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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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只娃娃
第三十八只娃娃
蘇語盼一直以來都覺得家裏住的離學校近是再好不過的事，上下學花在交通上的時間短，能早點到家，也能晚點到校，在公交車上人擠人的時候也短，再理想不過。
只是今日，尹諒就坐在她身旁，兩人的手緊緊靠在一塊兒，蘇語盼手腳本就容易冰涼，此刻被他炙熱的手緊緊裹著，手上的溫度順勢暖到了心裏。
他們一路上沒有說話，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有被掩藏在書包下交握的手握得死緊。
彼此心裏都希望這路程能再短一些，可終究也只有五站的距離，一眨眼，便已經抵達。
尹諒陪她下車，走回小區。
容萍到家沒那麽早，卻會掐準蘇語盼搭車的時間，五點半一到便會打通家裏電話。
她耽誤不得，腳步卻邁得一步比一步還來得小。
她轉過身，踟躕不已。
自下車後兩人握著的手已經放開，蘇語盼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最後仍是由尹諒開口。
“進去吧，周一再見。”
“周一見。”
蘇語盼走得很慢，幾乎走不到五步就要回頭張望一次，尹諒也在原地等著，她一回頭，他便對她笑著擺擺手，等走進小區的門，蘇語盼站在門口也對他揮了揮手，明明剛考完是應該是輕松的，一想到有兩天時間都沒法見到尹諒，她的心情便怎麽也輕松不起來。
一打開家裏的門，電話鈴聲剛好響起，蘇語盼忙加快腳步上前接聽，總算安然度過今日。
容萍確認她確實在家後便掛斷了電話，蘇語盼抱著電話聽那嘟嘟聲，想著自己若是有手機，即便是假日，也能跟尹諒聯系。
只是這念頭很快就被蘇語盼甩出腦袋，買手機的錢她有，可買來之後該怎麽不讓容萍發現，這才是個問題。
好不容易熬過周末，周一蘇語盼想早點上學，起得比往常還要早一些，特意選了早兩個班的公交車，並提早幾分鐘出門。
相比周五那時回家沈重的腳步，今日的步子顯得輕快了些，原本是快步走著，到最後都險些變成了小跑步。
以前她總是不明白情侶為何想要黏糊糊地成天待在一塊兒，直到自己也談了戀愛，方知以前大話說得太滿。
只要看到那人，心情便會感到喜悅，待在一起那怕一句話也不說，偶爾的眼神交會、交握在一起的雙手，都能讓她害羞不已。
一想起尹諒，蘇語盼抿了抿唇，壓下總忍不住想露出的笑容，輕咳一聲，恢覆好正常的表情，才減緩速度朝公交車站牌走去。
這會兒天色還早，站牌下只站了一個學生，看校服似乎還是他們學校的男同學，蘇語盼不想丟臉，端莊地走了過去，目不斜視，在他的另一邊等候公交車來到。
等車時蘇語盼不會拿起單字卡來背誦，萬一背得太過專註，錯過車子就得再等，因此她將目光集中在路上來往的車輛上，眼角餘光卻發現那位男同學似乎彎了彎身體，在偷偷看她。
她納悶地扭頭望去，一看到對方的長相，蘇語盼錯愕不已。
“你怎麽來了？”
她又驚又喜，尹諒笑笑地走到她身側，“你可終於看見我了。”
剛剛自己的臉完全被站牌擋住，分明只要走近後多看一眼就能發現是他的，蘇語盼卻目不斜視，還得等他先露面她才註意到他。
蘇語盼看到他後眼睛都亮了，喜悅之情全寫在臉上，唇角還總是要笑不笑拚命壓抑著，尹諒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開目光，覺得對方實在是可愛得過分，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擁住她。
他們唯一一次的擁抱也就搶課本那時他趁機輕擁了一下，說起來只怕連正式的擁抱都算不上。
他是很想將人緊緊圈在懷裏，卻又怕嚇壞了蘇語盼。
若把人嚇跑那可太得不償失，他只得壓下這股沖動，以蘇語盼可以接受的速度，慢慢接近她。
“我今天還特意提早出門的，你等很久了嗎？”
“不久，我也才剛到。”
他們說話的這段期間車已經來了，時間還早，車上沒什麽人，他倆上車後在最後面的雙人座坐下，因著後面沒人也不需要刻意遮擋，坐好以後大大方方地握住手。
蘇語盼在感到羞澀之前，先感覺到的卻是尹諒手中的涼意。
她笑容一頓，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他，“怎麽這麽冰？還說你剛到？”
蘇語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手忙腳亂地想著辦法要替他暖手，平日裏總是尹諒的手溫度比她高，這回她想暖，奈何自己的手溫度也不高，最後只得塞進自己外套口袋裏。
“還不到用上暖寶寶的時候，只能這樣，你忍耐點。”
另一只手蘇語盼顧及不到，讓他自己放到他另一側的口袋中，而靠近她自己的那只手一起塞在口袋裏取暖。
早上洗漱完她已將外套給穿上，用自己的體溫暖了好些時候，相比露在外頭的溫度已是舒適許多，隔著衣料還能感受到少女柔軟的腰，尹諒微微屈起手指，半垂下眼，突然不太確定蘇語盼這樣待他是好是壞。
“咳，你說你今天提早出門，是有什麽事嗎？”為了轉移自己的註意力，尹諒率先提起一個話題，並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要總往下看。
蘇語盼聞言一頓，囁嚅了好半晌，最後支支吾吾反問他：“那你又是為什麽跑到這邊來等車？”
尹諒家有司機，交通方面不用特意搭公交車也行的，一大早出來卻在站牌下看見尹諒的人影，蘇語盼暗自猜測，也許他是來見自己的呢。
可這話她沒好意思自己說出口，反問他以後，蘇語盼偷偷撇著他臉上的表情想看出端倪，卻什麽也沒能看出來。
“想早點見到你，還需要理由嗎？”
意料之中的答案，蘇語盼抿了抿唇，聽見尹諒追問：“那輪到你回答了，為什麽提早出門？”
他嘻皮笑臉地湊了過來，蘇語盼刻意別過頭去，小聲說道：“為什麽……那還用得著問嗎？”
“嗯。”尹諒湊得太近，下頷都幾乎觸碰到蘇語盼的肩膀，“必須得問啊，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呢？”
他細聲哄著，大有蘇語盼不回答就不離開的意思，眼見下一站上車的有他們學校的學生，蘇語盼本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時也顧慮不了那麽多，聲音細如蚊蚋，沒有正面說出答案，但能聽到她親口這樣說，尹諒已經很滿足。
“我的理由，跟你一樣啊。”她這麽說。
聽到想要的答案，尹諒忍住想往前的想法，退了回去，背靠座位，後頭上車的學生沒有註意到他倆親密的舉動，安穩地坐上前頭空著的座位。
“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麽想，那就好。”他看著前方，蘇語盼也沒轉過頭，可他倆藏在蘇語盼口袋裏的雙手卻是十指交握，握得更加緊密。
這班公交車繞過學校兩回後，兩人才終於肯下車，雖然還想繼續坐著繞市裏一圈，可再坐下去就得遲到，公交車司機還好奇地擡頭從後視鏡看了他倆好幾次，欲言又止，似乎在納悶為何他們前兩次到學校了還不下車。
蘇語盼面色微熱，同尹諒一起走在校園裏，迎面吹來的冷風才讓她腦子稍稍清醒了點。
握了這一整路，尹諒的手已經被捂暖，連帶的，盡管此刻兩人的手已分開，剛剛被人握住的感覺卻依舊未退。
尹諒的手比她大，十指交握的時候她得辛苦一些，要更努力撐開手。
人家說從小練鋼琴的人手會大一點，蘇語盼垂眸看著尹諒插在口袋的手，內心暗暗想著，此話倒是沒錯。
兩人自後門一前一後走進教室，雖然期中考已經結束，可班上同學仍顯得有些浮躁。
“啊，成績今天就要公布了，好緊張啊！”
前桌的一百三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班上其他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還有一些同學守在公布欄前，隨時派出幾名回來匯報情況。
“怎麽樣？成績出了嗎？”
一見去打聽消息的同學回來，班上所有人的視線都掃了過來。
“還沒呢。”
十分鐘一報，第二個同學剛回報情況，他後頭便傳來另個同學的腳步聲。
“出成績了！出成績了！”
“真的假的！我要去看！”
一百三剛想往外沖，他同桌便拉住了他衣領阻止他。
“你去做什麽？現在這會兒公布的成績是年級前二十，上頭不會有你的名字的！”
一百三也知道，他回頭要抗議時瞧見蘇語盼，指著她說道：“我給班長看看不行？看她這回是不是又是年級第一！”
他嗓門大，來報信的同學站在門口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回道：“班長那當然是年級第一，我親眼看到的！只是……”
同學剛要歡呼年級第一又落在他們一班，才想恭喜蘇語盼，被他這聲“只是”給噎住，道喜的話卡在喉嚨裏，硬生生吞下。
“只是什麽你倒是說啊！”一百三催促。
那同學做了幾次深呼吸後，看看蘇語盼又看向她身邊的尹諒，緩緩道出：“這次年級第一，有兩個人，都在咱們班。”
方才還喧鬧著的高二一班瞬間靜了下來。
一個蘇語盼還不夠，這回年級第一有兩個人？還都是他們班上的？
他們循著那同學的視線往後看，似乎不用多加思考，都能猜出他說的那同樣獲得年級第一名的同學是誰。
“第二個同樣得年級第一的，是尹諒。”那同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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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語盼一直以來都覺得家裏住的離學校近是再好不過的事，上下學花在交通上的時間短，能早點到家，也能晚點到校，在公交車上人擠人的時候也短，再理想不過。
只是今日，尹諒就坐在她身旁，兩人的手緊緊靠在一塊兒，蘇語盼手腳本就容易冰涼，此刻被他炙熱的手緊緊裹著，手上的溫度順勢暖到了心裏。
他們一路上沒有說話，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有被掩藏在書包下交握的手握得死緊。
彼此心裏都希望這路程能再短一些，可終究也只有五站的距離，一眨眼，便已經抵達。
尹諒陪她下車，走回小區。
容萍到家沒那麽早，卻會掐準蘇語盼搭車的時間，五點半一到便會打通家裏電話。
她耽誤不得，腳步卻邁得一步比一步還來得小。
她轉過身，踟躕不已。
自下車後兩人握著的手已經放開，蘇語盼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最後仍是由尹諒開口。
“進去吧，周一再見。”
“周一見。”
蘇語盼走得很慢，幾乎走不到五步就要回頭張望一次，尹諒也在原地等著，她一回頭，他便對她笑著擺擺手，等走進小區的門，蘇語盼站在門口也對他揮了揮手，明明剛考完是應該是輕松的，一想到有兩天時間都沒法見到尹諒，她的心情便怎麽也輕松不起來。
一打開家裏的門，電話鈴聲剛好響起，蘇語盼忙加快腳步上前接聽，總算安然度過今日。
容萍確認她確實在家後便掛斷了電話，蘇語盼抱著電話聽那嘟嘟聲，想著自己若是有手機，即便是假日，也能跟尹諒聯系。
只是這念頭很快就被蘇語盼甩出腦袋，買手機的錢她有，可買來之後該怎麽不讓容萍發現，這才是個問題。
好不容易熬過周末，周一蘇語盼想早點上學，起得比往常還要早一些，特意選了早兩個班的公交車，並提早幾分鐘出門。
相比周五那時回家沈重的腳步，今日的步子顯得輕快了些，原本是快步走著，到最後都險些變成了小跑步。
以前她總是不明白情侶為何想要黏糊糊地成天待在一塊兒，直到自己也談了戀愛，方知以前大話說得太滿。
只要看到那人，心情便會感到喜悅，待在一起那怕一句話也不說，偶爾的眼神交會、交握在一起的雙手，都能讓她害羞不已。
一想起尹諒，蘇語盼抿了抿唇，壓下總忍不住想露出的笑容，輕咳一聲，恢覆好正常的表情，才減緩速度朝公交車站牌走去。
這會兒天色還早，站牌下只站了一個學生，看校服似乎還是他們學校的男同學，蘇語盼不想丟臉，端莊地走了過去，目不斜視，在他的另一邊等候公交車來到。
等車時蘇語盼不會拿起單字卡來背誦，萬一背得太過專註，錯過車子就得再等，因此她將目光集中在路上來往的車輛上，眼角餘光卻發現那位男同學似乎彎了彎身體，在偷偷看她。
她納悶地扭頭望去，一看到對方的長相，蘇語盼錯愕不已。
“你怎麽來了？”
她又驚又喜，尹諒笑笑地走到她身側，“你可終於看見我了。”
剛剛自己的臉完全被站牌擋住，分明只要走近後多看一眼就能發現是他的，蘇語盼卻目不斜視，還得等他先露面她才註意到他。
蘇語盼看到他後眼睛都亮了，喜悅之情全寫在臉上，唇角還總是要笑不笑拚命壓抑著，尹諒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開目光，覺得對方實在是可愛得過分，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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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把人嚇跑那可太得不償失，他只得壓下這股沖動，以蘇語盼可以接受的速度，慢慢接近她。
“我今天還特意提早出門的，你等很久了嗎？”
“不久，我也才剛到。”
他們說話的這段期間車已經來了，時間還早，車上沒什麽人，他倆上車後在最後面的雙人座坐下，因著後面沒人也不需要刻意遮擋，坐好以後大大方方地握住手。
蘇語盼在感到羞澀之前，先感覺到的卻是尹諒手中的涼意。
她笑容一頓，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他，“怎麽這麽冰？還說你剛到？”
蘇語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手忙腳亂地想著辦法要替他暖手，平日裏總是尹諒的手溫度比她高，這回她想暖，奈何自己的手溫度也不高，最後只得塞進自己外套口袋裏。
“還不到用上暖寶寶的時候，只能這樣，你忍耐點。”
另一只手蘇語盼顧及不到，讓他自己放到他另一側的口袋中，而靠近她自己的那只手一起塞在口袋裏取暖。
早上洗漱完她已將外套給穿上，用自己的體溫暖了好些時候，相比露在外頭的溫度已是舒適許多，隔著衣料還能感受到少女柔軟的腰，尹諒微微屈起手指，半垂下眼，突然不太確定蘇語盼這樣待他是好是壞。
“咳，你說你今天提早出門，是有什麽事嗎？”為了轉移自己的註意力，尹諒率先提起一個話題，並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要總往下看。
蘇語盼聞言一頓，囁嚅了好半晌，最後支支吾吾反問他：“那你又是為什麽跑到這邊來等車？”
尹諒家有司機，交通方面不用特意搭公交車也行的，一大早出來卻在站牌下看見尹諒的人影，蘇語盼暗自猜測，也許他是來見自己的呢。
可這話她沒好意思自己說出口，反問他以後，蘇語盼偷偷撇著他臉上的表情想看出端倪，卻什麽也沒能看出來。
“想早點見到你，還需要理由嗎？”
意料之中的答案，蘇語盼抿了抿唇，聽見尹諒追問：“那輪到你回答了，為什麽提早出門？”
他嘻皮笑臉地湊了過來，蘇語盼刻意別過頭去，小聲說道：“為什麽……那還用得著問嗎？”
“嗯。”尹諒湊得太近，下頷都幾乎觸碰到蘇語盼的肩膀，“必須得問啊，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呢？”
他細聲哄著，大有蘇語盼不回答就不離開的意思，眼見下一站上車的有他們學校的學生，蘇語盼本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時也顧慮不了那麽多，聲音細如蚊蚋，沒有正面說出答案，但能聽到她親口這樣說，尹諒已經很滿足。
“我的理由，跟你一樣啊。”她這麽說。
聽到想要的答案，尹諒忍住想往前的想法，退了回去，背靠座位，後頭上車的學生沒有註意到他倆親密的舉動，安穩地坐上前頭空著的座位。
“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麽想，那就好。”他看著前方，蘇語盼也沒轉過頭，可他倆藏在蘇語盼口袋裏的雙手卻是十指交握，握得更加緊密。
這班公交車繞過學校兩回後，兩人才終於肯下車，雖然還想繼續坐著繞市裏一圈，可再坐下去就得遲到，公交車司機還好奇地擡頭從後視鏡看了他倆好幾次，欲言又止，似乎在納悶為何他們前兩次到學校了還不下車。
蘇語盼面色微熱，同尹諒一起走在校園裏，迎面吹來的冷風才讓她腦子稍稍清醒了點。
握了這一整路，尹諒的手已經被捂暖，連帶的，盡管此刻兩人的手已分開，剛剛被人握住的感覺卻依舊未退。
尹諒的手比她大，十指交握的時候她得辛苦一些，要更努力撐開手。
人家說從小練鋼琴的人手會大一點，蘇語盼垂眸看著尹諒插在口袋的手，內心暗暗想著，此話倒是沒錯。
兩人自後門一前一後走進教室，雖然期中考已經結束，可班上同學仍顯得有些浮躁。
“啊，成績今天就要公布了，好緊張啊！”
前桌的一百三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班上其他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還有一些同學守在公布欄前，隨時派出幾名回來匯報情況。
“怎麽樣？成績出了嗎？”
一見去打聽消息的同學回來，班上所有人的視線都掃了過來。
“還沒呢。”
十分鐘一報，第二個同學剛回報情況，他後頭便傳來另個同學的腳步聲。
“出成績了！出成績了！”
“真的假的！我要去看！”
一百三剛想往外沖，他同桌便拉住了他衣領阻止他。
“你去做什麽？現在這會兒公布的成績是年級前二十，上頭不會有你的名字的！”
一百三也知道，他回頭要抗議時瞧見蘇語盼，指著她說道：“我給班長看看不行？看她這回是不是又是年級第一！”
他嗓門大，來報信的同學站在門口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回道：“班長那當然是年級第一，我親眼看到的！只是……”
同學剛要歡呼年級第一又落在他們一班，才想恭喜蘇語盼，被他這聲“只是”給噎住，道喜的話卡在喉嚨裏，硬生生吞下。
“只是什麽你倒是說啊！”一百三催促。
那同學做了幾次深呼吸後，看看蘇語盼又看向她身邊的尹諒，緩緩道出：“這次年級第一，有兩個人，都在咱們班。”
方才還喧鬧著的高二一班瞬間靜了下來。
一個蘇語盼還不夠，這回年級第一有兩個人？還都是他們班上的？
他們循著那同學的視線往後看，似乎不用多加思考，都能猜出他說的那同樣獲得年級第一名的同學是誰。
“第二個同樣得年級第一的，是尹諒。”那同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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