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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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魏乙的第一反應，原來打賞不算還錢。
這個念頭閃過了一秒，他隨即意識到杜緋雲不知道這個榜一大哥，編號為12的判官是自己。
魏乙感覺到一點小小的尷尬。
照理來說，目前也只有打賞這個功能，能把錢還過去。但是杜緋雲卻以為真的只是打賞，這時候跳出來承認身份，再說這是還錢而不是打賞，這不是讓小雲尷尬嗎？
於是魏乙硬著頭皮回了一句：“好，我會轉告他的。”
不就是300塊錢，也就30點功德，自己可是打賞10000點功德呢，找個機會讓別的鬼給她就行了。
魏乙解決了一個小小的尷尬，然後很快迎來了更大的尷尬。
這個時間正是地府朝會的時候，以鄷都大帝為首，以下五方鬼帝，十八殿閻羅，十一位判官等齊齊在場，正在一個接一個歌功頌德。大帝李俏左耳進右耳出，寶座前方架了個從京東秒殺的移動電腦桌，一邊聽著點頭一邊在電腦上批量導入地址，準備給甲片發快遞。
魏乙穿著西裝夾著紅盒子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瞬間閃瞎了眼，一千五百平米的朝堂裏鴉雀無聲。
“什麽人！穿得人不人鬼不鬼，怎麽能堂而皇之上殿！”秦廣王跳起來怒斥。
魏乙擺了擺手，說：“不好意思，剛從人間出差回來，正在倒時差……正在倒時裝。”
秦廣王面色鐵青，李俏張口道：“沒關系，我特批的，怎麽樣？什麽時候來上崗？”
“失敗了。”魏乙把紅盒放在李俏的電腦桌上。
什？麽？閻王殿上所有人一臉難以置信，李俏當場臉就黑了，這麽正式的邀請竟然失敗了！早知道自己在網上直接跟杜緋雲談就好了，她調出魏乙的執行錄像供所有人一同觀看，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錄像時間長達三個半小時，可想而知任務難度之大。李俏心中納悶，不就是去送個聘用書，地府去人間定位非常精準，怎麽要這麽久？
視頻剛開頭，魏乙進入特殊通道——人間換裝室。陽間的日常穿著，各個時期的流行款，通通收集在這裏，打造了一個十層樓的試衣間。
魏乙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瘦削的英俊的臉，修長的手指解開黑袍領扣，畫面開始馬賽克。
十分鐘後，畫面亮了，他換好了一身白色西裝，在鏡子面前左看右看，又脫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他又把之前的白西裝拿起，繼續穿上照鏡子。
一個小時以後，魏乙拿起了一件鉚釘夾克。
一個半小時以後，魏乙研究戰靴的內增高。
二個小時，魏乙挑好了黑西裝，正在研究高光和陰影粉……
李俏難以置信地看著魏乙：“讓你挑個衣服你挑了兩小時？”
魏乙耳垂微微泛紅，悶聲道：“不是你說要打扮得帥氣一點去見她……”
“魏判，你搞清楚。”李俏把鼠標拍得哐哐響，“我是讓你打扮得專業一點，精神一點，像個正常人一點，不是讓你打扮得成這樣，你這是要去迎親嗎？”
李俏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接下來就看到魏乙單膝跪地遞聘用書，整個人絕倒。
這個判官絕對有問題，他就是去迎親的！
等等。
李俏看著魏乙那張臉，忽然想了個絕妙的主意。
-
“男人，沒興趣，紙片人除外。”
杜緋雲努力讓自己忘掉剛才的事，打開了乙女游戲“天地戀詩”。
這次活動更新，女主化妝間也相應更新了，官方找她設計了女主的美甲，一共十款，對應著裏頭的十位攻略男主。
杜緋雲戴上自己設計的“彼岸花”的美甲，通過三生鏡找到自己的攻略對象——厲風卿。厲風卿身著黑袍，長發飛散，背著斬鬼劍，正站在黃泉邊等她。
“帥。”杜緋雲手指撥動屏幕，厲風卿便對她笑了一下，看到杜緋雲的指甲，好感度+300。
杜緋雲抱著手機在床上打滾。
“不要再對著厲風卿花癡了。”正在努力搞生產的系統忍不住吐槽，“我覺得昨天那個男人比他還帥，這款你們叫什麽來著，撕漫男？”
“你快閉嘴！他怎麽能跟厲風卿比！”杜緋雲緊緊抱著自己的手機，“天吶我竟然設計了讓厲風卿好感度+300的指甲，精神得到了升華，我做美甲的最高夢想實現了！”
“精神升華，是因為官方給錢了吧。”系統忍不住吐槽，“你的小金庫又增加了小小的一筆收入。”
杜緋雲爬起來道：“胡說！我是這種人嗎，我高興當然是因為……那個……人財兩得。”
系統無情地指了出來：“不小心暴露了吧！”
杜緋雲給了厲風卿一個飛吻，把游戲關上，刷了會微博，忽然看到一個新話題又頂了上來——女鬼美甲疑是營銷騙局，已經爬到了熱搜12。
杜緋雲滿腦子問號，點開那個話題，首位是一個叫身邊的互聯網的賬號發布了一篇名為“女鬼美甲今晚賣爆銷售額逾千萬”的文章。點開下方評論，果不其然，全是在噴女鬼事件是營銷炒作，賺夠了眼球，就開始賣貨了。
杜緋雲看了兩分鐘就關了，把燈關了開始睡覺。
黑暗中，系統的聲音幽幽響起：“生氣了？”
杜緋雲翻了個身，說：“不生氣，本來就是利用熱度賣貨，賺錢我高興死了。”
“可是你平時躺下三秒就睡著了。”
杜緋雲抱著趴趴熊，臉埋在裏頭，說：“他們說錯了一點，不是營銷炒作，是我蹭了唐拾的熱度才對啊，她是最棒的手模。”
-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第二天一大清早還睡得香香的，手機就響了。
徐小舞那擾人清夢的臭婆娘。
她眼睛都沒睜開，含含糊糊地說：“咋了？你昨天排練得怎麽樣？你們是不是要出道了……”
“我的祖宗哎，現在不是我要出道的事情了，熱搜真爆了，都在黑你，連續你以前在團裏的事情都被翻出來了。”
“隨便吧，堵不住人家的嘴。”杜緋雲揉了揉眼睛，“昨天真的掙到了，先給你訂了份豪華早餐一起分享快樂。”
“杜緋雲！”
徐小舞啃著蘋果大叫：“皇上，皇上，雲妃是要害臣妾啊！臣妾就要出道了，正在控制飲食，雲妃是要害臣妾淘汰出局……”
“好好好。”杜緋雲趕緊換詞，“來人啊，把舞貴妃昨天吃剩的菜葉子端上來！”
徐小舞尖叫：“杜緋雲你是不是人啊！我活著沒有意思了！”
杜緋雲笑著掛了視頻，起來洗漱。爺爺出門打太極拳了，桌上放著爺爺買回來的豆漿油條，杜緋雲一邊吃早飯一邊看手機，赫然發現熱搜又沖到了第一位。
至於麽。杜緋雲大口咬著油條，覺得這些營銷號真是無聊透頂。她隨意掃了幾眼，下頭幾條熱搜竟然都和她相關，有幾條甚至直接掛著她的大名。
“女鬼美甲疑似營銷騙局”
“‘千星’前練習生杜緋雲”
“前隊友說杜緋雲鬼怪騙局不是第一次”
“這些人真不要臉，挖人隱私啊！”系統恰到好處地跳了出來，“賤出了我的想象。”
杜緋雲面無表情地說：“進了娛樂圈就沒什麽隱私了。”
-
她點開了“前隊友說杜緋雲鬼怪騙局不是第一次”的話題。
“7月26日深夜，某直播間被爆出女鬼美甲事件。有人認出當事播主杜緋雲曾是即將出道的人氣女團‘千星’的練習生，在兩年前已經退團。”
“次日我們采訪了以前‘千星’的一些團員，她們都對杜緋雲印象很深。一位團員說杜緋雲是團中的人氣top，唱跳俱佳，走了大家都很難過，而另幾位團員則說她條件很好但是撒謊成性，曾經延誤了大家的行程，拒不道歉還謊稱遇鬼。”
“我們采訪了她們對這次直播間靈異事件的看法。多數人都非常害怕，有些團員則稱她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為了吸引人氣。”
這條轉發1.3萬，評論3萬，讚7.3萬。
“四年前南州市拍宣傳片，找了‘千星’的練習生來當背景，去了靈犀山。我是隨行的工作人員，那天拍得有點晚，‘千星’這邊就說有個女孩不見了，我們報了警，住山裏的人也幫忙一起找，找了大半夜才找到，還說她隊友指錯了路。”
這是一個普通用戶發布的，8000轉。
下頭有人放出了以前杜緋雲做練習生的時期的一些視頻。
不少人在話題下懷舊。
【當年的嬰兒肥杜緋雲真的天使，我哭死】
【居然去開美甲店了】
【瘦了輪廓更明顯，氣質美女路線】
【所以為什麽要退團啊，她沒有被淘汰】
杜緋雲慢慢滑動屏幕，心中有些酸酸的，雖然已經退團了，但是也有美好的東西留下來，比如和徐小舞的友誼。
但是賤人真的還是賤。
“許心卉那賤人！”系統比她還快喊出聲，“這裏頭好多爆料都是她找人說的吧？”
“老早以前的事了，不要落入賤人的圈套。”杜緋雲深呼吸，“別人氣我我不氣，我要和賤人比命長。”
她一拍桌，豪氣萬千地說：“老子要證明直播間發生的事情就是靈異事件，然後再出一款海報來宣傳，把我的模特的名字打海報上，她不叫女鬼，她叫唐拾！”
-
前隊友的爆料，穿戴甲的暢銷，幾乎讓所有人都站定了這是一騙局，一時罵聲四起。
那晚的微博求助顯得那麽假，但凡那晚起了好奇心的都覺得被欺騙了感情。
有些營銷號甚至把那晚的視頻翻出來，一個個圈點出，說這裏就非常的假，然後越說越假，假到直播間的鬼都憤怒了。
鬼魂9902：【棺材板都按不住了！我要去申請陽間通行證了！我站在他面前讓他看著我血淋淋的嘴巴說，是真還是假】
鬼魂701：【你冷靜點，證明了這個有什麽好處】
鬼魂9902：【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神塔馬：【你已經咽氣了】
星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魂5200：【我們是小眾群體，大家不接受很正常】
鬼魂101455：【我倒是想得開，但是小雲生氣了我會沖的】
杜緋雲：【大家稍安，等我！我一定會給唐拾一個交待的！】
-
正在杜緋雲準備反擊時候，D站著名靈異up主水煮西施開了場直播，逐幀解析直播間發生的事，引起了大家圍觀。
這個靈異up主是號稱不信鬼，但是又特別喜歡鉆研這些靈異現象，企圖用唯物主義來解釋這些現象。
既然是靈異現象，當然不是每次都能解釋，遇到解釋不了的怎麽辦呢？
水煮西施：打不過就加入。
在收獲一片嘲笑聲的同時，他也得到了眾多粉絲，一部分是他的支持者，一部分則純粹是來嘲笑他的。
水煮西施：罵不過就躺平。
-
這一次飄過的彈幕：
【水煮你變了】
【一看就是收了錢的】
【up主只是從技術角度來解析這個直播畫面為真，不能代表這個靈異事件為真，請大家自行判斷】
水煮西施擡起眼，張口道：“不，我認為這靈異事件也是真的。”
他調出另一段視頻。
“之前給你們解析的，是網上普遍流傳的見鬼視頻，內容我想大家都看過，視頻是從女鬼進來到被抓走這一段。”
“之後小雲睡了，直播攝像頭的角度發生了改變，變成這樣。大家可以看看我錄的，前邊你們都看過就快進。”
水煮西施打開視頻，視頻中顯示他用戶名為“一夜知丘”，聊天內容飛速快進，直到杜緋雲睡著的那一段，手機朝下撲倒，畫面一片黑暗。
“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彈幕：
【是水豚瞎了還是我瞎了】
【這看什麽？】
【也不是全黑吧，左上角還有點畫面】
【這啥角度啊誰來解析下】
【手機倒扣在桌上，黑色部分是桌面，左上角那點是桌外】
【那這個角度是對著的是地面？】
【不會突然出現一雙腳吧？我好怕】
【彈幕護體】
【高能君在哪裏】
【前面這位同學，這是水豬的首播畫面，沒有高能君，你抱緊你自己吧】
緊接著視頻中一聲響，畫面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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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乙感覺到一點小小的尷尬。
照理來說，目前也只有打賞這個功能，能把錢還過去。但是杜緋雲卻以為真的只是打賞，這時候跳出來承認身份，再說這是還錢而不是打賞，這不是讓小雲尷尬嗎？
於是魏乙硬著頭皮回了一句：“好，我會轉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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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乙解決了一個小小的尷尬，然後很快迎來了更大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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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乙穿著西裝夾著紅盒子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瞬間閃瞎了眼，一千五百平米的朝堂裏鴉雀無聲。
“什麽人！穿得人不人鬼不鬼，怎麽能堂而皇之上殿！”秦廣王跳起來怒斥。
魏乙擺了擺手，說：“不好意思，剛從人間出差回來，正在倒時差……正在倒時裝。”
秦廣王面色鐵青，李俏張口道：“沒關系，我特批的，怎麽樣？什麽時候來上崗？”
“失敗了。”魏乙把紅盒放在李俏的電腦桌上。
什？麽？閻王殿上所有人一臉難以置信，李俏當場臉就黑了，這麽正式的邀請竟然失敗了！早知道自己在網上直接跟杜緋雲談就好了，她調出魏乙的執行錄像供所有人一同觀看，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錄像時間長達三個半小時，可想而知任務難度之大。李俏心中納悶，不就是去送個聘用書，地府去人間定位非常精準，怎麽要這麽久？
視頻剛開頭，魏乙進入特殊通道——人間換裝室。陽間的日常穿著，各個時期的流行款，通通收集在這裏，打造了一個十層樓的試衣間。
魏乙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瘦削的英俊的臉，修長的手指解開黑袍領扣，畫面開始馬賽克。
十分鐘後，畫面亮了，他換好了一身白色西裝，在鏡子面前左看右看，又脫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他又把之前的白西裝拿起，繼續穿上照鏡子。
一個小時以後，魏乙拿起了一件鉚釘夾克。
一個半小時以後，魏乙研究戰靴的內增高。
二個小時，魏乙挑好了黑西裝，正在研究高光和陰影粉……
李俏難以置信地看著魏乙：“讓你挑個衣服你挑了兩小時？”
魏乙耳垂微微泛紅，悶聲道：“不是你說要打扮得帥氣一點去見她……”
“魏判，你搞清楚。”李俏把鼠標拍得哐哐響，“我是讓你打扮得專業一點，精神一點，像個正常人一點，不是讓你打扮得成這樣，你這是要去迎親嗎？”
李俏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接下來就看到魏乙單膝跪地遞聘用書，整個人絕倒。
這個判官絕對有問題，他就是去迎親的！
等等。
李俏看著魏乙那張臉，忽然想了個絕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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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興趣，紙片人除外。”
杜緋雲努力讓自己忘掉剛才的事，打開了乙女游戲“天地戀詩”。
這次活動更新，女主化妝間也相應更新了，官方找她設計了女主的美甲，一共十款，對應著裏頭的十位攻略男主。
杜緋雲戴上自己設計的“彼岸花”的美甲，通過三生鏡找到自己的攻略對象——厲風卿。厲風卿身著黑袍，長發飛散，背著斬鬼劍，正站在黃泉邊等她。
“帥。”杜緋雲手指撥動屏幕，厲風卿便對她笑了一下，看到杜緋雲的指甲，好感度+300。
杜緋雲抱著手機在床上打滾。
“不要再對著厲風卿花癡了。”正在努力搞生產的系統忍不住吐槽，“我覺得昨天那個男人比他還帥，這款你們叫什麽來著，撕漫男？”
“你快閉嘴！他怎麽能跟厲風卿比！”杜緋雲緊緊抱著自己的手機，“天吶我竟然設計了讓厲風卿好感度+300的指甲，精神得到了升華，我做美甲的最高夢想實現了！”
“精神升華，是因為官方給錢了吧。”系統忍不住吐槽，“你的小金庫又增加了小小的一筆收入。”
杜緋雲爬起來道：“胡說！我是這種人嗎，我高興當然是因為……那個……人財兩得。”
系統無情地指了出來：“不小心暴露了吧！”
杜緋雲給了厲風卿一個飛吻，把游戲關上，刷了會微博，忽然看到一個新話題又頂了上來——女鬼美甲疑是營銷騙局，已經爬到了熱搜12。
杜緋雲滿腦子問號，點開那個話題，首位是一個叫身邊的互聯網的賬號發布了一篇名為“女鬼美甲今晚賣爆銷售額逾千萬”的文章。點開下方評論，果不其然，全是在噴女鬼事件是營銷炒作，賺夠了眼球，就開始賣貨了。
杜緋雲看了兩分鐘就關了，把燈關了開始睡覺。
黑暗中，系統的聲音幽幽響起：“生氣了？”
杜緋雲翻了個身，說：“不生氣，本來就是利用熱度賣貨，賺錢我高興死了。”
“可是你平時躺下三秒就睡著了。”
杜緋雲抱著趴趴熊，臉埋在裏頭，說：“他們說錯了一點，不是營銷炒作，是我蹭了唐拾的熱度才對啊，她是最棒的手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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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第二天一大清早還睡得香香的，手機就響了。
徐小舞那擾人清夢的臭婆娘。
她眼睛都沒睜開，含含糊糊地說：“咋了？你昨天排練得怎麽樣？你們是不是要出道了……”
“我的祖宗哎，現在不是我要出道的事情了，熱搜真爆了，都在黑你，連續你以前在團裏的事情都被翻出來了。”
“隨便吧，堵不住人家的嘴。”杜緋雲揉了揉眼睛，“昨天真的掙到了，先給你訂了份豪華早餐一起分享快樂。”
“杜緋雲！”
徐小舞啃著蘋果大叫：“皇上，皇上，雲妃是要害臣妾啊！臣妾就要出道了，正在控制飲食，雲妃是要害臣妾淘汰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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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麽。杜緋雲大口咬著油條，覺得這些營銷號真是無聊透頂。她隨意掃了幾眼，下頭幾條熱搜竟然都和她相關，有幾條甚至直接掛著她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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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星’前練習生杜緋雲”
“前隊友說杜緋雲鬼怪騙局不是第一次”
“這些人真不要臉，挖人隱私啊！”系統恰到好處地跳了出來，“賤出了我的想象。”
杜緋雲面無表情地說：“進了娛樂圈就沒什麽隱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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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開了“前隊友說杜緋雲鬼怪騙局不是第一次”的話題。
“7月26日深夜，某直播間被爆出女鬼美甲事件。有人認出當事播主杜緋雲曾是即將出道的人氣女團‘千星’的練習生，在兩年前已經退團。”
“次日我們采訪了以前‘千星’的一些團員，她們都對杜緋雲印象很深。一位團員說杜緋雲是團中的人氣top，唱跳俱佳，走了大家都很難過，而另幾位團員則說她條件很好但是撒謊成性，曾經延誤了大家的行程，拒不道歉還謊稱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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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輪廓更明顯，氣質美女路線】
【所以為什麽要退團啊，她沒有被淘汰】
杜緋雲慢慢滑動屏幕，心中有些酸酸的，雖然已經退團了，但是也有美好的東西留下來，比如和徐小舞的友誼。
但是賤人真的還是賤。
“許心卉那賤人！”系統比她還快喊出聲，“這裏頭好多爆料都是她找人說的吧？”
“老早以前的事了，不要落入賤人的圈套。”杜緋雲深呼吸，“別人氣我我不氣，我要和賤人比命長。”
她一拍桌，豪氣萬千地說：“老子要證明直播間發生的事情就是靈異事件，然後再出一款海報來宣傳，把我的模特的名字打海報上，她不叫女鬼，她叫唐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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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隊友的爆料，穿戴甲的暢銷，幾乎讓所有人都站定了這是一騙局，一時罵聲四起。
那晚的微博求助顯得那麽假，但凡那晚起了好奇心的都覺得被欺騙了感情。
有些營銷號甚至把那晚的視頻翻出來，一個個圈點出，說這裏就非常的假，然後越說越假，假到直播間的鬼都憤怒了。
鬼魂9902：【棺材板都按不住了！我要去申請陽間通行證了！我站在他面前讓他看著我血淋淋的嘴巴說，是真還是假】
鬼魂701：【你冷靜點，證明了這個有什麽好處】
鬼魂9902：【我就咽不下這口氣】
神塔馬：【你已經咽氣了】
星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魂5200：【我們是小眾群體，大家不接受很正常】
鬼魂101455：【我倒是想得開，但是小雲生氣了我會沖的】
杜緋雲：【大家稍安，等我！我一定會給唐拾一個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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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杜緋雲準備反擊時候，D站著名靈異up主水煮西施開了場直播，逐幀解析直播間發生的事，引起了大家圍觀。
這個靈異up主是號稱不信鬼，但是又特別喜歡鉆研這些靈異現象，企圖用唯物主義來解釋這些現象。
既然是靈異現象，當然不是每次都能解釋，遇到解釋不了的怎麽辦呢？
水煮西施：打不過就加入。
在收獲一片嘲笑聲的同時，他也得到了眾多粉絲，一部分是他的支持者，一部分則純粹是來嘲笑他的。
水煮西施：罵不過就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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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飄過的彈幕：
【水煮你變了】
【一看就是收了錢的】
【up主只是從技術角度來解析這個直播畫面為真，不能代表這個靈異事件為真，請大家自行判斷】
水煮西施擡起眼，張口道：“不，我認為這靈異事件也是真的。”
他調出另一段視頻。
“之前給你們解析的，是網上普遍流傳的見鬼視頻，內容我想大家都看過，視頻是從女鬼進來到被抓走這一段。”
“之後小雲睡了，直播攝像頭的角度發生了改變，變成這樣。大家可以看看我錄的，前邊你們都看過就快進。”
水煮西施打開視頻，視頻中顯示他用戶名為“一夜知丘”，聊天內容飛速快進，直到杜緋雲睡著的那一段，手機朝下撲倒，畫面一片黑暗。
“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彈幕：
【是水豚瞎了還是我瞎了】
【這看什麽？】
【也不是全黑吧，左上角還有點畫面】
【這啥角度啊誰來解析下】
【手機倒扣在桌上，黑色部分是桌面，左上角那點是桌外】
【那這個角度是對著的是地面？】
【不會突然出現一雙腳吧？我好怕】
【彈幕護體】
【高能君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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