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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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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94章

任誰都看得出來剛才皇上跟徐嬪是有說有笑,氣氛融洽,皇上還讓徐嬪挽著他的手,這宮裏誰敢在外面這麽挽著皇上的手,烏答應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好像成了那個不該存在不受歡迎的人,打斷皇上跟徐嬪的打情罵俏。

“烏答應,過來餵餵魚啊。”徐嬪叫她,笑得十分得意。

烏答應還是走過去,一個小太監給她遞上撒下去的魚食,她心情不好一下子撒下去大半,沒敢看皇上,也沒敢說話,只是默默地餵魚,過了一會兒,她就看到皇上跟徐嬪似乎要一起回去。

她強忍著不開心說恭送皇上,恭送娘娘,看著他們背影遠去。

“小主……”宮女夢璃開口喚一聲。

烏答應手上還有一把魚食,沾到手上不大幹凈,等皇上一行人徹底不見,她才氣得跺腳,臉上忿憤,將手上的魚食通通扔進池裏,用手帕狠狠擦手,擦完後看向夢璃,“夢璃,你剛剛看到了吧,徐嬪是不是在朝我炫耀她得寵,她一個老女人為什麽可以得寵?”

“小主,這是在外面,小主先別說了。”夢璃還有點理智,制止自家小主繼續往下說的想法。

烏答應還是跺腳,氣呼呼地回去,越想越氣,她回到永壽宮後,在房間內大罵徐嬪不要臉,竟然在外面勾搭皇上,罵個過癮後才看向夢璃,“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小主,徐嬪畢竟是娘娘,小主還是別跟徐嬪過不去。”夢璃勸一句,心裏想的是自家小主太不自量力,徐嬪有一個小格格跟小阿哥,皇上又這般寵她,自家小主只是答應,拿什麽跟徐嬪比,這不是以卵擊石嘛,自家小主只是這會得寵而已,徐嬪可是得寵好幾年,哪裏比得過。

外面有奴才要送盆栽進來,說是宮裏開得最好的石榴花,送過來給烏答應觀賞。

“夢璃,讓他進來。”

那太監捧著一盆盆栽的石榴花進來,先打了一個千行禮,“小主,這是禦花園那邊新栽出來的石榴花,特意送過來給小主,祝小主萬事如意,日日盛寵。”

“這石榴花……只有我這裏有嗎?有沒有送去別人那裏?”

“當然只有小主這有,禦花園那邊特意孝敬小主的,你看開得多好。”

烏答應被誇得有些開心,尤其是聽到只有她這裏有的時候,她瞧一眼那石榴花,不高,但花開得正好,橘紅色的花朵艷得很,禦花園那幫奴才還算有眼色,“真的只送過來我這,徐嬪娘娘那裏有沒有?”

“徐嬪娘娘那裏沒有的,小主請放心,這石榴花只送到小主這,獨一無二的。”

“夢璃,給他一些賞銀吧,這差事辦得不錯。”

那太監拿到一兩賞銀時高興地跪謝,只是出房門時變臉,小聲說了一句真吝嗇,沒人聽到他的抱怨。

“小主,這花要擺在哪裏?”

“就擺在窗臺吧,這禦花園的人還算眼色,知道誰得寵。”烏答應的心情轉好。

夢璃把花放在窗臺上,還想說些什麽,想了想又閉嘴,免得惹自家小主不開心。

昨日是徐嬪侍寢,今日依舊是徐嬪侍寢,當烏答應知道今日又是徐嬪侍寢時,氣得直接摘了一朵石榴花的花朵,一點點扯碎。

不僅是烏答應心情不好,榮妃的心情也很不好,十分焦慮,胤祉正被關押在宗人府,皇上對胤祉是怎麽個章程怎麽懲處,她並不知道,也不敢輕舉妄動,皇上正在氣頭上,她若是過去為胤祉求情,皇上更生氣了怎麽辦。

章佳氏急病驟逝,皇上直接升她為敏妃,不知是因章佳氏是十三阿哥的生母還是皇上對章佳氏有幾分情意,剃頭一事其實說大不大,胤祉是被人舉報,這前朝後宮多的是人盯著胤祉的錯處,恨不得胤祉犯錯。

胤祉這人做事莽撞,在敏妃死後百日之內剃頭是他不對,但罪不至死,皇上把他關進宗人府,讓她這個額娘嚇一跳,前朝的事,她手伸不到那麽長,只能曲曲繞繞打點一二,請了宗人府的一個小主事看顧著點胤祉,別讓他在裏面太受罪。

榮妃知道皇上是想給胤祉一個懲誡,不至於真的狠心對自己親兒子論殺論剮,可一日沒個結斷,她一日不得安寧,這關了也有七日之久,皇上也沒有下旨,人一直關著不是辦法。

“娘娘,不早了,該歇息了。”

榮妃嘆口氣,“貴嬤嬤,本宮哪裏睡得著,皇上究竟對胤祉是什麽心思,本宮也不知道,也不敢妄然去求情,怕惹怒皇上。”

“娘娘,三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這事是小事,許是過不久,皇上就讓三阿哥出來了,娘娘還是先保重自己的身子,娘娘成天這麽熬也不是辦法。”

榮妃原本想著抄一本佛經給逝去的敏妃祈福攢福,只是這佛經得呈到皇上面前,皇上才曉得她的心意,只是聽聞皇上前幾日又在朝堂上發了火,抄好的佛經沒送到乾清宮那邊,心想皇上似乎自從敏妃逝世後一直是憤怒的狀態,她怕火上澆油,反倒令皇上更生胤祉的氣,於是佛經沒呈上去。

不過這幾日,她有常去看看溫恪跟敦恪兩個格格,自從失去生母後,兩個格格年紀也不算特別小,皇上怕兩個格格觸景生情,沒讓兩個格格繼續住在承乾宮,而是讓她們搬去公主專門住的地方,由專人伺候。

不管皇上知不知情,她都得表示一二,至少她是關心著兩個格格的。

“娘娘,皇上今日召徐嬪侍寢。”

“昨日是不是也是徐嬪?”

貴嬤嬤點頭,榮妃起身,慢慢走回到床上坐著,“徐嬪還是得寵的,皇上心情不好,還能連著兩日讓徐嬪侍寢,嬤嬤,你說本宮若是去求徐嬪,讓她幫胤祉說說話會怎麽樣?”

榮妃也顧不得什麽,只要能救胤祉就行。

“娘娘,徐嬪未必願意,找徐嬪還不如找幾個阿哥。”

“對,兄弟之情,幾個阿哥替胤祉求情的話,皇上可能覺得他們兄弟和睦,胤祉也是他們的兄弟,哪有兄弟出事,幾個哥哥弟弟看著無動於衷,這不是薄情寡義嘛,只是本宮平日裏見不到那些阿哥,也沒法讓他們過來鐘粹宮。”

她不是親額娘,若是貿然把人召進鐘粹宮,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阿哥先前住在阿哥所,後又搬出皇宮,有自己的宅邸,他們又不是她的孩子,平日裏幾乎沒什麽接觸,徐嬪未必願意幫她,可那些阿哥又未必願意,據她所知,胤祉跟太子走得相對近一些。

這太子……雖然生性頑劣暴虐,但似乎跟幾個阿哥平日裏關系還行,胤祉跟他走得近,聽聞四阿哥十三阿哥跟太子走得也比較近。

榮妃想著明日過去恵妃那裏,恵妃是大阿哥的生母,又是八阿哥的養母,她可以讓恵妃把人召來。

這幾日為這事焦頭爛額,日夜不能安眠,這會想到一個辦法,熬了多日的榮妃躺下去後難得很快入睡。

室內只留一盞燭燈,方便起夜。

貴嬤嬤睡在旁邊的小床上。

快到天明的時候,榮妃就醒了,這一夜反倒是睡得比較久的一覺,她原本想著今日要過去恵妃那裏,可是睡一覺後又想想,既然胤祉跟那些阿哥們是兄弟,他們若是聰明,想要在皇上面前留下好印象,他們自然會為胤祉求情,無需她前去提醒,懇求他們幫忙,那些阿哥並不傻。

於是榮妃又不打算過去恵妃那裏,靜觀其變。

三日後,榮妃聽說皇上將胤祉降為貝勒,原先是多羅誠郡王,皇上上一年可是只冊封大阿哥跟胤祉為郡王,連四阿哥都只是貝勒,沒想到皇上因為這點小事就將胤祉降為貝勒了。

她癱坐在軟榻上,手腳有些發軟。

“娘娘……”

“嬤嬤,此消息是真的嗎?”

“娘娘……”貴嬤嬤見到自家娘娘蒼白的臉色,“娘娘,皇上只是一時氣憤,之後還會把三阿哥封為郡王的,紅月,去給娘娘倒杯茶,娘娘,別太憂心,好歹三阿哥從宗人府裏放出來了。”

這放出來比不放出來更可怕,直接降為貝勒,皇上這是多生胤祉的氣啊,榮妃握著桌角,開始後悔不找皇上求情,或許她找皇上求情,皇上就不會那麽狠,直接將胤祉降為貝勒,這聖旨已經發了,不大可能收回旨意,事成定局。

“娘娘……”

榮妃擡起手說她沒事,讓其他人先出去,讓她一個人靜靜。

再過兩日,榮妃難得到禦花園散心,碰到恵妃,恵妃的笑容刺眼,可是她也得跟她虛與委蛇,寒暄兩句。寒暄完後恵妃提到胤祉時,她的笑容才僵在臉上。

“榮妃,你也別多想,皇上這麽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可不是嘛,皇上做什麽都有他的用意,此事是胤祉的錯,錯了就該承擔責任,還是恵妃有福氣,大阿哥成熟穩重,不會像我們家胤祉那樣行事莽撞無禮,還有八阿哥,八阿哥已經長大了,處事同樣周全,就是不知若是大阿哥跟八阿哥發生沖突,恵妃是要站在哪邊?”

“他們兄弟兩能有什麽沖突,是親兄弟,即便是有沖突,那也是小打小鬧,很快就會和好的,榮妃還是別擔心他們兩,聽說三阿哥已經從宗人府回到宅邸了,可有受傷?”

“本宮沒有恵妃消息靈通,不知受傷與否。”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問姐姐的。”

“賞花吧,這花開得正好。”榮妃不想在此糾纏,示意恵妃賞花。

兩人在禦花園閑逛一會後才各自回宮。

皇上將三阿哥降為貝勒一事很快傳遍後宮,徐香寧也得知此消息,有些意外,她並非知道大清朝發生的每一件事,三阿哥已經從宗人府出來,降為貝勒不是什麽大事,四阿哥此時也是貝勒呢,跟未來的皇帝同一等級而已。

她的日子過得還是跟往常一樣,禦花園的人給她送來幾盆新鮮的盆栽,養育出來的紅色蘭花別有一番風味,她擺在她屋子裏面,靠著窗吸收一點陽光,不過被小豆包這個小屁孩一把把蘭花薅斷枝,原本一盆養得好好,漂漂亮亮的蘭花就弄得不成樣子。

這會兒他感冒好了,也不咳嗽啦,成天精力旺盛地走來走去,逮著什麽薅什麽,還老愛放進嘴裏咬,簡直是一個破壞大王,她都不敢讓人放什麽東西在地上讓他夠到。

而且這姐弟兩開始頻繁打架,特別愛搶對方手上的東西。

“額娘,弟弟又打我。”

“怎麽了?”

“他打我,額娘,你快管管他。”

徐香寧現在每天耳邊都充斥著各種告狀,小豆丁還好,已經完全會說話,小豆包就每天磕磕巴巴地說話,也同樣告姐姐的狀,說不定小豆丁就開始哭,每天真的是充滿著雞毛蒜皮的事,原本安靜看書的她只是象征性擡擡眼眸,敷衍地嗯嗯兩聲。

“額娘,他搶我東西,我不要這個弟弟,額娘,你把他送走吧。”

手臂被搖,徐香寧只好把書放下,垂眸看小豆丁,“那沒辦法,額娘也沒辦法把他塞回去,送人的話,要不額娘讓春額娘把弟弟帶走。”

“帶走帶走,我不要見到他。”

“那你去跟春額娘說吧,說弟弟要放在她那裏。”

小豆丁一溜煙跑出去,還真想把弟弟送走,徐香寧不由笑了笑,很是無奈。

秋鈴擔心道:“娘娘,萬一小格格當真怎麽辦?”

“那就送走,放在春喜那養幾天,你看她會不會想要把小豆包要回來。”

“娘娘,你老是逗小格格。”

“孩子就是生來玩的。”

秋鈴同樣無奈地看著自家娘娘,哪有額娘說這種話的。

過一會兒,小豆丁跑回來,說是春額娘不在,說是去禦花園了。

“那怎麽辦呢?”徐香寧故意問小豆丁。

“我可以把弟弟抱過去,把他放在那。”

“你可以繼續跟弟弟玩一會,等春額娘回來再說。”

小豆丁歪著頭說好吧,然後又繼續跟坐在地上的小豆包一起玩,時不時傳來笑聲。

徐香寧看著他們玩一會後又繼續看書。

此時的春喜跟玉晴原本在禦花園裏走走逛逛,春日裏禦花園的花開得都很好,種類繁多,整個園子裏彌漫著花香,好端端在閑逛後,後頭有人撞上她肩膀。

“見過烏答應,烏答應吉祥。”

春喜回過頭見是烏答應,朝她福福身,禮節周全。

烏答應瞧著貌美的春小主,這春小主跟徐嬪同一年進宮,又情同姐妹,不過已經升為嬪,一個連位份都沒有,還是庶妃,她下巴微擡,上下打量春小主,“春小主,你剛剛可是擋了我的道,還撞到我了,你說這要怎麽辦?”

“烏答應從後面過來,是我沒看到烏答應,跟烏答應說聲抱歉。”

“說抱歉就行了嗎?你剛剛可是撞疼我啦。”

面對無理取鬧還倒打一耙的烏答應,春喜忍不住皺眉,不明白她想幹什麽,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春小主,你既然撞疼我,那就給我跪下吧,先跪上半個時辰來謝罪。”

玉晴先耐不住,說道:“烏答應,你在說什麽?明明是你從後面撞上我家小主的,你是故意的。”

烏答應見一個小宮女也敢這麽跟她說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徐嬪她招惹不起,一個沒有位份的庶妃她還招惹不起嘛,她狠狠盯著那個宮女,“夢璃,你去給我狠狠掌她的嘴,她一個宮女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我可是答應小主,她這是以下犯上。”

“小主……”夢璃有些猶豫。

“去,給我狠狠打兩巴掌!”

夢璃只好上前,不過還沒打就被春小主擋住。

“烏答應,我的宮女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烏答應也上前,跟春小主四目相對,越看越覺得不順眼,春小主這張臉長得太好了,一張會勾人的臉,她擡起手對著右臉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

春喜都沒反應過來,她有多久沒受到這樣的屈辱,自從香寧得寵升為徐嬪,哪怕她是庶妃,底下那些奴才也不敢太過輕待她,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答應給打臉了。

“烏答應,還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同為後宮姐妹,你憑什麽打我,我做錯什麽了?”

“憑我是答應,你只是庶妃,我位份比你高,你剛剛撞到我,行禮也行得慢,又容許你的丫鬟對我這個正經主子大呼小叫,以下犯上,難道不該打嗎?”

春喜掃一眼周圍,除了灑掃的太監們,這個角落只有她們四個人,對於盛氣淩人的烏答應,僅僅是一個答應都敢打她的臉,春喜幾度想要還手打回去,不過又怕事情鬧大,對她不利,這裏沒有人看見事情經過,烏答應的確目前得寵,皇上召她侍寢次數比較多,在這後宮已經儼然升為得寵的小主,僅次於香寧,怪不得趾高氣揚。

“怎麽,你不服?”

“不敢。”

“不敢就好,春小主,你只是庶妃,連位份都沒有,往後見到我,你應該繞著走,別汙了我的眼。”

烏答應見春小主不敢反抗,樂得表現在臉上,她擡起春小主的下巴,“春小主,你看你,跟你的好姐妹截然不同,她那麽得寵,怎麽不想著幫你一點,一把年紀了還是庶妃,看著真是可憐。”

春喜沒有說話。

烏答應沒有繼續糾纏,昂著下巴帶著人離開,離開前又撞她一下,等著兩人走遠,玉晴忍不住說:“小主,幹嘛讓著她,她一個答應還敢這麽對你,剛剛就應該扇回去。”

“扇回去之後,跟她打起來,把事情鬧大?玉晴,烏答應說得沒錯,我只是庶妃,連位份都沒有,沒有鬧的資格。”

“可是我們有徐嬪娘娘撐腰,她一個剛得寵的答應拿什麽跟徐嬪比。”

春喜嘆口氣,“不能什麽都倚靠香寧,我們鬧起來可能會給香寧帶來麻煩,烏答應正得寵,皇上還不知道會站在哪一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忍忍就過去了,以後有機會再報仇也不遲。”

烏答應這兩個月幾乎是最得寵,香寧都要屈居第二,自從和常在失寵後,烏答應就上來了,皇上這人可能希望後宮太平,鬧出點什麽事會招他厭煩,她曉得自己在皇上那沒什麽地位可言,就是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人,春喜想想還是先忍下。

以烏答應這麽張揚高調的作風,指不定哪一日就得罪哪個娘娘被收拾。

“小主,我們先回去敷點藥膏,不然會腫起來的。”

“哪那麽容易腫,一巴掌而已。”

不過她們也沒有閑心繼續逛下去,還是走回長春宮。

三月二日,宮裏傳來好消息,庶妃劉氏懷孕,這劉氏是跟和常在她們一同入宮的秀女,只是和常在她們有位份,劉氏沒有,不過先前皇上有一段時間將她們那一批秀女挨個叫過去侍寢,劉氏侍寢的次數沒有和常在跟烏答應多,可卻幸運的先有喜了。

劉氏住在鐘粹宮,榮妃得知此消息後先給她一些賞賜,之後嬪妃也陸陸續續給劉氏一些賞賜,恭賀她有喜,徐香寧也不例外,畢竟她已經是徐嬪,嬪後宮嬪位以下的小主有什麽喜事,類似初次承寵,懷孕有喜了,生下孩子,她們這些嬪妃都有義務去給她們一些賞賜,算是約定俗成的規矩,賞什麽賞多少東西取決於她們自己,關系好一點的可能賞的比較多,關系一般的可能給二三兩銀子就行。

徐香寧這不缺好東西,她讓人送過去一套茶具,皇上讓人賞給她的,她轉送出去,不算貴重。

皇上上一年開春對阿哥們進行冊封,沒成想在劉氏懷孕消息傳出來沒過幾天又傳出皇上要大封後宮的消息,大封是怎麽個大封法,沒人知道,不過皇上吝嗇,這麽多年很少冊封後宮女子,上一次大封後宮已經是康熙二十年,如今是康熙三十九年,已經是將近二十年前,可見皇上的吝嗇程度,這二十年只有一些特別得寵的人得到晉位,這十年,除了已逝的赫舍裏氏跟章佳氏在死後得到晉位,也就只有她從答應升為嬪,其他人都是降的,被褫奪封號,關進冷宮的人都有。

這大封的消息放出,這後宮難得有幾分喜氣,每個人臉上似乎都染上幾分期待。

“香寧,你說皇上會封你為妃嗎?”常常在直接問,沒有拐彎抹角,她手裏拿著蘋果,大大咬一口,正好奇地看著她。

“這我哪知道,皇上的心思,我也猜不著,我想應該不會。”

她才剛升為嬪沒幾年,又升為妃的話,估計後宮的人得嫉妒死她,她家世沒那麽好,皇上冊封會考量家世這一塊的,她只記得是小佟妃在這一年升為貴妃,其他人有沒有獲得冊封,她並不記得了。

“你怎麽知道不會?”

徐香寧看向說話的春喜,“嗯……就是直覺吧,我才當上徐嬪沒幾年,嬪位還沒坐熱呢。”

“那我就更沒希望了,我沒寵,又沒孩子,皇上估計都不記得我這個人,冊封都輪不到我。”常常在笑道,她最為樂觀,也不是特別在意自己有沒有被冊封,這麽多年過去,她依舊無寵,反正常在的位份也不算低,平日裏也沒人欺負她。

“我倒是希望……”

春喜的話還沒說完,崔公公就跑進來說皇上過來了,她們立即噤聲,好在她們出門迎接時,皇上才剛到長春宮,應該是沒聽到她們說的話,只是崔公公他們眼疾手快跑進來通報。

等皇上出現時,她們齊齊行禮。

“都起來吧。”

康熙掃一眼眾人,徐氏這總是有人,熱鬧得很。

“其其格他們呢?”

“跑出去玩了,在屋裏待不住。”

“有人跟著他們嗎?”

“當然。”出了兩次打架的事情後,徐香寧是讓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哪怕是玩什麽捉迷藏也要跟著,不能讓他們走出視線。

皇上進屋後,她們才進屋,他一過來,其他人都變得拘謹,沒怎麽敢先開口,這榻上有她們放的一些針線活需要的東西,還有小孩的玩具都沒收起來,淩亂得很。

常常在跟她擠眉弄眼,她剛剛吃的蘋果還沒吃完,還放在那,皇上坐下後看到吃到一半的蘋果是皺一下眉頭的,徐香寧上前把蘋果放進盤子裏,讓張嬤嬤端走,也把掉在地上的玩具撿起來。

“皇上,你要在這裏用膳嗎?”

“嗯。”

常常在實在受不了尷尬的氣氛,在她問完後皇上是否在這裏用膳後,她就站出來說她那屋還有事,跟皇上說她先告退。

康熙擡眸看她一眼,問了一句什麽事。

常常在楞住,一時緊張,支支吾吾說不出是什麽事。

徐香寧笑了,給皇上倒杯熱茶,“皇上,你就別逗常常在啦。”

康熙自然看出來他一來氣氛就變得不自在,估計她們兩個都不想留下來,尤其是常常在,恨不得立刻走掉,換成別的人,估計恨不得多留一會多爭寵,“算啦,你們退下吧。”

“多謝皇上。”

康熙看到常常在三步並作兩步,轉身溜得很快,他忽然覺得這個常常在蠻有趣的,春氏就溫婉安靜許多,行完禮才端莊地走出去。

徐香寧也示意張嬤嬤她們跟著退下去。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這裏總是這麽熱鬧。”

“春喜跟常常在的確常常過來我這邊陪我說話聊天,還會幫我看看兩個小家夥,沒有她們,我估計會被兩個小家夥煩死,皇上,他們兩個這陣子老是打架,打完架還跟我告狀,小嘴就沒聽過,真的吵死了,我總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夜裏睡覺仿佛都能聽到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哪有這麽說自己孩子的。”

康熙把徐氏扯過來在他腿上坐著,摟著她的腰。

“皇上,等你待會見到他們,你就知道他們兩個有多吵,小豆包已經會說話了,他跟著小豆丁一天到晚都在說話,表達欲特別強烈,當額娘的也有不耐心的時候,我本來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朕不知道,朕覺得你把兩個小孩教得很好。”

還算皇上有良心,他這個當爹的幾乎可以算是甩手掌櫃,得空才會過來看看孩子,可以說是從來沒管過孩子,一個沒管過孩子的爹要是指責她這個額娘沒教好孩子,她肯定把他罵一頓,當然是在心裏,畢竟是皇上,關系再好,她也不能隨便罵皇上。

“皇上,算你有良心,說了一句人話。”

徐香寧也摟著皇上的脖子,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之後被摁住後腦勺,加深這個吻,皇上的手想要解開她扣子時,她趕忙抓住,“皇上,小豆丁他們很快就回來了,不能做這事,得等到晚上才行。”

“他們進不來的,梁九功他們在外面,會攔住他們的。”

“不行,他們要是鬧著闖進來怎麽辦,皇上,你不了解他們,小豆丁都快無法無天了,他們真的會闖進來。”

“外面幾個大人還攔不住兩個孩子?”

徐香寧抓著自己的衣襟,看著皇上,笑道:“攔是攔得住,就是我知道他們在外面的話會不自在,皇上,你是他們的皇阿瑪,你得給他們做個好榜樣,大白天的,皇上你許久沒過來了,我們就單純聊聊天就好。”

“好,你想聊什麽。”

“皇上怎麽過來了?”

“想看你。”

徐香寧另一只手抓著皇上的小辮子,在手裏把玩,“皇上,臣妾聽說一件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皇上能否告訴臣妾是真是假。”

“什麽?”

“臣妾聽說皇上要大封後宮,真的有這回事嗎?”

腦門被敲了一下,徐香寧吃疼,怕皇上生氣,她還是忍著疼抱住他,又親了親他,親完後才說:“皇上,你若是不想說,臣妾就不問了。”

“哪有人敢這麽大膽問朕這些,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徐香寧幹脆跨坐在皇上腿上,摟著他,挨得很近,四目相對,彼此的呼吸都仿佛交纏在一起,撒嬌道:“皇上才不會治臣妾的罪,我只是問問,我又沒有向皇上討要什麽。”

“真不想討要什麽?”

徐香寧搖搖頭真心說沒有,她已經是徐嬪,有兩個孩子,又有恩寵,皇上也護著她,嬪與妃區別不大,皇上也不會讓她掌管後宮,她知足了。

“不想成為宮妃或是貴妃?”

“皇上,臣妾知足了,臣妾擁有現在的一切,臣妾已經很知足很感恩,臣妾曉得皇上對臣妾真的是獨獨一份的寵愛,曉得皇上待臣妾是真真切切的好,所以臣妾也不想再去奢求其它,就這樣就好,臣妾很滿足。”

康熙摸了摸徐氏的臉,曉得她是說認真的,是真的滿足她現在的一切,不貪心的人兒,她知道就好,這樣的徐氏更讓他憐惜,他又忍不住吻她,跟徐氏接吻是特別舒服的感覺,怎麽吻都吻不夠。

“別亂動,不然朕在這裏辦了你,你在其其格他們面前就擡不起頭了。”

“我沒動,是皇上的心動了。”

兩人廝磨一會,怕越廝磨越控制不住,只好停止,徐香寧從皇上腿上下來,坐在旁邊,不過人還是倚在他身上,看皇上這意思,是真的要大封後宮,不過不準備冊封她,畢竟她的位份已經很高了。

“皇上,我能提個小小要求嗎?”

康熙見徐氏比了一截小指頭,他拿起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經過剛剛那麽一遭,他聲音有些沙啞,“徐香寧,朕勸你想清楚再說。”

“皇上,別老是威脅我,你怎麽那麽討厭。”

康熙低低笑出聲,“說吧,什麽要求。”

“春喜她先前為皇上誕下一個阿哥,她入宮也有十年了,皇上這次冊封不如把她考慮進去吧。”

康熙又忍不住敲徐氏的腦門,這徐氏……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不為自己說兩句求得冊封,反倒是為別人,她到底是傻還是天真,把他氣到了,“你求朕不為自己,反倒是為了別人,你腦子裏到底想的是什麽。”

“我就是說說而已,皇上可以只是聽聽,不必放在心上。”

“你是想朕放在心上還是不放在心上?”

徐香寧咬了咬皇上的耳朵,輕聲道:“要不還是放在心上吧,不對,是記住,然後考慮進去,春喜的位份太低了,她還為皇上生過孩子呢。”

“後宮為朕生過孩子的人很多。”

“那算了,反正我都聽皇上的,我只是提個小要求,皇上不用聽我的,我對皇上任何想法都是支持的,不會埋怨皇上做的決定,我說的是真的,皇上,你不用有負擔,也不用聽我的。”

“不會怪朕?”

徐香寧趴在皇上胸口,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一定不會,皇上,別生氣。”

“你告訴朕,在你心裏,到底是春氏重要還是朕重要?”

“嗯……”

“徐香寧!”康熙微瞇眼眸,盯著她。

“哈哈……”

她笑得幅度太大,差點掉下去,康熙把她撈上來,讓她繼續趴在他身上,兩個人就這樣側躺在軟榻上。

“皇上,你這個問題太傻了。”

“朕要你回答。”

“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都重要,就像我想要我的左手也想要我的右手一樣,都很重要,都割舍不掉。”

康熙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春氏怎麽還跟他平起平坐了,他瞪著徐氏,“你再說一遍。”

“當然是皇上重要,畢竟只有我們兩個能做這個。”

徐氏把舌頭伸進來,親完後,康熙聽見徐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我們做盡最親密的事,自然是最親密的人。

他的心被熨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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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胤禛是奮鬥勞碌命,成天忙裏忙外,只想建功立業,贏得皇阿瑪青睞,見不得人懶散,最看不慣後宅那個侍妾無所事事的樣子,懶得要死,他要讓她忙起來。

大概是一個一心想996的人試圖拉著一條鹹魚往前奔走奮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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