心切脈。
在方神醫切脈的時候，古寒好奇地用左眼對該男子的身體五臟六腑和經絡進行了一個掃視，發現此人肝臟被一團灰蒙蒙的氣體包裹，而且肝經上有著明顯的淤阻點。
自從修煉《無界念力神卷》體內生出真元和念力後，古寒對人體的經絡穴位越來越熟悉。
幾分鐘後，方神醫又和剛才一樣，也不說話，直接開藥方子。
“方神醫，您說我這是什麽毛病？”
中年男子似乎很想知道自己的病因，見方神醫不說話，就開了方子，便有些急切地問道。
“莫要多問，即便我告訴你，你也聽不懂。拿上方子抓藥去吧。一共三濟藥，日服一濟，三碗水煎成半碗水，晚上睡前服下。”
方神醫依然神色淡然，對中年男子說道。
“方神醫，您總得告訴我得了什麽病啊，病人總有對病情的知情權吧。這稀裏糊塗地就吃藥，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啊。”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樂意了，皺著眉頭看著方神醫說道。
中年男子的話頓時引起了圍觀的醫生的不滿。
“這位大哥，您不要再多問了，我們方老先生看病有自己的原則，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藥方子，那是您的運氣，很多人有錢都買不到。”
一個戴眼鏡的女醫生冷著臉對中年男子說道。
“有錢都買不到？是不是有點誇張了？不就是個看病的嗎？搞得神神叨叨的，我可是來看病的，不是來看大仙兒的。”
中年男子似乎還是個倔脾氣，說話語氣開始有些不敬起來，坐在診座上也不起身，似乎得不到方神醫的答覆，就不罷休一般。
站在旁邊對方神醫崇拜不已的醫生聽到男子對方神醫不敬，頓時就惱了。
“這位病人，請你馬上出去，不要打擾方老先生坐診，您的方子已經開出來了，診療時間也結束了，請您離開！”
又一個高個子男醫生語氣很不客氣地對中年男子說道。
“喲呵，怎麽，這就要趕我走啊！你們這是什麽醫館啊？治病不告訴病人得了什麽病，開醫館掛羊頭賣狗肉，我懷疑你們有沒有經營執照，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我得了什麽病，我就去有關部門告你們去！”
中年男子幹脆就頂上杠了。
而方神醫始終神色淡然，對中年男子的叫囂猶如未聞，也沒有打算告訴對方得了什麽病。
似乎想要讓他為了一個病人而改變自己的風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從情理上講，中年男子也算不上無理取鬧，他想要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這並沒有錯，故而，旁觀的醫生也一時拿他沒辦法。
而他們更不敢對方神醫提出什麽要求，方神醫的地位在這醫館裏可是超然的，就連老板都不敢對其說半句重話。
一些不太熟悉方神醫坐診風格的病人，也是低聲議論，他們也覺得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麽錯。
“這位大哥，您不是想要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嗎？我來告訴你吧，你是肝陽上亢，肝氣郁結，導致氣血不足，出現腦供血不足，從而導致頭暈。”
或許是沖動，或許是他想要替醫生們解圍，古寒鬼使神差地從人群中站出來，對中年男子說道。
懂得一點粗線醫學常識的古寒，加上剛才用透視看到對方的身體病竈，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可是，當方神醫聽到古寒的話時，一直古井不波的面容上忽然出現一道驚詫之色，低垂的眼簾忽然掀起，將目光投射到古寒的臉上。
見到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方神醫的驚詫之色更濃了。
“切！你是誰啊？你一個小毛孩子懂什麽醫術？你是醫生嗎？”
中年男子見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本正經地跟他說自己的病癥，沒好氣地嗤笑道。
“我不是醫生，不過我說的應該錯不了。您肝氣郁結，肝經淤阻，如果不信，您可以點摁大腳趾和二腳趾之間的行間穴和這個穴位往上一寸半左右的太沖穴，必定會疼痛難忍。”
古寒非常坦誠地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哼，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就不信了！”
倔強的中年男子端直就脫下鞋，用手指點按古寒所說的兩個部位。
“嘶！疼疼！太疼了！”
中年男子還沒有怎麽用力點按，就感覺疼痛難忍，竟是叫出聲來。
而方神醫卻是依然不語，臉上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
“這位小兄弟，原來是真人不露相！你的話我信了。”
中年男子對古寒心服口服。
“方神醫，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我這認個死理兒，您不要見怪，我回去一定好好吃藥。不打攪您了。”
中年男子拿著藥方子便離開了診室。
房間裏的醫生和其他的病人都將目光投到了古寒的身上，讓古寒一時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小夥子？你師承何人？”
方神醫帶著欣賞而審視的眼神看著古寒問道。
“方老先生，我沒有師承，也不懂醫術，但對醫術很感興趣，這不正想著去學醫呢。”
古寒笑著對方神醫答道。
“哦？不懂醫術？哈哈！你離人一丈遠，望、聞、問、切，連一樣都沒有做全，卻能將此人的病癥說得精準無誤，我不信這都是你蒙的。不過你不願意說出師承，也可以理解，我輩杏壇高人不願意張揚很尋常。”
方神醫認定古寒是什麽醫術高人之徒，豁達一笑，便不再多問。
古寒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其實剛才也只是他根據對方身體內臟和經絡特征做出的猜測，沒有想到還真是說準了。
他覺得繼續呆在這裏有些不自在，便朝大家笑了笑，跟曉沁一起離開了。
看到古寒離去的背影，方神醫微微搖頭輕嘆：“哎，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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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方神醫又要施展神通了，這回可不能錯過了。”
“是啊，方神醫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坐診一次，機會難得，快走快走。”
“方神醫？”
古寒聽到醫生的話，有些好奇地看著曉沁問道。
“他們說的方神醫，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醫館鎮館老醫師。都說此人醫術通神，要不要去看看？”
“讓看嗎？”
古寒心裏癢癢的，神醫坐診，這可是不容錯過的新奇事，而且他現在決定學醫，更是想見識見識醫學高人。
“當然讓看，只要別出聲，不要打擾神醫看病就行。”
曉沁大眼睛眨了眨說道。
於是，二人便跟著那幾個醫生，來到了一個診室。
不大的屋子裏幾乎站滿了人，其中有看病的，也有一睹神醫風采的醫生。
但是診室裏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醫師身上。
老醫師六十歲左右光景，其花白的頭發朝後倒梳，露出光滑明亮的額頭，臉上容光煥發，幾乎不見什麽皺紋。
只見其閉目觀鼻，將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搭在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腕脈之上，沈吟不語。
“這就是那個方神醫吧，果然是鶴發童顏，氣度不凡。”
古寒心中暗嘆。
幾分鐘過後，方神醫緩緩擡起眼簾，將右手從婦人的手腕上移開，也不說話，直接開方子。
“此方一共三濟藥，日服一濟，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辰時，晚酉時分服，三日後可除病根。”
方神醫將方子遞給婦人，神色淡然地說道。
“多謝方神醫！”
婦人接過方子，對方神醫恭敬道謝。
“不要叫我神醫，這都是世人的虛捧，去吧。”
方神醫和藹一笑，對婦人說道。
婦人離開後，下一位坐到診座上的是一個神色有些萎頓的中年男子。
“方神醫，我最近幾天一直頭暈，什麽腦CT、頸椎核磁共振、腦電圖都查了，血壓、血糖也查了，都找不出原因。您給看看，我這到底是怎麽啦？”
中年男子一坐下，就苦著臉說道。
“說了，不要叫我神醫，你不要說話，放松就好。”
方神醫又將三根手指搭在中年男子的手腕上，靜心切脈。
在方神醫切脈的時候，古寒好奇地用左眼對該男子的身體五臟六腑和經絡進行了一個掃視，發現此人肝臟被一團灰蒙蒙的氣體包裹，而且肝經上有著明顯的淤阻點。
自從修煉《無界念力神卷》體內生出真元和念力後，古寒對人體的經絡穴位越來越熟悉。
幾分鐘後，方神醫又和剛才一樣，也不說話，直接開藥方子。
“方神醫，您說我這是什麽毛病？”
中年男子似乎很想知道自己的病因，見方神醫不說話，就開了方子，便有些急切地問道。
“莫要多問，即便我告訴你，你也聽不懂。拿上方子抓藥去吧。一共三濟藥，日服一濟，三碗水煎成半碗水，晚上睡前服下。”
方神醫依然神色淡然，對中年男子說道。
“方神醫，您總得告訴我得了什麽病啊，病人總有對病情的知情權吧。這稀裏糊塗地就吃藥，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啊。”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樂意了，皺著眉頭看著方神醫說道。
中年男子的話頓時引起了圍觀的醫生的不滿。
“這位大哥，您不要再多問了，我們方老先生看病有自己的原則，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藥方子，那是您的運氣，很多人有錢都買不到。”
一個戴眼鏡的女醫生冷著臉對中年男子說道。
“有錢都買不到？是不是有點誇張了？不就是個看病的嗎？搞得神神叨叨的，我可是來看病的，不是來看大仙兒的。”
中年男子似乎還是個倔脾氣，說話語氣開始有些不敬起來，坐在診座上也不起身，似乎得不到方神醫的答覆，就不罷休一般。
站在旁邊對方神醫崇拜不已的醫生聽到男子對方神醫不敬，頓時就惱了。
“這位病人，請你馬上出去，不要打擾方老先生坐診，您的方子已經開出來了，診療時間也結束了，請您離開！”
又一個高個子男醫生語氣很不客氣地對中年男子說道。
“喲呵，怎麽，這就要趕我走啊！你們這是什麽醫館啊？治病不告訴病人得了什麽病，開醫館掛羊頭賣狗肉，我懷疑你們有沒有經營執照，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我得了什麽病，我就去有關部門告你們去！”
中年男子幹脆就頂上杠了。
而方神醫始終神色淡然，對中年男子的叫囂猶如未聞，也沒有打算告訴對方得了什麽病。
似乎想要讓他為了一個病人而改變自己的風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從情理上講，中年男子也算不上無理取鬧，他想要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這並沒有錯，故而，旁觀的醫生也一時拿他沒辦法。
而他們更不敢對方神醫提出什麽要求，方神醫的地位在這醫館裏可是超然的，就連老板都不敢對其說半句重話。
一些不太熟悉方神醫坐診風格的病人，也是低聲議論，他們也覺得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麽錯。
“這位大哥，您不是想要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嗎？我來告訴你吧，你是肝陽上亢，肝氣郁結，導致氣血不足，出現腦供血不足，從而導致頭暈。”
或許是沖動，或許是他想要替醫生們解圍，古寒鬼使神差地從人群中站出來，對中年男子說道。
懂得一點粗線醫學常識的古寒，加上剛才用透視看到對方的身體病竈，便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可是，當方神醫聽到古寒的話時，一直古井不波的面容上忽然出現一道驚詫之色，低垂的眼簾忽然掀起，將目光投射到古寒的臉上。
見到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方神醫的驚詫之色更濃了。
“切！你是誰啊？你一個小毛孩子懂什麽醫術？你是醫生嗎？”
中年男子見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本正經地跟他說自己的病癥，沒好氣地嗤笑道。
“我不是醫生，不過我說的應該錯不了。您肝氣郁結，肝經淤阻，如果不信，您可以點摁大腳趾和二腳趾之間的行間穴和這個穴位往上一寸半左右的太沖穴，必定會疼痛難忍。”
古寒非常坦誠地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哼，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就不信了！”
倔強的中年男子端直就脫下鞋，用手指點按古寒所說的兩個部位。
“嘶！疼疼！太疼了！”
中年男子還沒有怎麽用力點按，就感覺疼痛難忍，竟是叫出聲來。
而方神醫卻是依然不語，臉上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
“這位小兄弟，原來是真人不露相！你的話我信了。”
中年男子對古寒心服口服。
“方神醫，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我這認個死理兒，您不要見怪，我回去一定好好吃藥。不打攪您了。”
中年男子拿著藥方子便離開了診室。
房間裏的醫生和其他的病人都將目光投到了古寒的身上，讓古寒一時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小夥子？你師承何人？”
方神醫帶著欣賞而審視的眼神看著古寒問道。
“方老先生，我沒有師承，也不懂醫術，但對醫術很感興趣，這不正想著去學醫呢。”
古寒笑著對方神醫答道。
“哦？不懂醫術？哈哈！你離人一丈遠，望、聞、問、切，連一樣都沒有做全，卻能將此人的病癥說得精準無誤，我不信這都是你蒙的。不過你不願意說出師承，也可以理解，我輩杏壇高人不願意張揚很尋常。”
方神醫認定古寒是什麽醫術高人之徒，豁達一笑，便不再多問。
古寒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其實剛才也只是他根據對方身體內臟和經絡特征做出的猜測，沒有想到還真是說準了。
他覺得繼續呆在這裏有些不自在，便朝大家笑了笑，跟曉沁一起離開了。
看到古寒離去的背影，方神醫微微搖頭輕嘆：“哎，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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