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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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下林澗，請道友賜教。◎
時間飛逝, 很快便到了試劍論武那一日。
林霜似梳洗裝扮完畢，由著崖落與牧歌將她架至桌前，面對美其名曰為預祝她出師大捷而準備的滿滿的佳肴, 陷入了沈默。
長澗還未至, 她才是今日的主角。
面對幾人亮晶晶的雙眼, 林霜似真誠發問:“我在辟谷，這樣這一餐也算是為我準備的嗎？”
牧歌目光堅定道:“沒關系，我們為你慶祝, 我們吃就好了。”
穿雲深深地埋下了臉。
長澗進來時, 林霜似正心平氣和地坐在眾人身邊飲茶。崖落的小貔貅拱在桌子的一角吭哧吭哧啃一盤花生米，牧歌跟崖落一人一邊將林霜似擠在中間，碗中堆得跟小山一般高, 邊吃還邊勸林霜似加入，被輕聲拒絕。剩下三人安靜如雞。
長澗額角瞬間青筋暴起，在門口重重咳了兩聲:“咳咳！”
穿雲更加迅速埋頭扒飯, 頭也不敢擡。
崖落打招呼:“尊主，你勸勸林小姐啊, 午後就要比試，怎麽能不吃東西呢？”
長澗簡直要氣笑了, 招手示意林霜似到他身邊來。等林霜似脫離一群人的魔掌, 長澗罵道:“一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誰教你們讓辟谷的人陪著用飯的？！”
“都別吃了，滾去看情報！”
穿雲掐著點在長澗罵完最後一句時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碗，從容一抹嘴, 應和道:“是！”
申時, 林霜似準時到達約定的地點。
以防萬一, 臨走前長澗為她施了換顏術, 還戴了面紗。
新換的這張臉不再是林霜似先前常用的那張。桑芷已經認出了林霜似, 那張臉只會暴露她。
石蒼流背著把有他半個人高的琴，用白布包裹著，正倚在入口處的橫桿上百無聊賴地拋石子玩。
見到人來，石蒼流立刻把石子一收，從欄桿上彈射下來，直奔林霜似身邊，殷勤道:“林姐姐，你可算來了。”
林霜似輕“嗯”一聲權當回應。
兩人一同過北門進入芙蓉池。
此次試劍論武，天試堂接受了江陽的提議，在芙蓉池上搭建了甲乙丙三座演武臺，同時進行前期的比試選拔。
芙蓉池岸人頭攢動，百姓與修士擠在一處共同伸著腦袋往水上看。
池中停靠著多只蓬船，有的在船頭擺著瓜果酒水，是前來觀賽的富貴人家；有的則穿著統一制式的服飾，是各宗門的弟子；剩下亦有一些散修租借船只竹筏，立在水中觀看賽事。
林霜似挑的時間正好，她在乙字擂臺的第二十一場，兩人從天試堂留出的小道中進入人稍少的浮空臺時，乙字已經進行到了第十九場。
石蒼流新奇地跺了兩下腳，對身下半透明的梯狀高臺興致勃勃。
“這是什麽？竟能淩空懸浮，還能載人。”
林霜似為他釋疑道:“是天試堂的秘寶鏡月浮空，可承重山岳，延展十裏，原是抵禦攻擊的法寶，後來修真界少起禍亂，鏡月浮空便用得少了，如今每次試劍論武都用它搭建浮空臺。”
石蒼流嘖嘖作聲:“如此厲害的法寶竟淪落至此，真是可惜。”
他剛感嘆完，腳下的堅硬高臺倏忽軟化，如同潮汐般彎曲起伏，顛得石蒼流根本站不住。他讓開一步，那些波紋就跟著他走。
石蒼流驚恐求助:“林姐姐——”
林霜似腳尖輕點兩下，以靈力撫平地面。
波紋終於停下，石蒼流驚魂未定。
“鏡月浮空有靈，聽不得別人說它，方才是它戲弄你。”林霜似就勢坐在上一階上，拍拍身旁的空位:“坐。”
石蒼流疑道:“這靈器不會趁機戳我吧？”
林霜似說:“有我壓著它呢。”
得了這句保證，石蒼流才半信半疑地勉強坐下來。
前期的比試大多沒什麽看頭。
第十九場的比試很快匆匆結束，落敗者轉身步入小徑時回頭張望，卻只得見勝者自得風光。
第二十場亦是如此。
很快便到了林霜似。
對手是個尚且只有築基期的姑娘，瞧著年歲與林霜似大差不離。她從水面一艘蓬船中縱身飛起，輕踩著小圓荷葉一路掠過諸多看客，輕盈落在比武臺上。
林霜似剛站起身，石蒼流便小聲說:“林姐姐我看好你哦！”
林霜似搭手在石蒼流腦袋上，一把摸亂他的頭發，“少看話本子。”
不遠處浮空臺上，方渺四處張望的視線最終定格，落在正同石蒼流說話的林霜似身上。
“慕一情！在那在那！”方渺壓低聲音驚喜道，“是個漂亮姑娘哎，好想過去與她說話！”
慕一情無奈笑道:“冷靜點。她的同伴還在浮空臺，一會兒比試結束，我陪你過去找她。”
方渺這才勉強壓下激動。
林霜似緊了緊腰側懸掛的佩劍，遠山燦陽為她周身渡一層金光，霎時所有人的目光均被她所吸引。
林霜似縱身而下，衣袂翻飛，穩穩當當上了比武臺。
她對著對面一抱拳，報了家門:“在下林澗，請道友賜教。”
對手同樣介紹了自己。
兩人同時拔劍出鞘，劍身在陽光下熠熠反光，直映得人眼花。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許多人甚至尚未從刺眼的光芒中恢覆視線，兩人的劍已經“鐺”地撞在一處，瞬息過了十幾招。
巧合得很，兩人修習的劍道都走輕快路子。
初交手，灌註在劍上的靈力也同樣有限，過了上百招都是在比拼劍術。
劍式繚亂迅疾，揮出去的每一劍幾乎都在陽光下化成殘影，若波光粼粼，浮光躍金。
很快便有普通百姓以及修為尚淺的修士受不了這花樣百出的打法，不得不閉上眼睛休憩。
石蒼流雖然好些，但光憑肉眼也已經無法看清兩人的出招，唯有借助神識才能知曉比試臺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很快便有不少達到金丹的修士，紛紛伸長脖子往比武臺上張望。眾人的神識雜亂地混在一處，井然有序地將正在酣戰中的兩人的動作盡收識海中。
又一次正面進攻被攔下，林霜似轉而化為防守姿態。
許是知曉若論修為，自己絕不會是林霜似的對手，因而對方並不肯將這膠著的戰局向上推進一層，始終只黏著林霜似如普通武者一般糾纏不休。
然而劍術上她也到底是欠些火候，一擊不成正要轉刺為崩，卻反被攔劍的林霜似找準時機絞劍，險些脫手失敗。
然而在失手的前一刻，已明顯有了下落之勢的長劍止住墜頭，平穩地留在她手中。對方一楞，順著劍身一路掃過去，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麽，林霜似輕輕一挑，雙劍觸之即分，兩人輕步後移，裙裾生花。
林霜似並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待對方站穩，便又立刻提劍上前，纏鬥起來。
方渺輕“咦”一聲，捅捅慕一情，等他歪著腦袋湊過來，才小聲說：“她在放水，你看出來沒？”
慕一情說：“我也這麽感覺。方才對方劍要脫手，她用劍尖為對方攔了一下，又上挑假作乏力，實則拉開距離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
方渺疑道：“她難不成還想輸給對方麽？”
慕一情也不知道，只能說：“再看看。”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臺上兩人同樣心思各異。
林霜似的對手是個小門派的弟子，在這個年紀裏到了築基後期，於小門派已經相當出色。但她時運不濟，第一輪比試就遇見了被廣泛關註的林澗。
師門給她出主意，與林澗比試劍術，盡量將比試拉得長一些，不要輸的太快，這樣往後別人若能想起來她，也能留下好評價。
然而主意雖好，卻有十分重要的一點。
林澗得配合。
單方面的比拼劍術自然可以，可若林澗不願意，想著速戰速決，她也絕無招架之力。
現如今的情形，林澗何止是配合，林澗簡直是在為她做嫁衣，保她多在臺上停留。
可兩人分明沒有交集。
她心不在焉，林霜似卻不會。
林霜似能讓對方一回兩回，因為猜得出對方的心思，有意成全對方，卻不會讓她更多。
現下對方心思已亂，林霜似便沒有再讓的必要，迅速結束了戰局。
天試堂宣布了林霜似的獲勝，她便沿著小道下了擂臺，準備返回浮空臺尋找石蒼流。
一只腳剛踏上浮空臺的邊緣，身後便有人喊她的名字：“林澗道友！”
林霜似循聲回頭，見到方才那位對手。
她微微頷首，禮貌道：“道友有事？”
對方說：“方才在臺上，多謝道友。”
林霜似假裝聽不懂：“什麽？”
對方急道：“道友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就是……”
林霜似輕聲說：“道友劍術精妙，只是仍有滯澀，加以練習必能避免今日失誤。今日臺上，你我比試的是劍術，道友別嫌我話多。”
對方一楞，明白她話外之意，不好再多說什麽，謝了她的指點，轉身離開了。
林霜似沒再看她，回身要上浮空臺，卻見身後正站著一男一女，女孩嬌俏，男孩沈靜，都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方渺笑言道：“道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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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似梳洗裝扮完畢，由著崖落與牧歌將她架至桌前，面對美其名曰為預祝她出師大捷而準備的滿滿的佳肴, 陷入了沈默。
長澗還未至, 她才是今日的主角。
面對幾人亮晶晶的雙眼, 林霜似真誠發問:“我在辟谷，這樣這一餐也算是為我準備的嗎？”
牧歌目光堅定道:“沒關系，我們為你慶祝, 我們吃就好了。”
穿雲深深地埋下了臉。
長澗進來時, 林霜似正心平氣和地坐在眾人身邊飲茶。崖落的小貔貅拱在桌子的一角吭哧吭哧啃一盤花生米，牧歌跟崖落一人一邊將林霜似擠在中間，碗中堆得跟小山一般高, 邊吃還邊勸林霜似加入，被輕聲拒絕。剩下三人安靜如雞。
長澗額角瞬間青筋暴起，在門口重重咳了兩聲:“咳咳！”
穿雲更加迅速埋頭扒飯, 頭也不敢擡。
崖落打招呼:“尊主，你勸勸林小姐啊, 午後就要比試，怎麽能不吃東西呢？”
長澗簡直要氣笑了, 招手示意林霜似到他身邊來。等林霜似脫離一群人的魔掌, 長澗罵道:“一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誰教你們讓辟谷的人陪著用飯的？！”
“都別吃了，滾去看情報！”
穿雲掐著點在長澗罵完最後一句時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碗，從容一抹嘴, 應和道:“是！”
申時, 林霜似準時到達約定的地點。
以防萬一, 臨走前長澗為她施了換顏術, 還戴了面紗。
新換的這張臉不再是林霜似先前常用的那張。桑芷已經認出了林霜似, 那張臉只會暴露她。
石蒼流背著把有他半個人高的琴，用白布包裹著，正倚在入口處的橫桿上百無聊賴地拋石子玩。
見到人來，石蒼流立刻把石子一收，從欄桿上彈射下來，直奔林霜似身邊，殷勤道:“林姐姐，你可算來了。”
林霜似輕“嗯”一聲權當回應。
兩人一同過北門進入芙蓉池。
此次試劍論武，天試堂接受了江陽的提議，在芙蓉池上搭建了甲乙丙三座演武臺，同時進行前期的比試選拔。
芙蓉池岸人頭攢動，百姓與修士擠在一處共同伸著腦袋往水上看。
池中停靠著多只蓬船，有的在船頭擺著瓜果酒水，是前來觀賽的富貴人家；有的則穿著統一制式的服飾，是各宗門的弟子；剩下亦有一些散修租借船只竹筏，立在水中觀看賽事。
林霜似挑的時間正好，她在乙字擂臺的第二十一場，兩人從天試堂留出的小道中進入人稍少的浮空臺時，乙字已經進行到了第十九場。
石蒼流新奇地跺了兩下腳，對身下半透明的梯狀高臺興致勃勃。
“這是什麽？竟能淩空懸浮，還能載人。”
林霜似為他釋疑道:“是天試堂的秘寶鏡月浮空，可承重山岳，延展十裏，原是抵禦攻擊的法寶，後來修真界少起禍亂，鏡月浮空便用得少了，如今每次試劍論武都用它搭建浮空臺。”
石蒼流嘖嘖作聲:“如此厲害的法寶竟淪落至此，真是可惜。”
他剛感嘆完，腳下的堅硬高臺倏忽軟化，如同潮汐般彎曲起伏，顛得石蒼流根本站不住。他讓開一步，那些波紋就跟著他走。
石蒼流驚恐求助:“林姐姐——”
林霜似腳尖輕點兩下，以靈力撫平地面。
波紋終於停下，石蒼流驚魂未定。
“鏡月浮空有靈，聽不得別人說它，方才是它戲弄你。”林霜似就勢坐在上一階上，拍拍身旁的空位:“坐。”
石蒼流疑道:“這靈器不會趁機戳我吧？”
林霜似說:“有我壓著它呢。”
得了這句保證，石蒼流才半信半疑地勉強坐下來。
前期的比試大多沒什麽看頭。
第十九場的比試很快匆匆結束，落敗者轉身步入小徑時回頭張望，卻只得見勝者自得風光。
第二十場亦是如此。
很快便到了林霜似。
對手是個尚且只有築基期的姑娘，瞧著年歲與林霜似大差不離。她從水面一艘蓬船中縱身飛起，輕踩著小圓荷葉一路掠過諸多看客，輕盈落在比武臺上。
林霜似剛站起身，石蒼流便小聲說:“林姐姐我看好你哦！”
林霜似搭手在石蒼流腦袋上，一把摸亂他的頭發，“少看話本子。”
不遠處浮空臺上，方渺四處張望的視線最終定格，落在正同石蒼流說話的林霜似身上。
“慕一情！在那在那！”方渺壓低聲音驚喜道，“是個漂亮姑娘哎，好想過去與她說話！”
慕一情無奈笑道:“冷靜點。她的同伴還在浮空臺，一會兒比試結束，我陪你過去找她。”
方渺這才勉強壓下激動。
林霜似緊了緊腰側懸掛的佩劍，遠山燦陽為她周身渡一層金光，霎時所有人的目光均被她所吸引。
林霜似縱身而下，衣袂翻飛，穩穩當當上了比武臺。
她對著對面一抱拳，報了家門:“在下林澗，請道友賜教。”
對手同樣介紹了自己。
兩人同時拔劍出鞘，劍身在陽光下熠熠反光，直映得人眼花。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許多人甚至尚未從刺眼的光芒中恢覆視線，兩人的劍已經“鐺”地撞在一處，瞬息過了十幾招。
巧合得很，兩人修習的劍道都走輕快路子。
初交手，灌註在劍上的靈力也同樣有限，過了上百招都是在比拼劍術。
劍式繚亂迅疾，揮出去的每一劍幾乎都在陽光下化成殘影，若波光粼粼，浮光躍金。
很快便有普通百姓以及修為尚淺的修士受不了這花樣百出的打法，不得不閉上眼睛休憩。
石蒼流雖然好些，但光憑肉眼也已經無法看清兩人的出招，唯有借助神識才能知曉比試臺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很快便有不少達到金丹的修士，紛紛伸長脖子往比武臺上張望。眾人的神識雜亂地混在一處，井然有序地將正在酣戰中的兩人的動作盡收識海中。
又一次正面進攻被攔下，林霜似轉而化為防守姿態。
許是知曉若論修為，自己絕不會是林霜似的對手，因而對方並不肯將這膠著的戰局向上推進一層，始終只黏著林霜似如普通武者一般糾纏不休。
然而劍術上她也到底是欠些火候，一擊不成正要轉刺為崩，卻反被攔劍的林霜似找準時機絞劍，險些脫手失敗。
然而在失手的前一刻，已明顯有了下落之勢的長劍止住墜頭，平穩地留在她手中。對方一楞，順著劍身一路掃過去，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麽，林霜似輕輕一挑，雙劍觸之即分，兩人輕步後移，裙裾生花。
林霜似並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待對方站穩，便又立刻提劍上前，纏鬥起來。
方渺輕“咦”一聲，捅捅慕一情，等他歪著腦袋湊過來，才小聲說：“她在放水，你看出來沒？”
慕一情說：“我也這麽感覺。方才對方劍要脫手，她用劍尖為對方攔了一下，又上挑假作乏力，實則拉開距離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
方渺疑道：“她難不成還想輸給對方麽？”
慕一情也不知道，只能說：“再看看。”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臺上兩人同樣心思各異。
林霜似的對手是個小門派的弟子，在這個年紀裏到了築基後期，於小門派已經相當出色。但她時運不濟，第一輪比試就遇見了被廣泛關註的林澗。
師門給她出主意，與林澗比試劍術，盡量將比試拉得長一些，不要輸的太快，這樣往後別人若能想起來她，也能留下好評價。
然而主意雖好，卻有十分重要的一點。
林澗得配合。
單方面的比拼劍術自然可以，可若林澗不願意，想著速戰速決，她也絕無招架之力。
現如今的情形，林澗何止是配合，林澗簡直是在為她做嫁衣，保她多在臺上停留。
可兩人分明沒有交集。
她心不在焉，林霜似卻不會。
林霜似能讓對方一回兩回，因為猜得出對方的心思，有意成全對方，卻不會讓她更多。
現下對方心思已亂，林霜似便沒有再讓的必要，迅速結束了戰局。
天試堂宣布了林霜似的獲勝，她便沿著小道下了擂臺，準備返回浮空臺尋找石蒼流。
一只腳剛踏上浮空臺的邊緣，身後便有人喊她的名字：“林澗道友！”
林霜似循聲回頭，見到方才那位對手。
她微微頷首，禮貌道：“道友有事？”
對方說：“方才在臺上，多謝道友。”
林霜似假裝聽不懂：“什麽？”
對方急道：“道友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就是……”
林霜似輕聲說：“道友劍術精妙，只是仍有滯澀，加以練習必能避免今日失誤。今日臺上，你我比試的是劍術，道友別嫌我話多。”
對方一楞，明白她話外之意，不好再多說什麽，謝了她的指點，轉身離開了。
林霜似沒再看她，回身要上浮空臺，卻見身後正站著一男一女，女孩嬌俏，男孩沈靜，都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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