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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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只娃娃
第三十六只娃娃
三年級的學長跑來高二一班找尹諒時，發現這一區的畫風清奇。
旁邊的二三班和一年級喊加油聲喊得震天響，一班的雖然也有幫人加油，可這聲響就比蚊子嗡嗡聲再大了點，幾乎都是以氣音在喊著：“加油！”
李憲納悶不已，帶著幾個朋友找到尹諒後，終於明白問題何在。
蘇語盼：“成績？”
尹諒：“g-r-a-d-e.”
蘇語盼問中文，尹諒答英文單字，問完一輪後換尹諒說英文，蘇語盼猜中文意思，李憲頓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帶人走過去。
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尹諒擡眼看見他們，招手讓他們過來。
“等我一下。”
蘇語盼轉回去自己默背單字，可耳朵卻支了起來，好奇三年級的來找尹諒有什麽事。
說來，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尹諒跟這群人究竟是怎麽認識的，明明那些學長都比他年長，風評也不好，卻相當敬重他，而尹諒也從沒聽過他打架鬧事的風聲，就不知他的“校霸”一名因何而來。
“學弟這麽用功啊？”李憲打完招呼，看見尹諒身邊的蘇語盼，自打上回他幫尹諒去守著人家，便知這兩個人只怕不是單純的同桌關系，想了想，遂對蘇語盼喊了聲：“嫂子好。”
蘇語盼：“……”
她渾身一僵，也不知是不是該稱讚他還懂得小聲喊，若是大聲囔囔出來，她跟尹諒在早戀的事情遲早得被捅出來，只得默默點了點頭，“你好，上次謝謝你。”
那回被嚇怕了，之後也忘記要跟李憲道謝，今天見了他的面才想起來。
“不謝不謝，這都是應當的，嫂子沒事兒就成哈。”
蘇語盼還沒說話，反倒是一旁的尹諒聽不下去，用手肘頂了頂他，“夠了啊，在校內別喊得這麽露骨。”
蘇語盼垂下頭，在心裏補充，在校外喊也不行的好嗎？
“說吧，來找我什麽事？”
尹諒這話一出，李憲他們頓時七嘴八舌地問：“學弟你參加哪項比賽項目啊？我們去給你助陣加油！”
“就為了這個從三年級休息區跑來？發個短信不就可以了？”
他們班級距離三年級的位置最遠，隔著操場遙遙相望，也虧得他們繞過半個操場過來就只問這件事。
“我們發了啊。”
尹諒聞言一楞，自口袋裏摸出手機，一看，十幾封未讀短信，他方才為了陪蘇語盼背單字直接關成靜音了，這會兒才註意到。
“加油什麽的就不……”說到一半，尹諒眼角餘光看見蘇語盼，話鋒一轉，他問：“你們能出幾個人？”
“只要學弟發話，一個班我都能喊來！”
蘇語盼想象了下跳高場地被一個班級圍繞的盛況，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希望尹諒拒絕掉，畢竟男子組比賽結束後就換女子組，這麽多人圍著肯定不會馬上解散，她的膽量跟以前相比是進步了些，可也不想被一群學長盯著看。
“那到時候就麻煩你了，我比的是跳高。”
蘇語盼猛然擡頭，不敢相信尹諒說了什麽。
豈料尹諒見了她看過來的目光，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啊對了，我女朋友是女子組跳高，該怎麽做知道吧？”
蘇語盼眼睛瞪得更大了，等李憲他們走了以後，她拽住尹諒的衣襬往下帶，尹諒坐回椅子上，順勢在她懷裏躺下，“怎麽了？女朋友。”
“你、你快起來！”
這可真是太明目張膽了，這還在室外，眾目睽睽之下，尹諒怎麽敢……
尹諒一個挺身直起身子，“我一個重心不穩，沒坐好，你不拉我就沒事了。”
蘇語盼趕緊放開還抓著他衣襬的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要是看不出來才怪！
“陪你背了一早上的英文單字，這一點甜頭不為過吧？”
“這可是在外頭，被老師看見了怎麽辦？”
尹諒聞言，表情嚴肅起來，點頭應是，他說：“你說得沒錯，下次，我會在室內做，就不怕被人看見了。”
蘇語盼看著他擺出正經的嘴臉，說出的卻是不正經的話，白了他一眼。
她站起身，尹諒以為她生氣了，忙追了上去，“去哪兒？”
“你不是想看比賽嗎？”
尹諒肯花時間陪她背單字，蘇語盼自己也不好一直拉著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雖然她對觀看比賽沒有多大興趣，可既然尹諒想看，陪陪他倒也沒關系。
聽到可以不用再待在休息區，尹諒眼睛都亮了，領著蘇語盼就往教學大樓那兒走去。
“不是要看比賽嗎？”怎麽是往教室的方向走？
他們運動會可沒有室內相關的比賽項目呢。
“太陽那麽大，曬死人了。”
休息區還有棚子擋著，比賽場地可不會連棚子也搭建好，只是蘇語盼擡頭看看，現在都快入冬，太陽就算露了面也並不熱，更別提曬人，不由更摸不著腦袋。
等到進到空教室裏，尹諒拉著蘇語盼坐下，兩人的手緊緊牽著，尹諒才笑著說：“我也不想看比賽，只是不願意待在休息區，現在在室內，起碼能讓我牽個手？”
“你已經牽了。”蘇語盼笑笑，卻任由他握著。
學生們大多都集中在操場，教學樓裏除了零星幾個老師以外，特別安靜。
尹諒挑的這個樓層沒有教職員辦公室，他們也選了靠墻的位置坐著，遠遠還能聽見操場上傳來的加油聲。
尹諒趴在桌上，側頭看她。
蘇語盼被他看得不自在，問他：“做什麽這樣看我？”
讓人怪害羞的。
“我在想，你明明有想問的事，為什麽不問出口呢？”
分明他對她告白那時，蘇語盼還問過他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可除去關於自己的事，蘇語盼哪怕是疑惑也不曾開口問他，不管是那些學長的事，或是他試卷為何只肯寫一半的事。
即便詢問也只是點到為止，也許是看出他不願多談，但有時尹諒會忍不住想，會不會是蘇語盼沒有喜歡自己到那個地步，才不在意？
“我覺得，那似乎是令你不快的事情，逼問你的話像把還沒結痂的傷口撕扯開似的，血淋淋的，太疼了。”
尹諒失笑，“哪就那麽誇張了。”
“所以，等你覺得傷口好了，不疼了以後再對我說也沒關系的，我一直都在。”
她不安的時候總有尹諒陪著，同理，她也希望自己能成為他的支柱，是個可以依賴的對象。
少年半垂著眼，掩去了自己的情緒，淡淡應了聲：“嗯。”
拉著蘇語盼的手，卻握得更緊了些。
兩人在這裏耗了一個小時，即將中午，學生們都要回教室用餐，蘇語盼也催促著不知何時睡著了的尹諒起身。
“回教室再睡吧？”
午飯過後還有午休時間，蘇語盼隱約可見尹諒眼下的青黑，也不知他究竟是在忙些什麽，竟能同她說話說到一半便立即入睡。
他們的比賽項目集中在下午，尹諒伸了個懶腰，睡一覺以後精神總算好了些，蘇語盼跟在他身邊，一接近場地，便發現這一區圍觀的人群比其他地方都來得多，不由想起尹諒上午對學長們的交代。
走近一看，果然，都是三年級的，他們見著尹諒紛紛舉起手打招呼，不知為何總讓蘇語盼聯想到黑.社.會老大出現時，底下小弟畢恭畢敬的問候。
她伸手拉了拉尹諒的衣襬，“你比賽完後能讓他們解散嗎？這麽多人看著，我壓力很大……”
她以為尹諒肯定會一口應下，誰知道尹諒卻對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後說了最殘忍的話：“不。”
蘇語盼沒想到他拒絕得這般強硬，整個楞在當場，眼睜睜看著尹諒領了號碼布排隊去了。
她捏了捏垂身側的手，尹諒對她揮揮手時，蘇語盼恨恨瞪了他一眼，也回到自己的隊列去。
人潮太多，裁判老師也楞了會兒，尤其過來的還都長得一臉兇神惡煞，是三年級那群頭痛人物，他們更是不敢大意。
可他們只是靜靜在旁邊看著，沒有做出什麽不妥的行為，也沒有理由能趕走他們，師長們只好一邊戒備，一邊吹哨進行比賽。
當老師們漸漸放下戒心時，尹諒上場了。
那群圍觀的三年級登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剛剛還沈默著，現在一個個都大喊起加油來，裁判被嚇得哨聲都給吹岔，驚恐地望了他們一眼，瞧他們真的只是純粹來加油後，拍了拍胸口壓驚，這才重新又吹起比賽開始的哨子。
蘇語盼在旁邊看得想笑，尹諒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蘇語盼就不明白他為何要連帶也給自己挖坑跳。
看著那奔跑後向上躍起的少年，體育課練習那時她就知道他運動神經不差，平坦精瘦的腰腹一見也是有在鍛煉的，不如外表看起來的弱不禁風。
男子組結束，等輪到女子組，三年級生卻還未散去，蘇語盼握了握拳，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
可就在輪到她時，李憲喊了一聲：“全體，向後──轉！”
接著所有三年級學長背朝比賽場地，場內的所有人全傻了眼。
這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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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的學長跑來高二一班找尹諒時，發現這一區的畫風清奇。
旁邊的二三班和一年級喊加油聲喊得震天響，一班的雖然也有幫人加油，可這聲響就比蚊子嗡嗡聲再大了點，幾乎都是以氣音在喊著：“加油！”
李憲納悶不已，帶著幾個朋友找到尹諒後，終於明白問題何在。
蘇語盼：“成績？”
尹諒：“g-r-a-d-e.”
蘇語盼問中文，尹諒答英文單字，問完一輪後換尹諒說英文，蘇語盼猜中文意思，李憲頓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帶人走過去。
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尹諒擡眼看見他們，招手讓他們過來。
“等我一下。”
蘇語盼轉回去自己默背單字，可耳朵卻支了起來，好奇三年級的來找尹諒有什麽事。
說來，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尹諒跟這群人究竟是怎麽認識的，明明那些學長都比他年長，風評也不好，卻相當敬重他，而尹諒也從沒聽過他打架鬧事的風聲，就不知他的“校霸”一名因何而來。
“學弟這麽用功啊？”李憲打完招呼，看見尹諒身邊的蘇語盼，自打上回他幫尹諒去守著人家，便知這兩個人只怕不是單純的同桌關系，想了想，遂對蘇語盼喊了聲：“嫂子好。”
蘇語盼：“……”
她渾身一僵，也不知是不是該稱讚他還懂得小聲喊，若是大聲囔囔出來，她跟尹諒在早戀的事情遲早得被捅出來，只得默默點了點頭，“你好，上次謝謝你。”
那回被嚇怕了，之後也忘記要跟李憲道謝，今天見了他的面才想起來。
“不謝不謝，這都是應當的，嫂子沒事兒就成哈。”
蘇語盼還沒說話，反倒是一旁的尹諒聽不下去，用手肘頂了頂他，“夠了啊，在校內別喊得這麽露骨。”
蘇語盼垂下頭，在心裏補充，在校外喊也不行的好嗎？
“說吧，來找我什麽事？”
尹諒這話一出，李憲他們頓時七嘴八舌地問：“學弟你參加哪項比賽項目啊？我們去給你助陣加油！”
“就為了這個從三年級休息區跑來？發個短信不就可以了？”
他們班級距離三年級的位置最遠，隔著操場遙遙相望，也虧得他們繞過半個操場過來就只問這件事。
“我們發了啊。”
尹諒聞言一楞，自口袋裏摸出手機，一看，十幾封未讀短信，他方才為了陪蘇語盼背單字直接關成靜音了，這會兒才註意到。
“加油什麽的就不……”說到一半，尹諒眼角餘光看見蘇語盼，話鋒一轉，他問：“你們能出幾個人？”
“只要學弟發話，一個班我都能喊來！”
蘇語盼想象了下跳高場地被一個班級圍繞的盛況，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希望尹諒拒絕掉，畢竟男子組比賽結束後就換女子組，這麽多人圍著肯定不會馬上解散，她的膽量跟以前相比是進步了些，可也不想被一群學長盯著看。
“那到時候就麻煩你了，我比的是跳高。”
蘇語盼猛然擡頭，不敢相信尹諒說了什麽。
豈料尹諒見了她看過來的目光，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啊對了，我女朋友是女子組跳高，該怎麽做知道吧？”
蘇語盼眼睛瞪得更大了，等李憲他們走了以後，她拽住尹諒的衣襬往下帶，尹諒坐回椅子上，順勢在她懷裏躺下，“怎麽了？女朋友。”
“你、你快起來！”
這可真是太明目張膽了，這還在室外，眾目睽睽之下，尹諒怎麽敢……
尹諒一個挺身直起身子，“我一個重心不穩，沒坐好，你不拉我就沒事了。”
蘇語盼趕緊放開還抓著他衣襬的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要是看不出來才怪！
“陪你背了一早上的英文單字，這一點甜頭不為過吧？”
“這可是在外頭，被老師看見了怎麽辦？”
尹諒聞言，表情嚴肅起來，點頭應是，他說：“你說得沒錯，下次，我會在室內做，就不怕被人看見了。”
蘇語盼看著他擺出正經的嘴臉，說出的卻是不正經的話，白了他一眼。
她站起身，尹諒以為她生氣了，忙追了上去，“去哪兒？”
“你不是想看比賽嗎？”
尹諒肯花時間陪她背單字，蘇語盼自己也不好一直拉著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雖然她對觀看比賽沒有多大興趣，可既然尹諒想看，陪陪他倒也沒關系。
聽到可以不用再待在休息區，尹諒眼睛都亮了，領著蘇語盼就往教學大樓那兒走去。
“不是要看比賽嗎？”怎麽是往教室的方向走？
他們運動會可沒有室內相關的比賽項目呢。
“太陽那麽大，曬死人了。”
休息區還有棚子擋著，比賽場地可不會連棚子也搭建好，只是蘇語盼擡頭看看，現在都快入冬，太陽就算露了面也並不熱，更別提曬人，不由更摸不著腦袋。
等到進到空教室裏，尹諒拉著蘇語盼坐下，兩人的手緊緊牽著，尹諒才笑著說：“我也不想看比賽，只是不願意待在休息區，現在在室內，起碼能讓我牽個手？”
“你已經牽了。”蘇語盼笑笑，卻任由他握著。
學生們大多都集中在操場，教學樓裏除了零星幾個老師以外，特別安靜。
尹諒挑的這個樓層沒有教職員辦公室，他們也選了靠墻的位置坐著，遠遠還能聽見操場上傳來的加油聲。
尹諒趴在桌上，側頭看她。
蘇語盼被他看得不自在，問他：“做什麽這樣看我？”
讓人怪害羞的。
“我在想，你明明有想問的事，為什麽不問出口呢？”
分明他對她告白那時，蘇語盼還問過他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可除去關於自己的事，蘇語盼哪怕是疑惑也不曾開口問他，不管是那些學長的事，或是他試卷為何只肯寫一半的事。
即便詢問也只是點到為止，也許是看出他不願多談，但有時尹諒會忍不住想，會不會是蘇語盼沒有喜歡自己到那個地步，才不在意？
“我覺得，那似乎是令你不快的事情，逼問你的話像把還沒結痂的傷口撕扯開似的，血淋淋的，太疼了。”
尹諒失笑，“哪就那麽誇張了。”
“所以，等你覺得傷口好了，不疼了以後再對我說也沒關系的，我一直都在。”
她不安的時候總有尹諒陪著，同理，她也希望自己能成為他的支柱，是個可以依賴的對象。
少年半垂著眼，掩去了自己的情緒，淡淡應了聲：“嗯。”
拉著蘇語盼的手，卻握得更緊了些。
兩人在這裏耗了一個小時，即將中午，學生們都要回教室用餐，蘇語盼也催促著不知何時睡著了的尹諒起身。
“回教室再睡吧？”
午飯過後還有午休時間，蘇語盼隱約可見尹諒眼下的青黑，也不知他究竟是在忙些什麽，竟能同她說話說到一半便立即入睡。
他們的比賽項目集中在下午，尹諒伸了個懶腰，睡一覺以後精神總算好了些，蘇語盼跟在他身邊，一接近場地，便發現這一區圍觀的人群比其他地方都來得多，不由想起尹諒上午對學長們的交代。
走近一看，果然，都是三年級的，他們見著尹諒紛紛舉起手打招呼，不知為何總讓蘇語盼聯想到黑.社.會老大出現時，底下小弟畢恭畢敬的問候。
她伸手拉了拉尹諒的衣襬，“你比賽完後能讓他們解散嗎？這麽多人看著，我壓力很大……”
她以為尹諒肯定會一口應下，誰知道尹諒卻對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後說了最殘忍的話：“不。”
蘇語盼沒想到他拒絕得這般強硬，整個楞在當場，眼睜睜看著尹諒領了號碼布排隊去了。
她捏了捏垂身側的手，尹諒對她揮揮手時，蘇語盼恨恨瞪了他一眼，也回到自己的隊列去。
人潮太多，裁判老師也楞了會兒，尤其過來的還都長得一臉兇神惡煞，是三年級那群頭痛人物，他們更是不敢大意。
可他們只是靜靜在旁邊看著，沒有做出什麽不妥的行為，也沒有理由能趕走他們，師長們只好一邊戒備，一邊吹哨進行比賽。
當老師們漸漸放下戒心時，尹諒上場了。
那群圍觀的三年級登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剛剛還沈默著，現在一個個都大喊起加油來，裁判被嚇得哨聲都給吹岔，驚恐地望了他們一眼，瞧他們真的只是純粹來加油後，拍了拍胸口壓驚，這才重新又吹起比賽開始的哨子。
蘇語盼在旁邊看得想笑，尹諒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蘇語盼就不明白他為何要連帶也給自己挖坑跳。
看著那奔跑後向上躍起的少年，體育課練習那時她就知道他運動神經不差，平坦精瘦的腰腹一見也是有在鍛煉的，不如外表看起來的弱不禁風。
男子組結束，等輪到女子組，三年級生卻還未散去，蘇語盼握了握拳，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
可就在輪到她時，李憲喊了一聲：“全體，向後──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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