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關燈
小
中
大
第十五回
你瞥了一眼，拒接。
繼續和諸葛青晃著往前走，不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
你再次拒接。
手機對面鍥而不舍。
諸葛青關心地問道：“不接沒事嗎？萬一對面有急事呢？”
你輕哼了一聲：“管他呢！”你直接關機。
諸葛青隱約猜到似乎和你哥有關，但是他體貼地不多問，按他的理解，要猜女人的想法，最高境界是想她所想，懂她所要。
在諸葛青看來，你雖然年紀不大，可卻異常神秘，是個很難懂的女孩，如果你和其他這個年紀的女孩一樣一眼望到底，很簡單就被他搞懂了，其實那才沒有挑戰性，才沒趣呢。
他看到你身上的肆意張揚和自信強大，在龍虎山上毫不掩飾又沒太當回事的和他待在一起，但同時他也看到了你時不時露出一些別扭的地方。
離開龍虎山後，在北京重遇後，諸葛青察覺到你情緒有異，他都是好脾氣地陪著你，你一句不提緣由。
但是諸葛青早在前一晚和王也聊過了，王也講過他的困境，他出過主意後，便向王也問起你。
“你問老夏？”王也撓撓頭，又正色道，“老青，你對她想要有多認真？”
諸葛青聞言楞了楞，想了想，這樣問了不就等於提前看了答案嗎？他又擺手：“算了，不用講了。”
王也又說了兩句替你解釋：“老夏這幾天脾氣不好，不過不是針對你的，她從小性格都挺好的，這幾天似乎和她哥逃婚有關，但是我沒搞懂，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為什麽要生氣？”
諸葛青笑著嘆道：“老王啊，你不懂女孩子，大都心思敏感。”
“哎，我的確不懂。”王也同意。
不論如何吧，諸葛青也知道了你哥的事，看到你在商場給你自己買東西都刷你哥的卡，也聽到其他人在奚落你哥的逃跑，大概確認了你的確在和你哥慪氣，諸葛青前夜裏聽王也話裏的意思，因為你哥逃婚生氣大約不像你的風格，可他覺得哪個妹妹碰到親哥做出這種事都會覺得丟臉而生氣吧？
諸葛青跟著你來到你在校外租的房子，他有些驚訝你租住在七層樓高的老房子，連電梯都沒有加裝，只能爬樓梯上去。
鄰居都是社會人士，大門口只有個門房看著，諸葛青嘆道：“老王是出家做道士，小犀你也差不多啊。”
你掏出鑰匙開門，一邊應道：“我純粹是不想在家住，也不喜歡宿舍的集體生活，就租了個房子，我也沒委屈自己啊，一個人住六十多平，夠大了，家具全都換了新，我可和也哥兩袖清風不同，我爸在我小時候就送了我年分紅可觀的信托基金，讓專人打理著，我考上北大那年，我哥專門送了我一座葡萄酒莊，酒窖每年產的酒都包裝出口到國外了，我哥的信用卡在我這兒放了幾張，平時也都能刷。”
諸葛青：……
他進屋掃了一眼，內裏有乾坤，從一個人的打扮能看出性格，這點上你有些遮掩，尤其是這回見了，打扮得更加淑□□雅，和你性格上的灑脫完全不同，這又是一處他覺得你身上別扭的地方，但房間的裝飾同樣能看出來主人家的偏好來。
你租的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是非常簡約的風格，沒有多餘的裝飾，上好的木頭制作的家具，桌椅、床具、衣櫃、書櫃。
不過四處都有花花草草，養得都很好。
諸葛青一邊參觀，一邊隨口道：“我回家問了老人，家裏爺爺太爺爺輩的有個別會三昧真火，不過早年都去世了，其餘都只是聽說過你師父，沒有見過，小犀你的師父年齡很大啊。”
你點點頭：“是啊，前兩年他也走了，身體一直不太好，也不太在異人圈裏活動，帶著我接接算命看風水的私活，我現在還做著這些事，客戶都是早年跟著師父行走時結識的，都挺照顧我的生意，按照老話講，我操的賤業是三姑六婆之一的卦姑啊。”
諸葛青挨著你坐下，伸手攬著你：“如果小犀要這麽說自己，那我就是小赤佬，剛好我們天生一對。”
你忍不住發笑，擡手推他：“油嘴滑舌。”
諸葛青抓住你的手，深情脈脈望著你：“我句句發自真心。”
你笑得歪倒在他懷裏，他另一只手伸出擡起你的臉頰，你笑著接受了他的吻，唇齒相融，舌尖一寸寸磨過去。
吻到這一口氣殆盡，才罷休。
你勾著諸葛青的領子，朝臥室走去，學著他的江浙滬方言發音，拉長聲音，仿佛流連纏綿意：“小赤佬，今晚讓我看看你的本事怎麽樣的呀？”
諸葛青笑著追著你的裙擺，手一揮，風繩一把將窗簾拉上。
你心中的無名火趁機發洩了，你們鬧騰到半夜才消停。
很自然的，就睡了個懶覺。
日上三竿，你才悠悠轉醒，翻了個身，看見諸葛青在小聲打電話。
你打了個哈欠，聽著好像是和王也講話，你算算時間王也差不多要到錢了，張楚嵐他們的工作大概也就開始了。
你慢吞吞地從地上撿起衣服套上，去洗手間洗了洗臉，過了會兒，諸葛青也走過來和你說道：“老王說張楚嵐讓他到處逛逛，把人遛一遛，他喊咱們去吃早飯。”
你點點頭：“行。”又促狹問道，“來北京了，要不要嘗嘗豆汁？”
諸葛青皺起臉：“這個就饒了我吧！難道我昨晚表現得不好，小犀你要懲罰我？”
你嘻嘻哈哈笑著，從抽屜裏取出一次性牙具塞到諸葛青手裏：“快點洗啦。”
你轉身去臥室換了件衣服，貼身的短袖和緊身的牛仔長褲，又取了個單肩包，把論文的資料塞了一些進去。
諸葛青也洗漱好了，王也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等著你們。
王也還是比較好心的請了吃普通的中式早餐，油條包子什麽的。
吃飽後，你問道：“之後你們有什麽打算嗎？就在街上亂逛？還是要去景點？”
王也搖搖頭：“最好還是在市區吧，人流量不太大的地方晃一晃。”
你又問諸葛青：“青哥呢，也沒有意見嗎？”
“小犀有什麽安排嗎？”
“大四學校雖然沒課，可我還有論文要寫，待會兒要和指導老師見面討論呢，你們是要陪我過去，順道看看燕園的未名湖，還是分開行動？”
王也笑道：“老夏，你不是那天和老金瞎侃，說我能幫你指導論文嗎？是真的需要還是瞎講？要我幫你瞅瞅嗎？反正沒事，跟你過去也行。”
諸葛青跟上腳步，一邊嘆氣：“當年寫論文真是累死人了，絞盡腦汁才寫完。”
你在前面走著，帶著這倆溜溜達達的進了校門，給他們介紹未名湖畔的博雅塔，指著燕園各角的景觀解說著。
一路帶到哲學系的教學樓前，讓他們在門口找把椅子坐著等你。
你三步兩步上樓去找你導師，其實你導師的研究方向和你的論文不在一個方向，但是你很喜歡她的溫柔性格，便執意找她指導。
你導師在辦公室煮了茶等你，她研究的是禪宗哲學思想，你的論文做的是存在主義和陽明心學的比較。
你已經寫了初稿，印好有一厚沓，你導師已經看過你發給她的郵件了。
“天犀啊，我看過了，也給你做了批註和修改意見，其實改動沒有太多，只是我覺得前面理論部分還比較紮實，你向來學得都很好，讀的是第一手資料，你也能讀懂，不像其他人只能讀別的學者解讀的二手材料，但是後面你的論述分析還有總結部分，總覺得你好像有些不確定。”你的導師溫柔說道。
你的確有疑慮，也流露到了你的論文裏了。
你坦白道：“老師，您之前給我們上課，講哲學史，那些智者都以身作則，用自己的生活踐行自己的哲學，不論中外的哲人大都如此。”
你導師怔住了，緩緩道：“你有這樣的志向是好事，我想你大概也懂得心學和存在主義所講的道理，只是你現在沒法做到。”
你默默點頭：“是的，大概就像您研究的禪宗公案裏講的那樣，就差一棒喝，我才能真的頓悟吧。”
你導師微微笑著：“慢慢找機緣，別著急，上次我說了，你可以繼續往上念書的，清華有個教授和你的方向一致，現在雖然時間有點晚了，但是以你的水平，也能考上。”
你苦笑一聲：“我還沒想好呢。”
“哎，那也不急。”你導師慢悠悠道。
你從教學樓裏出來，朝兩位等著你的男士招招手：“走了。”
“忙完了？”
你點點頭，隨手把剛才劃線修改打底的論文初稿給王也：“你不是想瞅瞅看嗎？看看唄。”
王也翻了翻，諸葛青也湊上前看了兩眼。
“什麽意見啊？”你問道。
王也撓撓下巴，說道：“老夏，你還挺有意思的，你修行的梅花易數相傳是宋代邵雍所傳，他是易學家，也是理學家，結果你沒有順著程朱理學，跑去研究對面的心學了啊。”
“正因此我修的是術士，我才研究心學。”你慢慢說道，“我之外，世界之理，古代易學和現代科學都解釋了，朝內呢，元元姐那天沒說錯，我的確想看清自己。”
諸葛青在一旁繼續翻看你的論文稿，心裏嘆著，他的確想錯了你。
他又輸了一次。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你瞥了一眼，拒接。
繼續和諸葛青晃著往前走，不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
你再次拒接。
手機對面鍥而不舍。
諸葛青關心地問道：“不接沒事嗎？萬一對面有急事呢？”
你輕哼了一聲：“管他呢！”你直接關機。
諸葛青隱約猜到似乎和你哥有關，但是他體貼地不多問，按他的理解，要猜女人的想法，最高境界是想她所想，懂她所要。
在諸葛青看來，你雖然年紀不大，可卻異常神秘，是個很難懂的女孩，如果你和其他這個年紀的女孩一樣一眼望到底，很簡單就被他搞懂了，其實那才沒有挑戰性，才沒趣呢。
他看到你身上的肆意張揚和自信強大，在龍虎山上毫不掩飾又沒太當回事的和他待在一起，但同時他也看到了你時不時露出一些別扭的地方。
離開龍虎山後，在北京重遇後，諸葛青察覺到你情緒有異，他都是好脾氣地陪著你，你一句不提緣由。
但是諸葛青早在前一晚和王也聊過了，王也講過他的困境，他出過主意後，便向王也問起你。
“你問老夏？”王也撓撓頭，又正色道，“老青，你對她想要有多認真？”
諸葛青聞言楞了楞，想了想，這樣問了不就等於提前看了答案嗎？他又擺手：“算了，不用講了。”
王也又說了兩句替你解釋：“老夏這幾天脾氣不好，不過不是針對你的，她從小性格都挺好的，這幾天似乎和她哥逃婚有關，但是我沒搞懂，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為什麽要生氣？”
諸葛青笑著嘆道：“老王啊，你不懂女孩子，大都心思敏感。”
“哎，我的確不懂。”王也同意。
不論如何吧，諸葛青也知道了你哥的事，看到你在商場給你自己買東西都刷你哥的卡，也聽到其他人在奚落你哥的逃跑，大概確認了你的確在和你哥慪氣，諸葛青前夜裏聽王也話裏的意思，因為你哥逃婚生氣大約不像你的風格，可他覺得哪個妹妹碰到親哥做出這種事都會覺得丟臉而生氣吧？
諸葛青跟著你來到你在校外租的房子，他有些驚訝你租住在七層樓高的老房子，連電梯都沒有加裝，只能爬樓梯上去。
鄰居都是社會人士，大門口只有個門房看著，諸葛青嘆道：“老王是出家做道士，小犀你也差不多啊。”
你掏出鑰匙開門，一邊應道：“我純粹是不想在家住，也不喜歡宿舍的集體生活，就租了個房子，我也沒委屈自己啊，一個人住六十多平，夠大了，家具全都換了新，我可和也哥兩袖清風不同，我爸在我小時候就送了我年分紅可觀的信托基金，讓專人打理著，我考上北大那年，我哥專門送了我一座葡萄酒莊，酒窖每年產的酒都包裝出口到國外了，我哥的信用卡在我這兒放了幾張，平時也都能刷。”
諸葛青：……
他進屋掃了一眼，內裏有乾坤，從一個人的打扮能看出性格，這點上你有些遮掩，尤其是這回見了，打扮得更加淑□□雅，和你性格上的灑脫完全不同，這又是一處他覺得你身上別扭的地方，但房間的裝飾同樣能看出來主人家的偏好來。
你租的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是非常簡約的風格，沒有多餘的裝飾，上好的木頭制作的家具，桌椅、床具、衣櫃、書櫃。
不過四處都有花花草草，養得都很好。
諸葛青一邊參觀，一邊隨口道：“我回家問了老人，家裏爺爺太爺爺輩的有個別會三昧真火，不過早年都去世了，其餘都只是聽說過你師父，沒有見過，小犀你的師父年齡很大啊。”
你點點頭：“是啊，前兩年他也走了，身體一直不太好，也不太在異人圈裏活動，帶著我接接算命看風水的私活，我現在還做著這些事，客戶都是早年跟著師父行走時結識的，都挺照顧我的生意，按照老話講，我操的賤業是三姑六婆之一的卦姑啊。”
諸葛青挨著你坐下，伸手攬著你：“如果小犀要這麽說自己，那我就是小赤佬，剛好我們天生一對。”
你忍不住發笑，擡手推他：“油嘴滑舌。”
諸葛青抓住你的手，深情脈脈望著你：“我句句發自真心。”
你笑得歪倒在他懷裏，他另一只手伸出擡起你的臉頰，你笑著接受了他的吻，唇齒相融，舌尖一寸寸磨過去。
吻到這一口氣殆盡，才罷休。
你勾著諸葛青的領子，朝臥室走去，學著他的江浙滬方言發音，拉長聲音，仿佛流連纏綿意：“小赤佬，今晚讓我看看你的本事怎麽樣的呀？”
諸葛青笑著追著你的裙擺，手一揮，風繩一把將窗簾拉上。
你心中的無名火趁機發洩了，你們鬧騰到半夜才消停。
很自然的，就睡了個懶覺。
日上三竿，你才悠悠轉醒，翻了個身，看見諸葛青在小聲打電話。
你打了個哈欠，聽著好像是和王也講話，你算算時間王也差不多要到錢了，張楚嵐他們的工作大概也就開始了。
你慢吞吞地從地上撿起衣服套上，去洗手間洗了洗臉，過了會兒，諸葛青也走過來和你說道：“老王說張楚嵐讓他到處逛逛，把人遛一遛，他喊咱們去吃早飯。”
你點點頭：“行。”又促狹問道，“來北京了，要不要嘗嘗豆汁？”
諸葛青皺起臉：“這個就饒了我吧！難道我昨晚表現得不好，小犀你要懲罰我？”
你嘻嘻哈哈笑著，從抽屜裏取出一次性牙具塞到諸葛青手裏：“快點洗啦。”
你轉身去臥室換了件衣服，貼身的短袖和緊身的牛仔長褲，又取了個單肩包，把論文的資料塞了一些進去。
諸葛青也洗漱好了，王也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等著你們。
王也還是比較好心的請了吃普通的中式早餐，油條包子什麽的。
吃飽後，你問道：“之後你們有什麽打算嗎？就在街上亂逛？還是要去景點？”
王也搖搖頭：“最好還是在市區吧，人流量不太大的地方晃一晃。”
你又問諸葛青：“青哥呢，也沒有意見嗎？”
“小犀有什麽安排嗎？”
“大四學校雖然沒課，可我還有論文要寫，待會兒要和指導老師見面討論呢，你們是要陪我過去，順道看看燕園的未名湖，還是分開行動？”
王也笑道：“老夏，你不是那天和老金瞎侃，說我能幫你指導論文嗎？是真的需要還是瞎講？要我幫你瞅瞅嗎？反正沒事，跟你過去也行。”
諸葛青跟上腳步，一邊嘆氣：“當年寫論文真是累死人了，絞盡腦汁才寫完。”
你在前面走著，帶著這倆溜溜達達的進了校門，給他們介紹未名湖畔的博雅塔，指著燕園各角的景觀解說著。
一路帶到哲學系的教學樓前，讓他們在門口找把椅子坐著等你。
你三步兩步上樓去找你導師，其實你導師的研究方向和你的論文不在一個方向，但是你很喜歡她的溫柔性格，便執意找她指導。
你導師在辦公室煮了茶等你，她研究的是禪宗哲學思想，你的論文做的是存在主義和陽明心學的比較。
你已經寫了初稿，印好有一厚沓，你導師已經看過你發給她的郵件了。
“天犀啊，我看過了，也給你做了批註和修改意見，其實改動沒有太多，只是我覺得前面理論部分還比較紮實，你向來學得都很好，讀的是第一手資料，你也能讀懂，不像其他人只能讀別的學者解讀的二手材料，但是後面你的論述分析還有總結部分，總覺得你好像有些不確定。”你的導師溫柔說道。
你的確有疑慮，也流露到了你的論文裏了。
你坦白道：“老師，您之前給我們上課，講哲學史，那些智者都以身作則，用自己的生活踐行自己的哲學，不論中外的哲人大都如此。”
你導師怔住了，緩緩道：“你有這樣的志向是好事，我想你大概也懂得心學和存在主義所講的道理，只是你現在沒法做到。”
你默默點頭：“是的，大概就像您研究的禪宗公案裏講的那樣，就差一棒喝，我才能真的頓悟吧。”
你導師微微笑著：“慢慢找機緣，別著急，上次我說了，你可以繼續往上念書的，清華有個教授和你的方向一致，現在雖然時間有點晚了，但是以你的水平，也能考上。”
你苦笑一聲：“我還沒想好呢。”
“哎，那也不急。”你導師慢悠悠道。
你從教學樓裏出來，朝兩位等著你的男士招招手：“走了。”
“忙完了？”
你點點頭，隨手把剛才劃線修改打底的論文初稿給王也：“你不是想瞅瞅看嗎？看看唄。”
王也翻了翻，諸葛青也湊上前看了兩眼。
“什麽意見啊？”你問道。
王也撓撓下巴，說道：“老夏，你還挺有意思的，你修行的梅花易數相傳是宋代邵雍所傳，他是易學家，也是理學家，結果你沒有順著程朱理學，跑去研究對面的心學了啊。”
“正因此我修的是術士，我才研究心學。”你慢慢說道，“我之外，世界之理，古代易學和現代科學都解釋了，朝內呢，元元姐那天沒說錯，我的確想看清自己。”
諸葛青在一旁繼續翻看你的論文稿，心裏嘆著，他的確想錯了你。
他又輸了一次。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