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哄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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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哄你睡覺。
“回來了？”奶奶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回來就開飯吧。咱們家今天沒有食不言的規矩。”
飯桌上陳京玄很沈默，他低頭吃著自己的飯。偶爾陳東延跟他說話，他才應聲。
“阿玄是在生奶奶的氣呢？”老太太表情依然慈祥帶笑，聲音都帶著哄小孩兒的笑意。
“沒有。”陳京玄面無表情輕描淡寫的回應了奶奶。
陳東延不知道陳京玄跟許未兮的事情，他關心的問了句：“怎麽了這是？阿玄？”
陳京玄的臉上終於有了笑臉，“真沒有，我哪敢生奶奶的氣。”
“是嗎？”陳東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京玄，轉頭又去看老太太。“媽，您這是跟小孩子較勁呢？”
“哪會？家裏有誰舍得惹阿玄不開心啊？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你在南州市那麽多年估計都忘了家裏的菜是什麽味道了。”
陳西子坐在陳京玄的旁邊，她轉過頭小聲問他：“你幹嘛陰陽怪氣的？”
陳京玄冷著一張臉，“別管。”
這頓接風宴吃得著實和諧，飯桌上基本上只有爺爺奶奶跟小叔還有父母說話。三兄妹這頓飯吃得很沈默。今天晚上三兄妹都在公館歇腳，晚飯過後陳東延陪著爺爺下棋。
陳京玄惦記著跟許未兮打視頻打了招呼之後就上了樓，陳京元跟父親陳伯遠在聊遠東的事情，陳西子覺得無聊也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
“阿玄這是鬧什麽脾氣呢？”陳東延等陳京玄上樓之後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他跟三兄妹一起長大，從小就帶著他們，叔侄關系很親。陳京玄在飯桌上不願意說，他沒有多問。陳京玄是什麽性子他了解，那孩子平時不管什麽事情都懶得計較懶得上心，也沒有跟長輩鬧過脾氣。
“因為一個女孩子。”老太太嘆了口氣，“那女孩子跟他不合適，我不同意。”
陳東延看了眼老爺子的表情，也說不上好看。這是找了個什麽樣的女孩子，讓兩老人家都不滿意？“怎麽不合適了？咱陳家對家的女兒？”
“要只是對家我還沒有那麽愁呢？”老太太臉上的表情終於嚴肅了起來，“各方面都差太遠了。”
陳東延聽懂了，看來是個沒有背景的女孩子。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當初阿玄從國外回來，您可說了以後只要他不犯法，他想怎麽樣都不攔著的。怎麽現在又管起這事兒了？”
“那能一樣嗎？這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肯定要慎重的。”
陳東延沈默了半刻又說道：“阿玄那性子，跟您鬧脾氣那肯定是很在乎那個女孩子。家世背景什麽的另說，人家要是沒有什麽不好的習性，您也別太攔著，再把孩子逼急了。”
當初陳京玄出國讀書他就是不同意的，奈何兩老人家對二女兒陳雲錦有虧欠又拉不下臉來和解，這才想出了把陳京玄送過去陪她，以此緩和關系，想著等人氣消了姑侄兩一起回來。
誰知道後來出了那麽大的事，陳雲錦沒了，陳京玄也差點沒活下來。
當時他已經在南州上任，沒有辦法跟著去國外看孩子，只聽家裏說情況很嚴重。陳京玄在國外做了很久的心理幹預，他幾次給陳京玄打電話，陳京玄都不願意說話。
後來陳京玄回國，他趕回帝都看他。情況是好了很多，但他感覺得到陳京玄埋怨家裏。
“我哪敢逼他？我雖然不同意，但也沒有逼著他們分開。”老太太不樂意，“我看得出來阿玄想和那女孩子結婚，但是這個事情我怎麽能放他任性？那女孩子真的不行。”
陳東延無奈，不明白老太太在堅持什麽？老人家犟起來，哪是他勸得住的？陳伯遠夫妻估計也勸不住老人家，所以一直沒表態。
末了，陳東延像是警告一樣提了一句：“阿玄可經不起第二次刺激了。”
這話一出，老爺子下棋的手一頓，聊公事的父子兩也止住了話，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好一會兒，一直話少的老爺子終於開了口。“東延是還在因為雲錦的事情怪我們。”
老太太眼圈立刻就紅了，眼眶裏盈滿了淚水。陳伯遠想起自己早逝的妹妹，心裏一酸。
事情過去了十幾年，沒有人敢在家裏提起陳雲錦。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大家都默契的連帶著對陳雲錦的那份愧疚轉嫁到了陳京玄的身上。
只是陳京玄這些年一直都太乖了，大家似乎都忘了那些不願意回憶的過往。
陳東延一直都對家裏對二姐做的事情有意見，也覺得陳京玄原本就不該受那些罪。如今陳京玄只是喜歡了一個女孩子，家裏不應該還阻攔。
“爸，您言重了。我只是希望阿玄能過得開心。”
“行了，隨他折騰去吧。日子是他的，好壞他自己知道。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沒有那麽多精力管了。”老爺子終於表了態。
老太太卻沒有說話，陳東延默默嘆了口氣。
陳京元覺得氣氛太凝重了，他調侃的問了陳東延一句。“小叔，我這年底就結婚了，你還要單到什麽時候啊？”
陳東延一哽，隨即笑了起來。“你這孩子操心起我的人生大事了。”
“阿元說的是，你看你多大了。”
陳東延無奈道：“大嫂你也跟著挖苦我是不是？”
“我們這都是關心你啊。你看你都四十一了。”
......
陳京玄回了房間就打了視頻電話過去，許未兮接的也很快。她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了，房間裏的大燈已經關掉，只留了一盞床頭燈。
燈光昏黃將她的面部輪廓映得柔和，陳京玄不自覺說話聲音都變輕了。“怎麽這麽早就躺下了？今天沒有看電影嗎？”
“你不在，一個人看電影沒有意思。”許未兮側躺著拿著手機看著屏幕裏面的陳京玄。
和她不一樣，陳京玄那邊房間大燈開著，光線很亮。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領帶也沒有松。“你怎麽不先去洗漱啊。”
“著急看你。要不你陪我去洗澡？”
“啊？”許未兮一楞，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京玄又重覆了一遍：“陪我去洗澡啊。”
許未兮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要求，雖然他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但是看他洗澡什麽的是不是太誇張了。她紅著臉拒絕了。“不了，你自己去洗吧。我不陪你。”
逗到人的陳京玄開心了，“我的意思是不掛視頻，我把手機放浴室櫃上面。我就是想洗澡的時候也跟你說說話。”
許未兮不自在的看向別處，“哦。那行吧，你帶我去。”
陳京玄站起了身，先到衣帽間裏拿了一套換洗的睡衣出來。他把手機放到櫥櫃上面之後，許未兮就只能看到頂部的射燈。
不一會兒就聽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青風今天找你什麽事兒啊？”陳京玄的聲音從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傳來，還帶著回聲。
許未兮坐了起來屈膝靠在床上，手機靠在膝蓋上。“她心情不是很好，過來找我聊天說話。下午我陪著她出門逛了逛，她心情好了之後就回京海了。”
“明天晚上，心動的時光好像要播出我們在京海市那一個月拍的內容了。”陳京玄到京海市出差那段時間太忙，節目組不敢把人喊回帝都，讓人跟去了京海市。
兩個人也沒有出去，直接在京海市的家裏拍的。基本上就是一些日常，陳京玄在家裏辦公，許未兮就在他旁邊拼樂高。陳京玄不忙的時候，兩個人就找視頻看，玩桌游、switch。陳京玄學做菜的時候，許未兮就在旁邊教他順帶幫忙打打下手。
“嗯，等我回去了，我們一起看。”
陳京玄洗漱完穿好了睡衣才拿起手機。他的頭上搭著一條毛巾，頭發還滴著水。
臥室裏沒有手機支架，陳京玄把手機靠在書桌上的臺燈座上，確保許未兮能看見他之後才開始擦頭發。
許未兮高中的時候就去過陳京玄的家，她對陳京玄的臥室並不陌生，鬥櫃還在原來的位置，她看見了鬥櫃上的素描畫，是她沒有見過的。那素描畫是牽著手的男孩和女孩的背影。
“你後面的畫是你自己畫的嗎？”她記得陳京玄是會畫畫的。
陳京玄回頭看了一眼，“是我畫的。在京海市跟你重逢後回來想著你畫的。”
“真好看。”
“沒有你送給我的那副繞線畫好看。”
許未兮笑了起來，“那副繞線畫好看是因為你好看。沒有可比性的。”
“怎麽沒有，那也是你親手繞的線。”
陳京玄擦了好一會兒頭發，感覺頭發不再滴水之後，就把毛巾放回了浴室裏面。
“你怎麽不把頭發吹幹？”
“懶得吹，沒一會兒就幹了。而且吹風機打開之後很吵，聽不清你說話。”陳京玄靠回床上，“今天晚上開著臺燈睡？”
“嗯。”陳京玄不睡在她旁邊，不留燈她睡不著。她其實挺怕黑的。“陳京玄。”
“嗯？”
許未兮又抱著手機躺了下來，有些委屈的說：“我其實有點想你了。”
陳京玄心頭一震，他最受不了許未兮這樣。他沈默著看許未兮，心裏在想著要不要等會兒就回去。
許未兮覺得自己今天情緒有些敏感。這樣不對，陳京玄要在他家裏跟家人一起，我說這些給陳京玄增加負擔的。還是不要視頻了。“我有些困了，想睡了。”
“現在就要睡？”陳京玄看了時間，不過剛過九點。
“嗯，今天逛了一下午，有些累。”許未兮眼眸不自覺低垂。
她又在撒謊，許未兮不開心了。
但他沒有多問，“好，晚安。”
“晚安。”
許未兮道完晚安之後就掛了視頻，陳京玄靠在床上出神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下樓。
“阿玄這是要去哪裏啊？”奶奶看他下樓問他，“頭發還濕著呢，很著急？”
“嗯。”陳京玄應了聲，“我今天晚上不回了，不用給我留門。”
“誒，你....”老太太話都沒有說完，陳京玄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屋子外面就響起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陳東延猜到了陳京玄要去哪裏。他心想阿玄這麽在乎那個女孩子，如果老太太強行拆散他們，阿玄怕是真的要發火。
陳京玄一路加速趕回家，屋子裏沒有光，只有臥室的門縫底下透了一絲光出來。他換了拖鞋輕聲往臥室裏去。
許未兮背對著臥室門側躺著，聽見開門的聲音轉了過來，看見陳京玄出現很驚訝。“你怎麽回來了呀？”
“回來哄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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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是在生奶奶的氣呢？”老太太表情依然慈祥帶笑，聲音都帶著哄小孩兒的笑意。
“沒有。”陳京玄面無表情輕描淡寫的回應了奶奶。
陳東延不知道陳京玄跟許未兮的事情，他關心的問了句：“怎麽了這是？阿玄？”
陳京玄的臉上終於有了笑臉，“真沒有，我哪敢生奶奶的氣。”
“是嗎？”陳東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京玄，轉頭又去看老太太。“媽，您這是跟小孩子較勁呢？”
“哪會？家裏有誰舍得惹阿玄不開心啊？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你在南州市那麽多年估計都忘了家裏的菜是什麽味道了。”
陳西子坐在陳京玄的旁邊，她轉過頭小聲問他：“你幹嘛陰陽怪氣的？”
陳京玄冷著一張臉，“別管。”
這頓接風宴吃得著實和諧，飯桌上基本上只有爺爺奶奶跟小叔還有父母說話。三兄妹這頓飯吃得很沈默。今天晚上三兄妹都在公館歇腳，晚飯過後陳東延陪著爺爺下棋。
陳京玄惦記著跟許未兮打視頻打了招呼之後就上了樓，陳京元跟父親陳伯遠在聊遠東的事情，陳西子覺得無聊也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
“阿玄這是鬧什麽脾氣呢？”陳東延等陳京玄上樓之後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他跟三兄妹一起長大，從小就帶著他們，叔侄關系很親。陳京玄在飯桌上不願意說，他沒有多問。陳京玄是什麽性子他了解，那孩子平時不管什麽事情都懶得計較懶得上心，也沒有跟長輩鬧過脾氣。
“因為一個女孩子。”老太太嘆了口氣，“那女孩子跟他不合適，我不同意。”
陳東延看了眼老爺子的表情，也說不上好看。這是找了個什麽樣的女孩子，讓兩老人家都不滿意？“怎麽不合適了？咱陳家對家的女兒？”
“要只是對家我還沒有那麽愁呢？”老太太臉上的表情終於嚴肅了起來，“各方面都差太遠了。”
陳東延聽懂了，看來是個沒有背景的女孩子。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當初阿玄從國外回來，您可說了以後只要他不犯法，他想怎麽樣都不攔著的。怎麽現在又管起這事兒了？”
“那能一樣嗎？這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肯定要慎重的。”
陳東延沈默了半刻又說道：“阿玄那性子，跟您鬧脾氣那肯定是很在乎那個女孩子。家世背景什麽的另說，人家要是沒有什麽不好的習性，您也別太攔著，再把孩子逼急了。”
當初陳京玄出國讀書他就是不同意的，奈何兩老人家對二女兒陳雲錦有虧欠又拉不下臉來和解，這才想出了把陳京玄送過去陪她，以此緩和關系，想著等人氣消了姑侄兩一起回來。
誰知道後來出了那麽大的事，陳雲錦沒了，陳京玄也差點沒活下來。
當時他已經在南州上任，沒有辦法跟著去國外看孩子，只聽家裏說情況很嚴重。陳京玄在國外做了很久的心理幹預，他幾次給陳京玄打電話，陳京玄都不願意說話。
後來陳京玄回國，他趕回帝都看他。情況是好了很多，但他感覺得到陳京玄埋怨家裏。
“我哪敢逼他？我雖然不同意，但也沒有逼著他們分開。”老太太不樂意，“我看得出來阿玄想和那女孩子結婚，但是這個事情我怎麽能放他任性？那女孩子真的不行。”
陳東延無奈，不明白老太太在堅持什麽？老人家犟起來，哪是他勸得住的？陳伯遠夫妻估計也勸不住老人家，所以一直沒表態。
末了，陳東延像是警告一樣提了一句：“阿玄可經不起第二次刺激了。”
這話一出，老爺子下棋的手一頓，聊公事的父子兩也止住了話，氣氛變得無比凝重。
好一會兒，一直話少的老爺子終於開了口。“東延是還在因為雲錦的事情怪我們。”
老太太眼圈立刻就紅了，眼眶裏盈滿了淚水。陳伯遠想起自己早逝的妹妹，心裏一酸。
事情過去了十幾年，沒有人敢在家裏提起陳雲錦。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大家都默契的連帶著對陳雲錦的那份愧疚轉嫁到了陳京玄的身上。
只是陳京玄這些年一直都太乖了，大家似乎都忘了那些不願意回憶的過往。
陳東延一直都對家裏對二姐做的事情有意見，也覺得陳京玄原本就不該受那些罪。如今陳京玄只是喜歡了一個女孩子，家裏不應該還阻攔。
“爸，您言重了。我只是希望阿玄能過得開心。”
“行了，隨他折騰去吧。日子是他的，好壞他自己知道。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沒有那麽多精力管了。”老爺子終於表了態。
老太太卻沒有說話，陳東延默默嘆了口氣。
陳京元覺得氣氛太凝重了，他調侃的問了陳東延一句。“小叔，我這年底就結婚了，你還要單到什麽時候啊？”
陳東延一哽，隨即笑了起來。“你這孩子操心起我的人生大事了。”
“阿元說的是，你看你多大了。”
陳東延無奈道：“大嫂你也跟著挖苦我是不是？”
“我們這都是關心你啊。你看你都四十一了。”
......
陳京玄回了房間就打了視頻電話過去，許未兮接的也很快。她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了，房間裏的大燈已經關掉，只留了一盞床頭燈。
燈光昏黃將她的面部輪廓映得柔和，陳京玄不自覺說話聲音都變輕了。“怎麽這麽早就躺下了？今天沒有看電影嗎？”
“你不在，一個人看電影沒有意思。”許未兮側躺著拿著手機看著屏幕裏面的陳京玄。
和她不一樣，陳京玄那邊房間大燈開著，光線很亮。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下來，領帶也沒有松。“你怎麽不先去洗漱啊。”
“著急看你。要不你陪我去洗澡？”
“啊？”許未兮一楞，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京玄又重覆了一遍：“陪我去洗澡啊。”
許未兮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要求，雖然他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但是看他洗澡什麽的是不是太誇張了。她紅著臉拒絕了。“不了，你自己去洗吧。我不陪你。”
逗到人的陳京玄開心了，“我的意思是不掛視頻，我把手機放浴室櫃上面。我就是想洗澡的時候也跟你說說話。”
許未兮不自在的看向別處，“哦。那行吧，你帶我去。”
陳京玄站起了身，先到衣帽間裏拿了一套換洗的睡衣出來。他把手機放到櫥櫃上面之後，許未兮就只能看到頂部的射燈。
不一會兒就聽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青風今天找你什麽事兒啊？”陳京玄的聲音從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傳來，還帶著回聲。
許未兮坐了起來屈膝靠在床上，手機靠在膝蓋上。“她心情不是很好，過來找我聊天說話。下午我陪著她出門逛了逛，她心情好了之後就回京海了。”
“明天晚上，心動的時光好像要播出我們在京海市那一個月拍的內容了。”陳京玄到京海市出差那段時間太忙，節目組不敢把人喊回帝都，讓人跟去了京海市。
兩個人也沒有出去，直接在京海市的家裏拍的。基本上就是一些日常，陳京玄在家裏辦公，許未兮就在他旁邊拼樂高。陳京玄不忙的時候，兩個人就找視頻看，玩桌游、switch。陳京玄學做菜的時候，許未兮就在旁邊教他順帶幫忙打打下手。
“嗯，等我回去了，我們一起看。”
陳京玄洗漱完穿好了睡衣才拿起手機。他的頭上搭著一條毛巾，頭發還滴著水。
臥室裏沒有手機支架，陳京玄把手機靠在書桌上的臺燈座上，確保許未兮能看見他之後才開始擦頭發。
許未兮高中的時候就去過陳京玄的家，她對陳京玄的臥室並不陌生，鬥櫃還在原來的位置，她看見了鬥櫃上的素描畫，是她沒有見過的。那素描畫是牽著手的男孩和女孩的背影。
“你後面的畫是你自己畫的嗎？”她記得陳京玄是會畫畫的。
陳京玄回頭看了一眼，“是我畫的。在京海市跟你重逢後回來想著你畫的。”
“真好看。”
“沒有你送給我的那副繞線畫好看。”
許未兮笑了起來，“那副繞線畫好看是因為你好看。沒有可比性的。”
“怎麽沒有，那也是你親手繞的線。”
陳京玄擦了好一會兒頭發，感覺頭發不再滴水之後，就把毛巾放回了浴室裏面。
“你怎麽不把頭發吹幹？”
“懶得吹，沒一會兒就幹了。而且吹風機打開之後很吵，聽不清你說話。”陳京玄靠回床上，“今天晚上開著臺燈睡？”
“嗯。”陳京玄不睡在她旁邊，不留燈她睡不著。她其實挺怕黑的。“陳京玄。”
“嗯？”
許未兮又抱著手機躺了下來，有些委屈的說：“我其實有點想你了。”
陳京玄心頭一震，他最受不了許未兮這樣。他沈默著看許未兮，心裏在想著要不要等會兒就回去。
許未兮覺得自己今天情緒有些敏感。這樣不對，陳京玄要在他家裏跟家人一起，我說這些給陳京玄增加負擔的。還是不要視頻了。“我有些困了，想睡了。”
“現在就要睡？”陳京玄看了時間，不過剛過九點。
“嗯，今天逛了一下午，有些累。”許未兮眼眸不自覺低垂。
她又在撒謊，許未兮不開心了。
但他沒有多問，“好，晚安。”
“晚安。”
許未兮道完晚安之後就掛了視頻，陳京玄靠在床上出神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下樓。
“阿玄這是要去哪裏啊？”奶奶看他下樓問他，“頭發還濕著呢，很著急？”
“嗯。”陳京玄應了聲，“我今天晚上不回了，不用給我留門。”
“誒，你....”老太太話都沒有說完，陳京玄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屋子外面就響起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陳東延猜到了陳京玄要去哪裏。他心想阿玄這麽在乎那個女孩子，如果老太太強行拆散他們，阿玄怕是真的要發火。
陳京玄一路加速趕回家，屋子裏沒有光，只有臥室的門縫底下透了一絲光出來。他換了拖鞋輕聲往臥室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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