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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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什麽呢？
“不想跟你妹妹說我對你沒興趣，讓你沒面子。你怎麽會當真的？”這句話像是魔音貫耳，一直在陳京玄的腦海裏循環。
陳京玄猛踩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制造出巨大的噪音。
他仰頭往後靠在椅背上，滿腔的期望被冰水澆了個透。
他真的是頭腦發熱，聽到許未兮隨便講一句都當真。
冷靜了好一會兒，陳京玄給林飛去了個電話。“林飛，後面的拍攝就延到年後吧。年前都不會給你安排工作了。”
陳京玄掛斷電話重新發動車子往回開，剛剛跟許未兮表明了心意，只怕是下次見面她又會躲自己更遠。
太沖動了，陳京玄有些懊惱。對上許未兮的事情，他總是少一分沈著冷靜。今天這一沖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跟許未兮更近一步。
許未兮跌坐在床上，眼神茫然。要不是耳畔的嗡鳴聲提醒她，她剛剛差點就動搖了。不行，短期內都不能再見陳京玄了。
許未兮思考了很久，終於拿起手機給林飛發了消息過去。
-林飛攝影師您好，我是言午。非常冒昧打擾您，我想問一下這周有沒有拍攝，有的話能否推遲一些，我這周有事可能到不了。
林飛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覆，在許未兮得知年前不會再有拍攝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年前不用再跟陳京玄見面的話，他們的關系還能得到緩和。等年後再見面應該也不用那麽尷尬了。
......
除夕那天晚上，許未兮跟小姨一起一邊看春晚一邊包餃子。
“小姨，你別包了，歇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許未兮的錯覺，她怎麽感覺從帝都回來之後，小姨的氣色好像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沒事兒。”小姨擺了擺手說自己沒有事情，但是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沒有事情。“我這就是年紀大了，精力不足了。”
“我給您倒杯熱水。”許未兮起身去飲水機那邊接了一杯熱水回來。
她看著小姨覺得這樣還是不行，“明天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小姨。今年跟你說了好多次去做體檢，你老是推辭。”
小姨一聽到體檢臉色就變了，她連忙擺手，語速都變急了：“不去不去，花那個冤枉錢幹什麽？我又沒病。”
“體檢不是說你就是有病了，我們去檢查檢查，防患於未然。”
“不去不去。”小姨固執著不願意去醫院，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談不妥，許未兮都有些急。小姨諱疾忌醫的總歸是不好。“算了，我也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小姨！”許未兮眼睜睜看著小姨站起然後又倒下。她連忙扶住了小姨，立刻打了救護車電話。
在救護車上的時候，許未兮就一直在自責。她之前的態度還是不夠強硬，不應該小姨拒絕兩句就算了。許未兮急得眼眶都紅了，她右眼皮瘋狂跳著，心裏隱隱不安。
“病人很早就確診白血病了，你這個做家屬的現在才知道也太不負責任了？”醫生皺著眉嚴厲斥責。“現在的年輕人啊，不要總是忙自己的事情，也要多關心家人的身體。”
許未兮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白血病，小姨怎麽會得白血病呢？許未兮收拾好心情，眼下去追究怎麽得病沒有意義，重要的是怎麽給治好。“醫生，我小姨這個情況要怎麽治療呢？”
“我之前跟病人溝通過，她不願意接受治療。”醫生看許未兮六神無主的樣子又接著說：“只要有合適的骨髓做手術的話還是能治愈的。但是手術是有一定的風險的，術後可能會出現排異反應。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病人會有生命危險。”
許未兮聽了之後心情沈重，“那手術的話，需要多少錢。”
“你小姨的情況，手術需要準備50萬。前期的靶向藥物治療一個月需要三萬。你要盡早準備了，時間越久病拖得越嚴重。”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許未兮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去看小姨。
小姨已經醒了，看見許未兮過來嘆了一口氣。“都說了我沒有事。”
許未兮在醫生辦公室積壓著的情緒一下子就收不住了，眼淚說掉就掉。“什麽沒事，小姨你病了怎麽不告訴我，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你這一個親人了。你要是有個什麽事情我怎麽辦啊？”
小姨的眼睛也紅了起來，“唉，我這個病要花的錢太多了。咱們倆這些年開花店攢下的錢也就20幾萬。你今年年初才開始拍照賺錢，家裏哪來那麽多的錢給我看病啊。總歸我也五十多歲了，老東西一個，還治什麽啊。這些錢留著給做嫁妝多好啊，就算你不嫁人，手裏也還有些存款。”
“說什麽呢。”許未兮擡手擦幹了眼淚“小姨，你要是有個什麽事情，我也活不下去了。”
“瞎說，你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後有的是好日子，別說活不下去這種話。”
許未兮抱著小姨，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害怕：“小姨，你答應我好好治病。你千萬不能有事，我真的只有你了。”
小姨聽著這話心酸，“好，我答應你。”
許未兮的骨髓跟小姨不匹配，手術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新年的第一天，許未兮收到了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本應該跟小姨兩個人在家溫馨過年，最後卻在醫院病房，聞著消毒水，冷清度過。
這幾天許未兮常常在小姨睡著後，一個人偷偷坐到走廊長椅上發呆。到這種時候她連一個傾訴的朋友都沒有，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許未兮控制不住往壞的地方想，整個人都快崩潰。霎時間天旋地轉，耳邊嗡鳴快要刺穿她的頭。醫院的晚上很安靜，走廊上也沒有多少燈光，許未兮就浸在黑暗中緩解自己的恐慌。
“女士，女士。”
“啊？”許未兮茫然擡頭，是一個護士在叫她。“有什麽事嗎？”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許未兮搖搖頭，“我沒事，謝謝你。”
年初八之後，鷺城又開始忙碌了起來，許未兮也接到了林飛的電話。許未兮昨天晚上留在醫院照顧小姨，沒有去看林飛發的地址。
在醫院簡單洗漱完，許未兮才去看林飛給她發的消息。地址就在許未兮家前面的海邊。許未兮又看了一下時間，連忙打了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許未兮往海邊看去，那邊已經架好了設備。來不及把包放回家，她忙往林飛那邊跑過去。
陳京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見動靜後睜開眼。猝不及防跟許未兮對上了視線，“你早上不在家？”
“嗯。”許未兮沒有解釋自己去哪裏做了什麽，現在看到陳京玄還是會有點尷尬。
陳京玄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目光一直追隨著許未兮。不管許未兮是在化妝還是在跟工作人員說話，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許未兮。
林飛看看老板又看看許未兮，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兩個人倒是沒有吵架，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兩個人中間好像隔著些什麽。
林飛覺得大概今天的拍攝也不會一帆風順了，但意外的是今天的拍攝進行的很順利。
拍完一套衣服之後，有人靠近了他們。
“兮兮姐。”
許未兮聽見有人叫她，循著聲源看過去是附近民宿老板的兒子，許未兮有些意外。“欽龍？你怎麽過來了？”
那叫欽龍的男孩子對著許未兮笑了起來。“早上起來沒事來海邊逛逛，看見你在這邊就過來打個招呼。你是在工作嗎？”
許未兮點點頭，“嗯，是在工作。”
眼看著兩人就要聊了起來，陳京玄不開心了。這個就是之前他在視頻裏面看到的那個給許未兮彈吉他伴奏的男人。“許未兮，工作期間不要閑聊。”
許未兮一哽，確實不應該影響工作。“我現在要工作了，就不跟你多說了。”
“嗯，兮兮姐中午來我家吃飯吧。”
“許未兮！”不等許未兮回答，陳京玄就叫住了她。“磨蹭什麽呢？”
許未兮也不知道陳京玄又發什麽瘋，她抱歉的看了一眼趙欽龍。“抱歉啊，我先過去了。”
趙欽龍也不急著要許未兮一個確定的答案，只是在她轉身往陳京玄那邊走的時候看向了陳京玄。陳京玄也正看著他。
兩個人沈默對視著，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釋放敵意。
許未兮走到陳京玄身邊聽見他輕嗤了一聲，許未兮一頭霧水，她又怎麽惹他了？除了來時說的那句話，她也沒有再跟陳京玄說話了啊。
陳京玄內心一直跟自己說那不過就是個小孩子，他沒有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可一想到許未兮剛剛跟那人說話時的熟稔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最後沒有忍住陰陽怪氣了一聲：“兮兮姐~嘁。”
“......”許未兮滿頭黑線，她現在跟別人說句話，他都要陰陽怪氣了是不是？許未兮決定裝死，當沒有聽見他的陰陽怪氣。
“！！！”林飛在旁邊不遠處也聽見了陳京玄那一聲陰陽怪氣的兮兮姐，他嚇得差點摔了手上的相機。陳總這是幹什麽呢？太炸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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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京玄猛踩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制造出巨大的噪音。
他仰頭往後靠在椅背上，滿腔的期望被冰水澆了個透。
他真的是頭腦發熱，聽到許未兮隨便講一句都當真。
冷靜了好一會兒，陳京玄給林飛去了個電話。“林飛，後面的拍攝就延到年後吧。年前都不會給你安排工作了。”
陳京玄掛斷電話重新發動車子往回開，剛剛跟許未兮表明了心意，只怕是下次見面她又會躲自己更遠。
太沖動了，陳京玄有些懊惱。對上許未兮的事情，他總是少一分沈著冷靜。今天這一沖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跟許未兮更近一步。
許未兮跌坐在床上，眼神茫然。要不是耳畔的嗡鳴聲提醒她，她剛剛差點就動搖了。不行，短期內都不能再見陳京玄了。
許未兮思考了很久，終於拿起手機給林飛發了消息過去。
-林飛攝影師您好，我是言午。非常冒昧打擾您，我想問一下這周有沒有拍攝，有的話能否推遲一些，我這周有事可能到不了。
林飛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覆，在許未兮得知年前不會再有拍攝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年前不用再跟陳京玄見面的話，他們的關系還能得到緩和。等年後再見面應該也不用那麽尷尬了。
......
除夕那天晚上，許未兮跟小姨一起一邊看春晚一邊包餃子。
“小姨，你別包了，歇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許未兮的錯覺，她怎麽感覺從帝都回來之後，小姨的氣色好像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沒事兒。”小姨擺了擺手說自己沒有事情，但是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沒有事情。“我這就是年紀大了，精力不足了。”
“我給您倒杯熱水。”許未兮起身去飲水機那邊接了一杯熱水回來。
她看著小姨覺得這樣還是不行，“明天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小姨。今年跟你說了好多次去做體檢，你老是推辭。”
小姨一聽到體檢臉色就變了，她連忙擺手，語速都變急了：“不去不去，花那個冤枉錢幹什麽？我又沒病。”
“體檢不是說你就是有病了，我們去檢查檢查，防患於未然。”
“不去不去。”小姨固執著不願意去醫院，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談不妥，許未兮都有些急。小姨諱疾忌醫的總歸是不好。“算了，我也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小姨！”許未兮眼睜睜看著小姨站起然後又倒下。她連忙扶住了小姨，立刻打了救護車電話。
在救護車上的時候，許未兮就一直在自責。她之前的態度還是不夠強硬，不應該小姨拒絕兩句就算了。許未兮急得眼眶都紅了，她右眼皮瘋狂跳著，心裏隱隱不安。
“病人很早就確診白血病了，你這個做家屬的現在才知道也太不負責任了？”醫生皺著眉嚴厲斥責。“現在的年輕人啊，不要總是忙自己的事情，也要多關心家人的身體。”
許未兮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白血病，小姨怎麽會得白血病呢？許未兮收拾好心情，眼下去追究怎麽得病沒有意義，重要的是怎麽給治好。“醫生，我小姨這個情況要怎麽治療呢？”
“我之前跟病人溝通過，她不願意接受治療。”醫生看許未兮六神無主的樣子又接著說：“只要有合適的骨髓做手術的話還是能治愈的。但是手術是有一定的風險的，術後可能會出現排異反應。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病人會有生命危險。”
許未兮聽了之後心情沈重，“那手術的話，需要多少錢。”
“你小姨的情況，手術需要準備50萬。前期的靶向藥物治療一個月需要三萬。你要盡早準備了，時間越久病拖得越嚴重。”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許未兮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去看小姨。
小姨已經醒了，看見許未兮過來嘆了一口氣。“都說了我沒有事。”
許未兮在醫生辦公室積壓著的情緒一下子就收不住了，眼淚說掉就掉。“什麽沒事，小姨你病了怎麽不告訴我，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你這一個親人了。你要是有個什麽事情我怎麽辦啊？”
小姨的眼睛也紅了起來，“唉，我這個病要花的錢太多了。咱們倆這些年開花店攢下的錢也就20幾萬。你今年年初才開始拍照賺錢，家裏哪來那麽多的錢給我看病啊。總歸我也五十多歲了，老東西一個，還治什麽啊。這些錢留著給做嫁妝多好啊，就算你不嫁人，手裏也還有些存款。”
“說什麽呢。”許未兮擡手擦幹了眼淚“小姨，你要是有個什麽事情，我也活不下去了。”
“瞎說，你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後有的是好日子，別說活不下去這種話。”
許未兮抱著小姨，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害怕：“小姨，你答應我好好治病。你千萬不能有事，我真的只有你了。”
小姨聽著這話心酸，“好，我答應你。”
許未兮的骨髓跟小姨不匹配，手術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新年的第一天，許未兮收到了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本應該跟小姨兩個人在家溫馨過年，最後卻在醫院病房，聞著消毒水，冷清度過。
這幾天許未兮常常在小姨睡著後，一個人偷偷坐到走廊長椅上發呆。到這種時候她連一個傾訴的朋友都沒有，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許未兮控制不住往壞的地方想，整個人都快崩潰。霎時間天旋地轉，耳邊嗡鳴快要刺穿她的頭。醫院的晚上很安靜，走廊上也沒有多少燈光，許未兮就浸在黑暗中緩解自己的恐慌。
“女士，女士。”
“啊？”許未兮茫然擡頭，是一個護士在叫她。“有什麽事嗎？”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許未兮搖搖頭，“我沒事，謝謝你。”
年初八之後，鷺城又開始忙碌了起來，許未兮也接到了林飛的電話。許未兮昨天晚上留在醫院照顧小姨，沒有去看林飛發的地址。
在醫院簡單洗漱完，許未兮才去看林飛給她發的消息。地址就在許未兮家前面的海邊。許未兮又看了一下時間，連忙打了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許未兮往海邊看去，那邊已經架好了設備。來不及把包放回家，她忙往林飛那邊跑過去。
陳京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見動靜後睜開眼。猝不及防跟許未兮對上了視線，“你早上不在家？”
“嗯。”許未兮沒有解釋自己去哪裏做了什麽，現在看到陳京玄還是會有點尷尬。
陳京玄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目光一直追隨著許未兮。不管許未兮是在化妝還是在跟工作人員說話，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許未兮。
林飛看看老板又看看許未兮，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兩個人倒是沒有吵架，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兩個人中間好像隔著些什麽。
林飛覺得大概今天的拍攝也不會一帆風順了，但意外的是今天的拍攝進行的很順利。
拍完一套衣服之後，有人靠近了他們。
“兮兮姐。”
許未兮聽見有人叫她，循著聲源看過去是附近民宿老板的兒子，許未兮有些意外。“欽龍？你怎麽過來了？”
那叫欽龍的男孩子對著許未兮笑了起來。“早上起來沒事來海邊逛逛，看見你在這邊就過來打個招呼。你是在工作嗎？”
許未兮點點頭，“嗯，是在工作。”
眼看著兩人就要聊了起來，陳京玄不開心了。這個就是之前他在視頻裏面看到的那個給許未兮彈吉他伴奏的男人。“許未兮，工作期間不要閑聊。”
許未兮一哽，確實不應該影響工作。“我現在要工作了，就不跟你多說了。”
“嗯，兮兮姐中午來我家吃飯吧。”
“許未兮！”不等許未兮回答，陳京玄就叫住了她。“磨蹭什麽呢？”
許未兮也不知道陳京玄又發什麽瘋，她抱歉的看了一眼趙欽龍。“抱歉啊，我先過去了。”
趙欽龍也不急著要許未兮一個確定的答案，只是在她轉身往陳京玄那邊走的時候看向了陳京玄。陳京玄也正看著他。
兩個人沈默對視著，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釋放敵意。
許未兮走到陳京玄身邊聽見他輕嗤了一聲，許未兮一頭霧水，她又怎麽惹他了？除了來時說的那句話，她也沒有再跟陳京玄說話了啊。
陳京玄內心一直跟自己說那不過就是個小孩子，他沒有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可一想到許未兮剛剛跟那人說話時的熟稔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最後沒有忍住陰陽怪氣了一聲：“兮兮姐~嘁。”
“......”許未兮滿頭黑線，她現在跟別人說句話，他都要陰陽怪氣了是不是？許未兮決定裝死，當沒有聽見他的陰陽怪氣。
“！！！”林飛在旁邊不遠處也聽見了陳京玄那一聲陰陽怪氣的兮兮姐，他嚇得差點摔了手上的相機。陳總這是幹什麽呢？太炸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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