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有這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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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沒有這樣想了。
許未兮很快就想明白了，陳京玄好像在她跟他坦白以後，就對她身邊的人改變了態度。他問過她當初收留她的那個女老板，想要報答她。
許未兮最後一次見那個女老板還是當年離開帝都之前。2021年元旦節她回帝都的時候尋著地址去找了那個小旅館，只可惜過了十年那邊早已開發，原本收留她的小旅館也不覆存在。她沒能見上那個好心的旅館老板，對此陳京玄還覺得挺遺憾的。
許未兮沒有想到的是陳京玄竟然還能對趙欽龍改變態度。
“我上去睡個午覺。”小姨看兩孩子在咬耳朵，就打算給他們騰位置。
趙欽龍也看出來這兩個人想要獨處，找個理由就回去了。
一樓只剩下了陳京玄和許未兮，好一會兒，他笑著說：“我原本以為你真的不喜歡我了，打算用那個合約先綁著你兩年再說。”
“原本？”許未兮抓住了重點，“意思是你後來發現我還喜歡你了？”
“嗯。發現了。”陳京玄眼角帶笑，直看得許未兮羞紅了臉。
許未兮錯開了臉，想不通除了去溜冰場那天之外自己是什麽時候露了馬腳。好一會兒，她小聲的問陳京玄：“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上次回來的時候，就勞動節那段時間。”
許未兮馬上回憶了起來，唯一能想到破綻的就是吵架後，他們去鷺大的那天。“是我們去鷺大回來的公交車上，我靠著你睡覺的時候發現的嗎？”
“不是，再早一點。”陳京玄指了指天花板，“回來的第一天就發現了。”
許未兮立刻想起了那張照片，“你看了我書桌上的那張照片？”
“嗯。”因為那張照片他從不肯定到確定，心裏才真正有了底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不管你說什麽你都不信，都說我是在撒謊。”許未兮終於明白了陳京玄堅信她之前一直在撒謊的原因了。
其實也不只是因為那張照片，許未兮內心感慨，更多的是因為陳京玄喜歡她吧。因為喜歡她所以想辦法把她留在身邊，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因為一張照片堅信自己還喜歡他。
“兮兮，我想去看看樓上的照片墻，你能跟我講講那些照片後面的故事嗎？”陳京玄這次回來就想仔細看看那些照片。
許未兮跟在陳京玄的後面上了樓，她也是第一次站在照片墻前仔細看這些小姨給她拍的照片。“最左邊的照片時間最久，越往右時間越近。其實很多照片我也沒有多少印象了。”
陳京玄沒有多說什麽，他指著左邊的一張她坐在海邊看日落的照片。那張照片只有她的側臉。她的頭發被海風吹起，看起來孤獨又滄桑。“這個照片什麽時候拍的。”
“這張啊。”許未兮努力去回憶拍這張照片的情景，好一會兒她磕磕絆絆的說：“好像是我第一次穩定住病情出院之後。那天好像是我說要去看日落。”
她住院期間，清醒的時候就對著屋子裏那扇小窗發呆。想小姨，也想陳京玄。
她跟陳京玄有許多要一起做但是還沒有做的事情。
某天日落，她看見窗外漫天的紅霞，想起來陳京玄說等他們上大學之後一起去看日落。那天她因為想著陳京玄睡得很安穩。
後來出院回家之後，小姨問她想吃些什麽想喝些什麽，她只說想看日落。小姨還很開心，說著等傍晚她們娘倆兒去海邊吹風看日落。
陳京玄聽見她說出院兩個字就把許未兮摟在了懷裏，親她的發頂。
“那天，我應該是跟小姨在一起。其實好像也沒有做什麽，就在海邊坐著，一直到太陽下沈到海平面之下，我們就回家了。”
“是因為想到我了嗎？”陳京玄不難猜出許未兮的心路歷程。
一切真相和苦衷攤開，許未兮過去的那段歲月，在他聽她的話去認識新的人的那段日子，許未兮一個人熬著想著他，艱難孤獨的往前走。
他這輩子沒有為誰心疼過，獨獨許未兮。讓他一次又一次自責心疼的人再不會有第二個。
“嗯。”許未兮對他不再隱瞞，“其實想起你的時候還，挺多的。”
“想我什麽了？”陳京玄第一次從許未兮的嘴巴裏面聽到她說想他。
“想你高考後是不是去了帝都大學，想你學的什麽專業，有沒有加入學生會或者什麽社團。大學有沒有談戀愛，大學畢業那會兒想你有沒有結婚。還想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遺忘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媽媽去世那會兒她每天晚上都躲起來偷偷哭，但是現在若不是元旦節那會兒去給她掃墓，她都快記不起來媽媽的樣子了。
她想過陳京玄無數的可能，唯獨一想到他可能完全把她給忘記這件事就難受得呼吸不順。
“你想了這麽多，唯獨沒有想過跟我重逢這件事。”
陳京玄心裏無比的清楚，如果不是他刻意出現在她的面前，強行擠進她的生活。許未兮根本就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許未兮竟然連他們重逢的可能都沒有想過。
許未兮眼神黯淡，確實是沒有想過的。
她一直都覺得他們兩個不會再見面了，所以在京海市，陳京玄跟她道別的時候她就以為那是這輩子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哪裏知道兩個月後陳京玄來了鷺城。
至於重新在一起這件事情，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沒有結果的重逢沒有意義，只會徒增煩惱。而且其實你不遇見我，你會過得開心一點。”
“胡說八道，你怎麽知道我不遇見你就能過得開心？你問過我沒有？”
許未兮被陳京玄突然生氣的語氣給弄懵了，“不是，我....”
意識到自己說話語氣太重，陳京玄連忙給許未兮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想對你發脾氣，我只是有點著急。你別對我說我們的重逢沒有意義，不合適這樣的話。我努力了那麽久才讓你回到我身邊，別說這種洩氣話。”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告訴你當初為什麽沒有想過跟你重逢。我現在沒有這樣想了。”
陳京玄舒了一口氣，他對許未兮就是沒有辦法。就算許未兮真的是那麽想，他也還是乖乖跟她認錯，他不該對她生氣。
陳京玄指了好幾張照片，一張是她跟小姨去南州旅游的時候。一張是她在樓下看店的時候，一張是她在二樓的大露臺上躺著午睡的時候。
這些照片有開心的時候也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但好像多數時候許未兮都不開心。
他又指了另一張照片，就是當初他看著覺得不對勁的許未兮和小姨的合照。“這個是什麽時候拍的？”
許未兮楞了一下，問他：“怎麽想到問這張照片。”
“就是覺得照片裏面的氛圍不對，覺得你不開心。”陳京玄其實也說不上來，雖然照片裏面的許未兮是在笑著，但是他看著照片的時候就覺得許未兮當時應該是不開心。他就是想知道許未兮當時發什麽了什麽事情。
“你能感覺到我不開心？”許未兮又指了另一張照片，“那跟小姨的這張照片呢？”
“這張照片就很明顯了。”陳京玄看著照片裏面的許未兮，“你眼神看起來很疲憊，小姨臉上的笑也很苦澀。當時發生了什麽？”
“這是我第二次住院前，在醫院大樓前面的空地上拍的。”許未兮嘆了一口氣，“當時我發病把小姨折騰的不輕。”
陳京玄抱著許未兮的手緊了緊，像是給她力量一般。
“小姨以為我第一次出院的時候，就已經把病治好了。她沒有想到我還能再一次發病。她那個年代的人不太能理解雙相情感障礙。”
“嗯。”陳京玄在許未兮跟他坦白之後就去了解過雙相情感障礙，他僅從文字和醫生的描述中並不能很真切的體會許未兮的痛苦，但是他知道許未兮跟他坦白時的疲憊。
許未兮是個不喜歡把情緒外洩的人，如果她表現出來了她的情緒，那就一定是她忍不住控制不了。
“你還有想了解的照片嗎？”
陳京玄頓了好久，他猜測著許未兮現在的情緒如何，等確定許未兮現在情緒穩定之後。他指向了那個看了就讓他心臟跟著一痛的照片。穿著學士服抱著花的許未兮。“這一張照片。”
許未兮也沈默了，這張照片真是她自己都不願意面對。
“怎麽了？難受了是不是？我們不說了。”陳京玄帶著許未兮在客廳沙發上靠下。
許未兮不說話發著呆，陳京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兮兮。寶寶？”
許未兮安撫的撫上他的手背，“我沒事，別擔心。我只是在想怎麽跟你說。”
“那就不說了。”
“那張照片是我自殺前一個小時拍的。就是覺得我的任務全部完成了，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和目標了。”
“好了好了。”他抱著許未兮親她的臉，“是我的錯，我不該問你這些。對不起。”
陳京玄緊張極了，語無倫次的給許未兮道歉。
許未兮釋懷的又笑了起來，“別緊張，我真的沒事。我已經快兩年沒有發病了，現在已經穩定了。”
陳京玄卻沒有覺得放松，他埋在許未兮的頸窩。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點安全感。
他只是太想知道許未兮過去的那些日子來補全他記憶力關於許未兮的空缺，他這個想法不對。“是我太執著於過去，是我錯了。”
許未兮嘆了一口氣，親親他的臉。“我真的沒事，我能說出口那就是沒事了。陳京玄，我不是一個瓷娃娃。”
陳京玄悶聲回應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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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未兮很快就想明白了，陳京玄好像在她跟他坦白以後，就對她身邊的人改變了態度。他問過她當初收留她的那個女老板，想要報答她。
許未兮最後一次見那個女老板還是當年離開帝都之前。2021年元旦節她回帝都的時候尋著地址去找了那個小旅館，只可惜過了十年那邊早已開發，原本收留她的小旅館也不覆存在。她沒能見上那個好心的旅館老板，對此陳京玄還覺得挺遺憾的。
許未兮沒有想到的是陳京玄竟然還能對趙欽龍改變態度。
“我上去睡個午覺。”小姨看兩孩子在咬耳朵，就打算給他們騰位置。
趙欽龍也看出來這兩個人想要獨處，找個理由就回去了。
一樓只剩下了陳京玄和許未兮，好一會兒，他笑著說：“我原本以為你真的不喜歡我了，打算用那個合約先綁著你兩年再說。”
“原本？”許未兮抓住了重點，“意思是你後來發現我還喜歡你了？”
“嗯。發現了。”陳京玄眼角帶笑，直看得許未兮羞紅了臉。
許未兮錯開了臉，想不通除了去溜冰場那天之外自己是什麽時候露了馬腳。好一會兒，她小聲的問陳京玄：“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上次回來的時候，就勞動節那段時間。”
許未兮馬上回憶了起來，唯一能想到破綻的就是吵架後，他們去鷺大的那天。“是我們去鷺大回來的公交車上，我靠著你睡覺的時候發現的嗎？”
“不是，再早一點。”陳京玄指了指天花板，“回來的第一天就發現了。”
許未兮立刻想起了那張照片，“你看了我書桌上的那張照片？”
“嗯。”因為那張照片他從不肯定到確定，心裏才真正有了底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不管你說什麽你都不信，都說我是在撒謊。”許未兮終於明白了陳京玄堅信她之前一直在撒謊的原因了。
其實也不只是因為那張照片，許未兮內心感慨，更多的是因為陳京玄喜歡她吧。因為喜歡她所以想辦法把她留在身邊，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因為一張照片堅信自己還喜歡他。
“兮兮，我想去看看樓上的照片墻，你能跟我講講那些照片後面的故事嗎？”陳京玄這次回來就想仔細看看那些照片。
許未兮跟在陳京玄的後面上了樓，她也是第一次站在照片墻前仔細看這些小姨給她拍的照片。“最左邊的照片時間最久，越往右時間越近。其實很多照片我也沒有多少印象了。”
陳京玄沒有多說什麽，他指著左邊的一張她坐在海邊看日落的照片。那張照片只有她的側臉。她的頭發被海風吹起，看起來孤獨又滄桑。“這個照片什麽時候拍的。”
“這張啊。”許未兮努力去回憶拍這張照片的情景，好一會兒她磕磕絆絆的說：“好像是我第一次穩定住病情出院之後。那天好像是我說要去看日落。”
她住院期間，清醒的時候就對著屋子裏那扇小窗發呆。想小姨，也想陳京玄。
她跟陳京玄有許多要一起做但是還沒有做的事情。
某天日落，她看見窗外漫天的紅霞，想起來陳京玄說等他們上大學之後一起去看日落。那天她因為想著陳京玄睡得很安穩。
後來出院回家之後，小姨問她想吃些什麽想喝些什麽，她只說想看日落。小姨還很開心，說著等傍晚她們娘倆兒去海邊吹風看日落。
陳京玄聽見她說出院兩個字就把許未兮摟在了懷裏，親她的發頂。
“那天，我應該是跟小姨在一起。其實好像也沒有做什麽，就在海邊坐著，一直到太陽下沈到海平面之下，我們就回家了。”
“是因為想到我了嗎？”陳京玄不難猜出許未兮的心路歷程。
一切真相和苦衷攤開，許未兮過去的那段歲月，在他聽她的話去認識新的人的那段日子，許未兮一個人熬著想著他，艱難孤獨的往前走。
他這輩子沒有為誰心疼過，獨獨許未兮。讓他一次又一次自責心疼的人再不會有第二個。
“嗯。”許未兮對他不再隱瞞，“其實想起你的時候還，挺多的。”
“想我什麽了？”陳京玄第一次從許未兮的嘴巴裏面聽到她說想他。
“想你高考後是不是去了帝都大學，想你學的什麽專業，有沒有加入學生會或者什麽社團。大學有沒有談戀愛，大學畢業那會兒想你有沒有結婚。還想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遺忘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媽媽去世那會兒她每天晚上都躲起來偷偷哭，但是現在若不是元旦節那會兒去給她掃墓，她都快記不起來媽媽的樣子了。
她想過陳京玄無數的可能，唯獨一想到他可能完全把她給忘記這件事就難受得呼吸不順。
“你想了這麽多，唯獨沒有想過跟我重逢這件事。”
陳京玄心裏無比的清楚，如果不是他刻意出現在她的面前，強行擠進她的生活。許未兮根本就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許未兮竟然連他們重逢的可能都沒有想過。
許未兮眼神黯淡，確實是沒有想過的。
她一直都覺得他們兩個不會再見面了，所以在京海市，陳京玄跟她道別的時候她就以為那是這輩子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哪裏知道兩個月後陳京玄來了鷺城。
至於重新在一起這件事情，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沒有結果的重逢沒有意義，只會徒增煩惱。而且其實你不遇見我，你會過得開心一點。”
“胡說八道，你怎麽知道我不遇見你就能過得開心？你問過我沒有？”
許未兮被陳京玄突然生氣的語氣給弄懵了，“不是，我....”
意識到自己說話語氣太重，陳京玄連忙給許未兮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想對你發脾氣，我只是有點著急。你別對我說我們的重逢沒有意義，不合適這樣的話。我努力了那麽久才讓你回到我身邊，別說這種洩氣話。”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告訴你當初為什麽沒有想過跟你重逢。我現在沒有這樣想了。”
陳京玄舒了一口氣，他對許未兮就是沒有辦法。就算許未兮真的是那麽想，他也還是乖乖跟她認錯，他不該對她生氣。
陳京玄指了好幾張照片，一張是她跟小姨去南州旅游的時候。一張是她在樓下看店的時候，一張是她在二樓的大露臺上躺著午睡的時候。
這些照片有開心的時候也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但好像多數時候許未兮都不開心。
他又指了另一張照片，就是當初他看著覺得不對勁的許未兮和小姨的合照。“這個是什麽時候拍的？”
許未兮楞了一下，問他：“怎麽想到問這張照片。”
“就是覺得照片裏面的氛圍不對，覺得你不開心。”陳京玄其實也說不上來，雖然照片裏面的許未兮是在笑著，但是他看著照片的時候就覺得許未兮當時應該是不開心。他就是想知道許未兮當時發什麽了什麽事情。
“你能感覺到我不開心？”許未兮又指了另一張照片，“那跟小姨的這張照片呢？”
“這張照片就很明顯了。”陳京玄看著照片裏面的許未兮，“你眼神看起來很疲憊，小姨臉上的笑也很苦澀。當時發生了什麽？”
“這是我第二次住院前，在醫院大樓前面的空地上拍的。”許未兮嘆了一口氣，“當時我發病把小姨折騰的不輕。”
陳京玄抱著許未兮的手緊了緊，像是給她力量一般。
“小姨以為我第一次出院的時候，就已經把病治好了。她沒有想到我還能再一次發病。她那個年代的人不太能理解雙相情感障礙。”
“嗯。”陳京玄在許未兮跟他坦白之後就去了解過雙相情感障礙，他僅從文字和醫生的描述中並不能很真切的體會許未兮的痛苦，但是他知道許未兮跟他坦白時的疲憊。
許未兮是個不喜歡把情緒外洩的人，如果她表現出來了她的情緒，那就一定是她忍不住控制不了。
“你還有想了解的照片嗎？”
陳京玄頓了好久，他猜測著許未兮現在的情緒如何，等確定許未兮現在情緒穩定之後。他指向了那個看了就讓他心臟跟著一痛的照片。穿著學士服抱著花的許未兮。“這一張照片。”
許未兮也沈默了，這張照片真是她自己都不願意面對。
“怎麽了？難受了是不是？我們不說了。”陳京玄帶著許未兮在客廳沙發上靠下。
許未兮不說話發著呆，陳京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兮兮。寶寶？”
許未兮安撫的撫上他的手背，“我沒事，別擔心。我只是在想怎麽跟你說。”
“那就不說了。”
“那張照片是我自殺前一個小時拍的。就是覺得我的任務全部完成了，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和目標了。”
“好了好了。”他抱著許未兮親她的臉，“是我的錯，我不該問你這些。對不起。”
陳京玄緊張極了，語無倫次的給許未兮道歉。
許未兮釋懷的又笑了起來，“別緊張，我真的沒事。我已經快兩年沒有發病了，現在已經穩定了。”
陳京玄卻沒有覺得放松，他埋在許未兮的頸窩。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獲得一點安全感。
他只是太想知道許未兮過去的那些日子來補全他記憶力關於許未兮的空缺，他這個想法不對。“是我太執著於過去，是我錯了。”
許未兮嘆了一口氣，親親他的臉。“我真的沒事，我能說出口那就是沒事了。陳京玄，我不是一個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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