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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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南珠的舞蹈跟不上進度，左聆溪以為她們要等到明年出道，熟料公司把她們的出道計劃提前，說拿她們六個人的八字找大師算了一下日子，今年四月份她們就該出道。
按照八字來安排她們的出道時間，她這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無語凝噎。
負責開路先鋒這個項目的總監叫孔賢貞，還是她們的大經紀人，曾先後在日本艾回、美國華納就過職。
孔賢貞給她們每個人安排了執行經紀人，負責跟她們的大小通告。跟在左聆溪身邊的執行經紀人叫李聖語，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大學，精通英語、法語、中文，個性爽朗幹脆。
如果不是天生麗質，愛豆出道前會整容，哪怕自己不想整，公司也會逼著整，稱這是為了配合組合概念、歌曲，否則吸不到粉。除了左聆溪、張予真，開路先鋒的其他人也不例外。年紀不是問題，變美最重要，美白針註射、激光美白、抽脂、鼻梁墊高、下頜一刀切輪番上陣。
科技的力量縮小了基因的差距，張予真有點焦慮，也想去整，左聆溪拉著她，勸她不要去，說她整容相當於毀容，她才慢慢打消了念頭。
這日，李聖語和其他執行經紀人帶開路先鋒去看EXO的演唱會。其目的除了讓開路先鋒感受下演唱會的規模和氣氛，調動她們的上進心，還為了她們的出道預熱。
EXO演唱會現場。左聆溪戴著米色棒球帽、黑色口罩站在前排，旁邊的南珠感慨吳世熏好帥。
似有所感，吳世熏朝她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調試耳麥，引發一陣尖叫。
“一群花癡妹。”秋尚美調侃。
“你看見帥哥不花癡？”張予真問。
秋尚美幹脆道：“花。”
眾人笑。演唱會結束，李聖語等人領著左聆溪幾人前去EXO的休息室，像他們問好，做足後輩的姿態。
人前左聆溪和吳世熏、邊柏賢裝作不熟，安安靜靜地立在一側。
倒是金俊勉說了句：“我記得Cytheria剛來SM的時候，我們剛準備出道，現在一眨眼，她都出道了。”
彼時他們出道MV拍攝了幾個版本，其中有一版公司還安排了左聆溪當MV的女主角，不過這一版本的MV被棄了。
左聆溪笑著說了句：“時間過得很快。”
除了她，李賢靜、姜藝仁、張予真也和EXO認識，說了幾句客套話，李聖語就帶她們離開，回去的路上不忘交代她們不要戀愛，別看到個帥哥就被人家騙走。“對現在的你們來說，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她對左聆溪說：“特別是你，聆溪，你是外國人，一旦被爆出戀愛，在韓國轉圜的餘地會比成員小很多。不要抱著僥幸心理，做得不償失的事。”
左聆溪一頓。“我明白。”
練習了三年，離出道就臨門一腳，左聆溪思考了十來分鐘，權衡了一番利弊，決定和吳世熏、邊柏賢斷絕暧昧。
來往了幾個月，她覺得真要跟他們交往了，她不見得多開心，既然如此，何必再攪合在一起？她也不想即將開始的事業因為男女關系涉險。
她打電話跟張瀾曦提起此事。
“你是不想戀愛，不是不敢戀愛，”張瀾曦直言：“歸根結底，是你不喜歡他們，所以才這麽幹脆。”
一針見血。
平時不管多帥氣優秀的男生追左聆溪，她都不放在心上，張瀾曦實在好奇：“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我發現日久生情不是我的風格，”左聆溪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純愛電影，她似乎對裏面的男主角怦然心動，很想靠近他，雖然她真正喜歡的是劇中的男主人公，而非演員，但那種感覺此刻一回想起來，再跟她和吳世熏、邊柏賢相處的感覺一對比，還真不一樣。“我應該傾向一見鐘情。”
“看臉？”張瀾曦笑。
“不是單純地看臉，主要是他給我的感覺，散發的氣質。”左聆溪少女心還有：“都在吸引我。”
“那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生，有沒有一個具體概念？”
想起花心渣爹，左聆溪道：“只喜歡我並且能讓我傾慕的。”
張瀾曦評價：“想不到你內心還蠻純情浪漫。”
左聆溪笑。“我可不純情。”
聊著聊著，張瀾曦跟她分享了一則校園八卦：兩個爭取公費留學名額的男生撕逼，一個班的，用盡了手段，互放黑料，舉報信都寫到了校長辦公室。
“勾心鬥角不分男女，有時候男的玩起手段來，更陰。”左聆溪覺得很多時候女生反而會心軟、包容，顧忌體面，不會鬧得撕破臉皮，讓人看笑話。
“這個倒是。”
張瀾曦又提及捐獻衛生巾一事。大一的時候她們參加了一個叫心連心的公益協會，協會致力於讓每個中國孩子，無論出身，都能獲得同等的優質教育，其中有一個專項活動就是幫助經濟受困的女孩子用上優質放心的衛生巾。
張瀾曦希望這個活動不止在國內展開，其他國家亦然，將活動做大，可以率先在韓國、日本輻射開。
左聆溪覺得這個想法很好，跟她商量活動該如何展開。
與此同時，因為左聆溪幾人現身EXO演唱會，網上關於SM新女團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水軍、SM家族飯、k-pop愛好者一路圍觀貢獻熱度。
去年SM才推出新女團Red velvet（以下簡稱紅貝貝or紅毛），現在不到兩年就推出新女團，SM玩的是哪一出？自家女團跟自家打？還是勢必要讓下一個TOP女團再歸自家？網友猜測不斷，又有營銷號放出消息說，新女團走全球化路線，有外籍成員，主打海外市場，跟紅貝貝不是一個風格。
聽說有中國成員，還是門面ACE，天.朝混韓圈的網友沸騰了，議論紛紛，開貼不斷。
有離開的練習生在網上爆料，中國練習生叫 Cytheria，漂亮得一通亂殺，唱跳還全能，是超級王牌練習生。於是有紅人粉、買股粉給左聆溪開通了微博超話，盡管不知道她相貌，但絲毫不妨做她的接生粉，守著日子等她出道。
左聆溪跟吳世熏、邊柏賢群發了一則kkt消息：“前輩，我想專註工作，恢覆我們原來的關系吧。”
邊柏賢沒回她。吳世熏發了一個問號。
左聆溪直接回覆：“我不喜歡你。”
她之前雖沒接受吳世熏，但也沒拒絕他，給了他希望，這個當口她覺得沒必要再給人家希望了。
【吳世熏：我知道。】
接著左聆溪又看到了一則消息：“快要出道了吧，恭喜你。”
體面、溫柔、善良、有風度、情緒穩定，這是左聆溪對吳世熏的印象。她回覆：“謝謝。”
事實上吳世熏此刻一肚子憋屈沒地發洩，追了左聆溪三個多月，她忽冷忽熱，不就是不在乎他的表現？
征服欲被她激起，起初只是有點喜歡她，後來卻愈發想得到她。
沒想到戲才開唱，她就把他踢出了局。失落、不甘一齊湧上心頭，他無法對她生氣，只能自己生悶氣，打電話叫朋友去喝酒，喝到淩晨四點多，回到宿舍，撞見從臥室出來，去客廳冰箱拿飲料喝的邊柏賢。
臉腫，黑眼圈，頭發淩亂，看樣子跟他一樣，熬了一宿。“哥你也沒睡。”
“嗯。”一直窩在房間打游戲，亂殺不斷。
吳世熏癱倒在沙發上，眼睛微紅，越想越難受，喉嚨塞了一口氣似的，上不去下不來，情不自禁地說：“我失戀了哥。”
“你戀愛了？”邊柏賢錯愕。不敢相信對女生興致缺缺的忙內開了情智。
吳世熏手背遮住眼睛，吐出兩個字：“單戀。”
邊柏賢在他旁邊的沙發坐下，實在好奇：“誰？”
聆溪。正要說出這個名字，吳世熏又咽了回去。現在她專註出道，急於和他撇清關系，他何必再說出來？大家都認識，日後見面免得尷尬。“說了你也不知道。”
“漂亮嗎？”邊柏賢下意識問。
“一般般。”吳世熏敷衍地答覆。
邊柏賢猜測：“那她性格應該很好。”
“有點可惡。”吊著他。“但人相當好。”
吳世熏第一次見左聆溪，是EXO拍攝出道曲MV的時候，彼時她十五歲，他十八歲，二人的交流僅限於打招呼，偶爾他會聽人提起她，無非是對她皮囊的讚美，嚼來嚼去絲毫不嫌膩。
家裏有個哥哥，在一家財閥企業工作，負責讚助福利院、養老院專項項目，一次聖誕節，他和哥哥一起去了福利院給小孩過節，撞見了她，才得知她是校青協的社員，跟協會的同學過來做志願者。
他聽見她和同學說：“我不喜歡小孩，愛哭愛鬧，煩人的很，跟鬼見愁一樣。”
想起她坐在鋼琴前，笑著教一群小孩彈琴的畫面，他不知道該說她會裝，還是口是心非。
那天四周都很熱鬧，街上掛了滿彩燈和聖誕樹。不遠處停著一輛大貨車，是給福利院運輸物資的，工人穿著統一的服裝開始卸貨。
冬天的風大，一吹，枯了的葉子便飄了下來，在空中打了個轉，輕飄飄地落在了她頭發上。
他這才發現她頭發好長好厚，想幫她把葉子拿下來。
因為他的分神，他沒發現有個小女孩從福利院跑到了街上，戴著他送的聖誕帽。
後來她告訴他，臨近人行道時，她感覺到一陣強大的熱風刮了過來，接著是刺耳的轟鳴聲。
危險降臨的時候，人異常敏銳，那一刻她警鐘敲響，眼見貨車朝小女孩駛去，幾乎是下意識飛撲過去，將對方攬在懷裏，迅速轉身，二人一起摔倒路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小孩是懵的，卻沒感覺到任何痛意，因為身下墊著左聆溪。
她受了傷，太陽穴的上方被擦破皮，小腿扭傷，被他哥送去醫院，他緊跟其後，站在病房門口，聽見她和同學埋怨：“幸好沒毀容，毀了容，我會恨死自己多管閑事。”
“前段時間有個多管閑事的交警救了個差點被車撞死的女生，你不是還說要向人家學習嗎。”
“我當時上頭了而已，誰還沒點惻隱之心？現實情況是我又不是交警。”接著轉移話題：“那個小屁孩怎麽走路的？不要命了。”
同學說：“她才三歲，什麽都不懂。”
沈默良久，她說：“是啊，她什麽都不知道。那麽小小一只，幸好她沒事兒。”
他會有意無意地關註她，知道她vocal極佳當個流行歌手不在話下，學舞蹈學得很快，動作跳得最漂亮，時不時會跟老師撒嬌不來練習去學校上課，總會在vocal教習室彈鋼琴給人伴奏。
他借著請所有練習生喝咖啡的名義請她，後來還特意給她點了中餐，去國外參加完演唱會給她帶了伴手禮，她看著特制的巧克力，再擡眸看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猝不及防，過了半晌，面色緋紅地憋出一句：“我們交換聯系方式吧。”
回想種種，吳世熏愈發難受。“我好像都沒跟她說，我喜歡她。”
“她不知道你喜歡她？”邊柏賢不解。
“她知道，但我沒跟她正式表過白。”吳世熏坐直身子，酒都醒了幾分。
“這個……”邊柏賢疑問：“重要嗎？”
“當然重要！”吳世熏聲音拔高了幾分：“為什麽不重要？是自己喜歡的女生，當然要正式浪漫點。”
邊柏賢好笑：“你又不是在拍純愛電影。”
“我現在開始覺得，她不喜歡我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因為我做得不好。”吳世熏懊悔地揉臉。“都不跟她正式表白。”翻來覆去就那些，總是忙著工作，誰會喜歡他？
邊柏賢無語地笑。“你這是在自我pua？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這麽多理由？”
吳世熏看他：“我給自己找點安慰，不行？”
他是真被傷到了，邊柏賢嘆氣，安慰道：“好吧，跟你說，我也被甩了。”他早就看到了左聆溪發給他的消息，但抱著一種逃避心理視而不見。
吳世熏眼睛瞬間恢覆不少清明。
邊柏賢嗤了一聲。“我不幸，你很開心？”
“人的快樂往往建立在別人的不幸上。”吳世熏實話實說。
邊柏賢按捺住錘他的沖動，擔心被他反殺。自去年起，他就猛漲個，身架也威猛了起來，看起來不好欺負。
“她是誰？”吳世熏難得被激起了八卦欲。
聆溪。邊柏賢心想。“反正你不認識，素人。”要是讓世勳知道，他老牛吃嫩草去追左聆溪，還被她拒絕，他面子往哪兒擱？
“肯定很漂亮。”吳世熏猜測。
邊柏賢故意道：“除了漂亮，沒別的優點。”
“你變得這麽膚淺了？”吳世熏失笑。
“是啊，我被美色迷惑了，給自己找不痛快。”用後來的話說，邊柏賢跟吳世熏一起emo了起來。此刻二人做夢都想不到，雙方說的是同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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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開路先鋒這個項目的總監叫孔賢貞，還是她們的大經紀人，曾先後在日本艾回、美國華納就過職。
孔賢貞給她們每個人安排了執行經紀人，負責跟她們的大小通告。跟在左聆溪身邊的執行經紀人叫李聖語，畢業於北京外國語大學，精通英語、法語、中文，個性爽朗幹脆。
如果不是天生麗質，愛豆出道前會整容，哪怕自己不想整，公司也會逼著整，稱這是為了配合組合概念、歌曲，否則吸不到粉。除了左聆溪、張予真，開路先鋒的其他人也不例外。年紀不是問題，變美最重要，美白針註射、激光美白、抽脂、鼻梁墊高、下頜一刀切輪番上陣。
科技的力量縮小了基因的差距，張予真有點焦慮，也想去整，左聆溪拉著她，勸她不要去，說她整容相當於毀容，她才慢慢打消了念頭。
這日，李聖語和其他執行經紀人帶開路先鋒去看EXO的演唱會。其目的除了讓開路先鋒感受下演唱會的規模和氣氛，調動她們的上進心，還為了她們的出道預熱。
EXO演唱會現場。左聆溪戴著米色棒球帽、黑色口罩站在前排，旁邊的南珠感慨吳世熏好帥。
似有所感，吳世熏朝她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調試耳麥，引發一陣尖叫。
“一群花癡妹。”秋尚美調侃。
“你看見帥哥不花癡？”張予真問。
秋尚美幹脆道：“花。”
眾人笑。演唱會結束，李聖語等人領著左聆溪幾人前去EXO的休息室，像他們問好，做足後輩的姿態。
人前左聆溪和吳世熏、邊柏賢裝作不熟，安安靜靜地立在一側。
倒是金俊勉說了句：“我記得Cytheria剛來SM的時候，我們剛準備出道，現在一眨眼，她都出道了。”
彼時他們出道MV拍攝了幾個版本，其中有一版公司還安排了左聆溪當MV的女主角，不過這一版本的MV被棄了。
左聆溪笑著說了句：“時間過得很快。”
除了她，李賢靜、姜藝仁、張予真也和EXO認識，說了幾句客套話，李聖語就帶她們離開，回去的路上不忘交代她們不要戀愛，別看到個帥哥就被人家騙走。“對現在的你們來說，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她對左聆溪說：“特別是你，聆溪，你是外國人，一旦被爆出戀愛，在韓國轉圜的餘地會比成員小很多。不要抱著僥幸心理，做得不償失的事。”
左聆溪一頓。“我明白。”
練習了三年，離出道就臨門一腳，左聆溪思考了十來分鐘，權衡了一番利弊，決定和吳世熏、邊柏賢斷絕暧昧。
來往了幾個月，她覺得真要跟他們交往了，她不見得多開心，既然如此，何必再攪合在一起？她也不想即將開始的事業因為男女關系涉險。
她打電話跟張瀾曦提起此事。
“你是不想戀愛，不是不敢戀愛，”張瀾曦直言：“歸根結底，是你不喜歡他們，所以才這麽幹脆。”
一針見血。
平時不管多帥氣優秀的男生追左聆溪，她都不放在心上，張瀾曦實在好奇：“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我發現日久生情不是我的風格，”左聆溪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純愛電影，她似乎對裏面的男主角怦然心動，很想靠近他，雖然她真正喜歡的是劇中的男主人公，而非演員，但那種感覺此刻一回想起來，再跟她和吳世熏、邊柏賢相處的感覺一對比，還真不一樣。“我應該傾向一見鐘情。”
“看臉？”張瀾曦笑。
“不是單純地看臉，主要是他給我的感覺，散發的氣質。”左聆溪少女心還有：“都在吸引我。”
“那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生，有沒有一個具體概念？”
想起花心渣爹，左聆溪道：“只喜歡我並且能讓我傾慕的。”
張瀾曦評價：“想不到你內心還蠻純情浪漫。”
左聆溪笑。“我可不純情。”
聊著聊著，張瀾曦跟她分享了一則校園八卦：兩個爭取公費留學名額的男生撕逼，一個班的，用盡了手段，互放黑料，舉報信都寫到了校長辦公室。
“勾心鬥角不分男女，有時候男的玩起手段來，更陰。”左聆溪覺得很多時候女生反而會心軟、包容，顧忌體面，不會鬧得撕破臉皮，讓人看笑話。
“這個倒是。”
張瀾曦又提及捐獻衛生巾一事。大一的時候她們參加了一個叫心連心的公益協會，協會致力於讓每個中國孩子，無論出身，都能獲得同等的優質教育，其中有一個專項活動就是幫助經濟受困的女孩子用上優質放心的衛生巾。
張瀾曦希望這個活動不止在國內展開，其他國家亦然，將活動做大，可以率先在韓國、日本輻射開。
左聆溪覺得這個想法很好，跟她商量活動該如何展開。
與此同時，因為左聆溪幾人現身EXO演唱會，網上關於SM新女團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水軍、SM家族飯、k-pop愛好者一路圍觀貢獻熱度。
去年SM才推出新女團Red velvet（以下簡稱紅貝貝or紅毛），現在不到兩年就推出新女團，SM玩的是哪一出？自家女團跟自家打？還是勢必要讓下一個TOP女團再歸自家？網友猜測不斷，又有營銷號放出消息說，新女團走全球化路線，有外籍成員，主打海外市場，跟紅貝貝不是一個風格。
聽說有中國成員，還是門面ACE，天.朝混韓圈的網友沸騰了，議論紛紛，開貼不斷。
有離開的練習生在網上爆料，中國練習生叫 Cytheria，漂亮得一通亂殺，唱跳還全能，是超級王牌練習生。於是有紅人粉、買股粉給左聆溪開通了微博超話，盡管不知道她相貌，但絲毫不妨做她的接生粉，守著日子等她出道。
左聆溪跟吳世熏、邊柏賢群發了一則kkt消息：“前輩，我想專註工作，恢覆我們原來的關系吧。”
邊柏賢沒回她。吳世熏發了一個問號。
左聆溪直接回覆：“我不喜歡你。”
她之前雖沒接受吳世熏，但也沒拒絕他，給了他希望，這個當口她覺得沒必要再給人家希望了。
【吳世熏：我知道。】
接著左聆溪又看到了一則消息：“快要出道了吧，恭喜你。”
體面、溫柔、善良、有風度、情緒穩定，這是左聆溪對吳世熏的印象。她回覆：“謝謝。”
事實上吳世熏此刻一肚子憋屈沒地發洩，追了左聆溪三個多月，她忽冷忽熱，不就是不在乎他的表現？
征服欲被她激起，起初只是有點喜歡她，後來卻愈發想得到她。
沒想到戲才開唱，她就把他踢出了局。失落、不甘一齊湧上心頭，他無法對她生氣，只能自己生悶氣，打電話叫朋友去喝酒，喝到淩晨四點多，回到宿舍，撞見從臥室出來，去客廳冰箱拿飲料喝的邊柏賢。
臉腫，黑眼圈，頭發淩亂，看樣子跟他一樣，熬了一宿。“哥你也沒睡。”
“嗯。”一直窩在房間打游戲，亂殺不斷。
吳世熏癱倒在沙發上，眼睛微紅，越想越難受，喉嚨塞了一口氣似的，上不去下不來，情不自禁地說：“我失戀了哥。”
“你戀愛了？”邊柏賢錯愕。不敢相信對女生興致缺缺的忙內開了情智。
吳世熏手背遮住眼睛，吐出兩個字：“單戀。”
邊柏賢在他旁邊的沙發坐下，實在好奇：“誰？”
聆溪。正要說出這個名字，吳世熏又咽了回去。現在她專註出道，急於和他撇清關系，他何必再說出來？大家都認識，日後見面免得尷尬。“說了你也不知道。”
“漂亮嗎？”邊柏賢下意識問。
“一般般。”吳世熏敷衍地答覆。
邊柏賢猜測：“那她性格應該很好。”
“有點可惡。”吊著他。“但人相當好。”
吳世熏第一次見左聆溪，是EXO拍攝出道曲MV的時候，彼時她十五歲，他十八歲，二人的交流僅限於打招呼，偶爾他會聽人提起她，無非是對她皮囊的讚美，嚼來嚼去絲毫不嫌膩。
家裏有個哥哥，在一家財閥企業工作，負責讚助福利院、養老院專項項目，一次聖誕節，他和哥哥一起去了福利院給小孩過節，撞見了她，才得知她是校青協的社員，跟協會的同學過來做志願者。
他聽見她和同學說：“我不喜歡小孩，愛哭愛鬧，煩人的很，跟鬼見愁一樣。”
想起她坐在鋼琴前，笑著教一群小孩彈琴的畫面，他不知道該說她會裝，還是口是心非。
那天四周都很熱鬧，街上掛了滿彩燈和聖誕樹。不遠處停著一輛大貨車，是給福利院運輸物資的，工人穿著統一的服裝開始卸貨。
冬天的風大，一吹，枯了的葉子便飄了下來，在空中打了個轉，輕飄飄地落在了她頭發上。
他這才發現她頭發好長好厚，想幫她把葉子拿下來。
因為他的分神，他沒發現有個小女孩從福利院跑到了街上，戴著他送的聖誕帽。
後來她告訴他，臨近人行道時，她感覺到一陣強大的熱風刮了過來，接著是刺耳的轟鳴聲。
危險降臨的時候，人異常敏銳，那一刻她警鐘敲響，眼見貨車朝小女孩駛去，幾乎是下意識飛撲過去，將對方攬在懷裏，迅速轉身，二人一起摔倒路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小孩是懵的，卻沒感覺到任何痛意，因為身下墊著左聆溪。
她受了傷，太陽穴的上方被擦破皮，小腿扭傷，被他哥送去醫院，他緊跟其後，站在病房門口，聽見她和同學埋怨：“幸好沒毀容，毀了容，我會恨死自己多管閑事。”
“前段時間有個多管閑事的交警救了個差點被車撞死的女生，你不是還說要向人家學習嗎。”
“我當時上頭了而已，誰還沒點惻隱之心？現實情況是我又不是交警。”接著轉移話題：“那個小屁孩怎麽走路的？不要命了。”
同學說：“她才三歲，什麽都不懂。”
沈默良久，她說：“是啊，她什麽都不知道。那麽小小一只，幸好她沒事兒。”
他會有意無意地關註她，知道她vocal極佳當個流行歌手不在話下，學舞蹈學得很快，動作跳得最漂亮，時不時會跟老師撒嬌不來練習去學校上課，總會在vocal教習室彈鋼琴給人伴奏。
他借著請所有練習生喝咖啡的名義請她，後來還特意給她點了中餐，去國外參加完演唱會給她帶了伴手禮，她看著特制的巧克力，再擡眸看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猝不及防，過了半晌，面色緋紅地憋出一句：“我們交換聯系方式吧。”
回想種種，吳世熏愈發難受。“我好像都沒跟她說，我喜歡她。”
“她不知道你喜歡她？”邊柏賢不解。
“她知道，但我沒跟她正式表過白。”吳世熏坐直身子，酒都醒了幾分。
“這個……”邊柏賢疑問：“重要嗎？”
“當然重要！”吳世熏聲音拔高了幾分：“為什麽不重要？是自己喜歡的女生，當然要正式浪漫點。”
邊柏賢好笑：“你又不是在拍純愛電影。”
“我現在開始覺得，她不喜歡我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因為我做得不好。”吳世熏懊悔地揉臉。“都不跟她正式表白。”翻來覆去就那些，總是忙著工作，誰會喜歡他？
邊柏賢無語地笑。“你這是在自我pua？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這麽多理由？”
吳世熏看他：“我給自己找點安慰，不行？”
他是真被傷到了，邊柏賢嘆氣，安慰道：“好吧，跟你說，我也被甩了。”他早就看到了左聆溪發給他的消息，但抱著一種逃避心理視而不見。
吳世熏眼睛瞬間恢覆不少清明。
邊柏賢嗤了一聲。“我不幸，你很開心？”
“人的快樂往往建立在別人的不幸上。”吳世熏實話實說。
邊柏賢按捺住錘他的沖動，擔心被他反殺。自去年起，他就猛漲個，身架也威猛了起來，看起來不好欺負。
“她是誰？”吳世熏難得被激起了八卦欲。
聆溪。邊柏賢心想。“反正你不認識，素人。”要是讓世勳知道，他老牛吃嫩草去追左聆溪，還被她拒絕，他面子往哪兒擱？
“肯定很漂亮。”吳世熏猜測。
邊柏賢故意道：“除了漂亮，沒別的優點。”
“你變得這麽膚淺了？”吳世熏失笑。
“是啊，我被美色迷惑了，給自己找不痛快。”用後來的話說，邊柏賢跟吳世熏一起emo了起來。此刻二人做夢都想不到，雙方說的是同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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