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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個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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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個手辦

名亮如白晝的客廳裏,彌漫著讓人窒息的尷尬和沈默,氣氛仿佛一時間都凝固住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你們快開口解釋,我不想和赤井秀一說話,太尷尬了”一行大字。

畢竟,和赤井秀一他親爸合作,還和赤井秀一他前女友是同伴,卻瞞著赤井秀一本人不讓他知道什麽的,確實有點過分,還有點不地道。

這就導致解釋起來太尷尬了,就仿佛欠了債一樣!

長久的沈默裏,終於,赤井務武第一個憋不住了。

到底是親爸爸,赤井務武眼看著自家兒子被揍得慘兮兮,還表情失落郁悶的模樣,還是心疼的。

赤井務武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道:“晚上好啊,秀一,進來喝杯茶嗎?”

眾人:“……”

大家齊刷刷地斜眼瞅向赤井務武,紛紛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你這招呼打得,還不如不打,也太尷尬了吧!

赤井務武露出鎮定的微笑,仿佛認定了,只要他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赤井秀一孤零零地站在門口,他的目光掃過站在他對面的親爸、前女友、波本、蘇格蘭、西山悠等人,面無表情地道:“喝。”

為什麽不喝?他不僅要喝,還要把今晚的事情,全部弄個明白!

比如,為什麽失蹤的、死去的人,現在又全部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裏了?他們又為什麽會齊聚在西山悠的家裏,就連波本也在?

他的親爸赤井務武就算了,反正一直都是失蹤狀態,活著的可能性確實是有的。

明美的突然出現,他也能勉強接受,畢竟他沒有親眼見證明美的死亡,確實有可能是假死。

但這個蘇格蘭又是怎麽回事?蘇格蘭的死亡,可是他曾經親眼目睹、親自確認過的!

可現在,這個早該在三年前去世的蘇格蘭,居然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貌似還和波本、他的親爸赤井務武、明美、西山悠,關系親密。

但是蘇格蘭,不該是公安的臥底嗎?為什麽會和明美所在的神秘灰衣組織扯上關系?

還有波本,他又是以什麽身份在和這群人相處?組織的代號成員?私家偵探安室透?還是公安的零組組長?

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諸伏景光,又看波本和宮野明美了一眼,最後把視線放到了自己的親爸,赤井務武身上。

西山悠因為角度的問題,恰巧發現了赤井秀一的一連串動作,不由默默擡頭望天。

啊,不愧是銀色子彈,柯學世界的頂流男神之一,赤井秀一。

在親眼見到蘇格蘭突然覆活,波本和自己的親爸爸、前女友坐在一起喝茶後,赤井秀一居然還能維持住FBI王牌的冷面沈穩形象,沒有崩掉,也實在是太厲害了。

一群人默默地走向客廳的沙發,赤井秀一率先選擇了一個單人沙發坐下,這讓原本還想和親兒子坐一起的赤井務武,無奈地坐到了兒子旁邊的雙人沙發上。

降谷零直接拉住西山悠的手,坐到了赤井務武對面的一個三人沙發上,空著的那個座位,顯然是給諸伏景光留的。

於是,圍繞著長方形茶幾擺放的幾個沙發,只還剩下赤井秀一對面的一個單人沙發。這個位置屬於是一擡頭就能和赤井秀一隔著茶幾對視,也只還能坐下一個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瞥了一眼大家的坐位,也不在意自己即將和前男友隔著茶幾相望,先和諸伏景光一起去廚房泡茶了。

西山悠、降谷零、赤井務武,三個人第一時間註意到,赤井秀一在發現宮野明美跟著諸伏景光走了後,目光瞬間盯向諸伏景光的背影,眼神銳利如能殺人的子彈。

哇哦,西山悠在心裏感嘆一聲,赤井秀一吃醋了啊!

降谷零發出了一聲嗤笑,神情隱帶不屑,顯然對赤井秀一曾利用過宮野明美的事情,依然非常不滿。

赤井務武幹咳了一聲,鎮定自若地解釋道:“明美和這位諸伏警官,現在都是我們這一邊的,他們彼此也是互相信任的同伴。”

所以,他們兩個人不是情侶,也不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系,你就別吃醋了,兒子。

赤井務武不斷地給親兒子使眼色,示意趕緊把你的犀利眼神收一收,我們父子倆還在別人家裏做客呢,要是真把明美惹惱了,我們兩個再厲害,也打不過人家一家人啊!

赤井秀一明顯聽出了親爸的暗示。

他又盯了一眼諸伏景光的背影,再看了看根本不理他的宮野明美,這才轉頭收回了目光。

但客廳裏依舊沒有人開口說話。

大家都在趁著茶還沒端過來的這點時間,思考待會該透露什麽,以及組織措辭。

赤井秀一也沒有催促,他此刻展現出了絕佳的耐心,安靜地等待著眾人給他解釋。

很快,茶水被端上來,每人分了一杯。

隨後,諸伏景光坐在了降谷零身邊的空位上,宮野明美坐在了和赤井秀一隔著茶幾相望的單人沙發上。

西山悠、降谷零、赤井務武三人,紛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唯獨赤井秀一沒有動。

他神色冷靜地看著自己的親爸赤井務武,“咕咚”咽下一口茶水,既沒有跟著親爸一起喝一口的意思,也沒有勸阻自己親爸赤井務武不要喝,以防茶水有問題的意思。

親爸·赤井務武:“……”

赤井務武有些意外,沒想到兒子現在連他都防備著了,還擔心他會暗中聯合別人來“算計”親兒子。

但想到兒子能有這樣的警惕性和謹慎,赤井務武又覺得有些驕傲和感慨。

兒子長大了啊,不像以前那麽好騙,咳,好哄了。

赤井務武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始講述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給赤井秀一解釋他這個做父親的,為什麽會失蹤這麽多年。

西山悠、降谷零、諸伏景光、宮野明美,也在認真地聽。

之前赤井務武和他們談合作的時候,只是對自己以前的經歷簡單講述了一下,並沒有這麽詳細地解釋過。

隨著赤井務武的敘述,在座眾人的臉上,陸續露出驚訝、震撼、驚奇、感慨等表情。當赤井務武終於說完自己的經歷後,赤井秀一也罕見地失神了好一會,似乎沈浸在父親這些年跌宕起伏的人生中,久久無法回神。

幾分鐘後,一直保持靜默的赤井秀一整理好思緒,擡頭看向諸伏景光,冷靜地問道:“那麽這位諸伏警官,又是怎麽回事呢?當年臥底組織的公安警察蘇格蘭,可是在我眼前自殺的,我曾經親自確認過,他當時確實已經死亡。”

“自殺”兩個字一出來,降谷零身上的氣場就變了,瞬間爆發出一股嚇人的兇戾氣勢,整個人都變得極為強勢。

諸伏景光急忙安撫道:“zero,一切都過去了,我早就說過,那不是你的錯。zero,冷靜、冷靜。”

降谷零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緩緩收斂了氣勢。然後,他對著諸伏景光點點頭,扭過頭去不看赤井秀一。

顯然,對於當年蘇格蘭自殺的事情,降谷零直到現在也無法釋懷,更是對赤井秀一心情覆雜。

西山悠同情地看了一眼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於這種狗血劇情,她只能說,一切都是某老賊的鍋,降谷零、諸伏景光、赤井秀一,還有讀者們,都是受害者。

西山悠側過身,隔著降谷零用右手拍了拍諸伏景光的手,又拍了拍降谷零的手,以示安慰。

然後,她的手就被降谷零一下子抓住了,牢牢握在雙手間不松開。

西山悠:“……”

西山悠很想直接抽出來,但想到剛剛降谷零眼中透出的自責和難過,她糾結了一會,還是放棄了。

西山悠撇頭看向赤井秀一,假裝沒註意到自己的手被某人握住了。

但某人·降谷零卻得寸進尺。他先是用指尖在西山悠的掌心上輕輕撓了幾下,然後又戳了幾下,明晃晃地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客廳裏這麽多人,你為什麽要去看赤井秀一?不要看他嗎!

西山悠:“……”

西山悠的額頭上隱隱蹦出生氣的十字,緩緩深呼吸。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恃、寵、而、驕”,是什麽意思。

忍住、忍住,西大師在心裏勸自己,別看降谷零現在表現得很任性,其實心裏還是很難過的。

所以,忍住,就當安慰他了。

西山悠面無表情地把頭轉了個方向,看向諸伏景光。

降谷零滿意了,他開始握著西山悠的手揉揉按按,溫柔地給她做右手按摩。

西山悠:“……”

西大師:%#¥*&#¥!

西大師露出了無語的半月眼。

旁邊,諸伏景光對視著赤井秀一,微笑著道:“啊,我的問題嘛,其實和明美是一樣的問題哦。”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諸伏景光直接又把皮球踢回到了赤井秀一那邊,等著看赤井秀一怎麽詢問宮野明美。

顯然,當年的臥底蘇格蘭,雖然和臥底黑麥有一些交際,但現在的諸伏警官,完全是站在降谷零這邊的,和幼馴染一致對外。

外人·FBI王牌·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沈默了一下,才擡頭去看宮野明美。他的嘴唇動了動,但最終卻只吐出兩個字:“明美……”

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時間,客廳裏再次陷入沈默。

西山悠看看赤井秀一,再看看宮野明美,開始在心裏嘆氣。唉,這兩個人的感情,也是糾結又覆雜啊。

赤井務武卻忍不住了,他對著西山悠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看諸伏景光,然後示意二樓的方向,意思是:人家一對前戀人要進行談話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避一避?

赤井務武可太了解自家兒子了,別看他兒子秀一平時沈穩又自信,偶爾也會說些驚到別人的“情話”,但其實真讓秀一在別人面前,特別是在對手降谷零面前剖解內心、說出心裏話,還是挺困難的。

西山悠和諸伏景光都領會到了赤井務武的意思,兩個人是沒什麽意見的,就是……

西山悠和諸伏景光一起看向降谷零,果然,就見降谷零的臉上正掛著假面一般的微笑,興致盎然地圍觀著赤井秀一的內心話現場,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西山悠和諸伏景光:“……”

西山悠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無奈地對著赤井務武,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這個金發黑皮不肯走,我們也沒辦法。

赤井務武的嘴角一抽,只能給了自家兒子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也沒辦法了。

他們父子畢竟是客人,可沒有強行趕走主人的道理。

赤井秀一其實並沒有在意降谷零等人的圍觀,如果是曾經的他,那確實有些話是很難當著別人的面講出來的。

但現在已經是FBI王牌的赤井秀一,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這些年的經歷,讓他的性格改變了很多。

所以,赤井秀一其實一直在看宮野明美,根本沒有心情去關註別人,也沒註意到親爸赤井務武對他的父愛關懷。

宮野明美低著頭喝了幾口茶,整理了一番思緒,這才擡起頭看向赤井秀一,認真地道:“赤井先生,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幫我保護、照顧志保。這件事上,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以後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會盡全力報答你。”

赤井秀一的心,瞬間刺痛了一下。

明美叫他“赤井先生”,說欠了他人情,會在以後報答他……

這不是面對戀人的態度,這完全是面對熟悉的陌生人的態度。可他們之間,本不該是這樣的。

赤井秀一忍耐下所有沖動的情緒,神色有些嚴肅地道:“不,這件事本就是我該做的,明美你並不欠我什麽。”

幫忙照顧戀人的妹妹,這怎麽會算是人情呢?這不是戀人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嗎?哪怕,哪怕他們早已經分手了。

可在赤井秀一心裏,他照顧宮野明美、照顧宮野志保,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啊。

宮野明美卻誤會了,她點頭道:“看來赤井先生已經知道了,我和志保其實與你是表兄妹的關系。但就算如此,表哥也沒有保護、照顧表妹的義務,這件事上,是我和志保應該感謝你。”

赤井秀一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直視著宮野明美,聲音微微沙啞:“明美,我保護志保,不是因為我們是表兄妹的關系,而是因為,她是你的妹妹,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放不下的人。”

“我不想和你分手,我喜歡你,明美。”赤井秀一說得很認真,就像肅然的誓言,一字一句都是他心中最懇切的話。

“明美,我希望以後的生活裏,我們都能像以前一樣,一直在一起。”

“我查詢過日本的法律,這邊是可以表兄妹結婚的。如果你擔心,我們可以不要孩子,或者去領養一個你喜歡的孩子,只要你開心,我都可以。”

赤井秀一說得很慢,卻很流暢。

他直視著宮野明美,仿佛是把那段失去戀人的日子裏,他曾想過的所有生活,一字一句,都說給喜歡的人聽。

宮野明美沈默地垂下了眼。

“我可以移民日本。”赤井秀一的表情平靜,聲音卻很認真地說:“等結束覆滅組織的任務後,我會辭去FBI的工作,來日本生活,和你一起。”

宮野明美倏然擡起眼,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凝視著她,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他再次重覆道:“我會辭去FBI的工作。”

“我當年會去M國留學,是為了加入FBI,調查我父親失蹤的真相。現在,他已經回來了,我就可以辭去FBI的工作,來日本和你團聚。”

宮野明美的眼中湧現出許多覆雜的情緒,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著赤井秀一,仿佛湧出了淚光,又像是只是燈光的映照。

“明美,我可以辭去這份工作。”赤井秀一第三次重覆這句話。

他望著宮野明美,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他因為FBI的身份離開組織,給他的戀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明美,我喜歡這份工作,留戀這樣的生活。但這一切,都沒有你重要。”赤井秀一再次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動人,也是他心中最真實的話。

他願意放棄他喜歡的工作和生活,走向他喜歡的人,為了能和她在一起。

客廳裏陷入了安靜。

宮野明美不知道什麽時候低下了頭,沒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西山悠看看赤井秀一,又看看宮野明美,有些緊張。

諸伏景光有些感慨,然後他忽然扭頭看向降谷零,眼神中明晃晃寫著:快學學人家赤井秀一,什麽才叫戀人間的告白情話!

降谷零:“……”

降谷零不爽地撇過了頭。

對面,赤井務武尷尬地擡頭望天。因為他的緣故,導致兒子過了好多年辛苦的生活,最後連戀情也沒保住的事,他其實還是很愧疚的。

一時間,客廳裏一片安靜。

而降谷零還在不服氣地生悶氣,他握著西山悠的手,已經不再是按摩了,而是開始用修長的手指在西山悠的掌心裏畫圈圈,然後用指尖輕輕地戳戳戳,就仿佛一個任性的男孩,在對著喜歡的人撒嬌,尋求安慰。

西山悠:“……”

西山悠感覺右掌心裏癢癢的感覺,簡直要一路癢到心裏去了。

她心裏有點慌,下意識就想把手抽出來,根本顧不上安慰某個拿指尖又畫又戳的人。

但降谷零卻瞬間用左手和她的右手十指相交,緊緊握住,不肯放手。

然後,降谷零用右手輕柔地捏捏她的手指尖,一根一根手指地捏過去,宛如沒得到安慰的任性男孩,在委屈地說:好嘛好嘛,我聽話,我乖。

西山悠:“……”

西山悠覺得自己扛不住了!

這一刻,她深刻懂了什麽叫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她現在就很想落荒而逃,但某個握著她手的狡猾男人,卻根本不放手,還在撒嬌地對著她的手指揉揉捏捏。

西山悠面紅耳赤,西山悠坐立不安。

好在,宮野明美的聲音,及時緩解了她的緊張和心慌。

宮野明美擡頭看向赤井秀一,用同樣認真而懇切的態度,回答了他之前的話:“赤井先生,我以後會長久定居生活的國度,並不是日本,而是Z國。”

赤井秀一楞住了。

赤井務武愕然地轉頭看向宮野明美。

西山悠也驚訝地望向宮野明美,欲言又止。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臉上,則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顯然是對宮野明美的想法,早就有了預料。

宮野明美望著赤井秀一,慢慢地訴說著她對以後人生的規劃,講著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赤井先生,我已經死了。”

“是西山悠大人覆活了我,我才能和志保團聚,才能親自覆仇。所以,我誓死追隨西大人,在我心中,我的生命和我的一切,都屬於西大人。”

“以後,我也會跟在大人身邊,保護大人的安全,為大人做事,和大人一起去Z國生活。”

宮野明美認真地道:“不僅是我,還有志保,同樣是這樣的想法。”

“志保說,她會在研究APTX4869解藥的同時,分析研究APTX4869對人體的益處。比如說,如何適當的延緩人體的衰老,延長人類的壽命等等。”

“志保說,等她研究出新的藥物後,會向Z國那邊申請移民。她會用這種新藥物當做她能力的證明,和送給Z國的禮物,努力讓自己可以加入Z國的科學院。”

宮野明美秀美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柔和的笑意。

她的眼睛裏閃著明亮清澈的光,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向往:“未來,我和志保,會和西大人生活在一起。”

“我們的身邊,將不會再有組織,也不會再擔驚受怕,我們會擁有曾經最期盼的生活。”

宮野明美看向赤井秀一,收斂起笑容,認真地道:“赤井先生,這就是我對你的回答。”

在宮野明美以後的人生中,愛情不會再是她生活的重心。拯救她的西大人,和妹妹在一起的時光,以及未來新的生活,才是。

當生活充滿新的目標,當眼睛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當發現自己也可以自由地在天空翺翔,沒有人會再去留戀曾經的痛苦與難過。

即使那份傷痛中,也曾有過幸福。

宮野明美對著她曾深愛的男人,說出了她心裏最想說的話。然後,她發現,她心中湧現出的,居然不是難過和不舍,而是釋懷。

也許她和赤井秀一的這份感情裏,留有許多遺憾。但美好的未來,同樣值得去期待和努力,不是嗎?

客廳裏再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隨著宮野明美的一句句話落下,西山悠眼睜睜地看著,赤井秀一就仿佛一座石雕一般,一點點石化,最後“啪嘰”一聲,碎成了渣渣。

——Z國,全世界最難移民的國家。

一個前M國FBI的王牌,也想移民Z國?

呵呵。

——Z國,不允許表兄妹結婚。

身有血緣關系的赤井秀一和宮野明美,自然也不可能會結婚。甚至是他們繼續在一起,也許都會引發巨大的輿論。

赤井秀一期盼的一切,都在此刻化成了泡沫。

赤井秀一坐在單人沙發上,全身都籠罩在失落、抑郁、沈默的黑霧裏,仿佛未來的人生都變成了一片黑暗。

“噗……”降谷零忍不住嘲笑出聲。

西山悠趕緊用左手捂住他的嘴,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知道你最討厭赤井秀一,討厭FBI,但現在這樣的氣氛裏,就先別嘲笑人家了吧?

畢竟,人家的親爸爸還坐在這裏呢。

降谷零的註意力,卻立馬轉移到了這只手上。他藍灰色的眼眸,對著西山悠彎了彎,浮現出點點溫柔的笑意。

然後,西山悠就感覺到,自己的左手掌心,被什麽溫軟的東西,輕柔地啄了一下。

西山悠:“……”

西山悠:“……!!!”

西山悠仿佛被燙到了一般,飛速收回了左手。

可即使這樣,她也感覺左手掌心依然在微微發熱,似乎還殘留著被某人輕輕親吻的觸感。

西大師:……抱頭崩潰。

救命,這個降谷零,為什麽這麽會撩啊啊啊!

黑麥:失魂落魄,不敢相信,心碎抑郁。

透子:一邊嘲笑FBI王牌,一邊撩人追求女朋友。︿( ̄︶ ̄)︿

終於寫完了,心累癱倒。我以為最卡的就是琴酒和貝爾摩德蘇醒了,結果居然是黑麥和明美的劇情啊啊啊!Orz不知道算作哪天的更新,周日會繼續碼字的,但不一定能趕在周日零點前更新,捂臉。

抱住小可愛們挨個吧唧一口,愛你們麽麽啾!(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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