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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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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季驍虞沒有收宋舞退回來的戒指。

應該說, 他連給宋舞還的機會都沒有。

車直接調轉了方向,就算宋舞拿起手機問他,為什麽不來, 季驍虞一反剛才自顧自騷擾她的姿態,冷漠而又討人厭地回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宋舞沈默地望著他的車影, 最後還是將戒指塞回包包裏。

她不想說剛才那一幕看起來,像是季驍虞在落荒而逃。很怪的,就好像他好喜歡,好喜歡她似的。

一被拒絕,就不行了。

宋舞根據司機那得來的消息, 向她花錢請的私家偵探打聽。

就算季驍虞提醒過她, 不要再跟這種行業的人來往,但是她除了這麽做還能依靠誰?連宋鴻蕓都不知道她做的事,宋舞只有自食其力。

小宴莊或許對宋舞來說是個陌生地方。

但私家偵探那邊顯然一問就知道了,“小宴莊?地圖上當然搜不到,那是梁家的私人地產,沒有名字的, 不過是宴會辦多了, 大家就慢慢叫開了。”

宋舞:“能帶我去看看嗎?”

私家偵探似乎被嚇一跳,遲疑地回道:“不大行……那裏我們都只能在周圍附近轉轉, 裏面有保鏢, 去的都是各界名流,你沒邀請函根本進不去。”

宋舞:“那要怎樣才能拿到邀請函?”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她,“宋小姐,斟酌良久, 還是想告訴你, 你這單生意, 我們決定不接了。”

宋舞疑惑不解,追問為什麽。

聯絡人很含糊地道:“先前不知你的來路,有人找了我們老板,以後你的事,我們都不可以與你聯系。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

即便對方沒有透露任何姓名,宋舞還是直覺私家偵探這邊發生改變的原因,應該與季驍虞有關。

一定是他從中搗亂,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宋舞左思右想,還是給季驍虞去了條消息:[是不是你?]

雖然沒問緣由,但奇異的,那邊的季驍虞就是懂了宋舞在問什麽。

他幹脆利落地回覆宋舞:[Yep.]

季驍虞:[你什麽都不用做,我會為你安置好一切。]

宋舞眼皮一跳,從中嗅到了不詳的征兆。

李忘懷出事那天,警察突然上門來了家裏,還有許久沒見過面的宋鴻蕓,她沒有多看宋舞一眼,反是指著慈眉藹眼的李老太太道:“就是她,她當年讓我簽下一份協議,讓我答應不要追究他兒子強-奸我的責任,就給我一大筆錢……”

警車停在院子裏,年長些的警察給他們看了看證件,走過來說:“李名芳女士?你好,我們是建海警察局的,請你配合調查,我們想了解下有關李忘懷的情況。”

李老太太到目前為止還頗為鎮定,她冷靜地問:“什麽事,這麽大張旗鼓的,進屋說吧。”

宋鴻蕓邁著步子跟進時,李老太太停下平淡的盯了她一眼,這一眼讓宋鴻蕓想起了當年李老太太知道她幹的事後,也是用這種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的眼神,看她。

“李忘懷是你什麽人。”

沙發上,年輕點的警員手上拿著筆和本子做著記錄。

李老太太:“是我兒子。”

“他平常做什麽工作。”

“公司上班的普通人,一個集團的老總,在學校還有掛職,警官,你們來之前沒有調查嗎。”

李老太太不是很高興,但她還在忍耐,盡量不要心亂,兒子昨夜沒回家,兒媳婦又住在娘家,另外兩個孫子孫女也好多天沒回來了。

這時候她還不能亂了陣腳。

“李忘懷在建海大學兼職老師,他在學校風評怎麽樣?他跟學生來往密切嗎?有沒有帶女學生回過家?”

對上李老太太的目光,警員記錄的手微微一頓,面容愕然,“請你配合……”

“什麽意思,我兒子不在家,你問我一個老婆子這些問題做什麽?我都是退休快入土的人了,小姑娘,你到底在講什麽啊。”

她開始裝糊塗,隔著老遠,在屋子一角旁觀的宋鴻蕓攔下泡好茶,準備送過去的宋舞。

盯著應付警方的李老太太,宋鴻蕓沒看宋舞,卻還是嘲弄道:“你現在是李家專屬的傭人了?”

宋鴻蕓啐了口背對著這邊的老婆子,“老不死的,利用我不夠,還不放過我女兒。”然後把宋舞端著的茶搶了一杯。

攛掇地說:“別去送了,我還以為你回李家了能過上千金大小姐的好日子,沒想到還是做下人,你就這麽賤上趕著伺候他們?別去了,宋舞,李忘懷要完了……”

她笑看著宋舞,“你這個奶奶,她要知道她兒子被捅死在醫院,自己應該也要氣死了吧?”

宋舞安靜柔和的面龐上,出現一團如同匪夷所思的驚愕,她仿佛看到了她在宋鴻蕓眼中呆傻憨笨的樣子。

宋舞明顯是因她的話而驚呆了。

她像是聽不明白宋鴻蕓在說什麽,宋鴻蕓告密般朝她低語,“昨天夜裏,你那個爸他沒回家吧,跟人喝酒,在停車場內被一個女學生的家長突然躥出來,連捅七刀,還活沒活著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別人為什麽捅他麽?”

宋舞腳步緩慢地來到客廳,將茶水放在警察跟李老太太的跟前。

她沒發現對面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只聽見李老太太不負鎮定,情緒略有激動地道:“我兒子怎麽樣了,那個殺人犯抓到了嗎?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他都六十歲的人了,平時都很註重人際關系,怎麽可能去哄騙一個小女學生開房!你們是警察,要查,查清楚不能隨便汙人清白!”

“您別激動,事發後李忘懷就已經被送至市人民醫院搶救了,至於兇手正在潛逃……”

李老太太陡然打翻了面前的茶水,宋舞就在一旁,熱氣差點撲了她一身,雖然沒燙到手和臉,可鞋面和裙角還是打濕臟了。

李老太太招來保姆打掃幹凈,面沈如水地同警察道:“不好意思,衣服弄臟了,我上樓換套幹凈的,麻煩警官先坐一會。宋舞,替奶奶招待一下客人。”

警察面面相覷,接著看向一旁剛才被嚇到的年輕女人,“請問你是?”

宋舞拿紙擦了擦裙擺,回頭望了眼擦肩而過的李老太太跟宋鴻蕓,乖巧柔靜地道:“我是李忘懷的女兒,隨母姓。”

“你母親是?”

“宋鴻蕓。”

年輕警官頓時變了臉色,悄聲地對年長的道:“就是來報二十多年前案子的那位。”

宋舞代替了李老太太的位置,被警察詢問有關李忘懷的事情,在問話結束後,宋舞道:“我能不能問一下,兇手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宋鴻蕓站在沙發後面,聞言輕嗤一聲,知道她說的話宋舞是不怎麽信的。

警察道:“兇手名叫高偉成,是一名汽修工人,他有一個女兒,在建海大學讀書,曾聽過李忘懷上的課,據調查,他們私下裏曾有來往……”

“這其中有什麽關系嗎。”

“就在一個月前,高偉成的女兒退學後,回老家跳樓了。她留下一封遺書,說她被一位家境優渥、年紀比她父親還要年長的李姓老師欺負了。”

就在這個當口,李老太太終於換好衣服下樓了。

警察離開時,李玠的車停進院子裏,他是被李老太太打電話通知趕來的。

路上了解到部分情況的他面色嚴肅凝重,除了跟李老太太,沒跟其他任何人打招呼,就連出現在這的宋鴻蕓這樣的外人,他都沒有多餘理會。

這種時刻,李老太太最先想到的還是自己孫子,“你媽和你姐呢。”

李玠:“已經去醫院了,奶奶,我們也出發吧。”

李老太太:“不急,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找人了解清楚情況。”

整個過程中,宋舞就像陌生人般被排斥在外,或許是因為宋鴻蕓帶著警察找上門的原因,李老太太在坐上車後,都沒打算把宋舞也帶上。

她只是無視了宋鴻蕓,叮囑道:“林嫂,讓不相幹的人出去,別讓她賴在這。”

宋鴻蕓在她身後嘲笑,“ 不用趕,我自己會走,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讓護著李老太太的李玠看過來,他擰眉盯著宋鴻蕓,猝然覺得她與宋舞有些相似,剎那間便明白了她的身份。

是那個被他父親玷汙過的女人,也是宋舞的母親。

說完那句報覆性的話後,宋鴻蕓便將目標對向一直很安靜的宋舞,“你呢?他們家都要完了,你還打算留在這?”

被忽略的宋舞頃刻間成為焦點。

李老太太仿佛終於想起她了,“小舞就呆在家裏吧,你爸爸在醫院,受了傷,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你在家準備些吃的,還有換洗的衣服,等有了消息就接你過去。”

宋鴻蕓冷笑:“都什麽時候了,還拿我女兒當傭人呢。”

“宋舞,走啊!”

宋鴻蕓催促,可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宋舞搖了搖頭,“我聽奶奶的。”

宋鴻蕓登時不可置信地望著她,“你不聽我話了?”季驍虞說她這次來,從李家帶不走宋舞,宋鴻蕓本是不信的。

現在聽見宋舞親口拒絕,她才意識到自己對宋舞的約束力或許早不如以前了。

宋舞不走,不是因為她留戀李家,而是這個當頭,李忘懷陡然出事太匪夷所思,她想弄清楚整件事再走。

並且,她也確實不再聽宋鴻蕓的話了,那天那個大雪夜,宋舞就已經將自己徹徹底底還給她了。

她們彼此之間,等李忘懷的事情結束,就算了結了。

李老太太帶著李玠,快速去找能為此事幫得上忙的人,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宋舞則留在家,等候消息。

夜已深。

宋舞踏進醫院病房的門,守候在裏面的李玠見到是她,像是一下松了口氣,起身幫她提了一半東西放在桌上,“爸睡著了,我去外邊抽根煙,你看著點。”

宋舞看向病床上十分虛弱的李忘懷,他身上插著管子,還用上了呼吸機,瞧著傷得極重,“我帶了晚飯,哥你要吃點嗎。”

李玠朝外走的腳步倏然頓住,他似乎很驚訝宋舞會叫他一聲哥,畢竟自從她回到這個家裏後,他對她的態度普普通通,保持著距離。

宋舞這麽叫,就好像他們本來是兄妹一樣。

李玠想抽煙的煙癮一下有所克制,他想了想,還是走了回來。

二人在病房的客廳裏坐著,李玠從宋舞手上接過碗筷,滿眼覆雜地道了聲謝。

宋舞很輕微地笑了笑,“阿姨她們……?”

李玠:“守了一天,爸醒來說過幾句話,回去歇息了。”

李老太太也是,是到家以後,才派司機送宋舞來醫院的。

宋舞:“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呢。”

她在家打聽不到消息,等了許久,李老太太一身疲憊,提不起精力跟宋舞說話,她只有在李玠這打探。

李玠作為兒子,沒曾想過會迎來這樣滑稽的一天,他白日裏跟隨他奶奶,找到省警察廳的熟人,用更高的權限了解到案子的全情。

從調查的警察嘴中,他聽到了與早已知曉、沒什麽兩樣的實情。

還是風流惹的禍,背地裏跟年輕女孩來往,女伴玩膩了,便尋起女學生的樂子,他以為還是二十幾年前,遇到宋鴻蕓那樣好打發的。

卻不知道這時代變了,有的女孩子就是天真又不屈的,受了欺負難以應對,也沒想開就跳樓了。

李玠看過監控記錄,事發當天,是在小宴莊的地下停車場,李忘懷喝了酒,醉飄飄的,他是落下了什麽東西忘了拿,於是讓司機替他取來。

李忘懷則獨自在那等著,因為有些醉意,沒急著進車坐著,他接著電話的間隙,就被人從背後捅了。

對方偽裝成了小宴莊的維修工進來的,戴著帽子,看不太清容貌,資料上說是有四十幾歲,此前一直在老家汽修廠上班。

是最近才來的建海市,警方初步判斷,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宋舞聽完沈默了片刻。

李玠雖然餓了,但真正胃口不多,他扒了幾口飯菜,感覺稍有飽腹就不動筷子了,他看宋舞不說話,便出聲道:“別擔心,雖然爸傷得很重,但醫生說只要能挺過來就沒生命危險了。”

宋舞手心捏了捏,輕聲應了應,“嗯。”

李玠:“今天來的那個女人……她是你媽?”

有了一頓飯的情義,李玠開始主動問起宋舞話。

宋舞點頭,她整個都乖乖巧巧的,李玠一時語塞,好像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

他從奶奶那得知,宋鴻蕓向警局報案了,要告父親當初對她不軌,違背她的意願發生關系。

李玠想起了他母親說過的話,說他爸是用了手段迷-奸了女學生,才搞出個私生女來。

他當初還不信,以為是母親出自氣頭上才這麽說的,現在多年前的當事人都主動報案了,李玠才反應過來他母親說的應該是真的。

他想問宋舞知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她知道自己是被強迫出生的嗎?

宋舞將碗筷收拾好裝進袋子裏,看到了李忘懷真實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也算完成了任務,宋舞準備回去了。

李玠沒問出來的話,一下成了過去,消失在喉嚨裏。

宋舞裝作沒看出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哥,我先走了,明天換我來守吧。”

李玠摸著後腦勺送她到電梯門口:“沒事,有護工的,你有空過來就行。”

說實話李家沒怎麽養過宋舞,李玠也沒覺得宋舞有給他爸盡孝的義務。

他看著宋舞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著,好像多一個妹妹,也不是什麽壞事。

至少被人叫哥的滋味,是真的挺不錯的。

宋舞走到樓下,沒急著出去,她心跳得厲害,這種反應好像因為發酵太慢,以至於開頭看著李忘懷時沒什麽感覺,現在宋舞卻莫名感到激動。

李玠叫她不要擔心時,宋舞其實想對他說,她沒有擔心。

聽完前因後果,宋舞甚至有種李忘懷活該的想法,她努力克制了好久,才沒在李玠面前表露出來。

宋舞走向醫院地面停車場,就在路上,一輛停在靠邊位置的車輛陡然亮起大燈,刺目的燈光令她短暫失明,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很快,一只手摸到她的手腕,宋舞驚詫之餘,來不及做反應就被塞進車裏。

有預謀地蹲守她許久的男人沖著司機道:“發車。”

宋舞在歷經片刻的慌亂後鎮靜下來,不滿地叫道:“季驍虞,你做什麽?”

“宋鴻蕓說你在李家沈迷做孝子賢孫,我過來看看。”

季驍虞把人扣進自己懷裏,使得宋舞坐在他的大腿上,強硬地摁著她,蔑了眼她提在手上不放的飯袋子,輕描淡寫道:“原來是真的。”

宋舞杠不過他,又吸取了以往的教訓,不再跟季驍虞對著幹。

她扭頭,氣喘籲籲地看著他,“我來給李玠送飯,李忘懷,他被人捅傷了……”

季驍虞:“嗯,我看見了。”

宋舞:“你看見就應該知道我來醫院是正常……”她話音漸漸低了下去,茫然中又透著一股求知的無辜,滿是疑惑地問:“什麽?”

車在行駛,車後排寬闊的空間容納著兩人。

季驍虞仿佛在說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李忘懷被人捅了,六刀還是七刀?”

他湊到宋舞耳邊輕聲道:“我都看見了,是我幫他打的救護車電話。怎麽這麽驚訝?這不是一件喜事嗎,你不該對我說聲謝謝嗎,宋舞。”

宋舞神情呆滯,仿若聽了個天荒夜談的故事。

她腦子裏湧出無數想法,“是,是你讓人這麽做的?”為了挽回她,季驍虞說過要幫她解決李忘懷這件事。

宋舞眼皮直跳,心跳再次快速律動,“你怎麽能……怎麽能指使殺人……”

季驍虞靜默一瞬。

他低聲輕笑了下,醇酒般的聲線輕易就能麻痹蠱惑旁人的神經,“你在說什麽,我是讓你對我撥打救護車電話的行為表示感謝。”

宋舞怔怔的耳根一熱,她為自己的誤解感到尷尬,可是直覺又讓她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她被季驍虞緊緊箍在懷裏,車窗上的倒影扭曲而混沌,看不太真切。

宋舞:“你要帶我去哪。”

季驍虞埋在她脖頸,很長地嗅了一口,像抽大煙那般在目眩神迷的一刻,低沈宣告:“鬧了這麽久,也該回巢了,我的小鳥。”

“把你關回籠子裏好不好?”

宋舞在愕然中回神,為了逃離季驍虞的控制,瞬間撲向車門,她危險的動作讓季驍虞平靜而淡漠的俊臉頃刻變得陰鷙狠厲,他一把就將宋舞拉回來,翻個面狠狠壓在了車座上。

季驍虞:“非要逼我來硬的是麽?打電話 ,告訴李家,以後你都不會再回去了。”

宋舞腰上抵著季驍虞的膝蓋,身下是車座她進退兩難,粗重的呼吸在兩人間響起,宋舞面龐火紅艷麗,雙目畏懼而排斥地仰視眼前的男人,“你……”

她看到了季驍虞隱藏於眼底的執著和瘋狂,為了不進一步激化他,宋舞咽了咽唾沫,幹脆閉上眼用裝死來逃避。

車內早就上了鎖,門是打不開的。

剛才宋舞危險的動作還是讓季驍虞不放心,他將慍怒消化,讓司機再確認一遍,車速提上去,擋隔板升起,免得因為疏忽讓她再做出什麽行為,導致危險。

看著蜷在座位上,閉眼不肯面對他的宋舞,確認她暫時安分下來,季驍虞不再拿她當犯人一樣鉗制住。

宋舞感覺到季驍虞在撫摸她的臉龐,有個冰涼的硬物一樣的東西,偶爾會觸碰到她的臉頰。

她不禁猜想,那應該是一枚戴在季驍虞手上的戒指,應該就是他還套在她手上過的同款。

沒想到他居然一直戴著,而她的那枚早在摘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放在李家的臥室裏。

宋舞靈光一閃,似乎有了可以說服季驍虞送她回去的理由,“戒指……季驍虞,戒指沒帶出來。”

瞥見宋舞的手指光禿禿的,季驍虞一下就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麽。

但他表現得沒那麽介意,宋舞在打破沈默跟他說話時,被一只手捏住臉頰,一條猛然鉆入她口腔的舌頭成功中斷了她的話音。

季驍虞如沙漠中缺水饑-渴的旅人纏著宋舞討要津-液,吻技高超的他為了拉宋舞一起沈淪,在這一刻幾乎使出十八般武藝,漸漸地,直至宋舞反抗和捶打他的動靜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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